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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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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白轻叹一声,颇为无奈,道:“这样吗?”

话音未落,谢凝夭骤然发现她的身体竟再次不受控制,如同被丝线牵引的木偶,她僵硬地、一步一顿地走向桌案,端起碗筷,机械地开始进食。

唯有那双看向沈言白的眼眸,几乎要喷出火来,盈满了滔天的怒意。

啊!她真的想杀了沈言白!

这种失控甚至被人操控的感觉几乎触碰到了谢凝夭的底线。

沈言白却安然的承受着她杀人的目光,缓声道:“又想杀我了?”

“那你不妨先用完膳。”随即他的语气轻缓,似笑非笑道:“不过,我知道你并不会真的动手。”

谢凝夭就在他沉静的目光下,被迫用完了这一餐,刚一放下碗筷,那股控制着她的力量便骤然消失。

谢凝夭重获自由的瞬间,积攒的屈辱与愤怒骤然爆发,她猛地抓起桌上的空碗,狠狠朝着沈言白砸去,毫无顾忌地怒斥道:“沈言白!你这个疯子!疯狗!”

瓷碗擦过沈言白的额角,瞬间划出一道血痕,殷红的血珠缓缓渗出。

他却毫不在意,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抬手抹去额角的血迹,眼神偏执暗沉,甚至赞同道:“嗯,是条疯狗。”

谢凝夭不禁嗤笑,堂堂仙门首徒居然如今自称一条疯狗。

她又听见沈言白自顾自地说。

“是一条若被主人遗弃便会发狂咬人的狗。”——

作者有话说:感谢[橙心][橙心][橙心]

第74章 另一个她

谢凝夭听完沈言白的话,愈发觉得荒诞又悲哀。

她低垂下头,肩头微微颤动,发出几声极轻的嗤笑,随后缓缓抬起眼,没有任何避讳的看着沈言白,眼底皆是讥讽,道:“你如今这般作践自己,可还对得起仙门多年来对你的教诲与栽培吗?”

谢凝夭起身对立,身体微微向前,语气尖锐,仿佛要将他最后一丝尊严也剥落下来,道:“若叫门中那几位视你为楷模,对你寄予厚望的长老们听闻你此番言论你就不怕他们当场气急攻心,晕厥过去吗?”

沈言白闻言,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近一步。

他一双眸子死死盯住谢凝夭,目光中渐渐浮现一种癫狂的偏执和不加掩饰的炽热,仿佛心底长久以来压抑的所有阴暗念头都要破壳而出。

都要死,还要担心其他人做什么?

沈言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又邪气的笑,道:“若是你还是愿意要我我便不是疯狗,你希望我是什么,我就可以是什么。”

这话语中的卑微,几乎低到了尘埃里。

可惜了,谢凝夭并不爱听,反而像一根带毒的刺,狠狠扎进了她的心口。

即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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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她决意与沈言白划清界限,再无瓜葛,也绝不愿见他如此作践自身,将所有的骄傲与尊严踩在脚下。

他这般自轻自贱,哪里还有昔日仙门首徒清冷自持、孤高雅正的半分模样?

谢凝夭宁愿他永远是那个遥不可及、如皓月般的沈言白,唯有那样,才不辜负她曾经用真挚而炽热的情意滋养的明月。

如今的沈言白,只让她觉得过往所有的倾心与付出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变得一文不值。

“沈言白。”谢凝夭疲惫又不解道:“你究竟想要什么?把我困在这里,给我不需要的东西,甚至毫无底线地贬损自己,究竟有何意义?”

她深吸一口气,决绝道:“别再让我更加厌恶你。”

这句话如同凛冬深重的寒雪,骤然倾覆而下,瞬间浇灭了沈言白眼中最后一点微弱的火焰。

他身形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脸色苍白,眼中残留一丝痛楚,语气苦涩道:“若我不这样做你会愿意安分地留在我身边,度过这七日吗?”

谢凝夭紧抿着唇,沉默以对,答案不言而喻:她绝不会。

她连他的帮助都抗拒至此,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被他禁锢在此地七日呢?

