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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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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让他进来罢。”相比于刚才与燕湛说话时的担忧和迟疑,这会子,太后一听见严律的名字,便立即舒缓了几分。

更是在严律走进正殿时,太后对他点头赞许:“刚才在朝堂上的事儿,湛儿都告诉哀家了。哀家没想到,在那么多反对声中,你竟然能以一己之力,敌得众朝臣,为哀家正身。”

殿外的宁瓷听见了这句,刚刚在心头萌发的,严律有可能是好人的念头,顿时给打散了。

呵,以一己之力,敌得众朝臣,为太后正身?

反贼,终究还是反贼!

正殿内,严律行礼之后,待得落了座儿,方才不紧不慢地恭维道:“微臣是太后娘娘的人,自是时时刻刻都要为太后娘娘着想。其他人并不了解您的良苦用心,但是微臣,终究还是很了解的。”

“哼,可让父皇派人搜家一事,也是你带头提议的。”在一旁的燕湛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其实,这会儿严律本没打算来慈宁宫的。

刚下了早朝,一身绯红官服在身,他总觉得自己穿得不够俊逸潇洒,本想回府换得一身更显得自己清朗玉树的衣衫,再来慈宁宫见宁瓷。

奈何,他本是让洛江河开始跟踪燕湛,好挖出这个四皇子在幽州城里的那座外宅到底在何处。谁曾想,这个四皇子,他刚走出宫门没多久,便又折转了回来,直奔慈宁宫。

严律倒想看看,这个一直都在包藏祸心的四皇子燕湛,他打算想要玩儿个什么把戏。

眼下,听见燕湛不咸不淡地丢下了这么一句,严律不由得在心头冷笑。

搜家?

呵,我想要搜的,就是你那个外宅!

旁人,不过都是你的陪衬罢了。

……

虽是这般想的,可严律只是幽幽地品了一口侍婢奉上的凉茶,润了润喉,方才缓缓地道了一声:“先前在那个情况下,我若是不这么说,何以平复那么多大人的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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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词夺理。”燕湛瞧也不瞧严律,而是对着一旁的屏风,不屑地他白了一眼。

严律轻笑一声,转向燕湛,忽而略带嘲讽地道:“微臣本以为,四殿下这么多年一直不曾封王建府,早已修得隐忍的气度。没曾想,这周旋的道理,呵,你竟然还是不懂。”

“既要隐忍,那要看在这么情况下隐忍。在那种情况下,我为何要伤敌一千,却自损八百地去隐忍呢?!”燕湛咬牙切齿地道。

“唯有将所有人都带出来,方能洗清身上的嫌疑。”严律冷冷地盯着他,道:“更何况,四殿下,不过是搜个家罢了,你在担心个什么?你的家,不是还在宫里头的么?”

一句话瞬间戳中燕湛的痛处,更揭开他心底想隐藏的恐慌部分,顿时,让燕湛哑口无言,却又对他愤恨至极:“你!”

“好了!”太后懒懒地打断了他俩的你来我往,乏着身子,道:“严律说得对,唯有将所有人都带出来,才能洗清嫌疑。既然皇上要着重搜查和咱们金人有关的臣子们,那就让他搜好了。反正,哀家与湛儿身正不怕影子斜,无所谓搜不搜的。”

“就是!”燕湛也附和了一句。

严律倒是在心头纳罕了起来。

高院使被杀一事,绝对就是太后做的,可太后竟然不怕搜和金人有关的臣子,那就说明,为她背后做事儿的人,根本不是金人。

也不是臣子。

会是谁呢?

严律精明的思绪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儿,就把禁军统领姚洲给排除了。

当时,姚洲接到高院使的尸首找到的消息,曾立即去了一趟刑部衙署,严律有暗暗观察过他的神情,不像是一个行凶之人会做到的表情。

除非,他是高手。

可整个皇宫上下,除了姚洲身手了得,还有谁能为太后做事儿的呢?

