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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稚鱼听见他说这话,当场便不乐意了,这还是不是他的孩子了,怎得这么说?
抱着安哥儿便背对着谢玄辞,以此来表明她的立场。
“玉娘,我错了。”
谢玄辞见状只好上前将人环抱住,轻搭在她的腰上道:“玉娘,你别生气了。”
听见这话,叶稚鱼才堪堪转了半边身子过来。
只是眉目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试探性的抬眸看向他道:“澜哥儿,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作者有话说:安哥儿:今天也是被爹爹嫌弃的一天[柠檬]
第78章 破情蛊
不然怎么这几日来,她就没看见澜哥儿主动问过他一回,便是看见她亲近安哥儿面上也总是有些不满。
倒是谢玄辞,听见这话,停顿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没有,只是比起安哥儿,我更心疼你,玉娘。”
“而且玉娘你现在才是最最要紧的,心思要放在自己身上才是。”
叶稚鱼闻言心中软了几分,她还记得当初生产时,澜哥儿毫不犹豫的回答。
知道这是让他害怕了。
转过身将人抱住道:“澜哥儿,别害怕,如今我和安哥儿都在,不会离开你的。”
谢玄辞听见她这话,却半晌都没有开口,只是将怀中人抱的更紧了几分。
不过从那日起,谢玄辞对安哥儿的关注显然多了几分。
虽然不会主动去看望,但在发现安哥儿在玉娘怀中时,也变得不那么排斥了。
甚至还会主动问询一两句。
叶稚鱼觉得这便是一个好的开始。
将怀中的安哥儿递给他,“澜哥儿,安哥儿都出生这么久了,你都还没抱过,你抱抱他。”
谢玄辞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团软肉到怀里。
只觉得那儿那儿都不适应,怀中的安哥儿实在是太软了,也太弱了。
好似稍稍一用力便会失了气息。
叶稚鱼见到他这般僵硬的抱姿,忍不住上手给他纠正了一番。
只是被抱着的安哥儿此刻好似察觉到换人了一般。
两条如同毛毛虫的眉毛紧皱了起来,喝了许久的奶,连带着嗓音都变得嘹亮了不少。
毫无预兆的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叶稚鱼连忙将安哥儿抱了回来,哄在臂弯里。
等到那抽抽噎噎的哭泣声消失不见了,这才将人放在了摇篮里。
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澜哥儿,忍不住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不知不觉已然四月了,春暖花开,冬日被冻住的春水也渐渐流淌了起来。
叶稚鱼也总算是出了月子。
出了月子的第一天,叶稚鱼就再也忍不住的给自己全身都狠狠洗漱了一番。
一通洗漱后,叶稚鱼觉得自己身上都轻了好几斤。
洗漱完后,叶稚鱼便忍不住抱了抱安哥儿。
“怎么样,娘亲今日香不香?”
安哥儿自然是分辨不出什么话语来,只是一味的咧开嘴笑着。
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人。
咯咯的笑声更是不绝于耳。
叶稚鱼准备的小衣裳和小帽子,还是有些大。
穿在安哥儿身上显得他更小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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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稚鱼见状心中更是生出几分爱怜来。
春红见到娘子的神色便知道娘子在想什么,连忙开口道:“娘子,你都不知道,今日奶娘抱安哥儿喂奶的时候,还说安哥儿胃口好,比之之前都重了许多呢,娘子抱着安哥儿可有察觉?”
对此叶稚鱼倒是有几分发现。
才生下来的时候,安哥儿皱皱巴巴的一团,看着跟着小老头一样。
当时稳婆在她床边夸的那番话,即使她作为亲娘,都不好意思认同。
如今倒是一天一个样,人长开了,变得雪□□致,实在是可爱。
叶稚鱼忍不住低头在安哥儿脸上亲了一口。
如今还是软乎乎的一团,倒是看不出来长的像谁。
不过,她与澜哥儿长的都不差,想必安哥儿的长相应当也不会差太多才是。
就在这时,门口忽而来了个小厮。
走进来道:“娘子,姜智姜大人来了,娘子可要请他进来?”
