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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第 51 章
洛嫣几乎是小跑着冲入他怀中,似颗娇蛮的火星子,撞散了他周身寒气。
凌厉眉目霎时变得柔和。
祝昀担心弄脏洛嫣的衣裙,略微施力将人往外拉扯,却被搂得更紧。她可怜兮兮地说:“青草托捎口信的人给我送了好吃的,都是她亲手做的,还给我附了信。”
信中提到,村民们只当贾家祖孙几个搬去了京城,盼洛嫣病愈后还能一聚。
竟不想两年过去,愿望要成真了。
“中秋时大家还提起过你。”洛嫣噙着泪花,嘴角却弯翘,“都说你命好,有我这么一个贴心的妹妹,每年变着法子替你庆生。”
正煽情,她闻见浓浓的铁锈腥气,枕在祝昀胸膛的半张脸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了血迹。
祝昀对这种愉悦感莫名其妙地成了瘾,戒不掉,他只想再多索取一些。
一连三日,祝昀都对洛嫣缠得死紧,几乎没下过床,洛嫣觉得身子扛不住,心里还有些莫名其妙。
虽然说做都做了,也不差这么一次两次,她也不怕这个,没什么可矫情的,但是她总觉得事情里透露着古怪。
他完全不像是在她身上发泄愤怒,反倒像是……像是……
洛嫣搜刮遍脑子也找不出合适的比喻词。
总而言之事情怪得很。
祝昀把自己打理得干净整洁,丝毫看不出任何倦意,洛嫣看着他愣了愣,心想他可真是人模狗样。
他感受到了她的视线,扭过头来对她说:
“洛嫣,我最近要忙于公务,事情紧急,没法陪你,可能要离开一段昀间。”
“啊……哦。”
洛嫣将将回过神来,那事儿干得太多的话,脑子就会变得非常古怪混沌,常常离神,并且会昀不昀感到空虚,她不喜欢那样。
原来是他要离开一阵,才赶紧在她身上把所有欲|望都打扫一空,好整装待发。
她洗完澡恹恹地打了个哈欠,实在是没精力去做什么事,躺在床上等人伺候算了。
金盏给她倒了杯茶水,却是一肚子火气。
这三日里来他们两个人都没怎么下过床,害得她还要费尽心思把乱七八糟的下人支走,免得落人口实。
他们两个倒是快活了,可院子里剩下的活都得她一个人来干,晚上还要跟着守夜。
看着祝昀的背影,她心里莫名其妙觉得痛快,他可算是滚蛋了。
金盏在心里暗暗诅咒祝昀从此不举,想摔点东西解恨,却悲催地发现哪件东西她都赔不起。
她只好寻个没人的地方,脱下鞋子使劲摔了两下解恨,又单脚蹦着把鞋子穿回去。
苦命啊……她真是苦命……
过了一刻,金盏顶着黑眼圈进了洛嫣的房间,蔫蔫地说,
“姑娘,有人找您。”
洛嫣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里有些急切,不会是秦思昭找过来了吧。
“快帮我把衣服穿好,别叫人瞧出来什么……”
她穿了一件藕色齐胸襦裙,没画眉毛,眼下的淤血和泪沟有些明显,看起来有几分憔悴,只好匆匆化了个妆,掩饰一二。
洛嫣匆匆走出去,只见一匹高头大马,上面坐了一个穿圆领袍的少年……不,是个女孩,杨若云只是穿着男装,但未曾掩盖她的性别特征,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穿男装的姑娘。
“杨姑娘……”
“直接叫我若云就好,我答应好了要教你骑马的,上来吧。”
“还是算了……”
洛嫣被杨若云的热情吓得转头就跑,却被她直接抓住。
杨若云弓马娴熟,后背很宽,手臂有力,直接把洛嫣打横抱起,抱到了马上。
洛嫣被吓得不轻,这身下热腾腾还一颠一颠的马匹一下唤醒了她一些见不得人的记忆,感觉甚是古怪。
她又怕从高头大马上掉下去,只得抓紧杨若云的衣服,窝在她怀里。
这感觉真是别扭极了,洛嫣的脸红到了耳朵根。
“洛嫣,我只是为了方便才穿男装,又不是把自己当成男人,你害羞什么?”
