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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收摊关门驾驴车回小罗湾, 出了山阳镇,停下驴车,袁牧将缰绳交到赵景清手里, 教他驾驴车。
赵景清虚虚握着缰绳, 看一眼驴, 又看一眼袁牧,颇为手足无措。
“咱们这头驴性子温顺, 不要怕。”袁牧温声道,手里鞭子挥出啪的一声,驴迈开蹄子缓步向前,“这样挥一下鞭子,驴子就开始走, 想让它快, 就多挥几次, 不用打它身上。想让它转弯, 往哪边转, 就扯哪边的缰绳。”
他手从景清腰后环过, 握住他的手用力,左侧缰绳绷紧,驴往左边转, 右侧缰绳绷紧, 驴往右边转。
“力气不用大, 扯一下驴就知道往哪边走。”袁牧接着教, “两边缰绳一起扯紧再松开, 就是慢下来,力气再大些扯着不松,是停下。”
袁牧问:“记住没?”
赵景清点头, “记住了。”
“来,你试试。”袁牧攥停驴车,松开景清的手,鞭子交到他手里。
赵景清握紧鞭子一挥,驴子迈步,驴车缓缓向前,前面要往左转弯,赵景清轻扯左侧缰绳,驴子自觉往左边走。
坐驴车不觉得,自己驾驴车赵景清这才发现,“它好聪明。”
“训了好些天,它学得快,是聪明有灵性,”袁牧扬眉,催促赵景清,“跑快点。”
赵景清连挥两下鞭子,驴哒哒跑起来,赵景清紧紧握住缰绳,专注又谨慎,按照袁牧教的,安全回到小罗湾。
驴车停在院门前。
赵景清扭头转向袁牧,语气兴奋,“我会驾驴车了!”
“很棒,一学就会。”袁牧盈着笑,“我大后天回乐明村,后面两天你驾驴车,我给你看着,等我回去春耕,你就能自己驾驴车了。”
“成!”赵景清跳下车板,摸了摸驴,仍沉浸在学会驴车的兴奋中。
大毛、二毛锁院子里,没有栓绳,听见声音汪汪汪直叫,爪子扒门噼里啪啦响。
袁牧开门,两条大狗就窜了出来,围着人打转,尾巴晃出残影。
袁牧拉驴车进院子,将豆腐框卸在水井边。
赵景清把狗赶回院子,关上院门,两只狗贴在脚边,步子都迈不出去,赵景清推开大毛二毛,“去去去。”
袁牧看了眼,解开板车,牵驴子往后院走,驴棚盖在后院。
赵景清还新奇着,别开贴着他腿走的二毛,跟上袁牧往后院去,手里拿草料喂驴。
袁牧叉两叉草料,叮嘱道:“草料都备好的,一天喂四次,一次喂两叉就行。”
赵景清应声,“好。”
小罗湾这边夫夫两个人住,不像在袁家时回家就能吃上午饭,赵景清去生火做饭,袁牧去洗豆腐框。
袁牧忙完,赵景清还在炒菜,袁牧贴过去晃了圈,嘴里被塞了块肉,美滋滋出门抱两捆柴进来堆在灶台后,又洗碗洗筷子等待开饭。
只有两个人,午饭做得简单,一份回锅肉,一份炒春笋,一份菠菜汤。
笋子是林翠娥挖了拿来的,正是吃笋子的时候,焯水加辣椒炝炒,口感辛辣爽脆。
“好吃。”袁牧夸道,一个人吃了三碗饭,菜也全给解决了。
赵景清收空碗碟,笑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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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碗泡豆子,赵景清和袁牧分工合作,不一会儿就做完了。
回屋午歇一个时辰,起来后袁牧教景清识字,短短时间,赵景清已经学到‘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算下来他已学会一百多字。
识完今日份的字,景清拿出字帖临摹练字,袁牧则去摘树叶。
豆腐可以用油纸包,虽花点钱,但更方便些,可豆腐水润,容易将油纸浸透,纸贴豆腐上,拿回家收拾起来糟心,树叶最方便简单。袁牧背上背篓出门。
“……大哥哥,你摘叶子干啥?”树后一个小童探出头来,迟疑着问。
袁牧扭头,看见是个瘦高的小男孩,黑黢黢的,约摸七八岁,“包东西,你咋一个人在这?”
