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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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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说,是当真不知道——”

话音未落,只见一抹刀光闪过,此人已然倒地。

人群哗然,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袁听之!我们不是死刑犯!你不能杀我们!”另一名罪臣见状,虽身子抖动得厉害,却仍然直起身子大声控诉。

袁琢垂眸,看向那人,慢条斯理道:“那吴大人知道是谁劫的囚车吗?”

“你这个小人!都说了不知道不知道,你还问!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那位吴大人直起身子向他吐了一口唾沫。

袁琢冷哼一声,眼神稍黯,缓缓提起了手中还在滴血的长刀向他逼近。

吴大人立马跪着跑到了另一名罪臣的身后,袁琢停住了脚步,蹲下身来强迫着那罪臣看向自己:“苏大人呢?您知道吗?”

周围皆是百姓议论,可他充耳不闻。

苏大人抬眼看向这位年青臣子的双眼,恍然觉得有些不认识他,此刻他的眼神不再如初见那般澄澈透亮,带着生的希望,反而是冷漠的,无情的,带着死的决绝。

苏大人静静地与他对望,他不懂为何原先那般鲜活的人会变成此刻这样,半晌,他默默偏过头:“我不知道。”

袁琢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只一瞬,他只停顿了一瞬,而后手起刀落,天人永隔。

有风吹过,离开树梢的杏花花瓣被风推着落在了三具尸体身上,为他们盖上了支离破碎的被褥。

他抬头望向天,天空也被枝桠分割得支离破碎。

他们当然不知道是谁劫的囚车,因为那些蒙面人是圣上派来的。

游街出发前,圣上同他说,若他想长长久久地做天策卫中郎将,他和他阿翁想平平安安地在京城生活,得拿出些诚意。

此番游街的三名罪臣罪不至死,顶多游街示众,可圣上觉得他们该死,但又没法名正言顺地如愿,于是他将刀子递给了袁琢。

彼时,圣上会让人劫囚车,袁琢只要以知情不报的罪名将他们就地斩杀即可。

这般,骂名就是袁琢的了。

到时候圣上再赐袁琢庭杖,名正言顺地罚他俸禄,此事便就了了。

可这三名罪臣与他曾是同袍,虽有罪,却不致死啊

周围议论声阵阵,那时的他却是扔掉了手中的长刀,吩咐天策卫收尸,而后快步离去。

杏花开时,满树清白,素雅喧哗,可它只开七日,而后片片凋零,终成绿叶。

花是如此,他也亦然。

他甚至不用七日就可以从袁琢变成一把锋利漂亮的刀,这是他承诺圣上的。

袁阿翁听到琤桥斩罪臣的事已是当日傍晚,他明白袁琢的身不由己,这些罪臣虽说不是犯了该砍头的罪,却或多或少不是两袖清风的官员,加之又是先太子近臣,皇上忌惮,总归是要除之而后快的。

袁琢当夜归家,神色如常,如常到都骗过了袁阿翁。

直到袁阿翁晚食后给他送水果时,看到他在水井旁不住打水净手。

春三月的晚间,井水还是有些微凉,他就这么一直搓着,搓到手都发红也不停止,而后他无力地躺在水井旁,一动不动。

枝叶疏影,杏花落了满地,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像是为他盖上了支离破碎的被褥。

再度看时,已成银杏,袁阿翁望着眼前的一豆烛火眼底流露出了疼惜,他觉得自己方才有些口不择言了,只得语重心长道:“阿翁说错话了,这就与你道歉,只是昭丫头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开诚布公她反倒不会怪你。”

袁琢脑海中出现了祝昭,有些无奈:“该怎么说?”

