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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亭委屈道:“都是那些华清宫的人嚼舌头,说豫王冲冠一怒,全是为了王妃,说什么患难才见真情, 呸,真是久闭宫中没甚见识,若陛下狠心些, 只怕豫王妃日后没了着靠, 那才凄凉呢。要我说, 情啊爱的虚名有什么要紧,太子潜龙在渊,太子妃才是真正有福气的人。”
沈霓听着心里也觉舒坦。天下几十年间都没有战事,虽说康福海出兵北下的事已是板上定钉的事实,但沈霓自小在长安长大,所闻所见都是四方来朝,繁华豪奢之像,只觉得各地藩镇众多,朝中又有那么多将军,康福海一个胡杂出身,就算兵力强大,也未必能如何。
沈霓认定反贼只是一时之乱,并未放在心上,真正在意仍是太子府后院。
青亭又奉承几句。沈霓道:“太子就是太念旧情,对兄弟也是如此,你刚才说的那个去找豫王妃的,叫什么?”
青亭道:“孙寿。”
沈霓淡淡道:“盯着他些,看还做些什么。”
青亭忙答应下来。
马车摇晃,车轮辘辘,往长安疾驰而去。
御驾携百官及眷属回到长安,康福海造反的消息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朝中内外皆是风声鹤唳。康福海兵强马壮,辖范阳,河东,平卢三地,此次又携各路藩族兵马,不下十五万,挥师南下,一时朝堂为之震荡。
皇帝下旨令博陵,常州太史沿途拦截叛军。又命左金吾卫大将军高芝为帅,收边军,募新兵,发兵北上迎敌。皇帝忙着调兵遣将,豫王的事暂时搁置并未处理。
肖稚鱼回京七八日,在豫王府中都没有外出,这日肖思齐来探过她。肖稚鱼见了他大吃一惊,道:“阿兄怎么这个时候上门了,这里里外外都有人瞧着。”
肖思齐道:“这些日子我调拨粮草有功,陛下有赏,我便请了来看你。我们肖家本就全无根基,与世家大族毫不相关,就算此时有往来,陛下也不会有疑。”
肖稚鱼道:“原来是阿兄立了功,难怪已换了绯衣金带。”
绯色官服已入五品官阶,先前皇帝对肖思齐有意提拔,一则看他少年老成,是个英才,二则有意抬举肖家,未免豫王姻亲太差,脸上无光。但这些日子,豫王为陛下所厌弃,肖思齐在这个当口还能升官,凭的全是自己的本事。
肖思齐仍是四平八稳的样子,道:“打仗可不仅仅只关系武官,粮草军需才是最要紧的,这些事太过琐碎庞杂,不和你多说,我担心豫王殿下不在,你一个人在府中害怕,便来看看你。”
肖稚鱼心中一阵暖意。
肖思齐见她脸上并无半点憔悴之色,也安下心来,道:“水悟庵的事我已知道,不怪豫王,若是换我,也定要斩杀康庆绪。只是叛军势头猛烈,才几日就已经攻下博陵。陛下骑虎难下,如今正在气头上,豫王的事便扔在一旁未理,等再过些日子或能再想起骨肉亲情。”
肖稚鱼道:“陛下如何想谁也料不准,阿兄要做好准备,叛军凶狠,河东道兵捏在康福海手中,良马利器齐备,别说博陵,常山,陈留,荥阳恐都无力抵抗,过了这些地方,便只有潼关可守,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尽早准备退路。”
肖思齐听了这话,暗自惊叹,这个幼妹打小机灵,可军国大事,她竟也能说的头头是道。他沉默片刻道:“纵然如此,为人臣子,食君俸禄,逢此危难之际,又岂能独善其身?”
肖稚鱼愕然,怔怔望着兄长,“可、可若是有性命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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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阿兄也不逃?”
肖思齐笑道:“阿兄又不是傻子,若真有祸事临头也会躲避,只是如今正是朝廷平乱安定四方的时候。有道是笃信好学,守死善道,既已为官,不能只受富贵而不忠其事。不说那些为国为民的大话,我是尽为官本分而已。”
肖稚鱼心中百般滋味突然都涌了上来,好一会儿才道:“阿姐呢?”
