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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说完,就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杀了他。”
康庆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瞳孔之中映着一轮飞箭而至。身上剧痛传来,他茫然四顾,这才意识到什么,缓缓低头,只见身上扎着不知多少只箭,他仰面倒地,至死也没闭上眼。
康庆绪一死,剩余卫士大慌,四处逃散,很快便被山谷中伏兵与后面追赶上来的王府亲兵所杀,山谷内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李承秉来到马车前,将陌刀交给身后亲兵,打开车门,想也未想,两个字脱口而出,“稚鱼……”
可车里绑着三个年轻女子,都不是肖稚鱼,居中那个头发蓬乱,脸上肿起好大一块,眼睛眯了起来,见着李承秉却激动起来,手脚都绑着却挣扎着往外扑来。李承秉心下有些烦乱,勉强认出这是惠安,对陆振说:“照看着些。”说着转身快步向第二辆车去。
车上依旧是绑着几个女子,李承秉朝内扫了一圈,指着角落里的景春道:“给她松绑。”
亲兵立刻上前给景春松绑,她哭得满脸是泪,刚得了自由,便要磕头,但身上血脉不通,却是软倒在车前,“殿下,您可来了……”
李承秉问道:“你怎么在这儿,王妃呢?”
景春呜咽哭泣,结结巴巴将当时情形说了,她去找庵中管事添炭,却不想庵中突然就乱了起来,她回头直奔客堂,被范阳的人发现,绑了起来。康庆绪在庵中大开杀戒,只有惠安公主和几个稍有姿色的婢女侥幸留下性命。景春一路上都被绑着,听见这些人议论的都是如何造反如何杀人,吓得魂不守舍,这两日仿佛噩梦一般。
李承秉手握成拳,紧又松,“可曾有听到王妃的消息?”
景春头摇的拨浪鼓一般,“只听他们说齐王妃逃出去了,却没听见王妃……”说着她便嚎啕大哭起来。
李承秉见问不出什么,心头烦躁。又让亲兵满地找找,有活着的范阳卫士提来问话。还真找到两个活口,和景春说的一样。
陆振此时却是头疼无比,刚给惠安公主松了绑,她便哭闹起来,任他如何劝都不听。眼见李承秉正找人问话,惠安抹着眼泪,推开陆振,跑了过去,伸手就要扑到李承秉怀中,“七哥。”
李承秉皱眉让开,后面赶来的陆振赶紧拉住惠安。
“七哥,你要替我报仇,康庆绪那厮竟敢对我动手,”惠安哭诉着,忽然看见侍卫提刀将不远处一具尸体砍下头颅,那张浮白圆脸,不正是康庆绪。她登时瞪大眼,吓得手脚发软,“这、这,七哥你这就将他杀了,若是父皇知晓……”
李承秉冷笑道:“他掳掠公主,还不够死罪?”
惠安却心知自己在父皇心中分量,恐怕是远远不如康福海父子的,一时之间脑子都乱了起来,再看一周围,地上躺着全是的尸体,李承秉站在其中,身上还染着血,浑身一股肃杀之气。刚才她是突获解救,一时激动还没注意,这时看清之后却吓得后退两步,只觉得眼前这位七哥似乎和往常大为不同。
“七哥,是父皇让你来的吗?”惠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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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秉却是没耐性再应付他,摆手让陆振带她下去。
战场清理一番,王应青走过来,道:“王妃许是逃出来了,躲在附近村子也说不定。”他是看着李承秉脸色难看,才赢是找了理由,但心里却不抱什么希望,天气寒冷,又下过雪,若王妃真逃出来,恐怕也挨不住。
李承秉听了若有所思。旁人不清楚,他却知道,肖稚鱼何等机灵,不会轻易陷入绝境。他想了想,又将刚才救下的婢女叫来,“你说离开的时候,庵里还留着人?”
