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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年和江巧年顿时跟着提起了一颗心,兄妹两默契地一个遮妹妹,一个压低声音跟大皇子转述了妹妹的话。
大皇子略思索了一下,就道:“我即刻回宫去跟父皇禀明此事,你们就留在这里继续宴席就好。”
说着,他看向了大皇子妃,大皇子妃立即道:“殿下只管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大皇子点了点头,就大步离开了。
大皇子妃很快回了屋里避风,江寻年赶紧趁没人注意时,招来了手下的人,写了一个纸条让送回侯府去:“我爹不在府中,你直接去主书房呈交给祖父。”
“是!”声音刚落,屋外的身影就消失了。
江寻年扭头看了看略有些发红的天空,总感觉今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见大皇子回皇宫通风报信后,江遐年就放下了心了。
刚刚吃的有点多,她有些犯困,江巧年也担心她吹风久了受凉,就将她带回了屋里。
吃完宴席,因为大皇子已经离开,大皇子妃也无心观赏花灯了,想早些回去请太医再诊一诊脉,便主动提了要走。
江巧年想起江遐年的话,担心大皇子妃的安全,忙道:“我们送娘娘下去吧,正好我们也想去看看街上的花灯,猜一猜灯谜。”
大皇子妃应道:“那样也好。”
江巧年将妹妹交给了江寻年后,又主动安排壮实的仆妇扶着大皇子妃,自己则走在前头,注意楼梯上任何一处有可能让人摔跤的地方。
大皇子妃见她如此谨慎,不免笑道:“巧年你不必那么担心,只是几步路,没有大碍的。”
江巧年道:“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安安稳稳地下了楼来,大皇子妃还道:“你瞧,真的没事。”
江巧年虚应了几句,一行人正往外走,突然大堂中有个喝醉了的汉子猛地站了起来,一个没站稳,还往后趔趄了两步,没防备他身后正好有小二端着要上的菜经过,小二连同手中那一份人参炖鸡被醉汉大力冲撞,不仅小二飞了出去,那份鸡汤也直接飞出老远,泼洒在地,好死不死地正好泼在大皇子妃的必经之路上,大皇子妃一个没防备,直接踩了上去,拉着两个扶着她的仆妇一起倒了下去。
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几个人跌做了一团,将所有人都吓一跳。
不仅是江遐年,江巧年等人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忙上前查看道:“娘娘,您没事吧?”
大皇子妃受到了惊吓,张着嘴喘着气,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我……我的孩子……”大皇子妃惊惶道。
江遐年忙看了看系统:【还好还好,大皇子妃没事,肚子里的孩子还稳当着。】
江巧年等人瞬间回魂,忙去扶大皇子妃:“娘娘别怕,您没有出血也没有怎么样,应当没事的。”
江巧年和蒋雅并几个丫鬟七手八脚才将大皇子妃扶了起来,扶起来后才发现,大皇子妃身子底下还垫着一个人,看衣衫和身形是刚刚扶着她的仆妇。
这下知道为何大皇子妃没事了。
“她怎么刚好垫在下面了?”江巧年惊讶道。
蒋雅有点慌张道:“我……我推了她一把,情急之下没想那么多……”
