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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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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这谁能抵抗得住。◎

放半个月前,白佳果怎么也不会预料到,自己放下学习出来游玩,能遇上这么多事情。

突然发生的命案,突然落到她头上的遗产,还有突然被告知的诅咒。

好在她没被困扰太久。

因为她不是一个人。

遗产方面,空想雅会为她确认好每一份文件的内容,等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她再来考虑签不签。身份方面,有她大伯在,塑日教会没办法强迫她去当什么代行者。

弥蕴珐夫人生前收集了很多时间囚徒的资料,管家找出来给她,她回到学习模式,在酒店里足不出户待了两天——无论真假,该了解的信息还是要了解一下。

期间警局那边的案件也有了进展。

此前哪怕证据摆在眼前,尤茵依旧死不松口,咬定自己没有杀害任何人。

后来得知弥蕴珐在死前修改遗嘱,将遗产留给了白佳果,她先是不相信,然后崩溃一般,发出了匪夷所思的大笑。

之后她愣愣地沉默了一天,再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项链是我亲手扔进湖里的。”

那天在墓园,白佳果说她“不小心弄丢了项链”。

她对这句话印象很深刻,非常深刻。

但她忍住了,直到眼下,她发现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认不认罪那份遗产都和她没关系,她终于不再忍耐,纠正了她最想纠正的一句话。

那条项链是去年弥蕴珐正式收养她时,送给她的礼物。

她本来是很喜欢的,后来又不喜欢了,因为弥蕴珐没有选择公开她的养女身份,甚至没有让那些讨人厌的亲戚该回哪回哪去。

“收养了我还留着那群废物,不就是在说‘如果你不合我的心意,我还是会把你换掉吗’?”尤茵平静地讲述了自己的感受。

如同她对白佳果说的那样。

能在弥蕴珐面前随心所欲做自己的,只有弥翁莉和弥悬,尤茵从未真正做过自己,因为弥蕴珐从未对她满意过,偏偏她又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所以她忍耐了很久,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她花了一年的时间,让那群废物被香薰养大了胆子,再通过各种暗示,让他们坚信只要弥蕴珐突然死去,再除掉唯一的障碍——弥悬,他们就能瓜分遗产,由此推动他们一点点对弥蕴珐起杀心。

“夫人没有对外公开我是她的养女,这恰好方便了我的计划,那群蠢东西不会对我起疑心,这难道不能说是她自找的吗?”尤茵又一次反问。

负责审讯的两位女警听得眉头紧皱,她们提醒她:“我们在你名下查到三处房产和百分之五圣柯医药集团的股份,如果没有弥蕴珐,在孤儿院长大的你恐怕没办法拥有这些,更别说你还享受到了远超普通人的教育资源,就连你的毕业课题,也没少借助圣柯医药公司提供的便利。”

尤茵不为所动:“那是我应得的,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在她的语言打压下过得有多痛苦,只有弥翁莉和阿诺两个受虐狂才会喜欢待在她身边的感觉,啊对,还有弥悬,他和他的母亲一样软弱圣母,善良得让人恶心。”

尤茵想起什么,神经质地笑了:“你们一定没见过,怎么会有小孩被大人骂了还反过来问骂他的人是不是遇到了不高兴的事情,甚至还安慰骂他的人。我见过,十二岁的弥悬,在我看来他简直有病,但夫人很吃他那一套,觉得他跟他的母亲一样比起魔族更像天使。”

两位女警彼此对视,她们确实没见过性格这么好的小孩,但她们能理解:警方有涉案人员的资料,所以她们很清楚弥翁莉和弥悬作为魔族的天赋能力——吃掉别人的情绪。

其实完整的能力是感知情绪,然后吃掉情绪,但因为是混血,他们缺乏感知情绪的步骤,只有吃掉某个人的情绪,尝尝咸淡才能知道对方的心情。十二岁的弥悬大概率是被骂的时候吃到了弥蕴珐的情绪,吃饱的同时,知道蕴弥珐遇到了别的糟心事,所以才会被骂了也安慰对方。