肖思齐笑道:“郭令是个聪明人,又是太原郭家的子弟,世家大族,最懂得避祸,他早已与我谈过,倘若见机不对,马上携家眷孩子往西南避世。”
肖稚鱼松了口气。
肖思齐又安抚她几句,离开时道:“家里都已有安排,你不必担心,豫王现今情况不明,有我在朝中,也不至于让你耳目闭塞,不知外头的消息。”
肖稚鱼送至门口,看着肖思齐上马离去,背影渐远,心中一股莫名的怅然涌了上来,她前世只知兄长为官钻营手段了得,却不知他原来也有一腔方正的为官之道。鼻子都有些泛酸,肖稚鱼扭过脸去,巧儿要递丝帕过来,她也没接。眼下她受身份所困,却是什么都做不得,不免心生沮丧,独自站了一会儿,她很快又打起精神,前世那样艰难的处境都过来了,还怕些什么,事情迟早会有转机。
过了几日,常山太守降了康福海的消息快马传至京中,皇帝为此大发雷霆,命京畿加快募兵。临近年关,往年这个时候长安城内早已张灯结彩准备过年,可今年却格外萧索。康福海起兵的檄文已开始在民间流传,意指贵妃杨氏祸国,杨忠身为左相,把持朝堂,胁迫皇帝,他是为忠君铲奸而来。
【📢作者有话说】
我最爱牛肉粉,羊肉粉,肠旺面,馋嘴米皮,地毯火锅,酸汤鱼,糯米饭,玉米粑粑,丝娃娃,烤肉,烙锅……
身上长得每一块肉,都是有来头的
176 ?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东宫◎
腊月寒天, 冷风簌簌,这日夜里月色倍明。沈霓在寝殿内听管事说着年关如何安排,与往年相比何止冷清。眼下战事吃紧, 河北道已全落于康福海之手,朝中安稳多年,突逢大变, 上至皇帝下至百姓, 都觉紧张。
沈霓听管事说完, 让仆妇将孩子抱来,逗弄片刻,又仔细问过今日孩子吃些什么,知道他活泼好动身体建康,她摸了摸孩子的小t?手, 心中一片柔软,嘱咐仆妇小心抱回去休息。
婢女这时来问:“刚才耽误了时辰, 庖屋热着粥,太子妃可要用一点?”
沈霓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问起太子。婢女出去打听, 快步小跑回来道:“太子与人在书房议事,已经有一个多时辰,尚未用餐。”
沈霓又问议事的还有谁。
婢女报了几个名字,全是太子心腹左右及幕僚。
沈霓叫人将粥拿来, 却没有吃,坐着静静出了一会儿神,想着前两日母亲来太子府看她, 说的那番话, “太子并非寻常少年郎, 先前早就有妻有妾,自你嫁来,待你极好,可你偏偏想不开,心急要去与潘良娣为难,如今事情没处置好,又与太子生分了,孩子这么小,日子还长,你该是好好想想如何将他的心笼络回来。”
“眼下外面已乱了起来,陛下已这个岁数,日后说不定还要太子出来收拾乱局,你呀你,明明是个聪明人,怎么做事就这么急躁,家中当初为你筹谋准备那么多,可千万别辜负了家中的期待。”
想到此处,沈霓有些坐不住了,太子为战事愁眉不展,多日不曾来后院,她叫婢女再去打听,又让庖屋把粥温着。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听说书房里议事已散了,沈霓便让婢女提着粥往书房来。
太子府东面一带,庭中植松柏,修竹数竿,虽是冬日,枝头仍有绿意。静忠站在门外将沈霓拦住,热情客气道:“太子妃这份心意交给我就好,等太子饿了要吃,我这就送进去。”
沈霓心里不悦,知道静忠久伴太子,虽是宦官,却是太子最信任的人之一,脸上便没露出什么,笑着嘱咐他别把粥凉着,便带着婢女折返。
静忠找来个小宦官,叫他去把粥热着,想着自己在外头站了一个多时辰,手脚都冻麻了,他又道:“还是我亲自去吧。”
说着便提着食盒去后头茶房,顺便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走了没多远的青亭回头看见静忠走开,忙拉住沈霓,嘴朝后一努道:“好个势利阉人,太子妃趁这个时候快进去,好好说几句,太子定会念你的好。”
沈霓赞她一句机灵,转过身,快步从花园小径穿过,来到书房门口,正要敲门,忽听见里头有说话声。
她鬼使神差放下手,贴近门扉听了一句。
“殿下既已知豫王打算,可有决断?”