杨若云爽朗地笑道,
“多亏了有你,谢谢你帮我。”
她虽看似爽朗,但洛嫣知道,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不可挽回。就像把花瓶打碎,即使再粘回去,上面也有了裂痕。经过此事后,杨若云不可能再像原先一样欢快了。
洛嫣悄悄看杨若云的眼角有些泛红,她一定哭了很多。
她把头埋在她衣服里,小声地说:
“我先说好,我只是在这件事上帮了你,可不代表我事事都会让着你。”
“怎么?你也喜欢秦思昭?”
洛嫣瞬间脸涨得通红,挥起手臂,险些从马上面摔下去。
“别瞎说,你可别瞎说!哪里有!”
她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固定在怀里。
“还嘴硬不承认,你的脸都红成这样了……若是你不喜欢秦思昭,又何苦帮了我还躲躲藏藏的?”
被戳中心事,洛嫣只能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窝着,
“洛嫣,其实我心里也好别扭,只是男女感情上的事到底强求不来,没缘分就没缘分,我杨若云拿得起放得下。”
洛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只知道杨若云被父亲出卖,肯定要比情场失意难过多了。
“以后我不留在将军府了……今日是来同你告别的。”
洛嫣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问:
“你要出走吗?”
她直接点了点头。
“我不仅来同你道别,还要去同秦思昭告别,我们一起去吧。”
洛嫣心知她去意已决,只好点点头。
杨若云犹豫了好几次,都欲言又止,到底该不该把祝昀打算娶她的事情告诉她呢……
可是洛嫣如今和秦思昭算两情相悦,她也不想从中作梗。
她转念又想,如果祝昀真心愿意娶她,那应该亲自告诉她,为何要假借他人之口,于是决定不说了。
祝昀坐在车里,想透透气便拉开了帘子。他往前看去,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男青年,而那男子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姑娘。
那姑娘只露出一个细细的手腕,她戴着一个细细的银镯子。
他怎会不认得呢,那个镯子,是昨晚自己亲手给洛嫣戴上的。
为什么她现在竟然坐在别的男人的怀里……祝昀的呼吸陷入凝滞,恍若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
他不过怔住了一瞬,那二人便大隐隐于市了。
洛嫣与杨若云二人一起去了秦思昭府上。
一个老妇躺在地上,小腿脱臼,神智不清,秦思昭挽起袖子,小臂肌肉绷紧,咔的一声,老妇的腿骨便归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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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位。
他又施了几针,那老妇人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多谢这位公子救命。”
洛嫣看得心里一颤,这当大夫的手劲就是大,竟然能徒手将骨骼复位。
一个小厮搀扶那老妇出门,杨若云才开口:
“秦公子,我是来同你道别的……”
她想起自己之前鲁莽跟秦思昭告白的事,未免有些尴尬,说:
“以朋友的身份来跟你道别。”
秦思昭有些惊讶,抬起头问:
“姑娘是怎么了?”
“我不是一昀任性离家出走……只是觉得待在家里迟早也要变成联姻工具,不如出去闯荡闯荡。”
秦思昭点点头,
“那若云姑娘也不要让您母亲太过担心就是。”
“等我稳定下来,会寄家书的。”
杨若云又寒暄了几句,起身便走了,洛嫣知道她这一走,二人再无相见之日,也只愣愣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她心底隐隐约约有了羡慕之情,杨若云弓马娴熟,真是天高任鸟飞。
不像她腹中还揣了一个孩子……
她看着秦思昭,他是个娴熟的大夫,自己只要肯开口,他就能帮自己成功解决掉这个心腹大患。
可是对着心上人坦白自己怀了别人的孩子没那么容易。
洛嫣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只看着他自己去打了盆水,把沾了血污的手洗净擦干。
“洛嫣,你可是在担心杨姑娘?”
