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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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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稚鱼和赵琼林从殿室中出来,在花园中散步,路上见草木葱茏,便停停走走,赏玩说笑。因今日来梨园的都是长安城显贵人家,她们有意往园中僻静处走。这时忽然赵琼林忽然顿住脚,道:“你听见没有,好像有哭声。”

肖稚鱼张望左右,仔细聆听,果真听见年轻女子哭泣的声音。

赵琼林绕过山石,只见一对男女在说话。她瞧了一眼,立刻大惊失色,退了几步,拉了肖稚鱼就走。

两人走远了些,肖稚鱼好奇地问:“刚才是谁?”

赵琼林道:“是太子和沈霓。”

“什么?”肖稚鱼大吃一惊,脱口而出。

赵琼林道:“我也以为看错了,怎么会是他们两个,沈霓还抹着泪儿,真是奇怪。”

肖稚鱼脑中闪过念头,莫非沈霓也记得前世?可想想还是觉得不对。沈霓和李承秉到现在亲事没成,反而与太子有所牵连,难道沈霓八字和她相冲,无论前世今生非要相争不可。她心里不安,立刻找个借口单独带着景春出来,快步往花园僻静处走去。

来到方才听见哭声的附近,肖稚鱼看见假山石后有一片衣角露出来,她捋了捋裙子,打定主意要破坏太子与沈霓相会,对景春使了个眼色,佯装着寻找什么,嘴上道:“快找找,是不是落在这附近了。”说着她不小心往山石后站人的位置撞了上去。

景春见山石后真有人,低呼一声:“娘子小心。”脸上焦急万分,脚下却纹丝不动。

肖稚鱼撞上一片硬邦邦的胸膛,鼻间闻到青松和皂角的味道,还夹杂着一股让她熟悉的男子气息,她身体一僵,陡然生出一丝不妙之感,掀起眼皮偷偷看去,对上一双锐利的双眼。

李承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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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稚鱼头皮发麻,又想,莫非他也是来捉奸的?

【&#128226;作者有话说】

年,大家新年快乐呀!

虽然废材但也还在坚持的我,已经写文好多个年头了,感谢一直相伴支持我的读者,要健康快乐……爱你们哟

55 ? 第五十五章

◎石后◎

李承秉不防突然有人从石后撞来, 入怀一片香软,他动作粗鲁生硬将她推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肖稚鱼站定, 惊慌的神色一闪而过,稍退后行礼道:“殿下。”

景春察觉不对,赶紧过来查看, 见着豫王大吃一惊, 跟着行礼。

李承秉目光冷冷掠过两人, 道:“你们到这里做什么?”

肖稚鱼刚要张口,李承秉指着景春道:“你来说。”

景春垂着头道:“我家娘子丢了东西回来寻。”

“丢了什么?”

景春听豫王语气平淡,却似隐约藏着责难的味道,刚才肖稚鱼临时起意,两人也没对过说辞, 她心里发紧,偷眼朝前看去。肖稚鱼不动声色摸了摸耳垂, 景春心领神会,道:“是丢了耳坠子。”

李承秉目光下移,在肖稚鱼耳朵上打了个转, 只见她白嫩小巧的耳垂上果然空着,又很快挪开,面色冷淡如笼寒冰,又扫了眼四周, 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一旁陆振赶紧跟上。

等人走远,景春身子发软, 长吐口气, 道:“幺娘日后还是小心着些, 刚才差点说破……”她自觉失言,将后半句咽了回去,又叹道,“豫王殿下看着真是威风。”

肖稚鱼心道他前世皇帝都已经做过一回,远比现在的年纪要深沉许多,口中却道:“兴许是击毬输了心里不爽快罢。”

景春一听却更是有些后怕,催促着肖稚鱼离开。

肖稚鱼无奈叹气,这一趟扑了个空,太子与沈霓不见影踪,反倒碰着李承秉。自从发现李承秉有前世记忆,她心中便多了一层隐忧和惧怕,只想躲着他走。这也是肖稚鱼急着想要进入太子府的原因。李承秉与太子兄弟感情深厚,她若成为太子的人,便多一层保障。等日后她能站稳脚跟,巩固权势,再来同他清算不迟。

