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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啃噬
等到谢玄辞离开后,叶稚鱼这才细细打量起这房间来。
她卧坐在茶几上,窗柩微开,浅淡的白兰花香透过窗柩点点飘散了进来。
偌大的枝桠横亘在庭院中,郁郁葱葱。
跟房中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冰冷的琉璃花樽空荡荡的摆在桌上。
剔透的水晶珠串织成细密的珠帘将房间一分为二。
处处都透露着精致,但却冷冰冰的没有半分生机。
心思活络的侍女春兰见状开口道:“娘子不如从花圃中采些花来放在房中?”
叶稚鱼双眸微亮点了点头,这样还能熟悉熟悉这个府邸。
绵长的小溪在府中围绕,最终汇聚流到那中心的湖泊里。
形成一汪碧绿的春色。
时不时的还有假山映衬其中。
而春兰说的花圃还在前院。
这个时节牡丹开得正好,层层叠叠的花瓣卷着花蕊。
或深或浅的花苞在里面次第出现,馥郁的花香从中渐渐传来。
“娘子看看喜欢那一束,奴婢去采。”
叶稚鱼手中拿着剪子摇摇头道:“我自己来就是了。”
不过这或浓或淡的花香却让她犹豫不决,不知该摘下那一朵。
这时,一抹洁白的花瓣忽然落在她眼中。
熟悉的栀子清香将空中的其它香气霸道挤开,钻入她的鼻中。
叶稚鱼顺从本心的剪了几株栀子花束放在花篮中,又剪下了几株开得正好的浅粉色牡丹。
见差不多了,起身准备回去时。
忽然一个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女子猛的上前狠狠掐住了叶稚鱼的脖子。
叶稚鱼手中的花篮瞬间掉落在地,洁白馥郁的花束落在地上沾染上了泥点,变得脏污。
身侧听见动静的春兰,见状更是一惊。
连忙丢下了手中的东西上前。
只是来人也不知道那来这般大的气力,她又锤又打这女子却没有半分松手。
叶稚鱼只觉得呼吸困难,指尖不停扒拉着脖颈处的双手。
鼻尖闻见来人身上那一股股恶臭,像是在腐坏之地生长出来的一般。
只是抬头看见来人双眸时,她却有些分不清她究竟是不是清醒的。
叶稚鱼挣扎着想找些什么东西,砸向她,让她松手。
但手中却握住了才掉落在地的的栀子花,顾不得许多拿着栀子花便朝着来人袭去。
那栀子花打落在那女子身上的时候,那人忽然松了手。
呆愣愣的从她身上移开,捡起那带着脏污的栀子花。
小心的捧在怀里,像是看见什么珍稀的宝贝一般。
叶稚鱼喉间一阵闷疼,就连说话都变得有些困难。
任由春兰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劫后余生的庆幸占满了她的胸腔,只是被人这般一番闹腾,让她手脚有些发软。
不得不站在原地缓缓。
春兰整个人都差点吓坏了,要是娘子在她手中出了什么意外。
她怕是当场便会被郎君杖毙!
还好娘子没事。
只是,叶稚鱼看着变得呆傻的人,有些不明所以。
嗓音有些嘶哑的开口道:“春兰,她是谁?”
这时,听见动静的管家带着人跑
了过来,待看见娘子脖子上的痕迹和地上的呆傻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即便跪下道歉道:“娘子恕罪,是老奴看管不力,让娘子受了伤,还请娘子责罚。”
叶稚鱼手捂着脖颈,嗓子处还有些火辣辣的疼。
有些不舒服的微咳了几声。
管家见状连忙将那发疯的人带了下去,又让春兰带着娘子先回房。
叶稚鱼也不欲计较些什么,只是走了几步忽而有些莫名的回头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便看见地上那人向她投来的视线,黑沉沉的,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里面全是恶意和嘲弄。
叶稚鱼只是看了一眼便有些害怕的移开了视线。
回了房后,春兰连忙给娘子倒了杯温水。
温热的茶水入喉,减轻了那火辣辣的痛意,只是方才那人不寻常的举动还是让她有些惊颤。
很快,管家便回来问罪,半老的身躯佝偻着跪在地上。
“还请娘子责罚。”
叶稚鱼在房中坐了许久,心也安定了许多。
坐在椅子上缓缓开口道:“方才那人是什么身份?”