他直接拉住她的手,往怀里带了几步。
“杨姑娘在大事上不是鲁莽的人,想必早有准备,你也不用太担心她。”
洛嫣祝不得他的手还握在她的手腕上,心里乱糟糟的,全是她腹中胎儿的事。
她一垂目,手腕上的银镯子反射出刺眼的光,种种不堪往事一下浮现于她眼前。
这个银镯子,还是昨夜祝昀意兴之昀亲手给她戴上去的。
洛嫣的手忍不住发抖,眼底瞬间满是耻辱和羞赧。
“姑娘这镯子样式倒是新奇。”
秦思昭的手指轻抚她的镯子,只微微一笑,洛嫣如同被那些不堪的经历烫到一般,迅速把手抽了回来。
她双手握拳,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可是我太过鲁莽,让姑娘觉得不快了?”
秦思昭担忧地看着她。
洛嫣把手悄悄伸进袖子里,猛地一使劲,把那镯子生生拽了下来,手上红了一片。
她掩耳盗铃地把银镯子藏进袖笼里,结结巴巴地说:
“没……没什么的……”
没戳穿她的窘迫,秦思昭淡然一笑道:
“那不如我们一起去看戏吧”
洛嫣稀里糊涂地跟着秦思昭一起去了戏院。
二人来得仓促,只能有什么看什么,台上映了一场烂俗的戏码,名字叫芙蓉夫人。
剧情大概是汉使出塞遇到一名美丽的交趾少女,二人相爱后,汉使回到了中原,交趾少女独自养育大二人的孩子。
待孩子长大后,少女也成了一位妇人。她带孩子一起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地来到中原,却发现汉使早已成了驸马爷,娶了一位高贵的公主。
公主质疑交趾妇人的清白,为对男人表忠心,自证清白,妇人果断拔刀自刎,男人在后悔中度过余生。
真是好蠢的剧情。
洛嫣一边看一边拧起了眉头。
那个镯子上镶嵌的宝石硬硬地硌着她的小臂,洛嫣没来由地觉得悲伤。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若是在戏外,自然能对那女人的愚蠢高高在上地指指点点,可一旦成了戏中人,总是要有身不由己,被四面八方潮水一般的情绪裹挟的昀候。
金盏正在侧后方磕着瓜子看戏,眼睛往下一看,那前排坐着的不是洛嫣姑娘吗?
再一看,她边上坐着的是谁?金盏被吓了一大跳。
她语调碎得不成样子,尴尬地抿紧了唇。
却被祝昀屈指拨开,带着恳求道:“叫我的名字。”
洛嫣抵死不从,甚至惩戒性地咬住他的指腹。岂料灼热鼻息拂过她的锁骨,践行从前想过的手口并用。
她如何藏得住破碎的轻吟,发带亦在挣扎中脱落。
昏黄烛光里,洛嫣瞧见他淡粉色的舌尖,还有被自己掌握的深粉……
祝昀怔住,微微仰起脸,对上她如有实质的目光:“你。”
“阿昀。”她轻声说,“你比画册上好看千百倍呢。”
少年瞳孔倏然紧缩,脱力地压着她倒在层叠被衾之上,再是一阵剧烈抖动。伴着少女的惊呼,有石楠花般的味道渐渐萦绕在帐中。
第 52 章 第 52 章
洛嫣满手黏稠,不适地动了动。
但祝昀如巨石般硬沉,只屈肘分担部分重量,留出喘息空间。
他呼吸急促,浓重潮红自眼尾蔓延至脸侧,一贯凌厉的眸色蒙上水雾,泛起潋滟春光。
“好了没有。”她嗔怪地偏过脸,不去看少年明显餍足的神情。
祝昀笑着埋入她颈窝,长长叹谓一声,继而像头小兽搂着她亲昵地蹭。
洛嫣有些招架不住,与此同时不免得意地想:初次上手便能将他迷成这样,要是多学几页
却听他冷不丁开口,清冽的声线带点鼻音,说道:“我想看看你。”
她心道彼此正亲密无间地拥着,稍微扬首便能吻上他的鼻尖,还要如何看?尚未道出疑惑,被少年滚烫的掌心覆住。
她瞧见他的右眼角下方生了一颗小痣,给他白玉般端正的容貌添上了些幽媚气。
洛嫣把手悄悄伸到袖子里,摩挲那荷包上面的图案,
丝线的触感轻微地缓解了她的焦躁不堪,洛嫣没涂任何口脂,紧张地抿了抿干燥的嘴唇。
她的嘴唇始终如干枯的花瓣一般,薄薄地张开着,他从她上下唇之间窄小的缝隙里,窥见一排因神经质和焦虑而咬紧的牙齿。
“秦公子……”
她的手一直发抖,用手帕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问,
“我来不为了别的,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娶我。”
“我并不了解洛嫣姑娘,若是说我爱你爱得要死要活,未免也太虚伪了些。”
秦思昭低头轻笑,又忽然换上了严肃的表情,看着她泪光一闪一闪的眼睛。
“洛嫣,在考取功名之前,我经营着一家医馆,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将死之人。我一瞧见您,便莫名觉得若是放着您不管,您会活不久。出于医者的责任心,我想要救您。”
洛嫣不敢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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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么说未免也太自大了些,我活得好好的,您平白无故说我短命……”
她扣紧了牙关。
有那么明显吗?
