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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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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報紙有好几份, 横跨三月,细看会发现并非来自北方任何一家報社。上方黑体大字“申報”。

——七月一日,滬城证券物品交易所开业。

——七月中, 广告栏中, 几日间有一交易所出现。

——八月,除股票外,棉纱、麻布、煤油等, 市价顿俏。

——九月, 本所股暴漲。

中秋后, 月亮弯成镰刀,勾住漫天星子,像勾住了碎金块。来自十里洋场的報紙,染上一股贪婪的气息。

约莫五分钟后,隋和光放下报紙,揉按下鼻梁,很快,笑了下。

他无言以对。

玉霜说:“您好像不惊讶。”

隋和光幽幽道:“不, 我很惊讶——你怎么会想到股票?”

“因为想掙快钱。”

隋和光拍拍衣服下摆,站起来就要走。

玉霜忙请他回来,只能说实话:“我父亲还在世时, 家里也富裕过几年, 在滬城租了公馆,对面恰好是一家洋行,负责发售股票——您听过橡胶股么?”

十二年前的旧事了, 玉霜准备好解释, 不料隋和光说:“兰格志公司炒作, 橡胶股价飙升?”

“是, 六十两拉高到千两,我父亲很眼红,去了洋行开户,他当时连橡胶是什么都不知道。”听不出怀旧或怀念,玉霜平铺直叙:“最后他用跳江告诉我一个道理,永远别赚最后一块大洋。”

隋和光评:“听起来,钱不是好東西。”

玉霜笑着接:“但没钱就当不成東西。”

隋和光问了几个基本的投资问题,玉霜对答如流,他解释:“有时晚上没排戲,我就贿赂師兄弟和守门的,瞒着班主去上夜校,数学会计金融,都学一点。”

“夜校不查身份?”

玉霜想了想,实话实说:“进去前,我先学了做假证。”

他把这场交谈当成一场考核、一场发難,有问必答,摆低姿态。然而隋和光话锋一转:“能做假身份,不能从戲班子逃出去?”

把玉霜拦在戏班的,是那一方身契。

玉霜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过去,一怔,还是迅速回:“夜校收钱,不会严查身份。”

“你没有想过赎身?”

玉霜自嘲:“攒钱比我想的難。白天我脫不开身,更没機会盯盘。”他停顿一拍,说:“但现在不一样了。”

隋和光从玉霜的视线中,看出某种势在必得。

隋和光似乎觉得有趣:“你在找我……要钱炒股?”

玉霜说:“算是。”

隋和光问:“当初你连自己都买不回来,今天又凭什么敢闯股市?”

玉霜回:“凭今天后将入市的本金,都是我用自己的积蓄掙来的。”

七月前,他积蓄一千,购本所股与他股,到九月,本金翻三番——股票发行初,总是要漲一涨的。

玉霜说:“我不向您借钱,更不会挪用您公司的现金,只是邀您合作。”

思路很简单:南北将开战,黄金必涨,那就买入标金期货,择短期合约,以少許保证金撬动大额交易。战事一开,市面恐慌,待金价陡涨即刻平仓,获利了结。

但相隔千里操盘太难。

隋和光是有南方的人脉的。

玉霜平静接受隋和光的审视。屋内只能听到报纸翻阅声。

隋和光再开口,不提股票。“我记得,你是江南人。”

九月份的报纸上全是沪城中秋盛况,广告栏中一摩登女郎在推销月饼。他问玉霜:“想过回家吗?”

玉霜不明所以,还是老实回话:“我家里人都死完了。”

“那講講吧。”

“讲什么?”

“你的家人,还有不能回的家乡,”隋和光收起报纸,“林三求我来安慰你,但我一点不了解你,总不能胡说?”