而弥蕴珐那边,糟糕的情绪被吃掉了,心情平复下来自然不会继续发火。

女警没再多说什么,继续让尤茵讲案件相关的内容。

尤茵清楚索林他们全部的计划,因为参与的人太多,总有几个蠢货会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说漏嘴。

尤茵甚至早就知道那个借口找袖扣的青年在走廊上排练。

宴会那晚,她提出让白佳果和她一起去休息室找老太太,除了要甩掉宴会上其他想认识白佳果的人,和白佳果单独相处增进一下感情,留个好印象,同时也是想故意吓唬那个青年。

偏偏问题就出在这里——她找了白佳果。

老太太因此发现白佳果是她一直在找的人,连夜修改遗嘱把财产都留给了白佳果,并在第二天约白佳果下午见面。

被约的白佳果没时间陪空想雅去拿项链,便拜托“一枚发条”将项链送来庄园。

最后那条被尤茵扔进青金湖的项链,就这么到了弥蕴珐面前。

弥蕴珐的怒火可想而知,尤茵忍了这么多年,不至于连最后几个小时都忍受不了。

直到弥蕴珐说要解除收养关系,尤茵才彻底慌了神。

弥蕴珐的决绝和行动力她是知道的,她不能让弥蕴珐把这个想法告知书房外的管家,她不能让近在咫尺的一切都毁在这短短的一两个小时内。

而且她不想再忍下去了。

于是她在弥蕴珐背对着她的时候,拿下了墙上装饰用的刀具。

那一刀是在弥蕴珐转身之际捅进去的,她没有马上将刀拔出来,而是用魔法控制住还未死去的弥蕴珐,不让她挣扎反抗发出声音,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香薰精油,滴在书桌上那一只由她亲手送给弥蕴珐,可弥蕴珐却一次也没有点过的香薰蜡烛杯里。

香薰的味道一点点充盈整个书房,这气味能让人看到自己最想看的一幕,所以她知道,无法发出声音的弥蕴珐没有在濒死之际忏悔自己的刻薄,一切都是她在香薰作用下的幻觉。

她等到索林的到来,这个时候香薰的味道已经通过门缝蔓延至书房外的走廊上,她拔出刀具,用魔法隔离喷溅的鲜血,弄干净刀具,放回原位,最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对管家和索林用了幻术,虽然她的幻术和索林一样不足以迷惑管家,但有香薰辅助,她还是骗过了在场的两个人。

这就是一切的经过,即便出了意外,她仍旧按照自己的期望,杀害了弥蕴珐。

但她并不开心,她从没想过要自己动手,这样会增加暴露的风险,而且弥蕴珐毕竟是她的养母,杀完人当天晚上她一夜没睡,她在书房门前的哭泣,也并非全是伪装。

都怪那条项链,她想,都怪让项链出现在弥蕴珐面前的白佳果。

她知道自己应该忍耐,可弥蕴珐的离开像是带走了她的耐心,她满怀着怨恨,将浸润了香薰精油的水晶石放到白佳果的口袋里——在白佳果抱着她,安慰她的时候。

#

白佳果想了很久要不要继承弥蕴珐的遗产。

她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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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她接受莫名其妙得来的财富,总感觉有些不安。

享受了相应的好处,就得承担相应的责任,这个道理她很清楚。

泛理不打算提供任何建议,继不继承都由白佳果自己决定。

当然这是在空想雅看过文件,确定没有文字陷阱,可以签的情况下。

还在挣扎的白佳果提出疑问:“为什么不能让弥蕴珐夫人以亡灵的身份复活,继续持有这笔财富?”

这个问题白佳果早就想问了,复活受害者,不就能立马知道凶手是谁吗?