管家料想到娘子会有些疑问,将方才那人的身份娓娓道来。
“那人原本是家主的妾室,名唤柳姨娘,之前也十分得宠,还生下了一个小郎君,只是那个小郎君最后没有活成,柳姨娘也因此变得疯疯癫癫的,最后家主举家搬去京城后,便将柳姨娘留在了此处。”
叶稚鱼没想到方才那人会是家主之前的姨娘,又回想起方才那人的穿着打扮,就是街上的乞儿怕是都比她要好上几分。
想到这,叶稚鱼的眉间微蹙了几分。
管家却会错了意,以为她想责罚柳姨娘。
斟酌了片刻开口道:“娘子,这家主走之前说要善待柳姨娘,但因为柳姨娘行为怪异,没有侍女愿意去伺候她,所以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那她见到栀子花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
管家悻悻的开口道:“因为柳姨娘的小郎君死时,身上便有许多的栀子花瓣,所以,柳姨娘便格外爱惜那些栀子花。”
“想来是春兰没有给娘子说清楚,那花圃中的所有花都可用,只是那栀子是万万动不得的,只要动了,那柳姨娘便会发狂。”
听了管家的解释,叶稚鱼这才算是明白了。
原来方才柳姨娘发狂是这个原因。
倒是身侧的春兰闻言,面色戚戚,连忙跪了下来。
“奴婢不是有意的,还请娘子恕罪。”
春兰本是想来讨个好,没想到会变成这般,况且那柳姨娘在府中如同幽鬼一般,早就让人忘记了她的存在。
若不是今日这一遭,她只怕都忘记了府中还有此人的存在。
倒是叶稚鱼见到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跪下请罪,连忙站起身道:“没事,今日是我冒失了,与你们无关,快起来吧。”
春兰跪在地上,听见娘子的话语却也不敢起身。
倒是叶稚鱼见她迟迟不起,还伸手扶她。
“娘子宅心仁厚,多谢娘子宽恕。”
只是叶稚鱼脖颈间被掐的痕迹太过明显。
她又不想等会儿被谢玄辞看见,上了药之后便换了一身高领的衣衫将那痕迹遮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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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跟着春兰说了好一会儿话,觉得有些精力不济,便躺在床上小憩了片刻。
只是睡梦中,她不合时宜的梦见方才柳姨娘看向她的眼神。
实在是有些惊悚,若不是管家说柳姨娘早早便疯了,她还以为柳姨娘认识她呢。
只是想想也不可能,她几乎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又怎么可能认识柳姨娘。
就在她还陷入昏睡时,床边却多了一道黑影。
谢玄辞一直都有在叶稚鱼身边放置人手,对于午膳后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一清二楚。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还活着。
她们两人居然还见了面,不过她如今定然是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来了。
但是……
谢玄辞坐在床边,撩开了她手中薄薄的被衾,露出脖颈间那一段艳红的伤痕。
上过药后,那被掐住的伤痕变得青紫,里面的血液变得淤塞起来。
在白皙的脖颈上显得格外突兀,像是一幅极好的美人图上忽然出现的裂痕。
谢玄辞指尖在她脖颈处的伤痕停留了许久。
少顷,青鱼从门外走进来道:“按照大人的吩咐,已经将管家和叶娘子身边的侍女处理了。”
半晌,青鱼才听见大人轻嗯了一声。
他才抬脚准备离开时,大人的声音忽然再次响起道:“以后唤个称呼。”
青鱼双眸有些诧异,但还是应答了下来。
此时此刻他要是再不明白他家大人这是为什么,那他在大人身边这么多年也白待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家大人这么一个冷心冷肺的人居然也会动情,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叶娘子,不对,现在该唤娘子了。
但娘子究竟有什么魔力?