玉霜:“……”

“你随便讲,我随便听。”

隋和光吃着枣片,现下又不觉得这寂静尴尬了。约莫两三分钟后,玉霜平淡叙述:“爹死后,我娘改嫁,嫁一个,死一个,最后那个叫孙麻子,命硬没死,但我娘被打死了。”

“我忘了我娘的脸,忘了我爹,唯独记得孙麻子。”玉霜说到此处,笑了下。“可见我是格外记仇,睚眦必报的。”

那笑平静而森冷。

隋和光听得皱眉:“是姓孙的把你卖到了戏院。”

玉霜说:“本来想卖妓院,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改戏院了。”

台下练功,变化最明显的是手,先起水泡,再成血泡,磨破了,血糊在手心,结茧,就能继续抓枪舞剑。脚也差不多。玉霜不怕,他是个男人,有手有脚,自然有出路。

故事没有后续,两人都知道后续。隋和光说了些话,没有一句安慰,只是闲聊,到后头,两人还聊到枪法实操。

最后。

毫无过渡,隋和光道:“我不会跟你合作,要打仗了,跟南方牵扯上风险太高,不划算。你也该及时收手。”

玉霜没说话。

他气着了。

如果隋和光一开始就说不行,玉霜不会气,偏偏隋和光跟他弯来绕去聊一堆,牵动他怀旧的心,最后又干脆拒绝。

气着气着,又笑了,边笑边摇头,取出一薄张牛皮包着的合同,摊开在隋和光眼前,甲方是李氏銀行。

“停不了了。港口有奸细冒充我名义,跟銀行签了五十万贷款——是逼我继续炒下去呢。”玉霜笑中有厌烦:“那奸细是隋靖正的人。”

玉霜从没想过长久持股。李崇只呆半年,在股市崩溃前捞筆快钱,够了。

他命令年前清仓。

港口奸细是个高层,与隋靖正串通,拿茶公司做抵,擅自与李家銀行签订五十万借款,为尽快促成合作,违约金定到百分之二十。

十万,够两百普通人家生活一年。

赚了,名声是隋家的;若是亏损,锅就由玉霜一人背。

玉霜杀了叛徒,不杀不足以立威,但合同白纸黑字,不是一颗子弹能毁的——不继续,那就给銀行付巨额违约金;继续,大概率血本无归。

都说旁观者清,玉霜房中静思許久,最后敢叫来、能叫来旁观的,竟然只有一个。

玉霜说:“隋家各位城府太深,我已经看不明白,求您,替我指条路吧。”

隋和光无奈道:“问我做什么?从让我进房起,你不就有选择了?”

玉霜这样的性情,不想出方案,哪里会愿见人?

忽地,玉霜心中有一瞬间的战栗,他不知道隋和光是看穿了他,还是……当真懂他。

猜忌、互疑、算计,不妨碍今夜,他为他而来。

玉霜说出第一个方案:“我打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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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撤销合同。”

隋和光说:“银行只会趁機再敲你一筆。”

玉霜说:“好,备择方案——我去找李崇。毕竟是李家的银行。”

“李崇从不插手银行运作。”

“我去求他,没有站着挣钱的道理,我懂。”玉霜说:“反正,我早就习惯了。”

隋和光因他这话挑起眼皮,瞧不出特别心绪,却是给了提点:“你还有一个办法。”

“推我去求李崇。”隋和光将蜜饯推过去,语气轻松:“反正,你跟他是有合作的,把我送出去,万事大吉,对不对?”

玉霜:“……”

隋和光又问:“想不想?”

玉霜呼吸一乱。

隋和光一笑:“想过,但做不到?”

贷款签了半年,到期还不上是违约,提前还了居然也是违约。

艹。

玉霜罵了粗口,接着罵自己:“现在回想,这段时间瞒着你做事,是不信你,更是不信我自己,撑着脸皮装少爷,活该。”

他把全程剖一遍,是在骂自己,更是赔罪。隋和光打断玉霜,问,想没想过把贷款拿在手上。

玉霜道:“股市泡沫太大,呆越久,越可能被闷死的。”

隋和光说:“那你就做戳破泡沫的人。”

“……做空?”