……

严律的思绪虽已百转千回地过了一遍,可明面上也不过是一个须臾之间,便听见太后忍不住地叹息着道:“如今的世道,终究是不同了。自阿木尔做了那种蠢事之后,哀家权势尽失,前段时日,纵然哀家给了一些臣子们好处,可也没有什么人,是真的愿意站在哀家这里的。”

严律随口应了一句:“无妨。太后娘娘您的亲信在精,不在多。有我们几个在您的身边,足以。”

“可是严律啊,你没发现吗?皇帝这几次,都是明着暗着将所有事态的苗头,全部转向哀家这个金人的头上,他真以为,哀家不知道他在打个什么主意吗?”

严律没吭声,燕湛也没吭声。

因为,所有人都瞧得出来,皇帝想反抗,想要彻底地将太后的势力全部拔除。

也许一开始皇上也只是暗暗地让严律等人在背地里行事,但这几回,他明晃晃地将他的目的摆在所有人的眼前。

很明显,那是因为皇帝手中可掌握的权利,和往日早已今非昔比。

皇帝的势力越大,太后的恐慌也就越盛。

这会子,太后却将话锋一转,盯住了严律:“你且说说看,针对皇帝这样的做法,哀家这个做母后的,该当如何破局?”

燕湛忍不住地冷笑了一声,暗道了一声“好”。

“微臣以为,这个时候太后娘娘您做任何动作,都是错的。”严律巧妙地用了个迂回之术:“这个时候,皇上既然已经盯上了咱们,咱们就只能按兵不动。只要不动,他就不知道我们该出招儿的路数在何处。待得皇上放松警惕之时,咱们再做商议,方可杀他个措手不及。”

“可这种按兵不动,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太后这会儿是真真实实地恐慌:“旁的不说,哀家被禁止垂帘听政,已经都一个多月了。哀家真是担心,若是时间再久一点儿,恐怕,哀家就回不去朝堂了!”

“太后娘娘您且放心,人的耐心终究是有限的,相信皇上也不会跟您周旋多久。但是最近,确实不可轻举妄动。”顿了顿,严律不动声色地,将话锋转向了另一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人谋划着,在用谣言之术,将脏水泼向太后娘娘您。”

见太后的神色变了变,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严律稍稍添了点儿火候,慢悠悠地道:“就比方说,那帮人就把高院使失踪一事,还有身上带有金人箭尖儿一事,明着暗着,指向了您。”

太后扯了扯嘴角:“一帮无耻之徒!”

“更有过分的,还在外头散播谣言,说您……”严律说到这儿,却是顿了顿,将一双精明的眼眸,看向了太后,不放过她此时一瞬的细微表情:“他们还说您,诊出喜脉了。”

此言一出,倒是燕湛大震了起来:“什么玩意儿?!老祖宗有喜脉?哇哈哈……谁传的呀?那人有病吧?!”

可太后的脸上,却是青一块白一块地,严律瞧着她这副模样,再想着这几日的推测,和高院使最后消失时的路径,他心底已经全部清楚了。

许是燕湛的笑声太大,太猖狂,太后终于反应了过来。也不知她到底是恐慌而导致的颤抖,还是怎么的。

总之,她颤着声儿,呵斥道:“真真是一派胡言!哀家若是有喜脉,旁的不说,皇帝自会第一个知晓!更何况……”

她忽而止住了。

这事儿谁人都不能知晓的啊!

外头到底是谁在传?

到底是谁散播出去的?

高院使吗?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

眼前,严律皮笑肉不笑地道了声:“像是这般谣言,根本无需理会。太后娘娘,您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到时候谣言再大一些,大不了,让御医们帮您瞧瞧,当下论断,让真正懂医术的人,去闭了那些谣言的嘴!”

“到底是谁在传的?!”太后越想越气,她如坐针毡,根本不能忍!

她最恨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这些莫名的事儿上。

虽然她怀有身孕并非是不光彩的,相反,这也无需去避嫌,自己在宫中养个把男宠,都是很正常的。

可是……

可是!

可是,达春对外的身份是个太监啊!

……

这会儿,燕湛笑着说:“哎,老祖宗,我是觉得吧!如果是别的事儿咱们不去理会也就罢了,可说您有喜脉……哈哈哈……不如,咱们现在就让人来瞧瞧,好直接把这谣言扼杀在雏儿里。”

严律那一丝隐秘的笑,此刻,就潜藏在他正在喝茶的茶盏边儿。

他忽而觉得,太后的身边有个燕湛这般蠢的,也是一件好事。

果然,燕湛这此言一出,太后的脸色,更是惨白几分。

但她转念一想,这几日喝了高院使开的断产方,肚子也确实痛过几回,窜过几回稀,按说,应该是无碍了。

刚才宁瓷不也还瞧过她的脉象,说她并无大碍的吗?