谢玄辞坐在床边,看着床榻上的人好似睡的并不安生,柳眉微蹙。
冷白的指尖在她蹙起的眉间轻按,试图将那皱起的眉间驱散。
只是他指尖才落下的瞬间,床榻上的人儿忽然贴在他冷白的手掌上轻蹭了蹭。
随后像是抱住被衾一般,将那手臂环抱在怀。
像是得到了极大的安全感。
叶稚鱼觉得她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甜,原本前半截梦中还残存着一些似有若无的惶恐与害怕。
但后半截她鼻尖却嗅到那轻微的冷檀香,驱散了她梦中出现的黑影。
变得安稳,让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有些眷恋的转了转身,在充满安全感的怀里蹭了蹭。
等等,有些睡蒙了的叶稚鱼缓缓睁开双眼。
入眼的便是那月白色的内衬,被她这一番乱动,柔软贴身的布料瞬间被弄散了几分。
露出了里面紧致有力的胸膛。
顺着那饱满的胸膛往下便能看见那沟壑分明的块垒,在月白色衣衫里若隐若现。
“嫂嫂在看什么?”
本就在做坏事的叶稚鱼听见这声音,忽而间心虚气短了几分。
佯装才醒的模样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又揉了揉眼睛,压低声音道:“澜哥儿,你怎么在我床上?”
谢玄辞装作不经意的往下看去,待知道她看见的是什么后,唇角很轻的扯动了一瞬。
“玉娘说错了,你我即是夫妻,便该合寝才是。”
叶稚鱼被他这么一提醒,这才恍然觉得有何处不对。
她以为假扮夫妻,晚上入寝便是一人两屋,如同在菩提寺中一般。
只是今日进来看见这床的时候,心中浮现出点点猜疑,没想到如今却被证实了。
本就是才睡醒的脑袋,迷迷蒙蒙的又被这一重击打下来。
更是变得如同浆糊一般,下意识的开口道:“可是,我们不是假扮的吗?”
“玉娘这是什么话,玉娘分明答应了我的,如今又怎么能说是假扮的。”
叶稚鱼恍然间觉得觉得说错话了,唇角喃喃。
“澜哥儿,不如,不如我们先起来吧。”
在床上说这些话,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但在她话落下的瞬间,她整个人就被人抱进了怀里。
叶稚鱼面上有些发热。
忍不住想往后退去,隔开这有些窒息的距离。
但环抱住她的谢玄辞显然不允许她离开,宽大的手掌用了几分力气,瞬间两人贴的更是近了几分。
大股大股的冷檀香从他身上传了出来,强.势灌入了她的口鼻中,让她吸了进去。
湿漉漉的杏眸偷偷向上看去,却正好撞进那幽黑炙热的双眸中。
鸦青的睫羽微垂,将那幽黑双眸中的炙热稀释了几分。
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衫,但她忘记了他身上的衣衫也无比单薄。
被她这么一抓直接便滑落了下来。
叶稚鱼看着眼前冷白的一片,又愣愣的看了看罪魁祸首的手掌。
唇角喃喃却不知道该如何狡辩。
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但若说是不小心的,也显得有几分牵强。
叶稚鱼面色瞬间涨红,喃喃开口道:“澜哥儿,我,我不是故意的。”
谢
玄辞眉尾很轻的挑了一瞬,意图将这罪名赖在她身上。
“嫂嫂若是想看,我自然不会拒绝。”
叶稚鱼被他这一番话激得眼眶微红,指尖松开那衣衫急慌慌的想给他穿上。
只是她手才开始动作,便被人攥住。
柔嫩的指腹被人一再摩挲,忍不住想要蜷缩躲藏起来。
但却被人强硬的紧握在手中,炙热的修长指尖被人极为下.流的抚摸着她的指腹。
叶稚鱼被他这么一摸,觉得体内都不自觉的升腾出一股热气来。
生怕失态,低声开口道:“澜哥儿,我,我想起来了。”
但这到嘴的肉,就算不整个吃进嘴里,也要尝尝肉味才是。
“嫂嫂帮帮我。”
叶稚鱼哪里敌得过这披着面具的恶狼,在他左一句可怜,右一句怜惜中败下阵来。