沈霓先是皱紧眉头,随即心急跳起来,她扭头不远处看去,与青亭对了个眼色,青亭心领神会,站到一旁松柏下望风。
沈霓轻手轻脚走到窗下,听得比刚才又清楚了点。里面说话的有两人,除了太子,还有一个名叫周鸣山,是太子最为倚重的幕僚。沈霓听说过,前太子妃韦氏和离出家,便是这周鸣山先出的主意。
只听太子道:“七弟这番冒险全是为了我,我又怎会临阵退缩,只是他先前要我答应两件事。”
周鸣山道:“还未曾听殿下提过,是什么事?”
太子道:“一是将来立小郎为储,二是不能重用沈家之人。”
沈霓瞳孔猛然一缩,险些脚下不稳,她紧咬双唇,有意听里面如何说。
周鸣山道:“豫王行事一向极有远见,这是提醒殿下提防外戚之祸。”
太子沉默片刻,道:“事情轻重我自是清楚,沈家是京兆士族,背后牵连不小,至于太子妃,端庄娴雅,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只是那份狠心与手段,也是名门大族才养得出来,小郎身边我已派人看着,平日还请先生多费心看顾教导。”
周鸣山道:“自当尽力,小郎年少聪慧,小小年纪已瞧得出是良才美玉……”
沈霓深深吸一口气,手兀自颤抖,她朝青亭看去,只见她手连摆几下,示意该走了。沈霓头昏目胀,刚才听见的那几句话,仿佛一记重鞭狠狠抽打在她心上,后面的话无心再听,她转身匆匆离开。
房中议事的太子忽地朝门看去,眼中藏着犀利,“谁在外面?”
里外都安静了一瞬,很快便响起静忠的声音,“小人在外看着,时辰已晚了,殿下可要用饭?”
太子想着刚才议事已久,又留下周鸣山单独说话,便对外面说了一声摆饭。
沈霓扶着青亭的手,快步离开书房附近,一直回到寝殿中,她才急促地呼吸,跌坐在榻上,青亭大吃一惊,要去叫人,被沈霓叫住。
她往后靠着身子,两行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青亭在一旁劝些什么,沈霓耳边飘飘忽忽,翻来覆去想着刚才在书房外听见的话,她咬牙道:原先只当他对潘良娣是旧情难忘,原来是防着我,防着沈家。最可恨就是豫王,太子府的事与他何干,当初拒婚不理的是他,我好不容易忘记前事,做了太子妃,他竟还要来绝我的后路。这种时候还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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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太子商量为小郎铺路。实在可恨!
若等太子登基,立小郎为储,她这个太子妃又如何自处,莫非要等太子去将韦氏从庙里接回来。沈家为她倾注了多少心血与功夫,却让李业李承秉兄弟小瞧了去。
沈霓目光渐渐怨毒起来。她的儿子才出生没多久,生得白嫩可爱,所见之人无不夸赞。太子平日扮作一副慈父模样,背地里却一心只为韦氏留下的儿子打算。沈霓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为着沈家,为了儿子,她也该好好谋划应对。
青亭倒了碗热茶过来,只见沈霓脸色青白,在灯下瞧着竟有几分可怕。
沈霓擦干眼泪,慢慢将茶喝了,青亭伸手拿茗碗时被她一把抓住,吓了一跳,“太子妃?”