对了,宁瓷!

想到宁瓷,太后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忽而面露喜色,对达春道:“你赶紧去把宁瓷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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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来为哀家诊脉。当着你们这么多人的面儿,哀家也好正正身!”

严律微怔,刚刚还得意的心情,此时,心头终究是沉了几沉。

这件事,他还真不希望把宁瓷给拉扯进来。

此时,在正殿后窗那儿早已听闻的宁瓷,赶紧从后头绕道走了出来。她佯装去后花园途径的模样,正好迎面撞见达春。

达春并未多想,直接带宁瓷入了正殿。

若非此时事态紧急,要为太后正身,宁瓷是压根儿不想出现在正殿里的。

因为,她还不想正面见到严律。

毕竟,前两天,严律当着燕玄的面儿,就这么直白地对她表述了他对她的在乎,这两日,她还没有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这会子就要正面见到严律,宁瓷的心头,终究还是有些莫名地不安。

可越是怕什么,命运就越是喜欢安排个什么。

宁瓷这一脚踏进正殿,她抬起头来见到的第一眼,便是严律那双如烈火,如朝阳一般,饱含着千言万语的眸子。

他就这么凝望着她,四目相撞,他缓缓地站起身来。

宁瓷的心头蓦地一慌,脸颊竟是忽地灼热了几分。

她不知道自己是心虚了,还是怎么的,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不受控地,微微地缩了缩,后脊一滴莫名其妙的汗,就这么顺着衣衫,滴溜溜地流了下来。

这反贼,果然是个会蛊惑人心的鬼!

第65章

太后这会儿见到宁瓷,已然平复了刚刚恐慌的心情。

当下,她半是嘲讽,半是愤怒地将外头有人谣传她怀有喜脉一事,对宁瓷说了。

末了,她直接伸出手腕,对宁瓷道:“你快来给哀家瞧瞧脉象,咱们今天就当着湛儿,还有严尚书的面儿,好评评理!你也好为哀家正正身!好堵一堵外头那帮泼皮无赖的贱嘴!”

其实宁瓷深知,这件事极其危险。

太后腹中胎儿未掉,这个时候不论说出怎样的结果,恐怕,最终不利的,都会是自己。

可眼下,太后的手腕儿都已经伸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就算是再不情愿,也终究是不能了。

宁瓷只好道了个“是”字,她缓步上前,接住太后的手腕,认真地把脉了起来。

磅礴有力的脉象之下,有一股子非常细微的,轻柔的脉象交错在其内。

两相交错,相依而生。

这分明就是喜脉。

宁瓷尚不会推算喜脉的月数,但凝神感受着,这胎儿若是再长个十天半个月的,应该会稳上许多。

此时,宁瓷的眼睫微垂,心头着急。

怎么办?

我现在到底该怎么说?

私下里跟太后之间,她倒没什么顾忌。

就算撒谎说没有身孕,也是无妨。毕竟,太后终究是一死,大不了,在太后知道真相之前,就先弄死她。

可这会儿就不同了。

因为,不仅当着四皇子燕湛的面儿,更是当着严律的面。

若是直接撒谎说没有,日后,太后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作为太后身边最野心勃勃,且精明世故的亲信,严律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恐怕,他先前才说的那番有多在乎自己的言辞,今后,他就会有多想弄死自己。

怎么办?

我到底该怎么办?!

……

宁瓷诊脉了好半天也没吭个声儿,燕湛倒是不觉得有异样,但寻常被宁瓷瞧惯了脉象的太后,见宁瓷始终不开口,她忽而有些紧张了起来。

“怎么样?”太后问。

宁瓷在心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只好硬着头皮,将谎言说到底:“回老祖宗,宁瓷不曾发现您有喜脉。”

“哼,哀家就说罢!”太后顿时浑身上下一派轻松,她得意极了。

却在此时,严律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在一旁响起:“微臣,虽不懂得医术和脉象,但原先也曾听闻过,说是……这喜脉非常难诊断,若是没有个几十年的行医经验,恐怕,是难直接论断的。”

宁瓷的心头顿觉一亮,她有些诧异地看向严律。

这反贼……他说这话,是要做什么?

