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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英衡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他吩咐了自己身边的两个将士:“裴大人喝醉了,你们先送他回去休息吧。”
“是,属下得令!”
谢云程虽然看着与将士同乐,不过提起金吾卫他心里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个曾经在谢玹身边做左吾卫大将军的慕寒英去哪儿了?他记得此人是宣凤岐的暗卫之一且忠心耿耿,可是他自从出征前就没见过这人了,这次回来倒是看到了那个刀疤脸的孟拓一直跟在宣凤岐身边,宣凤岐若是派慕寒英去做事,怎么会这么久?
就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坐在最前面的曹应起身举起酒杯来朝着谢云程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说道:“此次与北召国一役能大获全胜多亏了陛下天纵英明,末将敬陛下一杯!”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微眯起眼睛来。这次他也加封了曹应,不过曹应以前就是在耿志山手底下做事的人,耿志山去世时他在边塞当中统将军,如今再封便是要跟耿志山当初的军衔一样了。如今曹应已是大周的镇远大将军了,现在人人都猜测他会是下一个耿志山。
谢云程此时也笑着举起了酒杯,“孤初到军营的时候也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当时也多亏了将军悉心开导,照理来说孤应该敬将军你一杯才是。”
曹应听到这话之后谦逊道:“陛下夸奖,末将愧不敢当!”
说完他便满饮那杯装得要溢出来的美酒。谢云程也饮下了一杯。
因为他这些年在军营生活,所以酒量也是越练也好。虽然他方才已经喝过不少了,但此刻也只是刚有醉意。
谢云程喝完那杯后底下的将士开始谈吐起来,而这时有位副将端着酒碗站了起来,“陛下乃少年英雄,年纪轻轻便能扫荡边疆安定国土,末将也敬您一杯!”
谢云程看到之后微愣了一下,随后他示意旁边站着的宫人斟满酒杯,他已然有些醉了,他想他喝完这杯后无论谁再敬他喝酒他都不喝了。那位副将见状也是一口气把碗中的酒喝尽,只是他喝完酒后没急着坐下,“陛下虽已安邦,但后宫实在空虚,自古以来都是英雄配美人,末将娘家有一小妹年方二八,陛下若不弃的话……”
话音未落,又一人起身,“陛下,末将的娘舅家也有位外甥侄女出落得落落大方,若陛下有空可相看一眼?”
这两个人争先抢后的说完后又陆陆续续有人站起来想给谢云程说亲。有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小妹,有的是出落的沉鱼落雁的侄女,甚至连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扯出来。说着说着,他们竟然扯到选秀上。
谢云程之前是说过不必拘礼,但也没想到过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些人一同吵起来的时候谢云程实在是觉得头疼,就在此刻他大声喊出来:“够了!”
刚才那些还在说着自家姑娘好处的将领一听到谢云程这一声威严呵斥都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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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话匣子。谢云程见刚才还热闹的气氛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冷了下来,他此刻故作轻松地揉了揉眉心,“孤不胜酒力有些醉了。”说完他便轻轻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而就在此刻还尚存着一丝清醒的沈英衡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些担忧地唤了一声,“陛下……”
“孤先去外面吹吹风,诸位爱卿继续即可。”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他果然是喝醉了,就连脚步都显得有些沉。
那些伴驾的宫人看到醉意十分明显的谢云程后生怕他出什么意外于是便想跟上去。谢云程在走出去十几步后发现了后面跟着的人,他正了一下神色,“孤现在想一个人静静,你们都退下。”
那些提着宫灯的宫人听到后面面相觑。
谢云程见到他们没有反应,心里忽然窜上来一股无名怒火,他冲着怒吼道:“怎么,孤现在说的话你们不听了是吗?!”
或许在以前,皇帝还是个依附于摄政王的小孩时,他们会说跟着他是王爷吩咐的。可是当他们看到高大威严的帝王的时候却吓的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战战兢兢地退下去了。
谢云程看到人都走了之后,闷在心里的那口气才舒坦了不少。
……
谢云程从太液池的宫台走出后忽然觉得水面格外明亮,当他抬起头往天空看去时便看到一轮圆月静静地高垂在天幕之上。整个太液池都被染上了一层温柔的月光,如今差不多快到深秋了,谢云程记得自己当年离开玄都的时候也是秋天。
夜风裹挟着湖水中的凉意从他的脸颊上划过,他也不知道自己沿着这里走了多久。他能看到宫里朱红的九曲长廊,也看得到高角楼阁,这风吹淡了他的醉意,只是他的心里还是闷闷的不舒服。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在边关筹谋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吗?可是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这里,他为什么又什么都做不了。
他靠在湖边假山旁的一块巨石上叹息。
他想宣凤岐,想宣凤岐想的快要疯了。他想告诉宣凤岐,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孩子了,他喜欢宣凤岐,他想宣凤岐在一起。
但这样的代价是什么?