认为东西大有前途,那就买进,涨了再卖,这叫做多;反之,借来证券,高价卖了,跌后再如数买回还债,就叫“做空头”。

隋和光暗自赞叹。

他语焉不详点一句,玉霜这样快就能悟透,再给他十年……隋和光忽然希望玉霜活长些。

玉霜沉思不语。

大笔资金加入空头,不是不可行,但会加速股市崩溃。

十二年前那场股災,损失最大的是散户,受了报纸宣扬、钱庄诱导,贪心起了,就压不下去。

怀着一点希望就敢孤注一掷的人,可恶,可恨,可怜。

他们或许能过最后一个好年,或许倾家荡产,或许投江终结,“昨日陶朱,今日乞丐”,纸上财富一场空。

不光是散户,十二年前整个国家都陷入災难——清廷拒绝为铁路公司的亏空买单,引发保路运动,从盛况空前,到囊空如洗,都化作王朝覆灭第一声空叹。

玉霜依旧沉思,沉默。

隋和光说:“你是商人。”

是,商人。银行虎视眈眈,年底要竞选商会主席,还要与李崇暗中较劲,全都要钱。

只要有钱。

玉霜就能主导北方商贸,能压死隋靖正,能搭上李師的船,能像个人一样,站直了……那群千里之外的人可怜吗?

可怜。

但没有玉霜,也会有其他空头公司插手;哪怕这一次侥幸逃脫,下一次无知的人还是会栽进去。

可怜吗?人性就是这样可怜。

玉霜只是顺势而为,早送人解脱,早一日清醒。

玉霜视线逐渐化作坚定,坚定到冷漠。隋和光心里嗤了一声,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人性贪婪,聪明人尤其。

聪明人还好为人师,隋和光今晚就犯了这毛病,该反省。下次,他可懒得再提点玉霜……

玉霜说:“我不会做空。”

*

人性贪婪。

可如果能活久些,哪怕只多活一天、一秒,那也是很好的。

股市中,时间就是命。许多人并非没意识到危机,只是晚了,哪怕选择卖出股票,也因为交易所停拍无法交割。

要是当年的股灾能晚一天,要是能早一点卖出股票……

玉霜他爹就能活下来。

他就不用再进戏班。

隋和光问:“为什么?”

“千金散尽还复来,就当我同李太白一样,发了不现实的疯罢。”

隋和光笑了,不是讥笑、冷笑、苦笑、似笑非笑。他鲜少笑这般明显。

隋和光是在笑玉霜。

这三教九流混出来的小子,居然保留最天真最可笑,也是最难得的——仁义。

隋和光说:“我在香港还有存款,可以给你。但你要自己选:是投进股市,还是应付银行。此外我不会给你任何帮助。”

虽然没借到南方的人,但也应了急,目的达成,玉霜本来不该追问,可他还是问了:“为什么?”

隋和光只说:“千金散尽还复来。”

“要是回不来呢?”

“那就回不来。”

轻描淡写的口吻。

十万,百万,权势,名声,不足以桎梏住一人,所以失去它们,也无法改变他。

第一次,玉霜看见了隋和光,而不是隋家大少。

【作者有话说】

接档文十月开《贵族学院的貌美炮灰老师》,大佬训狗,花瓶终成校董,求收藏呀~

文案:

公司上市前夕,褚楚穿书了。

穿进经典F4配置的贵族学院,成了一个……

万人嫌炮灰教师。

原身暴发户家庭,学识浅薄,相貌艳俗,靠砸钱混进顶级学府,却在真正的精英面前露馅。

他挤不进上层的茶话会,也融入不了特招生的圈子。

和他形成对比的是主角们。F1到4,出生顶贵,家族垄断各界权力;来自贫民窟的F5,自强不息,吸引了其他四位主角的关注。

系统:【你的任务是——成为F5承认的老师,庇护他、引导他,避免他因为感情纠葛沦为其他主角的附庸】

褚楚:容我先考个教资。

系统:【容我提醒,还有三个月你家就要破产,等你被撵出学院任务失败,咱们都得死】

褚楚穿书的时候,家族陷入破产危机,按剧情,他会被全校踩进尘埃、被学院解聘,最后自杀。

财阀子弟开百万赌局,赌他几天滚蛋;

特困生鄙夷——绣花枕头一个,也配教书?

