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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宣凤岐片刻后才开口问:“你是因为这句话生气了吗?”
谢云程没有否认,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从未对我说过‘爱慕’二字……”
宣凤岐见到他这副伤心的样子连忙道:“刚才都是逢场作戏……”
他这话没说完谢云程就红着眼睛看向他,“我不管, 无论是真是假你都说了爱慕那个陌生女人,我与皇叔相处近十载,皇叔从未对我说过爱慕二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近十载?
确实,算上谢云程在外面打仗的五年, 他们确实认识了快十年了。但那五年他们除了有书信来往外却没有见过面,这也不算相处吧?
就当宣凤岐这样想的时候, 谢云程用他那一双十分真挚的眼睛盯着宣凤岐, “我想要的不多,皇叔可不可以说一句喜欢我?”
宣凤岐听到这话后沉下头去:“我……我以前好像说过……”
但那都是他对小孩子的喜爱之情。
谢云程十分认真地说:“既然以前说得,为何现在说不得?难道皇叔现在不喜欢我了?”
宣凤岐看到谢云程那副只要自己说不就会立刻拉下脸的样子,他又有些不安地说:“那不一样。”
谢云程又靠近了几分,近到好像他一低头就能吻上宣凤岐的额头,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还是跟从前一般喜欢皇叔,如今我也只想像从前一样得到皇叔一句喜欢我,难道这也不行吗?”
宣凤岐听到他的音量逐渐升高,他心里顾着春香楼的事情,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他连忙抬起头来说着:“是的, 我还是跟从前一般喜欢云程。”
谢云程听到这句话后忽然呆滞住了。
宣凤岐特别强调了“从前”二字。
可是这不是谢云程想听的。
他想听宣凤岐说一句心悦于他,就是像平常男女那般的喜欢。
谢云程愣了许久, 最后他像妥协似的松开了宣凤岐的手腕,“我以为皇叔懂得的。”
他得到了宣凤岐的一句喜欢也高兴不起来。
宣凤岐此刻活动了一下自己被谢云程抓疼的手腕,他的肤色白如玉瓷, 所以谢云程刚才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红痕。
宣凤岐与谢云程面对面坐着谁也没开口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歌舞声都小了,谢云程才第一个开口问:“皇叔为何说动了那个王妈妈?”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问后才回过神来:“王妈妈在春香楼三十年,她在这里的时候谢玹都还没有登基,所以我想她大概与那些人没有关系,那些人可能也是用银钱收买了她。至于她不让我们见那位姣姣姑娘可能是因为有人出钱促成这件事的,只要我出的价格比那个人更高,王妈妈当然没有拒绝的意思,而且我觉得那位姣姣姑娘应该也想见我们一面。”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低下了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宣凤岐想到这个心里的疑惑更盛,他甚至在想那个幕后之人大概是认识他的。那个人很了解他,所以必定认为自己会来到春香楼见那位姑娘。
……
半盏茶功夫过后,外面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妾身柳姣姣前来面见二位公子。”
话音刚落,那名女子便打开了门走了进来。她抱着一张黑檀古琴,打扮的也甚是娇艳,走起路来弱柳扶风。谢云程跟宣凤岐的视线都朝着她望去。
柳姣姣人如其名,这女子确实长了一副姣好的面容,只是她看起来甚是柔弱,这确实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来。尤其是像裴砚那样整天幻想着英雄救美的傻小子。
柳姣姣坐到二人旁边,她摆放好琴后便将指节按在琴弦上弹奏起来。
宣凤岐见状问道:“姑娘是哪里人,总觉得姑娘的琴音在哪里听过。”
柳姣姣笑道:“妾身是扬州人,难道公子去过扬州吗?”
宣凤岐听到回答之后心里闪过了无数种可能。谢云程派的人已经都在外面等着了,护城河的各个码头也有人重点盯着,他最受不了与女子虚与委蛇,于是他直接开门见山,“你就是那位让裴小世子当街打人的女子?”