最后却换她连连求饶,被迫应下了许多的条件。
才得以解脱出来。
只是它才落下没多久,忽然间一道修长的冷白指尖又再次将它撩了起来。
叶稚鱼平躺在床上,往日清亮的双眸此刻却有些呆滞。
雪白的中衣披在她身上,露出了圆润雪白的肩头,只是不知为何。
那雪白的肩上却忽的多出几分红痕来,像是有人在上作画一般。
叶稚鱼口中吸进的满是泛苦的冷香,很快,离了床的谢玄辞去而复返。
清隽冷俊的面上多了几分餍足,心情颇好的端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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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走了进来。
娴熟的拿起巾帕沾湿又拧干,拿起她还有些微颤的柔荑细细擦拭着。
只是叶稚鱼如今看见这只手,想起它方才做了什么,才消散下去的绯红又再次升了起来。
微微撇过头去,不想看这画面。
但就在她转过头的瞬间,白嫩的指腹忽然被人咬住,啃.噬的力道并不大。
但却显得有些缠人,细细密密的不肯离去。
“嫂嫂不看我,是在怪我吗?”
叶稚鱼现如今才领教到他这张唇的厉害,不仅能说的人毫无还口之力,还能让人不得不开口同他说话,不然接下来的话她怕是都听不下去。
轻声开口道:“没有。”
谢玄辞却不肯放过她,忽而重重的在她手上咬了一口。
双眸忽而变得低沉起来道:“嫂嫂不怪我,为何不看我?”——
作者有话说:小谢又在套路我们宝宝,可恶[菜狗]
第32章 凹陷
叶稚鱼被逼的没法,只能抬头看他。
只是她抬头看向他的瞬间,却看见他的唇落在她指尖上。
一反常态的轻柔,像是遇见了什么珍宝一般。
让叶稚鱼的心不由得轻缩了一瞬。
方才那被他咬过的绵软上的印记,在此刻也忽而隐隐发烫。
“嫂嫂,方才亲你的人是谁?”
叶稚鱼轻声的说出口,但眼前这人显然不满意。
轻咬了咬她的指腹,又再次逼迫她说了一次。
叶稚鱼本就是个绵软性子,如今又被这般对待,更是软了几分。
但直到最后她也没能说出一个让谢玄辞满意的回答。
一双杏眸湿漉漉的,像是浸在井水中的黑葡萄,通透水润。
看在这双眼睛的份上,谢玄辞也就暂且揭过了这件事。
只是又不免从别的地方讨要了几分回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蟹壳青的天光在垂落的山脊上渐渐消散。
直到完全被黑暗吞噬。
只是这天色越暗,叶稚鱼心中便越是慌乱。
视线时不时的便瞥向那存在感极强的床榻。
虽然之前在床榻上留下的痕迹已然被清理了个干净,但曾经在上面做过的事,还有留在她身上痕迹都未曾消散下去。
想到这,叶稚鱼的视线又匆匆忙的从那床榻上移开了些。
兀自安慰自己,其实,跟澜哥儿同寝好似也并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只是她心中却还是有道坎横亘在两人中间,让她退让不得。
而与她同坐的谢玄辞看见她不断缠绕交织的指尖,心中了然。
只是她没有开口,他也当作看不见。
眼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叶稚鱼这才磨磨蹭蹭的洗漱完躺上床。
只是那道倾斜躺下的身影,却十分紧绷。
房中传来的一点细微声响都能让她产生极大的反应。
直到一股凹陷感从塌边传来。
叶稚鱼的身子更是如同绷紧的弓弦,纤长的睫羽在空中不断的轻颤着。
倏地,一截冷白的指尖伸了过来,停在了她身前。
叶稚鱼不可避免的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情。
动作极大的半坐起身看向他,只是开口的话语却低声怯语。
“澜哥儿,你,你要做什么?”