可她毕竟不是魔法世界的人,她看没有人提这事儿,想这其中肯定有他们自己的道理。

眼下因为遗产继承问题,白佳果终于把心底的疑惑说出口。

管家自己就是亡灵,他告诉白佳果:“夫人在很多年前签署了自愿放弃书,拒绝通过亡灵管理局被复活。”

管理局对复活名额卡得很死,但其中绝对不包括像弥蕴珐这样拥有社会地位和财富的人族,甚至亡灵族专门找弥蕴珐夫人商量过这件事,劝她早点签下同意书,早点拿号排号,去世后便能早点复活。

他们很欢迎弥蕴珐成为他们的族人。

但弥蕴珐拒绝了。

“夫人并不畏惧死亡,相反,她一直在期待柯行女士无论如何都想要抵达的生命尽头。当然她肯定接受不了自己死于谋杀。”

遗憾的是自愿放弃书已经签了,没有反悔的余地。

说到这里,管家面露苦恼:“我居然请求警方晚一点逮捕尤茵,让她参加了夫人的葬礼,夫人要是知道,肯定气疯了。”

管家几乎能想象弥蕴珐夫人会怎么骂他,可惜他再也听不到对方的训斥。

最终,白佳果在文件上签了字。

和任何人无关,也没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单纯就是没抵抗住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拥有一笔财富所带来的安全感。

这谁能抵抗得住。

“我真是个见钱眼开的人。”虽然是白佳果自己的决定,但她还是会吐槽自己太世俗了,一点都不高尚。

不高尚就不高尚叭。

弥蕴珐夫人所有的一切都会维持原样,由管家阿诺替她打理。

白佳果问过阿诺:“你既然知道我是时囚,难道就没有想过杀了我,让我回到过去,拯救弥蕴珐夫人吗?”

阿诺摇头:“夫人不会允许我这么做。”

“况且,”作为死过一次的亡灵,他很清楚:“死亡的痛苦不会因为能活过来就消弭无踪,我杀了您,您一定不会当做事情没发生过。”

“夫人说过,得罪谁也不要得罪时囚,更不要试图摆布时囚。”

#

回帝都前,弥翁莉和弥悬来找她。

弥翁莉尊重姐姐的遗愿,来找白佳果仅仅是想从白佳果手上买走青金湖庄园,她希望留住姐姐生前的住所。

白佳果没有拒绝,把后续都交给阿诺处理。

这对母子离开的时候,弥悬对白佳果说:“尤茵是错的。”

白佳果:“嗯?”

弥悬想起白佳果在学校认真学习,还有在墓园与尤茵对峙的模样,说道:“你的存在本身,就值得让人心甘情愿向你靠近。”

白佳果眨了眨眼,反应过来这是和大伯一样的安慰,笑道:“谢谢。”

作者有话说:

明天没更新(>人<;)

第22章 ◎让时囚真正死去的办法。◎

白佳果结束旅程回到家,洗完澡倒头睡了三个小时。

睡醒是下午四点,空想雅已经和佣人一块把行李箱都归置好,还拿着一个密码盒来问白佳果,要放哪里。

密码盒是弥蕴珐在遗嘱里特地写明要给白佳果的东西。

密码是六位数数字,白佳果试了柯行去世的时间,第一次输入密码就把盒子给打开了。

盒子里装着一本笔记,内容是弥蕴珐写下的,关于柯行的一些事情。

通过笔记,白佳果认识了那位在自己出生当天死去的女士,她性格懒散,脾气随和到几乎可以说是无欲无求的地步,要说有什么能让她感到抗拒,大概就是加班。

“不想再努力了。”这是柯行的口头语。

所以很多认识她们俩的人都会惊讶,为什么得过且过宛如一条咸鱼的柯行,能培养出弥蕴珐那样攻击性十足,每天都在往上攀爬不停奋斗的后辈。

直到某次弥蕴珐听柯行开玩笑似的说了句:“我早已不记得自己原来的模样。”