柳姣姣听到之后停下了手中弹琴的动作,一副柔弱又无辜地看向说这话的谢云程,“公子这说的哪里的话,当日是有位老爷想请妾身去他家弹曲儿,只怕是世子误会了什么才动手打人。”
谢云程听到她这番话后不禁冷笑了一声:“好一个误会,若是裴世子知道你竟是这样想的,可不知道会不会哭晕过去。”
柳姣姣有掩面笑了一下:“妾身已沦落风尘,虽说卖艺不卖身,但到底不是清白人家。妾身纵使得了世子青睐,可实在不敢肖想世子那般风流倜傥的人。”
谢云程听到这里后按下了心中的嘲讽。
裴砚之前口口声声说他跟这位柳姣姣是两情相悦的,可是现在这女子却左一个误会,右一个不敢肖想。不知道裴砚若是听到这些话作何感想。
宣凤岐在思考良久后又看向了柳姣姣:“柳姑娘与在下也是有缘,在下的母家也姓柳,而且也在扬州,说不定我们之前还是一家人呢。”
柳姣姣听到这话后迟顿了一下,她立刻恢复了笑意,“公子可真会开玩笑,这天底下姓柳的人多了去了,妾身出身贱籍,怎能与公子母家相提并论,公子实在是太抬举妾身了。”
宣凤岐轻轻摇了摇头:“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姑娘何必妄自菲薄?而且我的母家也曾经获罪唉……也不知道那些姐姐们现在去哪儿了。”
宣凤岐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柳姣姣的神情,柳姣姣听到他的话后脸色果然越变越差。宣凤岐又继续道:“姣姣姑娘确实才貌双绝,要不然也不能使得裴世子宁愿被满城议论,丢掉官职也不后悔。姑娘还不知道吧,裴世子的父亲安国公因为你已经被气得卧病在床了。”
柳姣姣听到这话紧蹙起青眉,“公子这话便说差了。妾身虽然出身贱籍,但也并未与他人私定终身,至于裴世子,妾身在他打人之前并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妾身一不贪图他的权位,二没有开口向他索要过钱财,世子虽然多有照顾妾身的生意,但他也是整日与妾身聊聊天,世子所犯之错又怎么能牵扯到妾身的身上呢?”
她这一番话确实一点漏洞也没有。
裴砚这些年跟着谢云程出生入死,谢云程对裴砚到底是有些手足之情的。当他听到柳姣姣说到这里的时候实在忍不住开口:“姑娘这话的意思便是裴世子一厢情愿才犯下这么多错,跟你并无关系,对吗?”
柳姣姣抬起头便看到了一脸凶神恶煞的谢云程,她连忙掩面故作哭泣之状,“若是公子这样想妾身也无法了。反正妾身身份低微,在这世上也不过如无依浮萍一般,若公子真的想惩处妾身为世子出一口气,妾身也甘之如饴,绝无怨言。”
这姑娘伶牙俐齿,说话也是圆滑玲珑,神情动作也是端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谢云程哪里应对了这样的女子,他此刻只能闷闷生气。
就当谢云程生气闷气时,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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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岐对他道:“你先到外面等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对这位姣姣姑娘说。”
谢云程听到他这话后有些不敢置信地指了一下自己:“我?”
宣凤岐微蹙起眉头来,他有些严肃地看向谢云程:“嗯,听话。”
谢云程听到后狠狠朝着柳姣姣那边瞪了一眼,随后他气呼呼地推开门走了出去,当然他也没忘了把门关上。
宣凤岐见谢云程走了后也索性不装了,他看着柳姣姣直接问:“说吧,是谁指使你接近裴砚的?”
柳姣姣此刻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慌,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她还是那样柔柔弱弱地说着:“公子这是在说什么,怎么妾身一句也听不懂?”
宣凤岐站起身来,他的身影极具压迫感地笼罩着端坐在古琴前的柳姣姣,“我也不知道你背后的主人是谁,但你的主人一定教过你怎么得到裴砚的欢心吧。就像你说的那般,你在裴世子打人之前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又不贪图他任何东西。可是你反复说了自己出身低微,在这青楼的女子要么就是想赎身,要么就想得一如意郎君,或许想一曲得千金,而你却说什么都不贪图,既然如此你留在这里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贱籍吧?”