肖稚鱼有这样的打算,对太子便格外注意,沈霓两次与太子相谈,若说只是时机凑巧,她是万万不信的。只是如今身在梨园,又有御驾在此,内外皆戒备森严,她也不能到处走动寻找太子踪迹,只好先回去。

——————

李承秉从花园幽静处出来,穿过一片矮林,只见前面有人匆匆走来,正是太子李业。

“七弟。”李业招呼一声,走上前来,道,“你来了。”

“兄长何事急着找我?”李承秉正是收到内侍传来的消息,太子约他到此处说话,这才来了。

李业拉他一把道,“是有些话要和你说,走,后面院子里清净。”

李承秉站着没动,道:“这里也无人,兄长放心说就是。”

这些年李承秉行事稳健可靠,李业只匆匆一扫周围,身后侍卫与陆振都远远站着戒备。

他便开口道:“你与九郎击毬之时,杨忠与燕国夫人对父皇说杨家十娘诸多好处。”

李承秉一听就明白,挑眉冷笑,“宰相之位还没坐稳,主意就打到我头上来了。”

“父皇没答应,那杨十娘我刚才已见着了,只样貌还过得去,其他样样不行。”

“只要她姓杨,我就绝不会娶。”

李业道:“父皇这回不会再由着你任性,打定主意要为你定一个王妃,九郎都已经完婚,你身为兄长后院还没个体贴人,成什么样子,今天长安贵女几乎都来了,你若有心,就尽快拿主意,筵席之前和父皇说一声,省得到时候真强塞一个不合心意的人给你。你该知道,妻室与姬妾不同。”

李承秉听着眉头紧皱,心头一股燥郁。

李业见他不啃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其实先前有好几家都不错,也都是咱们认识见过的。”说到这里,他略顿了一下,突然想起刚才院子里见着沈霓的情形。

李业处处受皇帝监管,与兄弟说话都要处处小心,他有意避开梨园众多朝臣与御林军士,让人传信过去,约李承秉在偏僻地方说话。刚才他来的早一些,正等着,依稀听见女子t?哭声,往茂盛花木后望去,只见有个婢女正在与银红裙子的年轻女子说话。

侍卫正要过去赶人,被李业拦住。他性情温和,又不想露面,这就要走,这时却从婢女嘴里听到与李承秉有关的话来。

“……从前都不能与娘子坐同一席,如今竟背后编排娘子,说什么娘子卖弄风情,可惜豫王却瞧不见,生了张好脸有什么用,连个男人都笼络不住,还说娘子攀附富贵不成,已是沈家的笑话。”

沈霓垂着脸,似盯着地上一株花木瞧得出神,道:“我与豫王本就是没根没影的事,却传得到处都是,我百口莫辩,也不能逢人便解释,清者自清,随她们怎么说罢。”

她话虽这样说,声音却是颤抖的,藏不住的哭腔。

婢女早就气哭出来,道:“娘子被人看轻,我恨不得上去撕了她们的嘴。”

主仆两个委屈相对,沈霓反要来劝几句。李业听了,心中对这个小娘子有些刮目相看,看她击毬时动作利落,颇有几分英气,现在听她几句话,明明自己才最委屈,却能规劝婢女,着实聪慧大气。

他听了两句,刚转过身,这时沈霓抹着泪转过头来,瞧见山石旁有人,掩着嘴低呼一声。

李业走出来,沈霓拉着婢女跪倒行礼。李业将两人叫起,语气平和。沈霓不知他刚才听进去多少,一张脸儿涨得通红,如布红霞,更觉得丢尽脸面,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李业也略有些尴尬,想着若李承秉这时过来,场面越发难以收拾,便有意将沈霓引开,等将沈霓送走,他这才重又回来。

这里头缘由不便细说,李业心头有一丝异样,恍惚了一瞬,道:“沈家娘子如今年岁不小,你若是有意,就别耽搁了。”

李承秉不耐烦道:“和她没有关系。”

李业瞥他一眼,道:“说起此事,击毬时你怎么分心了?九郎刚才高兴坏了,说要在府中宴请。”

李承秉道:“击毬胜负都是平常,今日是他运气好。”

太子摸了摸下巴,道:“我让人将肖家小娘子也请来了,方才就在廊下看毬……”

他还没说完,李承秉侧过脸来,“兄长莫非看上她了?”

