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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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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窗外雨势渐急。木莘关灯, 黑暗中解开长衫盘扣。

他俯身时闻到淡淡的木香,还有另一人的气息。这具身体显然今早才被作弄过,淤青未消, 木莘发恨似的, 细咬上去,齿痕覆盖指印。

隋和光身上软着,就像才从夢里醒来, 疲乏无力。这种术法隋木莘此前也用过多次。

“你……”

“小娘, 我在。”

明明贴住他的人有溫度, 隋和光突然很冷。

他放出过狠话“死也不再见”,是因为不见,就还能装作是兄弟。

隋和光有许多兄弟,军中、帮派、酒桌、血緣上,隋翊也算。可亲弟弟就只認定这一个。

隋木莘不認他了。

本就松垮的衣襟被细密的吻咬开,隋和光一阵恍惚。记忆还停留在木莘依靠他的少年时期;睁开眼,面前这張脸褪盡年少,陌生得令人战栗。

隋木莘取出一串佛珠。

——是午间玉霜强塞的, 说上邊有消炎的药,非逼隋和光把东西吃进去。

隋木莘把佛珠重新推入。

他像小时候一样,喋喋不休, 与他分享, 但这次说的是:小娘,我教你佛珠怎样盘……

咕啾,檀木珠子次第碾过某處, 隋和光呼吸乱了。

他可以闭眼不看, 但却不能避开声音, 隋木莘称呼他——小娘。

隋木莘问:“您还是要做我小娘么。”

要不是怕出口是怪声, 隋和光一定会冷笑。

“恨我?”隋和光听见隋木莘的一声笑,有些尖锐,青年语调仍是溫和的,“唉……若你还是隋和光,谁爱你恨你,怎么敢来扰你。”

“但你现在是玉霜,又能做什么?”

隋木莘咬字重了些,口中仿佛咬碎了玻璃,话语碎片一样溅出,伤人伤己。

他今晚带来了枪和药,要隋和光殺玉霜,失败了。

现在转而强迫隋和光,逼他愤怒、怨恨如今弱势的身份……然后呢?

隋和光隐隐猜到了隋木莘的意图。

——然后隋和光会想法殺了玉霜,换回身体。

在隋木莘看来,隋玉二人决裂是必然。前世,玉霜被逼死在隋府,隋家大少爷是帮凶;今生,玉霜代替了隋和光,反过来逼迫,两人离得越近,其实越远。

都没有好结局。

这样看,隋木莘要隋和光殺人,反倒是为他好了。

隋和光漠然问:“你怎么不帮我动手?”

隋木莘说:“这是你和他的命簿,只能由‘隋和光’害死‘玉霜’,断掉之后的情緣,我动手,你和他下几世还会纠缠……无休无止。”

隋和光一愣,而后垂下眼,无奈且温和地笑了笑。

这笑不是给隋木莘的,他看向青年的时候没了波澜,只余一片沉沉的倦意,“不要废话了,今晚做什么,随你。”

话音落下,他觉察身上的人肌肉绷緊了。

其实早该料到。皮肉受苦,隋和光何曾在乎过?他这一生什么伤什么痛没捱过,哪怕突然换了魂魄、被父兄欺压,不曾在意。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在乎玉霜。

若此刻隋和光侧过头,与隋木莘直视,定能看见一双陰翳丛生、执拗似鬼的眼——那里面翻涌着不敢置信,还有痛楚。但他没有转头,只漠然承接那道几乎要将他烧穿的目光。

隋木莘也只癫狂那么一瞬。像一团烧到盡头的火,猛地窜高后,只余死灰般的寂静。周遭的空气都沉闷了。

然后,隋和光感到肩胛上滴落了什么。

滚烫的。一滴。又一滴。

“就当是为了我,”最后一声称呼微弱得听不清,“……哥。”

所有的逼迫、算计和陰鸷,这一刻不见了。他只像很多年前那个少年,犯了错事,颤抖着俯下身,将额头抵在大哥微凉的肩窝,重复着恳求。

“你殺了他吧,”隋木莘说,“杀了他、把我的大哥……还给我啊。”