叶稚鱼听见姜智来了,面上倒是闪过一丝诧异。
对于姜智入京的事情她倒是早有耳闻,只是如今年节都已然过去了。
他怎得还待在京中,难道不用回江南了吗?
“请人进来。”
叶稚鱼带着安哥儿向前厅走去。
怎么说,她与姜智也算是早早相识的。
自然也不好拒之门外,还是得见一见的。
姜智自从入了京,便着手打听了一番,待听见她已然怀孕的消息,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如今他也马上要离开了,便来告个别吧。
叶稚鱼才踏进房中,姜智的声音便传来道:“没想到,不过几个月没见,你竟然都当母亲了。”
叶稚鱼听见这话,忍不住仰了仰头道:“什么叫竟然,我与澜哥儿都成婚这么久了,有个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姜智倒是没注意她说的话,忍痛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朝着身后的孩子伸出手道:“不过刚好一年而已,怎么就算正常了,
不过这孩子倒是挺可爱的,一点都不像谢玄辞冷冰冰的。”
叶稚鱼闻言下意识反驳道:“像澜哥儿也很好呀,澜哥儿又聪明又俊俏,若是遗传到了比你好多了。”
“还有,什么叫才成婚一年,我与澜哥儿成婚都三四年了。”
姜智听到这话,忽而疑惑的转过头看向她。
从头到尾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像是在仔细辨认着些什么。
倒是叶稚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目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好似她成了一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道:“你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姜智开口想说些什么,但眼眸一转似是想到什么,忽而开口道:“你还记得江昭吗?”
叶稚鱼听见这名字时,在嘴边跟着唤了一声。
奇怪,她应该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才是,为何会觉得熟悉又陌生呢?
倒是姜智从她的神色重察觉出些许不同来。
心中瞬间有了决断。
毕竟当初他可是知道的,那江昭的尸首可还是他处理的。
想必谢玄辞是用了什么方法让玉娘将那段记忆封闭了起来。
怪不得,怪不得。
姜智见她想不
起来,也不再开口。
不过临了还是忍不住将江昭的事迹又说了一番。
“这江昭当初是在苏州县衙中做官,只是此人面热心冷,与旁人勾结在江南地区制造假.币,差点酿成大祸,除此之外,还利用职务之便牟取暴利,并非是个好官,圣上早已派出了钦差下江南,将当地官员的罪证搜刮的一清二楚,过不了多久就会有邸报
传来,到时候玉娘可以看看。”
叶稚鱼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执着于跟她说一个不相关的人。
但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不过临了姜智要离开时,叶稚鱼还是出于情分的问了问:“你大概多久离京?”
姜智都已然走出了好几步,但听见这话还是走了回来。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胸腔中激荡的情绪落了下来。
向往常一般笑着开口道:“怎么,玉娘要同我一道离开不成?”
叶稚鱼瞪了他一眼,“你再胡说,小心我告诉澜哥儿。”
姜智苦笑一声,手中拿着的折扇轻摇着,微不可察的低声道:“此时回去江南,可正是春暖花开,四处踏青的好时节,你若
是不愿意回去便真是糟蹋了这美景了。”
叶稚鱼没听见他说的话,凑上前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姜智看着凑上前的人,看着她乌黑的发丝,忽而笑了起来道:“没什么,只是你若是不回去的话,这江南的美景你怕是看不
见了。”
叶稚鱼撇撇嘴道:“这江南的美景我都看了许多年了,你若是喜欢,你便多看看吧。”
“那就只能是我一人独享了,也是可惜。我这个月月底便会离开,也不必来送我,这期间玉娘若是有什么事也可来寻我。”
说完,便抬脚毫无留恋了的离开了。
叶稚鱼看见他离开的背影忽而觉得有些难过,像是再也见不到了一般。
但转头又晃了晃脑袋,不会的不会的。
姜智不过是回江南,日后年节的时候还是会回京述职的,又怎会见不到呢。
想到这,叶稚鱼浅笑了一瞬,便抱着安哥儿回房了。
才将安哥儿放在摇篮中,叶稚鱼忽而发现安哥儿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金镶玉的镯子。
小小巧巧的看起来倒是十分精致。
向来是方才姜智在抱安哥儿的时候套上的。
算他有心了。
只是为何他方才说了一个她完全不知道的名字。
难道她真的跟这叫江昭的有过什么?