那婢女是齐王府的,忙不迭点头,“婢是最后一个被他们推上车的,看见走的时候还留了人下来,听他们称呼校尉。”
李承秉刚才心情起起伏伏走了一遭,听见这句,长吐了口气,这就迫不及待要带人上山。
……
肖稚鱼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
从昨晚到今天,几帖药下去,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的症状好了许多,可又添了头沉鼻塞的毛病,她刚才醒来,正是鼻子堵的难受。正缓着气,忽然有人推门进来,肖稚鱼浑身一紧,等抬头一看,发现是巧儿时便又安心下来。
巧儿端了热茶进来,笑道:“还是沈郎君算的准,王妃果然这个时候醒了。”
她倒杯热茶,肖稚鱼喉咙正干,先喝了半杯才张口,“外面如何了,可还有别人来?”
巧儿大惊,“王妃的嗓子怎么哑了。”
肖稚鱼原本轻声清越,此时却是变得沙哑。
“不妨事。”
巧儿道:“怎么不妨事,王妃还没遭过这种罪。外面无事,沈郎君说积雪封了路,看天色今晚又要下雪,只怕要耽误两天才能下山了。”
肖稚鱼听了心头闪过微微不妙。
巧儿又道:“沈郎君已问过那个采药的,王妃的药还足够,这两日不需担心。”
肖稚鱼胡乱点头,想的却全不是药的事,也不知沈玄说了什么,竟叫巧儿如此相信。
正胡乱想着,沈玄已是推门进来,叫巧儿去拿粥。巧儿应声去了。沈玄坐到床边,看了过来,却是笑出声来,“原来美人也会流涕。t?”
肖稚鱼鼻塞毫无所觉,鼻下却淌了一行清涕,她左右看看,沈玄已将一旁放着的帕子拿起,放在她鼻子上。
她一时头昏,呆楞着,换做前世,便是梦里也没想到会有一日沈玄为她擦涕。
肖稚鱼想着,干脆用力擤鼻涕,叫他恶心躲远点才是。
她用力通气,却是堵得严实,只憋得两颊和鼻子通红。
沈玄见状莞尔,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道:“行了,小心透不过气。”
巧儿很快拿了刚熬的粥来,轻轻吹着喂肖稚鱼吃下。沈玄便坐在一旁,肖稚鱼好几次瞪眼过去,他都不走,巧儿虽有些别扭,倒也没有多想。
166 ? 第一百六十六章
◎无题◎
肖稚鱼头昏鼻塞, 嘴里没味,吃了小半碗粥便已觉得饱了,再不肯多吃一口。巧儿去打了盆温水来, 拧了帕子给肖稚鱼洗脸擦手,又给她梳了头发。沈玄这时不便再坐着,便离开了。
肖稚鱼悄悄松了口气, 和巧儿说了一会儿话。快入夜的时候, 只听得窗外沙沙的一阵轻响, 又下起了雪,夹杂着细碎的雪霰,飘飘扬扬,纷纷洒洒。
巧儿算着时辰,道:“睡觉前还有一碗药, 我去外面看看。”
肖稚鱼坐在床上,正觉气闷, 伸手要将窗户推开条缝,指头刚碰到窗棱,门打开沈玄端药走进来, “想看什么,别吹着冷风,等病好了就可以出去走动。”
他在门旁拍了拍衣裳,走到床边。
肖稚鱼依着垫枕, 朝门看去一眼,“巧儿呢?”
沈玄将药碗递到她面前,“叫她吃饭去了, 一碗汤药, 你还非要她服侍不成?”
肖稚鱼知道他又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也不多说,接过碗不觉得烫,张嘴便饮,两三口就喝得精光。
沈玄知道这农家熬药也没配什么甘草,闻着味都觉得苦涩,见她喝得爽气,问道:“不觉得苦?”
“还行,”肖稚鱼老实道,“正好尝不出什么味,也不觉得特别苦。”
沈玄和上回一样,从袖子里拿出包着果脯纸包,拣了块大的给她。
肖稚鱼含在嘴里,勉强尝到一丝甜津津的味道,朝沈玄上下打量般看了一圈,道:“想不到沈舍人还有随身带着这些零嘴的习惯。”暗地里还多加一句,小娘子都没这样贪嘴的。
沈玄也吃了一小块,道:“从前在祖父身前读书,不敢有丝毫懈怠,日夜苦读,在身上放些甜嘴的吃食,读得苦烦的时候吃一口,便能继续熬下去了,后来就有了这习惯。”
肖稚鱼听了并不做声。
沈玄又说了两件身边的事,见她不痛不痒的,盯着她看了看,“寒窗苦读的事王妃不喜欢听?”