江巧年顿时万分佩服地看向自家表姐:“姐你反应也太快了吧!幸亏你推了一下,让娘娘正好坐在她屁股上,要是坐在别的地方,恐怕会把骨头坐断,娘娘怕是也会受点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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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表姐听不到妹妹的心里话,对此根本就是毫无准备的。
蒋雅有些不好意思:“也是运气好。”
将摔倒的人扶起来后,本就忙得不可开交的掌柜的,终于赶过来处理这个事儿了。
听说摔倒的是大皇子妃,掌柜的吓得魂都飞了,赶紧请罪,又安排人去请大夫之类的。
大皇子妃不放心,特地派人去请了太医来。
幸好没有大碍,那个垫在底下仆妇的下巴有些磕着了,大皇子妃命人好好医治,又当场赏了东西,那仆妇顿时就高兴坏了,这回她立了功,以后等着她的都是好日子了。
江巧年和江寻年等人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没有什么平民女子救驾,不然就算是大皇子此时不在,回头肯定要见见救了大皇子妃的人的,狗血的后续怕是躲不了。
对于情急之下急中生智的蒋雅,和这一路小心照顾自己的江巧年,大皇子妃心中更多了几分亲近和感激,送了两个人各一个缠丝手镯,还说让两人以后常去府上坐坐。
一番热闹后,终于将大皇子妃送上了回去的马车,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江达年十分不开心道:“咱们和这珍馐楼是不是犯冲啊?每次来都要发生点意外。”
虽然上次看了绿□□和紫茄子,但也吃了处罚。
江寻年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别胡咧咧,既然想玩,就不要想着刚刚的事儿了,娘娘没有出任何事就是运气好,开年有这样的运气,你应该高兴才是。”——
作者有话说:多谢送营养液的仙女们~
第78章 要赶走刘知行才行
江达年摸了摸后脑勺,哦了一声,不过几步路的功夫后,看到那些精致漂亮的花灯后,又立马将亲哥扇他后脑勺的事儿,忘到了脑后。
大街上不仅处处挂着灯,各色各样的花灯璀璨耀眼,路边也有无数的小摊和摊贩,各个酒楼等处更是爆满,路边临时搭的戏台子也挤满了人,更别提那本就常年开着的戏园子了。
难得的佳节,仿佛所有人都趁机出门来了一般,烘得四处的氛围都热闹极了,让人忘了此时还是湿冷的冬天。
在外头逛了快一个时辰后,江遐年开始犯困了,大家才依依不舍地回返归家。
路上,江遐年已经昏昏欲睡,萧炳熙还在一旁叭叭:“妹妹,下个月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有没有想要的礼啊?”
江遐年没应答,他就自顾自地嘀咕着:“虽然我知晓金玉是妹妹喜欢的,但直接送金的话,太俗气了。而且过年时,已经送了妹妹一对翡翠玉兔,再送玉的话,岂不是不新鲜了?”
江遐年觉得他真是吵闹,忍不住伸手捏住了他的嘴:“送花都行。”
这过年着实收了不少礼,更何况平日不过节不过生的,小十二也没少送东西,再要贵重礼物就不礼貌了。
萧炳熙听了,老老实实地应了下来。
终于清净了,江遐年靠在姐姐怀里,安稳地睡着了。
元宵节后的十六,江寻年和杨春生,就要跟着乔家一行人,出发前往江陵的云开书院了。
江寻年牵着马站在门口,见乔氏身后只跟着江巧年,不由得问道:“爹没来吗?”
乔氏道:“你爹昨夜没有回府,大约是遇到了什么要事了。他知晓你今日出发,说不定会在城外的长亭等到他。”
江寻年只好点头应道:“好吧。”
想到自家二哥要去云开书院读书了,江遐年也十分不舍,长开了手臂跟亲哥求抱抱。
江寻年惊喜地接过妹妹,心中也生出许多不舍来。
江遐年给他比划:“二咕,金子?”