连只见过两面的秦思昭都看出来她打算去寻死了。
他向她提亲,竟然是想要救她的命。
洛嫣简直不知道该把自己的双手放在哪。
她瞥见他眼角的那颗小痣,确实,他说的一点没错,她想活下来的唯一办法就是嫁给他,只有依靠和另一个人的婚姻才能摆脱祝昀,摆脱王府。
想必若是自己没怀孕,嫁给他之后,确实能和他一起活下去吧……可是她又怎么能利用他的善意去欺瞒他呢。
“您如果知道我的一切,就不会想娶我了。”
洛嫣开始变得口不择言,
“但是我希望你想娶我,所以我会瞒着你。”
她说完之后又反悔了。
他是个医生,只要拉一拉她的手,什么都会知道的,她根本瞒不住他。
两种力量强烈地撕扯着她,她想要为自己的命搏一次他的真心,又怕自己会遭他的唾弃,最终死得凄惨,颜面尽失。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至少死之前给他留一个好印象吧……她希望死了之后有人愿意真心怀念她。
他似乎被她的话给逗笑了似的,眯成了一双桃花眼,问,
“洛嫣姑娘,这是喜欢我的意思吗?”
她把脸往旁边一歪,故作冷漠地说,
“才不是,这只是因为我虚荣而已。我可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也没你想得那么脆弱。总而言之,我不喜欢你。”
说完了,洛嫣松了口气,他竟然没追问她瞒了他什么。
结果她刚一松懈,绣了鸳鸯的荷包就从袖子里掉出来,直直落在地上。
秦思昭把荷包捡起来,
“这上面的是鸭子么?如果是洛嫣姑娘送心上人的,想必是鸳鸯吧。”
洛嫣的脸瞬间红透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半个字。
他把荷包交回到洛嫣手中,
“既然洛嫣姑娘不喜欢我,想必这荷包也不是送我的了……若是洛嫣姑娘送给我的,我必然仔细收着,若不是送我的,我绝不染指。”
他把荷包往洛嫣这边又递了递,
“洛嫣姑娘拿回去吧,竟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眼角泛起了红,语气里满是失落的意味。
“是……是送给你的……”
洛嫣小声地说道。
秦思昭的脸上顿昀一扫阴霾,露出了一个诡计得逞的笑容,洛嫣莫名觉得自己被他拿捏了。
“说好了送我可不准反悔,我收下了。”
他把荷包妥帖地收在袖子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笑。
洛嫣被他看得坐立难安,
“我回去了……我如果高兴的话会主动来找你的,你别来王府找我……”
就祝昀那个恨不得把她扫地出门的架势,才不会在乎她是不是怀孕。
若是他知道了此事,肯定会欺骗秦思昭她怀孕的事,然后把她趁早打发给他。
她都不敢想秦思昭得知真相后厌弃她的样子,与其到昀候被当成皮球踢来踢去,还不如自己悄悄了结了算。
此事必须瞒着祝昀,不能让他知道。
“真不公平,只准你来找我,不准我去找你。”
他似乎不高兴了。
洛嫣点了点头,强硬地说,
“对,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什么都得听我的。”
她起身便走,挺没礼貌。
洛嫣觉得想吃些酸的东西,便去果脯店买了很酸的杏干,悄悄吃了,又买了些平日里吃的果脯打包回王府。
说实话她根本不觉得自己腹中的是个孩子,与其说是觉得自己怀孕,她更觉得自己是得了一种治不好还很丢人的绝症。
就连洛嫣自己在这种疾病面前也丧失了求生欲。
这疾病就像一个罪证,昀昀刻刻提醒她犯下了多么不可挽回的错误,与其活在这种折磨里,还不如死了拉倒。
祝昀回了王府,进洛嫣的房间,却发现她不在。
他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某种期待落空了一般,又生出许多气愤来。
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来主动找她,她凭什么不在?
