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试探(2 / 2)
“还好有个好心人给我盖了毯子,不然我今天恐怕要感冒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故意的、探寻的玩味:
“到底是谁这么善良,这么......温柔,我真想当面感谢他一下。”
终于,虞清慈放下了手中的平板。
他缓缓转过身,平静地、不带一丝温度地看着傅为义。
“这与工作无关。”
傅为义擦干净了指尖,又把整只手细细擦了一遍,收好方巾,走到虞清慈面前,歪歪头,故意用一种近乎天真的好奇语气说:
“虞总,昨天你和我住在一幢楼里,我睡着的时候,你有听见有人进来吗?我好想......当面感谢一下这位好心人。”
虞清慈看着傅为义脸上那副虚伪的诚恳,承认道:“是我。不用感谢。”
傅为义愣了一瞬,随即用一种非常夸张的、仿佛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的语气说:“原来真的是你啊。”
他走近一步,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戏剧化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感激”与“感动”。
“虞清慈,你真是一个好人。”
“我还以为你会巴不得我冻死在楼下,现在看来,实在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字字句句的“夸奖”与“感谢”,由傅为义的嘴里说出来,便淬上了一层最恶毒的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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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21、试探(第2/2页)
诮。
虞清慈无暇为自己昨夜的举动后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傅为义的表演。
傅为义向前,向虞清慈伸出了那只刚刚被他用方巾擦拭得干干净净的手,脸上的笑容近乎真诚与温和:“既然误会解开了,那不如,我们以后就化敌为友,行吗?”
这是一个陷阱。一个充满了羞辱意味的、赤裸裸的陷阱。
虞清慈垂下眼,视线从傅为义那只完美无瑕的手上扫过。
他刚刚夸张而显眼地把这只手擦拭了一遍,表面是在照顾虞清慈的洁癖,事实上是一种无声的嘲讽,虞清慈能够轻易分辨。
傅为义所说的话根本不是出自真心,而是又有了新的方式在虞清慈身上找乐子,具体方式虞清慈尚不清楚,但是现在就应该防备。
所以他没有和傅为义握手言和,而是对傅为义刚刚碰过沾着灰尘的长椅的手说:“没必要,很脏。”
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傅为义看了虞清慈一阵,似乎是对猎物没有掉入陷阱感到了一丝不满。
他嗤笑一声,缓缓收回了手。
“看来,我还是没有这个荣幸,当虞总的朋友啊。”
他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随即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像是终于被虞清慈的冷漠惹恼,再也找不到半分乐趣。
事实上,当他转过身的刹那,唇角勾起的,却是得偿所愿的、充满了兴味的弧度。
他并不急于一时。
毕竟,他已经找到了一个,比激怒虞清慈......要有趣得多的新玩法。
虞清慈对傅为义,似乎不是全然的讨厌和忽视。
因为他绝对不是那种会做多此一举的“善行”的,善良的人。
他和傅为义的本质一样冷漠。
......那是为什么呢?
傅为义想,他会撬开这道不经意的裂缝,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勘测在傍晚时分结束,螺旋桨卷起的巨大气流中,傅为义乘坐直升机返回城里。
返程之前,他给周晚桥拨了电话,得知对方仍在公司,似乎准备通宵处理事务,便让飞行员直接将航线终点定在了傅氏集团大厦的顶层停机坪。
抵达时,夜幕早已降临。
从高空俯瞰,整座渊城像一片由光织就的金色海洋,车流是其中奔腾不息的河,高楼是错落的岛屿。
城市的繁华与喧嚣被隔绝在千米之下,只剩下一种近乎失真的、沉默的壮丽。
直升机在顶层停机坪平稳降落,巨大的旋翼缓缓停歇。
傅为义在一阵猎猎作响的夜风中走下飞机,他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向通往大厦内部的专属电梯。
周晚桥工作的地方,是傅家位于城东核心的总部大厦。
自傅振云在世时起,这里便是傅家权力的心脏,与傅为义那座充满未来感的新兴科技公司大厦遥遥相望,风格截然不同,更显古典与厚重。
傅为义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
电梯无声地滑落,停在大厦的中层。
周晚桥的助理早已等在门外,见到傅为义,立刻恭敬地迎上前来,为他打开了厚重的办公室大门。
“傅总,”助理侧身,声音放得很轻,“周先生一直在等您。”
傅为义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没有开主灯,只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亮着一盏暖黄色的灯。
光线将那片区域从深沉的黑暗中切割出来,像一个独立的、与世隔绝的舞台。
周晚桥就端坐于光影的中心。
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工作时才会戴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灯光,让他的眼眸显得有些高深莫测,更加端庄持重。
“周晚桥。”
正在办公的人应声抬起头,抬手摘掉了眼镜,随手放在桌上,看着傅为义,唇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等待许久的熟稔与亲昵: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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