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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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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今晚便是行刑之日, 狱卒将那一顿对于囚犯来说算是丰盛的断头餐送到了牢房门前。

温郁一被带回来就被关进了这不见天日的暗牢中,虽然宣凤岐有能力保他,但谢云程这次是铁的心要他死了。

现在他倒是没有什么遗憾, 可能唯一觉得有些可惜的就是没有看到北召成为大周领土的一部分,不过按照谢云程的聪慧以及胆识,这件事应该很快就会实现了吧。

温郁身上穿着单薄的囚衣,他的身体还算是结实,所以纵使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住了几天也只不过是着了点凉。他自从被关押在这里就每天只有两个馒头, 所以此刻他闻到了酒菜的香气肚子便开始叫了起来。

他未等狱卒离开就连跑上前将那热腾腾的饭菜透过木栏间隙拿了过来。

这断头饭还真不错,竟然还三荤一素, 连酒也不是最差的那种。温郁以前也是送过不少人上黄泉的, 那些人在吃断头饭的时候总是又哭又叫,最后形同疯魔,这种吃食以前断然不会出现在他的饭桌上。

只是他明天都快要死了,这断头饭有荤有素,对将死之人实属是美味。

温郁不紧不慢地拔掉酒瓶木塞喝了一口酒, 而那名还未来得及离开的狱卒见他脸上一点快要死了的恐惧都没有,于是露出一副讶异的表情,“别人吃断头饭的时候害怕的都吃不下,你倒是好该吃吃该喝喝。”

温郁听到那人所言用筷子夹了颗花生放进嘴里嚼着,“既然都是断头饭了, 那自然得吃饱一点, 免得到了地底下还要做一个饿死鬼,这不好投胎呀。若是阎王看到我天庭饱满, 又身无怨气,他老人家说不定就让我投个好胎,富贵一辈子呢。”

狱卒听到他这样说后露出一丝鄙夷:“你们这些曾经当大官了也信这个?”

温郁听他这样问后又抿了一口酒:“信这个总比哭着吃饭好吧, 反正害怕又不能不去死。”

这狱卒还是第一次听到将死之人说出这番见解,他一边笑着一边摇头,“行,我听你说话顺耳,就再给你送道菜吧。”

温郁听到这话后脸上的笑意更盛:“你一个小小狱卒,能作得了这个主?”

那狱卒听到之后脸上露出了像斗气似的表情,“怎么作不了这个主,不过是一道菜而已。实话跟你说吧,而且这牢房里呀经常有人贪下那些死囚犯的断头饭,要不然你以为那些守在这里里的人为什么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像我这种能把大部分菜给你已经是鼎鼎有良心的人了。”

温郁听出他的话外之意:“哦,原来你以前也昧下过别的死囚的断头饭啊,死人的东西你们都要吃,你不嫌晦气吗?”

狱卒听到温郁当着他的面揭他的老底时瞬间气得脸红脖子粗,“你可不要乱说,反正那些好菜端给那些死囚的时候,他们都吓的吃不下去,与其等的凉了变得晦气,还不如一开始就给我们吃。”

温郁听到他这话后被逗得笑得差点被酒呛到。这狱卒待在这里也是许久没有遇到能够跟他说这么多话的人了,于是他在生气之后还是站起来短暂离开再去给温郁端一盘烧鸡来。

温郁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喝着酒,而就当他被那劣质的辛辣的酒液呛得咳出声来时,他的余光忽然瞥见牢房门口忽然落下了一片阴影。

温郁愣了一下,随后他便顺着那片阴影逐渐往上看去……只见牢房门前站着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人,正当他要开口出声时,那人将戴在头上的帽兜摘了起来,“如果不是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就真的打算听从君命赴死吗?”