“实话实说。”袁阿翁支招,“樽楼东边有家老字号点心铺子,你去问问阿楫,女郎都爱吃什么,你照着去买就成,明日你就带着点心与昭丫头实话实说。”

袁琢思来想去,只好点头。

“阿琢,你怕昭丫头是因为觉得自己对不住她吧?”袁阿翁思索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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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不假思

索地点破。

“是。”袁琢也不藏着掖着了,反正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自己的阿翁,“一开始便是我强求她留在元安,若是没有我,她早该回濯陵了,我答应她会让她回去可总是一拖再拖,当真是没脸见她了。”

“阿琢啊。”袁阿翁看着他自责的神情,把橘子往他那边推了推,“人不能过度揽责,阿翁倒真希望你能没心没肺一些。”

袁琢虽然为了贿赂一事强求将祝昭留在了元安,可祝昭也正是因为手中有名录一事而被袁琢救下,不至于流放北地,万事因果环环相扣,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的责任了。

袁阿翁了解袁琢,他若是对一个人感到愧疚,他一定是会默默为那人做很多很多事情。

袁阿翁目前能看到的是他给祝昭买了许多衣裙,却借口随意一买,他书房里新多了许多他不感兴趣的书籍,却说祝昭有空可来读书,袁阿翁知道,他不会只是仅仅做这些,一定还有没被发现的。

袁阿翁不再言语,看向廊庑的尽头。

廊庑的尽头,祝昭一人独自坐在木阶之上,望着眼前的桂树神游。

赤华从屋里拿了一件披风盖在了祝昭身上,在她旁边坐下,十分认真地盯着祝昭看的桂树看:“姑娘,这桂树上面有什么?”

祝昭侧头看她,点了点她的脑袋,一本正经道:“有桂圆。”

“哎呀!”赤华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胳膊,很温暖,“姑娘你别瞎说打趣我了了,你同我说说到底在想什么吧!”

“在想文字。”祝昭再度抬首看向那株桂树,月华之下熠熠生辉,幽香细细密密。

“文字无声,却能震耳欲聋。”她出神地望着,眼神之中满是向往,“这是崔世子分别前与我说的,我觉得他的意思是好的文字就像一石入水,激起千层浪,他希望我能写出这样的文字,可赤华你知道吗,刚我就在想啊,倘若我要写能激起浪花的文字,那我何不让浪花激得再大一点,再长久一点?”

“嗯——”赤华想了片刻,问道,“什么叫再长久一些?”

“嗯——”祝昭想了片刻,答道,“我这不在想吗?”

“姑娘,我们来摇桂花吧?”赤华突然有了新念头。

听到赤华道这个念头,祝昭也灵光乍现:“诶赤华,你知道今日分别之时崔世子说想送我什么花吗?”

“桂花?”赤华此刻满脑子都是桂花,于是脱口而出。

祝昭摇了摇头:“他说想送栀子花。”

“说到栀子花,我想起了一位公子。”赤华记起了那日。

祝昭微微一笑:“看来你我二人想的是同一人啊,你也对他印象深刻吧?”

“当时姑娘你去卖栀子花,那一日回家特别特别早,而且一进门就很骄傲地把一袋碎银扔到了桌上,我能不印象深刻吗?”赤华说起那日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也得是你姑娘我,和丁伯伯学了写识人面相的本领,我看那公子面善又全身华服,同时还说些词不达意地说些什么困厄之语,也就赌了一把,说了些话宽慰他,不料当真是赌对了,他登时就眼含热泪地把我所有的栀子花就买下了。”祝昭回忆起这事还是有些自豪,“你说我就和丁伯伯学了几句,就能把人忽悠住,当真是天赋啊,如若我深造下去,那迟早得超过丁伯伯。”

“那若是再见到那位公子,姑娘你还认得吗?”赤华望向她。

“自然不认得,一面之缘,萍水相逢,怎会都识得?”祝昭随意道,“你方才说到桂花,我们要不明日与阿翁一道做桂花糕吃可好?”

“桂花糕,菊花糕,栗子糕,菱角糕,还有青橘。”袁琢右手张开,一一介绍着石案上的糕点,“尝尝?”