江寻年稍稍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应道:“年年送我的钱,我已经收好了,年年放心。”
江遐年点了点头,继续叮嘱:“吃好喝好,有钱钱!”说着,拍了拍自己的钱袋。
江寻年被她逗得十分开心:“好,哥哥记住了,我会写信回来给年年,年年也要让娘帮着写信给我。”
江遐年立刻点了点头。
一家人将江寻年送到了城外,正好与乔家舅舅和表哥们汇合。
乔氏忙着将给兄弟和侄儿们的东西分给他们,舅家又轮流抱江遐年,一群人真是难分难舍。
二舅乔乐安见乔氏十分不舍得江寻年,道:“姐姐安心,我们会照看好寻年的。”
难得二舅这般正经,连江遐年都有些不习惯。
“寻年跟我们去云开书院也好,让他那些表兄弟们也瞅瞅,寻年是怎么读书的,好给明年的秋闱上上弦。”
江寻年谦虚道:“舅舅谬赞了,表兄们读书也不差的。”
说起云开书院的事,江寻年又拉着杨春生一起听听。
这让乔氏想起书院里刘知行这个人,忙问乔乐安他们几个,有没有和那人疏远一些。
江遐年听了亲娘的提醒,才想起去年在云开书院见到的那个书中大反派刘知行,立马竖起了耳朵。
乔乐安还想撒点谎,三舅乔康安倒是老实一些,道:“我们与他来往比从前少了一些,只是大家同在一个书院,又是年纪相近的同窗,想要完全断绝往来也难。”
乔氏正要再强调一下,江遐年已经翻起了系统:【三舅很诚实,虽然二舅和三舅也在尽力疏远刘知行,但刘知行哪里轻易舍得远离他们?毕竟两个舅舅家境好,又大方,特别是二舅舅,性情大度不计较,这样的冤大头哪里那么好找?所以刘知行才不会那么轻易放开舅舅他们呢!只是因为舅舅们的刻意疏远,刘知行还记恨上了,决定这次舅舅他们回去,就要教训舅舅们一番,已经悄悄联系了山匪,守在了舅舅们回书院的路上,要把舅舅们抢光光!】
乔氏悚然一惊,差点直接就要跟两个弟弟说出来了,幸好同样听到了的江寻年及时拉住了她的袖子。
乔氏才硬生生忍下,咕咚地咽了咽口水。
江寻年悄声道:“娘放心,我会提醒舅舅们的。”
乔氏点了点头,但心中哪里放心得下?
还想要委婉叮嘱几句,就听到小闺女还在继续:【咦惹!要是能把那个刘知行踢出书院就好了,那样舅舅们考上进士的几率就大多了。明年秋闱后,就是春闱了,他已经计划好了,要想办法引二舅他们出去玩,好分心呢!这次他回家过年,还特地去花街柳巷物色女子,想要用美色迷晕二舅的头,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这样就没法安心读书考会试了!啧!恶心!】
乔氏听得眉头大皱,江寻年和江巧年也十分地不悦,江寻年只听说过刘知行这个人,没想到这人阴险手段还蛮多。
对妹妹说的,将刘知行踢出书院的事,乔氏母子三人一下子就听进去了,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想到两个弟弟会在会考中连连失利,最后的结局都很凄惨,本来善良的乔氏,心肠也就硬了起来。谁害她的家人,她就要用更加厉害的手段去对付!
乔氏暗暗下定了决心。
【我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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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办法对付我三舅……哈哈……因为我三舅一门心思只想读书,极少参加什么诗会和题诗活动之类的,导致刘知行觉得三舅很难搞。三舅就是个书痴,一门心思扎进书里后,就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不过我三舅读书是不错,可惜好像不太适合做官,他读书好像是更纯粹地在做学问。】江遐年也不大懂,毕竟古人读书和现代人读书的差别还是挺大的。
乔氏知道三弟爱书成痴,从他在大火中都要救出心爱的书可以看出来,不过年年的话给她提了个醒,读书出色的三弟,会试也常失利,是不是读书的方式不太对?
众人在长亭聊天许久后,时间很快过去,三舅看了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得出发了,否则天黑前赶不上下一个落脚的地方了。”
江寻年闻言,抬头看了看亭外的天,又望了望路口,有些失落地应了好。
大家纷纷收拾起了东西,将许多东西重新规制装好。
正当他们解了马的缰绳,要上马背的时候,朝向福京方向的官道上,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很快江玉成等人的身影出现在了路口。
江寻年眼中迸发出喜悦的光芒,立刻就迎了上去:“爹!”