当温郁看到宣凤岐那张写满愁容的脸庞时,心里吊着的那一口气忽然松了下来,他有些落寞地笑了一声,“要不然怎么办,我确实犯了欺君之罪,陛下处死我也是公事公办。他这次没将这件事告诉你,便是不想让你保下我,若这次你强行保了我,你与陛下的关系便会岌岌可危。”

宣凤岐听到他这番话脸上的愁容更深:“你这些年为大周尽心尽力,即便没有功劳有苦劳,若我真的去向陛下求情,他一定不会这样对你的。”

温郁听到这里忽然又嗤笑出声,他抬起头来用那略微戏谑的眼神看着宣凤岐,“王爷您何时变得如此天真了?若是王爷求情,陛下自然会饶我一命,但是王爷想过没有,若陛下真的答应赦免于我,那王爷便会与陛下之间发生隔阂,真到了那个时候您该当如何?王爷以前做事自是雷厉风行,您若真的要越过陛下想放我出来也无不可,而如今您却要去求得陛下的恩典,也是到了现在我才知道,您以后都对陛下动不了手了。”

宣凤岐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两步。

温郁是在说他变了还是谢云程变了?

他以前可以越过君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现在他已不是当年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了,谢云程有了军功,有了威望,甚至他以后还可以变得更加强大。

温郁是在警醒他——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最不牢靠的,一旦他们二人之中有谁变心,这好不容易稳固下来的天下就会分崩离析。

宣凤岐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甚至在去扬州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算是困难吗?

不算吧,反正他也没想跟谢云程争什么,毕竟他留在这个世上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谢云程稳了一下心神,他目光灼灼盯着牢房中的人:“温郁,这些年你也变了很多,可人心都是易变的,就好比当年说着要杀我扶持陛下夺回实权的你,现在却百般为我着想。你知道我已时日无多,更不可能去谋夺什么权位,你说这些不过是想让我自私一些罢了。”

话音刚落,温郁脸上的笑容便瞬间消失,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眉眼间尽是无奈,“我就知道您会这样说。”

宣凤岐缓缓弯下身来看着正端坐在牢房稻草堆的温郁:“其实当年你与我针锋相对时,我从未想过要夺你的性命,若我不信你也不会叫那么多事教给你来做,我知道我不久于人世,你是我留给陛下最忠诚的辅臣,你要守着这份秘密直到我离开。”

温郁听到他这话后忽然抬眼与他对视,“王爷现在竟然这般为陛下着想,难道您真的与陛下……”

宣凤岐与谢云程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洛严能够看得出来,像温郁这样心思缜密的人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温郁并未将话说完,而宣凤岐在停顿了片刻后则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温郁看到宣凤岐点头便瞬间明白了一切,他忽然仰头大笑了一阵,随后便垂下头来像有些喘不上气来,“哈哈……原来,王爷竟是个离经叛道的人。”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说后笑道:“当年说要杀了我的人,如今变成了要为我争权夺势的人,温郁你大抵也是离经叛道之人。”

温郁在听到宣凤岐这番话后倒是静默了许久,当他回过神来时:“王爷,您要知道陛下已不是那个好糊弄的孩童了,您需要早做打算。”

宣凤岐点了一下头:“所以,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以后你一定会是帮助陛下成就一番霸业的人,所以这些年我才有意让你接触六部事务,如今朝堂之中有一半都是我精心选上来的人,若有人有不臣之心,我安插的暗桩便会发作。”

温郁听到宣凤岐这番话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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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笑:“原来……王爷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抬举我。”

宣凤岐微微点头:“所以你不能辜负我对你的抬举,你先好生歇息吧,最迟后日你便能出来。”

温郁听到之后缓慢起身朝着站牢房外面的宣凤岐行了一个大礼,“微臣先谢过王爷。”

牢房之中的火把烧得噼里啪啦,那狱卒回来之后便见到温郁裹着破被子在稻草堆上闭上眼睛睡了起来,他紧锁眉头用一只拨炭火的火钳子敲了敲牢房门,“喂,我答应给你加的菜拿来了,你怎么这就倒头睡下了?”