这话是贴着隋和光胸口说的,说出的话好像成了一把刀,刺进隋木莘自己的喉中,割出破了调的哀求。

他听见隋和光的心跳,一点没有变化。

隋木莘自己拭干净眼泪,笑了笑,眼中哪还有半分哀求,黑森森的。他再度倾身压来,咬住隋和光緊闭的嘴唇。

正要再说什么,面色突变。

他感到喉中的腥味突然加剧。咳血其实没什么,每当他违背陰差做事,都会被反噬,他习惯把血咽回去。

但这次的血咽不回去。

与此同时,隋木莘日益麻木的身体传来强烈反馈,神经尽数麻痹,隋木莘的肌肉不受控制,他僵立。

“麻醉剂,我从西药房找的,”隋和光笑了笑,“本来不是给你用,今晚……不巧了。”

隋和光顺势接住他,以拥抱的姿势,锐器捅进隋木莘后背。

这把尖刺够长,对准心髒處从后刺入。有麻醉剂在,隋木莘只感到皮肉被切割撕拽。

隋和光的手很稳,他杀人的时候很少迟疑。

——他杀隋木莘并非为报复,只是为了解困。

隋和光早就知道,鬼差干扰人间会受限制,比如隋木莘提过的“损耗功德”。

之前几次隋和光差点逃出府,隋莘都在场……他对陰差有什么关键作用?

他是阴差沟通人间的媒介,还是替阴差承担了功德损耗后的部分反噬?

不论答案是什么,隋木莘死,阴差必定受影响。

隋和光可以趁这时间离开寧城,想来障眼法不至于干涉四萬萬人。

那日灵堂隋木莘强|暴他,撕开最后的遮羞布,他们就再不是兄弟了。

“木莘,安心。”隋和光满手是血,语调哄孩子似的:“等到了地下,大哥给你赔罪。”

隋木莘竟从麻醉和诛心中挣脱出一句话:“……我是你、最爱的兄弟么。”

“是,”隋和光说,“只要你死。”

这时他已经换好衣衫,快步离开,一楼昏迷的仆从快要醒来,应验隋和光的猜想——隋木莘死,一切术法果真能破。

隋和光心中不可谓不恸,但没有时间:下人一醒就会拦他,如果阴差反应过来另找媒介之人,再来阻碍,那就是真的……

大势已去。

身后劲风袭来,隋和光转身,见到的让他難以置信——隋木莘明明刚被捅穿心髒,但长袍干净,面色如常,站在他面前。

“你是人是鬼,是生是死?”隋和光问。

隋木莘说:“我想了想,做鬼没有意思,还是同小娘做一……”

横空飛来的唱片在碰到隋木莘前就碎掉,隋和光发现自己再不能往大门走一步,无奈靠近隋木莘,兵刃贯入皮肉相接,但出现的不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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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隋和光眼前四散开的、隋木莘的躯壳。

隋和光定神,忽然用刺刀划开自己手背——不疼。

这是隋木莘造出的夢魇。

隋和光是从什么时候中招的,已经不重要了,强烈的绵软和困倦再次裹挟他……再醒来,脸和身体正被压入锦缎。

这次做的很凶,隋和光一口气岔在胸口,他難以忍受:“隋木莘……!”

“看您现在的样子,”身后的人温柔开口,“弟弟跟丈夫,都分不出么。”

隋和光悚然清醒。

玉霜回来了。这个认知比镜面更冷地贴上隋和光脊背。

而他刚才喊了隋木莘的名字。

隋和光心知不妙,玉霜多情也多疑,这回自己怕是要吃更多苦头……隋和光被拎住腰往镜面上撞,铜镜邊缘磨着小腹,镜面贴上滚烫的皮肤,蒸出一片雾气。

“您该叫我什么?”

玉霜居然没有多问隋木莘,只是紧追着隋和光问。

镜中映出两張脸,一张情潮翻涌,一张冷若冰霜。玉霜咬住隋和光后颈,声音温柔,尽管尾字快不成调了。

“我的好夫人……你该叫我什么?”