宣凤岐那双凌厉的凤眸紧紧盯着她,柳姣姣那平静无波的表情差点绷不住,她连忙垂下头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妾身知道自己出身低微,容貌和才艺也不是春香楼里最出色的,纵使如此妾身也不想跟一群不喜欢的人混在一起。怎么妾身什么都不贪图也成了错处了,难道非要妾身一条白绫吊死公子才肯相信妾身的为人吗?”
宣凤岐听到她这一番哭诉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你向一个对你心生好感的男人这般哭诉,那人或许会相信会怜惜你。但是本王不会相信。”
柳姣姣听到这话停止了哭泣,她遮着面颊的手有些微微发抖,而就在这时宣凤岐听到外面有人朝着谢云程禀报道:“禀陛下,我们在后面的一堵墙和湖下面发现了东西。”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到宣凤岐与柳姣姣的耳中。宣凤岐唇角勾起一个笑,可是那笑在女子眼中却像催命毒蝎一般令人胆颤。宣凤岐继续看向柳姣姣,“本王原本想给你一个机会的,既然姣姣姑娘不珍惜,那就只能请你去诏狱一趟了。”
话音刚落,柳姣姣的眼神忽然变得十分狠戾,她在翻了一个身的功夫时从古琴中取出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抵在了宣凤岐的脖子上。
宣凤岐感觉到那锋刃传来的冰冷的温度:“你轻功不错。”
此刻柳姣姣全然没了刚才那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她的眼中尽是肃杀之气。柳姣姣压低嗓音狠狠威胁道:“少废话,跟我出去,让那些守在外面的人都撤退!”
宣凤岐听到她这话后紧锁起眉头来:“你既然挟持本王,应该也知道本王的身份是什么吧,难道你就不怕外面的人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柳姣姣听到宣凤岐这番话后冷笑了一声:“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
……
谢云程在外面正焦急地等着,宣凤岐跟一个女儿共处一室他实在是难以心安。宣凤岐现在正在跟那个人说什么,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不会发生什么?
要不然我还是进去看看吧?
不行,万一惹到皇叔生气怎么办?
就当谢云程来回踱步烦心不已的时候,那房间的门忽然打开了。谢云程眼睛亮了一下,可是他一抬起头就看到了另他心惊不已的景象——那名女子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宣凤岐的脖颈处。
谢云程看到这景象脸上浮现出狠厉之色:“你想干什么,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
柳姣姣已经将自己那碍事的拖地外衫脱去,她听到谢云程这番威胁的话语后拿着匕首的手又朝着宣凤岐的脖颈往上深抵了一下,“好啊,那就看看是你杀我杀得快,还是我的匕首更快。”
眼前的女子已经全然没有刚才唯唯诺诺的样子,谢云程也不明白他只是在外面等了一会,柳姣姣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此时他全部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女人手中的匕首上,他脸上的愤怒逐渐被惊慌取代,“你……你别伤害他,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好好商量。”
柳姣姣听到这话后有些得意地看了一下正在被自己拿匕首架着的宣凤岐,“看吧,我就说他会放我走的。”
女人的轻功是一等一的好,此刻她只是稍微动了一下耳朵便听到了有人在房梁上,她又狠狠看着谢云程说道:“让你们的人全都下来,要不然我立刻杀了他!”
谢云程听到之后慌忙道:“好好好——你不要动!”
谢云程劝说完后冲着在房梁上蹲守着的侍卫就喊道:“你们都下来!”
话音刚落,在房梁上蹲守着十几名侍卫轻盈地跳了下来。柳姣姣见到有那么多人后狠狠地盯着宣凤岐,“看来这小皇帝还挺宝贝你的,竟然派了这么多人在外面守着。”
谢云程看到她手中的匕首仍离宣凤岐的脖颈那么紧,于是他放缓了语气,“姣姣姑娘,你要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地方,我们都好商量,你先把手中的匕首扔掉好不好?”
柳姣姣听到之后冷笑了一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若我丢掉匕首那你岂不是会立刻杀了我?”
谢云程急忙道:“若你不伤害他,我答应你,我会让你全身而……”
他话还未说完柳姣姣就打断了他:“好了,少废话!让你藏在春香楼里的人都出来,否则我立刻杀了他!”