“你明日去找兄长……不,直接去找祖父。”沈霓幽幽道。
……
康福海喊着铲除杨氏一门奸佞的口号,一路摧枯拉朽,不到半月已连下清河,魏郡,邺城多城,转眼就到灵昌城外。各地求援的书信发往长安,皇帝急怒攻心,险些引起旧疾,在大臣与太医劝说之下静养了两日,偏在此时燕国夫人行事不改作风,仍是张扬奢华,惹得长安百姓不满,流言四起,推说到贵妃美色误国。
杨家从前行事嚣张,得罪许多宗亲勋贵,到了这时没人帮他们说话,反倒是附和之声不少,提起康福海造反便说与贵妃脱不了干系,杨忠察觉不对,等要查禁时才发现红颜祸水之说早已传播开。
已有宗亲大臣向皇帝进言,处置杨氏一家,以安民心。
皇帝斥责了几人,可见众臣为战事人心惶惶,各地都有谏言说杨家之事,甚至将杨氏一族恶行都翻了出来,便也不能太过维护。
很快到了腊月末,临近年关,康福海大军在灵昌休整,朝廷也得了喘息之机。
这日太子府宦官孙寿悄悄来到豫王府,请肖稚鱼去往宫中一趟。
肖稚鱼好奇问道:“去宫中做什么?”
孙寿道:“豫王就在宫中,年关将至,陛下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太子为豫王求情,今日豫王妃可以去宫中与豫王相聚,也好劝一劝豫王,康福海反了,可见原先杀康庆绪也不是什么大错,只要豫王殿下在陛下面前认个错服个软,年关一过,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这一个多月,肖稚鱼也曾为李承秉担忧过,自从康福海起兵,每日都有战报传来,皇帝迟迟未处置,便知道李承秉性命无忧。眼下叛军势大,比之前世相差无几,肖稚鱼心下不安,只担心旧事重演。既然太子府派人来,能见李承秉,正好她也想问他如何打算,便稍作收拾,跟着孙寿去宫城。
孙寿领路,马车从延喜门走,悄悄入宫。
北接皇城,宫城向东,原是太子与诸皇子居所。
进了宫门便不能再乘坐马车,孙寿带着肖稚鱼从东宫殿穿行而过,到了偏僻一个小院内,对肖稚鱼道:“豫王妃多日未曾与豫王相见,机会难得,该打扮一番才是,快进去换身衣裳罢。”
肖稚鱼不在意地说了句“何必麻烦”,孙寿堆着笑道:“豫王也想念王妃多日了,这里是东宫,里外都是曾经服侍太子的旧人。”
肖稚鱼目光四下一转,道:“公公带路罢。”
孙寿往前推开角落一间屋子,转头招呼:“王妃这里来。”
肖稚鱼缓步走到他身后,突然伸手一推,孙寿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哎呦一声还没喊出口,就感觉背脊被踩住,一根冰凉的东西抵在他后颈,他心下一凉,一个挣扎,顿时颈侧被割破口子,血流下来。孙寿又惊又怕,“豫、豫王妃这是何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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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巧◎
屋里还有个十四五岁的小宫女, 此时被惊得张大嘴,尖叫一声。
肖稚鱼喝道:“闭嘴,我是豫王妃, 待一边去不许声张。”
宫女满面惊恐,看着肖稚鱼手持一支钗t?子架在孙寿脖上,一时呆愣住, 肖稚鱼又催促她一声, 宫女哆嗦着躲到角落, 面壁而站,不敢朝这儿看。
孙寿嚷道,“我是太子派来的,王妃到底何意?”
刚才入东宫时孙寿让景春留下,肖稚鱼只略感怪异, 却并未起疑。可他引路往这偏僻院子来,又说豫王多日不见思念云云, 顿时让她疑心大起。
此时环视屋内,里头摆着长榻圈椅,还有一面绣花鸟的屏风, 一看就是暂歇之所。此时榻上摆放着一套衣裙,团花纹窄袖衫,团花织金的裙子,还有整套金花宝石钗。
肖稚鱼看了两眼, 备着的这身衣裳与发钗都是贵妃喜欢的颜色式样,她很快便想到一个可能,心头火起, 手腕一抖。
孙寿吃痛抽气, 只觉得颈子又添了道口子, 刚还想挣扎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王妃有话好好说。”
肖稚鱼道:“到底谁派你来的?”
孙寿还要叫冤,肖稚鱼道:“行,我先在你身上捅两个窟窿,再去找太子评理,瞧你是不是冤枉,若真是冤枉,等你死了再给你家些钱。”
别人说这话,孙寿不一定能信。但刚才一路都好好的,肖稚鱼突然发难,便是他这样惯会察言观色的都没一点察觉,直接吃了个大亏。孙寿心里打鼓,这时又感觉到冰冷尖锐的细物在背上比划,一股凉意直透全身,冷汗冒出。
肖稚鱼说到做到,这就要动手。
孙寿哭道:“王妃饶了我罢。”
肖稚鱼没半点心软,“还不说?”