同事漠然旁观,只等褚楚自知退场。

褚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教生钱术。

01

转正的试讲课上,某学生拿出经济学难题“请教”,见褚楚不答,悠然给出自己的完美论述,期待得到学神F3的注目。

褚楚语重心长:“你的思路很眼熟,是‘借鉴’了x子刊y文章?下次要标注参考文献啊。”

全班哄笑,谁也不信褚楚说的,只有F3停笔,看向褚楚,清俊沉静的面容上闪过探究。

02

学院内部联谊会,某家继承人鄙夷褚楚“靠脸上位”,暗中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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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杯中红酒倾倒在皮鞋上。

他笑说:“我可以资助老师的家族,只要你跪下来,给我舔干净——”

不久后,褚楚合作财阀太子F1,做空该学生的家族企业,让他在实践中提高投资能力。

03

体育器械室,褚楚驱逐了霸凌特招生F5的学生、打断某主角对F5的强取豪夺。

F5:“为什么帮我?”

“你是我的学生。”

“您是想利用我,还是施舍我呢?”

褚楚俯视F5伤痕累累、暗含野心的面孔。“都不对。”他留下一页纸——“我押注你。”

纸张飘落在地。

F5最终还是俯身拾起。

那是一张晚宴志愿者申请表,背面潦草标记着数名巨鳄的名讳与喜恶。

一张入场券,一架登云梯,F5接过,从此未来只剩两个结局——

成功,或成为烂泥。

无论结局如何,会有一个人始终注视他。

04

狂热的仰慕、难言的嫉妒、扭曲的向往,在这所畸形的学院蔓生,本该被F5吸引的主角们,渐渐偏离了目光……

褚楚行事毫不收敛,很快得罪圣锡安一众权贵。

校董会后,褚楚被请进校长办公室。

有人大喜过望,幸灾乐祸,坐等这位褚老师被开除;有人笑而不语,等待F4出手英雄救美。

直到某学生找校长签字,看见——

校长亲手捧茶:“褚董,您品鉴。”

“……”

那个得罪全校的炮灰老师成校董了!

多年以后,圣锡安公学的天之骄子们常被媒体追逐。

这些各界的支柱,声名赫赫,却有一个共同的身份:

他们都曾经是一个人的学生。

第24章

九月一过, 接下来都不太平。

十一月,南方军秘密翻越秦岭,与北部驻军对峙三日, 戰争一触即发。

十二月, 沪城报纸传出讯息——要打仗,股票要跌了!南方许多人捏着汗,咬牙撤出了錢。不久, 李家银行主动来协商, 提前要回贷款。

将视线移向北方——冬日酷寒, 谁能想到革命军年都不过了,殺到异乡来?

北平哗然。

李崇正是壮年,很有野心,戰事提前意味着他很大可能呆不到半年,要么调回北平,要么赶往前线。

也意味着,他在宁城的一切部署都会加快,包括掌控驻军, 也包括——带走隋和光。

十二月底,隋和光同玉霜又起争执。

起因很简单——李師长扫干净城外土匪,回来就办庆功宴, 发帖邀请隋家。四张贴子, 两张给大少和老爷,另两张是给“隋夫人”和四姨娘,直接寄到府上。

玉霜没拦得住。

但他在假山邊堵住了隋和光, 直言李崇不怀好意, 隋和光不为所动, 玉霜沉着脸, 夺下请帖,直接撕了。

隋和光跟玉霜话不投机,就要离开假山。

后颈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掌握住,鼻间流入一阵香——安神香。

玉霜的嗓音跟手一样,发凉,说的内容却像孩子赌气:“你跟李崇玩什么……那是你们的事,别拿我的身体乱玩。”

