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6(2 / 2)
突然,从树阴裡跳出了一个人影,挡住了玲子的去路。玲子自然地往右避去,但人影已经早她一步,紧紧地抱住了她,几乎要将她撞倒。
“不许动!”
男人低沉的声音像是挤出来的一般。
遮盖著煤气罐的围栏和矮树丛之间有一间公共厕所,玲子被带到厕所背后的暗处,然后被压倒在地。
背上感受到土地的坚硬和湿冷,厕所的馊臭气味,男子的喘息,无风的、仿佛粘连纠结在一起的闷热,夏夜浓重的黑暗。
男人用臂力和身体的重量压制住了玲子,让她无法动弹,并把刀架在她的脸上威胁她。暑假裡的短裙,好似跟朋友比赛谁穿得更短一般,从男人的角度来考虑,真是没有比这更方便的了。
玲子连像样的抵抗也做不成,就这样被剥掉了内衣。男人强行分开她的两腿,硬是使劲顶了进去。虽然嘴巴裡被塞了东西发不出声音,但玲子还是奋力叫喊著。两腿间撕裂般的剧痛,对男人暴力的恐惧,离家那样近却无人救援的孤独,还有失去未来的绝望……
结果,男人毫无徵兆地在玲子的侧腹刺了一刀。一边刺,一边继续侵犯她。在玲子几乎失去的意识中,只是祈祷著这噩梦快点结束。
我不想再这样被刀刺,不想再这样被玷污,我还不想死。
就在这时,突然晃过一道白光:“喂,你在那边干什麽?”
黑暗中浮现出一个男子的脸。施暴的男子淫笑著,随即背过脸去,起身跳过背光的矮树丛不见了踪影。
“你……你没事吧?”
脚步声很快在身边停下,同时停下的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抱起玲子的头的手臂粗壮有力,衬衫上透著汗味。玲子被巨大的安心感和不知所措击溃,就这样昏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成为了当时南浦和周边连续强暴妇女案的受害人,而且她还看见了凶手的脸。很多刑警来到病房,针对案件询问她各种各样的问题,但玲子没有跟他们讲一个字。不,是无法讲。不仅是对刑警,对护士、医生和家人,她都无法说出口。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受害者的意识。只有自己无可挽同地被玷污、失去了心中描绘的未来这种绝望佔据了她的内心。她感觉身体裡塞满了那个厕所屋后的泥土。
从很浅的睡眠中醒来,有那麽一瞬,玲子心想:那是一个噩梦吧。但左腹的伤口、病房的白牆壁和不断来访的刑警们把这样的事实摆在她的面前:这不是噩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刑事案件。她哭著入睡,等伤口痊癒,然后装作什麽都没发生过,这种天真的想法是不允许存在的。这是一个让她自己和家人无法用只是被野狗攻击了之类的藉口敷衍过去的事实。玲子被那个男人侵犯了,侧腹部还中了刀伤,显然是事件的被害者。玲子甚至开始恨起那个救了她的警官来,那个人不来的话,本来只是受点伤就行了……
可是几天过后,来病房探访的刑警数量陡然减少了,剩下的只有一个玲子至今都记得长相的女刑警。她矮矮的,身材有些胖乎乎的,在比她年轻的玲子看来都有几分可爱。
她叫作佐田伦子,是埼玉县警署刑事课搜查一课的巡查。
佐田常常带著花或是女孩子们喜欢的小点心来看玲子。另外,也会带一些CD、时尚杂志、漫画和便携游戏机等。
不可思议的是,佐田对案件隻字不提,谈的淨是些自己最近的失败、上司说的气人的话、自己喜欢的演员、电影、书和电视节目等。她就像一个朋友或是远房姐姐一样跟玲子聊著天。
一开始,玲子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并不搭理她,只管自己呆呆地望著窗外。但某次,听到佐田的失败经历,她不禁笑了。佐田错把手铐铐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而不是抓来的凶手手上,听到这儿玲了忍不住笑了出来。以此为契机,玲子开始慢慢地跟佐田说起话来,虽然说得很少。儘管玲子不跟别人说话,但她跟佐田却慢慢地越聊越多了。