江玉成很快勒马,干净利索地下了马后,迎接了儿子和身后的众人。
终于等到父亲亲自来相送,江寻年才算是了了一个心愿了。
双方只寒暄了一番,没有聊多久,去往书院的一行人,又很快告别,纷纷上马离开。
看着江寻年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路口,乔氏和江巧年等人就落下了泪来,几个舅妈也是如此。
江遐年也觉得心里十分难受,扭着小身子趴在亲娘肩膀上,鼓着小脸蛋,眼睛湿湿的。
好一会儿后,众人拭干眼泪,踏上了回城的路。
江玉成特地改坐马车,陪在心情低落的妻女身边。
“昨夜可是遇到何事了?一整夜都未回来。”乔氏问道。
江玉成道:“昨夜本是去悄悄捉人的,半道上又接到了消息,说是白马寺好像走水了,又转道去白马寺看了看。”
听到这话,江巧年和江遐年都忍不住凑近了一些。
昨夜在珍馐楼上好像看到了白马寺起火,但难辨真假。
“白马寺走水?”乔氏也有些迷惑,“此事却是一点都没有听说。”
江玉成道:“白马寺确实是走水了,昨夜赶到时,火还在烧,却不肯让人进去了,还将许多香客都赶了出来,关闭了大殿。我们到了以后没多久,皇帝派的人就赶到了,白马寺这才开门将人迎了进去。我们这些着便服的人,寺庙不准进,就只好绕到了后山去查看,结果救了两个烧得浑身焦黑的人,看模样像是女子,却又难以分辨。”
母女三人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人都烧得焦黑了?连男女都分辨不出来了,就是不仅头发衣裳烧没了,连血肉都模糊了呗,才分辨不出性别来。
“那两人后来怎么样了?”江巧年追问道。
江玉成放平了腿,将小闺女接了过去,放在腿上坐着:“当然是送到山脚的镇上医治了,大夫看了都有些害怕,都不愿意收银钱,说是难救活。两人还有一口气在,也是因着身上衣衫少,否则衣衫作为更容易烧着的东西,会让她们身上的火烧得更厉害,就直接烧死了。我留了两个人在医馆那边看着,还用银钱封了大夫的嘴,让他不要把收治了两人的事说出去,只说什么都没有就行。”
这让三人又是惊叹又是一脑门问号。
如果两人真是女子,还衣衫不多,就很让人浮想联翩了啊,元宵节的大晚上,怎么会有两个衣衫不多的女子出现在白马寺?这火又是怎么起来的?
见三双眼睛好奇地看向自己,江玉成也无奈道:“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其他的和你们一样觉得很好奇。但这起火的事,皇帝派去的人应该会查的。咱们等朝廷发出来的消息就是。”
三人顿觉十分失望。
江遐年在系统中查了查,也只说昨夜白马寺起火,更详细的就没有了。
再回到城中时,白马寺昨夜走水的消息终于传开了,只是传说只烧了一间屋子,还是很偏僻的破屋,可能是天干物燥,碰着点儿火星子就起火了。
“这大约是官府放出来安抚人心的,刚刚说的事,咱们心里知晓就好,不要告诉别人了。”江玉成叮嘱道。
乔氏等人自然应好。
江玉成一回府,就去和老侯爷回禀昨夜的事去了,乔氏带着女儿们先回了院子。
待到了下午的时候,消息就变成了白马寺烧了一个十分偏僻的院子,没死人也没伤人,就是烧掉了一些柴火之类的。
大房这边没有很在意,自打去年那事后,大房人就再也不去白马寺了,其他各房十分惊诧,老夫人更是惊得摔了个茶碗。
白马寺的消息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一天好几个说法,大家都无语了,不过没有人伤亡这个说法,倒是没改过。
皇帝还派大理寺的人去查了,至于能查出什么东西来,就不好说了,毕竟那个地方,连太子都会被他们敷衍过去。
乔氏因江寻年的离家而有点沉郁,江玉成就让她开始准备江遐年的生辰。
“她生辰还有一个多月,倒也不用那般着急。”乔氏道。
“还是要尽快筹措起来了,年年周岁,怕是有不少贵客要来,少不得要仔细招待一番的。”
粗粗算,就有慧敏公主、十二皇子、淮王府等要来,说不定太子也会来,就算是不来,也会着人送礼的,虽然大房也不知道为何小闺女就得了这些贵人的眼,但这次过年,就收到了他们赏的东西,能看出他们对年年的重视。
“是啊,除此之外,大皇子府说不定也会派人来庆贺,也不能慢待了。”江巧年补充道。
在元宵后第二日,大皇子就派管家备了几份礼送来了,大约是听说了大皇子妃在珍馐楼摔倒的惊险经历。而且,能这么早发现大皇子妃怀有身孕一事,也是因江遐年说了两句妹妹,才被发现的。