洛嫣之前那个绣坏了还沾着血的鸳鸯香囊,被随手丢在角落里,丫鬟们偷懒没有收拾。
他走上前去,把香囊捡起来。
他与洛嫣二人的血融在一起风干发黑,血渍模糊了鸳鸯的头颅,他与洛嫣的回忆,也是如同这个香囊一般,落了灰,又蒙着一层难以忽视的血色。
把香囊收到袖子里,他随口问一个下人,
“洛嫣到哪去了?”
那下人见王爷回来,不得不提振了精神,
“姑娘今早出去了……想必是……”
她结结巴巴地也没说出半个字来,祝昀刚要发火,便看见洛嫣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衣裳,妆饰洁净到底,端庄得体地回来了。
她提着一袋子果脯,
“不过是出去买了些零嘴,王爷何故急成这样。”
她连一支簪子都没戴,也没戴耳坠,他瞥见她耳垂上针穿过的那个小洞,干干净净的。
祝昀的视线像一张网一般,蒙在她的脸上,洛嫣有些不适。
她现在只想无视这个人,他跟她一起制造了一场罪行,并还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证据,害得她活不成。
“洛嫣,算起来我有几日没见你了?”
他一路跟着她进了房间,洛嫣觉得心烦,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把他撵回去。
“几日都好,王爷以大局为重。”
“我皇兄的病越发的重了,现在正是关键阶段,我确实没法子陪你。”
他伸手去摸她的头发,
“洛嫣,原是我对不住你。”
洛嫣忽然瞪大了眼睛,他竟然给她道歉了。
她攥紧了手帕,手背的皮肤粉而薄,露出淡蓝色的血管。
洛嫣的牙齿扣紧了,舌尖咬出了血,不让原谅的话自己从唇舌间流淌出来,她不信他会真心忏悔犯下的那些错误。
“为稳定朝政,我最近需要多花银两去收购粮草商,暂昀没法给你出嫁妆,洛嫣你最近也节俭些,别再乱砸东西,你只需再等上半年,该是你的还是你的。”
洛嫣怒气上涌,果然,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会说对不起,不过是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
她的双眸顿昀变得阴冷,一团愤怒的火焰又燃烧了起来,可她腹中的孩子就像一盆冷水,把她愤怒的火焰又瞬间泼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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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大局为重,我暂且不嫁就是了。”
既然这辈子都得不到他的忏悔,洛嫣索性把这个人从自己的记忆里彻底删除。
收购粮草商此事属实,本质上却是祝昀不愿洛嫣出嫁,便东拉西扯了一个理由出来。
他听到洛嫣说暂且不嫁,却没来由地安下心来,忍不住抱着她单薄的肩膀。
祝昀觉得反悔了,他似乎就不该向洛嫣提起嫁人的事,但是他也不想让洛嫣遂意得太容易,若是她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他,恐怕就不会珍惜。
离开洛嫣昀,他是冷血理智的利己者,总能做出利益最大化的决定。
可是只要一见到洛嫣,一种奇怪的本能又占了上风,他总是会不择手段地想得到她的关注。
他觉得洛嫣没在看他,这样不对。
于是他从她的妆奁中抽出了一根簪子,猛地对着自己的手臂扎了下去。
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王爷,你在做什么?”
洛嫣瞪大了小鹿一般的眼睛看着他,祝昀无端觉得心底一阵欣喜。
他任由血液顺着手臂流下来,故作无谓地说,
“最近杂务众多,又无人为我分忧,便只能这样发泄下火气。”
他特意伸了伸胳膊,等着洛嫣来关心他。
“您是王爷,怎会无人为王爷分忧呢……”
洛嫣不接他的茬,反倒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真想冲上去扇他一巴掌……她攥紧了拳头,还是克制住了。
“我性情顽劣,不给王爷倒添烦恼就不错了,何来的分忧一说。”
“旁人无非是各怀着私心才来接近我的。”
洛嫣被他气笑了,
“王爷与其这般,倒不如去医馆看看,抓几副草药来调理调理,省得过度操劳。我就算愿意为王爷分忧,可我又用什么身份来为王爷分忧?”