孙寿道:“是……太子妃。”
肖稚鱼蹙眉,不由奇怪,就算两人互相瞧不顺眼,明年上总还维持着体面,沈霓突然设局来害她做什么。
肖稚鱼口气不善道,“你莫非是有意脱罪,栽赃给太子妃。”
孙寿急的脸色涨红,险些哭出来,道:“真是太子妃,前面说的都是真的,太子为豫王求情,带你来与豫王见上一面,太子妃将我叫去,说先带你到此处,换身衣裳,其,其他我便不知了。”
肖稚鱼冷笑,“你与沈家有什么关系?”
孙寿道:“并无关系,我从在宫里就跟着伺候太子,只是前阵子打碎了陛下御赐之物,被太子妃跟前的人拿住,我……我在外头置办的宅子也被太子妃发现,只能听她的命令行事。王妃,只是带你来,没要害您呐……”
说着他已是呜咽着哭出来。
肖稚鱼见他趴在地上毫无挣扎意图,便不再理会,走到屋子中央,叫宫女转身。
宫女见她手里一根细钗,还滴着血滴,吓得双腿发软。
肖稚鱼问她为何在这儿,又听从什么吩咐。
宫女白着脸,支吾说了几句,却是有些凌乱。
肖稚鱼听了两遍才明白,原来这个宫女是替她换衣裳,然后带她去西内苑。
“好,好。”对沈霓这番布置,肖稚鱼咬牙轻轻说了一声。
……
叛军停在灵昌城外,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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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未动兵,皇帝下了一道道圣旨,一面令河北道各地府兵抵御叛军,一面又让密云郡公高芝与安西节度使封云明各领两路兵讨贼。
高芝能征善战,封云明亦是当世名将,这两人领了军令带兵出征,皇帝也心安了几分,只是这两日又为处置杨家的事而愁恼。杨忠虽是左相,却没有什么才干可以服众,一昧只知打压异已。贵妃性情温和,久居宫中,虽不似燕国夫人那般恣意放纵,可杨家如今的权势大半全因贵妃而起,因此朝廷与民间怨声颇大。
江山不稳,皇帝也没心情抚弄风月,忙着与众臣商议政事,已有好几日不曾见过贵妃。
这日午后,皇帝刚又听了各地战报,面色沉沉,心烦意乱。
冯元一身体不适,请了一日歇息。
内侍罗历奉上热茶,劝慰道:“太医说过,陛下需时常走动,助气血运行调和,今日在殿中坐得太久,有伤龙体,不如老奴陪陛下出去走走。”
桌上摆放的奏折,不是哭诉叛军厉害,就是请陛下处置杨家,皇帝也早觉厌烦,放下手中的折子,缓缓起身。罗历忙上前扶住他。
皇帝自从上回与燕国夫人厮混,脱症过一回后,身子差了许多,最近又忙国事,时常感觉腰酸背疼。
皇帝站着稍缓了缓,对一旁道:“叫沈舍人来。”
中书舍人掌制诰,这些日子众臣来御前议事,沈玄都跟随在旁。很快便有宦官将沈玄从偏殿叫来。
皇帝对沈玄颇为看重,此子出身名门,年纪轻轻做事沉稳,又有才华,闲时聊上几句,既有才华,话也说得好听,没有杨忠那般谄媚之态,也不像那些老臣沉闷无趣。
罗历劝皇帝往西内苑散心。走到一株梅树前,皇帝驻足观望。罗历看了看皇帝的脸色,知道他是想起了贵妃,这株梅树原是贵妃命人栽种。