弥蕴珐才意识到,也许在最初的最初,柯行并不是现在的脾气性格,只是重复了太多次,她的精力已经消磨殆尽,所以无所谓得失,只想省点心力。

“感觉总有一天,我也会变成和现在全然不同的样子。”观看笔记的白佳果有感而发。

其实不用等到“总有一天”,光说这辈子和上辈子,白佳果的表现和为人处世,已经有了明显的差异。

当时他们还在拥雪山下的酒店里,泛理正在处理事务,听到白佳果这么说,并未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是长生种,即便不会重复过往,漫长的岁月也会将他变得和原来不一样。

改变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但察觉到白佳果陷入沉思,没有再翻动笔记,似乎有些介怀,他便安慰道:“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无论怎样,你都是你。”

日记里还讲述了让时囚真正死去的办法。

只要濒死之际,短暂地将诅咒驱逐就可以了。

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并不容易,尤其是在神明还未陨落的时代,想要左右神明赋予的诅咒,简直痴人说梦。

好在第一任时囚在某一次重复时,让自己被转化成了长生种,活到了神明陨落的那一天。神明不在,祂们留下的诅咒即便没办法完全消除,短暂的驱逐还是能办到的。

等被驱逐的诅咒反应过来,宿主已经死了,便只能去寻找下一个可以背负诅咒的容器。

可但凡身怀诅咒的人有一丝犹豫,驱逐就会失败,换句话说,每一任真正死去的时囚,至少在死去的那一刻,是发自内心地选择迈向死神的怀抱。

白佳果已经看完了笔记的内容,将其锁回密码盒,至于要把密码盒放哪……

白佳果想了想,抱着密码盒去了泛理的书房,让大伯替她保管。

#

双月期还没结束,但学校图书馆是开放的,白佳果天天泡图书馆,搜索的书籍资料跟出游之前大不相同。

她不满足于从弥蕴珐那知道的一切,开始按照自己的学习习惯去了解神族和神族的诅咒,以及时间女神和塑日教相关的民俗传说和宗教文化。

她需要了解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每天埋头学习,天气越来越热,双月期最后几天,学校里的学生慢慢多起来。

白佳果抽空重新制定了课表,同时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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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发来的通知——她通过了实践课的志愿者申请。

通知下来那天,阳光晒到别说血族,就是她从图书馆出来,想迈出脚步走进阳光里,也需要点勇气。

这也太晒了。

上辈子有这么晒吗?

白佳果一边从书包里拿出空想雅为她准备的血族专用遮阳伞,一边回忆,没回忆起来,上辈子她身边总有同学照顾,他们会根据白佳果的抱怨,用魔法解决她遇到的困难,包括调节她周身的温度。

而且有比天气变化更加值得记忆的事情,自然便没留意相应时期的天气。

比如这会儿,学校组织的出游都结束了。

上辈子她跟那渊他们提前返校,不是为了泡图书馆学习,而是为了陪他们完成学校给予的惩罚。

白骨林事件中,他们没有通知校方擅自进入白骨林,属于违反校规,同时他们又救了第二名失踪的学生,获得了奖励。

惩罚和奖励没有相互抵消,而是各论各的。

奖励照给,惩罚照算。

那渊他们被罚进行三十天的校园义务劳动,每天至少三个小时,期间需要根据学校管理员的要求去搬东西、整理图书馆的图书,或者清洁某一块区域的卫生。

双月期之前他们已经完成了大半个月的义务劳动,回来还得继续。

上辈子白佳果没有被罚,但会跟着他们一块干活,他们总是照顾她,她当然也愿意为他们付出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那时候的她总觉得,只要大家能在一起,就算苦哈哈地做劳动,也是件非常愉快有意义的事情。