失去他的帝王之位,或者死无葬身之地?
不想了,头好痛。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有人在他身旁为他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披风。谢云程此刻抬起头来往上看,他看到了那人的脸,柔和的月光将那人的面庞照亮。
真好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真的是一点儿都没变,还有跟从前一般好看。
谢云程此刻已经顾不得想那些后果了,他微微摇晃起身随后一下抱住了那个人。泪水在此刻就如决堤般涌了出来,“皇叔,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这五年来我没有一天是不想你的,你知道吗,我流血的时候没哭,中刀的时候也没哭,但我会在想你的时候哭……”
他就如回到从前那般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宣凤岐的肩头放声哭泣。
以前他在宣凤岐怀里哭,现在他长大了也长高了,站起来都比宣凤岐高出一个头,他只能趴在宣凤岐的肩头,显得那么可怜又伤心。
宣凤岐被谢云程紧紧箍在了怀里,他原本想劝说谢云程回去歇着的,可是当他看到谢云程哭得如此伤心时竟说不出一句来。尤其是谢云程说到自己受伤留血没哭,唯独想他的时候哭了……宣凤岐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是他心里很难受。
宣凤岐垂下的双手忽然缓缓抱住了谢云程,他就像从前那般轻轻地抚摸着谢云程的背,试图用这种方式让男人安静下来。
谢云程不知在他肩头哭了多久,宣凤岐肩头的地方都洇湿了一片。男人此刻抬起头来,月光勾勒出他清晰分明的棱角,相比以前他脸上多了几分凌厉英气,他没有表情时便显得不怒自威,可是此刻他微微低头看着眼前人,脸上是无尽的温柔,连神情都多了几分缱绻。
“我好怕是一场梦,梦见我其实已经死在战场了,我每次打仗都拼了命地打,可是我又很惜命。我怕再也回不来,再也见不到……见不到你了。”他哽咽着说出这句话。
宣凤岐此刻柔声说着:“陛下别怕,这不是梦,我在。”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抽噎的声音才轻了几分,也不知过了多久,宣凤岐觉得自己的腿都有些软了,他开始轻轻推搡着紧抱着他的人,“陛下……你抱得太紧了,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而就在这时一心抱着宣凤岐的人才发觉刚才的一切不是梦,他的酒瞬间就醒了。谢云程蓦的睁大了双眼,他松开了双臂力,宣凤岐见状便后轻轻退了一步。
酒醒后的谢云程盯着宣凤岐的脸看了许久。
真的是宣凤岐!但他刚才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谢云程就这样有些不知所措地站了一会儿,片刻后他微微张了张嘴,“皇……皇叔怎么来这里了?”
宣凤岐拢了一下刚才被谢云程弄开的衣襟,“照顾你的宫人是你醉了后独自出去吹风了,你不许他们跟着,他们实在担心你才找到本王这里来。本王于是就带人来找你了。”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才注意到了距离这边不远的地方有一行提着宫灯的宫人正在那里等着。
谢云程神色变了又变:“原来是这样,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变。”
宣凤岐抬起头来看向他:“陛下倒时变得许多。”
谢云程听到他这话后冷笑了一声:“是吗?我哪里变了?是变得不再依附于你,还是说我脱离你的控制,让你觉得不开心了?”