这位置是山脚下,多有孩童结伴玩耍,但就看见他一个,没事一个人来这干啥,袁牧心下疑惑。
小男孩眼珠子滴溜一转,“我帮你摘。”
袁牧拒绝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答应下来,“行,你叫啥?”
小男孩从树后跑出来,“我叫李冬,大家都叫我冬冬,你也能这么叫我。”
“冬冬,”袁牧摘了两张叶子,展示给李冬看,“帮我摘这种大的。”
李冬:“好。”
小孩灵活,树上爬上爬下,猴儿一样,他摘一把叶子递给袁牧,“这样的行不?”
袁牧接过,“行。”
瞧袁牧性子好,不似外表看着凶,李冬那点拘束消失不见,一双黑溜溜大眼睛盯着刚搬来没几天的大高个,心底的好奇咕噜咕噜冒出来,朝他问这问那。
袁牧有个小侄儿,对待小孩有耐心,一一回答,不时问李冬几句小罗湾村里的情况,他们才搬来这边,整日里忙着,没空结交邻里邻居,对村子更是不了解。
一来一回,李冬将自家也抖落出来,是和他们租的院子隔了两拢田那户人家的孩子。
摘满一背篓叶子,袁牧道:“冬冬,下来吧,不用摘了。”
李冬从树干上滑下一半,就要往地上跳,有一个半他高,袁牧忙阻止,一只手臂搂他胳肢窝给抱下来。
李冬还在那嚷嚷,“我能跳下来!比这高的我都能跳!”
“……”
袁牧在前走,李冬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摘叶子也不难嘛,我能摘,你们那么忙,这事儿交给我办吧,我天天给你们摘,一天只收你们……两文钱。”
李冬比出两根手指。
袁牧低头,瞅着到他腰高的小屁孩,真是鬼精鬼精的。
他不禁琢磨,现在有他在,家里的事还忙活得过来,大后天他回去春耕,景清一个人做豆腐卖豆腐太辛苦了,能少干就少干,摘叶子这个事……袁牧盯着李冬瞧。
李冬瘪嘴,收回一根手指,“那……收你一文钱总行了吧,不能再少了。”
“成,给你两文,你得每天摘一背篓这样的叶子送到我家。”袁牧还不至于欺负个小屁孩,两文钱就一块嫩豆腐的价,省出摘叶子的时间,景清能多练字,多休息。
“一言为定,咱们拉勾!”李冬跳起来。
袁牧伸出小拇指和他勾了一下,忍俊不禁。
李冬道:“这是我们的秘密,你不能告诉别人。”
“行,我不说。”袁牧道,等还没这小屁孩天天背一背篓叶子上他家门,还能有啥秘密。
一路往回走,临到岔路袁牧和李冬分开。
回到家,袁牧别开围上来的两条狗,放轻步子去看赵景清,他还在练字,坐姿端正如面对先生的幼童,眉眼低垂,手握毛笔,认真极了。
袁牧看了会儿,又轻手轻脚离开,将摘回来的叶子泡水里洗两遍,倒进竹筛里沥水晾干。
忙活完,袁牧这才进屋,边说边在桌前坐下,“我看看写咋样了?”
赵景清抬头,放下毛笔,将写满字的纸推到袁牧身前,不太好意思道:“写得不好。”
纸上的字一笔一划,写得大,软趴趴的没笔锋,还有涂改的污墨。
“不错,你这才学多久,半个月都没有,能记下恁多字很厉害了。”袁牧看完一张,翻第二张,瞧见最下面两排的字,嘴角上扬,“咋还写我名字?”