叶稚鱼握着那小巧的镯子,在脑海里不停的思索着。
但将她的记忆从头翻到尾,也未曾寻到一个叫做江昭的印记。
但念着江昭名字的时候,她又为何会觉得有些熟悉呢?
恰逢这时,春红从外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盘子糕点。
上前道:“娘子早膳都未用几口,距离用午膳的时间还早,娘子不如用点糕点垫垫肚子吧。”
叶稚鱼将镯子戴回安哥儿手腕上,起身用了一两块糕点。
只是心中却还记挂着那突兀出现的江昭。
连带着手中拿着的糕点都掉落了下来。
春红见娘子的衣裙被沾污了一块,连忙取来新的衣裙道:“娘子,不若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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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吧。”
叶稚鱼正准备起身,但视线落在她春红身上的时候,忽而停顿了一瞬。
装作不经意的开口道:“春红,你记得江昭吗?”
春红拿着衣裙的手忽而一抖,连带着眼神都变得慌乱了几分。
但一想到如今娘子早已不记得了,低下头道:“娘子,江昭江大人奴婢在江南的时候曾听过一点,不过那是罪臣,早已死了。”
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对方死了,叶稚鱼心口忽而生出了一股细密的疼意,还参杂着点点不易察觉的愧意。
不对,她与江昭之间绝对有关系。
甚至还有很深的牵绊才对。
“春红,那你见过江大人吗?你知不知道……”
“玉娘在问什么?”
叶稚鱼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还没问出口的话瞬间凝滞了下来,被吞了下去。
转头看向走进来的澜哥儿,小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日天暖,想带着安哥儿出门一趟。”
也不知道谢玄辞是真的没听见还是怎得,竟也没有深究,反而将这话题轻轻揭过。
“玉娘说的是,只是今日天气虽然暖和了,但街上人多,安哥儿还小出门在外终究不安全,还是改日吧。”
这本就是说出口的一个借口,听见澜哥儿拒绝,她自然也跟着算了。
“玉娘今日可是见了什么人?”
叶稚鱼没想到她都还没来得及说,澜哥儿便猜到了。
倒也没有隐瞒,浅浅开口道:“今日姜智来了,说是马上便要离京了,便想来跟你说一声。”
谢玄辞眼眸晦涩了一瞬,但转头看向叶稚鱼时,却神色不显。
笑着开口道:“那玉娘跟他都聊了些什么?”
叶稚鱼囫囵的说了一些,却并未说全。
但眼前的人不知为何咄咄逼人,像是定要将两人之间交谈的话语问出来一般。
叶稚鱼咬紧了牙关,没有将那关于江昭的事情说出来。
但面对澜哥儿如同审讯的问话,还是有些抵抗不住。
视线一转看见躺在摇篮里挥舞着手脚的安哥儿,瞬间像是找到话题一般。
将安哥儿抱住往澜哥儿身前凑道:“澜哥儿你看,姜智今日来还给安哥儿送了个镯子,你看是不是还挺好看的?”
谢玄辞视线沉沉的落在了安哥儿手腕的镯子上。
雪白纤细的手腕有些兜不住那有些大的镯子,挥舞的空隙间忽而流露出内里印刻出的痕迹。
谢玄辞默不作声的将那挟带私货的镯子取了下来,指腹在内里轻摸了一瞬。
瞬间从那印刻的痕迹中拼凑出文字来。
脸上的神色忽而沉了几分,手中一个用力,那玉镯忽而如同薄纸一般碎裂开来。
叶稚鱼连忙将安哥儿放回摇篮里。
又转身看了看澜哥儿的手心,只见那宽大的掌心中多了几道淋漓的伤口。
叶稚鱼见状眉心微蹙,“澜哥儿,你怎得这么不小心。”
手心受了伤,做什么都会有些不方便。
叶稚鱼拿来伤药在那掌心中细细涂抹了一番,又用绷带缠绕了一圈。
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镯子,眼中闪过一丝可惜。
“玉娘很喜欢这镯子吗?”