谢云程见状看了正在受到胁迫的宣凤岐,宣凤岐紧锁着眉头,柳姣姣的锋刃好似快要将他的皮肤割破一般。而就在这时宣凤岐的目光正好与谢云程的对上,柳姣姣看到他们二人四目相对时手中的锋刃又加紧了几分,“别想耍花招,快点照我说的话去办!”
谢云程连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手忙脚乱地答应着:“好好好,我这就命人去办,你千万别伤害他!”
说完他便对身后的侍卫道:“快让他们都出来。”
“是!”
谢云程说完后目光又转向了柳姣姣,他此刻心跳个不停,他真的好害怕这女人一个不小心伤了宣凤岐。他还想自己要是现在上去有几分胜算……不行,这样一定会伤害到宣凤岐的,他不能冒这个险。
柳姣姣就这样在谢云程和一种侍卫的注视下缓缓走到楼梯口,她大喊着:“让你的人都退后!”
谢云程听到之后连忙喊道:“退后!都给我退后!”他怕自己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这女人会伤害到宣凤岐。
虽然谢云程和一众侍卫退了离宣凤岐有十步远的位置,但源源不断冒出来的穿着便装拿着刀剑的禁卫还是在柳姣姣周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柳姣姣往后退一步,那些人就小心翼翼地往前跟一步。柳姣姣带着宣凤岐走出了阁楼,她缓缓朝着春香楼的后院走去。
宣凤岐见状开口问了一句:“你要带我去哪里?”
柳姣姣冷冷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宣凤岐又继续道:“这里是玄都,就算你在这里拖延时间也带不走我。你用我威胁陛下,你主子应该交给你什么任务了吧?”
柳姣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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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宣凤岐这话后又是一声冷笑:“早知道你是个老狐狸,但今天我无论如何都会带走你。”
宣凤岐这个时候全然没有被拿刀挟持的紧张感,他像是自然聊天那般轻声说着:“你的主子交代给你的任务应该是活捉我吧,要是你一个不小心把我弄死了该怎么办?”
柳姣姣听到这话后微愣了一下,随后她又像嘲笑似的说道:“你怎么有自信认为我一定要活捉你呢,哪怕我带回的是你的尸体,我相信主人也一定不会怪罪我的。”
哦,原来是真的有主人。
宣凤岐听到她这样说后更加好起她背后的人是谁了。
宣凤岐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去跟女人聊天,只是这人的戒心很重,宣凤岐除了知道她背后有人外再也套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了。
而就在此刻宣凤岐发现柳姣姣拿着匕首的那只手有些微微发抖。虽然女人面上仍然冷静,但是当她看到有无数人从四面八方汇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胆颤的。
宣凤岐察觉到柳姣姣心慌后又接着问:“你不妨把你的主人告诉我,说不定我认识他呢,这样你也不必这样大费周章把我掳去。只要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就一定会去见他。”
柳姣姣此刻心生恐惧,她变得越来越不耐烦,“闭嘴!”
宣凤岐见状才不再言语,他想这人应该到极限了。而就在这时他忽然闻到了一阵泥土混杂着水汽潮湿的味道,他往前看时果然看到了一座糊出现在他的面前,想必这就是春香楼里的那座人造景湖了吧。
起风了,湖水泛起了一层又一层水波。
他看到这座湖的周围有无数火把亮起——谢云程竟然把这里给包围了。
宣凤岐一边跟随着柳姣姣的脚步往前走,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这人全然没有走到穷途末路的惊恐,反而她越往湖边走脸上的表情越轻快……就好像走到绝境的人发现亮光一般。她这一表现让宣凤岐更加确定这湖底有东西。
他想着戏演得差不多了,于是他在柳姣姣精神极度紧绷的现在缓缓都露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柳姣姣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她又低声狠戾地叮嘱宣凤岐,“待会儿要是你不想被淹死你屏气……”
可是她话音未落,宣凤岐便用他那只匕首划过了柳姣姣用匕首抵着他的那只手,柳姣姣的手腕被宣凤岐那只匕首划开,那只匕首咣当一下掉到了地上。宣凤岐见状往前跑去,“云程,快动手!”