“……”赵景清别开眼,听见袁牧的笑声又看回来,忍不住一本正经道,“你是我丈夫,你的名字我得先会认会写。”
袁牧微怔,心里暖洋洋胀鼓鼓的,是止不住的开心。
放下写满字的纸张,袁牧探身,迅速在景清唇边轻碰,一触即离。
赵景清:“……袁大壮!”
同房时这般就算了,咋青天白日还这样,赵景清面色胀红,又羞又恼,还好这就他们两人,要是被人瞧见可咋办?
袁牧的脸皮随着开荤的时间日益增厚,在景清的目光中,将写有他名字的那张纸挑出来,叠在一起,“我得把这张收起来。”
赵景清:“……”
他一时竟不知该先讨伐袁牧亲他,还是毁灭他写的丑字。
袁牧忽然道:“景清,我给你找了个小长工。”
长工,还是小长工?赵景清思绪顿时被带走,“啥?”
袁牧将摘叶子发生的事同景清说明。
赵景清感叹,“这孩子精。”
“谁说不是呢。”袁牧无奈失笑,“我还担心他自个跑山里玩,想着一起摘叶子看着点,没成想他是盯上我,奔着赚钱来。”
赵景清忍不住直乐,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你说他是离咱们最近那户的孩子,明儿关门回来,去他家拜访一下,邻里邻居的,搬来那么些天还没串过门。”
袁牧张嘴,赵景清立即道:“不说你和你小兄弟的秘密。”
“……”袁牧不乐意,“啥小兄弟。”
次日豆腐做好,赵景清特意先留了两块在家,才驾驴车进镇里。
早上驾驴车的是赵景清,袁牧坐在他身旁,帮忙看着,必要时提点两句。
有铺子就是好,不怕风吹日晒雨淋。
卸下豆腐框,驴车栓在铺子旁的角落,不用特意跑一趟去寄存驴车。
客人来来往往,豆腐一框框减少,卖完关门。
回小罗湾,依然是赵景清驾驴车,不过驾两次,他便已熟练,驴车哒哒跑,遇见土包水坑还能避开。
袁牧瞧着不是一般欣慰,景清就是棒。
回家分工各干各,吃完午饭,赵景清和袁牧没先回屋午歇,而是提上豆腐去拜访李家。
李家土屋茅草顶,收拾得干净齐整。
李冬在院里玩石子,余光瞥见两个身影,猛地定睛瞧过来,看见袁牧跟看见鬼似的,直接愣在原地。他来干啥,不会是告状吧?
厨房里走出一个夫郎,正甩着手上的水,瞧见院门口的陌生人,“你们找谁?”
“我们是那边新搬来的,前些日子忙,今儿得空了来串门熟悉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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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清自报家门,“我姓赵,赵景清,这是我丈夫,袁牧。”
“进来坐,”夫郎笑着招待,请赵景清和袁牧进屋,“我叫徐立秋,这是我家狗儿。”
徐立秋转身朝李冬招手,“狗儿过来喊人。”
袁牧嘴角微微抽搐,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李冬不情不愿走过来,“赵阿叔,袁叔。”
赵景清送上豆腐,徐立秋不要,推拒一番后收下,坐着说了会儿话,赵景清和袁牧起身离开。
李冬这才松了口气,没提他摘叶子换钱的事。
回家午歇,而后教赵景清识字练字,袁牧出门摘叶子。
才走到岔路口,李冬就冒出头来,跟上袁牧。
袁牧:“狗儿。”
李冬:“……”哼。
太阳落山前,徐立秋上门,提了一篮子菜来,多是山上的鲜货,笋子、香椿之类。
一来一回,两家也算走动起来。
次日,袁牧将摘叶子的事交给李冬,袁牧在院里劈柴,做豆腐烧柴快,有备无患。
两天转眼便过,明儿就得回去春耕,一想到好些天要见不着人,袁牧心里便堵得慌,搂着景清黏糊不已,闹出火来又泻火。
整个院里就住他们两人,袁牧没有顾及,使劲折腾,逼得人哭出声来。
到底理智占上风,袁牧闹了两次便停下。
第二天分别,袁牧可谓是依依不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咋了。
赵景清实在没眼看,失笑催促,“快回去吧,也就这十天半月的,我抽空回去看你。”
袁牧直摇头,“别来回跑,太辛苦了,有空我来看你。”
送走袁牧,关上院门,赵景清转身忙活开,打水泡豆子,洗豆腐框,而后回屋午歇。
躺上床,赵景清闭上眼习惯性往后靠,背却落了空。
袁牧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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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赵景清微怔, 抱着被子闭上眼,虽是累了,但迷迷糊糊好一会儿才睡过去。
一个时辰午歇时间过, 赵景清醒来, 洗漱完将《三字经》拿出来, 自己坐在桌边将前面学的读一遍,又润笔练字。
没人坐旁边看, 也没人厚脸皮招惹他。
四周寂静无声。
“汪!汪汪汪!”