不久后的一天,佐田对玲子说“希望你能协助我们的调查”。这是佐田第一次涉及到案件的话题。她说,只是希望玲子确定一下目前为止的受害人画出的凶手肖像画或者拼版照片跟袭击玲子的那个凶手是否相像。
玲子拒绝了。因为那意味著她会再次看见那张脸。也许她会不得不再看一次那个在黑暗中一边淫笑著一边玷污自己身体的男人的脸。光只是这样一想,玲子就感到胸中有无数的蛆虫涌出来,脑袋裡有大群的苍蝇在飞来飞去。
“要是太勉强的话就算了。对于玲子来讲,恢复健康最重要呢。”
那天,佐田的聊天到此为止,就这样回去了。
那之后,虽然时间有点零零碎碎,但佐田每天都会来看玲子。接连两三天,她都没有提起案件的事情,但还是会突然问,“还在讨厌吗?”
“还……不行。我怕。”
“是吗。那就没办法啦。”
而且,佐田每天都会带不同的礼物来。有一天是自己做的小曲奇,还有一天是有趣的文库本小说。有时还会在来的路上买软冰糕带过来。
佐田依旧很少提到案件,但相反地,玲子的心中却渐渐起了变化。她开始有了这样的想法:试著面对案件,协助佐田,不,是在佐田的协助下试著正视这桩案件。然后,终于有一天,她下定决心要看一下凶手的拼版照片,可是那一天佐田不知何故没有来病房看她。第二天,佐田也没有来。然后,在佐田没有来的第三天,不知为何,一开始的时候来听取过情况的刑警来到了病房。
那个体格健壮的中年刑警陪同比他略微年长的女性一起走了进来。
“脸色好多了。”他这话算是寒暄,笑脸有些微妙地微微抽搐。
玲子没有回答,只是来回看著两个人的脸,然后把视线投向一边。
“那个……其实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其中一件,是让我们都很开心的事。那就是我们所调查的案件的凶手三天前被抓获了。”
“我们所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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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玲子对于这起案件什麽话都没有说过。玲子甚至连自己被害的事情都不承认,所以准确地说,不能说他们是抓获了袭击过玲子的凶手。不过,总算是抓到了吧,那个在黑暗中淫笑的男人。
“不过,还有一件事不得不告诉你……非常遗憾的事情。”
他襟声不语了,似乎在强忍著泪水。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身边的女人,她像是失魂一般发著呆。
“佐田她……殉职了。”
他好不容易才挤出了“殉职”二字。这个词的意思玲子当然知道,只是被告知“佐田殉职了”后,玲子一下子变得毫无头绪,停止了思考。
“佐田同抵抗的凶手搏斗,然后被刺伤了……虽然马上送到了医院,但因为失血过多……还是没能抢救过来。”
他这才指了指身旁的女性。
“这位是佐田的母亲。她说有件东西无论如何要给你看,所以今天带过来了……那麽,佐田女士。”
那位被介绍是佐田母亲的女性朝玲子恭敬地行了个礼,从破破烂烂的布包裡拿出一本书。那是一本绿色皮革封面的书,还带有搭扣封条。
“请你读一下,这是到那孩子死前一天为止她记的日记……”
说毕,她就如决堤的大坝一般大哭起来。中年刑警抱著她不住地安慰著。玲子战战兢兢地接过佐田的日记,打开了封面。
她翻著内页,找到写有自己被害次日日期的那一页,读了起来。日记裡,跟案件搜查经过并行地记录了很多玲子的事。
“玲子还完全没有恢复表情。她笑起来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孩子,但现在她什麽表情都没有,伤心也好痛苦也好一概没有。我知道她一定是拼命地在自己心裡对付这个案件,这让我看著都很心疼。听她的主治医师说,因为内脏也受了一些伤,所以大概要住院两周。”
“玲子好像平时比较喜欢玩游戏,时尚杂志却不怎麽喜欢,漫画应该也是不看的。应该不讨厌花,我冒险带了香雪兰过去,她还是看了几眼的,太好了。不过她还是不在我面前吃东西,虽然不能勉强,不过要是糖果的话会怎麽样呢?”