谢云程看到宣凤岐挣脱了柳姣姣,于是连忙对着周围的禁军喊道:“务必抓活的!”
柳姣姣此刻察觉出了不对劲,她脸上露出了愤怒无比的表情。谢云程以极快的速度向宣凤岐跑去,而就在此刻柳姣姣竟然抓住了宣凤岐,还没等宣凤岐挣扎,柳姣姣一记手刀打晕了他,谢云程见状抽出了旁边一名侍卫的刀朝着柳姣姣的方向掷去,柳姣姣虽然只是个女子,但她的力气却出奇的大,她扛起宣凤岐准备跳入水中的时候却被谢云程这一刀正正贯穿了肩膀。
她身形踉跄了一下随后一下扎进了水里。
谢云程连忙跑了过去,只见水面上激起一阵水花后又恢复了平静,水面上知余一滩红色的血迹顺着水波慢慢扩散开来。谢云程原本想立刻跳下去,就像以前那般,可是当他看到那深邃的黑不见底的湖水的时候他又想起了小时候掉进冰窟窿的那一幕。
以前又不是没跳过,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想起来?
对啊,他以前不是做得很好吗?为什么现在却跳不了了?
他明明还用这个招数对付过别来着,现在可是关乎着宣凤岐的生死啊,他怎么跳不了?为什么跳不下去?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来?
恐惧萦绕在他的心头,就当他迟疑的那一刻,湖面平静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谢云程终于经受不住瘫在地上。
这可是宣凤岐啊,他的懦弱为什么会在这一刻上来?谢云程将头深深埋了下来,他反复想着宣凤岐那天说要带他回去的场景,他不能就这样下去,他说过要变得强大起来,他要保护宣凤岐。
片刻后谢云程抬起腥红的眼睛,他的脸上还挂着因为刚才恨自己的懦弱的眼泪,“封锁全城,去查!”
……
“咕噜咕噜——”
水下的气泡在他的脸边逐渐飘上去,远处的高楼随着熊熊大火瞬间倒塌就。
对了,他好像又梦见了自己逃出大火的那一天,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好奇怪,他的头好痛,就连肺腑都还残留着那天呛着水的剧痛。他好像又回到那一天,恐惧愤怒与仇恨充满了他的胸腔,他好像要决定复仇来着,他之后是怎么做的?
宣凤岐就在这一段反复挣扎的噩梦中醒来了。
第152章
谢云程连夜下了命令将春香楼后院的那条人景湖抽干, 最后他们在湖底中心发现了一块巨石,这巨石下面藏着一个溶洞,顺着这条溶洞一直往前游就能游到玄都城外面的护城河。
只是这溶洞内部错综复杂且有很多分叉口, 谢云程还是派了几位自幼生长在水边,水性极好的将士下水才找到了那出口。
但此刻距离谢云程下达命令已经过去三日了。他派去的人还在护城河出口的一处拱桥处发现了他当时刺向了柳姣姣肩膀的那把剑,那只剑碎成了几段,其中有一段不见了。
自从宣凤岐跟那名柳姣姣下落不明。
谢云程得到消息后十分震怒,他向下发话: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找回来。
谢云程这几日一直在为寻找宣凤岐的事情忧心如焚, 可是就在这时偏偏有人来找他的不痛快,外面士兵想要拦住行色匆匆想要闯进谢云程宫中的人, 可那人仍旧不管不顾, “不行,今日我是一定要见到陛下的,陛下,臣裴砚有要事求见陛下!”
拦住裴砚的人见状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世子,陛下这几日正为女刺客的事情烦心呢, 您这个时候强行求见陛下不是给自个找不痛快吗,您还是回去等消息吧!”
“陛下!臣裴砚求见陛下!”
裴砚喊了好几声后里面仍没有传来让他进去的旨意,他见状连忙跪了下来,“若陛下不愿见臣,那臣便在此处长跪不起!”