肖稚鱼笑了一声道:“你世家出身,奴仆如云,不过专心读书不问外事,这算什么苦。我阿兄一面读书一面奔波生计,冬日省下炭火给我们姐妹用,一边搓着手一边写字,冻得双手都是疮,手指都弯不过来,那才叫苦呢。”
沈玄微微皱眉,很快又舒展开,道:“肖郎君才学气度都是一流,没想到你们从还曾有过这样的苦日子,如此听着倒更为难得了。”
肖稚鱼还有前世芥蒂,不想和他继续谈论肖家与兄长,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
沈玄坐着没动,这时门外传来巧儿声音,问王妃睡下没。沈玄起身,将空碗带了出去,倒让门外巧儿愣了一下。
巧儿拿了茶进来,肖稚鱼漱口过后,留她一起睡,巧儿答应下来,收拾一番便躺下休息。
有巧儿在身边,肖稚鱼裹紧被子,刚吃了药身上还暖,在黑也中隐隐听见外面落雪的声音,很快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巧儿先起来,摸了摸肖稚鱼的额头,只觉得依旧有些发烫,不禁担忧起来。
肖稚鱼除了头疼脑热,还有鼻塞声哑,与昨日相比似乎稍好那么一点,又好得不够彻底。
沈玄将采药的农户叫来。
那农户愁眉苦脸道:“村里人得了寒热症,都是几帖药下去就好转的,若是不够,便两帖药一起熬一碗浓的。”
沈玄听了脸色已有些沉下去。
那农户又赶紧说:“娘子身娇体贵,当然和我们这儿的粗人不同,但我只会采药,并不会开方,这一帖药还是从前我跟着走方郎中学的。”
沈玄拦住他唠叨,让他再去熬一帖药,巧儿不放心,跟着看去了。
沈玄走进屋里,只见肖稚鱼坐在床上,透窗而入的光像是一层银霜罩在她身上,脸色白的近乎透亮,她轻轻抽着鼻子,身影看着越发单薄。沈玄道:“再喝一碗不见好,今天就下山去找郎中。”
肖稚鱼扭头看他,声音嘶哑,“不打算再等上两天了?”
沈玄心下意外,坐在床沿上,“你怎知我还要再等上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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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稚鱼道:“康庆绪还带着惠安,你不去堵他,却来这村子,肯定是不想和康庆绪对上,趁机避事呢。”
沈玄闻言笑道:“原来你都明白。”
肖稚鱼腹诽,你沈家做事,不都是喜欢背后使力,康福海手握重兵,对付他儿子的事沈玄肯定不会主动去做。
沈玄道:“你猜的不错,可现在你的身体要紧,总不能反贼都怜香惜玉为你求药,我却让你病加重罢。”
听他语气含着几分调笑,肖稚鱼双手揉着额角说头晕。
沈玄知道她又是有意躲避,但看她面色憔悴,也不想逼迫太过,只好让她休息。
等熬好药,肖稚鱼又灌了一整碗下去,这两天吃的东西少,药却是一碗跟着一碗,喝得胃里难受。
临近午时,沈玄见她仍是没什么精神,便让侍卫收拾,准备下山。小半时辰过后,一行人从村子离开,官兵在前面开路,沈玄则带着侍卫护卫马车。
肖稚鱼被巧儿扶着上车时,看见侍卫将沈玄的马牵来,马鞍后箭桶和弓箭各放一边。她心里有些不舒坦,进了车里脑袋有些发胀。
马车缓慢在雪地中行走,一路发出咯吱咯吱踩雪的声音。
肖稚鱼坐了一阵,身上发软,便干脆卧倒,在轻微的颠簸中迷糊睡着。
走在前面的官兵忽然停下。
沈玄朝前望去,只见山道蔓延的一头,缓缓出现了骑马上山的人影。沈玄拉住辔绳,命官兵前去打探。
官兵过去很快折返,那群骑士紧跟在官兵身后,沈玄见状脸上并无表示,心里已是戒备起来。只看这群人行动有素,就知非寻常兵马。沈玄片刻间已想到几个可能,周围能调兵的去处他都清楚,可很快都否了。正思索着,他已经看到被这些骑士拱卫在当中的人。
“豫王殿下?”