56 ? 第五十六章

◎各方◎

他脸上含笑, 似随意相问。

李业道:“她与我有救命恩情,我府中是什么情形你也知道,哪里能有什么别的念头。”说着他别有深意笑了一声, 道,“再说她年岁尚小,该配个少年郎君才是。”

李承秉脸色淡淡的, 瞧不出喜怒。

李业打量他一眼, 又转了话题, 谈了几句,侍卫来传话,说陛下与贵妃到后殿歇息,梨园上下都在准备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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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业这就要回去, 临走时仍不忘嘱咐一句,“父皇对你一向亲厚, 但这些日子燕国夫人风头正盛,打主意让你娶杨氏女回去,日后必是麻烦, 还需早做打算。”

李承秉与李业分头走,刚离开花园,脸色就沉了下来。他脚下加快,来到所居殿室, 将近身内侍林守叫进来,吩咐几句,又让陆振取了一对红色玛瑙杯来, 另还有两张契书交到他手中。

林守捧着东西出去, 很快就来到陛下所歇殿室外, 御林军进去传话,不一会儿里面走出一位身着靛蓝衣裳的内侍,此人身量中等,长眉细眼,眉发都已雪白,但走路仍是精神,正是皇帝身边内侍冯元一。

林守跑上前去,躬身行礼,将李承秉吩咐的话转述,然后将盛放玛瑙杯的盒子双手恭敬奉上。

冯元一微眯着眼,略犹豫片刻,将盒子接过,道:“豫王殿下的意思我知道了,当尽力而为。”

他转过身回去,到僻静处,将盒子打开,见里面不但有一对少见的红玛瑙杯,下面还夹着两张地契。冯元一心道:外面都说豫王张扬跋扈,可这一出手,就知道其行事周到。他将东西收好,随后到茶房端了两盏热茶出来。

正殿内,皇帝端坐榻上,与一个年轻军士聊击毬。冯元一将热茶放在矮几上,再一看贵妃并不在殿中,应该是去内室休息了。

军士所说正是刚才豫王与齐王那一局,他道:“……豫王殿下将毬拿回时心不在焉,这才错失先机。”

皇帝哈哈大笑,道:“廊下都是长安贵女,莫非他是瞧见什么人分心了。”

军士含糊其词,被追问再三,才说廊下有杨十娘和其他几个小娘子。

皇帝又与他闲聊两句,便摆手让他离开。

门外又有内侍进来,低声禀了一句。冯元一束手垂立在皇帝身后,听得清楚,内侍说的是,刚才太子与沈家女郎相伴在院中走动,被不少人瞧见。

皇帝脸色未变,拿起热茶呷了一口,沉吟片刻,道:“沈家娘子怎么与太子走到一处去了?”

殿中并无他人,冯元一便接口道:“今日梨园来的人多,总有无意碰上的时候。”

皇帝不语,将茶缓缓饮尽,冯元一正要叫人来换茶,皇帝却已经站起身要去殿外走动。

殿外草木葱郁,闲静雅致,若细听,远处隐约传来丝竹之声。皇帝喜好音律,侧耳听了片刻,忽然又叹了一声,道:“七郎向来心高气傲,不会因杨十娘失神输了击毬,朕本已为他择定王妃,如今倒有些为难……”

冯元一沉默不语,如一块老石。

皇帝道:“你跟着我多年,也是看着七郎大的,就没什么说的?”