叶稚鱼听见澜哥儿这样问,有些不明觉厉,但还是点点头道:“那镯子的样式很是精巧,花了一些巧思的,我自然喜欢。”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她说完这话后,澜哥儿脸色忽而变得难看了几分。
就在她开口想问怎么回事时,青鱼忽而从外走了进来,面色有些焦急。
“大人,大理寺需要大人去一趟。”
叶稚鱼想要开口寻问的话语瞬间停在了唇中,顺着青鱼的话说道:“澜哥儿,公事要紧,你先去忙吧。”
话音落下,谢玄辞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只是那背影落在叶稚鱼眼中,不知为何带了几分戾气?
奇怪,澜哥儿回来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有什么事情能让他这般,定是她看错了。
只是,叶稚鱼低头看了看摔落在地上的镯子。
莹亮通透的玉镯被摔成了好几块,分散的落在了地上。
叶稚鱼微微叹了一口气,她还真的蛮喜欢这个镯子的。
不过还有几块是完整的,说不定放在首饰店还能修补一二。
叶稚鱼觉得好,便蹲下身将那小块的碎镯捡了起来。
侯在外面的春红见郎君离开了,这才走了进来。
只是看见这一幕,脚下的步伐都快了
几分。
“娘子别捡了,若是被划伤了就不好了。”
叶稚鱼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瞬,笑着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嘶……”
有些话真的就是不能说出口,一说出来便成真了。
倒是春红见到娘子的手被伤了,连忙将娘子扶了起来。
脸色有些焦急道:“娘子你看,这不就受伤了,若是让郎君知道……”
叶稚鱼连忙安慰道:“没事的,只是一个小伤口,你去梳妆台将药膏取来,擦一擦便好了,看不出来的。”
春红看了看娘子指尖都渗出血的伤口,这还看不出来。
依照郎君的性子,只怕是再小的伤口都逃不过郎君的法眼。
但终究还是无可奈何,拿来了药膏在娘子的伤口上厚厚的抹了一层。
忽而叶稚鱼闻见那熟悉的香气时,眼角余光忽而看见那放在桌上的药膏瓶子。
不对,怎么是这个药膏?
这是苗苗给她,算了算了,功效应该都是一样的。
再说了还挺香的。
“娘子你躺着歇歇吧,剩下的奴婢来收拾就好了。”
叶稚鱼看着春红像是把她当作什么易碎品一般,浅笑了一声。
只是躺在榻上,却又没有睡意,双眼清亮的争着看向飘荡的床帏。
看着看着,叶稚鱼忽而觉得困意涌上心头。
迷迷糊糊的竟睡了过去。
而就在她睡过去的瞬间,那才敷上一层药膏的伤口忽而有什么在里面蠕动一般。
挣扎了一瞬后像是再也受不了了,猛地从那伤口中钻了出来。
小小的漆黑身影有些害怕的从这个地方离开了。
情蛊猛地从她的体内离开,还陷入沉睡的叶稚鱼忽而眉头紧蹙,像是在经历什么极为难受的事情一般。
又像是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不断的挣扎着。
被压抑模糊改写的记忆在此刻变得清晰明了,一切好似又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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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轨一般。
那亲手刺入的利刃,逃跑未遂的行为,威逼利诱的黑影。
最终的最终汇成了一句话,“玉娘若是想要离开,那便为我生一个孩子。”——
作者有话说:逃跑进度百分之五十啦[狗头]
第79章 她要离开
孩子!
怪不得,怪不得他不想要这个孩子,原来是这样的。
她怎么会忘记,她怎么能忘记!