如今想想,沉浸在和好友一块打打闹闹的集体活动中,为此感到快乐的,说不定只有她一个人。

白佳果撑起伞,伞沿蔓延出一圈无法触摸的黑色结界,结界质感如同轻纱,垂到地面。

走到阳光下,即便太阳光是倾斜的,白佳果也不用担心遮阳伞只能遮住她的上半身,因为有那一层黑纱结界在,身处结界内的白佳果完全没被太阳晒到,而且结界内温度比外面低。

叠加手腕上那只刻有清凉咒文的手镯,白佳果居然在即将入夏的炎热天气里感觉到了一丝寒冷。

她撑伞走过图书馆大门前那一条林道,林道两旁的草坪上栽着松柏,偶尔还能看到松鼠跑过,身法灵巧地蹿到树上,或是……蹿到学校创始人应索的雕像上。

了解过校史的都知道,这座雕像是应索还在世的时候,自己给自己立的。

理由是怕后代因为他长得英俊看起来不够稳重,给他做雕像的时候故意调整他的容貌把他弄丑。雕像底座上还特地留了一行空,等他去世后,再由后人把他的去世年份填上,是对自己容貌相当满意且自信的一位人族魔法师。

白佳果还知道,这座雕像里面藏着个异空间,她上辈子进去过。

那是一个很诡异的异空间,阴森黑暗,还有带着裂嘴笑面具的幽魂在里面吓人,白佳果觉得自己会在扩香石的影响下做噩梦,梦到双胞胎戴上裂嘴笑面具,绝对是因为在这个异空间里留下了心理阴影。

白佳果的视线扫过雕像,脚下没有停留。

这辈子那渊在图书馆外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曾驻足观望雕像,因为她的爸妈通过日记跟她提了一嘴图书馆外的应索雕像,跟她说如果觉得校园生活太无聊的话,可以去看看,把血往雕像上抹,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当时她就想:爸妈概念里的“惊喜”和自己理解的“惊喜”,肯定不是一回事。

说起来上辈子爸妈可没有和她说起过雕像,或许是上辈子她会主动通过日记,分享自己在魔法学校的经历的缘故。这辈子重生的她很少用日记跟他们交流,只简单提了一下自己入学的事情,以至于他们认为她在学校的生活很无聊,就和她提到了雕像,想给她的生活添点刺激。

那可真够刺激的。

谁爱去谁去,反正这辈子她不想再进去了。

白佳果走出大概六七米的范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动静。

听着像是几个人被丢出来,摔在地上——

“少络听!把你的脚从我手上挪开!”这是那渊,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在白佳果的记忆里,从未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嗷!谁压着我外套了!”这是少络听,他倒是想挪,可他的外套被人压住了。

“你们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开?”这是宿谬,他们被丢出异空间的时候,他在最前面,因此也被压在最下面。

“我不认识他们,我不认识他们……”这是魔族女生,她的反应比他们都快,被扔出来的瞬间完成了一个空中转体动作,顺利落在了边上,发现同伴们丢脸地滚做一堆,她躲进雕像旁边的阴影里,背过身缩成一团,装作不认识他们。

“我怎么感应到特殊生了?”这是少络望,他一开口,乱七八糟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白佳果撑着伞回头,看见在应索的雕像前,五人组中的四个男生正维持着你推我搡的动作。

五人组中唯一的女孩——那个魔族女生从雕像旁探出头,充满好奇的紫色眼睛透过长到鼻尖的刘海,暗中观察她。

白佳果看看他们,又看看雕像,悟了。

上辈子的秋季双月期,也就是校运会的时候,他们意外进入雕像内藏着的异空间。

这辈子没有她,他们不知道干了什么,赶在这会儿就进去了。

白佳果发现他们身上还带着义务劳动的工牌,所以是在做义务劳动的时候,不小心触发了雕像上打开异空间的魔法?

不愧是他们,白佳果感慨,转身就要离开。

“白佳果!等一下!”少络听踩着那渊的手起来,跑向白佳果:“先前一直没机会说,能加个好友吗?”