冯元一道:“陛下心疼豫王殿下无妻,其实太子殿下……也是如此。”

皇帝皱着眉头,旁人都不敢这样直言。冯元一似是没看见皇帝复杂的目光,继续道:“两位殿下兄友弟恭,感情亲厚,实在不易。陛下对太子从来都是历练磨砺,别人不知陛下苦心,怕就怕有宵小生事,从旁挑拨,若让他们兄弟生了龃龉,于朝廷也是不利。”

皇帝盯了他一眼,随后又挪开目光,道:“就你敢说。”

冯元一垂头道一声不敢。

皇帝在外逛了一圈,回到殿内,燕国夫人匆匆赶来,陪着他用了一盏茶,好说歹说,为杨十娘求了一个御前献艺的机会。皇帝见燕国夫人百媚千娇,使尽手段,又想着刚才“兄友弟恭”之语,却是拿定主意不能让杨氏女嫁给豫王为妃。

到了申时三刻,梨园内外张灯结彩,装点有如仙境。皇帝端坐在御座上,贵妃相伴,文武官员则分列两侧。

筵席开始,丝竹声悠扬而起,几十名宫女乐人持各色乐器演奏,身着彩衣的窈窕女子如彩蝶起舞,飞入场内,长袖飘飘,各展所长。

长安年轻子弟也很少见识如此美轮美奂的歌舞,且梨园内许多舞曲都由皇帝与贵妃相商编排,因此众人待乐曲结束,都是纷纷道好。

皇帝与几位近臣谈笑风生,燕国夫人几番劝酒,他连着饮了几杯。贵妃见状,却婉转劝道:“三郎莫多饮,明日该头疼了。”

皇帝握住她的手,笑着点头。

燕国夫人趁此机会又提杨十娘献艺之事。

皇帝道:“让她上来罢。”

肖稚鱼与杨十娘几个坐在一处,等了大半个时辰,刚才梨园的宫女乐人奏完乐曲,几个小娘子听了都十分紧张,唯有她还算淡定。杨十娘不解,问道:“你不怕被人比下去?”

肖稚鱼心想梨园这些宫女乐人都是陛下亲自挑选出来,日日操练,才有这般娴熟的曲乐技艺,杨忠和燕国夫人若是聪明,也不会让杨十娘现在上去。她道:“再耐心等一等,不会现在就去。”

正如她所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内侍快步来叫杨十娘几个过去。

杨十娘换了一身茜素红的窄袖衣裳,背手持长剑,刚入席间,便引起众人目光注视。刚才燕国夫人当众夸口说杨家女郎善舞,众人都被勾起几分兴趣。

肖稚鱼跟在几名小娘子身后,她年纪最小,身量单薄,并不引人瞩目。各人按下午排练时呈扇型各坐其位,杨十娘回头看了一眼,举手一个剑花。这一招有模有样,顿时有不少人喝彩。

肖稚鱼抬起头来,手指拨动,铮铮几声,如银瓶乍破。

皇帝喝的微醺,听到琵琶声响,所谓听弦听音,明显比旁边的乐声高明不止一筹,他打量看去。只见抱着琵琶的女孩儿肌肤雪白细腻,一张脸儿秀丽娇美,如海棠花似的,如今还有几分稚嫩,若再过几年,必是绝色无疑。

李业也看见肖稚鱼,怔了一下,又见杨十娘剑光舞动,他扭头看了眼对面席上的李承秉,他根本不看席间表演,自顾饮酒。李业暗叹一声,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走到御前,低声道:“父皇,弹琵琶的是肖家女郎,司勋郎中肖明海是她伯父,七郎刚才好像就是见着她才分了心。”

57 ? 第五十七章

◎权衡◎

皇帝先瞥了眼太子, 重又看向席间,如此容色,难怪能叫七郎动心思。只是t?家世不显, 差着太多。长安显贵门庭几个出色的未婚娘子他心中有数,也曾问过李承秉的意思,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推了。像他这个岁数的郎君, 儿子都该有了, 豫王府却还未立正妃, 皇帝经过多少风浪,见过多少阴私,暗地还怀疑过儿子或许是有什么怪癖。