叶稚鱼猛地从那些混沌难受的记忆中醒了过来。
半坐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双目呆滞的看着身侧的枕头,前几个月的甜蜜在此刻却化成了一把利刃将她从里到外的劈开来。
她又被骗了……
忽而,春红在外听见声响,走进来小声道:“娘子可是醒了?”
叶稚鱼此刻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凡是听见一星半点的声音浑身都变得紧绷起来。
警惕的看着发声的人。
但想到什么,又缓缓将视线落了下来。
不行,她不能被发现记忆恢复了,不然,不然谢玄辞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
叶稚鱼强装镇定的开口道:“无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春红闻言不疑有他,撩开帷幔道:“娘子安心,梦都是反的。”
“对了,娘子前几日让绣房的人来给安哥儿做衣衫,绣房的人说是新进了一批布料,柔软贴肤,娘子可要试试?”
绣房,桑榆姐姐?
叶稚鱼换了身衣裳,起身去见了桑榆姐姐。
也不知是不是骤然恢复了记忆的缘故,原本还有些红润的面容,此刻却多了几分憔悴暗淡。
“娘子,这便是我们绣房新进的布料,娘子可以选些来给小郎君做些衣裳,保准小郎君穿上舒舒服服的。”
叶稚鱼仔仔细细的挑选了一两匹,春红便带着绣房的人去了另一处选样式。
叶稚鱼这才找到机会凑到桑榆姐姐的身侧。
“听闻娘子诞下了一个小郎君,恭喜了。”
叶稚鱼面上却没有一丝的喜意,反而听见这句话时,水润的眸子都暗淡了几分。
唇角微抿,似是渴求的仰头看向桑榆姐姐。
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但转念一想,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难道让桑榆姐姐帮她逃离吗?
若是这样,日后谢玄辞查到她又该如何?
她总不能再次连累桑榆姐姐陷入泥潭才是。
叶稚鱼的头低了低。
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多谢桑榆姐姐,桑榆姐姐如今可还好?”
桑榆不疑有它,点点头道:“尚可,只要逃离了那地方,什么日子对我来说都是天堂。”
叶稚鱼闻言唇瓣更是抿紧了几分。
但记忆恢复后,她身侧的人一个她都不敢再信,唯有桑榆姐姐。
当初在佛寺就曾多次对她伸出援手。
倒是桑榆看见她的脸色有些不对,眉间微蹙,挡住了旁边看花样的人。
凑上前小声道:“你怎么了,可是谢玄辞欺负你了?”
人受到委屈,没有人安慰便罢,一旦有人安慰。
那心中蜷缩藏起来的酸楚瞬间轰然倒塌,全然流露了出来。
即使叶稚鱼几次告诉自己不要泄露出来。
但在听见桑榆姐姐的这番话后,眼角还是泄露出了一星半点。
泛起了点点红意。
桑榆见状,心中更是生出几分不安来,急忙问道:“难道他准备始乱终弃吗?”
听到这话,叶稚鱼倒是摇了摇头。
只是她此时才发现桑榆姐姐对谢玄辞的态度为何这般抗拒?
心中想着,嘴上便也说了出来。
倒是桑榆听见她的问话,面色僵了一瞬。
心中那难以掩饰的愧疚瞬间溢满了她的面容。
看了看她的神色,还是决定将当初的事情说出来。
至于叶娘子之后如何看待她,她都接受。
桑榆弯下腰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叶稚鱼听完桑榆姐姐的话,脸上的神色忽而再次变换了一瞬。
脚下也跟着踉跄了起来。
杏眸微圆的看着桑榆姐姐,嗓音低沉的小声问道:“桑榆姐姐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桑榆知道她会吃惊,却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想着,若是能早些知道也是好事。
便点了点头。
“叶娘子,当初是我对不起你,若你要怪我,我也绝不会有怨言,只是这件事的确是真的。”
“我以为这件事将会一直藏在我肚子里,没想到会在京中与你重逢,偏你还同那人在一处,我本来想着若是他待你好也就罢
了,但如今……”
叶稚鱼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太多的东西涌了进来。
让她一时间失去了理清的能力,只能徒劳的盯着某一处放空。
她不知道桑榆姐姐是什么时候走的。
连带着窗柩中落下的日光渐渐失去了踪迹都未曾察觉到。
直到一声响亮的啼哭将她的思绪从远方拉了回来。
春红抱着安哥儿上前道:“娘子快看看安哥儿吧,从方才起便一直哭个不停。”
叶稚鱼看着在襁褓中哭得满脸涨红的安哥儿,小小的手指紧攥成一个拳头。
叶稚鱼起身将孩子抱在了怀中,温热柔软的婴儿身躯将她空洞冰冷的胸口捂热了几分。
但越是如此,叶稚鱼心中便越是悲伤。
安哥儿,她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孩子,她该怎么办才好?