狗吠声打破寂静,是自家大毛二毛在叫,赵景清忙放下了毛笔,起身大步走出堂屋,听见院门被敲响, 他喝停狗子, 开口询问:“是谁?”
“赵阿叔, 是我!我来送叶子!”
门外响起的是李冬的声音, 赵景清打开院门, 李冬背着个大背篓, 心有余悸往院里瞅,瞧见两条大狗,不由瑟缩肩膀, 却又是止不住的好奇。
赵景清托起背篓, 从李冬身上卸下, 邀请他, “进来吧。”
李冬迟疑好一会儿, 跟在赵景清身后抬脚迈进院子。
大毛二毛朝李冬龇牙,赵景清又喝了几声,两条狗乖乖卧倒, 喉咙里的呜呜声听着好不委屈。
赵景清扭头对李冬道:“别怕,它们听话不咬人,你多来玩,和它们熟了,它们就让摸了。”
“好!”李冬直点头,眼睛定在两条大狗上挪不开。
赵景清将叶子倒进盆里,空出背篓来,让李冬等一会儿,进屋拿出两文铜板。
李冬拿着铜板,笑得见牙不见眼,合掌摇晃,两个铜板碰撞,叮叮当当响。
“谢谢赵阿叔!”李冬背上背篓,一步三蹦跶离开。
赵景清失笑,将树叶淘洗两遍放旁边沥水,而后回屋继续练字。
那厢,袁牧回到乐明村。
走路回家已经错过饭点,林翠娥知道他今日要回来,给他在锅里留了饭。
林翠娥边舀猪食边道:“饭在锅里,你自己吃。”
两桶猪食舀好,林翠娥拿扁担要挑,袁牧道:“我来。”
家里六头猪,两大四小,四头小的长大不少,吃得也多,一顿得喂四桶猪食,袁牧来回挑了两趟,给猪喂了,才洗手吃饭。
林翠娥刷锅,“你们在小罗湾住得咋样?”
“挺好的,还上门认了邻居。”袁牧边扒饭边道。
“邻居是得多走动,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 。”林翠娥舀出刷锅水,叹了口气,“景清不在,我心里都不得劲。”
每每他娘做饭,景清就去烧火,袁牧抬眼,“他烧火烧有恁好,星儿不行?”
林翠娥:“……”
是烧火的事吗?景清在,她做事景清主动帮忙,做得还好,给她省心不少,冷不丁的搬出去了,处处都让人不习惯。
“和你没话说。”林翠娥瞪他一眼,催促道,“赶紧吃,你爹下地去了,你不要磨蹭。”
袁牧:“……”成吧。
吃完饭,袁牧和林翠娥前后脚出门下地,他们田离家不远,出门走几步就能看见袁老二和他两兄弟在犁地。
袁星头戴草帽,在地里除草。他怕田里的蚂蝗,只要不让他下水田插秧,他啥都答应干,上到挖地播种除草,下到洗衣做饭喂鸡,指哪打哪。
吃完饭就来忙后,袁星坐田坎上歇口气,瞧见袁牧回来眼睛一亮,“二哥!”