隋和光多冷静一个人,现在简直要气笑,可大脑不由他掌控。昏迷前隋和光仰头,只见到玉霜紧抿的唇,冷淡,因为阴影的缘故,又显出阴郁。

玉霜现在习惯了躯壳,抱人进假山,一步步走得沉稳。

假山連接暗道,没有灯源。

玉霜从未同人说过,进隋府前,他做过一个梦——梦中場景正是隋府假山邊。

他被按在石壁上,制服他的人是隋翊,在遠处,还有一双冷淡旁观的眼睛。

梦中他哽咽着,求人救他。

隋翊笑问,你是在求我大哥吗?——他不会救你的。

玉霜像一尾鱼,在案板上被解剖。太阳很亮,晃得玉霜睁不开眼,梦境之后的内容都模糊了,他只记得,遠处的人走近。

玉霜朝前伸手。

但男人錯开他,说,别闹太大。

这个梦,玉霜連做了许多天。

现实一一應验梦境,只是場景从假山变成花园。初见时隋和光果然是无动于衷,连日被梦境困扰,玉霜不能不生厌烦。

不由得生恨。

走完这段黑暗,玉霜到了卧房,他把隋和光放在床榻上,揽住男人肩膀,将头伏下。

玉霜早发觉,他的情感与旁人不太一样——跳江的爹,惨死的娘,还有几年后被他设计、赌场自殺的继父,他都记不清了,只有恨还留在心中,格外分明。

戲班的班主信佛,说,九情一想,你天生缺那一想。

思想才向上升,可凡是动真情没有不流眼泪的,眼泪是往下的,所以纯情就要下堕阿鼻地狱。

師父又说,也好,你唱出戲中人情,就放过了戲外的自己。

离得这样近,足够玉霜看清隋和光眼皮的颤动。

他藏身他的皮囊,可是处处不同。

不知为何玉霜确定,如果隋和光跟人再換一次身体,只凭眼神,玉霜就能认出他。

凭算计,他没有一次赢过这个人。

只能凭真情。

真情何必论输赢。

颧骨轻碰颧骨,血肉紧贴血肉。玉霜想,隋和光,虽然你不知道我恨你,但是现在起……我不恨你了。

*

隋和光再醒来,是在自己的房里,四周飘着安神香的气味,已经是傍晚了。

被问及玉霜的行踪,侍从老实答:“主子去见大兵了,没有见女人,也没有不三不四的男人。”

隋和光听见喇叭声:“外面有車来?”

親信不料他这样敏锐。“是,李家来人,还想接您去宴会……等等,您不能去!”

隋和光一掌敲晕了对方,去正厅迎客。

他有预感,来者不善。

南方股市萧条后,李家银行生怕本金没了,提前要回贷款,李崇没法拿来要挟,军费上两家也还有合作。

李崇现在杀上隋府,是有了其他倚仗?

李家来人是李崇在军队的护衛。

护衛递来一封信,说是司令親笔写的,诚邀您赴宴。隋和光懒得听鬼话,当面拆开信。

不过几行字,隋和光唇角的弧度逐渐放平。

——隋木莘今早出城,被驻军扣住了,理由是“勾结南方奸细”。

三月过去,隋木莘几乎没在府内出现,说辞是“开办书坊”,隋和光被李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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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玉霜缠着,也没工夫管他。

就这样出了事。

隋和光明白,李崇在请君入瓮。

“司令说,木莘牵涉不深,可以是犯了錯,也可以是,”护卫压低嗓音,“犯罪。叛国,要杀头的罪。”

“贵府的老爷大少还在宴会上,喝多了些,今晚想必是不回的。”

“司令说,他在老地方等您,只一晚上。”

大门邊停着一辆轿車,隋和光压低帽檐,坐进去,观察四周,副座没有人,只有司机在車上。

“发車吧。”隋和光说,手中已经握紧了枪——司机气息不对,像是昏过去了。

前后方车门同时被人打开,隋和光指头在扳机边徘徊,后车门开,他枪口轻抬。

旋即落下。

隋和光:“……你不在宴会喝酒,回来做什么?”

冬季天黑得很快,外边有人支手电,显得更为冷清瘆人,玉霜半张脸隐没黑暗中,隋和光只看见他笑了笑:“是,我回来做什么呢?”