少络听拿出手机,期待地看着白佳果——他还是很想知道,白佳果是怎么发现他身上有打火机的,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

白佳果那天在墓园推理的样子,很酷。

她的每一句话都出人预料,偏偏她本人表现又很平静,最后凶手人身攻击,说她除了家世背景外毫无价值,她的回应也格外有意思。

这样想的不止少络听一个,少络望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慢一步走到白佳果面前,提出了同样的求情。

宿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眼角余光瞥了眼双胞胎,又转动眼珠看向身前的那渊。

自从白骨林事件,发现被煅嘉以欺骗后,吃足了教训的那渊便不再像原来那样容易轻信别人,性格也变得冷淡许多。

宿谬认为这是好事,人总是要成长的,吃一堑长一智,才不会吃同样的亏。

想来那渊之前对待特殊生那一腔堪比饿狗见到肉骨头的热情,也能稍微收敛……诶?

宿谬看着那渊迈开脚步,走向白佳果。

那渊双手一左一右搭上双胞胎的肩膀,推开他们俩,对白佳果说:“别管他们,不想加就不加,当然你要是愿意加我好友的话,我很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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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没有半点对待双胞胎的凶狠,反而和之前每一次见到白佳果一样,听起来像条开朗又亲人的大狗。

宿谬:“……”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作者有话说:

过渡章好难写_(:з」∠)_

之后的新事件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场,加上明天端午节得陪父母出门,所以明天没更新(>人<;)

提前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加油]端午节安康[合十]端午节暴富[撒花]

这章给大家发一百个红包[撒花]

第23章 ◎来吧!◎

眼看着双胞胎跟那渊要打起来。

白佳果默默后退两步,准备离开,结果刚转身就差点撞上人——方才还躲在雕像旁边的魔族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身后。

女生留着齐肩短发,发尾如刀削一般齐整,长长的刘海盖过鼻尖,遮去她紫色眼眸中如山羊一般的方形横瞳。

“你好,我叫纷赫琳,”女生抓起白佳果没撑伞的那只手,虽然因为刘海看不清表情和眼底表达的情绪,但能听出来,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期待:“你可以叫我赫琳吗?”

同为女生,上辈子的纷赫琳是五人组里,跟白佳果走得最近的那一个。

她们会一起去逛街看电影,一起去抓娃娃挑礼物,会去找各种稀奇古怪的店,会买不同口味的冰淇淋和蛋糕交换着吃,也会背地里吐槽那渊他们幼稚。

她们出远门总是住同一个房间,偶尔还会去对方家里过夜,只要凑一块,她们总能大晚上不睡觉聊上半宿,甚至跟对方说起过别人不知道的,自己家里的情况。

纷赫琳知道白佳果因为无法使用魔法,从小就和爸妈分开,即便经常通过日记本联系,爸妈对她也很好,可她跟爸妈见面的时候还是会感到陌生,总觉得比起家人,他们更像网友,见了面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佳果知道纷赫琳的父亲是天族,母亲是魔族,两个从属性上相互排斥的种族被爱情冲昏头脑走到一块,携手私奔,生下了她。最后又因为观念不合而分开,分开时关系堪比仇敌,这让纷赫琳受到了父母双方的迁怒——纷赫琳的横瞳是相当标准的魔族眼睛,可她只有横瞳,没有犄角。

母亲嫌她头上没角,父亲嫌她眼睛难看。

母亲虽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但偶尔会安慰说这不是她的错,父亲则比较偏激,带她进过光明教的教堂,试图用圣水弄瞎她的双眼,幸好被其他天族阻止才没有得逞。

但她还是留下了阴影,很长一段时间不敢露出自己的眼睛,即便现在她的父亲已经死了——这其中当然少不了她的手笔——阴影没剩多少,她还是习惯用刘海挡着眼睛,这能让她有安全感。

两个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比跟那渊他们还要深刻,因此纷赫琳伤到白佳果的程度也最深。