袁牧应了声,袁星盯着他身后看,“景清哥呢,我景清哥没回来?”
“没,他要忙着做豆腐,得天天开张。”袁牧道,他也几天没回来,咋他娘和弟弟就盼着景清。
袁星也知道这个理,“我还以为今儿他要跟你回来呢。”
他叹了口气,他想景清哥哥了,“二哥,等春耕忙完,我想和你一起去小罗湾,我要去看景清哥。”
袁牧撸起裤脚踩进水田里,弯腰插秧,“成。”
日落月升,各家各户炊烟袅袅。
袁牧手里提鞋,光脚踩田埂往家里走。
赵景清躺床上入睡,大毛二毛趴在床脚、桌边,一双圆溜溜的眼在黑夜里绿幽幽的。
丑时过半,赵景清醒来,燃起烛火,洗漱完从后院牵驴拉磨。
天光微亮,豆腐框搬上驴车,赵景清驾驴子前往山阳镇。
袁牧手拿两个苞谷粑粑,边吃边往地里走。
……
隔壁田里的妇人忙里偷闲,目光四周搜罗一圈,没瞧见赵景清的身影,不由好奇问:“翠娥,咋不见你家新夫郎?”
林翠娥弯腰埋头,利落插秧,头也没抬回道:“他在卖豆腐。”
“卖豆腐哪有春耕重要,一年吃喝都看现在,咋还分不清轻重呢?”
林翠娥一顿,直起腰来,“李翠花,你这话就不中听了。地里的活咱们几个忙得过来,用不着景清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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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地里也是这些活,景清没进门,他们忙得过来。咋了,景清进门了,难不成他们就忙不过来,必须得景清搭手了?
林翠娥懒得搭理她。
李翠花撇撇嘴,不以为意,只觉得林翠娥是在嘴上说得好听,哪有夫郎进门不干活婆婆能乐意的。没见裴家那个,天天干活下地裴西安他娘还要找茬。
等中午回家做饭,李翠花特意绕远路过裴家的地,地里赵景明在忙碌,他喊了声,“裴家的,回家做饭了!”
赵景明直起腰,看了眼天色,几步踩上田坎,“你不喊我,我都没注意到点了。”
李翠花不动声色打量他,袁裴两家夫郎换嫁的热闹她有去看,成亲那日的赵景明水灵灵的,瞧着是家里娇养长大的哥儿,但现在变化颇大,他瘦了,春耕地里忙,他天天在地里忙活,人也晒黑了,哪有镇上哥儿的模样。
李翠花问:“咋还是你一个人在忙,春耕来得及吗?”
赵景明神色微变,对前半句话避而不答,只笑着道:“应该来得及。”
哪里来得及,裴家田地不多,但他一个人哪忙得过来。
他在饭桌上提过,让裴老二裴老三一起春耕,有西安压着,裴老二裴老三答应下来。
两人早早扛锄头出门,赵景明到地里一看,人影瞧不见一个。中午、晚上回家比他还迟,一副累得不行的模样。
赵景明气得不行,质问两人,死老太婆窜出来护崽子,说他要老二老三去春耕,他们去了,他还想怎样!
赵景明不服气,和死老太婆掰扯。
一边是夫郎,一边是亲娘,裴西安只得两边劝,咋也劝不住,最后摔门进屋躲清静去。
没有他在中间斡旋,赵景明实在吵不过那死老太婆,恨不得把她嘴缝上,憋气难受不已,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李翠花神情古怪看他一眼,更多的是想看热闹,“还是你勤快肯干,不像袁家那夫郎,春耕恁忙都不来下地帮忙。”
赵景明脚步顿住,“他不下地?”