宣凤岐神情不变,他只是这样看着谢云程:“你长大了,以后便不需要我了。”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愣住了,他心里那种闷闷的感觉又上来了。
男人脸上闪过了一丝慌张,但他立刻恢复了平静,“早这样不就好了,或许我们……”他不知道该怎样说出伤人的话,五年前那些话伤了宣凤岐五年,那些话也变成了一根根刺深深扎了谢云程五年。
“陛下不是相信旁人口中所说的了吗?是,我确实侍奉过先帝,陛下嫌弃我阳奉阴违也好,心狠手辣也好,亦或是……”宣凤岐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惆怅了一瞬,他偏过头去,“嫌我脏。”
谢云程倏然睁大双眼。
不,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可是还未等他说出口,宣凤岐便抬起头看向他:“陛下能不能看在我为大周鞠躬尽瘁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忽然双目赤红地抓住宣凤岐的双肩,宣凤岐对上了他那双满是愤怒的双眼。谢云程紧紧咬着后槽牙,他语气颤抖,“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宣凤岐叹了口气:“可是……陛下不就是这样想我的吗?”
谢云程微愣了一下。
是啊,当初那些话可是他亲口说出来的。
宣凤岐低着头沉默不语。他没几年好活的了,不如就此别过,这样也算是成全了一段帝王佳话了。他相信谢云程在史书上不会把他的形象丑化得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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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当他这样想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一阵夹杂着酒气的热源靠近他。宣凤岐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头轻轻碰到了谢云程的唇,他突然觉得心情怪怪,他想挣脱开来往后退,可是谢云程此刻却死死地抓住他。
片刻后,一阵轻颤的哭声传来:“对不起。”
宣凤岐听到这话后眼睛蓦的睁大。
谢云程哭得全身颤抖,“皇叔,对不起……我知道我当时很过分,我不该对你说那么多过分的话。在我眼中,皇叔如高悬明月一般,脏的人是我,皇叔是因为我才做了那么多……我……我还误会皇叔,出言中伤皇叔……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宣凤岐没有料到谢云程会这样说,他不知道到谢云程又哭了多久说了多少个“对不起”,到最后他哭得双眼红肿,一个劲地抽噎。或许是宣凤岐以前见惯了谢云程这般哭,要不然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哭得泣不成声的男人竟是大周的皇帝。
宣凤岐想过谢云程会忌惮他;也想过谢云程会放他离开玄都;也想过他们两个会继续用那种心照不宣的方式在玄都里相处。可是他从未想过谢云程会这样哭着跟他说对不起。
“陛下……你为什么……”
谢云程哭完后抬起头来看着茫然无措的宣凤岐,就当宣凤岐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谢云程忽然欺身上前一下吻住了他的双唇。
“!!!”
在这一刻,宣凤岐脸上的表情瞬间被震惊取代。
他就算再怎么不懂,也知道谢云程一个成年男人忽然对他这样做是不正常的!
谢云程的吻霸道而温柔,宣凤岐被他堵住双唇的那一刻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他回过神来后感觉脑袋已经嗡嗡响了好一阵了,他伸出双手狠狠推了谢云程一把,他一边擦拭着被津液染亮的红唇,一边羞愤地看着谢云程,“陛下!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谢云程看到他脸上的红晕逐渐蔓延下去,他一步又一步逼近宣凤岐,宣凤岐往后没走几步就被谢云程逼到假山的一处死路里,他不由分说地俯身在宣凤岐面前继续吻了过去。
他知道。
“陛下……唔……陛下……”
谢云程很清醒,他从来都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宣凤岐因为害怕狠狠地咬了一下谢云程的嘴唇,二人的唇齿间蔓延出一股鲜血的腥甜。可是谢云程只是因为这阵疼痛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没有停止这个缠绵的吻。看的出来,宣凤岐对这种事情很生涩,他知道谢云程双唇被咬破了也不停下,他不敢再对谢云程再狠一点,所以他只能加剧手中推搡的动作。
但这些对常年在外征战的谢云程都是徒劳的——
作者有话说:只爱打直球的小谢[害羞]
第135章
宣凤岐挣扎之间不知道手中摸到了什么东西, 他用力朝着谢云程的头上砸去。谢云程吃痛才堪堪放过了他。
宣凤岐在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谢云程刚才对他做了什么。他抬起头来一脸愠怒瞪着谢云程,“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话音未落, 他看到谢云程的额角有血迹溢出来。宣凤岐看到这景象刚才被谢云程强吻的怒气消下去大半,但他又觉得心里五味杂陈。
谢云程也感受到温热的鲜血从自己头上滑落,他伸出手来摸到时还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原来你真的可以对我这样狠心。”
不是——
宣凤岐张了张嘴,他想否认,但是他一想到谢云程刚才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他到嘴的话倒说不出来了。他缓缓扶着旁边的石头站了起来, 他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谢云程,“陛下, 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 若不是你忽然……忽然这样,我便不会这样做。”
“不是有心的,你指的是什么?”谢云程冷声问道。
宣凤岐的双颊上的薄红还未褪去,他低下头来,“陛下自小便没有父母陪伴在身边, 即便是错认了自己的心意也是很正常的。刚……刚才的事情臣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天色不早了,陛下早些回去歇着吧!”