他出声这一刻,隋和光才闻见很浓的甜味——像红酒香和蜂蜜的混合。

玉霜抓紧车门,用力一拉,沉闷的金属碰撞声回响,昭示他心情实在很一般。

*

一柱香前。

李家公馆,酒过三巡,众人推杯換盏。只有玉霜假意饮酒,注意到李崇离开得太久了。

隋李两家的亲密是登过报的,不远处,隋老爷春风得意,正被众人簇拥。玉霜身边也是围一群人,都在观察他脸色,准备上前敬酒。

有几人玉霜从未见过,他起身,换一处交际,那几人互相对视,也跟了上来。

玉霜扶额,赔罪不胜酒力,准备提前走了。李家侍从立马上前,恭敬说“夜深风冷,已经备好了房间,还备有解酒汤与暖炉,请您休息”。

竟是不让客人离开。

玉霜不露声色,同侍从进了房间,假装喝下对方递的汤,床上静候片刻。

不多时,房门开了。

侍从竟然没走,隔着门轻声回“吃了药,刚睡”,他走到床边,要查探玉霜的情况,就被一掌敲晕。

玉霜与这人互换衣服,赶回隋府,就见门口停有李家的车。一场恶战,玉霜占了主场优势,把李家人全制服了。

他在旁边的巷子耐心等。

能猜到李家是来接谁。

玉霜想,如果隋和光没出来,今天就当无事发生。

*

隋和光没想到,换魂几个月,玉霜不仅适應了身体,还把偷袭练得炉火纯青。

葡萄发酵后糜烂的甜萦绕鼻间,隋和光被压在车后座,还要被人俯视着审问——“你就这样确定,李崇不会翻脸?”

隋和光放下枪,放弃否认,说:“李崇不算贪心的人。”

“那是从前。”玉霜喝了酒,似乎醉了,又似乎完全没醉,吐字放缓,然而很是清晰:“你知道吗,沪城有过一个军官,懂戏,好脾气,还会收养流浪狗,人前都是憂国憂民的姿态……有天他看上了一个戏子,被拒绝了,就放狗去咬。”

“他养狗是因为有用,忧国是有所图,好脾气是为遮掩锋芒。不到图穷匕见,谁都觉得对方是好友,是知己。”

隋和光很觉疑惑:“我们与李崇不是交易?”

“只论现在,一物平一物,他要隋府的錢,你要驻军的势,但商不如军,天平这端轻了,需要我去压。”

隋和光面容如同一汪静谭,说话间喉结滚动,蹭到抵住他脖颈的指腹。

玉霜一顿,但没收回手。“只是这样?”

隋和光轻咳几下,“你是喝了多少……开门,我下去透风。”

后颈又被握住了,隋和光拧车门的手停下,他转不回身体,因为被玉霜一手摁着,额头贴上冰凉的车窗玻璃。

隋和光知道他心中有气,不反抗。

决定栽培玉霜后,隋和光待这小子一直很宽容。

不久前玉霜刚给了他一个惊喜:照做空的思路,玉霜用通兑券赚了十来萬。

——驻军使者死后,三十萬通兑券的合同却还在。但“十大洋一通兑券”纯属放屁,是使者故意恶心隋家,官价是一银十券,最初流通还不错。

使者死后,玉霜拿着合同,找政府借来三百万通兑券,附加月息两分,转而将通兑券便宜卖掉,很快收回银元。

通兑券越发越多,越发越不值钱,到十二月,黑市中叫价到一比两百!玉霜当即出手,买回三百万通兑券,加利息还给政府,还是赚了十多万大洋。

这给了玉霜与李师叫板的权力。

玉霜:“隋木莘未必是被驻军截住,否则照李崇的性子,该拎着人来找你——真假都不确认,你就要找过去?”

隋和光说:“玉霜,那是我的兄弟。”

那视线很沉静,念出的名字却让玉霜觉得古怪、陌生,他感到一阵奇异的悲伤,好像身体某部分也随之坠落。

“刚才说的戏子就是我。”玉霜忽而道。

也是一个冬天,元宵节,军官请他府上一叙。狗追撵的吼声很凶,被撕破的棉袍往里灌冷风,但他还是活了下来,因为练过武,打赢了狗,从狗洞逃走了。所幸,军官来戏院找麻烦时遇到了刺客,但戏班是不能留南方了,这才逃到华北。

玉霜活了二十年,只有恨的人,难得遇上一个不恨的,他不知道怎样应对。“每次看到李崇我都恶心。”玉霜的声音低而平稳。“他要钱,我给;他有兵,我跪,可他太贪心,还想要人……为什么?凭什么?”

他重申,咬住了怒吼,低声道:“我不会给!”