李承秉带着侍卫来到众人面前,四下一扫,最后与沈玄的目光撞在一起。
“本王王妃呢?”
不等沈玄回答,他已经快马冲上来,雪朝两旁溅起。
沈玄微怔,拉着马头稍稍朝一旁让开。
李承秉来到马车前。
【📢作者有话说】
我是个废物,居然有点卡,明天会多更点
167 ? 第一百六十七章
◎醒◎
车门推开, 冷风灌入,巧儿跪着行礼。李承秉越过她,看到车里躺着的人, 肖稚鱼几乎缩成一团,背对外面,只露出一头乌发。他抬脚迈入车里, 拨开被子, 看见一张泛着些许潮红的脸蛋。
他不小心碰到她脸上, 温烫的皮肤仿佛被他指间冰冷刺到,肖稚鱼又往后缩,直抵着车壁无法动弹。
李承秉面无表情,心下却是微微一叹,狠狠盯着肖稚鱼看了一眼, 紧绷的几日的心弦总算松了下来。自打知道康庆绪发了疯似的到水悟庵里掳人,他心急如焚, 星夜兼程,马不停蹄往这里赶来。在县外将康庆绪围堵诛杀,马车里却没找到肖稚鱼, 那一刻他几乎如坠冰窟。幸好从救下的人口中得知线索,康庆绪带来的人分做两拨,肖稚鱼或许正在那些人的手里。
李承秉派人将惠安送去县城,才知原来齐王亲信高衍带着齐王妃逃下山, 命县中官兵支援,沈玄恰巧就在临近县中,收到消息后带着人匆匆上山营救。李承秉听闻此事, 眉头越发深皱。今天一早, 天边才露白, 他就带着亲兵冒雪上山。风雪交加,直到天大亮才停,一路走得艰难,每人身上皆覆上一层冰雪。李承秉走在一片茫茫雪色中,心中诸多念头闪过。
若肖稚鱼落入反贼手中,如何保全性命,沈玄又安的什么心思,来的时机这么巧,偏又赶来救人。他咬牙将杂念全抛之脑后,一心记挂先将肖稚鱼救回。
此时见她睡在马车里,心起起伏伏,仿佛已在千沟万壑里经历一遭。
巧儿见他有些发怔,小声道:“殿下,王妃受了凉还在发热,吹不得冷风。”
李承秉“嗯”了一声,将被褥拉了一把,在边缘又塞了塞,不露一丝缝这才退了出去。
沈玄在车外一旁看着,不知作何想法,等李承秉转过身来,他驱马上前两步,t?脸上带着一丝笑道:“殿下从五龙山赶来,是收到了报信?”
李承秉眉头挑起,看了他一眼,忽然合手一拱,道:“沈舍人当此危急时刻搭救本王王妃,这份情日后定当厚报。”
沈玄忙翻身下马,做出谦逊避让的姿态。
李承秉笑道:“在长安时见你整日舞文弄墨,倒不知你还有这份带兵的本事。”说着目光缓缓扫过他身后侍卫。
沈玄面不改色,“殿下说笑了,若我真有那样厉害本事,怎会还让那群贼人走脱了。”
“放走几个无关紧要,能救下人就是大功,这份人情我记下了,少不了要重礼酬谢还要请你喝酒。”
寒暄两句,李承秉想着身后马车里的人,叫左右将马车护住,掉头下山。李承秉与沈玄刚才一番谈笑,脸上热情客套,可转过身走出一段,他脸色一变,立刻便沉了下来。陆振在一旁瞧着,心里直打突突。
沈玄跟在李承秉等人身后,看了李承秉背影一眼,又看向马车,只见前面这些人越走越快,渐渐已拉开一段距离。他眸光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行人前后下山,直奔县城。
县中大小官员这两日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听到李承秉带着王妃安然回来的消息,上下如蒙大赦,赶紧妥善安置众人,叫人去通知忧心不解的齐王妃,又请了县中最有名气的郎中来,为肖稚鱼治病。
肖稚鱼睡得稀里糊涂,一时耳边听见不少人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些什么,一时又感觉有人拿帕子擦她的脸。只是她身上又酸又疼,实在不想睁眼,便忍了过去。过了不知多久,她感觉到颠簸忽然停住,身体忽然一轻,好像躺在云端似的。
过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抱起,肖稚鱼睁开一条眼缝,看见李承秉鼻梁和下巴挺阔深刻的线条,她重又闭上眼,怎么突然梦见那厮了?