他最后几句话说得极快,好像要迫不及待逃离这个地方。他说完便一下推开了像恶鬼一般逐渐朝他逼近的谢云程,然后匆匆跑掉了。
谢云程这次没有拦住他。
月亮逐渐隐进云层里家, 黑夜里忽然失去了光照暗淡下来。谢云程也不知道在原地呆愣了多久, 他心里反复念着宣凤岐走时对他说的那几句话竟连头上的伤都忘记了。他的表情逐渐阴鸷,连英俊的眉眼上都透露出一丝狠戾, 再加上他头上几道鲜血,倒真是像刚才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到底是谁认不清心意?宣凤岐不会以前逃跑就能解决一切吧?
……
宣凤岐回去后一想到谢云程不久前对他做的事便心有余悸,如今这宫里他怕是待不下去了, 宣凤岐没有多想连忙命人收拾了细软回到自己府中。反正谢云程已经有料理朝政的能力了,就算朝堂上少了他也没什么问题。
宣凤岐一路上便心慌地厉害,谢云程以前年纪小宣凤岐从未带他接触男欢女爱之事,再后来他在外面打了五年的仗更是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他早知道谢云程或许是有什么苦衷才会在五年前对他说出那样的话,只是没等他查出来,谢云程便御驾出征了。
谢云程就算今年十八了也是小孩子心性,他能懂什么?他不过是看在宣凤岐以前对他百般讨好下才对宣凤岐产生依赖而已,这不是男女之情,是谢云程会错意了。
宣凤岐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反反复复这样想着,等到回到他自己府上时他自己都信了这番说辞。他从来都没有觉得皇宫那么可怕,虽然他很少回自己的王府,但王府中每日都有人打扫,所以他一回来便能回到自己的寝殿安安稳稳睡觉。
当宣凤岐躺在自己府中的床上时他才松了口气,他一定是做了一场梦,等到明日醒来就好了。
他就这样想着,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原本想着谢云程对他所做的一切本来就是场噩梦,却不曾想在梦中他又遇到了老熟人——谢玹。
宣凤岐很清楚自己对谢玹并无感情,当他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甚至想下意识拿刀砍死他。可是这是一个虚幻缥缈的梦,他像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谢玹那残破的像被扼住喉咙一般的嘶哑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凤岐,凤岐……宣凤岐,孤对你这般好,你为何要害我?”
渐渐的他好像看清了周围的景物,这里好似是乾坤殿里,听到这那个就在那一层又一层的纱帐之后。宣凤岐从来都不是害怕鬼怪的人,他也想知道在宣氏一家被灭门后,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伸出手来打开了那层层叠叠的纱帐。
随着他的走近,那个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可是就当他打开最后一层帷幕时,刚才还站在原地一边又一边控诉着他害了自己的人却不见了……
宣凤岐忽然惊出了一身冷汗,此刻他感觉背后吹来了一阵阴风。他的身体就像被冻在原地了一般动弹不得,他此刻又听到那阵声音传来,那声音忽远忽近,“孤从未亏待过你,你要害孤?”
宣凤岐听到这句话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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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头,可是就当他对上那双眼流着鲜血的腥红的眼睛时却被一下给惊到跌坐在冰冷的地上。男人七窍流血唇色发黑,很明显是中毒身亡,可是此刻他却用他那么可怕的一张脸逐渐逼近宣凤岐。
宣凤岐想张开嘴说什么,可是此刻他却像被人扼住咽喉一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脸靠近自己,“你说要什么孤就给你什么,可是孤只不过是想让陪着孤一起躺在皇陵里,你为何就是不肯呢?”