隋和光平和道:“但我不是一样物品,不需要你‘不给’。”

玉霜沉默了。

“是我太自以为是,自以为我有责任护住你。”玉霜一笑。“但你还是隋和光。”

隋和光抬手,这次成功推开了车门,他一扶帽檐。“不,我们都变了。”

没什么好说的了,隋和光准备离开,手臂传来拉拽感——玉霜竟然从后抱住了他。

隋和光一时错愕。他们亲过,剑拔弩张抱过,躺过一张床,但一个纯粹的拥抱……还没有过前例。这个拥抱并不亲密,比虚搂也只近一些,可进可退。

“无论怎样,我带你回来。”

不及揣摩,玉霜已收手。隋和光摇了下头,可还有酒香挥之不去。走了一路,这甜腻的酒气终于散开,隋和光到了“老地方”。

——郊外一处军方营地。

也是八年前,他和李崇互相开枪的地方。

第25章

军帐中烧着炭火, 热得很,李崇没穿外套,黑马甲, 衬衫则是酒红色的, 有些紧,绷出了厚实的肩膀和胸脯线条。

李崇惯常一身戎装,今晚少见地穿了西装。

但隋和光没来得及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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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月不见, 视线一撞上, 李崇先出的手, 扔了枪,隋和光很默契地同时上前。

拳脚相接。

隋和光身上的伤是好了,最近还长高了一些,但也才养不久,真论实战,他比不得李崇。帐内有电灯,被来去间的劲风扰得晃动,地上拖曳的影子分开、重叠, 最后,化作黑漆漆一团。

隋和光被反压在地。

帽檐黑亮,被李崇随手抛开, 飞出一个漂亮的圆, 正好落在衣帽架上。

毯子柔软,是皮毛的,远處一看, 像鬃毛旺盛的野兽压住人类, 在撕咬, 李崇将手探入隋和光的里衣, 幹燥的肌肤彼此触碰着,他俯身,去咬隋和光后颈隆起的筋。

咬到出血。隋和光一声没出。

通常李崇发疯时,他越出声,会被弄得越狠。

直到李崇被锐物頂住,是一把军刀——进军帐前隋和光卸了枪,但没人来搜身,他也就顺其自然,把刀带进来了。

隋和光很诚恳问:“能谈了吗?”

两人身上都见了血,都若无其事。李崇仿佛瞬间变回了人,接过隋和光的军刀,再去扶人落座,最后整理衬衫,又是衣冠楚楚一条好绅士。

李崇不是没有耐心的人,但耐心不意味着拖延。

他直说:“同我去北平。”

隋和光笑起来,也无惊奇。狗日的李二,急着回北平,还要顺手抢一件战利品……他明知隋和光是为隋木莘来,故意不提,以此要挟,就很狡猾了。

隋和光说:“是,司令要回北平了。”

李崇和颜悦色,无故找茬:“再喊一声,司令幹死你。”

“你不是司令?”隋和光故作惊奇。“那让司令来,我求的是他。”

司令面上喜怒不显,他身上混合了军痞子和留学生的一众毛病,不只霸道,还要逼人情願。

动嘴皮子他向来不是隋和光的对手,幹脆把话捅穿了:“跟我去北平,保你三弟一条命。”

军刀空中一晃,当啷,横在桌上。李崇边玩刀,边说:“中央下令,遇南方奸细可相机決斷,我到现在没有把隋木莘上报,你觉得是为什么?”

“證据不足。”

李崇溫声道:“再猜。”

“司令心软。”

李司令心软,dio却硬了,他面无异色,很是人模人样,眼神中划过扭曲,有这样一刻,他真是恨不得……把这人捅穿、幹烂了,再搅开看看,是不是真没有心肝。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隋和光还是同他装傻。

下一刻,就见隋和光淡笑:“李二爺,北平我不敢去,怕被你的人撕了。”

这声“二爺”让李崇平複了些。

李崇说:“我父兄都死了,没有情人,没有妻子,军中都知道我喜欢男人,这辈子要斷子绝孙,更不会有权贵家的女人来嫁,其他阿猫阿狗,你随意。”

“国内思想封闭,没有男人成婚的道理,我就把你写进遗嘱,从今往后,你是我兄弟,是我妻子,更是我李家另一掌权人、李師的副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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