温郁听到这声音并没有理会他。

他才沉浸在宣凤岐方才来这里与他说的那些话中……怪不得宣凤岐对谢云程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而且以前谢云程就对他露出过一些莫名其妙的敌意,那个时候他还以为谢云程是小孩子心性作祟,原来这位陛下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对宣凤岐抱有那样的心思。

那名狱卒看到温郁就像死了似的也不搭理他,于是他忍不住吭骂一声,“爱吃不吃,反正明天就要死了!”

说完他便一脸气愤转身,只是在他离开前,他还不忘记将那只烧鸡放在了牢房门口。

……

虽然塞北的天气恶劣,但好在现在已经是五月了,只是五月的夜晚还是泛着些许凉意。

谢云程今晚本应该跟那些人商讨战术的,如今北召人心已散了,他只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攻入都城便可以将整个北召的国土纳入大周的版图之中,只要他占领了北召其他周围想犯上作乱的小国都不在话下。

只是当他与人商讨到这里时,一名副将前来在他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他听到之后脸色一变,随后他才抬起头来看着站在他对面的那些人,“好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诸位也该早早回营休息,剩下的我们明日再议。”

那些人听到之后立刻行礼告退。

等到那些人走后,谢云程还特意走到了营帐门前想迎接那人。宣凤岐刚一进来便见到谢云程一脸笑意地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凤岐,你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你在外面等我多久外面冷不冷?”

宣凤岐一想到等会儿要跟谢云程说的话,心里就涌上了一丝心虚,他低头回答道:“嗯……没在外面等多久,外面通船的人刚进去你便遣散了那些将军。”

谢云程见状又是上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宣凤岐的身边,他连忙伸出双手握住了宣凤岐有些发冷的手掌,“你身子还没好全,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我会担心的。”

宣凤岐听到谢云程这话后脸上的愧意更深,可是他早晚是要将那话说出口的,他迎着谢云程的笑容抬起头来看着谢云程,“陛下,逃出玄都全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他人无关,我希望陛下不要迁怒无辜之人。”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这话后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他沉默了片刻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凤岐,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吗?”

宣凤岐能够感觉到谢云程握住他双手的力量越来越大,他忍下来直视着谢云程的眼睛,“陛下如果没人跟我说什么,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你一定会瞒着我杀了温郁的,不是吗?”

谢云程的目光在这一瞬间蓦的冷了下去,他双手无意识的动作攥疼了宣凤岐,宣凤岐要让他放了温郁,所以纵使他感觉自己的手骨快要被谢云程捏碎了也没有轻易甩开谢云程。

谢云程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愤怒,等到他目光流转时才发现自己还在死死攥着宣凤岐的双手,他的心脏忽然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握住一般喘不过气来。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宣凤岐,有时候他想他宁愿伤害的人是自己,也不想让宣凤岐受伤。

察觉这一点的他连忙将手松开,而就在这时,他想要跟宣凤岐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就当望向宣凤岐的下一刻,宣凤岐平静无波的眼眸看着他,“陛下……放了温郁吧,这次的事全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策划的,与为他无关。”

谢云程也不知道怎么了,当他在听到宣凤岐为温郁辩解的话理智忽然在那一瞬间消失,他的眼神染上了极致的愤怒,“你自己一个人策划的?你当时被我关在宫里,你周围所有的人都是我安排的,你告诉我你要怎么策划?”

宣凤岐态度强硬:“这个就不牢陛下费心了,是我牵连他,他才会被陛下迁怒,如果陛下真的那么生气要罚只罚我一个人好了。”

谢云程在听到宣凤岐这话后心里那种难受的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感觉更加浓烈,他偏过头去,“凤岐,你知道我做不出来的……”

宣凤岐继续道:“那陛下是答应饶恕温郁了吗?”