如果只听他的话而不在意内容,任谁都会觉得他是一只被人害死的可怜的恶鬼。
“孤是真的喜欢你,这么多年来,孤杀了那么多人,孤是第一次如此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孤——”
恶鬼那犹如被扼住的可怕声音传到他的耳中,宣凤岐听到这番话不屑地笑了一声,“爱我?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想不顾他的意愿把他强行拉去陵墓的,你嘴上说着要我去皇陵陪你,可是说白了不就是要我殉葬?别什么爱我了,很恶心,知不知道?”说完,他便出解除了那种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僵硬的状态,然后拔除了放在寝宫一下刺向恶鬼的心脏。
“你这狠毒的贱人,啊啊啊不——”
恶鬼尖锐的声音随着剑刺下后逐渐消散。
……
宣凤岐缓缓睁开眼睛,他起身时只觉得全身无力连里衣都被冷汗浸透了。虽说他不害怕谢玹变成厉鬼朝他索命,但他浑身还是凉津津,因为身上出了太多汗,所以他晨起后去沐浴。
他每次要沐浴时便有人拿着洛严开的方子将药材放入水中,这些药通过皮肤接触进入到他的身体里会让他的病看起来好一些。只是,是药三分毒,他时常会觉得自己泡在药水中时脊髓便会传来一阵阵如尖锥凿刺的疼痛。
而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总会想闪过一幅幅画面——他梦见他同样泡进药水里,可是他刚把身子没进褐色的水中,他的身上就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他刚想起来便被人按进水里。
那人恶狠狠的声音传来:“你不想给你的族人报仇了吗?”
他忍受着那锥心刺骨般的疼痛,双手死死抓住了木桶的边缘几乎要被抓出鲜血来。他想,即使他粉身碎骨也要去报仇,这是他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意义。
宣凤岐披上外衣后便觉得昏昏沉沉的,他知道他接下来会一直发低烧然后昏睡不醒。这些年他的身子他自己清楚,这次他发病大概是梦见了谢玹。
洛严的耳目消息很灵通,他刚听说宣凤岐病了就立刻登门为宣凤岐诊治。可是当他为宣凤岐搭上脉后神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宣凤岐已经习惯了洛严为他诊治时那种紧张兮兮的样子了,他帕子捂住嘴轻咳两声,“本王只是睡觉的时候着了凉,不碍事。”
洛严听到他这话后脸上的神情愈发难看,他此刻抬头问:“王爷是不是又梦魇了?”
宣凤岐听到他这么问后微愣了一下,随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本王知道瞒不过你。”
洛严又一脸焦急地问:“那王爷都梦到了什么?”
“……”
宣凤岐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把自己毒死谢玹这件事说给洛严听。之前他就做过扬州城里有关宣氏一族的梦,到最后也证实了那些事情是真实存在的,那毒死谢玹这件事也八九不离十了。这些不仅是梦,也可能是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而最近他逐渐恢复了这些记忆。
许久后,宣凤岐才开口道:“你知道的,本王造过的杀孽太多,所以偶尔有一两个冤魂恶鬼向本王索命也是正常的,对吧?”
洛严听到这话后又是一愣,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都这个时候了,王爷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宣凤岐听到他这话轻声笑了一下:“哪里就是玩笑了呢,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应该是知道我怎么处置人的吧?”
洛严摇了摇头:“不,王爷您都是身不由己。而且天下所造杀孽的人那么多,就算是谁被恶鬼缠上也不可能是王爷。”
宣凤岐微眯了一下眼,他有些好奇地看向洛严:“为什么?”
洛严回答道:“因为您不信鬼神。”
宣凤岐听到他这话后又笑出了声:“看来洛神医也挺爱开玩笑的。”
“王爷……”洛严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着急了。
宣凤岐这时缓缓收住了笑意,他点了点头,“你想说的本王都明白,接下来的日子本王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离开玄都的。但在那之前,本王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师兄。”
洛严听到宣凤岐这样说后又是一怔,他随后回过神来,“不,王爷。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我只是想让王爷好起来,所以……所以……”
他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明显不足。
宣凤岐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他冲着洛严点了点头,“本王知道。本王已经派人去春香楼打探去了,若有进展便会及时告知你。”
洛严听到这些话后就像受了什么委屈般抿了抿唇,“是,属下知道了。”
第136章
宣凤岐一想到谢云程那天晚上对他做的事情便心有余悸。谢云程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谢云程怎么可能对自己做这种事情呢?