祝昭左右打量着糕点,又上下打量着袁琢,满脸警惕,袁琢将手中剥好的青橘递给了她,看着她小兽似的神情,不免觉得好笑:“没下毒。”

祝昭接过青橘,一瓣一瓣慢吞吞地吃着,袁琢也不急,就这么看着她吃,祝昭吃不下去了,她把剩下的几瓣橘子放在了石案上:“无事献殷勤,袁琢你不对劲。”

袁琢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几声:“过两日圣上不惑之寿,届时举国同庆,官员会携家眷进宫贺寿。”

第35章 不可转也(三)

“你要带阿翁入宫是吧?”祝昭瞬间了然,会心一笑,“你放心,我绝对呆在府中,不会出去乱走。”

虽然口中这般保证,但祝昭心里已经有了诸多那日外出地点了,她此刻有些纠结该去元安的哪里玩耍呢,诶,或许九松寺——

“阿翁年事已高,从不同我入宫赴宴。”

祝昭实在不知道袁琢怎么能说出这般冰冷的话,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幻想,出逃计划就已然破灭了。

“圣上让我带上你。”

祝昭“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此刻深刻地体会到了何谓震耳欲聋的文字:“袁大人,我不是你家眷,你——”

“圣上想为你我二人赐婚。”

祝昭尚未来得及出言反驳,袁琢又在她本不平静的心里砸了一石,激起了千层又千层的浪,她皱着眉道:“我们先前说好了——”

“我同意了。”

祝昭剩下的话就这么卡在嗓子眼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我说完了。”袁琢抬头仰望她,“该你了。”

祝昭被他气笑了,她实在不知道这人如何能做到这般理直气壮:“我,还有我说话的余地吗?”

“目前看来是没有。”袁琢很诚实地说。

这般真诚的模样实在让祝昭说不上话来,她无力地坐下:“你说得对,无人能真正托付真心,袁大人,你是不是要食言了?”

“圣上越得不到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袁琢回避着这个话题,看似说了个毫无关联的真理,“他这般想让我成婚,不如了他的愿,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如了他的愿,他就会放过我吗?”

“不会。”

祝昭实在是有些厌倦了,她知道不是袁琢不让她走,而是圣上:“那他怎么才能放过我,要我死吗?”

“对。”袁琢斩钉截铁道,“除非你死。”

祝昭又“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刚要说话,却又缓缓坐下了,喃喃道:“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袁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动作,而后赞赏一笑:“你真的很聪明。”

“那看来大人是和我想到一处了?”祝昭笑着歪头询问。

“说实话,这个办法可行性很大。”袁琢低头开始剥另外的青橘,“若是到时候我去别的州县办事,你随我同往,那可行性就更大了。”

祝昭飞快地咽下了口中的橘子,眉宇间满是喜色:“成,袁大人不愧是武将,好一招将计就计,暗度陈仓。”

袁琢越过祝昭望向她身后的桂树,笑了笑:“昨夜摇桂花了?”

祝昭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点了点头,而后不在意地道:“中郎将这般锦衣玉食的人应当是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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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会过摇桂花吧?我在濯陵听人说过,说京城的贵人不喜摇桂花,因为摇桂花的时候会摇落枝叶上的虫子,失却了风雅。”

袁琢出神地坐了片刻,像是在回忆久远的片段,好一会儿垂首,眼睛一阖,遮去了其中情愫,摇了摇头:“从未听人夸赞过武将风雅。”

而后他站起身来,只是道:“礼仪之事我会着人来教你,这几日还是待在府中,莫要出门。”