罗历道:“贵妃对陛下一片情深,必能体恤陛下的为难与苦心。”
皇帝回过神来,听了这话,长叹一声道:“都是朕纵容之过,杨家也不缺金银,为何背地里还做这么多恶事,如今……让朕如何处置。”
“陛下对贵妃爱护,本是鸳鸯和美佳话一桩,可杨家人借着贵妃之名行事,全成了贵妃的错,连陛下都一同被非议,老奴听了都要替陛下贵妃抱屈。”
罗历说的真挚诚恳,又是御前服侍多年的老人,皇帝道:“也就你们这些身边伺候的最明白这其中道理。”
罗历垂着头,又继续道:“可这些进言的,都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大臣,说的虽然不中听,却是良药苦口忠言逆耳,都是为陛下好。”
皇帝皱起眉头。
沈玄刚才被皇帝叫来,便跟随在侧。刚才皇帝赏梅时他一语不发,此时不动声色朝罗历瞥去。
皇帝面露忧愁。连他身边的宦官都看得出来,朝堂内外对杨家的事都已快闹得沸反盈天,康福海造反,整个河北道都被叛军控制,气势汹汹,各地府兵不堪一击,让过惯太平日子的皇帝心中畏惧。这个时候朝堂内又争相讨伐杨家。
外有乱,内不平,皇帝害怕若是眼前困局解不开,只怕江山都要不稳。
梅花也赏不下去,罗历又劝说几句,一行人继续往西内苑走。
罗历忽然道:“陛下已苦了多日,老奴等人都觉得心疼,从前还有贵妃可以弹琵琶让陛下解闷舒心,现在还不知去哪里找个擅琵琶来。”
皇帝道:“这时候了,还听什么琵琶。”
“有密云郡公与安西节度使两位将军出马,陛下也可以松口气,所谓张弛有道,哪能一直绷着,只是要找个与贵妃相当的琵琶圣手却是难了,”罗历说着,话锋一转道,“老奴听说,豫王妃似乎也弹得一手好琵琶?”
皇帝微怔,回忆片刻,道:“的确弹得不错。”
罗历提了一句,便不再多言,指了西内苑一些景致与皇帝散心。才走一段,他目光一转,发现沈玄落后几步,便要招呼。
沈玄目光犀利地看向他,眼中还有几分探究。
罗历一张老脸面白无须,看着还有几分慈眉善目,回以淡淡一笑。
冬日植被凋零,只有几株松树苍翠,皇帝暂时压下烦心事,与沈玄谈论几句诗词。罗历也凑趣说了些闲事。西内苑有一座小山,山上建着木亭,正是居高观景之所。皇帝拾阶而上,在亭中赏了一回景,正要下去时,忽然看见有宫苑墙角有女子身影。
皇帝问左右:“那是何人?”
侍卫不知。罗历瞧了一眼,道:“昨日陛下答应太子,让豫王妃来见一面豫王,瞧这个身影是年轻女子,应该是豫王妃罢。”
皇帝“嗯”的一声,心下微微一动,刚才罗历说到琵琶,倒让他想起来,当日为豫王指婚,正是因为当日见那小娘子生得极美,不在贵妃之下,只是年纪尚小风情有所不及。皇帝出神片刻,又往墙角看去,只见人影将要走远,忽然开口道:“去请豫王妃过来。”
罗历神色依旧平静,答应一声,便亲自往山下走。
沈玄站在亭外,在众人未曾注意时,在石阶拐弯处拦住罗历。
自迁任中书舍人,沈玄时常御前走动,与这位御前宦官也是熟悉。
罗历看见是他,刚扳起的面孔又放松下来。
沈玄道:“公公今日是怎么了,莫非豫王妃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你?”