却见严律,也正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唇边却并无半分笑意,而是很真诚地道了一句:“公主殿下,微臣只是曾经听闻过这么一耳朵,并非是在质疑您。”

宁瓷没有觉得这是质疑,相反,她甚至觉得,严律说这种话,竟然让自己有台阶下了!

于是,她顿觉松了口气,便对他点了点头,道了声“无妨”后,便对太后道:“老祖宗,严尚书所言确实很有道理。关于喜脉一事,宁瓷虽听娘亲理论过几番,但行医经验,终究不如老大夫。”

“微臣也是觉得,喜脉一事,事关重大,宁瓷公主纵然医术天分极高,也是高不过行医多年之人。”严律顺着宁瓷的话,给应了下去。却在宁瓷耳边听来,算是给了自己另一层的保护。

她刚对严律投向感激的一瞥,却在此时,“啪”地一声,瓷碗儿重重放在案几上的声音,打破了宁瓷与严律两人之间的一唱一和。

是燕湛。

他讥笑了一声,对严律道:“严大人,此言差矣。”

“哦?”严律的声音极其轻挑,冷呵着望向燕湛,口中却是阴阳怪气地淡淡道:“四殿下是有什么高见了?”

“老祖宗的身子,向来都是高院使和宁瓷二人在诊脉。这两个人,对老祖宗的身子情况是最了然于心的。旁的不说,我就曾见过,他俩就老祖宗的身体脉象,行针之术,甚至是,如何疏通经络的关键,交谈得非常精彩,彼此不让高低。”说到这儿,燕湛那双带刺的眼光,直直地穿向宁瓷的脸上,他冷声道:“高院使的医术自不用说,却能让高院使刮目相看,放心将老祖宗每隔几日的施针让给宁瓷去做,恐怕,宁瓷的医术,也很不简单。既如此,宁瓷,你又为何在这会儿,谦让了起来呢?”

宁瓷倒吸一口凉意,她知道,这个四皇子,向来都喜欢针对自己。

虽不明原因,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恐怕,燕湛要做的,就不仅仅是针对了。

他是想把自己往死里整。

想到这儿,宁瓷直接对燕湛道:“医术之道,有很多不同类别的分科。我随娘亲所学的,不过是一些行针,以及药草罢了。前几回,我与高院使所商讨的,也不过是行针之术,这方面我确实略有心得。但在其他医术领域,我断然没有四殿下所言的那般高明。”

“宁瓷,你这会儿在故意退让,是想掩盖什么?”燕湛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她:“还是说,你早已瞧出异样,却根本不敢说?!”

宁瓷的心头一慌,面色虽是沉静,脑海却在飞速地想着应对之策。

谁曾想,一旁的严律再度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微臣倒是觉得,宁瓷公主没什么可掩盖的,毕竟,医术尚不到位,纵然想要掩盖,也掩盖不得什么。”

“严律!”燕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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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得冲他高声一斥,并瞪了他一眼。

“这么的……”严律放下手中的茶盏,他看也不看燕湛,而是就这么双眸温柔地望着宁瓷,他站起身来,说:“微臣先跟公主殿下道个不是,接下来一事,还望公主殿下您恕罪。”

这会儿,宁瓷已然明白,这反贼看似说着不信任自己医术的话,实则,都是在帮衬自己。

于是,她点了点头,对严律道:“没关系的,你但说无妨。”

“微臣是个从小在担惊受怕的环境下长大的人,向来不大相信旁人所言的一面之词。既然四殿下说你医术高明,微臣也恰好有一暗疾,不曾对旁人提起。这么的,可否请公主殿下为微臣诊脉一回,来瞧瞧微臣的暗疾到底是个什么。”严律说到这儿,他微微一笑,补充道:“若是公主殿下您说对了,微臣就相信,您为太后娘娘所诊的,确实无喜脉。但若是公主殿下您说得不对,恐怕,微臣为了帮太后娘娘正身,还是得要另寻他人。”

宁瓷瞬间领会。

看来,无论自己说的对与不对,这反贼,都打算另寻他人给太后诊脉了。

只要能另寻他人,将自己剥离开太后有喜脉一事,自己不论今后如何,都会是安全的。

只是……

宁瓷深深地看进严律的双眸中。

她不明白,这反贼,明明是太后的亲信,按说应该明着暗着帮的都是太后的立场,怎么现在,他竟是当着太后的面儿,来帮着自己的?