就当旁边的宫人想上前拦他的时候, 里面有人缓缓走出来, 来人正是太监总都督王福贵,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裴砚, “世子,陛下请您进去呢。”
裴砚听到之后眼中闪过了一丝带着希望的光,他连忙起身走了进去。
他进到大殿时就看到谢云程一脸阴鸷地坐在桌前。裴砚以前是见过谢云程露出过这种阴狠的表情的, 不过那时以前他们在边疆一起面对敌人的时候。他这次确实是为了柳姣姣的事才不顾谢云程的命令强行闯进来要面见圣颜的。
裴砚自知自己有罪,于是又恭敬跪下,“罪臣裴砚参见陛下。”
谢云程听到他这样说后才盯着他冷冷开口:“裴砚,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裴砚听到后身体微微发抖,可他还是说出来:“陛下让罪臣闭门思过,而罪臣却在禁足期间擅自求见陛下,罪臣已知自己违抗圣命了,就算陛下要砍罪臣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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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也绝无半句抱屈,只是……只是……”
他是在禁足期间听说柳姣姣刺杀谢云程不成却掳走了宣凤岐。谢云程已经下了通缉令,只要柳姣姣此人敢出现在街上便一定会被抓获,裴砚不相信柳姣姣一个弱女子能做出这些事来,所以这回他就算冒着被砍头的风险也要来向谢云程问个明白。
谢云程一听到他这话后便烦躁地看着他:“只是什么?”
裴砚听出了谢云程语气中的冰冷,他此刻小心翼翼抬头,“只是……姣姣她真的……”
谢云程听到裴砚又是为了那个女人的时候终是忍不住脾气一下抓起了自己旁边的茶盏就朝裴砚摔去。那茶杯擦过了裴砚的脸颊随后在他后面摔了个粉碎。
若不是谢云程还顾念着他与裴砚打了那么多年仗情同手足的份上,他这只茶杯就该砸在裴砚的头上了。
裴砚见状连忙叩头请罪:“陛下息怒!陛下请听臣一言,姣姣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弱女子呀,这背后必定是有什么误会,还请陛下明察!”
谢云程听到他这番话后竟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哈?整个大周也就你认为那人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了,当日孤与那么多禁军在春香楼的时候亲眼看到她拿匕首挟持了皇叔,她武功高强,就连藏在房梁上的人都能察觉到,你倒时说说上孤跟那么多人眼瞎了,还是只有你裴砚一人眼盲心瞎!”
裴砚听到这里的时候才颤巍巍抬起头来:“所……所以陛下,姣姣她真的是……”
裴砚在被关禁闭的这些天应该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此刻的他不是不相信谢云程的话,而是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自己喜欢上的女子竟然欺骗了他。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语气严厉道:“裴砚,你当初跟随孤在战场上的时候好像也没那么蠢吧,为何你一回到玄都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真的太让孤失望了!”
谢云程一声声的斥责让裴砚红了眼圈。
所以……他真的是被人利用了,而且因为他,宣凤岐还被人给掳走了?
裴砚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打击到了,他无力地颓弯下.身来,“陛……陛下,我……对不起,对不起……”
谢云程缓缓从台上走下来,他来到裴砚身边满眼都是失望,“你抗旨不遵,德行有亏,但孤还是念着我们这些年一起打仗的情谊。裴砚你知道吗,就因为你这一念之差,你就差点葬送了你们整个安国公府,你知道外面的人现在都怎么说你的吗?”
裴砚听到之后惧怕而又懊悔地抬起头看向谢云程。谢云程咬着牙道:“那些人都说你们安国公府都跟那名女刺客有关系,现在已经有人上书让孤以谋逆罪去查你跟你父亲了。”
裴砚听到这里惊慌失措地叩头:“陛下,此事跟罪臣的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全都是罪臣一个人的错,陛下要杀就只杀罪臣吧,求陛下不要牵连罪臣的家人!”