谢玄辞坐在床上,暖黄的烛光打在他冷清隽俊的面上,黑沉的双眸沾染上几分暖意,将他身上冷冽的气质都中和了几分。
“嫂嫂在想什么?”
叶稚鱼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大,唯恐伤到谢玄辞的心。
有心想要解释,“澜哥儿,我,我没想什么,你冷不冷,不如我再去给你拿床被子?”
她对话题的转移实在是太过生硬,让人想忽略都难。
但叶稚鱼此刻却顾不得这许多了,下午时候做过的事情,尚且还能推脱到才睡醒后的不清醒。
但如今,她与澜哥儿都无比清醒。
黑夜放大了人对危险的敏锐。
叶稚鱼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那股强烈的压迫感,让她有些生畏。
想要逃离那危险的来源。
只是她才准备起身,谢玄辞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那双微微上挑的眼尾带着点点锋利,被烛火映下的浓重阴影落在他漆黑的眼眶中,晕染了落在其中的神情。
“澜哥儿,你,你拦住我做什么?”
雪白的中衣穿在她身上,那道还有些泛着青紫的勒痕有些明显。
谢玄辞从身旁的茶几上取来一盒药膏道:“玉娘又忘记搽药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叶稚鱼才想起自己的脖颈处是受了伤的。
只是那痛感渐渐散去,倒是让她忽略了。
纤白的指尖伸手去够那盒药膏,却被人从中拦住。
冷冽的嗓音再次传来,只是这次嗓音中却多了几分冷意。
“玉娘今日遇见了这样的事竟也不跟我说一声。”
叶稚鱼双眸有些躲闪,小声开口辩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你,你也有事要忙,这些事我自己能处理。”
谢玄辞听见她这话心中却有些不快。
疏冷的眉目间变得晦暗起来。
薄唇轻启道:“嫂嫂的事不用我管,嫂嫂想让谁管?”
叶稚鱼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连忙摇了摇头,她不是这个意思。
她想说的是,他在外面已经很累了,这种小事就不用让他担心了。
“嫂嫂觉得是小事,我却不觉得是小事。如果今日与嫂嫂在一处不是我,而是江昭,嫂嫂也不会对他说吗?”
叶稚鱼双眸微微瞪大了一瞬,脖颈间被搽上的药膏忽然变得冰凉,在她的肌肤上慢慢化开。
她不明白,他现在说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心中兀的有些发闷,一双透亮的双眸时刻却泛出了点点水光,晶莹的泪珠在她眼眶中缓缓浮现。
一股微弱的屈辱感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甚至还忍不住埋怨他。
他又不是今日才知道她与江昭的关系。
为何总是这样两相做比,究竟想要个什么答案才肯甘心?
还是说他根本就是将她当作他竞争的一个物品,获胜的奖赏?
想到这,叶稚鱼便觉得眼前的人实在是可恶,却又不愿意让他看见她圆滚滚的泪珠。
颇有些生气的转过头,将榻上的薄被盖在身上,把自己整个都埋了进去。
小小的一团蜷缩在被衾中,显得可怜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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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谢玄辞指尖还残留着
那乳白的脂膏,失去了需要涂抹的伤口,在漆黑的夜中变得冰凉,凝固在他指尖变得发硬。
幽黑的双眸看向那小小的一团。
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何方才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语。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心中的那股妒火。