沈言白将她无声的抗拒尽收眼底,了然地低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

随即,他又恢复了平静的姿态,甚至有些冷漠的决绝,道:“不过,无妨。我早就说过了,你逃不掉的。”

“除非我死,否则你就只能留在此地,静静等待七日之后才能离开。”

谢凝夭闻言,只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两人几乎难以达成一致,最后只会两败俱伤。

值得吗?

她恍惚间觉得,眼前这个偏执到几乎疯狂的沈言白,竟与前世的她有着几分可悲的相似。

那份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那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

为何她过去从未察觉到?

是重生后的沈言白改变了,还是他过往将这份本性隐藏得太好,好到无懈可击?

谢凝夭疲惫地阖了阖眼,不愿再与他争辩什么。

如今她的力量受制,除却比普通人身手敏捷些,气力大了些,没有更多的优势了。

若是让她与沈言白抗衡,简直是痴心妄想,更令她心烦意乱的是,沈言白还能那般轻易地控制她的行动。

“要死,就死得远一些!”谢凝夭别开脸,声音冷硬,“别在我眼前碍眼。”

沈言白喉间溢出一声轻应,“会的。”

随后他缓缓地俯下身,默默拾捡地上的碎瓷片,不知是心神恍惚还是刻意为之,他的指尖倏地被锐利的碎片划破,渗出血珠,他轻轻“嘶”了一声。

谢凝夭眼角的余光瞥见那抹刺目的红,心头微动,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缄默不语,甚至刻意转身走向窗边,背对着他,凝望着窗外。

这细微的回避,却像一把生锈的钝刀,一下一下的落在沈言白的心上,没有多痛,但是却很折磨。

若在从前,谢凝夭早就急切地执起他的手,为他仔细疗愈伤口了。

沈言白受不了这种对比,他眸中的神采黯淡下去,默不作声地将满地狼藉收拾妥当,便悄然退出了房间。

直到听着身后门扉合拢的轻响,谢凝夭紧绷的肩线才渐渐地松弛下来,轻轻吁出一口气。

她倚在窗边,久久眺望窗外。

沈言白的这片神域,倒像是一处被遗忘的世外桃源,庭院之中,桃花开得正盛,微风过处,落英缤纷,粉白的花瓣如细雨簌簌而下,铺满了院子各处,甚至飘落进屋内。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美得恍如隔世,却愈发让谢凝夭的心绪纷乱,不知归处。

谢凝夭独坐在窗边,静静地望着窗外纷飞的桃花,心底泛起一丝自嘲。

她并非没有感情的石头,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

一直以来,谢凝夭都渴望万事万物皆能掌控在自己手中。

纵使遭遇什么无法预料的变故,她也必须确保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占据绝对的优势。唯有如此,才能为她带来一丝虚无缥缈的安全感。

谢凝夭自幼桀骜不驯,难以管束。

一方面,是由于谢令生与柳训之在世时,终日忙于事务,即便偶有闲暇,也对这唯一的女儿极尽宠溺,纵容她率性而为,凡事皆由着她的性子。

这无疑加剧了谢凝夭的独立,以至于孤僻的性情。

无论遇到何事,无论是受了谁的欺侮,她也只会独自舔舐伤口,而后默默筹划,用自己的方式加倍讨还。

谢令生与柳训之在人族中的声望极高,备受敬重,而谢凝夭却像个混世魔王,她不愿让父母知晓自己时常与人争斗、惹是生非。

另一方面,谢令生与柳训之过早地双双殒命,留下谢凝夭一人,自此漂泊无依,孤苦伶仃。

她失去了家,终日逃亡,惶惶不可终日。

若非当年沈言白伸出援手,将她带入仙门庇护,很难想象,无人管束,深陷绝望的谢凝夭,最终会成长为哪种模样。

或许会变得更加乖张暴戾,坠入魔途。

所以这样的谢凝夭需要将一切牢牢握在掌心,必须在所有关系中占据主导。

她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沈言白。

这何尝不是以一种可悲的方式,用以掩饰她那不堪一击的脆弱呢?

她越是想要掌控沈言白,内心深处便越是恐惧他,她害怕沈言白终有一天会离去,害怕他会失控,更害怕他从未真正爱过自己。

谢凝夭缓缓低下头,趴在窗边,望着落地的桃花,心中思绪万千。

如今呢?

