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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有赞许表扬吉庆欢乐之意;彦,有才德才学之意。
慧, 寓指冰雪聪明、秀外慧中;熙,寓指光明灿烂、幸福安康。
……
赵景清逐行看下去,手掌不由抚上肚子,对即将到来的孩子满含期盼。
“袁大壮,”赵景清撑着桌子坐下,打趣道,“怎的还挑灯夜读上了?”
袁牧这才察觉,将书盖桌面上,“给孩子取名,来劲了。”
“你怎么醒了,起夜?”袁牧站起来活动筋骨。
“不是,你不在睡不安稳,”赵景清也站起来,推袁牧上床,“明儿再看也不迟,现在时辰不早了,快些歇息吧。”
袁牧声音带笑,“好。”
次日,袁牧自清晨醒来,便捧着本书细细翻看。
袁月瞧见,稀奇不已,凑上前来一看,书页上的内容是她还未忘干净的《千字文》,学堂里的启蒙书。
“……”袁月盯着袁牧,“你这是……从头开始?”
袁牧:“……”
“你才要从头开始,我是在给小娃娃想名字,去去去,别打扰我。”袁牧抬手往外推,嫌弃意味明显。
袁月失笑,“你慢慢看。”
林翠娥见姐弟两拌嘴,热闹瞧得乐呵,可没开心一会儿,又染上愁绪。回来小住几日,便又要去清河县,她放心不下星儿。
经此变故,星儿只有在她眼皮子底下,她才能安心。
星儿黏着景清,景清去哪儿他去哪儿,林翠娥等待许久,才等到景清落单的时候。
林翠娥趁机上前,同景清打商量,“景清,我想让星儿跟咱们一起去清河县住些时日,成不?”
“成,西街租的院子够大,住得开。”赵景清一口答应下来。
略过袁星知晓要去清河县的雀跃不提。
许常英下工回家,进入梧桐里,路过大门禁闭的赵家,抵达自家院子。
院门半掩着,是给他留的门,许常英推门踏进院子,闻见饭菜香,大步进入厨房,“茂之,炒的啥菜?阿爹老远便闻着香味,你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周茂之将菜盛出,“阿爹,你别打趣我了,炒包菜还能香飘万里啊?”
许常英笑出声,夺了他手里的铲子,让他去加柴,接手周茂之未炒的菜,看备菜是做小炒肉,得亏他回来的及时,不然这菜怎一个难吃了得,白瞎这上好的肉。
许常英舀一大勺猪油放热锅里化开,分心同周茂之闲话,“景清明儿又要回清河县,他现在身子重,还来回奔波,多累啊。”
周茂之道:“梨水凼豆腐坊时间尚短,景清哥放心不下。好在是乘马车来回,累不着。”
“对了,星儿也同他们一起去,林嫂子受了惊吓,舍不得他。”许常英说着,将肉片倒入滚烫的油锅。
周茂之抬头,隔着乍然而起的水汽看向许常英,“……嗯,同去也好。”
随景清哥他们去清河县,换个地方,换个心情。
许常英倒入辣椒继续翻炒,“去把碗筷摆上。”
“嗯。”周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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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洗碗筷摆进堂屋桌子。
日落月升,夏夜知了鸣叫扰人清梦,待知了静下来,天际渐明。
小罗湾豆腐坊,袁牧套了马车停在院里,袁月和林翠娥将袁星惯用的东西搬上马车。
袁老二同袁牧说话,“新宅家具打好没?”
袁牧回答:“上次去看了,正刷漆阴干,快好了。”
“宅子里要刷漆的赶在家具进来前刷了,免得滴在家具上,不好打理。”袁老二叮嘱。
“我省得,您就放心吧。”
袁老二又问景清,“豆子快收了,等晒干我送这边,还是送去清河县?”