“是啊,我家地和袁家挨着,可看得真真切切,我就没见他下过地。”李翠花说罢,好奇地盯着赵景明。
赵景明脸色不断的变幻,李翠花接着道:“林翠娥说他做豆腐卖,不用下地,她性子好,倒是个好婆婆。”
“是吗,我……我还赶着回家做饭,先走了。”赵景明艰难道,忙借口快步离开。
走得稍远一点,赵景明脸色顿变,沉下脸来。
赵景清竟然不用下地,前世他嫁进裴家,地没因给袁牧治腿变卖前,他都要下地干活!凭什么赵景清可以不下地?!
赵景明心里堵得慌。
呸,李翠花也不是个啥好东西,来看他热闹呢?!
他偏生不让她看。
日子一天天推移,袁家的地里绿意盎然,风吹禾苗动。
赵景清每日上午卖豆腐,回家收拾好,下午自个练字,练了三天,前面的已是熟记于心,能全部默背书写下来。
他空闲时间便多了出来。
赵景清是个闲不住的,后院那块菜地挖出来点了菜,又没事可干。
闲来无事,赵景清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记得袁牧从易大哥那打听来的消息,小罗湾就有一个烧席师傅,住处他记得不太清楚。
赵景清找徐立秋打听,得了确切的消息。
小罗湾是有个烧席师傅,姓丁,名唤丁栋梁,家住在河沟旁边。
第二天赵景清买了绿豆糕和桃酥,再提两块豆腐,登门拜访。
赵景清站在院子门口,朗声问:“丁师傅在吗?”
正是春耕之际,地里农活忙,烧席师傅接的席面少,自个也得忙活地里的活计,丁栋梁正好在家,从堂屋走出来,“你要办酒席吗?”
“不是,”赵景清直接说明来意,“我做点小生意,做豆腐卖。听说您做席面在十里八村都极好,今天特意登门,是想和你谈合作。”
“啥?我能和你做啥生意?”丁栋梁愣住,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直摆手道,“你想定酒席就定,不想定走。”
“丁师傅,请你听我说完。”赵景清赶紧道,“你做席面,有的主家包工包料,有的主家给钱,你自个买。这后者,就是生意,是我想和你谈的生意。”
丁栋梁回过味来,顿时转变态度,“进来吧。”
赵景清进入院子,送上提来的礼,以及两块豆腐,说出自己能给的实惠。
菜市豆腐如今是一个价,老豆腐三文一块,嫩豆腐两文一块,赵景清道:“在我这定豆腐,一至三框豆腐能便宜三厘一块,三至十框便宜五厘一块。”
一框二十块豆腐,这么算下来,一框能便宜六到十文,这便宜的钱可就落进烧席师傅的口袋。
“我家豆腐好,你尝尝,若是觉得行,后边找我定就成。”赵景清笑着道,又报上地址。
丁栋梁道:“成,我先尝尝,要定就找你。”
赵景清告辞离开,接下来两天又去拜访了两家,一家在镇上,一家在村里,几乎是差不多的情况,没啥好说道的。
豆腐送出去,人态度也好,但会不会找他定豆腐,还得后面农闲再看。
第三天,赵景清又去拜访一户,回到家,正掏出钥匙开院门,却见门上锁没了,门错开一条缝。
有人?
赵景清愣住,家里遭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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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昨日份更新~
这几天霉霉的[化了]一跤摔得膝盖乌黑,站起来蹲下都疼[化了][化了]无语无语无语
第36章
大毛、二毛竟不叫……
赵景清心里担心, 却不敢凑近看,转身就走,寻思去徐立秋家躲一躲。
没走两步, 院里传出一连串汪汪汪。
赵景清步子微顿, 扭头往回看, 就见门缝被黑色湿漉漉的鼻子拱开,大毛从院里窜出来, 围着他打圈,脑袋把他往家里拱。
咋了这是……赵景清不解,但见大毛尾巴摇得欢快,心里有了个猜测,立即回身推开院门而入。
就见院里停了架驴车, 车板上摆满陶罐, 袁牧从柴房走出。
赵景清怔在原地, 一时间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喜悦漫上心头, “袁牧!”