大皇子和皇子妃都觉得,江遐年这小姑娘真灵性,一下子就察觉了这桩期盼了许久的喜事。要不是身子不允许,大皇子妃还想来和江遐年多亲近一下,沾沾灵气,也生个那么聪颖可爱的女儿呢。
乔氏听了这话,觉得也是,小闺女的周岁宴只会比满月宴更加热闹,早早准备起来是应当的。
见乔氏忙碌起来,就逐渐摆脱了低落的情绪,一家人才安心下来。
至于江遐年吃瓜说遇到劫匪的事,乔氏当天就告诉了江玉成。
江玉成很快就有了办法,让乔氏别担心,乔家人和江寻年他们,都会顺利抵达云开书院的。
元宵节后没多久,朝廷恢复了办公,江玉成很快又回去当值了。
结果刚开始上了几天班的江玉成,脸色一直臭臭的,一看就像是假期戒断不适。
乔氏还特地准备了一些养生的粥汤,免得他不适应这当值劳碌的样子。
于是,在江玉成第五次看到晚膳中有人参乳鸽汤的时候,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茹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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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不用这样大肆进补的。”
乔氏有些不信,道:“你近日脸色都不太好,像是累坏了,不补一补怎么行?”
江玉成摸了摸自己的脸:“最近脸色不好?怎么会?回去当值后,还不如过年那段时间忙呢!”
乔氏让人取了铜镜来,让他自己看看。
江玉成看了才不得不承认,自己脸上的黑眼圈确实更明显了,是有些精神萎靡的样子。
“脸色不好看,也不是身体不好,大约是最近糟心的事儿太多了吧。上次白马寺救下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因为伤势太重,已经没了。听说死前还挣扎了许久,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是喉咙被熏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事儿,确实让人开心不起来,那人实在是太惨了,被烧死可是十分痛苦的死法。
“另外那个呢?”
“另外那个还吊着命呢,大夫说她要略好一些,但能不能救回来也要看运气,说不定就是要躺一辈子了。”说着,江玉成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在刑部久了,本应该对生死看淡了一些的,可浑身焦黑的人实在是太具有冲击力了。
乔氏安慰道:“虽不知他们是何人,但经历了大火焚烧后,没有直接死在山上,也是有些运气的。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
江玉成点了点头,那两个人烧成那样,白马寺的火势肯定不是流传的烧了一座大殿或者烧了个院子那么简单,只是他去大理寺打探,却什么都打探不到,消息被瞒得很严实。
“生死之事,我们也做不了太多。你就不要为了这件事,一直不痛快了。”乔氏还给江玉成夹了一块乌鸡肉。
没想到江玉成苦笑了一声,道:“何止这一件事啊?前些天抓了个管事,是老夫人特地派去给张家管田地账簿的。也不知道老夫人是从哪里找来那么一个账房先生,没有家室,也没有任何喜好,更没有交好的人,整个人像游魂一样,与他人没有半点关联,想要撬开他的嘴,真是难。而且别看他一把年纪了,却是比一些壮年男人还能吃痛,几个招子下去,连脸色都不会变一下的。”
除了那些特别养出来的死士,江玉成还没遇到过这么难审的人。
可是看那人应对的路数,又不像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这就让江玉成很迷惑了。
江玉成的描述,引起了江遐年的兴趣,她从搜亲爹开始,搜出了那个人的事儿:【这个秦扬,就是爹说的那个难啃的骨头吧?让我看看这人为啥这么牛逼。啊!难怪他不怕痛,原来他生来就痛觉迟缓,这是因为神经很不敏锐造成的。一般人被抽打,被烙铁烫之类的,肯定会痛得要死,但他不会有太强烈的感觉。他的脚少了一根脚趾头,就是因为年轻时家贫,睡觉时家中老鼠饿的没办法了,跑出来啃他的脚,他都没感觉,就被老鼠啃掉了一个脚趾。】
看着这部分,江遐年都快吐了,老鼠竟然会吃人!啊!