今儿一瞧,原来还是喜欢美人。皇帝心下一松,能识得美人总比全然无动于衷的好。

皇帝眼风往李承秉处一扫, 他眼观鼻,鼻观心, 作态与旁边各人都望向几位小娘子截然不同。皇帝了然于心。

冯元一躬身给桌上杯盏斟酒。皇帝拿起酒,又往太子看去,他躬身坐在御座下, 背脊微弯,三十许岁的人,已显出几分老态。皇帝有一瞬的动容,想起刚才在殿外的谈论。

这些年太子的处境他都清楚, 宰相种种行事,也有他纵容的缘故,本朝宗室从来不太平, 他当年为太子时也经受多番暗害, 不经历这些, 如何在兄弟之中显出来,也算得上是一种磨砺。

皇帝并未有过换太子的念头,但这两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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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人在他面前提过其他皇子的好处,说豫王的最多,一来他偏爱豫王,二则豫王为太子出头,与宰相几番争斗,处事圆滑老道,也让不少朝臣另眼相待。

皇帝默然一叹。太子性情温和内敛,虽然处事平平,但多年来谨言慎行,并无过错。如今朝中有些人心思浮动,他若是立高门贵女为豫王妃,保不齐有人会多想。就算豫王没有想法,身边人生了其他心思,也会推着他往那条路上走去。皇帝最清楚皇室内部倾轧有多残酷。他自己是在兄弟相争之中胜出,却不想自己的儿子也互相暗算相害。

杨十娘长剑挥动,如银蛇游走,全场的目光都投聚过去。

肖稚鱼十指拨弄弦丝,手腕转动,一阵急促音响,乐曲结束。

杨忠抢先高呼一声“好”,众人也跟着纷纷响应。

他抬头看向御座。

皇帝蹙着眉心,目光悠远,竟是并不在意席间剑舞。

燕国夫人巧笑嫣然,问道:“十娘这番剑舞连我都不曾见过,陛下觉得可好?”

皇帝微微颔首,不等她继续说,目光一转,问贵妃道:“爱妃觉得刚才的曲乐如何?”

贵妃一怔,随即道:“我听着刚才的琵琶弹得极为出色。”

“朕也觉得是。”

燕国夫人道:“都是十娘精心准备的,陛下既觉得好,就该赏才是。”

皇帝微微一笑,道:“燕国夫人说的是,如此剑舞曲乐难得一见,朕观杨十娘秉性端淑,才貌俱佳,赐婚尚乘奉御冯焕。”

席间坐着一个年轻郎君,蓦然瞪大了眼,直到身边有人推了一把,这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至席间,跪倒行礼,口称领旨。此人正是莱国公长子冯焕。

杨十娘也怔住,手紧紧攥住裙子,她抬头飞快朝杨忠看了一眼,仓促间却也瞧不出他喜怒,当此关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过来,她不敢多想,赶紧领旨谢恩。

皇帝脸上含笑,摆手让他们退下,似是做了个无足轻重的决定。

肖稚鱼见皇帝手指点过来,明知不是自己,却也忍不住心怦地重重跳一拍。她刚才用心弹奏,一曲结束时有意望向太子方向,可太子垂着眼,未曾注意到她。

肖稚鱼不禁有些沮丧,只要是精通音律之人,就能听出她弹奏的曲子出众之处,拒她所知,为迎合皇帝喜好,太子于音律上的造诣并不低,可刚才他似全然没注意到这里。她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倘若太子全然无意,为何多番派人送礼,又特意嘱咐让她来梨园。

肖稚鱼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时目光一转,见到面色冷淡的李承秉,她赶紧移开眼,这时感觉似乎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借着怀抱琵琶的掩饰,扭头飞快瞥一眼过去,和沈玄对了正着。他头发束起,挺拔俊逸,脸上含笑,对着她微微一点头。

皇帝赐婚之后,燕国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可话已经说出去,她平日再怎样爱撒娇卖痴,此刻也不敢当着重臣的面反对,只能暗自一咬银牙。

