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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稚鱼没料到他会如此说,抿了抿嘴,正想回头看一眼。
李承秉打马,带着一众亲兵离开村子。
他们一路骑马快行,风迎面灌来,肖稚鱼吹了一阵便觉得有些头疼,埋进李承秉怀中。他伸手将她披风拉紧些,心下默默算着路程。
离开长安几十里远,李承秉与陈德义商量,觉得官道并不安全,停下来观望一阵,换走树林小径,路过山间一条狭谷时,李承秉拉住缰绳,放缓了速度。
陈德义也是知兵的,东张西望看了一回,道:“我们路上才歇了两个时辰都不到,照理说他们没有那么快。”说着去看李承秉脸色,“就算去太上皇那请旨,到底父子一场,太上皇也该先遣人来问问情况才是。”
李承秉摇了摇头,突然想起前世之事,冷哼一声道:“沈家未必真会去请旨,就算去了,我那位父皇……”
他话只说一半,肖稚鱼陈德义都已经听懂其中的意思。
李承秉脸色冷肃,“兵贵神速,别无他路可选,只能冲过去。”
亲兵们齐声应诺。
李承秉又将手臂收紧,口中玩笑似的道:“今日我们夫妻就真是要生死同命了。”
【📢作者有话说】
这段有点卡文,我啰里八嗦写了一段心理,删删减减,是发现其实没必要写那么多,显得累赘,饼子那性格,就算心里已经软了,面上还要撑得住
今天本来想偷个闲多码点,哪知道突然被公司抓去搞三八妇女节活动,顶着冷风吹了三小时……这到底妇女节还是劳动节,流泪
223 ? 第二百二十三章
◎箭◎
肖稚鱼坐在他身前, 没有回头都能感受到他此刻灼灼的目光。
她朝前方望去,峡谷之间一条山路,既窄又长, 阳光照不进去。白日里头却是阴森森的。
肖稚鱼两世所经历的都是长安宫中争斗,清晨在常乐坊街巷中的一场厮杀对她来说已经是极为凶险,眼下虽还没进入峡谷, 从里面透出的阴冷肃杀气氛却更令人心惊。
李承秉道:“怕吗?”
肖稚鱼想着已无后路可退, 抿了下唇, 道:“怕,但我信殿下。”
李承秉将她的手包在掌心,半晌才“哦”的一声,对陈德义及亲兵道:“穿过此谷,功成不论存殁, 勋薄必录,荫恤子孙。”
亲兵闻言更添胆气, 手持陌刀,护卫在侧,跟随入林。
李承秉快马进入山谷之中, 天虽然大亮,但里面却仿佛身处黑夜,偶有碎石从山壁滚落,发出扑簌簌的声音, 此刻全被凌乱的马蹄声掩盖。
穿过一段弯曲的山径,从黑暗深处飞来箭矢。众人原本就有戒备,此时挥舞着刀, 一时听见叮叮几声, 有箭刺在石壁上, 也有亲兵闷哼中箭。
李承秉立刻看向山谷之中岔道,果然从那里涌出来几十骑士,身着甲胄,最前面还有十人持弓,弯曲狭窄的山道并不适合射箭,但却能逼着他们放慢速度。
两方逐渐靠近,手持弓箭的骑士后退,身后的人不断压了上来,这些骑士手中的武器也以陌刀为主。李承秉心里雪亮,这是京畿所t?调府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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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这是打算彻底撕破脸,要将他诛杀在这里。
李承秉满脸阴沉地盯着山谷深处,他有种直觉,沈玄已追了上来,正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才半日功夫,两人的处境彻底调换了个。
伏击的骑士迎面杀来,李承秉挥刀挡开阻拦的人,一刀劈砍,对方大叫一声,鲜血喷溅。
肖稚鱼看见对方凶恶的眼神和血肉翻飞的伤口,吓得身体微颤,紧咬牙关,不敢打扰李承秉对敌。
岔道深处,沈玄身着轻甲带着几个侍卫正盯着狭窄山谷内的厮杀,他天生一双如鹰似的利眼,即使四周昏暗,也能清晰分辨出两方,看见李承秉的亲兵身手极好,又悍不畏死,几乎以一当十,他眉头一紧,挥手让身边几人前去压阵。
侍卫道:“出门时太公吩咐过,无论今日成败,我们只保护郎君一人。”
沈玄手按箭囊,突然拉紧缰绳,朝着岔道口冲了出去。侍卫几人赶紧跟上。
“陈兄何不回去听你父亲如何说,何必非要趟这一趟浑水。”沈玄朗声对着奋力厮杀的陈德义道。
陈德义呸了一口,道:“那些不仁不义的伎俩也只有你们沈家使得来,呸,黑心烂肺,笑掉小爷的牙。”说着就挥着刀迎上来。
沈玄面无表情,身旁两个侍卫驾马上去。
锵锵刀击,陈德义连连后退,摔下马来,他就地翻身干脆砍了侍卫骑着的马,随后一刀砍在侍卫身上,背上被刀划伤,他动作飞快转身,又砍断那人的脖子,“殿下快走。”
李承秉多年来勤练武艺,出手利落,这时连续砍翻几人,亲兵拦住一侧的袭击,因山谷狭窄,仅容两骑并行,他狠狠一夹马腹,加快往前突围。