本来没那么怕老鼠的,现在是真的怕了!
江玉成不由得一愣,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奇人?竟然不会觉得痛?这个意思是,不同的人对痛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吗?
乔氏有些好奇地看向江玉成,低声说了个脚趾,江玉成立马就明白了,点了点头,那个老账房确实少了个脚趾。
乔氏也吃惊了,这样的话,要是老鼠多一些,岂不是能把那人给活啃了?想想都毛骨悚然。
【这人确实和爹说的一样,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算账的本事只能说一般,而他被选中的缘由,也是因为他很‘独’,就像现在这样被抓了,也没办法威胁他,摸不清他的底。老夫人真的会有这么深的心机吗?就算是有,以她的本事,也难找到这样的人吧?】
江玉成真感觉闺女的话说到了心坎上,这老账房真的比河蚌还难搞,因为人家连扎刀子的口子都没有,一整个严丝合缝的,寻不到破绽。
所以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对于江遐年的疑问,江玉成倒是能猜到几分,这个账房恐怕不是老夫人自己找来的,而是别人给她的。就像趁春尾宴给江振裕的宝马偷偷装毒针的人一样,有不同寻常之处,来历也肯定不一般。
这人这样,怕是连那个系统,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还是想办法去搜一搜他常去的落脚处,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部分账本吧!
想到没有完整的账本,就没法知道老夫人背地里到底强占了多少民田,江玉成就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要是侯府没查出来,以后被朝廷查出来了,就都是侯府的黑锅了。
江遐年扒拉着系统,秦扬这种不太关键的人物,信息也不多,很快就看完了,【这老头儿和别人真是很不一样,作为男人不爱逛青楼,也不爱喝酒,虽然胸中有点文墨,却又不爱此道,实在无聊时,只会去钓鱼……啊哈!我就说嘛,人怎么可能没点爱干的事?他钓鱼就是为了养猫啊!果然猫猫魅力无边!他一个人养了五六只猫,还时常会有猫去他院子里讨食,为了养猫猫,他才常去钓鱼。毕竟账房先生手里过的银钱多,但真落到手里的没几个子儿。咦惹,他不会是因为,曾经被老鼠咬掉了脚趾头,才特别喜欢猫猫的吧?有猫确实就不会有老鼠敢咬他了。】
江遐年感觉自己猜中了。
江玉成也恍然大悟,难怪说这人家中十分简朴,连碗筷都只有一副,但软垫蒲团之类的有好几个不说,还有一些小碟子之类的,原来是他与猫为伴,离群索居却不寂寞。
很快江玉成就想到了法子,飞快地用完了晚膳后,就离开了院子——
作者有话说:谢谢大家的营养液~飞吻~
第79章 全都招了(修)
“真的审出来了?你不是才说那人不好处理么?”半夜里,老侯爷穿着中衣,坐在床前,有些吃惊地看着满脸喜意的江玉成。
不过他很快想到了,这儿子定然是又借助了小孙女的能力了。
老侯爷忍不住随手操起一本书,砸到了江玉成的头上:“我怎么叮嘱你的?让你们多带年年玩一玩,让她少看那个系统,免得损耗了精神。要是以后她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江玉成心中的喜悦之情,顿时消失了一大半,忙道:“您的话,我们都记着呢!连白马寺走水一事,都未曾和她多提过。这次老账房的事,是因着茹儿担心我才问起来的……”
江玉成越说声音越低,底气越来越不足了。
见老侯爷又要拿书了,江玉成忙道:“爹,您先听完我说,再撒气不迟。那老账房全都说了,不仅交代了账本被藏在哪里了,还说了真正派他来干活的人是谁。”
“那你还不快说?”老侯爷脸色难看道。
“账本被他埋在了乱葬岗一个坟包里了,而且他还交代,真正让他来干活的,是‘商会’。”江玉成忙道。
老侯爷的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了:“商会?是哪里的商会?光是大商会就有西北商会、江南商会、广南商会,另外还有数不清的中等商会和小商会。”
江玉成道:“老账房说,就是商会,不是哪一处的商会,我怀疑,这名字就是个障眼法,人家根本不是商会。商会是会养一些身强力壮能护送货物的打手,但不会豢养和培养死士,那样太不划算了,不符合商人们的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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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风格。”
老侯爷忍不住思索开了:“你的意思是,商会虽然名字是商会,但实际并不是为了做什么生意,而是有别的目的,譬如说弄倒我们侯府?”