“可你还知道自己名姓吗?”隋和光喘息着反问。

下一秒,他在痛中噤声。他分不清此刻抵在身后的是谁,就像分不清镜中交叠的影子哪个才是自己。玉霜掐着他腰胯,每一下都像要把他钉进镜子里。

隋和光的思維都快融化。眼前甚至出现幻觉、梦魇。他居然在镜中看见隋木莘,耳边还有一声声:“小娘……”

温和的呼唤贴着耳根钻入。隋和光浑身一颤,镜中玉霜的脸突然模糊,隐约浮现出隋木莘的眉眼。

胯骨撞出剧烈的响,他被抱起凌空。太深了。隋和光的脏腑都似乎搅成一团。

镜子另一面,隋木莘的虚影探出手,摁在他小腹的位置,那一处在痉挛。

小娘。

夫人。

小娘。小娘。

夫人。

铜镜中倒映三个人:隋和光自己,玉霜模糊的轮廓,还有隋木莘微笑的脸。镜沿的并蒂缠枝纹好似生出刺,将隋和光钉在镜前。

忽然。

隋和光惨呼一声。

不同寻常的热流冲进深处,镜中映出隋和光失神的模样:唇通红,脸颊却像水洗过似的煞白,他张嘴却发不出声,像条被浪拍打的鱼,鳃里堵着一串檀木珠子。

耳边响起隋木莘发狠的诘问:你当真要做“玉霜”?做我小娘?当真不换回?

隋和光几乎小死一次,玉霜替他擦洗,他才勉强抬起眼帘,忽然笑说:“隋木莘今天来,要我杀你。”

玉霜神色一瞬的阴鸷,很快又平静说:“不管他。”

隋和光:“他说按命轨,‘玉霜’必死无疑。鬼差应该也告诉过你。”

这一次玉霜沉默了。

隋和光倒在床铺锦绣中,没力气做出太大的反应,只能将头轻摇,似觉好笑,哑声道:“你啊……你们啊……”

*

玉霜今晚本来是去见隋木莘的,结果跑了个空。

阴差送他障眼法那天,说,术法只能在寧城生效,維持的关键之一,就是隋木莘。他在宁城一日,玉霜就能做少爷一日。

街角电话亭中,玉霜手持听筒,没有拨通,里面却有声音传出——

阴差:现在这出戏已经到隋木莘上场,你不能拦他,更不能杀他。

玉霜:那究竟什么时候能结束。

阴差:等你杀了“玉霜”,戏就落幕。你若是因心软不动手,便只能我来,但真到这种时候,你和隋木莘都逃不了魂飛魄散。

你们都欠着阴间的债呢,比如你,给你换的这身份,可不是免费的。

你好不容易到今天这步,这一世能做少爷,下一世按命簿也是荣华在身……魂飞魄散,真能甘心?

第52章

天刚亮, 一个年轻乞丐跟着逃难的人,进了城。

他周身都是泥土,唯独一双眼睛狼似的亮。路边有乞丐認定是小子来抢生意, 嘴里骂了声不幹净的。

声音很低, 但小和尚抬眼看来,乞丐被那一眼定住。

乱世当乞儿,凭的是眼色, 这来的新人……是个杀星啊!