赵景清道:“送清河县。”
“成。”
袁星的东西不多,很快便搬上马车。
袁月空出手来,赵景清上前同她道:“大姐,你从坊内做工的人里提一个帮你卖豆腐,再招一个人做工就成。”
“好。”袁月颔首。
该说的说罢,赵景清一行人坐上马车,驶向清河县。
时辰眨眼便过,临近中秋,做席的人渐多,豆腐以及豆制品需求增多,豆腐坊连轴转,人越招越多,没个停歇的时候。
关胜几人皆是跑生意的好手,签下不少酒楼、食肆的供货,临近的几个镇子上,皆有赵氏豆腐的售卖摊位或铺子。
赵景清签订的供货合约,从零星几份,变作现在的厚厚一叠,存放合约的木箱已装至第三个。
豆腐坊虽忙碌,但欣欣向荣。
赵景清有孕七月有余,肚子高高隆起,垂眼瞧不见自己的脚,身子也变得更加笨重,他去豆腐坊的次数渐少,只三五不时去一次。更多的时候,是袁牧将出货的单据带回家,他来记录。
其他的,皆由袁牧跑前跑后,他能拿主意的,便他自己决定,他不能拿主意的,便回来同赵景清商量。
袁牧空闲之余,去县衙打听县老爷是如何判罚张迎春三人,他后面又寻了些张迎春和张老三犯的事,让易大洪写诉状上送至县衙。袁牧跑了三次,终于得了准信。
石飞施以杖刑。张迎春因嗦使他人当街掳人,以及偷税漏税,被罚以重税和杖刑。张老三屡教不改,施以杖刑后罚入修路队,为清河县开山修路做贡献。
袁牧将打听到的消息带回家,林翠娥几人高兴极了,直道他们罪有应得,大快人心。
袁星亦不遑多让,险些在院子里跳起来。
豆子收割晒干,袁老二驾着驴车,送来一车晒干的豆子。
袁老二道:“这豆子种子好,豆子粒大饱满,我在家磨豆腐吃,和买豆子磨的没甚区别,你们试试。”
袁牧驾车,载上赵景清和袁星,带袁老二去梨水凼豆腐坊。
泡发豆子,清理出一台石磨,袁牧上手磨出一盆豆浆,点浆压制。
赵景清尝了尝,豆香醇厚,许是新晒干的豆子,比在粮满仓进的豆子做出的味道更盛一筹,赵景清惊喜不已,“爹,你种的豆子好,做豆腐香。这次收了多少豆子?”
袁老二道:“种得不多,只种了五亩地多点,将将有十七石。”
量太少了,只够豆腐坊两天的量,赵景清蹙眉沉思,豆腐坊要自给自足,要种的量可不少。
“咱们这儿大豆春夏秋都能种,中秋后,抓着八月的尾巴,还能种一次大豆。我先种了试试,后边天冷了,可能影响豆子的产量和质量。明年我再种夏播大豆,春夏秋的咱们都试试。”袁老二是种地的老把式,说起种地经来头头是道,“大豆是养地的,合理轮作一亩地能一年两种,如果产量质量都好,咱们就能多种些。”
“成,”赵景清看到希望,“爹,我不懂种地的事,这些劳您多上心。”
袁老二直摆手,“和我还说这些。”
两日后便是中秋,袁老二此行过来,便在清河县住下,等过完中秋再回乐明村。袁牧小两口买了新宅,他还没来看过,第二天便让林翠娥带他去看新宅子。
看完回来,袁老二嘴角一直挂着笑,还是做生意赚钱好,要是在地里刨食,打猎卖钱补贴家用,哪能那么快便置办新宅。
袁老二干劲十足,迫不及待想回乐明村,把秋播大豆给种地里,他寻思着,明年再种一轮大豆,若产量稳定质量好,便能多置办田产种大豆,渐渐自给自足,要不了几年,许是就能从商户变做民户。
这一年多,景清给他们老两口的分成可不少,生意越好给的越多,他们攒了千余两,等到置办田产,全掏出来买田地。
不单袁老二在琢磨,袁牧和赵景清也在商量此事。
袁牧道:“咱先买地,遇上合适的便买下来,不论是种大豆还是佃给农户都成。”
买地不容易,田地是寻常农户的命,轻易不会卖地,那些富户手里的地要卖,消息还没传出来,许是就叫人买走。
赵景清道:“那同孙涛打声招呼,叫他多留意。”
“成,我明儿去说。”
八月十五,中秋。
林翠娥忙活半日,做了一桌丰盛的吃食。用过晚饭,天幕渐暗,一轮圆月爬上树梢,洒下银辉万丈。