皇帝这时却招手让杨十娘到近前来,问她剑舞何时准备的,身边又是哪几家的小娘子。

剑舞耗气力,杨十娘头上满布一层细汗,突然被御前赐婚,她脑子里嗡嗡的,也想不到其他,老实交代道:“我也不会旁的,还是肖娘子点拨,我才想到剑舞。因我是突然决定,在梨园中也无人可帮衬,只好找了几个识音律的娘子作伴。”她说了几句,对肖稚鱼倒是夸赞较多。

皇帝道:“倒是个心善的小娘子。”

肖稚鱼忽觉得场中目光朝自己这儿投来,心下一凛,抬起头,才发现是皇帝正看着自己,她挺直脊背,抱着琵琶微微躬身。

贵妃轻“咦”一声。

皇帝好奇看过来。

贵妃道:“这小娘子风姿独秀,举止也大方,倒是难得。”

皇帝笑了一声道:“这倒让朕想起头一回见你的时候……”

这话才起头,贵妃的脸色微变,皇帝察觉到,立刻转了口风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她弹琵琶的样子,与你有几分肖似罢了。”眼见贵妃眼里有几分古怪,他无暇多想,脱口而出道,“这是七郎相中的小娘子。”

贵妃仍是有一分疑虑。

皇帝招手示意肖稚鱼到面前来。

肖稚鱼心头惴惴地过去,到了近前,她规矩行礼,先称万岁后称娘娘。

皇帝扶着长须,神色和蔼,问她家中还有何人,又问她读书喜好。

肖稚鱼心跳加速,心想难道是太子刚才和皇帝说了什么,她一一作答,态度落落大方。

皇帝暗道:这般美貌与性情都不可多得,除了家世,王妃也勉强做得。他沉思片刻,想到豫王府中空虚,到底还是心软,便问道:“豫王二十有二,尚未娶妻,你看他如何?”

肖稚鱼蓦地睁大眼,怔怔看着御座,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耳疾。

58 ? 第五十八章

◎赐婚◎

皇帝看见她无措的神情, 淡淡一笑,只觉得这样才符合她岁数,倒并未生气。

肖稚鱼咬牙, 埋下头去,将眼底纷乱的心全掩住,道:“豫王殿下龙姿凤章, 德才兼备, 是天子之子。”

皇帝又道:“豫王相中你了。”

这话传进肖稚鱼耳里, 恍若一道惊雷,劈得她头脚发麻,心里更是打颤,立刻磕头道:“我出生低微,与殿下有如云泥之差, 不敢妄想。”

皇帝见她磕得结实,额头通红一片, 确实是惶恐不敢攀附的模样,反倒是生出一丝好感来,心道这小娘子看着伶俐, 倒是个实诚性子,半点不浮浪。

贵妃忽然问道:“你的琵琶弹得出众,是跟谁学的?”

肖稚鱼正害怕皇帝继续谈论豫王,连忙回答贵妃, 说幼时家中境况不好,音律全由姐姐教导。

贵妃目光柔和不少,又想起自己幼时寄居叔父家中的日子, 道:“琵琶容易上手, 但要练至这般却也不易, 日后莫要荒废了。”

肖稚鱼应了一声,刚才抬头见贵妃娇姿艳质,恍若天人,且贵妃性情温婉,刚拜见时隐约有些戒备,听她说了几句,此时语气与目光已带上几分怜惜。

两人聊了几句,说的都是琵琶技艺与曲乐。

肖稚鱼前世与贵妃没有交集,但也听过不少关于她的传闻,在琵琶一道上两人倒颇为投契。

皇帝见状不由暗自点头。

燕国夫人在一旁听了,却有些不耐,笑道:“娘娘一聊琵琶就忘时辰,仔细冷落他人。”

皇帝这才开口让肖稚鱼退下。

肖稚鱼抱着琵琶回到几位小娘子身边,几女都艳羡地看着她,她们一同演奏,除了杨十娘,只有肖稚鱼被召到御前。刚才隔得远,她们并未听见皇帝贵妃与肖稚鱼说的什么,但看情形,皇帝与贵妃都是一脸和颜悦色,准是好事无疑。