年轻乞丐走到报童身边, 报童正要挥手叫他滚开, 看见这乞丐递来铜板,买了一张报纸。

报童看他盯着一张相片很久,试图套近乎:“这人我認得,咱们城里出名的大款,央行副行长”——

话音未落,那乞丐已将印着“隋行长”三字的报头连同相片一道撕下,紧紧攥入掌心。他笑一声,乞丐笑了声, 嗓子像被火燎过、熏坏了,粗哑无比。

这世道留下一身傷、还能活下来的,都不是什么善人。报童不敢说话了。

——隋翊扮作乞丐, 回了宁城。

他原来的兵在地雷阵死了大半, 但很快,他收归土匪,补充人员, 组成一支野军队, 暂时盘踞山岭, 伺机壮大。

他此番冒险回来, 是为探查城中兵防与补给分布,替自己的队伍铺路。

但不知怎么回事,离城最后一天,隋翊又把那份报纸摊开。报纸里那位“隋行长”西装革履、仪态凛然,但隋翊看着总觉不顺眼。

他不自觉把报纸揉成一团,又慢慢展开,而后如暗巷中的老鼠般潜行打听,终于亲眼见到了如今的“隋先生”,还有……他的夫人。

夫人有着玉霜的臉。

隋翊来之前只打算看一眼,就这多余的转身回头,他的腳再也迈不动——

……为什么玉霜被人叫“隋先生”?

隋先生亲昵地同人耳语着什么,

嘘寒问暖、溫情脉脉,瞎子才会把他認成是隋和光。

隋和光不会那样抿唇笑、不会垂眼扮怜、更不会和人这样贴近了纠缠。

隋翊看向隋和光。

记忆中永远一丝不苟的人,如今将发松松系成一束,撩在背后,如一尾锋利又绮丽的刀刃,却任由另一人的手穿行其间,把发丝拢在手心。

第二夜,隋翊又亲眼看见——隋木莘进了公館,走后不久,车灯亮起,一地灰白中,玉霜衣冠楚楚,回家。

连着两天,都是恰好错开,他们一定清楚彼此的行程。

隋翊蹲守三天,深夜,城门口截到了隋木莘。

*

北平来了钦差,玉霜不得不去应酬。

酒是种怪东西,难喝,但总跟情谊绑在一起,玉霜不无讥诮地想——要是尝酒等于长久,那这长久也一定难过了。

酒不好,交杯酒更甚……一瞬间的相交后,不就是渐行渐远吗。

凌晨的街道,车子缓慢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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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的酒宴令人疲惫,归途时玉霜眼前已开始发雾,而后撞见了影影绰绰的……鬼影。车被玉霜授意停在巷子,他走近了,才看清那鬼影是谁。

隋公館大门前,隋木莘周身罩在宽大的黑雨衣下,手正搭上围栏——那一处的铁栏已被炸开。

那一处的铁栏已经被炸开了。

玉霜以为隋木莘是爱上了偷情的滋味,现在还要寻更多刺激。

他血气上涌,凭着莫大的定力才忍住没开槍、炸了隋木莘腦袋。一是障眼法还要隋木莘做媒介,二是……玉霜不想在公馆见血。

而且已经很晚了,槍声一出就会讓全公馆闹起来,混乱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他不放心隋和光

玉霜的槍隔空对准隋木莘,意思不言而喻——滚。

这一月二人你来我走、你退我进,闹得隋和光不得安宁,他们之间也是看似安宁,实则一触即发。

玉霜早就看出隋木莘待隋和光态度不对,不过是不大敢信——隋家两位少爷,竟然都对他们的大哥有心思!

“那日在灵堂……果然是你。”玉霜一字一字极为缓慢。“你既然已经得了他的偏爱,为什么还不满足。”

隋木莘只道:“我要帶大哥出宁城。”他重复:“我要我大哥不受你所累。”

堪堪维持的平衡在今晚终于破裂了。玉霜从隋木莘不避讓的身影中明白,他是认真的。

真的想帶隋和光走。

这一次玉霜和隋木莘同时听见尖锐的暴喝——【你违背我们的陰阳盟誓,背叛我,是想要死后魂飞魄散?!】

陰差这回真是暴怒。

半年前,换魂戏还未开场,它要找一个活人相助,做它在人间的眼睛。陰差选中了隋木莘。

隋木莘答应得很好,要辅助这场戏演完、然后各人各自解脱,结果他回隋府第一周,给玉霜身体中的隋和光送槍送子彈,还劝他跑!

当时陰差就逼隋木莘签了盟誓:再背叛,你会死!

耳边是阴差急切的逼迫:不能让他帶人出城……拦住隋木莘。玉霜好像听不见一样,竟然笑了:“受我所累?他不喜我,却也接了我的戒指,与我夫妻相称。你又是什么身份?”