谢云程听到之后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他猛的抬头看着宣凤岐,“你为什么非得要给他求情,如果不是他,你就不会是陷入那么危险的境地。只要我一想到是他把你带过来的,我就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凤岐难道你不能体谅我的心情吗?大周那么多贤才,若是没了他,我还可以找其他人来替代他,你为什么要……”

“够了。”宣凤岐平静地看着他。

谢云程忽然噤了声,他知道宣凤岐生气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有过激的表情,宣凤岐越是生气就越会冷静。就是因为这样,他心里才异常难过,宣凤岐竟然会为了区区温郁而生他的气。

宣凤岐看着谢云程那一张下一刻就会露出委屈的脸心里忽然刺痛了一下,“陛下……真的不能饶恕温郁吗?”

谢云程不忍看到宣凤岐如此落寞的表情,除此之外他是真的不能放过温郁。

因为温郁不仅对他阳奉阴违,宣凤岐对他的感情还十分特殊。

他心里很不安,他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在宣凤岐不知情的情况下处死温郁。

宣凤岐见他久久沉默不语,于是便微微点了一下头说“好”。

谢云程听到他这话后还以为他不再为温郁求情了,可是在下一刻宣凤岐便猝不及防在他面前行跪礼。谢云程被吓了一跳,他连忙想要去扶宣凤岐,而宣凤岐则是无视他伸来的手,“陛下,温郁现在熟悉六部事务,又在臣身边处理政务多年,若是在想培养一个温郁不知道还要多久。臣自知沉疴愈重,无法长久为陛下分忧解难,所以臣想要陛下为大周考虑留下温郁。”

谢云程在听到宣凤岐这番话后又是一愣,此刻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的光,他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了宣凤岐,他用的力气很大,似乎下一刻就要用双臂将宣凤岐抱起。

宣凤岐就这样被谢云程从地上强硬地拽起来。营帐之中的火把燃得正旺,火光倒映在谢云程已经隐隐泛着水光的眼眶中,此刻他的双手狠狠攥住了宣凤岐那纤细的手腕,“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你为他求情是为了大周还是为了他这个人?”

宣凤岐听到谢云程这句话眼中闪过了一丝讶异。

谢云程怎么会这样想?

他之前是否太过沉溺于谢云程给他编织的温柔中,所以他是否从未看透过谢云程这个人?

不过帝王多疑也是好事,最起码以后不会轻易被人骗。

宣凤岐还愁要怎么才能让谢云程对他的兴趣减轻,如今看来这倒是一个好借口。

宣凤岐想到这里的时候抬起头来冷冷看着他:“陛下心中已有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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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何必再来问我?”

谢云程在听到这话后气息翻涌,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几乎是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压住了那噌噌往上冒的火气。

他腥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宣凤岐许久,最后他还是松了手。与此同时,他几乎是吼出声来,“沈英衡,进来!”

话音刚落,一直守在外面听说里面激烈的争吵声的沈英衡匆忙小跑进来,“末将在。”

谢云程咬牙切齿:“传令下去,把温郁放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宣凤岐。

沈英衡能够感觉到营帐之中气氛异常压抑,他此刻忍不住用余光瞥了一眼正呆呆站在谢云程面前的宣凤岐。

他的眼神仿佛黯淡了许多,脆弱的好像下一刻就要碎掉一般。

“还不快去!”谢云程又是一吼。

沈英衡:“是,末将遵命!”

第182章

翌日, 温郁该行刑的时间忽然来了一群身着魁梧铠甲的将士。昨天守门的狱卒一眼便看出来这些军官的来头可不小,最起码不是常年驻扎在牢房这里的守门士兵。

原本今日不该他当值,只是他昨天与那名死囚聊的有些投缘, 所以他今日特地在这里等候,也好送送这一位有缘人。

带那些士兵来的人竟然是这里的老狱头,狱卒见状连忙一改平日里懒散的模样站直了身子。就当他还在想今日是怎么了的时候,那老狱头便一脸恭敬把一名犯人带了出来,当狱卒看到那名被带出来的犯人之后瞬间就不淡定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人, 此刻的他全然没有发觉周围的人都对那人低眉顺眼。

怎……怎么可能?

今日不是要处死这个人吗,他怎么还能出来呢?