肖稚鱼却没有半点欢喜之色,心中仍后怕不已,等歇了片刻,情绪渐渐平复,她顿生懊恼。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叫她一番算计都付诸流水。皇帝既已开口,太子在一旁肯定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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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以他温和守礼的性子,绝不会与兄弟相争。

肖稚鱼朝御座方向望去,心灰了一半。前世受苦不说,今生竟还与豫王扯上关系,她是倒了什么霉——如今只盼望皇帝是一时戏言,过了一阵就会忘之脑后。

她在那儿思绪乱糟糟的,御座之上,皇帝与贵妃笑着说话,很快被席间动静吸引注意力。几位朝臣正为今日筵席助兴赋诗,难分高下,有人特意将沈玄叫过来,皇帝闻言也与众人一同品评起来。

燕国夫人趁着众人论诗的时候,坐到贵妃身边,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贴耳低语,“娘娘糊涂,皇帝看着那小娘子都快移不开眼了,你怎还说那么多好话,助长她威风?”t?

贵妃蹙眉道:“陛下是为豫王相看。”

“这话你也信,”燕国夫人道,“陛下就是个情种,那小娘子擅琵琶,与你相似,你也不想想当初如何入得陛下的眼,别说豫王有没有那个意思,就算是儿媳……”

贵妃骤然变色,目光转利,“三姐慎言。”

燕国夫人自知失言。贵妃原是寿王妃,出家后被皇帝纳入宫中,这事世人皆知,却无人敢在皇帝与贵妃面前提起。燕国夫人纤手抬起,在嘴上轻轻拍了一记,目光盈盈地看向贵妃,“是我情急说错了话,娘娘,话说的不好听,可我一心只为你考虑,如今家里都指望着你,宫里内外谁不巴巴看着,娘娘还是该小心些。”

贵妃挪开脸,看着皇帝与朝臣几个说笑,眸光微转,悠然长叹。

这晚沈玄所作“金杯满酌春酒香,香辇灯火照人红”一诗夺得头筹,皇帝含笑,连声道好,却没提赏赐,旁人只道陛下是酒醉忘记,为沈玄惋惜。可御前亲近人却觉得这里头别有玄机。

筵席过后三日,皇帝特意将司勋郎中肖明海召来,问他官员迁任与功赏之事。

肖明海从未有过单独面见陛下,战战兢兢,听见发问,立即将任事说的清清楚楚。并非他有所准备,实则是司勋属吏部,里头牵扯极多,他一无背景二无投靠,只能将自己手头上的事理得干净清楚,省得沾惹麻烦,不想今日在御前答话却正好用上。

皇帝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微微颔首,转而又问起肖稚鱼兄妹的事来。

肖明海心头剧震,隐约猜到什么,他藏在袖下的双手狠狠攥紧,将激荡难耐的心情往下压住,面上镇定地说起肖稚鱼兄妹之事,只说当初族中不公,兄妹三人艰难讨生,后来肖思齐带着姐妹两个回乡,与族中修好。

他双眼含泪,道:“只怪我多年未曾回家,不知他们兄妹受委屈,幸好这几个孩儿明事理念旧情,非我自夸,我那侄儿侄女聪明乖巧,比臣在长安见过的那些高门子弟半点不差。”

他这一句夸口并不叫人厌恶,皇帝道:“如此说来,这侄儿侄女比你儿子更出色?”

肖明海毫不犹豫点头,“正是。”

皇帝哈哈大笑。

贵妃这时从殿后款款走出,皇帝神色意外,却并未责怪,招手让她来到身旁。

原来皇帝在殿中召见肖明海,燕国夫人将贵妃拉了来,道:“都过了几日,你看他还想打听肖家事,还不是为了那小妖精。”

贵妃在殿后听了几句,听见肖稚鱼年少便失了父母,与自己果真有许多相似之处,又经不住燕国夫人在旁边劝说:“若真配给豫王也是不错,既不让十娘作王妃,就给他一个出身寒微的。”

贵妃主动现身。

肖明海头也不敢抬,耳边听见皇帝问:“你怎么来了?”