“祝昭,请你信我,我是真的想帮你。”他最后说。

在他过去的二十多年生命里,向来是晦暗的,向来是寡淡的,可就是在这样晦暗寡淡的生命里,他碰撞到了她那样喷薄的生命。

纵使她自小被弃养于濯陵,纵使她多次被困于元安,她

都没有坐以待毙,反而是持续滚烫,持续赤忱。

她是鲜活的,《诗》三百篇一样的女子。

她会因为躺在草坡上晒太阳而感到快乐和满足,会常常感觉活着真好,会热爱着热爱的,会说出些有意思的话语,他能感觉到她灵魂的丰盈与纯正。

于是他借着她的光,重新觉得生命是美好的,世界是旺盛的。

就像他幼时那般。

这样的祝昭,他想让她如愿。

此刻腰间的佩环随着他远去的脚步逐渐远去了。

祝昭坐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消失在了廊庑。

身旁是他方才剥开的青橘,散发着微苦的清香,和他身上的味道一般无二,就好像他还未远去一般。

青瓦白墙,日光碎影,石桌旁的女郎举起了桌上剥好的青橘,闭上一只眼睛,将青橘瞄准了太阳:“勉为其难相信咯。”

礼仪学了但是长久不用总是会忘却,但好在在祝府之时她是好生学着的,故而这次学起来倒是不吃力,得了教习礼仪的女先生的许多夸赞。

人总是爱听夸赞的,祝昭也不例外,故而这几日她心情都还不错。

圣上寿辰当日,天还未亮就有人来叩门叫祝昭起床,祝昭发誓她心里是想起的,但是身体不肯起来,她当真是无奈得很。

因着是圣上寿诞,赤华虽不太懂但也知道不应当耽误,见袁琢来院门口寻人,于是连忙找他帮忙。

袁琢破门而入,像薅地里的菜一般将她薅了起来。

祝昭好了几日的心情又不好了起来。

晃晃荡荡的马车内,祝昭一瞬不瞬地盯着闭目养神的袁琢,袁琢像是有感应一般睁眼向她扫来,正好对上了她幽怨的眼神。

袁琢眉心一沉:“盯着我看什么?”

“我虽见识少,但也刚好上京赶上了皇后寿宴,是知道该起得多早的,可今日这圣上寿宴为何比那还早?”祝昭心下疑惑,昨日她改话本改得很顺畅,于是顺着这股劲改了许多,按照皇后寿宴开始的时间掐着点睡觉,谁料今日早这么多?

“寿宴午后才开始。”袁琢道,“只是圣上寿诞,万邦来朝,天策卫负责宴会安全布防,须得提前去,你是圣上钦点与我随行,所以该同我一同进宫。”

祝昭深吸了几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清醒,很真心地说:“你太不容易了。”

袁琢笑了一笑:“困的话就在马车内歇息一会儿吧。”

说完,他起身欲出马车,祝昭忙抓住了他的衣摆:“你去哪儿?”

袁琢看着她有些紧张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打算与车夫闲话几句。”

祝昭松开手,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有些逾矩了,于是点了点头。

她昏昏沉沉地躺在了马车内睡去了,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指骨扣车声,再次睁眼,才见天光。

祝昭揉了揉眼睛,先开了车帘,袁琢侧身站在了马车窗户旁,见她探出了一个脑袋,于是道:“到了。”

祝昭晕头转向地爬出来马车前,刚掀开车帘,就见到袁琢的手背出现在了眼前,她心里惊叹这家伙移动得真快。

于是她借着力跳了下去。

此刻宫门很是寂寥,全然看不出热闹繁华,只能让人觉得压抑,觉得沉重。

“寿宴午后开始,随我用完早膳后你可以在宫里随处走动。”

“只是若看到侍卫宫人守在门前就绕道而行。”

“旁人若问你是谁,你只管说是我带你来的。”

“……”

一路上,袁琢想到一句就嘱咐一句,祝昭频频点头。

“今日陛下可能给你我二人赐婚。”袁琢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祝昭连忙止住了脚步,这才没撞上他,她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只见过几面的脸,圣上有些识不清。”袁琢看着她的眼睛,道,“往后你假死脱身,也容易些。”

祝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总感觉袁琢比她还紧张,于是她宽慰道:“哎呀!你放宽心啦!不就成个亲,脱个身嘛!”

“说得倒是轻巧。”袁琢的神情似是有些无奈。

“袁大人,凡事都可以往好处想的嘛!”祝昭嬉皮笑脸道,“今日可是陛下寿宴,万邦来朝,文武咸贺,此番盛大的筵席上为我指婚,你想想,全大雍有几个女子能有此等殊荣呢?”