先前吵成那样,几乎是完全撕破了脸,且前世的事说破,几乎没了转圜余地,只怕他听到她要死在水悟庵的消息,还得松一口气罢……
鼻子本就不通顺,偏又想起这些不顺心的事来,她越发觉得难受,手脚无意识扭动。
李承秉将人放到床上,摸着她的脸和手觉得格外发烫,偏她还睡不老实,动来动去没个消停。
这份磨人的本事两辈子都没变,李承秉冷哼道。
景春听到消息忙小跑过来,和巧儿在门口已是抱头痛哭一场,只说了两句劫后重生的经历,她擦了眼泪进来看肖稚鱼。这时正瞧见李承秉抽了一床被子盖在肖稚鱼身上,动作硬邦邦的,她有些心疼,便道:“殿下,还是我来照顾王妃罢。”
李承秉拉长着脸,站起身让开。景春坐在床边,将肖稚鱼头发撩开,轻轻拍她的背,三两个动作,就让肖稚鱼眉心舒展开,也不再乱动。李承秉看了两眼,大步走出门去,催促人去问郎中怎么还不来。
他刚走到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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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侍卫来报,县中官员求见。李承秉杀了康庆绪,消息还未传出去,可县中这些官员已经从官兵口中得知,一个个都是瞠目结舌。若说康庆绪此次在水悟庵中行径,确实也是重罪,可康大都督还在,且深受圣宠,便他真该死,朝中也无人敢这样不问圣意就直接下死手。官员们是旧愁未去新愁又来,都等着要见豫王一面。
李承秉一心都挂着屋里的人,不耐烦应付这些人,叫陆振出去回绝,只说“人是我杀的,不想来一起担罪责的就赶紧走远点。”县中官员立刻如鸟雀散尽。
处理了一下昨日战场上的余波,李承秉重又回到房中。恰在此时,郎中亲自将熬好的药送来,嘱咐必须趁热喝下。
李承秉走到床边,见肖稚鱼闷头睡觉,伸手在她背上推了一下,她仍是未醒,他便直接将人扳了过来。
肖稚鱼恍惚觉得自己成了一尾鱼,被翻了个个,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张开眼看见李承秉的脸,不由怔忪。
李承秉见她鼻子红红 ,傻愣愣的,心里不觉又气又好笑,还有一股说不清的滋味。这个女人,几个月前,瞪着眼对他大骂昏君,两世加起来李承秉都没受过这样的气,当时只觉得怒火直冲脑顶,五脏六腑都被气得生疼,他恨不得当场掐死眼前这个女人,可隔了这许多日子没见,听说她落于险境,他却根本什么都想不到,只想将她救回来。
“发什么愣,”李承秉拿来一件外衣,罩在她身上,动作说不上轻柔,但也不重,将她包裹住,他这才又道,“先吃些东西,再喝药。”
肖稚鱼一听见喝药头也大了,嘴唇微动,突然喉头发痒,张嘴便是一阵咳嗽。
李承秉抬手要拍她的背。
肖稚鱼侧身躲开,李承秉眉头拧起,唇紧抿成一线,转身从木几子上拿起温着的水壶,倒了一杯水。肖稚鱼也顾不上别的,赶紧从他手里接过来,一口喝干,李承秉又给她倒一杯。
连喝三杯,肖稚鱼这才感觉好些,眼角却是不由沁出泪水。
李承秉看着她,脸色紧绷,似乎有些怒意。
肖稚鱼不禁偷觑他。