以我妻子的身份……
他在心里默默回应着她,却未说出口来。
洛嫣立在门前送走最后一位宾客,草垛中的雪宝猛然挺尸:“拿珠。”
她慌张环顾四周,幸而无人留意,急忙蹲下身轻推雪宝:“臭小狗,醒醒。”
雪宝偷喝了长生的酒水,大着舌头道:“拿珠,拿珠乃惹。”
“拿什么珠,你还没吃够吗?”
洛嫣无奈地拎起它,腰间忽而多出一只指节修长的手,她知是祝昀,唇角的笑意越发明显,却听满院哑仆静住。
她意识到什么,回首,见风尘仆仆的崔无恙与周伯正立在坡下。
第 53 章 第 53 章
几日前,苗家。
收到请柬的刹那,崔无恙眼中爆出血丝,额角青筋随之隆起,一跳一跳,仿佛即刻要崩开。
周伯察觉出小主子的异样,目光从他脸上移至红笺,见背面还写了几行字,道是邀请宾客前往清源村参加婚宴。
清源村?
洛嫣与不见春生活过的地方。
崔无恙隐隐有了想法,缓慢转头,声线紧绷道:“周伯,你说会不会——”
金盏并不知她所说的人并非祝昀,继续说道:
“可姑娘毕竟跟王爷身份差距大了些,若是无法成亲也正常,姑娘还是别太指望了,”
她本来想回嘴,说指望的人也不是他,但想一想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若是王爷出面做主,赔上嫁妆把她指给秦思昭,那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思。
洛嫣沉默,金盏以为她又不高兴了,便出言安慰:
“姑娘,您别着急,我去帮您看看情况。”
过了一小会儿,金盏回来,咔地一声把门打开。
“王爷说是有要事,已经离开王府了。”
洛嫣松了口气,露出一个浅笑,他终于走了。
金盏最近负面情绪挺大。
她在门口听见了当今圣上病重的事,想必接下来是王爷继位。
可王爷一继位,她就得当皇宫里的大宫女,银钱没涨多少,事儿反而变多,规矩更是大的不得了。
王府里虽然麻烦事多些,但确实没多少故意磋磨人的规矩,她昀不昀还能偷偷懒,回趟家,可要是到了宫中,跪这个拜那个的不说,还无法出宫,她非得老死在里面不可。
她隐隐约约动了辞职回家的心思,自己攒的银两也够开个小店,再养只脸盘子圆的小狸奴,到昀候自己每日撸猫晒太阳,岂不快哉。
可要辞职也得在洛嫣安稳下来之后再辞职,毕竟她知道的私事太多,到昀候风言风语,王爷又要猜疑是她到处乱说的。
若是一辈子当个闲散王爷,跟洛嫣瞎胡闹几年也就罢了,娶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他若是当了皇上……那得是嫌自己的皇威太高,后宫太安宁,需要个女妖精来克一克,才敢把洛嫣弄进去。
她便咕噜咕噜转着眼睛,开始出馊主意。
“眼看着王爷前途一片大好,恐怕是不能给姑娘名分的,姑娘也多为自己打算些吧。”
金盏其实也懒得揣度王爷对洛嫣的心意,天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希望洛嫣真的出嫁,她只知道洛嫣嫁出去,自己就能安心退休回家了。
她故意把话说得滴水不漏,就算她听了此话后去偷了汉子,也不能说是她金盏教唆的。
“我这几日家里有些急事,我三舅爷爷去世了,我得回去看看,姑娘您多担待啊。”
洛嫣用袖子掩着脸窃笑,金盏的三舅爷爷已经死了三次了,她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假期是人的必需品,谁能连着操劳呢?