罗历掀起眼皮,有几分古怪地看了沈玄一眼,平日这位年轻的中书舍人惯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此时一反常态,露出几分真性情来了。
“瞧沈舍人说的,难道不是得罪你们家?”说着回头瞟了一眼,见亭中皇帝并未注意,罗历笑了一声,撩起袍子让开了他。
沈玄也向亭中望去,只见皇帝头发斑白,这些日子操劳国事,已有老态龙钟之相,他不知想到什么,脸色有些难看。
【📢作者有话说】
就是皇帝已经开始犹豫要不要抛弃贵妃和杨家的当口,沈t?霓看准这个时机,想让女主穿着贵妃的衣服在皇帝面前晃一圈,一个儿媳也是抢,万一这第二个呢,如果成了,就已经是废了豫王
178 ? 第一百七十八章
◎无题◎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 罗历带着人顺石阶而上,来到亭外。
沈玄站在一侧,见着罗历身后之人, 原本极沉得住气的脸忽地一变。
肖稚鱼跪在亭前一片青砖上,叫了声父皇,又呼万岁。
皇帝眯着一双眼看过来, 只见她罩着披风, 瞧不出身段, 便语气温和说了声免礼。
肖稚鱼抬起脸来,皇帝一愣,只见她不知在哪摔着,头发脸上都脏了,粘着泥尘, 兴许是刚才急着弄干净,脸上擦得泛红, 黑黑红红一片,像只花猫似的。肖稚鱼又羞又恼,道:“没瞧见地上有冰, 险些把头都摔破,形容狼狈,让父皇见笑了。”
皇帝看着,只觉得她一身孩子气, 与风情是半点不沾边,远远不及贵妃风华万千,便摆了摆手道:“你也许久未见豫王, 都要年关了, 该去见上一面。”
肖稚鱼叩头谢恩, 带着宫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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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亭子,下石阶的路上,还在嘀嘀咕咕埋怨着刚才路不好走。
皇帝轻轻摇了摇头。
离开西内苑,宫女一下腿软,扶着宫苑墙壁险些站不住,又敬又畏地看向肖稚鱼。刚才在东宫小院里,肖稚鱼用帕子擦干净钗子,又插回头发里,让孙寿和她该做什么做什么。宫女只当是听错了,后来带着肖稚鱼往西内苑走,就见肖稚鱼突然踉跄往地上摔去,弄的一身污脏。她正不知所措,内侍罗历就找了过来。肖稚鱼也不收拾打扮,任罗历如何劝,她便要这个样子去见皇帝。
罗历道:“豫王妃这般,是在圣上面前失礼。”
肖稚鱼却笑着看了他一眼,“陛下日理万机,哪有空闲等我去换衣梳妆,让陛下久等才是罪过。”
罗历劝不动,耗了一会儿拗不过只能让她就这样过去。
宫女想着刚才面圣经过,虽只寥寥几句话,也不明所以,却像是山口刀尖上走了一回似的。她轻轻问道:“王妃可要去收拾干净再去见豫王?”
肖稚鱼道:“圣上都见过了,何必再麻烦,就这样去罢。”
宫女讷讷不敢多言,往前领路,穿过西内苑,来到宫苑西面,临近掖庭有一处殿室,内外都有禁卫看守,五步一岗,四下森严。宫女上前说了几句,禁卫看了过来,见着肖稚鱼便觉有些意外,又进殿去禀报,很快便有宦官出来将肖稚鱼请进去。
进入殿中,外面看着堂皇,里面却极简单,除了床榻插架,还有张书桌,上面空无一物,殿内角落有炭火烧着,室内还算温暖。李承秉坐在榻上,一身长袍,并未系腰带,看着有几分慵懒从容,他笑着望门前看来,等看清肖稚鱼的样子,霍然起身,脸色虽还平静,但眼里已隐隐含了几分怒火,“怎么弄成这样,谁带你来的?”
一旁宫女扑通跪在地上,身子发抖。
李承秉看也没看,手指摸到肖稚鱼的脸上,擦了一下,手指粘了些泥,露出下面白皙的皮肤,他握着她的下巴,左瞧右瞧,见并没有什么损伤,这才脸色稍缓。
肖稚鱼指着宫女道:“太子府派人接我进宫,让她给我换身鲜亮的衣裳,巧的是,刚才来的路上,陛下派人把我叫了过去。”
李承秉一听就明白其中蹊跷,一颗心在胸膛里乱蹦,气得脸色发黑,他向宫女看去,压着火一字一顿地问:“谁叫你准备的衣裳?”