就当他怔愣在原地这样想的时候, 缓步走上前的温郁注意到了他, 温郁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他冲着那名昨晚对自己说了许多话的狱卒笑了一下,“你看,我就说死之前哭没用吧。”

狱卒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无法自拔, 而老狱头见状立马大声呵斥道:“放肆!你怎么敢这样看着大人,还不快向大人问安?”

狱卒在听说老狱头的话后瞠目结舌,他大张着嘴想要说出什么恭敬的话,可是就在下一刻温郁便抬了抬手,“不必。”

话音刚落, 他便在那些士兵的带领下离开了这座牢房。

直到温郁的背影消失在牢房走廊尽头, 狱卒还是还没回过神来,那老狱头就连忙凑到他面前一脸急躁, “你……你昨晚当值的时候没有为难他吧?”

狱卒听到他这话才回过神来:“为……为难?”

老狱头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难看:“是啊!他可是我们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上面的人虽然下令要处死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早又请人把他放出去了。”

狱卒稍稍回神:“哦, 我可没对他做什么。”

“你没为难他最好,要不然你九个脑袋都不够砍。”

……

温郁从牢房中被带出来后就来到了宣凤岐所在的营帐中,只是他在见宣凤岐的时候周围还是站着许多谢云程派来的将士。

宣凤岐看见温郁想要行礼时微蹙气眉来:“如今不在玄都,丞相就不必拘泥于礼节了。”

温郁听到这话后用余光瞥了一眼周围的人,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罢,既然王爷肯救微臣,微臣自然要尽全力为王爷分忧。”

宣凤岐微微点了一下头,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了一直站在两侧的那些玄甲卫,“好了,这里已经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先下去吧。”

话音刚落,那些玄甲卫面面相觑。

毕竟谢云程交代他们凡是温郁与宣凤岐见面时,他们一定要守在身侧。他们不好违抗君命,于是当宣凤岐说出这话的时候,他们就连忙跪地,“末将等受君命在此保护王爷,请王爷息怒!”

宣凤岐在听到这话后有些急促地喘了一口气,随后他冷着一张脸站起来看着在地上跪成一排的玄甲卫,“你回去告诉陛下,本王不需要任何人保护,若你们继续留在这里,那么本王就会用离开这里,至于去哪儿,本王不会告诉任何人。”

那些玄甲卫在听到宣凤岐这话后特意派了一个人去询问谢云程的意见,而在那不久谢云程派来的人确实被全部撤走了。

只是谢云程在那期间在营帐中摔了不少东西,营帐外守着的宫人就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惹恼了这位正在发怒的帝王。

宣凤岐在谢云程将人撤走后人让温郁坐在自己对面,温郁坐下之后脸上显现出一丝担忧,“陛下现在好像相当看微臣不顺眼,即使是这样王爷也要保微臣吗?”

宣凤岐皱着眉看着还在为自己插科打诨的温郁:“温郁,你应该知道,我留你是为了大周。本王自知时日无多,如今北召内部已经乱了,陛下不日便会将北召的国土纳入大周之中,周围几个联合起来作乱的部落,我也想好了应对之策。至于之后朝堂之中的事情,我已经部署好了一切,我死后陛下也不会动你,你只需要不辜负我这些年对你的栽培就可以了,若你有一日有谋反之心,那我安插在大周之中的暗桩便会发作,那时候你的下场不会比乱臣贼子要好。”

温郁在听到这话后神情复杂,随后他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笑自己的自不量力,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他那苦涩的笑容持续了许久,随后他抬起头来望着宣凤岐,“所以王爷是在提醒我务必要对陛下忠心吗?”