谢云程看到裴砚如此卑微祈求的样子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背过身去,“孤没想要你的命。”
裴砚听到这话后停住了动作,他试探着缓缓地抬眼看着谢云程,他跟随谢云程多年,他知道谢云程不会对他赶尽杀绝的。但他这次是真的犯了大错,纵使谢云程让他去死他也能立刻照办。
只是他还连累了宣凤岐,他不能就这样轻轻松松就死了。
谢云程此刻叹了口气,“你过来吧。”
裴砚听到后连忙起身上前。谢云程这个时候在他的面前低语了几句,裴砚猛的睁大了双眼,他目含感激地望向谢云程,谢云程冷冷地嘱咐道:“这是孤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若不成的话你便自行谢罪吧。”
裴砚的目光变得坚毅起来,他往后退了两步,随后跪地叩头,“臣已一错不可再错,臣这次必定会不负陛下信任!”
……
宣凤岐很确信自己已经清醒过来了,但是他感觉自己好像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就连他的眼睛好像也被布条给蒙住了。宣凤岐想要发出声音,可是当他想要开口的时候却发现怎么说不出话来。
他的心里不由得开始恐惧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发不出声音来了?
宣凤岐想起身探查自己身在何处,可是他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般,他的双手虽然没被绑住但却怎么努力抬不起来。
他的手指能触碰到周围的木刺——我这是被装在木箱里了吗?
而就在此刻他忽然感觉到有人将木箱抬起来,宣凤岐的心脏扑腾扑腾地跳着,他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他记得自己春香楼里的时候被柳姣姣打晕,随后柳姣姣带着已经昏厥的他跳入了水中。春香楼后院里的那座湖里果然有地下通道,只是柳姣姣去哪儿了,他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就当宣凤岐这样想的时候,外面的人好像轻手轻脚地将木箱放到了地上。宣凤岐这个时候还能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但过了一阵后外面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宣凤岐想要起身但他的身体仍旧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若只是溺水他怎么会出现这种症状?就当他心急如焚想要出去的时候,他忽然听到有人在朝他走近,宣凤岐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仔细听着外面人的动静。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束明亮的光线从头上照进来,随后外面的人一下将木箱打开,蜷缩成一团的宣凤岐暴露在光线之下。宣凤岐的眼睛被一条细长白绫蒙着,他能够感受到光亮但却看不清任何东西。
宣凤岐此刻试着开口:“你……咳咳……”
他被涌进肺里冰凉的空气呛了一下,他察觉到自己能发出声音了,于是便继续用沙哑的嗓音问:“你到底是谁?”
那个人听到了宣凤岐的说话后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快的笑。宣凤岐仔细分辨着那阵笑声,这好像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就当宣凤岐再想开口问的时候,他好像被什么人从箱子里抱了起来。宣凤岐心中一惊,他十分慌乱地喊着,“你……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放……放开我……”他已经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说话了,可是他发出的声音还是那样软绵绵的。
而在这此刻他忽然觉得那人将自己放下来,那个人此刻一把抓起了他的头发让他靠近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地方。宣凤岐好像察觉到那是什么,他连忙,“不……”
还未等他说完,抓着他头发的人就将他狠狠按入了那水中。宣凤岐虽然即使屏住了呼吸,但他还是猝不及防呛了两口水。
不,这不像是水,而是一种苦涩的药。这水里还有一种奇怪的香气,他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只是还未等他回过神,那个人将他提上来,宣凤岐才有了喘息的机会,“咳咳,你……”
还未等他问出口,那人又将他死死按进水中。带着浓烈药味的水涌入宣凤岐的口中,他的肺被这种药水灼烧得生疼,他真的以为那个人想这样活活溺死他,他心中气息翻涌随后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起来,那个人又这样反复了几个来回,宣凤岐脸上的那条白绫也因为那个人反复将他按在水里的动作而掉落下来。
宣凤岐仰着头看到了那个人的面容,他的眼睛蓦的睁大,“你……你是……”
男人见宣凤岐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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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脸,于是便停止了这恶劣的玩笑,“好久不见啊,凤岐。”
第153章
男人长得十分俊秀, 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眉眼处就会发现他跟已经离世的谢玹有几分相似。
宣凤岐在记忆中是见过谢玹的,所以他不会看错。当今世上跟谢玹有着血脉关系还能出现在他面前的就只有谢瑆跟谢瑢两个人了,谢瑢身上有异族血统, 而现在他还远在胜州,眼前的人只有可能是谢瑆。
宣凤岐这个时候才发现男人刚才把他按进了一个放满褐色汤药的汤泉池里,池中飘着暗红色的花瓣散发着阵阵幽香。他虽然恢复了点力气但全身还是软得可怕。
谢瑆蹲下身来用他那只手轻轻撩拨开宣凤岐刚才被水打湿发丝,“凤岐,你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想你吗, 你怎么能背弃我们之间的诺言呢,你真的让我好伤心。”
宣凤岐沙哑着嗓子问:“所以……我在玄都所经历的刺杀都是你做的, 通敌卖国的人是你, 就连这次让柳姣姣设计拉裴砚下马的人也是你。”
男人听到这话后,他那清秀的眉眼忽然变得狰狞起来,他伸出手来一下捏住了宣凤岐的下巴,“凤岐,怎么能这样说呢?你跟我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 你这样好,我怎么舍得杀你,我只不过是太想了你才想命人把你带回来的,可谁知你一次又一次击退我派去的人,如果你不把我逼到这般田地, 我又怎么舍得这般对你呢?”