李承秉手指擦在她眼角,粗粝的指头摸索在脸上有些难受,肖稚鱼却是怔住了,脑子里有些乱,不知他怎么突然在这儿,又一副古怪的样子。她想不通,却又不想在病弱的时候去惹他,便默不作声。
李承秉给她擦了眼泪,对外喊了一声,立刻便有婢女推门而入,将刚才准备的餐食送了进来。
是一碗滋补的汤,一小碟炒素菜,还有一碗清粥。
景春和巧儿也跟着进来。
肖稚鱼惊喜低呼,“景春。”
【📢作者有话说】
抱歉……我白天突然多出来事,又不能熬夜,今天先恢复一下,我一定能雄起的,等等我
168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涕◎
景春快步上前, 泪汪汪脱口喊了声“幺娘”,又忙道:“王妃嗓子哑了,少说些话。”不等肖稚鱼问, 便把自己在庵中如何躲藏又如何被人搜出,随后和几个婢女一同被绑着上马车。她擦着泪,眼角余光看见李承秉坐在一旁, 道:“我只当这回命都要没了, 幸好殿下来的及时, 这才得救了。”
肖稚鱼眼圈也有些红,这两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主仆两个说了一回话,李承秉等了片刻,开口道:“先用饭。”
景春便服侍着肖稚鱼净手,桌上只有汤菜粥三样。
两人已有段日子没见, 李承秉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薄册看着, 没事人似的。
肖稚鱼看了他一眼,喝了小半碗汤,经景春劝又将粥和菜吃了一半, 才放下筷子。
李承秉朝桌上看去,将薄册收起,道:“过两刻钟再吃药。”
景春应下来,他便起身走了出去。婢女进来将碗筷收拾干净。景春留下陪肖稚鱼又聊了一回。
“我都听巧儿说了, 王妃生这场病全是躲藏时受寒受冻所致,回去要找个郎中好好调理,万不可忽视, 亏损了身子, ”景春拉着肖稚鱼的手, 又说起从庵中分别之后的事,“那领头的贼首是范阳康大都督的儿子,行事残暴至极,就连公主都不曾放在眼里,昨日还将惠安公主狠狠打了。”
肖稚鱼对惠安可没半分怜悯同情,又问起齐王妃。
景春道:“齐王妃好好的,没一点损伤。她也记挂着王妃,你睡着的时候她派人来问过两回。”
肖稚鱼点了点头,道:“你也累了,我这儿不需要你守,快去休息吧。”
景春只说要等看着她喝了药再走,想了想,张口道:“殿下这回突然而至,昨夜风雪这么大,他都要上山,只是火把熄了两回,才不得不等到天亮才动身,虽然殿下什么都没说,我瞧着全是为了王妃。”
肖稚鱼微微一怔。
景春又道:“如今已算经历生死,从前那些不开心实在不必过多计较,不如趁着这回和殿下好好说一说。”
肖稚鱼听她一阵絮絮叨叨,头更晕了,只好敷衍答应几句。等药熬好送来,她皱眉喝下汤药,起来在屋里走了两圈,梳洗更衣,重新躺到床上。
戌时三刻,天色漆黑,李承秉来到院外,侍卫小跑而至,低声禀报王应青领兵已回去的事。李承秉这次动用的人手全是这些年畜养的私兵,如今露了痕迹,首尾必须料理干净。他在院外走了一圈,见亲兵已轮流安置歇息,便往回走。到了屋外却又停住脚。
寒风簌簌之间,屋里一些只言片语漏了出来,景春劝说肖稚鱼放下从前那些不开心。李承秉听了两句,往窗前一瞧,灯火映照着女子虚影投在窗纱上,他微微挑眉,这时有婢女送药过来,他并没有进屋,转身走开。