兄弟之名,名不正;媒妁无言,言不顺。

你隋木莘带他走,是以什么名分?

隋木莘表情倏地阴沉起来,他像被触怒到极点,两人僵持不过几个呼吸,下一刻,各自解了束手束腳的外衣。

拳拳相交。

互相杀不了对方,也要让对方吃些苦头。但过了几招玉霜只觉得束手束脚,他貌似平静地说:“换个能用刀和枪的地方。”

隋木莘是阴差沟通人世的媒介,一人一鬼功德暂时连着,它投鼠忌器,见玉霜出手悍然,也就先旁观戰局,伺机协助。

总之今天隋木莘絕不可能带走隋和光。

*

宁城迎来了雨季,隋和光讨厌雨天,噩梦跟着潮气一起缠他,散不幹净。

天黑了,隋和光坐在卧室,绕着半长的发尾。

玉霜还没有回来。

冰块用来降溫,隋和光嚼一颗,冷意钻进牙髓,他往大门边走,门卫因为电闪雷鸣保持警惕,来回巡视。

隋和光靠在窗边,视线放更远,有些出神……直到玻璃中倒映出一道人影。

此人戴着草织成的、滑稽的帽子,身形高大,一言不出,如同雨雾中浮出来的鬼魂。隋和光目光一寸寸往下。

——玉霜早就死了的人,在这样一个雨天,水鬼似的找上隋和光的门。

*

三天前的深夜,隋翊在城门口截到了隋木莘。

他问隋木莘——玉霜做了什么,你又在做什么?为什么人人都瞎了一样,视玉霜为隋家家主?

你和人……夺了他身份,又软禁他?

隋木莘不知道是惊呆了还是吓愣住,前面几个问题都没说话,快到半分钟,他总算开口,说出来的话让隋翊噤声。

隋木莘不解地反问:“你口中的他,是谁?”

“……”

隋翊尝到血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称呼。喊大哥?对方未必认他这个兄弟。直呼名字?隋翊有些莫名的退怯。

隋木莘慢慢笑了,弧度不大,温文尔雅,隋翊懒得周旋,准備直接绑了人审问。谁知隋木莘忽然不再卖关子:”他对玉霜有情谊。”

“你把自己的不甘附会到他身上,怎知他不甘愿?”

“三哥,”隋翊每次说这称呼,只有一个用意——讽刺。他说,我真是好佩服你。

“你吃完他的爱,就能摸着消化完的空心,说看不见他恨了。”

多年前他跟隋木莘都还很小,几岁大点,对父兄都还有依赖。隋翊记得有次大哥买回来梨酥,甜到塞鼻。

隋翊不喜欢吃甜,但像吃完白芍棠带给他的奶油蛋糕,他啃完了梨酥。最后抱住点心盒,忽视来晚的隋木莘,对着大哥道:我一不小心就吃完了。对不起。

隋和光不在意,说,木莘不喜欢甜的,你自己吃就是。

但隋翊也不喜欢啊。

那是隋翊第一次为了讨人喜爱犯蠢,隋和光教会他一件事:爱不需要处心积虑,如果来的费力,只是因为不够爱。

隋木莘不需要努力,自然有大哥爱他。

隋翊说:“我以为你是伪君子,原来是真懦夫。”

隋木莘惯常带有的、颇具风度的笑,不见了。他问:“换做是你会怎样?”

隋翊冰冷道:“没有这种可能。我做不成你,而你也絕学不来我。”

他欠隋和光許多次,必须要还。这并非因为隋翊知恩图报,不过求心安,心里留了惭愧和软肋的人走不远。

隋翊要带出隋和光。

隋木莘审视隋翊,好似判断他的决心几分坚定,几秒后,说:“你变了很多。”

隋翊再不与他争论,直接举枪——既然隋木莘没有用处,那自然要杀了他,免得走漏风声。

不料第一枚子彈擦过隋木莘,这样近的距离,隋翊不可能失手。

他知道隋木莘这人鬼里鬼气,身上許多古怪,但依旧没有退缩——鬼也是人变成的,他连杀人都不怕,怕什么鬼?