“玲子望著雨天的侧脸真是漂亮极了。那孩子居然遭到了那样的毒手,绝对不能放过凶手!我一定要抓到他。一定要把他逮出来!”
接下来,是玲子也印象深刻的那天的事。
“笑了!玲子听了我的话就笑了!她因为我那起‘自我逮捕’的糗事而笑了!好高兴啊!太可爱了!玲子的笑脸太可爱了!她还跟我说了几句话!成功了!玲子你成功了!今天最了不起!”
不知何时,玲子的脸颊已经被泪水儒湿了。自从事发以后,她一直处于麻木茫然的状态,从没有流过眼泪,但今天,滚烫的泪珠不住地从眼眶中翻滚落下。
“今天第一次跟玲子提了有关案件的事情,但是失败了。我自己的说话方式也很不好,又让她沉默不语了,还让她露出了伤心的神色……对不起,对不起啊,玲子。我绝对不能心急,绝对不能再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了。再看一阵吧,对了,她喜不喜欢曲奇呢?现在去做的话,就会没时间睡觉了吧?”
“关于性犯罪的书收集了不少,算上今天看完的这一本已经是十三本了。但不管怎麽学习,我的结论还是不变的。我希望玲子能够直面事件,不能自我封闭,把事情当作没发生过。无法给事情做个了结就意味著她的失败。这种事情绝不允许发生。玲子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冈为这麽一件事就毁了一生。必须要胜利,必须要战胜!玲子,和我一起战斗吧,请和我一起战斗!请成为我有力的臂膀,玲子……”
“今天,玲子对我说‘请让我再考虑一下’,这是很大的进步。那孩子的心思开始活动了,哪怕只是很少一点,也确实是在前进。虽然主任要我赶快拿出结果,但现在还为时过早。我现在不想被打扰,就把玲子交给我吧。这并不是因为我是刑警,我要破案,而是因为我是玲子的朋友,我们都是女性。我希望玲子可以重新振作起来,继续积极地活下去。也因此,我希望她能正视事件,与之斗争,取得人生的胜利,希望她能儘快恢复。加油,玲子,我自己也要加油。为了活下去,我们一起战斗吧。一起战斗!战斗!”
然后,是最后一天,日期是四天前。
“今天决定不提案件的事情。不过我知道,玲子应该很快就会向我发表‘共同作战宣言’了。那个孩子的眼睛裡开始出现坚定的眼神了。她在努力恢复生气。她已经默默地告诉我了。后面的事,就按玲子的意思来吧。她的心情和人生才是最重要的。我从玲子身上得到了力量和坚强。谢谢你,玲子。这样我才能够战斗。”
“明天就要去南公园打埋伏了。根据迄今为止的週期来看,凶手应该差不多又快忍不住了。来吧!冲著我来吧!我不是一个人,玲子与我同在。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只要你在我面前现身了,哪怕是一片漆黑,我都要抓住你。来吧!凶手,冲著我来吧!”