凉风徐徐,卷来阵阵桂花芳香,一家人坐在院中,吃月饼,赏月。
袁牧进屋取来一件外衫,披在赵景清肩头。
四目相对,是温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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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中秋刚过, 袁老二便急着回乐明村,现如今种大豆在他心中,是仅次于小孙孙的要事。
袁老二清早吃过饭便套上驴车, 准备出发。
林翠娥念叨他, “少抽你的叶子烟, 那不是啥好东西,以前说你不听, 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少抽烟活久点好享福。”
“好了,我知道了。”袁老二不耐烦应声,“我现在少抽了。”
“那最好,”林翠娥继续同他嘀咕, “大哥三弟那儿你帮扶着, 我不说什么, 但你嘴巴紧点, 别啥都说, 啥都应。”
一母同胞的兄弟, 吵吵闹闹互相帮扶过了几十年,现在自家发达了,免不得多帮扶些, 林翠娥不反对, 但不能大包大揽的帮。
袁老二颔首, “我拎得清。”
林翠娥放下心来, 叮嘱他回家后独身一人, 好好照顾自己,目送袁老二驾驴车离开。
都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实则九个月零几天便足月, 赵景清如今怀胎七个半月,距分娩的时间愈发的近,接生的产婆需得早早联系好。
林翠娥得了闲,便同周遭住户打听有哪些给夫郞接生的好产婆,邻居们都是热心肠,同她说了好些个人。
林翠娥多方打听,最后决定去请一个刘姓产婆,她接生多年,手里从未出过岔子,皆父子均安。林翠娥图这好兆头,继而打听刘产婆的住址,带上礼登门拜访。
与对方敲定此事,又定下接产时间段,林翠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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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路上步子都变得轻快。
街道人声鼎沸,林翠娥迈进一家布坊,扯布买棉花,打算给孙孙再做几身小衣裳。
林翠娥东奔西走,袁牧也不得闲。
上午,袁牧去梨水凼豆腐坊盯生产。下午,袁牧去青萝里新宅收拾打扫,二进院空荡荡的花坛中移栽入两棵腊梅树,其余空出的位置袁牧没管,打算明年开春再买花草布置。
转眼进入九月,天愈发凉了,地上落下白霜。
孕夫体热,赵景清只添了一件夹棉的外衫,并不算多厚实,他穿着将将好。他月份大了,行动不便,不能久坐不能久站,躺久了也不舒服,手脚变得浮肿,前几个月多舒坦,现下就有多难受。
屋内,烛火摇曳。
赵景清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札翻阅,上面誊写了五页,全是袁牧给孩子起的名字。
这五页,夫夫两人翻来覆去的看,这个字寓意好,那个字寓意也好……前脚定下的名字,后脚便又推翻,觉得有更好的。
袁牧端一盆热水进屋,在床边放下木盆,“还在看呢,洗脚了。”
赵景清放下手札,撑着笨重的身子往床边挪,袁牧搭手,拿软枕垫在他后腰,让他坐得舒服些。
木盆中热水氤氲,赵景清脚踩下去,暖意融融。
“选中哪个名字了?”袁牧问,拿起手札随意翻了翻。
赵景清苦恼,“没定,这个好那个也好,选不出来。”