袁牧大步上前, 笑着道:“是我,咋不叫袁大壮了?”
“你咋来了?”赵景清道,透着无言的喜悦, “地里忙完了?”
“没呢, 家里做的霉豆腐发酵好了, 我今儿抽空给你送来。”袁牧说着话, 将板车上的陶罐往柴房里搬。
柴房除了角落里靠墙堆了几捆柴, 其余地方全空着,都用来堆放发酵霉豆腐的陶罐和一应用具。
没忙完就还得回去,赵景清一起搬, 询问道:“那你啥时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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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来你就问我这个,”袁牧瞟景清一眼,眼中带着点委屈,“明儿一早走,和你一起把豆腐做了。”
赵景清露出笑来,“昨儿徐夫郎给我送了点椿芽,我做给你吃。”
“成。”袁牧看着自己越发俊秀的夫郎,“这些天想我没?”
赵景清放下陶罐,点点头,“想了。”
袁牧顿时支楞起来,嘴角止不住上扬,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考教景清的功课,“我不在,你有好好练字读书吗?”
“有,你教我的全会背,字全部会写了。”赵景清出来继续搬陶罐,“你今儿再教我一些,多教点,我能记住。”
“成。”袁牧答应下来。
板车上陶罐搬进柴房,袁牧打水洗手。
“你去哪儿了,咋不在家,我还寻思着搬完陶罐去找你呢。”袁牧边洗手边问。
“去见烧席师傅了。”他将这几天见四个烧席师傅的事儿说了,“等农闲做酒的人多了,才能看出来有无效果。”
袁牧道:“我觉得大概率能成。”
“我方才回来,瞧见门开了一条缝,还以为家里遭贼了。大毛二毛也没动静,我都怕它们被杀。要不是大毛出来拱我,我都跑徐夫郎家去了。”赵景清无奈失笑,还好是袁牧。
“是我的错,吓到你了,”袁牧握住景清的手,“你做得对,下次遇着这事儿直接跑。”
赵景清点点头,见袁牧眼下带着青黑,心疼不已,“回家没睡好?”
“没,”袁牧叹气,“你不在,睡得不舒坦。”
赵景清:“……”
袁牧搂着景清的腰往怀里带,“你陪我睡一会儿?”
这个点,睡一个时辰起来做饭刚刚好,赵景清答应下来,“好吧。”
袁牧把人带进屋,门窗一关,赵景清觉察出不对劲,袁牧这哪有要睡觉的意思。
……
果不其然。
赵景清再醒来,天已经擦黑,他惦记着做椿芽给袁牧尝尝,踩上鞋出门,厨房里亮着烛光,赵景清进屋,只见袁牧已经蒸好饭,正在炒菜。
椿芽洗干净放在一旁,还没下锅。
袁牧听见动静,扭头看了一眼,“醒了,椿芽你要咋做?”
“焯水,炒鸡蛋。”赵景清道,等袁牧炒的菜出锅,他这才上手。
不过片刻,椿芽炒蛋出锅。
就两个人吃饭,没往堂屋里端,支张桌子在厨房,吃饭更方便。
赵景清给他夹一筷子,“你尝尝喜欢吃不?”