巧儿和肖稚鱼一起被带下山,到了县城被安排和景春一起住,也歇息有半日时间。这时忽然有侍卫来叫她过去,说t?豫王有请。巧儿忙收拾一下出来,跟着侍卫一起去了院子里独一间的屋子。这原是一间雅室,暂作书房,四角都烧着炭盆,李承秉站在窗前,却是将窗推开少许,一股冷风钻进来,冲淡了屋里暖意。
巧儿规矩行礼,口称殿下。
李承秉转过身,道:“你们在庵里是如何逃出,这两日是如何过的,老实说来,不许有半点隐瞒。”
巧儿心下打鼓,新说这话听着像有几分审问的意思,她抬头,只见李承秉脸上并无表情,也瞧不出喜怒,他目光一扫过来,巧儿垂头,开始述说庵里的情况。她已斟酌了言辞,提到杨杲时尽量轻描淡写,但说到趁夜往村里去寻药,李承秉的脸色微变,巧儿心颤了颤。
“继续说。”
巧儿便又说了第二日杨杲带人逃了,沈玄找了过来。她心下并未觉得沈玄有问题,当他是个谦谦君子,见着什么便说了什么,没半点隐瞒。
李承秉的脸色不见好,挥手让她退下。
侍卫将人送走,屋里再无旁人。李承秉脸色登时沉得如黑底锅一般。杨校尉……虽巧儿说不出名字,他却立刻想起一个人——杨杲。前些年他就让人去找过此人行踪,可惜前世所知杨杲身世来历全是假的,弘农杨氏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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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遍寻无果,他时搁下念头,只等杨杲在齐王府冒头,再找机会收拾。可没想到,他居然已经投奔了康福海。
李承秉心想若非杨杲,肖稚鱼落到康庆绪手中更讨不到好,康庆绪是个急色性子,对女子动手半点不见手软。倒是杨杲,肖稚鱼两世经验,在他这儿还更安全些。看杨杲如此要紧关头还不忘给她寻药就知道了。
李承秉暗自捏拳,一股嫉妒与怒意忍不住从胸膛窜了起来,更别提后面还有一个沈玄……
他先前对齐王多有提防,如今看来,沈玄才是背地里觊觎之人。
李承秉砰的一下合上窗,转身离开书房。往寝屋走的路上,他胸口如同火烧,心绪起伏不定。离开长安时,他曾想过日后一刀两断,她要做什么随她去,两不相干。可他奔波几百里赶来救她性命,身体本能比脑子更先做出判断。直到亲眼看见她无事,一颗心才落到实处。也是这一刻,李承秉也明白过来,两不相干,谈何容易。
到了寝屋门前,从窗里透出的灯光,让他脚步稍缓,脸色竟有几分复杂。
冷风吹在脸上,李承秉回过神,推门而入。
肖稚鱼已经躺在床上,药性上来,困顿想睡,可心里绷着根弦,让她迷迷糊糊的,没睡过去。
推门声传来,她立即清醒了三分,接着又听见李承秉更衣梳洗的声音。
声旁有被子掀开的动静,肖稚鱼是彻底醒了,身体不禁僵硬了一下。当初吵到那地步,他掐住她脖子的力道半点不留情,她能清晰地感觉他心中的恨意。以他的脾气,日后两人就该形同陌人,可眼下,他怎么又若无其事睡到她身旁了?
肖稚鱼怀疑自己是不是头上烧得更厉害了,竟出现了幻觉。
一只大手从背后伸出,搭在被上,肖稚鱼身体一缩。
李承秉也察觉到她并未睡着,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道:“冷了?”
