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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斩钉截铁的话,谢燃柔了眼神,低声应了声,然后快步走向厕所。
看到模糊镜子里的自己,谢燃才发觉自己原来也这么狼狈,想到爱人身上的狼狈模样,他沉沉叹了口气,快速洗去手上还有脸上的脏污。
熟练去找人接了盆,打了半盆热水,混成温的,身上只有唯一的一条帕子,之前用来擦眼泪弄脏了,谢燃用心搓洗干净,放进盆里,快步走回病房。
刚踏入病房,他看见床上熟睡的母子两,顿时放轻了脚步,缓缓走了过去。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很熟,呼吸声沉沉,但是眉头还是不自觉拧紧,像是正在承受痛苦,谢燃缓缓走近,搪瓷盆放在柜子上,他用力拧干,抽出温声的手,小心翼翼擦拭。
脸颊,脖子,手指,手臂,清澈的一盆水渐渐变得脏污,谢燃害怕吵醒温声,动作的很慢。
脖子处的掐痕擦拭之后越发红艳,他暗了眼眸,忍住所有情绪继续动作起来。
勉强把能看见的地方都给擦拭干净,一盆水已经脏了,他小心翼翼捧起搪瓷盆,端着一盆脏水走了出去,外面格外寂静,没什么声音,他再次打了一盆温水走进病房。
这一次,是谢卓云。
他脏的不多,但是都是血痕,能处理的都处理了,不能处理的只能等着自己愈合,谢燃轻轻擦拭着那些地方,把孩子所有能看见的脏污给擦掉。
此时此刻,他也庆幸老丈人和丈母娘看不到这一幕,否则,他们该会有多难受。
谢燃垂眸,收拾好残局,默默走了出去,把水盆还给人家,带着拧干的帕子走回了病房。
然后在门口站定,看着陷入熟睡的爱人和妻子,思绪翻涌,怎么也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最后,他还是落败,关上了房间,到走廊坐下。
木板凳一排,每一张都有些破旧,坐上去的时候会发出一声吱呀,他重重坐下,声音更大,好似东西裂开一般。
脸色阴郁的男人就这么让自己坐了15分钟,15分钟后,他缓缓站起来,再次走进病房,看着熟睡的孩子,爱人,缓缓闭眼。
那个晚上,辛苦下属打回来的粥没有派上用场,放到冰冷,也没有一双眼睛睁开。
谢燃也跟着一起,滴米未进,滴水未入,温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人比以及睡过去之前,更加的憔悴。
无言,她努力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手,“你没有睡会吗?”
在空荡的病房响起熟悉的声音简直就是谢燃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转头,轻轻回握住她的手,还未出口,声音就已经发哽,“饿了么?”
“不饿……”温声慢慢摇头,心疼的眼神看向谢燃,低声道,“你过来,我们睡会——”
“我不睡。”谢燃摇头,“我要去一趟队里,一会伯母过来,我拜托她炖了点汤,所以……不饿也要喝点。”
轻轻的,带着嘱咐的话语,温声轻轻应了一声,看向谢燃,两人的目光相互都有着担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温声在此时此刻,觉得眼前好像有一道隔阂。
长长的一道隔阂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温声看着男人带着担忧走远,自己落在原地,眼神恍惚。
床那边是谢卓云,她看了一眼自己满身绷带的腿,缓缓动了动,虽然很难动弹,但是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犹豫一下,她还是花了很久的时间让自己站起来。
“云云。”她走到谢卓云的床边,光是下床,然后走到这里坐着,就花费了她绝大部分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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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连想办法搬个椅子的动作都做不到。
何况,她现在只剩下一只勉强可以动的手,还是,不容易动弹的手。
就这么站着,看着小小的脸蛋,但是脑海却忍不住闪出一个画面,只剩下皮包着骨头的孩子落魄在地上翻找着垃圾,哪怕只是得到一个被泥水浸染的黑麦馒头,也当成是珍馐佳肴,珍惜啃着,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保住自己的命。
那个画面实在是太过于真实,就像是真真切切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般,温声每一次想到这个画面,都会几近崩溃。
她在哪里,谢燃这个父亲在哪里?
为什么会害得自己的孩子落入这个境地?