沈玄来到近前,却被亲兵拦住,他目光一扫,见到李承秉快马正要冲过岔道口,将长弓搭起,左臂刚使力便是一阵剧痛,这道伤是李承秉掷刀所伤,正是报仇的好时机。
沈玄长长吐了口气,将箭对准李承秉。山谷中光线晦暗迷朦,他正欲放箭,忽然看见李承秉身前动了动,他微瞪了眼,虎口并未松开,屏气凝神等待时机,杀意凌然。
李承秉眼见身旁亲兵一个个倒下,双眼赤红,面露凶光,横刀将骑马来阻拦的人砍翻,减了半张脸的血,他低喝一声,“抓紧了。”
肖稚鱼知道这声是对自己说的,眼见前方十余仗狭道到头,已有阳光撒进来,她心下大喜。
后背突然有嗖的一下破空声。
开工崩弦的刹那,李承秉立时就有察觉,可他若是闪避,身前还有肖稚鱼,念头只一闪而过,他身体突然一僵,背上剧痛让他眼前几乎一黑,手里的刀脱手而出,本能地抓紧缰绳,催马朝前冲。
沈玄又搭上一箭,对准李承秉的背后,弓拉满月。
陈德义大骂一声,提刀砍了过来。马受惊后退,只那么一耽搁,沈玄错失良机,喝令左右道:“追。”
余下王府亲兵浑身是伤,仍拼死拦在道口。
李承秉骑马冲出山谷,顺着山道疾驰,手持缰一手揽住肖稚鱼,忽然道:“顺着这条路向北,若是等会儿沈玄的人先追上来,”他气喘如牛,说到这儿顿了顿,深呼吸一口,才继续道,“我放你下来……他不舍得伤你。”
肖稚鱼脸上溅着两滴血,刚才山谷中杀得天昏地暗,鼻尖闻着的全是血腥味,仿佛是前世宫中变故的重现,甚至更为惨烈,她面色苍白,听见李承秉的声音,怔了一下才回神,察觉不对,她忙道:“混说什么,马上就要离开京畿,等回了潼关,还怕沈家什么。”
李承秉唇角弯了一下,也不知哪儿生出的情绪,从未说出口的话,自然而然到了嘴边,“你嫁给我,悔不悔?”
肖稚鱼感觉到他的身体往前倾,手上的力道也在放松,她抓住他的手,另一只白嫩的手抓住缰绳,用力一挥。
李承秉惊异于她的骑术很是不错,随即又释然,她总是不时令能他惊奇。
他止不住咳嗽两声,嘴角有血丝流出,没听见她的回答,双目不由有些沉暗。
“什么悔不悔的,你忘了这回是太上皇指的婚,我哪能悔,”肖稚鱼道,“就是前世……也是不悔的,我做过皇后,享过富贵,只恨没有眼光手段,若是早些铲除沈家,就不会留下这么多祸患。”
李承秉听见她这样说,笑了一声。
这才是肖稚鱼,从不悲秋伤春,无论身处何等境地,身上总是一股勃勃生机,仿佛是荒漠上盛开的花朵,令他心折不已。
经历两世,无论他曾经如何痛恨她的背叛,千辛万苦,厉兵驽马,也要夺回长安,其实,他最想问她的是:“你心里……”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就完结了…………………………………………………………………………………………………………………………………………………………………………………………………………………开玩笑的
224 ? 第二二四章
◎药◎
身后一阵急如奔雷的马蹄声追了上来, 肖稚鱼心道不好,未听清他说什么,只是催马快行。
风声猎猎, 刮在脸上如同刀割。
李承秉背后剧痛钻心,面无人色,一片煞白, 方才几乎力竭又受了箭伤, 脑中一瞬间所有的念头都没了, 只想给她留个生路。
手上一股暖意传来,是她抓着他的手不放。
李承秉心中滋味复杂难言。
从山谷出来,朝北有独行的官道。李承秉道:“往林子里去。”
肖稚鱼毫不犹豫,缰绳一拉,调转方向, 就往林中冲去。
背后绷绷两声弓弦响动,一支飞箭落在官道上, 另一支几乎贴着身旁而过。肖稚鱼吓出一身冷汗,盯紧树林中的路不敢有半点分神。林中树多,追兵难以放箭, 速度也慢了下来。
李承秉身上冷汗涔涔,强撑着为肖稚鱼点明方向。
“你总不会什么布置后手都没有,就来了长安?”肖稚鱼焦急问道。
李承秉艰难扯动一下嘴角。离开潼关时匆忙,他安排了人手接应, 可若是太靠近京畿边界,容易被禁军探知,眼下一算, 离着这儿还有一段距离。他不便细说, 点了北向说一直走。
肖稚鱼骑着马一路逃, 不知走了多久,感觉到身后李承秉的分量越来越重,他已是撑不住,身体前倾靠着她。
“殿下?”
身后并无回应。
她心里不觉慌了起来,眼圈泛红,“李承秉……”咬了咬唇,她骂了一声,“混蛋,你又要丢下我一个。”
李承秉听见这句,勉力睁开眼,“我还没死,你别怕……”
泪水无声无息地滚落,肖稚鱼冷声道:“怕什么,你若死了我马上改嫁。”
李承秉头伏在她的肩上,身体无力,背上的伤渐渐麻木,听她口出威胁,他并没有恼怒,事到如今,有心要说句宽宏大度的话,可心底却有那么一丝不甘,让他又生出一丝力气,掀起眼皮朝前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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