这狐疑刚在她的心头升起,脑海里,前两日严律对她直白地说出他很在乎她的模样,瞬间,与此时站在她眼前,真真实实的严律交替重叠。

——“我只在乎宁瓷一人而已。”

——“只要是宁瓷想做的,我严律,定当赴汤蹈火,出生入死,也要为她做到。”

……

宁瓷的脸颊再度微红了几分,她赶紧闪躲开眸光,道了声:“好。”

可转瞬间,宁瓷忽而发现,自己好似跳入了严律专门为她设计好的温柔陷阱里。

因为,严律直接挽起了袖口,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的手腕伸了过来。

宁瓷盯着那只遒劲有力的手,她忽而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发烧。

有点儿想逃。

可眼下,所有人都在等着她诊脉出严律身上的暗疾,这会子,她纵然是不想,也是不可能够的。

于是,她低垂了眼睫,再不敢抬头去瞧他,只能将自己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探向严律的手腕。

肌肤相触,严律的手腕有着坚韧的力度,胫骨刚毅,脉络清晰。

可那拨乱如狂的心跳,宁瓷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自己。

她屏息凝神了好一会儿,方才在静心静气中发现,那狂跳有力,心跳过速,带来各种紧张,甚至是不安脉象的,竟然是他!

宁瓷诧异地抬头去瞧他,却正正迎上他那双炽热的,仿若要与她紧裹黏腻,痴缠相依的眸光。

以及余光里,他那双赤红到耳根的模样。

她赶紧收回了目光,再度低垂了眼睫,平心静气地舒缓自己的心跳,让自己堪堪冷静几分。

终于,她在自己握着他手腕的当下,稍微拉回了一丝思绪,再仔细去观脉,却发现他脉象虽是有力,其中,却有着尚未复原的损耗。

宁瓷心头微怔,顿时明白,那是严律为自己挡箭所带来的五个血窟窿,尚未完全康复。

除开这个,再去观察脉象的其他症状,似乎……并无什么大碍。

可严律说他有暗疾……

难不成,他此时那般紧张到慌乱的心跳,就是暗疾?

宁瓷在心底自嘲了一番,又过了几个呼吸间,方才放下他的手腕,她抬眸对他道:“严大人上次为我挡箭的伤势尚未复原,恐怕,你所言的暗疾,应该是这个?”

“不是。”

果然,严律用温柔的笑意,否定了她。

虽然宁瓷明白,严律这会儿是为了在帮自己才说的否定,可因着自己对脉象一学的研究,她还是忍不住地好奇道:“敢问严大人,你这暗疾是哪里不舒服?”

严律的双眸就这么紧紧地凝望着她,他一瞬不瞬地,认真对她道:“微臣,从小到大,深爱亡妻,无法自拔。”

宁瓷心头一沉,忽而不明白,刚才自己的脸颊到底在滚烫个什么劲儿。

“当年,微臣知晓亡妻已去,内心悲恸至极,若非手头有要事去办,只怕,当时真的很想与她一同去了。”严律双眸微微泛起一圈浅红,他的眸光真诚,语气轻柔。他继续对她道:“这么多年,她在微臣的心中不曾离去过半分,甚至是在入夜之时,微臣的枕边,也是与她的牌位,和她当年曾用过的锦帕相依相伴。”

宁瓷一怔,不知怎的,忽而有点儿羡慕他的亡妻来。

于是,她真心实意地说了句:“你的亡妻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非常感动的。”

严律没有答她,而是朝着她微微迈近一小步,继续道:“我每次想起她,心头总是像有一把匕首,深深地扎着,痛着。宁瓷,这就是我这么多年的暗疾。”

宁瓷恍然大悟,此时,听着他所言他的亡妻,她的心情早已平复了几许。

她如实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既然你这暗疾是……”

“宁瓷,若是我的亡妻再度站在我的面前,你觉得,我会怎么办?”