白佳果再见那渊几个男生,会觉得尴尬想逃,十分难受,见到纷赫琳,则是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此前哪怕是在白骨林,白佳果看到五人组,视线都会非常快地在纷赫琳身上略过去。

眼下猝不及防地面对面,以为自己老早就走出来的白佳果发现,情况没她想得那么乐观。

汹涌的情绪让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流下脸庞。

【佳果,你这样其实挺让人困扰的。】

“诶?”纷赫琳睁大眼睛,无措地松开了白佳果的手:“你、你怎么了?是不喜欢被人握手吗?你别哭、别哭啊……”

白佳果身后的双胞胎和那渊停止了互掐,那渊第一反应就是上前看看她怎么了,被宿谬一把按住。

白佳果狼狈地低下头,快速摘掉眼镜擦去眼泪,同时绕开纷赫琳,步伐又急又快,想要逃离这里。

纷赫琳赶忙追上去,紧追不舍地跟着白佳果:“到底怎么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你……”

那渊一向相信宿谬的判断,所以即便宿谬的力气根本摁不住他,他也会听一听对方的建议。

可这一次,他甩开宿谬的手,追了上去。

“你对她做了什么!”那渊拽住纷赫琳。

纷赫琳对待白佳果小心翼翼,对待那渊直接变脸,整个人充满了尖锐的攻击性,刘海下的紫色眼睛泛起深色的幽光,蓦然压低的嗓音如同命令一般:“放开!”

那渊恍惚了一下,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松开手,而纷赫琳也早就追着白佳果跑到了十米开外。

魔族都有自己的天赋能力,就像弥悬能吞噬别人的情绪,纷赫琳的能力跟精神控制有关,但因为是天族和魔族的混血,纷赫琳的能力施展相当不稳定,甚至有反噬的风险。

这次的能力运用格外顺利,她追上白佳果,想说什么,却见白佳果停下脚步回过头,对她说:“眼睛……”

纷赫琳:“什么?”

“你把刘海剪了,眼睛露出来,我就答应你。”白佳果说。她没有那渊的体魄和力气,但她清楚怎样能摆脱纷赫琳的纠缠,她太了解他们了。

说完看纷赫琳傻在原地,她扭头离开。

果然这次纷赫琳没有再追上去。

那渊气势汹汹地要找纷赫琳算账,被身后冲上来的双胞胎撞开。

双胞胎好奇死了——

“你把她弄哭了?”

“你干了什么?”

“该不会是想精神控制结果能力失控了吧?”

纷赫琳回过神,愣愣地调整眼睛焦距,把焦点从白佳果的背影,调整到眼前的刘海上。

“我没有,”她说,但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而是困惑:“我绝对没有对她使用过我的能力,但是刚刚,我好像在她身上感应到了我留下的‘墙’,这怎么可能……”

#

如果自己的泪腺能实体化,白佳果一定要把它掐住狠狠揍一顿。

哭什么哭哭什么哭!有这么脆弱吗就哭!

她带着对自己的愤怒收伞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驾驶座的空想雅注意到白佳果眼眶通红,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启动车子,听白佳果呼吸慢慢平稳后,轻轻地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什么。”白佳果撒谎,虽然声音听起来很明显,但她依旧嘴硬:“被风迷眼睛了。”

白佳果态度很明确,空想雅只能假装相信这个说辞,确定白佳果没再出现情绪上的异常,才放弃追根问底,避免过度的关心令其感到不适。

之后几天白佳果没再碰到五人组,双月期正式结束,实践课当天早上,白佳果在校门口等到弥悬,跟着他去教室报道。

从踏进学校起她便察觉到异样——所有建筑,乃至每一寸地面都像覆盖了一层什么东西,肉眼很难看清,但确实存在。

弥悬告诉她:“那是溯回纱,实践课期间,学生身上的安全禁制会被解除,像龙族和魔族破坏力太强,极大可能对校内建筑造成损毁。提前布下溯回纱,被损坏的地方能尽快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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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影响第二天上课。”