她踏上了一条与前世有些不同的道路。

她的目光不再仅仅局限于沈言白一人,她的世界变得更加广阔,她不再执着于掌控沈言白,不再需要他常伴左右,甚至不再渴求他的爱意。

然而命运弄人,沈言白却仿佛成了前世那个执拗、不安、充满占有欲的她。

他是否也和她当年一样,内心被同样的恐惧所蚕食?

沈言白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谢凝夭轻舒一口气,她想起了许多人,忆起了许多与他们共度的时光。那些温暖、悲伤、平淡的片段缓缓流过心间,让她的心绪渐渐平和下来。

不知不觉间,她竟倚着窗棂,迷迷糊糊地沉入了梦境。

梦中,她的父母安然健在,她也从未遇见沈言白。

她仿佛还是那个在夔州城里无忧无虑、横行霸道的小恶霸,日子过得简单而快活。

可是,在那份看似酣畅淋漓的欢愉之下,心底深处却总萦绕着一丝不可言喻的空虚,仿佛缺失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梦中的谢凝夭想不明白,待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目光下意识地投向窗外。

只见院中那棵繁茂的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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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树下,静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沈言白微低着头,神情专注,修长的手指正灵活地摆弄着什么,似乎在编织着什么物品?

谢凝夭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好奇,但她迅速敛起神色,不愿将这份关注表露得过于明显。

她起身推门而出,缓步走到庭院,在距离沈言白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

这个距离足以让她看见沈言白额角那道被她用碗砸出的伤痕,赫然在目,未曾经过任何处理,只是任凭血迹结痂。

以他的能力,明明只需一个简单的治愈术法便能令其愈合。

谢凝夭蹙起眉头,开口问道:“你留着额头上的伤,是想时刻提醒我,伤你的事吗?”

沈言白闻声,第一反应竟是匆忙将手中正在编织的东西藏于身后,脸上掠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抬眸看向她,语气有些无措,道:“你你怎么出来了?”

谢凝夭:“”

她简直要被沈言白这拙劣的演技气笑,没好气地反问:“你是故意的吧?”

她根本不信沈言白会察觉不到她的靠近,她并未刻意收敛脚步声,这么大一个人就站在他身旁,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沈言白何时学会装傻充愣、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可是沈言白的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薄红,他垂下眼睫,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没有我只是觉得,留着这伤,你看见了或许能解气几分。”

谢凝夭简直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无语地蹙紧眉头,道:“沈言白,你脑子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你把我当成什么变态了吗?看见你头破血流我就会开心兴奋?”

沈言白急忙摇头,试图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凝夭却懒得听他辩解,不耐烦地打断:“赶紧把它治好,别在我面前玩这种卖惨博同情的把戏,我看着就厌烦。”

沈言白眼底的光彩彻底黯淡下去,像被霜打蔫的叶子,低声道:“好。”

谢凝夭见他嘴上答应,手上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心中愈发笃定他就是故意的。

但她绝不会因此产生半分内疚,谁让他先用那种令人不齿的手段控制她?

活该!

她移开视线,环顾这片被桃林与朦胧雾气笼罩的庭院,试图转换话题,道:“你这神域地方大吗?”

沈言白抬眸看她,如实答道:“很大,但你只能在这方圆一里之内走动。”

谢凝夭:“”果然是个狗东西!

沈言白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小心翼翼的承诺道:“只要你不想着离开这片区域,我便不会再控制你的行动,更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谢凝夭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冷笑一声,道:“你强行将我囚禁于此,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控制和强迫了好吗?”

“还是说,你还想过其他吗?”