肖稚鱼猛然回头,和他目光撞上,夜色太黑,却是巧不清底细。她无从分辨他的情绪,沉默了一瞬,她塞着鼻子瓮声瓮气道:“风寒易传人,殿下不如另寻一处休息罢。”
李承秉无动于衷,“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睡吧。”
肖稚鱼只觉别扭,又道:“我已多日未曾沐浴洗漱,身上有垢,殿下还是……”
李承秉坐了起来,一掀幔帐,肖稚鱼还当他这就要走,哪知他点了蜡烛,借着灯火来看她,上下打量一圈,蓦地伸手抓着她的下巴,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她,“正好,我一路赶过来也没洗过,谁也别嫌弃谁。”
肖稚鱼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语塞。再仔细一瞧,虽然背着光,但也能看到他下巴冒着一层短短的胡渣,更添风霜之色,凭空老了几岁似的。
李承秉道:“已经晚了,别折腾了,有什么等明日再说。”
说着将她往被子里一塞,他下床吹熄蜡烛,又重回到床上。
漆黑一片的幔帐中,能听见两人的呼吸,肖稚鱼堵了一边的鼻子,吐息还更重些。
李承秉确实累了,没一会儿就睡沉。
肖稚鱼还以为这一晚会很难睡,哪知片刻不到,跟着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她吸溜着鼻涕醒来,掀开眼皮就看见李承秉正脸色复杂纠结地看着她。
肖稚鱼忙往后移,顺着他目光低头看去,只见他衣服肩膀上有一小块湿渍,是她鼻塞张嘴所流的口水。她脸色不禁一红,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往被子里钻了进去,把头深深埋住。
李承秉叹了口气,对着外面叫了一声,很快便有婢女端了热水进来。李承秉擦了把脸,嚼过齿木,回头一看,肖稚鱼仍睡着未起,他大步过去,把人从被子里拉出来,先探了她额头温度,道:“烧好像是退了,等会儿再让郎中看看。”
肖稚鱼默不作声。
李承秉见她睡得头发松散,额头还有碎发卷曲,垂着眼,说不出的可怜又可爱。他心下一动,在她头上揉了一把,肖稚鱼怔忪,李承秉自己也是一愣,立刻又回神,道:“快起来,等用过饭还有事要问你。”
他语气转而有些严肃,肖稚鱼点了下头。
【📢作者有话说】
[爆哭]我是个渣作者,觉得自己行,又不行的样子
169 ?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处置◎
昨夜身上发了汗, 肖稚鱼身上的热已是退了下去。她想起在帐幔里说的话,不由赧然,自打进水悟庵一直未曾沐浴, 这两日在山上更是顾不上,出过一身汗后,更觉得浑身不舒服, 于是赶紧叫人准备热水。
李承秉听见, 扭头看过来道:“病还没急着洗什么, 着了风身上又不好了。”
肖稚鱼不吭声。还是景春机灵,叫人将屏风展开,各抵一面靠着墙,又将炭盆烧得旺些,打了两盆热水进来。
肖稚鱼简单擦身梳洗, 这才觉得身上舒坦了些。
用过了饭,婢女几个收拾残席。
这时院外来报郎中来了。侍卫将人带进来, 是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者。肖稚鱼坐在桌前伸手给郎中把脉看诊,郎中抚须,微微点头, “热已经退了,再吃两帖药休养休养便无事了。”
郎中放下手,并不朝屋里多看,便到一旁写方子。
这时陆振走进来, 凑到李承秉身旁,低声说了两句,李承秉面色微冷, 目光在肖稚鱼身上一掠而过, 又看了看郎中, 起身往外走。
到了院外,他不悦道:“不是让你们看住她?”
陆振面露苦色,“昨日安排轮值,侍卫们大多都休息了,门前留两个看着,惠安公主闹着要出去,那两个拦不住她。”
李承秉心里清楚,惠安性子骄纵蛮横,侍卫不敢用强硬手段,自然是拦不住的。他揉了下眉心,抬脚就要走。陆振忙指向院外道:“公主往沈舍人居处去了。”
这几日县中官员将官衙公廨让出来,沈玄暂时安置在西侧相邻的独院里。
陆振带路,过了角门,很快便来到一处清静院子,木门没落锁,开了一道缝。里面的声音已传出来。
“……你不来救我,却赶着去救那个小狐狸精,难不成真是看中了她不成,这两日在山上你们两个单独在一起做了什么。那女人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胜过我的?”
陆振一听就知这是惠安公主的声音,只是以往语气从没这么尖锐刺耳过,如今倒像市井泼妇似的。他听侍卫提过,惠安公主在康庆绪手里没讨着好,还挨了毒打,这两日脾气格外暴躁。
但心情脾气再坏,也不该说这些话。陆振早就听出惠安辱骂之人是王妃,面色为之一变,忙朝身侧看去。
李承秉站在院门前不动,脸上一丝表情也无。
里面沈玄不疾不徐解释了两句,与那伙反贼是碰巧遇上,并非早就知道绑的是谁。
惠安听不进去,红着一双眼哭道:“我在那恶贼手里的时候,你却和她在山上逍遥,你敢不敢当着我的面发誓,对那妖精没起任何心思……”
沈玄早不耐烦惠安的歪缠,只是内外还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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