来到教室,报名当志愿者的学生全在这里等候,他们领到了一只看起来像耳夹的便携式耳麦和一枚随身飞行摄像头。负责策划实践课的老师和学生会通过耳麦随时联系他们,摄像头则是为了拍下学生们的表现,方便剪成纪录片或剪进学校宣传片。

此外还有一份文件袋和一件银白色连帽长外套款的志愿者制服。

制服能抵御一定程度的伤害,超过这个程度,会自动将人传送到最近的安全区域。

看到白佳果领取文件袋,穿上志愿者的外套,拿手机加进他们的志愿者群,其他学生很意外,纷纷凑过来问白佳果负责的地点在哪,万一离得近,他们可以和她一起。

白佳果拆开文件袋,里面装着三捆卡牌和一张写有工作内容和地址的纸,白佳果念出地址,众人一对,发现只有两个学生和白佳果一样。

其他人发出遗憾的声音,了解完这次的规则后便被负责管理志愿者的老师轰走了。

那两个和白佳果同地点的学生志愿者本想等白佳果一起走,却被弥悬告知:“她的任务和你们不一样,需要另外交代一些内容,你们先过去吧。”

于是那两个学生也离开。

老师:“时间差不多了,你陪她等斯笛墨教授,我先过去。”

弥悬:“好。”

等老师走掉,教室里就剩下白佳果和弥悬。

一头雾水的白佳果:“需要另外交代的内容是指……?”

弥悬看了看时间:“骗他们的,是学校方面担心你在实践课上出意外,想另外给你加点防护措施。斯笛墨教授应该快来了。”

话落,准时的金发天族从教室前门踏进来。

“一会儿见。”弥悬对白佳果说。

实践课的策划和筹备工作由全体教职工负责完成,哪怕弥悬是学生会高层也得参与实践课,所以他们可能会在实践课上遇到对方。

“一会儿见。”白佳果挥别弥悬。

校方让作为天族的斯笛墨来给白佳果加防护,自然是最合适的选择。

可事实上:“你看起来像个可移动的魔法道具支架,根本不需要我的魔法来锦上添花。”

斯笛墨蹙着眉,无从下手。

白佳果嘿嘿笑:“我也觉得。”

平时她身上带的防御类魔法道具就够多了,今早出门空想雅又给她添了几件。

斯笛墨:“再加下去,只能给你的灵魂上一层铠甲了。”

白佳果眼睛一亮:“可以吗?”

斯笛墨:“……”

他刚才那两句是嘲讽的意思,白佳果两次都会错了意,

难得对学生感到无力的斯笛墨:“不可以,不要随便让人触碰你的灵魂。”

“哦……”白佳果遗憾极了。

既然不用增添额外的防护,那就不必再逗留了。

斯笛墨转身离开,白佳果靠在桌子边缘,看着斯笛墨走到门口,突然叫住他:“教授”

话音落地,她想起什么,低下头,确定手中的耳麦是关着的,又犹豫了两秒,才接着问:“你对神族的诅咒,有了解吗?”

斯笛墨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提到神族,斯笛墨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

白佳果挠了挠脸颊:“就是,想找你问一下,有没有相关方面的书可以推荐给我,你之前给我的书单蛮不错的。”

斯笛墨重新回到白佳果面前:“为什么会对神族的诅咒感兴趣?你遇到了?”

白佳果点了点头:“但我不确定,因为验证诅咒的办法有点冒险。”

得再死一次,才能彻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获得了时间女神的诅咒,每次死亡都能回到过去。

斯笛墨:“一般情况下,神族会让诅咒与灵魂绑定,让被诅咒者无法通过更换躯壳摆脱诅咒。”

白佳果想起刚刚的对话:“需要检查灵魂?”

斯笛墨:“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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