贵妃道:“陛下还记挂着肖家小娘子的事?”

皇帝轻咳一声,说了一声“你想到哪里去了”,又道:“还不是为七郎的事操心。”

贵妃嗔视他一眼道:“我看这肖家小娘子才貌皆好,与豫王极相配。”

皇帝觉得家世上有所欠缺,可对上贵妃的目光,他不禁想起往事,蓦然一声长叹,心中已拿定主意。

且说肖稚鱼自梨园筵席回到家中,着实不安,整日无精打采。肖思齐只觉得她精神不好,有意劝解,可他刚上任不久,公事烦扰,抽不出空闲。肖稚鱼等了三四日,见外面并无动静,心忖那日只是皇帝一时兴起,随口所说,她心渐渐放松下来。

这日宦官携圣旨忽然到了门前。

肖家兄妹摆香案迎圣旨,官宦缓缓展开圣旨,颂读道:“……豫王质器冲远,风猷昭茂,东郡肖氏,清白流庆,含章秀出,伫闻六行之美,以引三善之德,是用册尔为豫王妃,往钦哉……”

肖稚鱼听到这里,眼前一阵发黑,险些晕厥过去。

59 ? 第五十九章

◎郁闷◎

宦官诵读完圣旨, 双手奉于香案上,随后满脸堆笑与肖思齐攀谈。

肖思齐做事向来最是细致周到,悄悄塞了一小块金子过去, 这才将宦官送走。他转身回到院子里,一看肖稚鱼脸上怔怔的,眼角泛红, 哪里有半点欢喜模样。他面色逐渐严肃, 将仆从撵退, 拉着肖稚鱼去书房。

“怎么不是太子,反成了豫王?”肖思齐刚才听见圣旨时心头就惊诧不已,再一想从梨园回来妹妹的举止就有反常,这时忍不住要问个清楚。

肖稚鱼摇头,将皇帝在筵席上问话告诉肖思齐, 心中又是委屈又是不解,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肖思齐摸摸她的发, “就算豫王不能与太子相比,日后也是个藩王,论岁数样貌, 豫王与你更相配。”

肖稚鱼轻轻摇头。

肖思齐以为她盯着宫中的位置,如今希望落空,这才沮丧失望,却不知她是为性命担忧。

李承秉有前世记忆, 这一指婚,如入虎穴无疑。肖稚鱼原想着入太子府,谋长久富贵, 换了豫王, 她只有担惊受怕, 日后说不定还要遭李承秉算前世旧账,如此日子哪里还有盼头。

想到这儿,肖稚鱼眼泪簌簌而下,又不能和兄长说实话,伸手擦去泪水,道:“阿兄不知,豫王厌憎我,日后恐怕……”

肖思齐眉头紧拧,不等她说完丧气话,语气温和地劝道:“你样样皆不输人,便是长安贵女里也没几个及得上你,豫王也是肉眼凡胎,如今只是还不了解你,日子长了,哪里还能真厌你。”

肖稚鱼说不出话来,烦闷忧愁全压在心里。

这时仆从又来报信,说肖明海来了,兄妹二人忙迎出去。

肖明海满面红光,进门后让兄妹一左一右分坐身旁,口中称赞道:“好孩子,现在东郡肖氏的运势全落在你们身上了。”

肖思齐忙谦虚道:“幺娘能有这番造化,还是因伯父在长安打下根基。”

肖明海连连摆手,“一家人不是说两家话,我已得到信,陛下有意任我为襄州刺史,这也是沾了幺娘的福气。”

襄州刺史是三品官,更难得是主政一方,实权在握,难怪肖明海一脸喜气。他在吏部看人脸色多年,这才算彻底出头了。

肖明海将昨日御前对答之事说给兄妹两个听,“我就知道陛下突然传召必有缘由,只是宫中还没消息,我也不敢胡乱对外张扬,现在圣旨已下,再无意外。当年你三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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