宫女当即把事情又说一遍,她并不知是太子妃吩咐,但刚才在东宫已知道前因后果,此时没半点隐瞒,就连孙寿的事也一并说了。
李承秉看着肖稚鱼脏着一张脏脸,只有一双眼依旧明亮如星,知道她这是自污的手段,不由一阵心疼,叫外面的人去打水。不一会儿就有宦官端了水进来。李承秉绞了帕子,往她脸上擦去。可他习武久了,手上力气比一般人都重。肖稚鱼不乐意扭开脸,说了声“我自己来”。
李承秉并没把帕子给她,手上放轻了些,像是对待瓷器似的,一点点擦去她脸上蹭脏的地方。
离得近,肖稚鱼能看见他浓黑的每一根眉毛,和他这个人一样,眉峰锋利如剑。
将脸擦干净,露出她泛红的脸颊和鼻尖,李承秉盯着肖稚鱼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手在她脸上摸了摸,拇指碰上她的唇角,心下一动便亲上去。
肖稚鱼眼角看见宫女还在,扭头避开,又拍了拍衣裳,说脏着呢。
李承秉让人把宫女带下去。
肖稚鱼见他指派殿外的人做事,每个人都是恭恭敬敬,没半点敷衍,再看他随意的样子,倒不像是被看管起来,心下不禁又多了些猜测。
李承秉飞快在她嘴上亲了一下,道:“回去的时候我让人送你,别担心,今天的事绝不会再有了。”
他双眸漆黑,仿佛望不到底的深潭,语气温和,最后那句却有些咬牙切齿的。
肖稚鱼刚才半点没收拾就过来,就是要让他知道厉害,便点了点头,又道:“陛下还要把你困多久?”
李承秉此时听到提皇帝便心底窜火,略一沉吟,道:“用不了多久了。”
肖稚鱼道:“倘若你真有什么打算,不妨透露些给我,省得我提心吊胆过不舒坦。”
李承秉将她揽过来,道:“康福海还没那么快打过来,有些事我已在准备了,现在还没有把握,你先回去好好待着,外头有什么风声一概别理,这两个月里就该有个了结了。”
他说的含糊,肖稚鱼只听出他自有盘算,可要再问,李承秉却再没露口风。
直到外面侍卫来催,肖稚鱼该要走了,李承秉给她系上披风,低头瞧了瞧她,眼里闪过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宫女不知被带去何处,却换了个宦官站在门外,要领肖稚鱼出去。
肖稚鱼将兜帽戴起,跟着宦官走了。
李承秉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发现她一路都没回头,不由哼了一声,可想到今天她遭受的惊吓,心里不禁泛起怜意。宫女说她拿着发钗就要将孙寿刺死,逼着他们吐露实情。若非经历过生死,哪会有这份机变与决绝。
李承秉伫立许久,门前几个侍卫偷偷看过来,他忽然指着其中一个,脸上隐隐有几分煞气,道:“去叫陈德义来。”
陈德义是天黑之前进宫来,苦着一张脸,看起来比岁数可长了几岁,他一进殿来就道:“殿下,我这条命迟早要折在你的手里。”
半晌没听见回应,陈德义朝李承秉看去,只见他站在书案前,神情冷肃。
“殿下?”
李承秉道:“你父亲可有决定了?”
陈德义道:“殿下料事如神,我父亲少有夸人的,却对殿下赞不绝口。只是此事牵连甚大,稍有不慎别说祸及全族,只怕这名声……要遗臭百年千年了。”
李承秉道:“我等不了那么久了。”
陈德义大惊,“殿下何意?”
李承秉捏了拳,道:“便是你父亲不帮忙,我也必须要这么做。”
“难道就没有转圜余地了?”陈德义道。
李承秉手指在桌上比划了五个字,道:“回去问你父亲罢。”
刘德义愣在当场,过了片刻,才又苦恼地走了,他走到门口,冷风刮在脸上,他打了个激灵,只觉得寒意已钻进身体里,刚才那五个字萦绕在脑中不去——欲要亡国乎?
夜深人静,新月西沉,太子府中一片寂静。
忽然有人举着火到了后院,将窗纱映地一片光亮,沈霓被外面动静吵醒,睁开眼,听见青亭一声低呼,随即门被推开。
沈霓猛然坐直了身体,就看见太子缓步走了进来。他两鬓白了许多,一双眼掩不住的疲惫,直直看了过来。
她心中一跳,温柔笑道:“殿下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叫人提前说一声。”说着就要下床。
太子来到床边,抬手压住她的肩,道:“我们是夫妻,就这样说话罢。”
沈霓与他对视一眼。太子向来儒雅斯文,说话也温和,可不知怎的,她却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手指倏地将锦被收紧。
太子缓缓开口道:“你为何要害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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