江玉成应道:“这是我的想法。那老账房也只知道这么多,他并非商会特地培养出来的人,所以了解得也不多,只知道聘任自己的是个商会。对于老夫人的事,他也不大清楚,只知道是个田地很多的富户。”
老侯爷微微坐直了身体,沉默了良久,才问道:“你如何确定,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时江玉成忍不住笑了笑,才道:“说出来,爹你也可能不大相信。之前听年年说,老账房被老鼠咬掉过脚趾头,我就让人弄了许多老鼠来吓他,结果他并不为所动,就像受刑时一样,别人会痛哭流涕求饶的刑罚,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到我命人捉来了猫……”
“猫?”老侯爷露出了惊讶又意外的神色,“难道他不怕老鼠,但是怕猫?”
江玉成见一世都英明神武、机智过人的爹,也没猜到怎么回事,顿时笑得更明显了:“当然不是,他不是怕猫,是爱猫。他可冷眼看别人受苦,可自己受刑而不动声色,但他不能忍受别人动猫,尤其是他自己养的那几只猫。”
老侯爷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如此,这和咱们当年俘获了一个靖国的小将领,人家别的都不怕,就担心他的爱马没有好下场是一个道理。”
江玉成也想起了当年那个人,道:“可不是嘛?所以有时候人还挺奇怪的。”
有时候,严刑拷打出来的供词,都有可能是假的,但这种可信度就很高。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你还接着去办吧。还有年年的事,不许再这样了!她还小,不能让她操心太多。”老侯爷还是不忘初心。
江玉成忙老实应道:“是,爹,我记住了。”
找到了账本,老夫人那边的事查起来就更加快了。
只是据老账房说,商会那边隔一个多月两个月左右的,就会跟他要一次账本,要处理好这件事,须得在商会那边发现之前。
二月二,龙抬头时,天气正好,趁着风也不大,乔氏就将小闺女放在院子里玩。
看着江遐年欢快地在院子里爬来爬去,乔氏就忍不住露出微笑。
“茹儿,你这是在做什么?”江玉容进门就问道。
乔氏转头看过去,答道:“在拟宾客的单子,年年的周岁宴快了,听爹的意思,是想热闹热闹,所以要尽快将宾客确定好。”
江玉容带着笑意道:“爹想热闹也正常,有这么伶俐可爱的小孙女,肯定要跟人炫耀炫耀的。我今日来,也是为了这个事儿,爹已经命人和我说了,让我绣庄给年年做新衣裳,所以我来邀你们去绣庄上看看。”
乔氏道:“我刚打算说,待忙完了这宾客单子的事儿,就去与你商量这个事儿呢!”