袁牧叹气,忽然福至心灵,“要不到时候咱们写下来捏成纸团,让孩子抓阄,他自己选。”
是个办法,赵景清忍俊不禁,“成,不用我们伤脑筋了。”
“新宅那边院子大,收拾起来可累,咱们搬进去后,雇两个婆子做活,怎么样?”袁牧问,两人为豆腐坊忙碌,孩子免不得要娘来带,家中那么多事,娘一人分身乏术。
赵景清思索一会,与袁牧想到一处去,点点头,“可以,娘也能轻松些。”
现在家里是林翠娥在忙活,到时候搬了新家,他产后坐月子,哪里能忙活得过来,请人能轻省些。赚了钱,何苦事事劳累自己。
袁牧道:“再请一个奶娘。”
“嗯。”赵景清颔首,夫郞的身子不似女人,喂养孩子更加困难,请奶娘好,对孩子好,对他也好。
袁牧俯身伸手探入盆里,水变温了,袁牧蹲下身给景清洗脚,“挑个好日子,就能搬新家了。”
“明儿翻黄历选日子。”赵景清抬起洗好的脚踩在木盆边上。
“成。”袁牧拿帕子给景清擦脚,托他上床缩进被窝。
袁牧端起木盆出去,隔了会儿再回来,自己也洗漱好了,他上床搂着侧躺的景清。孕期有林翠娥准备饭食,赵景清没胖太多,但相较之前,可谓是珠圆玉润,抱着软乎乎的,手习惯性摸上景清腹部,袁牧满足喟叹,真好啊。
次日,袁牧得了闲便去雇人,精挑细选后,挑了两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瞧着都是老实好相与的,其中一个更是有一手好厨艺。
至于奶娘,不是想找便能立即找到的,袁牧托了人去寻,又让林翠娥与邻居走动时多打听,在景清生产前找到即可。
袁牧翻看黄历,定下搬新家的日子——九月十三,宜入宅。
他特意骑马回乐明村,同袁老二打招呼,又邀请爷奶、大伯、三叔、袁月、许常英和易大洪等人,请他们来暖房。
九月十三眨眼便到,一家子热热闹闹乔迁新居,祭灶王。
赵景清送礼拜访左邻右舍,住在这儿的人家算不得大富大贵,只是小富,没大户人家那么多规矩。虽不知对方品性如何,但短暂寒暄,赵景清觉得都是好沟通的。双方认了个脸熟,约定日后常走动。
袁牧领着大家看新家,爷奶和叔伯们围着他,有问他房屋占地多大、价钱多少、屋内家具……等等,袁牧如实答了。
两老人见孙辈出息,高兴得嘴都合不拢。
袁老大、袁老三羡慕不已,连连感叹袁老二命好,有这么个能干的儿子,娶了个会赚钱的夫郎。
几个堂兄弟心中想法不一,都是同辈的,袁牧一人跑出老远,垫起脚都瞧不见他身影,说不羡慕嫉妒是假,可又能如何?可惜他们没这能力,也没那么好的运气。
不管心里怎么想,他们面上皆是高高兴兴,相处和谐。
在看过新家后,袁牧请大家转道前去酒楼,为招待亲朋好友,他在酒楼定了三桌酒菜。
席间,袁牧、袁老二和林翠娥招呼大家吃喝,赵景清身子重,先行入座。
与他同桌的是几位堂嫂、堂夫郎和阿叔,以及袁星和不胜酒力躲过来的周茂之。赵景清眸光微动,心里起了兴味,不时留意二人。
堂嫂、堂夫郎待赵景清更显热切,赵景清与他们处得少,关系虽不亲近,但也没甚矛盾,对方有心交好,赵景清也不拂他们面子,与他们闲话家常。
许常英见状感慨良多,景清日子过得美满,他高兴。
周茂之坐在他身旁,视线不经意落在袁星身上,离了山阳镇,阴霾散去,他瞧着和从前一样。高兴了笑得两眼弯弯,被人调侃急了就气鼓鼓的瞪人,灵动又活泼。
而袁星,亦在偷偷看向周茂之。
来了清河县,袁星如鱼入海,林翠娥出去买菜,他要跟着走一遭,赵景清出去散步,他也跟着一起散步,短短时间便将城西摸熟。最初他去买东西,会叫上林翠娥陪他,次数多了,认识得人多了,他自己一人也没甚好怕的。
袁星不亦乐乎,心下没甚牵挂。
再见周茂之,袁星忘却的心动杀了个回马枪,又不由自主关注他,看见他便内心雀跃。
再是不开窍的人,此时亦明白自己的心思。