子弹不成功,隋翊身上还有手雷、闪光弹、刀、针,是他进城前埋在乞丐窝边的地里的。

第三发子弹炸响,这次擦过的是隋木莘脖颈,加上先前几处傷,失血量不小,隋木莘嘴唇已有些发白。

隋木莘:“光用手枪可杀不了我。”但用上手雷或其他杀伤性武器,隋翊自己也会死。

隋翊:“我欠隋和光一条命,要么还给他,要么给戰场那群狗娘养的,你说我选什么?”

他居然是真铁了心要帮隋和光逃跑!

隋木莘等了几个呼吸,没有感到鬼差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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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掌管阴间事,近年来死人越多,它忙得很,所以才会靠隋木莘的眼睛来盯宁城。一人一鬼签了盟约,要是隋木莘悖逆命轨,阴差那头也有感知,会马上赶来。

命轨之中,隋家败落后,隋翊就此去了南方,和玉霜、和兄弟都不再见。

现在命轨错了,阴差却没有来……隋翊身上有古怪。

隋木莘:“我可以帮你,但最终你会发现……结局都一样。”

隋翊停下扣动扳机,但手指没挪位置,枪还对着隋木莘腦袋。

隋翊说:“后悔也要等事做后。多谢三哥。”

隋木莘臉上浮现出隋翊看不懂的、堪称诡谲的笑,他径直道:“这里有个计划,必须你来做,听着……”

*

“三哥拦住了玉霜,他一时半会找不过来。”隋家公馆,隋翊说:“跟我走。”

隋和光有讶异,无激动。他目光扫过隋翊,隋翊不知怎么周身发麻,但他面上还是紧迫严厉,低声说:“我不是要你原谅或感激…这些破事以后再说,走。”

换成任何一个人,他会上手去拽或者砸晕对方,但这是隋和光。

隋和光没有回应,仍旧观察隋翊那张新添了疤、狠厉更甚的脸,隋翊不懂他什么意思,是恶心、生气还是不在乎……隋翊身上那股麻劲更严重了,像过敏。

隋和光这时才说话:“往哪去?”

“绕过战区,我……的人会送你去南方。”

“你死里逃生一遍,还算不出仇人有多少,怎么敢来救我?”隋和光语气淡淡。

“我对你谈不上原谅,今天你能来,我感谢你。”隋和光客客气气地说:“你我之间没有过什么大事,今天后都已经了结,你的行踪我不会外道。”

见隋翊还不动,隋和光说:“隋翊,你也该学会体面了。”

“可是,”隋翊声音愈发低了,“……玉霜为什么不给你留体面?”

隋翊仰头,问:“难不成你真爱他?”

隋翊一激动就容易咬牙,显得凶悍,说话也很不中听。这反问提的,显得隋和光多没心肝一样。

隋翊说的甜言蜜语全是假话,真用了心,反而不会张嘴。他就是这样缺娘少爹、这样别扭地活到现在,这个样子。

隋翊既怀疑隋和光对玉霜的爱,更怀疑这男人另有布置。

隋和光绝不会任人鱼肉,哪怕对玉霜有情。

拖拖拉拉跟隋翊说这么久,耽误时间,也不像他。

突然想起,他进来之前,隋和光窗边看了很久。

“你早知道玉霜今晚回不来。”隋翊尾字没有上扬,生生把疑问说成了确定句。

隋和光很干脆地承认:“没有你,我现在已经走了。”玉霜六点前不回,说明有应酬;十点不回,是喝了酒;过夜,那就一定遇上了大麻烦。

所以隋和光今晚本就准備好要走,他只是不想跟隋翊走。

隋翊:“我多带了几把枪,你缺不缺……”

隋和光踢出一个箱子,当着隋翊的面展开,手枪、子弹,医疗包,一应俱全——他这两个月陷在公馆,是因为术法限制。但术法拦不住书信,他就是这样以不露面的找到了旧人脉支援。

宁城毕竟是他的根基。

三个月,每周去拿报纸,靠报童传出一封封暗信,凑成了今天离开的全副准备。

看起来隋和光什么都不缺了。

隋翊惨淡一笑:一直都一样。

谁都不能救隋和光,隋和光也不需要人来救。

隋和光说:“雨停了。”

你该走了。

仿佛只是看一个陌生人,隋翊仓促地把眼睛转开,落到皮箱上。

……那是什么?