她满心的不解,然后想起自己刚刚在陷入危险的时候,一心寻死的念头。
温声缓缓闭眼,不敢相信,哪怕是到了现在,她还是想要去死。
死了就不用面对这些怎么处理都处理不明白的事情,死了就可以结束所有的一切了。
脑子一个又一个的想法轰炸她的大脑,温声紧紧闭眼,凝视着眼前孩子的脸庞,只有看着他,只有看见他,她才能够冷静下来,意识到,她很不对劲。
就这么站着看了五六分钟,最后打扰这一切的寂静的是杨娴。
她接到了谢燃的电话就马不停蹄叫家里的王姐煲汤煮粥,自己再跑去谢家大包小包的拿东西。
除了她,还有柳烟,因为谢团长的家属被劫走了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军区。
私底下的闲言碎语肯定有,但是没人敢放在明面上说,人家背后的靠山这么大,没有一个人敢多嚼舌根。
杨娴手里一直都有钥匙,是之前谢燃给对方备用的,怕的就是什么危急的情况,这个关头上也顾不上什么了,杨娴匆匆开门,大步走进小夫妻两的房间,进去前还不忘记嘱咐闺女,“你去拿暖水壶,搪瓷盆,水杯,再给孩子掏两个玩的知道没?”
“知道。”
柳烟应了一声,直接走进厨房里。
房间里,杨娴生疏开始找起了衣服,大人的,孩子的,全部打包成一个包袱,打结捆好,临准备出门的时候又想起自己没有拿鞋子,拍了拍头,转身去拿放在炕边的软毛线鞋。
这时候,她没有注意到,包袱里,有一本东西顺着她收拾被褥时,一起收了进去。
第73章
杨娴走进病房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虚弱的人,还一直强撑着站着,那身子都在打晃了,看得她心里一跳,差点被吓死,赶紧大步走了过去。
“唉哟祖宗!怎么在这里站着,赶紧赶紧躺下!”
她走过去搀扶住温声,几乎有一瞬不敢相信,走远了还没看清,走进了才发现哪哪都是绷带,也不敢想受了多少苦。
她掩盖住心里那点酸涩,强装正常,看向面前的温声,小心翼翼把她扶到一旁空着的病床上,拉着她躺下,温声还没开口呢,人就被迫躺下了,她刚想说话,柳烟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还不是一个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的人,眼里复杂的情绪看向温声,温声顿时就愣住了,然后无奈勾唇,笑起来,明明是一个伤员,还在安慰着对方,声音格外轻柔,“好了,我没什么事情,别担心我。”
说完,还想要伸手像之前一样,揉揉对方的脑袋,但是伸出手了才想起来自己的手不方便,又悻悻然收回,朝着柳烟笑了笑。
就是这一抹笑意,看在柳烟眼里,莫名带上了一抹苦涩,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眨眼就落了泪,看着温声,声音憋闷,“这时候,不想说话,就别说了!”
说完,取出刚刚随手放在地上的大包裹,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特别多,特别齐全,温声看着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她们两个人扛过来的,直到看见通红的手掌,才默了声。
“来,伯母帮你把这一身给换了,一会我让阿烟打点水,给你把头发擦洗擦洗。”
哪怕床铺是军绿色的,但是这会儿也沾上了泥,杨娴是一个干净利落的人,确定了温声就是左手的手比较严重,其他都是小伤之后立刻开始动作。
首先是给温声换衣服,换好衣服之后给她换床褥子,被子,枕头,枕头还不忘记用之前换下来的脏的隔着,这样一会擦好头发就可以直接躺着。
有一个女人在,确实还是不一样,温声几乎是无痛的享受到了这些照顾,就是看到杨娴和柳烟脸上的薄汗,心里格外不好意思,“别擦头发了,一会自己就干了。”
“那可不成,就外面这一点脏而已。”杨娴低声说道,也没怎么洗,因为她头上还有一个大包,就是把那些沾着的泥块用湿布给擦下来。
刚刚动作了这么久,柳烟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跟着杨娴的动作进行,神色有些恍惚。
温声和杨娴都注意到了,杨娴这个当妈的以为她被吓到了,想着要不就让她先回去,但是提出来她又不愿意走。
相反,还把她赶回家去拿王姐煮好的吃食,自己留在了病房。
杨娴莫名看着自己闺女,整不明白,转身就大步回了家,确实,比起她,杨娴还是想要自己去,她脚程快。
柳烟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就看向了温声,“我妈脚程快,嫂嫂,我就直接说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低,还带着迷茫看向温声,她其实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又或者说,自己能不能说,但是自从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这些话就憋在她心里很久很久了。
她严肃的表情引来了温声的注意力,大概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在看见柳烟这一脸的严肃,她下意识的想法是皱眉。
她的脑子已经够混乱了,确实不想再多一点混乱的事情。
但是还没有说出口,柳烟就坐在了床边,对上温声的眼眸,面色严肃又认真,“嫂子,你好奇我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你那么差劲吗……”
她说完之后又忍不住默了,自嘲低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对不起,因为……我,我,我梦见我是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
柳烟看向温声,认真说道,眼里有一丝忐忑,像是害怕温声会不相信自己,殊不知,温声的表情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更多的情绪。
“你梦见了什么!跟我说说!”她着急握住柳烟的手臂,手指被包扎住,她只能用掌心用力,可哪怕是这样,柳烟叶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她原本低着的头不可置信抬起看向温声,结巴起来,“你,你相信我说的?”