袁星看一眼,挪开视线,看一眼,再挪开,胸腔内心跳如鼓擂。
被他注视之人,正襟危坐,脊背越来越僵硬。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袁星愣了下,受惊似的垂下头。
许常英余光瞥见,注意到他不自然的动作,顺着他的方向扫了一圈,只见自家儿子似绷紧的弦,脸颊耳朵泛红。
咦……许常英目光不动声色在袁星和周茂之两人间来回,明悟了。
许常英未多言,只不动声色观察两少年。
待寻了独处的时间,许常英笑眯眯同周茂之道:“茂之,你过了年十七,到相看的年岁了,可有喜欢的哥儿,我和你爹寻媒婆上门说媒。”
周茂之转瞬明了,不甚好意思,“阿爹,你知道了?”
许常英轻笑,“我寻机会探探袁家的口风?”
周茂之:“……嗯。”
许常英与林翠娥处得来,两人交好,想探林翠娥的口风,轻而易举。
林翠娥在袁星亲事上是个敏锐的,许常英才提个话头,她便察觉到他的意图,“常英,你是为你儿子问的吧?”
“是啊,”许常英也不藏着掖着,“你觉得我儿子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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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翠娥暗暗思量,回想几次见到周茂之时对方的言行举止,回想景清提到周茂之时说的事儿……是个好孩子,还救了星儿,林翠娥对周茂之印象挺好,“这孩子我是喜欢的,但我喜欢不成,得星儿喜欢,我回头问问星儿。”
这算是松口了,许常英颔首,“成。”
“只是这话我要说在前头,星儿的亲事,我和他爹打算年后再相看,你们恐怕有得等。”林翠娥道。
“这都九月中旬了,离过年只有三个半月,眨眼就过了,快得很。”许常英爽朗道,心知在景清腹中胎儿快足月的当口,林翠娥顾不过来那么多事。
送走来暖房的亲朋好友,九月悄然而过,进入十月。
赵景清肚子又大了些,行动更加不便,折腾得赵景清难受不已。袁牧请来大夫和刘产婆看过,已然足月,随时都会发动。
新家二进的院子,房间有许多,林翠娥请刘产婆在家中住下,要准备的东西按刘产婆的要求一一准备好。
全家人严正以待。
赵景清心中既盼着快些瓜熟蒂落,又深藏着对分娩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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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因着刘产婆和大夫的话, 担心赵景清肚子随时发动,他身边始终陪着人。
上午,袁牧去梨水凼豆腐坊, 林翠娥与袁星轮换着陪景清。下午袁牧回来, 陪伴的人便变作他。
林翠娥生袁星时, 袁牧虽小却已记事,当时险些难产, 幸好母子均安。后面袁月生安安,亦遭了不少罪,那段时间袁牧没少奔波,给她送肉蛋补身子。
加之不时听说谁家媳妇一尸两命,谁家夫郎难产, 只保住小的。
袁牧知道生孩子是鬼门关前走一遭, 即将轮到景清, 初为人父的喜悦被紧张与焦虑取代, 绷紧了神经, 事关景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惊扰他。
午饭后, 赵景清在院里散步,没走一会儿便不想走,站在花坛边看里边移栽的两棵腊梅树。
腊梅先花后叶, 现下是光秃秃两棵树, 瞧着跟枯树似的, 赵景清好奇, “袁大壮, 今年腊梅能开花吗?”