沈言白喉结滚动了一下,沉默片刻,才低声道:“没有,除此之外,不会了。”

谢凝夭压根不信,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冰冷,随即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他——

作者有话说:感谢感谢感谢[橙心][橙心][橙心]

第75章 很丑

沈言白默默注视着谢凝夭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口,似乎想解释些什么,可还是咽了回去,生怕再惹她动怒。

沈言白原本是打算给谢凝夭一些独处的空间,他知道谢凝夭绝无可能逃出这片神域,但他依旧无法控制自己,他没有多少时间了,他恨不得谢凝夭一直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果不其然,不出半刻钟,他便再也按捺不住,无声无息地暗中跟了上去。

谢凝夭在有限的区域内缓步环视,当她走到方圆一里的边界,发现一道屏障。

她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层看不见的结界,指尖所及之处,空气如同水面,荡漾出柔和的涟漪。

谢凝夭尝试用力向外推去,却发现这结界并非如她想象中那般坚硬,反而像一团绵密而温顺的流水,轻柔地将她的手指包裹,任凭她如何发力,都仿佛击入一团深不见底的棉花,看似柔软,实则根本无法撼动。

她内心涌上一股焦躁,若灵力尚在,管它什么结界,她一定会不惜代价,以最残暴的方式撕碎它。

谢凝夭叹气,垂眸看了看自己无法施展术法的双手,又抬眼扫视着四周,她的目光忽然被地上散落的石块吸引。

即便自身力量受制,她依旧能感受到沈言白这方神域之内,充盈着无比纯净的灵力,就连地上的石头都有。

既然无法动用自身之力,那便借力打力。

谢凝夭俯身捡起数块石头,根据记忆中阵图的模样,在地上精心排布。

随后,她立于阵心,咬破指尖,将一滴殷红的血珠挤落,可血珠并未坠地,而是悬浮于空中,与周围的石块迅速产生共鸣,霎时间,一个由血色光芒与地脉灵力交织而成的力量中心骤然形成。

谢凝夭原本还担心初次尝试未必能成,没料到居然一举成功。

她不敢迟疑,将那颗血珠虚托在掌心,引导着由石块法阵汇聚而来的力量,将其猛地推向结界。

可那看似柔软的屏障并未如预想般炸裂,反而如同深潭吞没石子,悄然将血珠吸纳进去。

谢凝夭本以为失败了,结果结界骤然微光一闪,被吸纳的血珠竟瞬息被反弹出来,谢凝夭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胸口如遭重击,闷哼一声,整个人便被狠狠震飞出去。

不过没有预想中的撞击地面,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从后方揽住了她,卸去冲力,将她稳稳托住。

可即便避免了坠地,那记反弹的重击却结结实实落在了她身上,也没有灵力护体,只觉得喉头一甜,她控制不住地侧头,呕出一口鲜血,溅落在地面上。

“我说过了,你是逃不出去的。”

一道有几分无奈与担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正是不知何时出现并出手接住她的沈言白。

谢凝夭即便身形依旧微颤,也立刻挣扎着站稳,挥臂甩开他搀扶的手,道:“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沈言白并未因她的抗拒而动怒,只是目光沉静地看着她,道:“你可以在此处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唯独一件不行。”

“那就是绝对不可以伤害你自己,若你做不到,我别无选择,只能控制你的行动。”

谢凝夭抬手,狠狠抹去唇边残留的血迹,讥讽道:“呵,你不是信誓旦旦,承诺绝不会控制我吗?”

“这才过去多久?沈言白,你的话,还有半分可信之处吗?”

沈言白侧头不愿看着谢凝夭眼中的厌恶,语气有些怒意,道:“我所有的承诺,前提都是你不会伤害自己,若你执意如此,那么即便我食言,也绝不会放任你的。”

“哪怕你不愿,我也会控制你。”

“你真恶心,沈言白!”谢凝夭恶狠狠道。

沈言白眸光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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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一丝痛苦划过,他能承受她的所有怒火、辱骂乃至憎恶,唯独无法容忍她这般不爱惜自身。

既然他已决意走到这一步,所求便不仅仅是让她活下去,更要她完好无损、安然无恙。

“你觉我的恶心,甚至厌我入骨,都无妨。”他缓缓道,语气恢复了平静,“我早已言明,我所求的不过是你安然活着,你若受伤,那净化的时间便会延长。”

“我自然不介意与你在此多相伴几日,只怕这并非你所愿吧?”

谢凝夭闻言,眼中寒光乍现,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你不是不知道,我最厌恶的便是——”被人威胁!