叶稚鱼将面容埋进了安哥儿的襁褓中,将眼角溢出的三两滴泪珠掩藏了进去。
不怕,没什么好怕的。
好歹,她现在都知道了不是吗?
但即使是这般哄骗着自己,叶稚鱼心中还是溢满了伤感。
眼角的泪珠落在襁褓上更是成了两团小小的圆点。
春红见娘子神情有些不对,面色担忧的开口道:“娘子这是怎么了?”
叶稚鱼自然不会说出实情,搪塞的开口道:“无事,只是听见安哥儿这般哭闹,有些心疼。”
春红听见这话,倒是不曾怀疑。
毕竟往日娘子对安哥儿便十分疼爱,若不是郎君总是拦着,只怕是娘子要时时将安哥儿放在身边才是。
“娘子放宽心才是,这安哥儿一见到娘子立马便不哭了,想来也是不愿娘子伤心才是。”
叶稚鱼将安哥儿抱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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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点了点头。
柔白的指尖温柔的在安哥儿的襁褓上轻拍,轻哄着他。
待到安哥儿困倦的闭上了双眸。
叶稚鱼这才得了片刻的空隙,让自己的记忆完全的融合回来。
叶稚鱼躺在榻上,双眸看着头顶的帷帐。
说起来,这帷帐的颜色还是她曾经选的。
只是如今……
叶稚鱼察觉自己的思绪
再次发散开来,忍不住摇摇头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
叶稚鱼呀叶稚鱼,如今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都这般光景了,她怎么还能满脑子想着与谢玄辞的往事。
她就这么没出息吗?
在心中狠狠唾弃了自己一番后,叶稚鱼翻了个身,眼角的泪珠却随着她的动作浸入了枕巾中。
叶稚鱼深吸了一口气,紧闭上眼。
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将那即将溢出的泪珠收拢回去。
但终究还是滑落了下来。
……
距离桑榆姐姐同她和盘托出已然过了五日。
但好在这五日,谢玄辞也不知有何事要忙,一直宿在府衙中,并未回来。
这对叶稚鱼来说倒是一件好事,毕竟如今她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谢玄辞。
只是这道裂缝越发大了起来,她向来不会撒谎,更是不懂得做戏。
若是在这期间同谢玄辞相处,露出了马脚便不好了。
而且谢玄辞终究不会在府衙住一辈子。
在第六日的时候,谢玄辞带着青鱼匆匆回了府。
面色看上去有些不好。
见到谢玄辞进来,叶稚鱼脸色僵硬了一瞬,但很快便站起身如同往常一般道:“澜哥儿,你回来了。”
谢玄辞轻揉了揉眉头,叹了一口气道:“这几日未曾回来让玉娘担心了。”
叶稚鱼不动神色的后退了一步,装作倒茶的样子道:“澜哥儿说的哪里话,自然是公事要紧。”
谢玄辞未曾察觉出什么不对来,又或者衙门中的案卷还悬在他的心中,以至于分不出神来。
“玉娘,明日我要离京一趟,短则半月,长则一月,这段时间只能委屈玉娘一人待在府中了。”
叶稚鱼听见这个消息,双眸震惊的朝他看去,像是在确认消息的真伪。
倒是谢玄辞以为玉娘是舍不得,将人抱入怀中,轻歇在她的肩头上。
低声道:“玉娘,江南的那件事还有后续未曾处理完,圣上只给了我一月期限,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定然好好陪你可好?”