宣凤岐低下头微微停顿了一下:“如果你这样想的话,那姑且算是吧。只是,我从未想过有一日你谋反会是什么样子,我留下来的东西以及那些人都只不过是……”

温郁干涩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他的声调几乎带着一丝不甘:“王爷只不过是想再走之前为陛下的江山留一些保障罢了。”

温郁以前只知道宣凤岐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也没见过宣凤岐对任何人流露出如此深重的感情。如果不是宣凤岐亲口说的,他甚至都没想到宣凤岐已对谢云程如此用情至深。

宣凤岐想,他所做的一切确实是为了谢云程,为了这片土地能够百年江山稳固。

“是的,这场仗快的话一个多月就能打完,所以我会在那个时候离开,我还有些东西没有写完,等到写完了我会把那些东西交给你……”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又沉默了一下。

那些东西是足以让谢云程安稳的统治这个王朝一生的策论以及政令。他知道自己不能越过前人去将那些人的东西安插在这个朝代上,他最多只能给指一条能够保大周一百年的路,至于后人怎么样,那完全超出他的考虑范围了。

而就当他想要开口再说什么的时候,温郁忽然眼圈红肿抬头望着宣凤岐,“陛下,什么都是陛下……你知道你自己快死了吗,你为什么不为自己多考虑一点。就算你为他考虑,那他知道吗,你要等自己死后让他知道这些事情而为你后悔吗,你为什么只为他考虑不为自己考虑也不为其他人考虑?!”

宣凤岐已经忘了温郁露出如此过激的表情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他平静无波的眼眸盯着那人,“正是因为我知道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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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所以不得不考虑好一切身后事,至于陛下……我欺骗他是我不对,但是我们之间也只能这样了,我总不能让他愧疚一辈子。”

温郁听到这话后紧紧攥着双拳,他力气大的几乎将指甲都嵌进肉里。

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无力。

他无法干涉宣凤岐的生死,也无法拥有宣凤岐的一丁点感情。

因为宣凤岐心里已经装满了另一个人了。

痛苦与无力席卷了他的每一根血管。

宣凤岐看着他:“明日你便启程先回玄都吧,毕竟玄都每日还有那么多的政务要处理,你不在玄都守着我不放心,在我离开之前我会见你一面,然后把所有的东西交到你手上。”

温郁抬眼盯着宣凤岐许久,或许宣凤岐也由此产生了一点心虚,他低下头来不再与温郁对视。温郁呆坐了许久,最后他松开了被他自己攥得伤痕累累的手掌,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最后只吐出了一个“好”字。

……

今晚谢云程没有与诸位将军议事,因为该商定的都商议好了。

他上次在平芜丘遭遇埋伏的事已经有了定论……原来谢瑆真的那么了解他,不好可以说这个人在透过他了解宣凤岐,谢瑆早就知道他会去通过平芜丘那条路去夜袭北召帅营,谢云程之所以在军队里抓不到奸细,是因为那些奸细不在军营之中,而是被安插在了衡城之中。

那些细作不是北召国人而是周边部落的人,他们混在城门外往来的商队之中,观察着不远处驻扎军营操练的次数。正常的将士是每隔五日操练一次,而谢云程在出发前一日才将自己要夜袭北召大营的计划告知众人,在那之前的三日,他要求营中要每日都操练一遍。

谢瑆能够在这个微小的细节中看穿他的计划也是有些本事,怪不得宣凤岐要不惜一切代价跑到这里亲手杀了他。

如今对他有威胁的人全都死了,可是谢云程还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他开始后悔那天对宣凤岐那样凶,他那天晚上怎么能那样质问宣凤岐呢?

可是……只要他一看到宣凤岐维护温郁的样子,心里就闷闷的不舒服,他不是怀疑宣凤岐,他只是觉得宣凤岐在刻意瞒着他什么,他想让宣凤岐把他当成依靠,他想让宣凤岐在遇到事情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他。

他现在很难受,他已经有三天没见到宣凤岐了,他知道他惹宣凤岐生气了,宣凤岐不会主动来找他。

谢云程备受煎熬地在床上干躺了一个多时辰,最后他实在心灰意冷便便起身披上了一件外袍去外面走走散心。现在军营之中除了巡逻队的脚步声四处都静悄悄的,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