袁琢还是没有说话。

皇城偌大,破晓之前却见不到几个人,颜色多彩的云朵在东方聚集,祝昭只觉得方圆许多里之内都只有她和袁琢二人。

“你有心仪的女子了?”祝昭逐渐意识到了袁琢不一样的情绪,故而小心翼翼地问。

她这才想到了这件事,她是没有心仪的男子,故而成亲于她而言无所谓,可若是袁琢有了心仪的女子,那她可就罪大恶极了。

毕竟,等她逃出元安后,袁琢可就是个鳏夫了,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一个鳏夫啊!

袁琢的脸色沉了下来。

祝昭心里更加没底了,她再次小心翼翼道:“中中郎将?”

袁琢望着她的脸,此刻她的脸上尽是坦荡与茫然,他压下心头的情绪继续往前走。

祝昭此刻却是不困了,三步做两步追了上来,走在他身旁问:“我猜对了啊?”

袁琢沉默着没回话,祝昭却丝毫不在意,反倒是替他张罗起来了:“是哪家的姑娘啊?你同我说,我去与她解释清楚。”

袁琢的脚步顿了顿,再度看向身旁这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没有的事,我这般的阎罗郎哪家姑娘敢来?”

祝昭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有些口不择言了:“我这不就来了吗?”

说完后,两人俱是一愣。

祝昭几乎立刻反应过来这话的歧义,赶忙胡言乱语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就是跟着你了,就就单纯是字面的意思,不是就是那个,那个那个意思,唉你,你,我我,你”

袁琢却是垂眸望向她,漆黑的瞳仁满是自嘲:“我的名声太过不堪,你最好也别来。”

“我不同意啊。”祝昭抬眼回望过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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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相对,袁琢听到她很真诚地拍了拍胸脯,“你很好啊,你放心,以后我要是听到别人说你坏话,我定会路见不平为你平反!”

袁琢的身体有些僵硬。

第36章 不可转也(四)

“其实我是在担心你以后嫁不出去了怎么办。”他越看她越觉得她实在没心没肺,竟然让他有些生气了,只得深吸一口气往前走。

“啊”祝昭显然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她连忙又追上了他,“我怎么会嫁不出去呢,你别诅咒我!”

袁琢这次是看都没看她,眉眼间闪过一丝无奈,毫不在意地说:“那是,没有人不喜欢成过亲的娘子。”

祝昭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讥讽之意,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哎哎!袁大人你要知道,嫌弃我的人那我就没必要嫁!再说了,这是权宜之计,真正爱重我的人会理解的,而且他也会同我一样,对大人您的牺牲感恩戴德!”

袁琢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轻飘飘道:“这么说,你是有心仪的人了?”

“没啊。”祝昭抬眼望向他,下意识回答,“还没找到呢。”

袁琢冷了一路的脸忽然笑了,连脚步都轻快了起来,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你走慢点,你步子跨太大了!”祝昭跟在后面嚷嚷。

今日的太阳终于冲破层层云朵,于是金灿灿的晨曦洒满了皇城,于是阳光顺着宫墙流淌而下,于是他放缓了脚步。

他一时之间有些失神,一直以来他在这世上只有阿翁,只有一个阿翁。

只有阿翁能让他走慢些,也只有阿翁会让他走慢些。

可是此刻,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让他慢些走,而他,听之任之。

此后一路,祝昭跟在他身旁絮絮叨叨说些有的没的,他也很配合地点头或是摇头,这条入宫的路很长很长,他一个人走过很多很多次,可这次他却隐秘地期盼这条路能长些,再长些,再长些

祝昭跟着袁琢在

宫里用完早膳,而后得到了准许随意走动。

清晨阳光明媚,空荡荡的藏书阁内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在高大的书架前整理着书卷的周涤神思有些恍惚了,藏书太多,他实在有些晕头转向,却还是敏锐地听到了声音,他从梯子上下来了,向着大门处走去。

“祝姑娘?”