沈言白还未等谢凝夭说完,便打断她的话,道:“我知道,正因如此,你更该安分些。”

“就像那时我一样,听你的话。”

谢凝夭只觉得荒谬,眼前的沈言白在她看来已经是疯了。

可转念一想,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两个疯子,谁又有资格去指责对方?

谢凝夭捂着仍在隐隐作痛的胸口,转身离去。

这一次,沈言白并未立刻跟上,他强撑的身形在谢凝夭转身后猛地一晃,不得不伸手扶住身旁一株桃树的树干,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嘴唇,终究没能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殷红的鲜血自指缝间渗出,滴落在地面,洇开点点的艳红。

谢凝夭所受的每一分伤痛,都会加倍的反噬在他的身上。

如今他既要维持这神域,又要净化谢凝夭体内的魂咒,早已将绝大部分灵力耗尽,护体的灵力所剩无几。

若谢凝夭执意不惜代价地折腾下去,或许她真的能找到一丝挣脱的缝隙。

沈言白缓缓调息,压下喉间的腥甜,目光落在地上那些被谢凝夭用来布阵的石头上,唇角不由泛起一丝苦涩的笑,道:“禁书古籍上的偏门术法,她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为何偏偏前世我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她却什么也记不住呢?”

“真是不公平。”

经过这一次的折腾,谢凝夭还真的安分下来,接连数日,她不再试图离开,但也几乎不再开口说话。

沈言白送到她手边的饭食,她默然接过,甚至递给她的茶水,她也安静饮下。

大多数时候,她只是独自坐在窗边,眸光淡淡地望着窗外那片永无止境的桃花纷飞。

乖得不像话。

这份平静,是沈言白所求的,但也是让他有几分落寞的。

他忍不住想,她这般顺从,或许并非接受了他,而是不愿再与他产生任何不必要的交集。

能用的方法,谢凝夭都用过了,她不过是明白再那样下去,她只会受伤,甚至还会在这里多留些时日,她不会愿意的。

直到最后两日,谢凝夭身体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心口的沉重感消散,四肢变得前所未有的轻盈通透,就连心境也趋于一种平和。

往日那些极易撩动她怒火的情绪,如今即便她刻意去回想、去酝酿,也难以再掀起半分波澜。

谢凝夭心中了然,这身心的轻盈与安宁,皆是沈言白以自身为代价换来的结果。

哪怕她不愿意接受。

可这份“馈赠”也在无时无刻提醒着她,沈言白为她的付出。

早膳过后,沈言白依旧默默收拾好碗碟,又如前几日一般,独自坐到那棵繁花似锦的桃树下,专注地编织着什么东西。

谢凝夭在窗边静立了片刻,目光扫过他微垂的侧影,微微叹气,走出屋子,来到他的面前。

这是数日以来,她首次主动与他交谈。

“给我看看。”她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沈言白像是被惊扰了一般,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东西藏到身后,慌乱道:“还还没绣好。”

谢凝夭的神色却异常平和,重复道:“我知道,给我。”

沈言白抿紧唇,显然不愿交出。

谢凝夭并不退让,道:“给我,再不给我,我便自己动手拿了。”

沈言白沉默片刻,缓缓将藏于身后的东西递出。

那是一个初具雏形的香囊,上面绣着一株并蒂莲,针脚笨拙粗糙,形态也算不上优美,甚至有些丑陋。

但谢凝夭还是一眼便认出了那图案是并蒂莲。

她不明白沈言白如今做这个有什么用,他不是要死了吗?

难不成沈言白想让她带着他的遗物,时时刻刻用来提醒她吗?

谢凝夭轻嗤一声,挑眉道:“你用了几天时间,就绣出这么个难看的东西?”

沈言白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薄红,眼神有些躲闪,低声讷讷道:“很很丑吗?”

谢凝夭将香囊递还给他,淡然道:“嗯,很丑,别再绣了。”

沈言白没有答应,只是默默地将那香囊收回,仔细地放入怀中收好。

谢凝夭并未离开,反而在他的身侧坐了下来。

她望着四周,忽然开口问道:“你这片神域是依照什么打造的?”

沈言白没有立刻回答。

谢凝夭偏头看他,继续追问:“是和我以前说的话有关系吗?”