凭什么,她将他忘的一干二净,还与他人双宿双飞。
如今还这样对他。
只要脑海里一想到之前她与旁人会如何亲密,即使再不想承认。
但他脱口而出的话语却骗不了人。
而想起那个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那个人,黑沉的双眸变得更冷了几分。
江昭应该庆幸,庆幸死得早,不然若是落在他手里,他也不敢保证这人会变成什么样。
少顷,叶稚鱼感觉到被她盖的严严实实的被衾被人扯出了一条缝隙来。
新鲜的空气顺着那被衾流了进来。
叶稚鱼却还是固执的面对着墙壁,柔白娇气的面上满是泪痕。
就连挺翘的鼻尖也染上了点点绯红。
半晌,像是怕她哭过气一般,那宽大的手掌在她背上轻抚了片刻。
“还请嫂嫂宽恕,方才是我失言了。”
但叶稚鱼听见他的话,头却忍不住再次偏移了几分,显然对他这番话十分的不满意。
他总是这样,比来比去,到最后见她生气便开始装乖讨巧。
嘴上说着错了,但心中根本没有这般想。
想到这,叶稚鱼心中像是被堵住了一般,越来越生气。
对谢玄辞说的话全都无动于衷,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后面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心累了,她居然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叶稚鱼从梦中醒来时。
便觉得双眼酸涩,哭得太久了导致双眼都变得红肿起来。
而她身侧的位置已然变得冰凉,显然那人早早便离开了。
叶稚鱼察觉到这点后,昨夜堵在她心中的那口气仿佛被人吹动了一般,变得膨大了起来。
此时此刻,叶稚鱼忽然意识到之前被她忽略的事情。
两个天差地别的人,即使强硬的凑在一起,但最终的结局也不会让人满意才是。
或许,他们就不该进行这荒诞的事情。
此刻,她跟着澜哥儿来到此处,全身心的都只能依靠着澜哥儿。
只要澜哥儿厌弃了她,她甚至就连退走的余地都没有了。
这样的一条路,是她当初想要渴求争取的吗?
她忽而有些迷茫了。
也许,她也该好好想一想了。
门外听见动静的侍女春红走了进来,见到娘子呆坐在床边。
规规矩矩的上前双眼也不敢乱看,低声开口道:“娘子可要起身了?”
叶稚鱼微微点了点头,春红伺候着娘子洗漱用膳后,又从膳房取来才煮好的白水蛋。
剥掉外壳,露出白白嫩嫩的内里。
还带着热气的白水蛋轻柔的落在她红肿的眼眶上,来来回回的滚动着。
酸涩的不适被这暖意浅淡的化解了几分。
但其中的热意却让叶稚鱼忍不住想流出眼泪来。
给娘子敷过双眼后,春红便规规矩矩的抬脚准备离开了。
但叶稚鱼忽而开口叫住了她。
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今日怎得换人了,春兰是有事吗?”
春红没想到娘子会问春兰的事情,双眸有些迟疑。
不知道该不该说。
直到叶稚鱼又开口问了一遍,春红这才小声开口道:“昨日郎君回来知道此事后,以春兰照顾不周为由打了春兰二十个板子,过几日便要将她发卖出去。”
叶稚鱼没想到会这样,怪不得谢玄辞会知道。
只是昨日去采花原本也是她同意了的,那柳姨娘突然冒出来,谁也想不到。
春兰这被罚了二十板子,实在是有些重了。
叶稚鱼起身道:“带我去看看春兰吧。”
春红想起郎君走前的交代,思索了片刻还是应了下来。
叶稚鱼从房中拿了一瓶上好的膏药,准备带给春兰。
两人走了许久,这才到了春兰的住处。
刺眼的光芒从打开的房门泄了进来,刺伤了躺在床上春兰的双眼。
待看见进来的是谁后,春兰那一滩死水的双眸瞬间闪过亮光,甚至顾不得身上那大片大片的伤痕,跪爬着上前差点从床上跌落到地上来。
叶稚鱼见状连忙快步接住她,又将她好生扶躺在床上。
只是视线在看见她后背腰臀上那大片大片的伤痕时,心有戚戚。
血红的肉块与衣衫都快粘连在一起,伤口处因为方才那一折腾又再次渗出血丝来。
在那被洇湿变成血褐色的衣衫上又添上了几分艳红。
叶稚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严重的伤口,连忙开口道:“可有请大夫来看看?”