这个消息对叶稚鱼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连带着谢玄辞靠近她的举动,她都不那么排斥了。
不过一夜的功夫,她不能让谢玄辞发现什么不对劲来。
只是谢玄辞抱着叶稚鱼不过片刻,青鱼忽而从外走了进来道:“大人,姜大人来了。”
姜智,他来做什么?
这个疑问不仅叶稚鱼有,连同谢玄辞心中也生出了点点疑虑。
但好歹有着情分,自然也不可能避而不见。
“将他带到书房,我稍后便来。”
叶稚鱼看着澜哥儿渐渐离开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直接冲上去质问。
为什么要让桑榆姐姐那般做?
为什么要模糊她的记忆?
但落在地上的脚如同生了根一般,一步也动不得。
只能看着谢玄辞一步步的从门口离开了去。
叶稚鱼坐在茶几旁,心绪却久久不能平复。
一边想要质问,一边却再次唾弃。
是了,明明再次相遇不过一年。
但她却觉得这中间发生的事情便是比她过去十年发生的事情还要多、还要杂乱几分。
这时春红从门外走进来,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和一盒子糕点进来道:“郎君对娘子真好,前几日娘子说的想吃聚芳斋的糕点,郎君还特意派人去买了,还有这糖葫芦也是娘子前几日想吃的。”
叶稚鱼看着春红手中那串红艳艳的糖葫芦,润红透亮,像是谁的心头血凝聚在上面,化成了这一片片红一般。
看见这东西,叶稚鱼不可避免的想起之前在江南时的美好画面,和当初在父亲和兄长面前维护她的瞬间。
想到这,叶稚鱼不知道是从何处来的勇气,忽而从榻上站起身来。
朝着门外跑去。
不对,不对的。
当初她便想过了,若是遇见矛盾的话,应当要说开来。
澜哥儿模糊她记忆的事情,她能理解,当时她为了江昭想要逃离,澜哥儿心中有怨气。
但现如今她早已知道江昭即使不落在她手中,也避免不了一死。
但她现在只想知道,澜哥儿为什么要让桑榆姐姐这般做。
她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说服她的答案。
她承认,她不聪明。
但是……但是这段时日的相处不是假的,她不信澜哥儿对她全是假意。
心中思绪万千,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连着跑了许久也不曾停下。
好不容易到了书房,伸手正准备推门时。
忽而听见房中好似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姜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道:“澜哥儿,我知道当初玉娘离开你是不对,但是如今她已然为你生了孩子,难道这还不够吗?”
叶稚鱼想要推门的手忽而停了下来,对房中发生的争吵不明所以。
胸口那砰砰直跳的心在此刻像是预感到什么一般,迅疾的跳动着。
这时,谢玄辞那冷沉的嗓音落下道:“姜智,这是我同她之间的事。”
姜智看着眼前一脸淡漠的谢玄辞,即使知道自己不该去插手,但对于心中的那一个结还是放不下。
这才听说好友明日便要离京后匆匆赶来。
毕竟好友回京之后他早已回了江南。
姜智还有些不死心的开口问道:“澜哥儿,当初你与青鱼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说你再次接近玉娘不过是为了报复她当初抛弃你的举动,但是如今你与玉娘相逢已然过了一年,我只想知道你如今的想法可曾发生转变?”
叶稚鱼听见姜智的问话愣在原地,方才还澎湃跳动的心此刻却好似坠入了数九寒冬中般。
冷的不能再冷了。
姜智说的话她都能理解,字字句句她也识得,但是这些拼凑在一起,她却好似成了一个聋子。
对着简单浅显的话语都变得不懂起来。
“谁?”
叶稚鱼听见青鱼的声音,连忙跑开了。
原先还想要一个回答的她,此刻已然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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