“卖树那老板说能开。”袁牧温热的手掌托在景清后腰,“走累了?进屋歇会儿。”
赵景清点点头,还未转身, 忽然闷哼一声,眉头微微皱起,手抚在肚子上。
袁牧一惊,“要生了吗?!”
“……”赵景清拍拍袁牧的手,“宝宝踢我,有点疼。”
月份大了后,胎动便少了许多,但偶尔翻身活动手脚,力气可不小。
袁牧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轻点景清腹部,咬牙切齿,“皮猴子!”
赵景清盈着笑睨他一眼,“随了谁?”
“……我。”袁牧诚实道,扶景清进屋坐下,倒杯水放在他身前,“温的。”
赵景清喝了一口便不想喝了,打了个哈欠,“我睡会儿。”
“我去打水,你等会儿。”袁牧说着便起身去后面厨房,现下院里聘了两婶子,很多事不必自己动手,锅里温着水,随用随取。
袁牧腿长脚快,很快便端着热水回来。
赵景清擦洗干净躺上床,眼睛一闭,瞬间没了意识。
袁牧倒个水的功夫,再回来便见景清睡熟,他轻手轻脚关门,在景清身侧躺下,直盯着景清看,抬手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颊。
被打扰的人轻哼一声,袁牧这才撒手作罢。
袁牧没有睡意,仍盯着景清瞧,见他嘴角弯弯,嘟囔了句什么,袁牧没听清,不知景清是做了什么美梦。
赵景清被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坐起来,入目的却是山间田野,溪水潺潺,鸟语花香。
阳光和煦,微风不燥,阵阵芳香拂过鼻尖。
赵景清转醒,望着宛如世外桃源般的美景,双眸微微睁大,环顾四周。
蝴蝶飞舞,落下一只停驻在盛开的鲜花之上。鸟儿振翅腾飞,尾羽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瀑如白练,疑是从九天之上落下。
是赵景清从未看过的美景。
好美的梦。
“袁大壮……”赵景清想找袁牧一起,却没找到他,少了陪伴,赵景清隐隐有些失落。
罢了,他全给记下,等醒来讲给袁牧听。
“嗷——!”
低哑奶凶的咆哮响起,一只橘黄带黑纹的小猫一跃而起,扑向花瓣上的蝴蝶。
蝴蝶侥幸逃脱,小猫嗷嗷两声,盯上另外一只,又扑过去。
它扑来扑去,一只也没扑到,惊得蝴蝶盘旋于空中,更是扑不到了。
“呜——”小猫呜呜叫出声,耍赖似的在花丛中打滚,扬起花香阵阵。
小猫爬起来,甩甩脑袋,“阿嚏——阿嚏——”
赵景清瞧着有趣,小猫还会打喷嚏呢?
“咪咪。”他唤了两声,小猫歪着脑袋看他,却不上前。
赵景清便自己走上前去,小猫不躲,赵景清试探着将它抱进怀里,敦实的一只小猫,虎头虎脑的,脚掌也大,和赵景清平时见着的小猫崽不一样。
可能因为是在梦里,赵景清捏捏小猫爪子。
“呜……”小猫委屈地趴在赵景清怀里,呜呜咽咽,瞧着委屈极了。
赵景清盘膝坐下,摸摸小猫头,捏捏小猫耳朵,“没扑着蝴蝶,这么委屈呀?”
回应他的是更委屈的呜呜声。
萌化了赵景清的心。
“我帮你扑蝴蝶,好不好?”