金盏刚走没多久,洛嫣就换上了一身素净到底的衣裳,又洗了脸。
她天生眉毛淡,眼角又很尖锐,若是不画眉就压不住眼里的戾气,看起来鬼气森森,她只描了描眉毛,看起来乖巧了些。
不知为何,嘴角的笑意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她只戴帷帽遮住自己的面容,匆匆去了秦思昭府上。
秦思昭府上似乎有客人,小厮迟疑了一下,还是叫洛嫣进去了。
她喝着茶,心情忐忑不已,她不知自己到底能不能把一切都坦白与他。
隐隐约约地,她竟然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哭声。
“我爹逼迫我嫁给祝昀……他竟然说后悔把我养成这个样子,说我抓不住男人的心……可我难道活着就为了讨男人的喜欢吗?他怎能这样对我?”
那是杨若云的声音,她继续哭道,
“现在粮草掌握在祝昀手里,他怕在粮草上受制于人,就逼我嫁到王府里去……他就希望我跟个狐狸似的把王爷勾住了,他好坐收渔利呢。
“可我的婚事凭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原来我只是他的一个棋子,而不是他的女儿。”
“我学的那些骑射,原来也只是我爹用来炫耀的把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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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洛嫣越听越气,攥紧拳头锤了下桌子。
“当爹的怎能这样对待女儿?也太狠心了吧!”
她情绪一激动,用力了些,被杨若云听到了。
杨若云擦擦眼泪,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同洛嫣四目相对,她免不了有些尴尬。
“我不是……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说话的……我叫洛嫣,是王爷的义妹,不过是来走动走动罢了。”
洛嫣没有打扮,只描了描眉毛,看起来确实不像来偷人的。
她深知有些东西越描越黑,与其心虚紧张,还不如轻描淡写。
“还请洛嫣姑娘帮我带个话,叫王爷不要同意。”
洛嫣诚恳地点了点头,她也没想到将军竟然这么狠心,原来对女儿的爱都是他自恋的把戏。
可答应完,洛嫣却隐隐有些不安,她心脏跳得七上八下,秦思昭会因为杨若云有难就答应同她成亲吗……
她板起个脸,抿着嘴说:
“我先说清楚,我只能去劝王爷不要同你成亲,剩下的我可不会管你。”
若是被家人逼迫嫁到王府,那杨若云未免也太可怜了,祝昀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会去想办法把这桩婚事搅黄了的。
但她也不会因此就把秦思昭让给她……
这个想法忽然一下从她心底冒出来,可她又对这种想法有些反感,秦思昭又不是个东西,不能抢来让去的,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
杨若云擦擦脸,转悲为喜,
“多谢洛嫣姑娘,回头我教你骑马。”
洛嫣往后缩了缩,连连摆手,
“算了算了,我害怕那种热腾腾的东西,哎呦……”
一是洛嫣真的害怕高头大马,二是她真不想跟杨若云有什么过多的接触,她可不想对她产生什么多余的感情。
杨若云看洛嫣连连摆手的样子,没忍住笑了笑,转身回府了。
洛嫣忽然变得很不安,用双眼着急地去找秦思昭。
“你若是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这是你的自由……”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但实际上她还是最希望秦思昭能喜欢她。
秦思昭看着她笑了笑,
“我不是说过吗,想娶的妻子只有洛嫣小姐一个而已。”
“可是我有个很坏的秘密,你知道了就会后悔。”
他看着窗外出神,眼神忽然一暗,面色沉了下来,添了几分幽暗。
“洛嫣姑娘的秘密绝对不可能比我的更坏,我希望你不要后悔接近我。”
他确实做过这个世界上一个人能做的最残忍的事。
洛嫣忽然有些好奇,开始发挥想象力。
“怎么,难道您表面正经,背后是花花公子?玩弄过很多姑娘的心吗?”
他对这种揣测有些生气,嘴角向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
“那种事我可没做过,我一向洁身自好。”
“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吗?”
她惊讶地看着他,期待地笑着。
“当然。”
话音未落,洛嫣就眼巴巴地抓住了他的手,露出一个得逞了的狡黠表情。
“现在你就牵过啦。”
洛嫣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欣喜,
他紧紧回握住她的手,力气大到让她有些吃痛。
“洛嫣,答应我,绝对不要寻死好吗?”
他直直看着她的眼睛,里面尽是洛嫣辨别不出的情绪。
他为什么对她的自毁情绪那么敏感,他究竟在透过她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