合上日记,玲子沉默了许久。她一直动也不动,直到把呼吸调整到可以说话为止。两名来客也默默地等著她说话。
蝉鸣声此起彼伏,把目光投向窗外,只见白色的阳光把绿色的树丛投射出一片片黑影。这是一个无风的寂静午后。
“……我,要战斗。”
窗外是清澈高远的晴空。玲子向一定仍然守护著自己的佐田伦子,发出了共同作战的宣言。
◇
漫长的战斗开始了。
情况听取、供述、调查取证,还有人脸测试。在小玻璃窗后,有五个男人。当看到左起第二个男人的脸时,玲子陷入了好像被巨大的狼蛛从背后抱住一般的错觉,甚至还产生了无数肮葬的毛毛虫钻进内衣裡面的幻觉。虫子就这样在身上爬行,让人产生想抓挠全身,甚至一头撞昏在水泥牆上的衝动。然而,现在只要一闭眼,玲子就能想起佐田温柔的笑脸和她日记裡的隻言片语,这让她冷静了下来。
——玲子,和我一起战斗吧!
玲子做了一个深呼吸,再次看向玻璃窗。
“……那个,请让左起第二个人笑一下。”
“啊?”
陪同的刑警用讶异的表情反问她。
“请告诉他笑一下。”
于是,两名刑警中的一名走去隔壁的房间,把那边的刑警叫了出来。不一会儿,只剩下左二的男人一人,其他四人都离开了房间。就这样过了一阵,刑警开始跟男人说话。男人一会儿侧起头,一会儿摇摇头。虽然听不到说话的声音,但他是在回答刑警的问题。就在这时,他的脸上隐约地露出了笑容。
——啊……
就是那张脸。
那个将玲子按在身下施暴玷污,用刀刺伤她的男人的脸,那张浮现在员警的手电筒灯光裡的魔鬼笑脸。
“就是这个人。”
闻言,刑警们立刻精神大振,大呼“好极了”。这在玲子看来神奇得像是在遥远世界发生的事情一样,她只是在心裡跟佐田说著话。
——佐田,我……我努力过了。我没有逃避……
不过,这才只是战斗的开始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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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下就会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处在搜查阶段时,周围的员警都是玲子的战友,但到了审判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这时,玲子必须得站在凶手面前,在几十个人面前坦白自己曾被这个男人强暴过。
而且,被告方的辩护律师还会努力把案件往罪行较轻的方向说。玲子一方也有过失吧?她自己也不够注意不是吗?根据诊断书来看如果是拼死抵抗那麽擦伤是不是少了点?事实上难道不是心甘情愿的性交易吗?你之前真的是处女吗?玲子被他连珠炮似的问题打击得失去气势之后,对方的辩护律师继续得意地说道:“……也就是说,被告并没有强暴你,一开始是出于强迫的行为,但很快你们就达成了一致。被告人特有的性癖好之前也已经说过了,就是要强迫抵抗的女性才能有快感这一点。这个从精神病学上来讲是否正常与我们的主题无关,所以暂且不谈,但可以说正是由于你没有抵抗,被告才会刺伤你的侧腹部。也就是说,他希望通过刺伤你来刺激你做反抗。其他奋力反抗的被害者没有被刀刺伤,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因此,本案应该可以免除伤害罪吧?至少,强姦罪是不成立的。”
——胡说!那是经过我同意的行为吗?我会让素不相识的男人在乌黑的公园泥地上任意地摆弄我的身体吗?为什麽?为什麽居然可以这样说?
然而,在一味地否认的同时,事实开始在玲子心中急速扭曲起来。此刻,现场的几十名旁听人脑中正在描绘著自己接纳这个男人的淫荡姿态。玲子被这股看不见的压力压倒了,她几乎就要崩溃了。
——这个女孩子很葬、很葬、很葬——
各种臆想的集合、各种中伤的尖刃“嚓嚓”地削刮著玲子的身体内部。然后,在这被挖空的部分,正如对方辩护律师所说的那样,一个接纳了这个男人的轻薄的自己正在慢慢成形。这个玲子正在把原来的她偷偷调包。
——不是这样的……
忽然,玲子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一瞬间,她不明白这是谁的声音。
——不是这样的,你可千万不能认输啊,你要自己去战斗,自己去取得胜利!