“是你!”祝昭一下子认出来了,这是那条在归芜山挡道的狗!

“你怎么入宫了?”周涤吓得手上的书卷都掉到了地上,又走了几步到她跟前,上下左右打量着她,“这是当了宫女还是妃子啊?”

祝昭脸上的神情僵住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生出来这样荒谬的想法,她一字一顿说:“圣上寿宴,我随中郎将入宫赴宴!”

“哦。”周涤俯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书卷,“那还好。”

“什么?”祝昭不太理解他的话。

“你这样的才学若是入宫蹉跎,或是嫁人生子,都是大雍的损失。”周涤毫不在意地拍了拍书卷上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道,“这是来自与你势均力敌的同路人的忠告。”

“不势均力敌,也不同路。”祝昭不太理会他的言语,抬脚就向书架走去,周涤追了上来与她并肩而行,“你虽然是中郎将带来的,但是藏书阁的书籍也是不能乱翻的!”

祝昭停下脚步看着他,周涤下意识随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周身,随后呆滞地问:“有什么?”

“你看着特聪明。”祝昭再度看向他的神情有些意味深长。

只是怎么感觉一举一动都透着傻气呢?

只是这句话她没说出来。

然后没等周涤反应过来,她就随手拿了身边触手可及的一本书,摇了摇了:“不乱翻,我就看这一本,行不?”

然后周涤就看到她在书架下席地而坐,周涤很好奇她看的是什么书,或许是他没看过的书?那可不行,她万不能看得书比他多!

于是他也席地而坐,凑过去看书页上的内容,然后他失望地发现就是一本《诗》。

他卸力靠回了书架上,侧目看了看女郎神情认真地侧脸,还是没忍住发问:“你没看过?”

祝昭笑眯眯道:“常看,常新。”

其实内心已经将他骂了八百遍的,他难道不能看自己想看的书吗?总是盯着她拿的书做什么?她挑的书里是有黄金?还是有美人?

周涤还想打扰她,突然又听见了阁楼外传来的脚步声,周涤再次起身,见到来者后,他慌忙行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祝昭连忙放下手中的书,跑了出去,手忙脚乱地拜倒在地。

方才匆忙瞥了一眼,与那日寿宴上的雍容华贵不同,皇后今日衣着装扮很是素雅,但依旧看上去慈和。

皇后笑眯眯地让周涤扶着还趴在地上的祝昭起身,而后独自走进了高大巍峨的书架间,浅淡的香味从祝昭身边一掠而过,再次抬首时只见到皇后那渺小的身躯在浩渺的书海间。

周涤收回了追随皇后道目光,有些嫌弃地侧目看向她:“你还好碰到的是皇后。”

祝昭知道他的意思是自己这礼行的如此古怪,若遇到旁的达官显贵,早不知掉了几回脑袋了,但是虽然她礼仪是认真学了,可此等突发情况身体比脑子先反应过来。

反正在濯陵碰到大官,跪倒在地行大礼是绝不会出差错的。

同时,百姓朝其行大礼也是一些大官喜闻乐见的。

然而周涤心里想的却是,她这看上去不像脑子很好使的样子啊,当真是她文采过我?她还看《诗》,这些我开蒙不久后就全会了,她如今还在看?里头到底有什么新东西?

皇后微微仰头看了一圈,回首望向周涤:“又要劳烦灵洗替本宫寻书了。”

周涤应声后走了过去,只留祝昭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皇后从进门后就没问过她是谁,那皇后到底是知道她是谁还是不知道她是谁啊?

皇后微微侧目看了看来到一旁的周涤,转而看向了立在不远处的祝昭,有些不确定地问:“这位姑娘”

周涤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答道:“这位是祝四姑娘。”

皇后笑了笑,语气轻柔:“原来是中郎将那日救下来的四姑娘啊,本宫本意并非想知道她是谁,只是想问你是打算把这位姑娘丢在这儿吗?”