可是当他越来越靠近一处光源时,他一抬头便发现他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宣凤岐的营帐旁。

他想上前一步想进去看看宣凤岐现在好不好,可是他一想到那天晚上宣凤岐为了温郁向他屈膝祈求时,他心里便涌上了一丝密密麻麻的痛楚。

他越走越近,但最后也仅限于门外。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呆站了有多久,他的双脚就像被钉在原地一般,无法再进一步。

谢云程忽然冷笑了一声,他现在终究还是没有去面对宣凤岐的勇气。

而就当他准备移动脚步想安静离开时,他忽然听到了营帐中传来的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

第183章

宣凤岐觉得自己肺好像被烈火灼烧一般难受, 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稍微吹一点风情绪波动大一些就会发烧。

公仪绶告诉他,在沙漠之中有一种人参可以延缓身体里的毒性发作, 如果在此间还能找到大雪山里的白雪莲,那么他体内的毒性便会被消减许多。

可是这二者可遇不可求,世间那么多人都想找到这传说中的神药,最后都是无功而返,人钱两空。

宣凤岐不求自己的身子能好来, 他只想在自句还活着的时候看到谢云程打完这场胜仗,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离去。

他现在很难受, 所以睡不着, 当他倚靠在榻上看着营帐里的烛火的时候陷入了沉思。他的手中还捧着那本月历天象法——这些天象都是有具体描述还有时间记载的,尤其是距今六十年前的日全食与六星连珠,这种天象甚至精确记载到了什么时刻,而且书上还预言下一次日全食与月全食的时间。

其实这些东西应该要再往后过个几百年才能摸清楚,但令宣凤岐没想到是前人的智慧与探知欲竟会将这些当作自然规律记载下来。辛夷他没有后人也没什么好友, 这本月历天象法若是继续留在他那里那么日后一定会失传。

这些东西失传后,还有千千万万人为了追求天象而重新钻研——也就是几百年后才得知日全食其实并不是天罚。

古人总以为青天白日太阳消失,大地一片黑暗是上天降下惩罚,反正现在还没几个人知道这是日全食,或许他可以将这月历上所记载的日全食的时间发挥最大的价值。

就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 他忽然听到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朝着他奔来, 只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双坚实而又有力的手不安地抱住了他, “凤岐,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你咳的那样厉害,你又病了吗,传太医了吗?”

宣凤岐只感觉自己的脸颊旁闪过一阵风,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那人紧紧抱在怀里了,如果他没有感受到自己胸口传来的一阵闷痛的话,他还以为自己刚才是陷入了昏迷而做的梦。

“陛下……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的声音后才松开了他:“你病成这样我怎么能安心,我这就传太医过来!”

话音刚落他就准备跑去喊人,而就在此刻宣凤岐伸出手来用力抓了一下他的衣袖:“不……不用麻烦了,不过是夜里踢了被子着了凉,喝点热汤便无碍了,外面夜已深了,若陛下叫人过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我现在已经觉得好多了,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这话后愣在原地一阵,他听了宣凤岐话点了一下头,“好……那我吩咐人去为你煮碗雪梨汤。”

宣凤岐见状才缓缓松开了谢云程的衣角:“嗯……那便多谢陛下了。”

谢云程出去跟外面守着的人吩咐了几句就立刻回到了宣凤岐身边,当他再次面对宣凤岐的时候,他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脸上露出丝愧意,他缓缓走到宣凤岐面前:“凤岐,你还在因为那天的事怪我吗?”