“宁瓷,我这辈子,这么心悦她独一人,你觉得,她若是死而复生,她会看我一眼吗?”

“宁瓷,如果她再次回到我身边,你觉得,她会不会……会不会喜欢我,能不能有一个机会,让她爱上我?”

第66章

宁瓷这会儿算是全明白了。

刚才,她一直以为,严律是想拿一个并不存在的暗疾作为幌子,好帮自己剥离出这场喜脉之争来。

但是这会儿,她听着他所言的这番,方才明白,原来,严律当真是有暗疾。

脑疾!

若是再仔细顺着他所言的这番话去推敲,宁瓷觉得,严律的暗疾,当属脑疾里的癫症,或者说是,癔症。

此时,望着严律那双炽热如火的双眸,凝神想着他那拨乱如狂的心跳,再回忆着旁人所言,他曾在朝堂之上掀起各种血雨腥风,搅得朝堂各种不安,就连皇上,都要对他忌惮且礼让三分。

原来,这一切的缘由,竟然是……他有脑疾!

怪不得啊,怪不得!

不过,宁瓷原先也只在医书里浅薄地了解过一些相关知识,并未深入去研习过,所以,此时的她确实给不了他更好的答案。

但是,要安抚一个有脑疾的病患,当属最重要。否则,若是这会儿他莫名地发起癫来,或者莫名臆想出什么离奇的事儿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宁瓷就像是宽慰一个脑疾病患一般,对他道:“严大人无需考虑那么多,有些事儿还是得慢慢来。你想啊,不管她是死而复生,还是在天有灵,你总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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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你一身病痛的模样,对不对?”

果然,严律的眼眸一亮,宁瓷却不待他开口,赶紧转身走向太后,一把扶着太后的胳膊,故意转移话头,撒娇道:“老祖宗,宁瓷当真没用,确实没瞧出严大人的暗疾。”

没想到,太后这会儿倒是一点都不担忧。

她觉得燕湛说得对,宁瓷的行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她对医术相关的了解,也确实深得高院使的赞许。这三年来,宁瓷在她身上怎样行针,怎样为她用药草来调理身子,她都是一一细问过高院使的。

宁瓷,从未有一次出差错。

想来,这喜脉一事,也断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眼前的严律,却有点儿不依不饶了:“既然公主殿下连微臣的暗疾都没有诊脉出来,想必,在太后娘娘有喜脉一事上,也一定会有偏差。太后娘娘,这事儿事关您的名声啊!”

名声一事,确实是太后最最看重的。

可她也相信宁瓷。

“那你说怎么办吧!”太后左右拿不定主意,便直接问他。

严律故作深思了一番,方才道:“这么的,咱们在幽州城内找个会看喜脉的老大夫,全程不告诉他是为太后娘娘您诊脉,而是直接把他的眼睛蒙起来,秘密带入宫里,旁人不准声张,也不许透露他身处内廷,咱们听听看,他是怎么说的,如何?”

这倒是个好主意。

太后直接应允,就连燕湛,都对这个建议没什么反对的。

更何况,严律是个行事谨慎的,事事都为太后考虑,所以,找一个老大夫一事,太后就让他去办了。

没想到,严律办事竟然是个效率极高的。

燕湛尚在慈宁宫里闲聊,前后连一个时辰都没到,严律就带着一个蒙了双眼的老大夫来了。

而且,还是在禁军统领姚洲的陪同下。

燕湛一眼就认出,这老大夫,正是前几日,为简雨烟诊出喜脉的那一位。

当下,燕湛便对这老大夫也有了更多的信任。

没想到,这老大夫给出的结果,和宁瓷所言的一般:“除了身子有几处内火需要清淡饮食去调理,以及最近忧思过重,旁的,并无什么大碍。确实,也没有喜脉。”

太后终于彻彻底底地放下心来。

老大夫在禁军的带领下,直接离开了。

宁瓷心头纳罕,太后明明是有喜脉的,为何这老大夫说是没有呢?

此人是严律带来的,严律是太后的亲信,总不能故意陷害太后吧?