“怎么?没打算将这单生意给乔家的绣庄做啊?”江玉容故意打趣道。
乔氏忍不住轻推了她一下:“瞧你这话说的,难道你还吃起醋来了不成?乔家定是要给年年做新衣裳的,这可是老规矩。等到周岁那日,只能辛苦我们年年多换几回衣裳了。”说着,自己先绷不住笑了。
江玉容也跟着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也是个促狭鬼:“走吧,这定宾客的事儿,也不是你一个人的活,晚上等玉成回来了一起商量也使得。现在就随我去绣庄上看看,正好南边来了一批料子在库房,我还没让人摆出来。”
“那好,我先收拾收拾则个。”
江遐年跟着娘和姑妈到了绣庄,这绣庄虽然开的时间还不到一年,但生意已经稳定了,有了自己固定的客源。
绣庄的一楼是十分开阔的大堂,墙上挂着小幅的精美刺绣,地上摆着的是八扇、六扇之类的屏风,还有架子上挂着帕子之类的绣品,十分丰富。
江玉容直接领着母女两往楼上去:“我已经命人提前将一些新料子各取了一匹出来了,你先选一选,还有近日一些时兴的花样子、衣裳样式,都拿出来了,你们只管挑,喜欢哪个就要哪个。”
上了二楼,就发现陈绣娘陈为己也在。
江玉容一边展示着新到的布匹,一边道:“定是你妹妹知晓这一批料子会用来给年年做新衣裳,所以这次的质量都比先前要好一些。”
乔氏笑了笑,道:“我倒是觉得,应当是我妹妹寻到了更好的合作对象,才供应了更好的料子。”
在江陵城时,帮乔若衡解决了不少麻烦,她应该逐渐站稳脚跟了,生意也做得更好了。
江玉容也觉得自己的玩笑有些不妥,便不再提这话,转而给乔氏说起了各布匹的优劣。
江遐年也跟着看着,时不时还要用小手摸一摸,选得格外认真。
说着话的时候,楼下又有客人被引了上来。
客人正好遇上,江玉容自然也不好拦着,反正乔氏母女已经选好了一些,于是她招呼着人一起选料子。
为首的那个贵妇,见到乔氏后,就直接走了过来,道:“这位是江夫人吧?”
乔氏笑着颔首,江玉容介绍道:“这是我弟妹茹儿,娘家姓乔;茹儿,这是鸿胪寺卿林正林大人的夫人,娘家姓曹。”
两个人互相问了好后,林夫人又看向江遐年问道:“想必这就是贵府的小千金了?”
乔氏总感觉这个林夫人语气有点不对,但她还是礼貌地应道:“是。”
林夫人还追问道:“多大了?能走路了吗?”
乔氏看向江玉容,江玉容本着来者是客的想法,回答道:“夫人问得可巧了,我这小侄女这个月正要满周岁呢!”
“那就是还不会走路咯?”林夫人追问道。
“走路倒是不急,她现在爬得很快。”乔氏应道。
见乔氏这么说,那个林夫人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不瞒你们说,我们家的孙子,比这位小千金还小一个月左右,但他已经能走了!哈哈哈……”
最后那笑声,乔氏等人很确定,是她实在忍不住了,所以笑出了声。
这下子知道了,难怪她突然问这么多,原来是想显摆她家大孙子年纪小小就会走路了啊!不仅乔氏和江玉容有些无语,连江遐年都无语住了。
【走路早有什么好炫耀的?我要想,也能站起来走几步,但太早走路不好啊,前庭发育不完善,以后容易变成路痴,分不清东南西北不说,还容易磕磕碰碰的。所以我最近可努力地爬来爬去了,嘿嘿……】江遐年对自己的生长发育,也是很看重的,重开一局好不容易成了侯府千金,可不能糟蹋了这好不容易中的投胎彩票。
乔氏有些意外,原来小孩走路还不能太早吗?难怪小闺女这段时间活泼了许多,不是滚来滚去,就是爬来爬去的,虽然她能自己抓着东西站起来了,但从没试过要走路,本以为是还没开窍去学呢,原来是她自己心里有成算啊!
林夫人炫耀完自家十个月左右的孙子能走路后,就去别处选料子了。
江玉容担心乔氏不高兴,忙压低声音道:“这林夫人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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