宣凤岐听到他这些话后脑中那些杂乱的线索忽然连成了一条线。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只是他这种无力的挣扎在男人眼中就变像是可爱的撒娇一般,他那如毒蛇一般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宣凤岐的脸颊, “你可是我一手培养的人,你怎么能不听我的话呢?”
宣凤岐的头开始剧烈疼痛起来,他在梦中的那些模糊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谢瑆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诡异的笑意, 他再一次狠狠抓住了宣凤岐的头发,宣凤岐为了稍减痛楚不得不随着他的方向踉跄着往前走去。男人再次将他将他拖到汤池旁边后脸上忽然浮现出狠戾的神情,他恶狠狠地盯着宣凤岐那张脸,“凤岐啊,你不是说要永远效忠于我吗,你怎么能背弃我们之间的誓言呢?”
“放……放开我……”宣凤岐虚弱地说着,他的心脏止不住地抽痛,喉间也涌出了一丝腥甜。
谢瑆看到宣凤岐痛苦的神情后脸上又露出一丝愉悦的表情,“看来在玄都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让你忘记了自己原本是怎么爬上去的,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让你好好清醒一下了。”
说罢他便将宣凤岐推进了还在冒着森森热气的汤池中。
宣凤岐被那些池水淹没的那一刻四肢百骸忽然像被万蚁啃噬一般疼痛无比。他的心脏在这一刻噗通噗通乱跳个不停,但随着眼前一黑他的心在这一瞬间仿佛停止了跳动,而脑中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
年幼的他在被熊熊大火包围的宣府前狠狠磕了三个响头。从此刻起,他没有祖父,也没有娘亲了,他所有的亲人都被那场大火淹没。
年仅十岁的他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其实只要他想他就能靠着自己的才学在这个世上过得很好。但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复仇,他要向扼杀他幸福的皇帝报仇,他不光要取那皇帝的性命,他还要皇帝像他一样失去最亲最爱之人,他要亲手摧毁皇帝所重视的一切。
他就像游魂一般飘荡在街上,他知道他不能被人认出来,于是他东躲西藏四处流浪。他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去玄都家这样他才能为全家报仇。
就当披着一件破斗篷的小凤岐低着头走在街上的时候,他忽然不经意间撞到了一个人。那是一个有些肥胖的女人,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宣凤岐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撞到在地。
那女人尖细的用嗓音大声喊着:“哪里来的小畜生?”
宣凤岐听到声音后抬眼望向那个穿着红色袄裙,披金戴银的女人。他的眼中满是不属于一个孩子的仇恨的眼神,女人起先被吓了一跳,就当她想呵斥的时候在她旁边那位看起来比她稍显年轻的人拽了她的衣袖,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妈妈,你看他长得多俊俏啊?”
胖女人听到之后仔细端详着跌坐在地上的男孩,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羡的光,随即她弯下身来细细打量着男孩,她那贪婪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哎呦呦,像这等姿色老身二十多年还是头次见到。”
宣凤岐察觉到了女人的不怀好意,他此刻连忙起身想要离开,而就在这时,站在胖女人旁边同样用一副赞叹不已的表情盯着宣凤岐看的女人一下拉住了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