沈言白眼中倏然闪过一丝光彩,期盼地望向她,道:“你想起来了?”

谢凝夭了然一笑,轻轻摇头,道:“没有,只是这几日,脑海里偶尔会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罢了。”

“不过看多了你的神域,还是有点意外,你居然能将我话中的场景还原得如此真切。”

“我挺满意的。”

沈言白低下头,轻声道:“嗯。”

谢凝夭沉默片刻,目光落在远处纷飞的桃花瓣上,声音轻缓道:“待你为我完成净化之后,我会记起所有的事吗?”

沈言白低声道:“我不知道。”

谢凝夭质问他,道:“若我当真记起了一切,而你却已经死了!沈言白,你是想要让我余生都活在愧疚之中吗?”

“要让我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导致你不得不为我而死的?”

沈言白猛地抬头,眼底慌乱,急声否认,道:“没有!不是的!这一切本就是我欠你的!”

谢凝夭向前微倾,追问道:“那你究竟欠我什么?”

沈言白避开了她的目光,喉结滚动,声音渐低,道:“魂咒,本不该由你来承受,这世间无人值得你以性命相护,即便是这芸芸众生”

他的语气有一丝决绝,道:“倘若真的需要有一人死,那么由我来。”

谢凝夭却摇了摇头,神色平静,道:“那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你并不欠我的,即便没有你,我的命运也未必就能顺遂,未必就能活得更好。”

沈言白的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凝视着谢凝夭的眼睛,道:“没有我,你会过得很好,比现在好上千百倍。”

谢凝夭凝视着他眼中那抹纯粹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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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忽然觉得无比刺眼。

这种眼神是她从未在沈言白身上见过的,里面盛满了对她美好未来的期许。

她偏过头,语气冷硬地问:“那么,你会怎么死呢?”

沈言白沉默一瞬,轻声道:“会死得离你远远的。”

谢凝夭:“”他绝对是故意的。

她抿紧唇,硬起心肠道:“你死了,我绝不会伤心。”

沈言白微微颔首,反而有些满意这句话,道:“我知道,我也希望你不要为我伤心。”

因为他不值得。

这世间无人值得谢凝夭落泪——

作者有话说:感谢[橙心][橙心][橙心]

第76章 称帝

谢凝夭闻言微微一怔,眸光轻颤,似有流光掠过却瞬息消失,她原本以为沈言白恨不得她为他日日夜夜痛哭流涕。

谢凝夭抬眸,眼底居然有一丝迷茫,轻声问道:“为我这样做值得吗?”

沈言白并未直接应答,反而用轻松的语气问道:“那你当初为我转移魂咒,承受万倍千倍的痛苦,你觉得值得吗?”

谢凝夭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通透,语气坚定道:“我做出的选择,从不后悔。”

沈言白微微颔首,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注视着谢凝夭的眼睛,郑重道:“我亦是如此,你值得,永远都值得。”

谢凝夭觉得沈言白的眼神中有太多情感,千斤重,是她如今不想拿起来的东西。

她不再多言,只是默然倚坐在沈言白的身侧,天际云霞渐染,落日熔金,为两人镀上一层温暖的柔光,很暖又很轻。

这似乎是许久以来,他们第一次这般平和地比肩而坐,中间再无猜忌、怨怼、挣扎和拉扯。

只剩下有一种奢侈的安宁,在两人之间慢慢流淌。

谢凝夭不禁沉思,是她接受了吗?

如今她心境的转变,到底是因为沈言白以自身神力净化魂咒,洗涤了她灵魂和身体的原因?还是因为她自身的变化呢?