周涤这才发现了他把祝昭丢下了,连忙朝皇后颔首,快步走到祝昭面前,把她拉了过来。

皇后见他领着祝昭来了,朝她微微一笑,而后上了阁楼的长阶,周涤在前方引路,祝昭就惴惴地跟在后面。

皇后的目光掠过一本本书卷,随意开口,声音温静:“要是本宫没有记错,你应当是明年春闱。”

周涤站在她身侧,点头应和。

皇后随意拿起一本书,翻看了几页:“灵洗品学兼优,又是东宫伴读,想来定是一举夺魁。”

周涤忙道不敢不敢。

皇后却未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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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头看向一旁漏进些许天光的木窗,语气飘渺:“今日天光可真好。”

祝昭站在他们后面,不近不远地望着她,木窗漏进了几束天光,尽数打在了周涤身上,一束也没有落在皇后身上,祝昭透过她的背影,忽然感觉到了一股透彻骨髓的悲凉,没来由的。

自今日看到皇后道那一刻起,她总觉得她是淡漠的,周身散发着孤寂,疏离,冷清,空灵,带着挥之不去的哀愁。

可不该是这样的,明明帝后恩爱,世人艳羡,明明儿女双全,富贵无双。

皇后将书放到了书架上,对着周涤道:“灵洗,方才本宫来时遇到太子说是寻你不见。”

周涤闻言有些错愕,他不知该是留下继续替皇后寻书还是该去寻太子。

“你去吧。”皇后转身看向祝昭,“不知四姑娘可懂书?”

“她很懂。”周涤忙行礼,“涤,先行告退。”

和周涤相处越久,祝昭就越觉得自己先前对周涤道评价实在是过于高级了,她着实不知道这样一个看起来全是心眼的人,为何实际上一点心眼也没有。

待周涤离开后,皇后这才转向了她,眉眼弯弯:“祝昭,史官的女儿。”

不待她回话,皇后再度:“陪我寻书吧。”

祝昭有些没来由的开心,皇后没说她是祝择现的女儿,只是说她是史官的女儿,这很好,因为对于祝择现这个人,她也只觉得他是个好史官。

祝昭见皇后就这么不远不近,脚步零碎地游走在书架之间,忍不住发问:“娘娘,您想寻什么样的书,或许我臣女能帮忙。”

皇后似是在思索什么,涣散的神志被祝昭叫了回来,她笑了笑,转身看向祝昭,语气柔和地开口:“祝姑娘,我想寻一本书,可苦寻多年从未寻到。”

“卷帙浩繁,难免会有求之不得的书卷,娘娘若愿意告诉我,我说不准能为娘娘解惑呢。”祝昭很喜欢皇后说话的语气和声音,故而也轻快了许多。

皇后顺着泄进的天光看向祝昭,那方才是周涤站的位置,现在是祝昭,她带着笑意摇了摇头,语气像是山间青岚:“祝姑娘,你可找到过一本只写女子史书?”

“有!”祝昭理所应当道,“各朝的《列女传》。”

“我和你讲个故事,可好?”皇后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

“洗耳恭听。”祝昭笑了笑。

“我的外祖同你的父亲一般,是个史官。”皇后又看向了窗外,窗外是朱红威严的宫墙,“我幼时总爱在外祖的书房里寻找各种史书,我记得我第一次看《列女传》的时候六岁,那时我还有许多字不太识清,好些句子看不明白,外祖每日都忙,我便会入宫来寻皇上,那时他还是皇子,他那时也年幼,于是就让他太傅教导我。”

第37章 不可转也(五)

祝昭认真地听着,皇后看着她一丝不苟的神情笑了笑,继续道:“可太傅同我说,他从不读《列女传》,恐怕不能指点我,这可怎么办呢,正当我一筹莫展之时

太傅的夫人来了,她是宫里的尚宫”

她想她会永远记得那日,明明是春意弥漫时节,皇宫里的山茶花却是一大朵一大朵地往下落。

没有任何征兆的,整朵整朵的,猝不及防的。

她坐在嫩芽开得热闹的树下,无端觉得悲伤。

还是皇子的皇上脸庞稚嫩,却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列女传》写来就是给女子看的,男子从不碰触。

彼时比她还年幼,还未封王的齐王也拿着书卷,一副老学究的样子语重心长道:“兄长说得对!”