“嗷!”小猫不委屈,小猫很精神。
赵景清忍俊不禁,这小猫还挺通人性。
抱着小猫静坐,蝴蝶发觉没了危险,渐渐落在花朵上。
赵景清放下在他腿上露肚皮的小猫,轻手轻脚走向一株落着蝴蝶的花。
双掌拢起,悬停在蝴蝶两侧,迅速合上,赵景清矮身蹲在小猫跟前,微微张开手,“看,扑到了。”
“嗷——!”小猫贴着赵景清直蹭。
小猫扑蝴蝶,小猫没扑到,小猫不高兴。
小猫气馁,小猫振作。
小猫甩甩没用的毛茸茸爪子,咻一下变作肉嘟嘟的小手。
眨眼间,赵景清眼前的小猫,便化作一个穿着红肚兜、光着屁股蛋子的小娃娃。
赵景清目瞪口呆。
小娃娃扑向他,抱着他大腿,声音奶声奶气,“阿爹,扑蝴蝶!”
阿爹?!
赵景清正要抱起小娃娃,肚子却毫无征兆疼起来,赵景清眼前一黑,再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幔。
肚子真的在疼。
“袁大壮……”
袁牧闭眼小憩,闻声立即睁开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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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景清从梦中醒来,还带着几分恍然,“肚子疼……”
“要生了?!”袁牧倏地跳起来,套上衣裳就往外跑,声音发着颤,“你别怕,我叫产婆过来。”
很快,袁牧去而复返,屈膝坐在床边,“产婆很快过来。”
不一会儿,刘产婆便来了,给赵景清检查后道:“才发动,还要一阵才生。”
刘产婆转身朝林翠娥道,让她将之前准备的东西取来。在刘产婆的指挥下,不一会儿便备好所需一切。
赵景清越来越疼,嘴唇失去血色,他靠在袁牧胸膛,“我梦见孩子了。”
“嗯?”
“他扑不着蝴蝶,委屈得呜呜叫,在地上打滚。”
“……果然是只皮猴子。”
“以后孩子大了,你带他玩。”
“好,我带孩子玩,我带他扑蝴蝶。”
夫夫两人断断续续说着话,赵景清不时疼得直哼哼,嘴唇咬上牙印。
“别咬自己,咬我,”袁牧手伸到景清嘴边,“我皮糙肉厚,不怕疼。”
“……嗯。”赵景清额角汗津津的,墨色发丝贴在颊边。
日头西斜,天色渐暗,月亮爬上梢头。
赵景清越发疼痛难耐,刘产婆来检查,道差不多了,让林翠娥煮一碗红糖鸡蛋来让赵景清用下,便可以开始接生了。
“我不想吃……”赵景清疼得恨不得晕过去,哪还有胃口吃东西。
刘产婆劝慰道:“生孩子费体力,你吃点东西,才有力气。”
袁牧接过碗勺,“吃点,我喂你。”
赵景清只得吃,一阵一阵的痛不断袭来,赵景清吃得艰难,许久才将一碗红糖鸡蛋吃完。
刘产婆让袁牧出去,叫林翠娥和府内另外两妇人打下手。
门扉阖上,袁牧在廊下来回踱步,焦急又担忧。
初始,屋内的痛哼声尚小,越到后面,声音越大,袁牧一颗心提起来,头皮发麻。
妇人进出换水,袁牧想要帮忙提水,腿软的险些站不住。
袁老二从后面厨房提水过来,瞧见他这般忙道:“你别动,免得帮倒忙。”
说罢,提上空桶又急忙往后厨去。
夜幕黑沉,东边渐渐显出一抹白,淡去夜色,天变得灰蒙蒙。
晨光熹微,婴孩的啼哭划破天际。
袁牧脱力倚着墙,嘴角上扬。
好一会儿,房门打开,打下手的妇人抱着染血脏污的被套出来,来回清理屋中用具。
刘产婆抱着孩子站在门口,避着清晨的寒风,“赵夫郞生了,是个小郎君,父子均安。”
袁牧几步上前,襁褓里的孩子皱巴巴的,脸蛋又红又白,头上几根胎毛,小小的一只,袁牧伸出手,想抱又害怕自己粗手粗脚伤到孩子。