即便此刻她依然抗拒着沈言白以自我牺牲换她周全,可她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结局。

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最后一日,谢凝夭依旧只是静默地凝望着沈言白,看他生火炊烟、看他拂拭石阶、看他细细缝制那只未完成的香囊。

此情此景,谢凝夭心头微动,恍惚地想,倘若前世,她答应沈言白抛去仙魔纷扰后,真的隐世而居,做一对寻常夫妻。

大抵便是眼前这幅景象吧。

翌日清晨,谢凝夭醒来后,万籁俱寂。

早已过了用早膳的时辰,沈言白却也没有如往日那般前来唤她起身。

谢凝夭并未着急着起身,她只是依旧安静地躺在床榻上,眼神从空洞慢慢变得看不清情绪。

前世那些被她遗忘的记忆,此刻如同被清风掀开窗边的古籍,一页页在她眼前浮现。

她仿佛旁观了一场跌宕起伏的故事,却又专属于她与沈言白。

因为那也是一段谢凝夭对沈言白所有美好的过往深深埋藏的故事。

谢凝夭的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她哭了吗?

她从来不愿哭的,哭对她而言是弱者的表现,更是无人关爱的独自呐喊。

原来他们之间曾经历过如此多的纠葛与牵绊,原来他们之间真切地存在过深刻的爱意,原来沈言白是真心实意地爱着她。

只是,她忘了,也不愿意相信。

可惜,一切都晚了。

谢凝夭是永远不会回头的。

她在床榻上静卧了片刻,随后缓缓起身,目光掠过屋内,发现木桌上静静放着一碗早已备好的清粥,只是已经冷了。

谢凝夭没有丝毫犹豫,端起来便安静地喝完,粥入口微凉,却有一丝清甜。

碗旁还并排放着两个并蒂莲香囊,一个针脚细密,绣工精巧,另一个则歪歪扭扭,甚至有些丑陋。

谢凝夭轻轻拂过那个丑陋的香囊,低声自语道:“不是早说过了绣得很丑,为什么还要绣完。”

她凝望着这对香囊,静立良久,终究还是没有拿走,而是转身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木门。

门外,没有人影,也没有声音,桃花瓣凝固在半空,仿佛时间在此刻被冻结了。

神域内的一切随着沈言白的离去,所有的生机也被一并带走了。

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在咚咚咚地跳响

当谢凝夭踏出木屋的门槛后,眼前的景象开始如同烟云般消散,绚烂的桃花、古朴的木屋所有的一切都迅速瓦解、消散。

待她回过神来时,发现她已经身处在另外一个地方,寒风凛冽,吹动着她的衣裙。

“是无声崖”她喃喃自语,“原来你将神域安放在了这里吗?”

耳边终于传来了风声,鸟声,叶落声。

可谢凝夭却觉得,这世间万物的所有声音,都盖不过她胸腔里那一声声清晰又孤寂的心跳。

在这一刻,谢凝夭不得不承认她输了。

谢凝夭静立在崖边,望着远处翻涌的云海,她微微阖眼,叹出一声极轻的气息,低唤道:“无奇。”

话音未落,空中一道清冽的流光乍现,无奇剑应声浮现,悬停在她身前,剑身嗡鸣,流转着久别重逢的雀跃。

剑灵无奇的身影随之凝聚,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激动又如释重负道:“主人,你终于回来了。”

谢凝夭并未回头,捂住无奇剑,问:“这几日,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无奇放松的神色骤然变得凝重,他沉声道:“一言难尽。”

那日,沈言白为了阻止谢凝夭,不惜以自毁强行引动真身,将谢凝夭带走,随后原本一度混乱的场面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赵家与宋家联手重整渝州秩序,谈家从中协助,出了不少力。

赵家在动荡中折损很重,甚至赵家的大公子也不幸殒命,家族内部发生变化,他们不得不重新开始重视李西月和她的孩子。

此前赵家是因为受人挑拨,疑心那孩子并非是二公子的血脉,加上李建阳的原因,眼看着那孩子自出生便体弱多病,甚至无力回天,赵家才渐渐冷落了他们。

宋时微也经此一变,也收敛了往日的脾性,有了几分宋家长女应有的担当,带领族人协助重建渝州,安抚百姓。

顾卿生随谈思意返回夔州,一方面助她稳定局势,处理夔州事务,另一方面遵循谢凝夭的意思,护她周全。

看似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京城却传来了噩耗。

叶书怀登基称帝了。

他率领魔军攻陷京城,甚至野心也不加掩饰,他要的是统御仙、魔、人三族,成为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叶书怀登基之后,他并未停止征伐,反而挥师直指仙门,用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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