可是他又想着他那天晚上失手伤了谢云程,他病了多少日就记挂了这件事多少日。反而是谢云程,那人听到他病了之后就把自己从塞外猎回来的墨狐皮大氅还有熊皮褥子送到他的府上。
宣凤岐最怕谢云程像从前那般没有事先告知就来到他府上。他这段时间心里乱得很, 他根本没有想过再次面对谢云程的时候该怎么办。
就当他心绪不宁时,孟拓前来禀告:“王爷,宫里传来旨意,说陛下找您有要事相商,让您在今日午后三刻进宫一趟。”
宣凤岐听到这话后心里紧张起来, 他挥了挥手,“知道了。”
孟拓能够感觉到自从谢云程回来之后宣凤岐就一直不太高兴, 是那位战功赫赫的皇帝终于要对宣凤岐下手了吗?孟拓只要一想到这里便不由得攥紧双拳——宣凤岐在五年来为了大周的江山累到连命都不要了, 那皇帝小儿怎能做出兔死狗烹这等不义之事?
可是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用尽性命去保全宣凤岐。
孟拓看到宣凤岐让他下去的手势于是多嘴了一句:“是,属下这就下去准备。”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说后微蹙起眉来,他叫住了孟拓:“午后本王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带一些人去春香楼探查, 一有情况立刻回来告知本王。”
孟拓听到这番话后愣在了原地,他错愕地看向宣凤岐,“王爷确定要一个人进宫吗?”
宣凤岐听到他这番话后轻笑了一声:“那有什么,以前又不是没有一个人进宫过,难道是你见陛下回来了, 害怕他对本王不利吗?”
孟拓听他说这里时眼神中忽然闪过了一丝心虚, 因为宣凤岐完全将他的顾虑说了出来。
宣凤岐看到孟拓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陛下现在还有用得着本王的时候,你不用担心。”
虽然宣凤岐都这样说了,但孟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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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一点都不担心的。
片刻后, 孟拓有些恹恹地回答:“是,属下遵命。”
……
春香楼是玄都城里最大的烟花之地,这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宣凤岐很久就怀疑这块地方了,他早就命孟拓去调查一直开这座青楼的人是谁。孟拓调查的结果是这座青楼是太宗皇帝在世时就有的,里面有些女子还会被选中送入宫中讨好皇帝。太宗皇帝死后春香楼的经营者就一直在换人,虽然如此但这春香楼一直存在于玄都城中并未消失。
现在春香楼的老鸨王妈妈早二十年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春香楼的商铺地契也在她的手中,孟拓再往下查就再也查不到了,当然这春香楼里的每个人他也都查过,生活在这里姑娘还有丫鬟小厮的籍贯都在府衙中登记过,任谁看来都是一个没有嫌疑的地方。
宣凤岐再次派他去调查这个地方一定有他的深意。
孟拓乔装改扮成客人的模样往春香楼的方向走去。他自从十六岁部落战败后就一直留在大周,他的轻功与耳力极好,就算是睡觉时也能捕捉到细微的声音。可是就当他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时,他却感觉一直有什么人跟在自己的身后。孟拓猛的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各有秩序,他看了一会儿发现这条街前前后后都没有盯着他看的人。
孟拓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很难看。他的直觉一向都很敏锐,难道是他刚才感觉错了吗?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往前走,他这次行走的时候特意避开了人多的地方。孟拓越走越偏僻,他能够隐隐觉得背后跟着他的人越靠越近了,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小巷,他加快了脚步跑了进去。
果然,在孟拓消失在小巷拐角处后,一个人变从旁边的矮房屋顶上跳了下来。他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找刚才还在这里的人到底去哪儿了。那人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色衣裳,脸被布蒙着,躲在暗处的孟拓看不清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他动了一下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难道就他一个人吗?