“你就只会说你兄长说得对!”她实在愤慨,也实在不知道在愤慨什么,于是一鼓作气跑了好远,躲在这抽了新芽的树下。

当时的她尚且不知道这地方的名字,多年后的她久居深宫,想要再找到这地方,竟也是多次未果,倒像是刻舟求剑。

她时常觉得那开满山茶花的庭院或许不存在于皇宫之内,就像那道在记忆中越来越模糊的声音一样,越是找寻,越是寻不见。

“谁惹得我们孔六姑娘不开心了啊?”

坐在树下的孔六姑娘抬起头来,她看到天空瓦蓝,她看到日光下落,她看到影布石上,她看到穆尚宫着青冥色衣裙,无华贵外物装饰,就这般如天外飞仙一般降临在树影下。

那时的穆尚宫虽然不再年轻,但面庞上有着独属于岁月的柔和与淡然,孔六姑娘很喜欢她,于是她拍了拍衣裙站了起来。

有风吹来,她看到穆尚宫走进了零落斑驳的光影里,拂去了她肩上,头上的似乎不存在的灰尘:“珂姑娘,何事感伤?能否告知我呢?我或许能让你宽怀呢?”

“我也不知道在难过什么。”她不是不愿说,她是真的说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该难过,该悲愤,却觉得自己没有理由难过,没有理由悲愤,于是她只能说她也不知是何缘故。

“那珂姑娘与我讲讲发生了何事,我来告诉你为何不开心,可好?”穆尚宫循循善诱,她领着她走到了廊下。

孔珂与她一道坐在了廊下的美人靠上,一线天光透过密密层层的宫阙屋檐,最后落在了此处。

她一五一十地将来龙去脉告知了穆尚宫,而后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淡然的女子,期望能从另一个女子口中得到认同。

“我知道了,珂姑娘先前不开心是因为没人教导,后来旁人的几番话让你幡然醒悟,你惊奇地发现世上竟然存在女子该读而男子不该读之书,是也不是?”穆尚宫语气轻柔地说。

孔珂微微垂下头,点了点。

“这事不难办。”穆尚宫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可以教你《列女传》中的故事,等你能读懂了,你心中的疑惑自然也解了。”

那时的穆尚宫四十来岁,而当年的在树下哭鼻子的小女孩如今也要到了这个年纪了。

“后来我读懂了,比起说《列女传》是女子的史书,我更愿意相信它是女子望不到头的墓碑。”孔皇后低头深深叹了口气,“入传者,必为贞妇孝女,洁白无瑕,遵父母之命,顺夫君之言,可男子入传,向来不拘一格,纵使一生有过,亦能被记载,这是为何?”

她像是在问祝昭,又像是在问自己,抑或是她谁也没问。

祝昭闻言,想到了崔老先生的回信,心想皇后娘娘也与自己先前一般陷入了迷途,于是开导道:“娘娘,好歹她们被记录下来了,好歹她们没有被遗忘。”

“可我们需要这样的记录吗?”她的话音刚落,孔皇后就抬起头来,问道。

祝昭一下子愣住了。

是啊,我们需要吗?

需要这般温驯贤惠地被记录吗?

只消几息,祝昭猛然抬起头来,飞快道:“娘娘,他们记录的不是洁白无瑕的女子,而是令他们满意的驯妇,是青萝附松柏,是菟丝缠乔木,纵然入传留名,不过也只是寄生草木。”

孔皇后听完,欣慰地笑了笑,好似永远得体的神情此刻有些难得的动容,喃喃道:“难怪他说你是他最好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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