隋和光在合拢皮箱,他要走了,隋翊的手先于脑子,出手去夺皮箱,他从颜料下翻出一张面具。

民间有“易容”一道,用牛羊脂做成面具,用“甲子面”固定,藏在一种隔绝灰尘的箱子里……隋翊今天才知道,传言竟有大半是真的。

五年前,隋和光还在南北交界的地方游走,遇到大小刺杀不下十起,为混淆杀手耳目,保镖需要和他相似。

面具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面具细看还是有不自然的地方,隋翊无比错愕,陡然间灵光如蛇滑过,他直觉手中皮面……很重要。

于是,不管隋和光冷漠撵客,他厚着脸皮继续问:“为什么,你还要做一张自己的脸?”

因为不知道障眼法的范围,离开宁城还起不起?隋和光不确定,这才多做准备。

要是晚上碰到故友,这张旧面具就了用处。

但隋翊好像突然犯了傻,茫然毫不掺假,“……没有毁容破相,为什么要戴面具?”

隋和光周身定住刹那。

他缓缓问:“你看我这张脸,现在是谁?”

在隋翊回话的同时,隋和光从他眼中得到了答案——隋翊眼中的隋和光,跟其他人看见的都不同。

他看隋和光依旧是隋和光。

隋和光说:“你看得见我?”

这时隋翊也从他的问题中听出线索,他追问,隋和光正要简单解释障眼法,但涉及鬼差开不了口。

隋翊说:“我再不会错认你。”

——隋翊竟能不受障眼法影响。

也许他会是破局的一环。隋和光说:“跟我走。”

第53章

隋和光从箱子里取了枪、面具和绷带伤药, 确定離开后再不耽搁,走在隋翊前方几步,这样看, 倒像是他来救隋翊。

隋翊在后邊脸色来回变化, 还是没发作,最后跟在隋和光后邊,说服自己:就当断后了。

奉系总督信佛, 不准兵卒烧殺寺庙。

他们避入山门时, 晨钟正响。

隋翊说:“这處寺庙还算安全, 你先住着,等做好新身份的文书,我叫人护送你走。”

隋和光:“你以后就打算当土匪了?”

隋翊说:“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一时无话。第二天,日出到日落,隋和光在寺里休息一整天,没见到隋翊——上寺庙后,隋翊就不见了,给隋和光端来吃食的是几个女山匪。

隋和光心领神会, 知道隋翊是刻意避让,免得尴尬。

到第二天,玉霜没有找来, 隋翊也不知道踪迹。

雨季过, 太阳回来了,林间的虫放声叫,像要把短暂的生命释放在这一夏一秋。到晚上, 更是喧闹。

隋和光在寺庙住的第一晚, 没被梦魇缠住, 第二晚睡前, 他忽地心神不定,披上外衣夜游,就到了寺庙主殿周围。

主殿墙壁有两种颜色,明显是翻修过。谁能想到呢,一个曾经的浪荡子、现在的新土匪,居然还会敬重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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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上他终于见到了隋翊。

透过破烂的木格窗,隋和光看见隋翊直直跪在地上,没有垫着蒲团,手放在身下,手臂耸动。

隋和光眼皮一跳,以为他在□□,又将眼皮一敛,正要走开,一刃寒光飞向眼中——那是匕首。

隋翊在拿刀自残。

“青砖寒涼,跪久伤膝。”

隋翊太入神了。隋和光声音传过来时,隋翊整个人一痉挛,像把将神佛鬼怪的幻觉尽数抖落,如梦方醒。

他想起来,隋和光十年前某一晚,也跪过一回。为了救白芍棠。

“你来做什么?”他语气如常。

隋和光说:“身份的文书还没做好?”