这个人的轻功虽然也很好,但是比起孟拓来就差远了。毕竟孟拓刚才在半路上就察觉到他了,而那人对此一无所知。既然这里就他一个人,那么孟拓就放心下手了。
就当那个人走到小巷拐角处时,早早躲在墙上的孟拓忽然飞身下来拿着一把短刀抵在那个人的脖颈上,“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看到拿刀的孟拓之后忽然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就当男人紧张到头上冒出冷汗时,孟拓的身后悄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剑对准了他,“别动。”
孟拓听到这个声音猛的睁大了双眼。而他抓住的那个男人抓住这个机会一下用袖中的暗器打落了孟拓手中的短刀,孟拓瞳孔一缩,他立刻想利用周围的地形逃离这里。而就在此刻,那个用剑威胁着他的男人轻轻说了一句,“孟侍卫,别来无恙啊。”
孟拓听到这句话霎时间就像被定在原地一般。
…………
虽然已是深秋了,但今日午后的阳光格外暖和。这次跟在宣凤岐身边的就只有洛严,其实自从他上次发病以来洛严就寸步不离跟着他了,洛严生怕他会出什么意外,所以时时刻刻关注着宣凤岐。
宣凤岐到达宫门口时走下了马车,他对车内的洛严说道:“本王若是两个时辰内没有从宫里出来,你就自行回府吧。”
洛严听到这话后张了张嘴,但他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点头说了声好。宣凤岐离开后他打开了自己藏在胸前衣裳里的一本小册子,这上面写满了各种各样的奇珍异草,这五年里他已经把能为宣凤岐用的药都用了,时至今日宣凤岐体内的余毒都还未清除。虽然没有清除,但却能吊着性命,能让宣凤岐的外表看来与常人无异,可是他知道这都是假象。
洛严一边这样想一边叹气,随后他又将几味珍奇药材用炭笔划去。
宣凤岐进了朱雀门王福贵便已等候在那里了。他见到宣凤岐走来于是立刻迎了上去,“王爷,陛下知道您大病初愈,于是就命奴才准备了步撵早早在此等候。”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说后往他身后看去——这步撵的四周用月黄色的纱围了起来,四角顶上各立着一只青雀,顶尖的部分立着一只将欲展翅高飞的凤凰,周围是一些小鸟小雀。他看着这步撵眉头紧锁,“王福贵,本王记得这步撵的规格不似是本王从前用的。”
王福贵听到他这样说后又满脸堆笑解释:“王爷,您以前所坐的步撵前些日子擦拭的宫人发现顶上四角不知是怎么了竟缺了一块,现已命人抬去修了。今日这顶步撵是陛下亲自为您选的,还望王爷不要嫌弃。”
宣凤岐看着那顶百鸟朝凤的步撵眉头越皱越深,他片刻后开口问:“本王不坐不行吗?”
王福贵听到他这样说后瞬间被吓到脸色苍白,他连忙跪下,那些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宫人也纷纷跪倒一片。王福贵祈求道:“王爷也知道奴才这些下人们的不易,求王爷体恤。”
宣凤岐看到他吓成这个样子后沉重地叹了口气。
谢云程确实变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或许是他从离开玄都的那天就开始变了吧?宣凤岐以前总是想教他做一个合格的帝王,现在谢云程确实越来越像一个帝王了。谢云程很快就不需要他了,宣凤岐虽有不舍,可是他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洛严的事以及谢瑆的事要加快进度了。
……
到最后宣凤岐还是坐上那顶步撵来到了谢云程处在的殿宇。
彼时,谢云程正在擦拭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剑,这把鱼肠剑又细又长,锋刃凌厉,一看就是一把好剑。可是当他看到宣凤岐来时,他便连忙把那把宝剑扔到了一旁。谢云程快步上前迎接宣凤岐:“皇叔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想伸出手来去牵宣凤岐的手。
或许这种动作放在五年前宣凤岐不会感觉到有任何不适,可是自从那天晚上谢云程对他做了那种事后他的想法就逐渐变了。比如现在他看到谢云程很自然的想过来牵他的手时,他便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臣来迟了,还望陛下恕罪。”
他从进来的时候就一直低着头,他此刻还是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谢云程。
谢云程看到宣凤岐巧妙地躲过了他的触碰,他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他此刻看到了守在殿门口的那一行宫人,此刻他用咳嗽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咳咳……你们都下去吧,孤对襄王有话要说。”
“是!”那些宫人听到这话纷纷退离了宫殿。
宣凤岐看到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出去后心里就越加慌乱。他想要是有人在这里说不定谢云程会收敛一些,可是这些人都走了……
宣凤岐不敢再往下想下去。谢云程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啊,虽然他们也没相处几年,但他深知谢云程的品行,谢云程一定不会做那些事的。
此刻宫殿内外的人都走远了,里面静的甚至可以说是落针可闻。谢云程这时抬眼看向正在发呆的宣凤岐,他在那人没有察觉的时候走到他的身前,“皇叔在想什么?”
宣凤岐听到谢云程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传来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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