刘产婆将孩子放他怀里,调整他姿势抱好,袁牧便僵硬着身躯抱着孩子往里走。
屋内仍充斥着淡淡的血腥气,窗户开了条缝,屏风挡着隔开吹来的风,床上帷幔也放下半扇。
林翠娥躬身在床边整理被角,余光瞥见袁牧,压低声音,“嘘,景清睡了。”
看袁牧抱孩子手脚僵硬那样,林翠娥接过孩子,“我带孩子去吃奶。”
袁牧在床边坐下,手伸进被子里摸到景清的手,与之交握,温热传递至掌心,蔓延至心底,袁牧这才安心。
林翠娥抱孩子吃奶又抱回来,放在赵景清身侧。
袁牧静静地守着熟睡的父子两,从小小的孩子面容上,寻找与景清相似之处。鼻子像,嘴巴也像,不知眼睛像不像。
屋内静悄悄,赵景清不知睡了多久,悠悠转醒。
“醒了?喝水吗?”袁牧的声音响起。
赵景清张了张嘴,嘴巴干涩,嗓子沙哑,“喝。”
袁牧倒一杯温水,将赵景清扶起来,在他身后塞了几个软枕,喂他喝了一杯,“还喝吗?”
赵景清摇摇头,垂眸望着身侧的小娃娃。
他后知后觉,今年是虎年。
梦中的哪是什么小猫,分明是小老虎。
赵景清嘴角上扬,眸中盛着化不开的喜爱,带着如春的暖意。
“我后悔了,孩子名字不能让他抓阄决定。”
袁牧放下杯子坐回来,“你想好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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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嗯。”赵景清曲起手指, 轻轻触碰孩子红嫩嫩的脸蛋,“叫袁熹。”
孩子于晨光熹微降生。
再则熹乃热也,炽也, 寓指光明磊落, 热情坦荡, 前途光明。
皆是好寓意。
袁牧咂摸了会儿,以拳击掌, “好,就叫这个名儿!”
“袁熹,小袁熹。”袁牧压低声音唤了几遍,嘴角微弯,盈着笑意。
林翠娥从外推门进来, 手里端着托盘, 是专属于赵景清的月子饭。
袁牧将孩子抱进床里侧, 搬来特意打的床上桌架上, 方便景清用饭。
“孩子名字定了?”林翠娥将饭食摆开, 皆是清淡补身体的, 肉炖得软烂,鲜香味美。
赵景清闻着香味,肚子感觉到饿, 他拿调羹喝了两口汤, 才慢慢开动。
袁牧回答:“定了, 叫袁熹。”
林翠娥念了几声, “挺顺口的, 不错。”
而后她又道:“我守着景清,你去吃饭吧,给你留着呢。”
“成。”袁牧旋风似的出去, 又很快回来,他心里攒着股劲儿,只想寸步不离的守着景清和孩子。
白天,袁熹放在赵景清身边。晚上,则有林翠娥和奶娘守着。
奶有人喂,尿布有人换,赵景清吃了便睡,睡醒便看孩子,恢复得很快,第二天便能下床让袁牧扶着走动。
袁熹不再红彤彤皱巴巴,白嫩嫩的可爱极了。
初为人父的夫夫二人守着袁熹,越看越可爱,越看越喜欢,不禁嘿嘿嘿傻乐。
“娘说袁熹眉毛像我,”袁牧皱眉盯着袁熹那两道浅色毛茸茸看,“哪儿像了。”
赵景清看袁牧,乌黑的两条浓眉,再看袁熹,额……赵景清迟疑,“孩子还小,或许长大就像了。”
袁牧轻哼两声,“袁熹右脸颊有个酒窝,左边瞧不出来,还是对称的好。”
“我怎么没看出来?”赵景清仔细观察,在袁熹砸吧嘴时,看见了那浅显的一个酒窝,“一个也可爱。”
“咱们儿子嘛~”袁牧嘿嘿笑。
赵景清被他笑声传染,没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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