是佐田。佐田正在某个地方鼓励著玲子。
——去战斗!去战胜他!然后恢复自己健全的人生!
玲子在心裡握住了佐田小小的手。
——对,没错!那不可能,我不可能会接受那样的事情。
玲子重又改变了想法的时候,已经是怒目瞪著对方的辩护律师了。
“……既然有少量的擦伤,怎麽就能说是接纳了呢?我被用刀威胁,嘴裡被塞了东西,他还用蛮力强压在我身上,这能说是在我心甘情愿的基础上做的事吗?我是想著如果再惹怒他的话也许还会被刺伤,甚至被杀,所以才放弃抵抗的,怎麽就成了主动接纳他?如果按照你的逻辑来讲,那麽捨命抓获这个男人的佐田也可以说是囚为有了被杀的心理准备而可以无所谓地被杀害了?是不是也变成了心甘情愿地被杀?”
法官提醒玲子稍微注意一下,但她完全没有听见。
“怎麽可能会有这种事情!你没有妻子吗?你没有女朋友或是姐妹吗?如果她跟我遭遇了同样的事情,你真的也会说那是心甘情愿的吗?说什麽因为有死的准备所以就算死了也没有什麽好抱怨的,你有勇气当著佐田的面这样说吗?我问你,你真的敢在佐田的家人面前、全体员警面前说出‘就算死了也没有什麽好抱怨的’这样的话吗?!”
为了稳住玲子的情绪,两边跑出几名工作人员。可是不知为何,他们在中途停住了脚步。他们站在原地,不是望向玲子,而是望向了她身后的旁听席。
怎麽回事?玲子缓缓地回头看去。
旁听席最前排的中央,坐著玲子和佐田的双亲,以及其他被害人和她们的家人。但除此之外,旁听席上的几十个人都齐齐地起身向玲子行著礼。
这裡面有走访过住院的玲子的刑警,有救过玲子的制服员警,还有其他认识的、不认识的、穿西装的、穿制服的各色男男女女。他们全部都是员警。除了被害人家属以外,员警们把旁听席挤得满满的,而现在,他们正全体起立,向玲子敬礼致意。有的人紧咬著牙关,有的人强忍著泪水,还有的人愤怒地抖动著双肩,但所有人都在向玲子敬礼。
——这,就是员警……
如铅一般沉重但却温暖的波浪将玲子包围。这波浪把玲子重重围住,筑成了一道厚实的围牆,就如同在守护玲子一般。
——这,就是员警!
员警对于同事的自己人意识非常强烈。平日裡争吵也好,为了抢功互扯后腿也罢,一旦同伴陷入危险的境地,大家就会团结一致想要把同伴救出来。这就是员警。这就是员警界。此时,玲子才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这一点。
也许,他们致敬的并不是玲子本身,而是住在玲子体内的佐田伦子的灵魂。玲子被员警界的这种团结感动了,几十人的敬礼的重量将她压倒,让她不住地颤抖。
——我也想要……加入到他们中间去!
就在这时,玲子下定了要当员警的决心。
成为员警,成为刑警,进入和佐田同一部门的搜查一课,当上警部补,这就是玲子的目标。佐田生前只是个巡查,但由于殉职特别晋升了两级,所以最终等级是警部补。不过,人都已经死了,这些也就毫无意义了。玲子的目标是要活著当上警部补——搜查一课的主任警部补。
于是,玲子实现了这一目标,至今仍同佐田伦子一起战斗著。即便是已经当上了警部补,已经从过去的诅咒中解放出来,终于能够感受到活著的真实感了,她也仍旧在继续战斗。玲子的生命始终与佐田伦子的灵魂同在。
——我到底还是没有做错啊,妈妈。
窗外开始天明的时候,玲子终于有些睡意了。
——明天,必须得去看一下妈妈吧……
其实,这已经是今天的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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