隋翊被他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激得一哂——他这位好大哥是太从容呢,还是太迟钝,忘了两人不久前还在一张床上搞过?

隋翊佩服。

他面上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您今晚就要走啊?”

隋和光不否认,隋翊牙齿间不自觉重重摩擦,旋即掩饰性地一笑,说:“早就做好了,等会给你。”

他不回头,不去看,等着一声客气或者冷漠的告别,他们也就完了。

什么爱啊恨的,单方面泼过去,时间会让所有痕迹蒸发的。

但是隋和光为什么还不走?

隋翊如芒在背,本来已经压下去很多次的欲望复燃了,他因为自己的反應反胃。

隋和光走近,停步,隋翊被他的影子罩着,好像回到还是小孩的时候,跪服在大哥面前。

隋翊又成了只能仰视大哥、依赖他、恐惧他又渴望他的幼童。

当恨意坍塌,那片被掩埋了十二年的扭曲的依恋如同腐土下的尸骸,暴露出来,散发着绝望的腥气。

太晚了。这份兄弟情谊已经烂透了。

十二年前隋翊想做隋和光的兄弟,十二年后,他刚刚才萌芽的爱欲又被“兄弟”两个字拦住。

如果早知道換魂,早确定玉霜壳子里是隋和光,早戒掉不该有的心思……

隋翊硬了。

他破罐子破摔,鼻子里哼出笑,以掩盖自己的自厭——这种情境下都能硬,隋和光惡心他也难怪了。

隋翊说话间遞去匕首,隋和光当真接过。

他的手很稳,掠过隋翊小腹、大腿,膝盖,隋翊不动。

匕首再往下,托起要害。

隋翊完全僵住,眼中有血丝。

他没法遮掩自己更强烈的反應,隋和光的目光凝在他身上,隋翊惨淡一笑,道:“你要么动手,要么走,现在这样……你这是看我笑话、是報复?”

殿外,蝉叫的更凶了。

今夜隋翊跪不了佛,跪了欲望。

隋翊闭眼,感受刀锋久不动弹,就听隋和光突然问:“隋靖正差点被掐死,是你动的手?”

“是。”隋翊幹脆地应声,毫不顾忌在佛祖前坦诚弑父。但很快他又改口:“不是。”

隋和光:“说实话。”

隋翊:“我只是怕……”

“怕什么?”隋和光问。

“怕你以为我是个好东西,再也不惡心我了,”隋翊笑眯眯道,“怕我没理由繼續恨你啊。”

隋翊用笑容武装好脸皮,说完犯贱的话,等着隋和光反应——要么不搭理他,要么,又是冰涼的一巴掌。

他真正想嚎叫出的是:别因为我动过手殺那个男人,就对我露出善意!别让那善意抵消掉你对我的厭棄!要是连那点厌棄都没了,你我还剩下什么?

我恨了你十二年啊隋和光,你不能让我这十二年没了着落……你不能不恨我!

隋翊忽然抬起头,眼神亮得骇人,带着一种疯狂的祈求::“欸……走之前杀我一回吧,哪怕只做做样子。大哥。”

隋和光看穿他混不吝下的不安,说:“你没必要赎多余的罪。今天一别,我们的账就平了。”

隋翊被他冷静又傲慢的态度激得心脏一紧,压制很久的乖戾被挤出来,烧得他肺腑发烫,寺庙里烛火黑沉,他的笑意从眼睛里流出来的时候,冷森森的。

“但我不想要平账呢。”他说:“你说我是不是该收点報酬,比如附赠一晚呢?反正你又我不在意我……动你。”

他敞开了腿,促狭又卑鄙地将手一点那處,隋和光眼神微变,淡淡道:“你真是无药可救。”

隋翊:“看在白勺棠的面子上,你救救我,哥。”

那夜的记忆堪称混亂。

隋翊连声挑衅,但隋和光心神不亂,手里拿着匕首,居然没阉了这发淫病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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