袁牧一口吃下,味道怪怪的,但他能接受,袁牧道:“好吃。”
赵景清当即露出笑来,给袁牧又夹了两筷子。
吃完饭洗漱完,袁牧躺上床,赵景清想起有件事没干,拿出《三字经》来,“袁大壮,你还没教我读书。”
袁牧翻身坐起来,不想下床,招招手道:“你过来。”
赵景清在床边坐下,翻开书,袁牧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从上次教的地方往下读,“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时,运不穷。曰南北,曰西东,此四方,应乎中。”
温声细语持续半个时辰后停下,屋内烛光熄灭。
直至丑时过半,星火重燃。
忙活完,豆腐框装上驴车,赵景清往山阳镇内赶,而袁牧则赶回乐明村,两驾驴车驶向不同的方向。
卖完豆腐回到小罗湾,院门紧闭落锁,没出现昨日的情况,赵景清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好似昨日袁牧的到来是一场梦。
在院里卸豆腐框,将驴牵入后院,叉两叉草料放入食槽,而后忙活做饭吃。
昨晚上的剩菜还在,赵景清准备剩饭剩菜,将就吃一顿。但想到袁牧的殷殷叮嘱,道他早起做豆腐劳累,一定要吃好睡好,赵景清打两个蛋蒸蛋羹,吃好吃饱。
泡上豆子,午歇睡一觉起来,赵景清拿出《三字经》,巩固昨晚上袁牧教的,读几遍后开始练字。
昨晚上只读没写,今天要多练一练,赵景清打算空出两天下午的时间,先将字练熟。
专注做事时,时间过得飞快,院门被敲响,大毛二毛兴冲冲摇着尾巴冲向院门,赵景清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才意识到李冬来送叶子。
他起身大步去开门。
李冬胆子大,天天来上门送叶子,和两条狗已经混熟,还敢往狗背上爬,哪有初次见时的害怕与不安。
赵景清暗自猜想,可能因为他叫小狗,所以才和两条大狗相处的如此愉快。
不用赵景清接背篓,李冬自个走进院子,放下背篓,将叶子倒进盆里。他是个勤快孩子,想帮忙洗叶子,赵景清没让。
院子里的水井大,摇一桶水起来忒费劲,赵景清不放心。
李冬在院里和两只狗玩,赵景清打水洗叶子,他洗得快,两遍淘洗完晾着,打算进屋拿铜板,抬眼便见李东看向屋内。
察觉到动静,李冬移开视线,不再往屋里看,低头握狗爪子玩。
赵景清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现,进屋取出两个铜板,出来时看见李冬在往屋里看。
收下铜板,李冬习惯合掌晃动听它撞击的叮叮哐哐声,笑得像偷腥的猫,“谢谢赵阿叔。”
赵景清好奇问:“小狗,你赚钱的事儿和你阿爹说了吗?”
前边徐立秋来送椿芽,还问他咋李冬天天帮他们摘叶子,既然答应了李冬不说,赵景清只道这是他们的秘密,不能擅自告诉他,想知道得让李东自己开口。
徐立秋没再多问,和他唠两句家常便离开。
但赵景清猜想,徐立秋可能心里门清。
李冬摇摇头,“还没,我想多攒点儿交给阿爹,让他高兴。”
赵景清摸摸他的头,“乖孩子,你阿爹肯定高兴。”
住过来那么久,李家的情况赵景清心里有数。他家赵景清只见过徐立秋和李冬,但两家走动频繁,赵景清知道他家有一个上了年纪腿脚不好的老人,常年卧床。
李冬的爹,赵景清没瞧见人,也没人提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自不会揭人伤疤,非得瞧他家的经。
两家是再普通不过的邻居,可乖巧懂事的孩子总能讨人喜爱,赵景清不免对他多出两分怜爱。
今日两次察觉他往屋里看,都是看桌上的纸笔,赵景清主动道:“你想读书认字吗?”
“想!”李冬眼睛一亮,随即黯淡下去,“可是我家没钱,阿爹种地养家已经很辛苦了,没有钱再让我去读书。”
赵景清道,“我正在学《三字经》认字,会写几个字,我教你咋样?”
“好啊好啊!”李冬跳起来,高兴不已。
学着袁牧教他那般,在学《三字经》前,先教会他写自己的名字。
李冬二字不难,赵景清会写。
笔墨纸砚贵,李冬小小年纪却很懂事,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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