当真是我瞧错了?

不可能啊!

……

宁瓷本以为,这场喜脉之争应当是结束了,谁曾想,严律果然是个事事都为太后着想的人。

他不依不饶,还不愿结束。

因为他直接道:“微臣当时听闻太后娘娘您有喜脉一事,其实,是从其他臣子那边传来的。当然,有些大人本就不安分,这个我们都知道。但是,这样的谣传,甚至都传到了太医院那边。”

一听此言,太后的心顿时一沉。

她立即想到了高院使。

严律笑了笑,道:“既然太后娘娘您确实并无喜脉,而太医院的那帮御医们所言,其实是最为准确的。要不,咱们再让那帮御医们来瞧瞧?”

“严律,你够了!”不待太后开口,燕湛这会儿忍不住地斥声道。

没曾想,严律立即反唇相讥:“四殿下,你这般阻挠这场谣言,是为何意?!”

燕湛气得直接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呵斥道:“你少在这儿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我何曾要阻挠这场谣言了?!我还想说,你几次三番拿喜脉做文章,你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请一个老大夫为太后娘娘诊脉,为的是确定太后娘娘并无喜脉。”严律不慌不忙地冷声道:“在确定之后,我们再请太医院的人过来瞧,让他们再一次诊断太后娘娘无喜脉,这样,方能传到各个大人的耳朵里。为的,是止住谣言。”

燕湛脸色一僵,顿时哑口无言了起来。

宁瓷算是第一次正面瞧见严律与他人对峙,而且还是敢与皇子对峙,当下,她倒是在心头有点儿小窃喜。

“我们现在,是揣着真相装糊涂。如果刚才老大夫诊出喜脉了,我严律断然不可能让太医院的御医们来。谣言是止于智者,可谣言,更是止于术业专攻者!”

宁瓷再一次在心头感慨,这反贼,前后几番处事,不仅安抚了太后,更是保全了自己。

燕玄所言的没错,严律果然是个近似妖的臣子啊!

怪不得太后能这般信任他呢!

可是……我的诊断,当真就错了吗?

没一会儿,严律带着大批太医院里的御医们来了。

按他所言,就是要让更多的御医们亲眼瞧了,方才能平息这场谣言。

现在,太医院之首的高院使不在了,剩下两个院判倒是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地过。

太医院里其实早有传闻,高院使之死,是诊断出太后娘娘有喜脉一事。

因而,当这帮御医们跟着严律来了慈宁宫,从两个院判开始,一个个为太后诊脉,其实每一个,都在冷汗中瞧出了那细微的脉象,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太后娘娘有喜脉。

但是,出了慈宁宫后……

严律瞧着这些神色迥异的御医们,瞧着他们额间冒汗,指尖微颤的恐慌模样,他在心头又一次地得意极了。

宁瓷,我的雪烟,你看见了吗?

我正在为你出气呢!

……

果然,面对每一个说她“无喜脉”的御医们,太后开心极了,她连连赏赐了这帮恐慌至极的人。

兴奋之下,太后更是将这场谣言的制止者严律,不住地赞赏了一番,还赏赐了他不少好宝贝。

严律拱手一谢,道了一句:“微臣其实无需什么更多的赏赐,微臣只想求太后娘娘一件事。”

“你说!”

“微臣想,今儿就让宁瓷公主送微臣出宫。与宁瓷公主同走一段宫道,对微臣来说,便是最大的赏赐。”

“准了!”

宁瓷:“……”

这会儿是酉时初,六月半的傍晚赤轮西垂,大地一片金芒,就连那长长的宫道儿上,都洒上了一片金灿灿的光。

来往的禁军前后巡逻,便是在这其中,严律背着双手和宁瓷一同,行走在宫道边儿的阴影处。

宁瓷其实没什么更多想要与他说的,毕竟,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了一番刺激到他脑疾的话,到时候,有个什么无法收场的局面,那就麻烦大了。

但是,有一些话,还是要说的。

待得两人沉默了一路,走出慈宁宫很远了,宁瓷方才道了一句:“刚才在老祖宗面前,真是谢谢你了。”

严律笑了笑:“公主殿下向来冰雪聪明,蕙质兰心,微臣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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