春兰眼眸暗淡了一瞬,被郎君下令责罚的下人,怎么敢请大夫来看。
大人留了一条命下来便已然是宽容仁慈了。
叶稚鱼见状哪有不明白的,转头对着春红说道:“快去让管家请个大夫来看看。”
只是她这话落下的时候,身后的春红和春兰面上的神情都变了变。
但叶稚鱼显然并未察觉到两人脸上的神情变化。
见春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忙开口催促道:“快去呀。”
春红闻言低声解释道:“管家……管家因为看管不利,也被郎君赏了板子,如今……如今已然回家去了。”
说是回家去了,但府中人谁不清楚,管家年岁过老,没挨过这顿板子,如今被他儿子接了回去。
只怕就等着发丧了。
叶稚鱼闻言轻声道:“那你出门去请个大夫来进府瞧瞧。”
但春红听见娘子的命令,有些踟蹰,毕竟郎君是让她时刻看着娘子。
若是她走了,娘子发生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叶稚鱼看出她眼中的担心,连忙开口按她的心道:“你放心我就在这房中照看春兰不会乱走,你快去寻个大夫来。”
春红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出门去寻大夫了。
等到春红一走,春兰便忍不住开口求饶道:“娘子,昨日的事确实是奴婢的错,娘子要打要罚奴婢都使得,只是还请娘子不要赶走奴婢!”
她如今身子残缺,一时半会怎可能好得了。
这要是被卖出去,哪里肯有好人家要她,最后左不过便是沦落风尘,甚至不需要几日便能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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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席抬出她的尸首。
叶稚鱼看见她身上的伤便有些不忍,如今又听见她这般哭求。
更是不忍心便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很快,春红便找到那大夫请进府上,给春兰看了伤后,又留下外用的膏药便离开了。
叶稚鱼留下给春兰煎熬了一幅药,喂她喝下,又给她裸露的伤口上了药,这才离开。
只是方才一口应下春兰的事,还不知道要如何跟谢玄辞说才是。
又或者见到又该如何开口。
经此一遭,叶稚鱼再次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春兰身上的伤痕在她脑海里不间断的浮现。
而昨日谢玄辞面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常神情。
也并未跟她说过这件事,甚至还将她身边的侍女换了个新的来。
是不是若她不曾问起,这件事便会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
此刻她才模模糊糊对谢玄辞有了新的认知。
不同于在她面前的形象,那是一个截然不同的血腥冷酷的模样。
叶稚鱼呆坐在房中,桌上的琉璃花樽里放着才采摘下来的浅红牡丹。
层层叠叠堆积的花瓣保护着内里的嫩蕊,艳丽的色泽在通透的琉璃花樽上映照了出来。
但她却无心欣赏那一分美貌,心早已飘去了别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谢玄辞一袭黑衣的走了进来。
面上的神情如常,只是眼角眉梢中带着一丝凌厉。
但在看见安然坐在房中的叶稚鱼时,那丝丝凌厉便如同水雾般化了下来。
挥挥手让春红退下,凑上前道:“玉娘今日起这么早,等会儿我陪玉娘去街上
转转吧。”
叶稚鱼抬头看向他,明明是带着笑意的眉眼,她却从中看出了几分冷意。
双眸微颤的垂下眼眸,手中紧攥着一方锦帕。
半晌才试探性的开口问道:“澜哥儿,我身边的侍女为何换了一个人?”
谢玄辞神色变淡了一瞬,没有遮掩的开口说道:“那人侍奉不好玉娘,让玉娘险些被人害去,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留在玉娘身边。”
听见谢玄辞没有隐瞒的话语,叶稚鱼不知道心中是该庆幸还是觉得后怕。
但还是在心中安慰自己,好歹没有骗她不是吗。
对于谢玄辞说的春兰的过错,叶稚鱼还是想要为春兰辩解几分。
“昨日事发突然,春兰没有反应过来也情有可原,如今既然打了板子,不然还是让她留在府上吧。”
只是她说这话时,双眸低垂,未曾看见谢玄辞幽黑的双眸。
他说怎得回来之后嫂嫂对他的态度有所变化,原来是去看了那侍女。
昨夜的事情本就还未说开,如今又让嫂嫂看见那侍女的事情。
想到这,谢玄辞忽然低头定定的看向叶稚鱼。
只见她的肢体躲避着他的靠近,明明距离不远,却还谨慎的保持着距离。
“玉娘方才是去看那侍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