宣凤岐见他披了一件薄衫,就连手也不似从前温暖了,于是便将旁边的一间斗篷披在了谢云程身上:“陛下这么晚了还穿这么少的衣服,小心着凉。”

就当宣凤岐的手绕到他的身前想为他系上斗篷的时候,谢云程眼睛闪着激动的泪光一下握住了他的手:“我知道……我那天伤到你的心了,可是我是因为,因为……”他是到这里时狠狠咬住了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我嫉妒温郁,明明他犯了那么大的错你还要一直护着他,我还怨恨他,恨他将你带入险境。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气你,我……我只是气不过,你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跟我商量,我们都可以说清楚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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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几度哽咽,而这时宣凤岐微凉的手指捧起他的脸颊,他微微朦胧的眼睛也抬起便看见了宣凤岐那双被烛光照得明亮美丽的眸子。宣凤岐眼中满是不忍:“陛下,我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因为温郁的事而怪过你,至于留温郁……确实是为了社稷安稳,而且温郁已经回玄都了,我保证他对你绝对都不会有二心。”

谢云程听到这里的时候缓缓上前,他就像以前那般受了委屈向宣凤岐寻求安慰般将头伏在宣凤岐的腿上:“凤岐,我在乎的不是这个,我总觉得你这段时间有心事,我心里总在想你宁愿叫那些烦心事交给温郁也不愿意跟我说,我心里就难受,我已经长大了,我完全有能力保护你替你解决掉一起麻烦。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向你发脾气,我希望你……像我以前依赖你一般依赖我。”

宣凤岐听到谢云程这番话眉心微动,谢云程确实很敏锐,但宣凤岐不想让他知道任何事,他的愧疚如海潮一般涌上来,他也如以前一般抚摸着谢云程的脸庞:“真的没什么,如今仗快打完了,你该给我的也都给我了,普天之下也没人威胁我了,所以陛下……你多心了。”

谢云程听到这里时抬起头看着宣凤岐的眼睛:“真的吗?”

宣凤岐微微点头:“嗯……只是塞外多风沙,陛下若是能快些将仗打赢,那我便能早一日回到玄都。”

谢云程在这时像兴奋起来似的握住了宣凤岐的手:“我会的!我很快就能把这里的事料理完,等到我们回到玄都,我就昭告天下册封与你为皇后。”

宣凤岐微愣一下,他的眼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可是当他看到谢云程那般期盼的眼神后点头答应:“嗯,我等着那一天。”

以前宣凤岐总是不肯在这件事上松口,所以当谢云程听到宣凤岐答应后,他还有些不敢相信:“真……真的吗?”

宣凤岐轻轻一笑点头:“陛下还记得我们在颍州行宫里就已经洞房了吗,所以,我不会食言更不会始乱终弃。”

谢云程被这天大的喜讯砸昏了头脑,他再一次起身紧紧地抱住了宣凤岐:“太好了,太好了——”

宣凤岐也跟着谢云程一起笑,只是他的笑容有那么些许苦涩。

因为他知道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可是他现在很愿意哄谢云程高兴,就像从前那般。

谢云程将雪梨汤一勺一勺喂给宣凤岐后又陪着他一起入睡。宣凤岐也不知道为什么,谢云程陪着他的时候,他身上反而没那么难受了,他在谢云程的怀抱下逐渐安睡。

他想,他早在杀掉谢瑆的那一天就应该消失在谢云程面前了。

而现在他与谢云程在一起的日子都是他偷来的,他贪恋这一丝即将不属于他的温暖,他想自己能贪几日就贪几日,至少他在离开前他是高兴的,谢云程也是开心的。

……

“咚——咚——咚——”

一阵又一阵如同皇宫丧钟一般的撞击声传来,宣凤岐又走到了那一片被白色雾气铺成的世界里,他又看到了那个之前出现在他梦中的人,其实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梦到他的,但最后他梦到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

只是他好像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那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他的脸上的泛着金光闪闪的纹饰,衣着好像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宣凤岐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又问了一遍曾经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那人居高临下看着他:“你玩也玩够了,是时候跟我回去了吧,朱雀。”

那人话音刚落,宣凤岐忽然感觉到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的威压,那种感觉犹如在他的身上压了千重钧一般,他甚至都有些站不稳。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那个人的脸在他的脑海中又开始模糊起来,他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好像被控制了一般动弹不得。

那人悬于他身前那一片天空之中伸出被手指都被金色细链缠绕的手:“朱雀,你不属于这里,跟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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