一点也不怀疑吗?
温声没有回应这个问题,目光如炬,“你告诉我,你梦里都发生过什么,详细告诉我好吗?”
告诉她——
柳烟猛地一下,脑子也忍不住迷糊起来,碎片式的记忆都在脑子里面,但是全部整合在一起,她还从来都没有想过。
哑了声音的人眨了眨眼睛,温声也没有催促她,就这么看着她,等待着回应。
良久,柳烟才回复道:“我,我梦里就是我在军区里远远的,收到了消息,说是燃哥战死了,再后来,就是听到燃哥战死是因为你和别人私奔了,害得一家人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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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孩子弄丢了,燃哥出任务收到这个消息,不小心分心死了……再……”
再然后……
柳烟恍惚发现,这个自己一直以为是上辈子的记忆,好像就是这么一点点内容,她只能回想到自己站在文工团的大台子上听到这个消息惊慌跑回家的模样。
后面的事情,自己居然一点也不记得。
温声安静听着柳烟的讲述,陷入了沉思,这几乎,和她想象的一模一样。
所以,看向柳烟,她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梦见过云云吗?他被弄丢了,然后呢?”
柳烟被这个问题弄得愣了一下,然后疑惑摇头,“我不知道,我后面再也不知道孩子的消息了。”
和自己不一样,温声又忍不住陷入了苦恼当中,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柳烟,低声说道,“那么,你知道你自己后面怎么样了吗?”
自己后面怎么样?柳烟再次愣住,然后还是摇头,“我,我不知道。”
果然……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那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她紧紧盯着柳烟的双眸,“那个梦里,我和谁私奔的?”
柳烟回看温声,四眼相对,在温声的眼里,犹豫着吐出宋羌两个字。
温声觉得,自己脑海里的织线好像已经逐渐,连成了一张网。
只不过,这张网,还有很多很多漏洞需要慢慢补齐。
柳烟看向温声,像是没有想到对方的表情如此的平淡,就像是根本不在意一样,就像是自己是个孩子,认真说出来的话,被当成玩笑一样,她当即拧了眉头,认真看向温声,“我说的是认真的,那个虽然是梦,但是特别特别的真……”
“我知道。”
温声打断了柳烟的话,眼神看向对方,双眸认真,“我知道,因为,我也曾经做过这样的梦,只是我没有当真。”
和柳烟相处过程中,她确实奇怪过自己难道这么讨人厌吗,能让她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讨厌自己,但是现在清楚所有之后才发现,她刚开始的态度确实挺好了。
轻飘飘的话就这么从温声嘴里说出,柳烟满眼的不可置信,看向温声,“你,你在说什么??”
她也做过梦?
可是接下来,不管她再怎么追问,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温声都缄默不语了,刚好这时候杨娴和王姐回来了,病房门推开,温声看向两人手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忍不住震惊,“怎么这么多?”
王姐听说是人很好的温声出事了,还有孩子也是,都不需要杨娴多吩咐,在家里好一顿忙活,有汤有面,还有粥,生怕怠慢了温声还有谢卓云。
杨娴看到都惊讶了,不过想到还有谢燃呢,这个犟种性子的孩子,肯定也还没吃呢。
而这时候,被杨娴挂念的谢燃,在审讯室里面。
他坐在外间,里面有人正在审讯,现在还不到他进去的时候。
外间只有他自己,有兄弟想要留下来陪他,被谢燃赶走了。
他不想别人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
手腕上的手表秒针转动,他的视线就这么随着秒针的转动在动,一直到门有了细微的声响之后,他才看了过去。
里面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军人,满脸的胡子,军帽也不好好戴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虽然如此,但是对方是审讯的一把好手,而且不靠武战,纯靠心里站。
就这个本事,军队里面不知道多少人想学,都学不会。
“搞定一半了,去吧。”对方走出来,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火柴轻松划开点燃放嘴里,舒服靠着后背坐着,说完这话之后,还给了谢燃一个眼神。
谢燃默默点头,站起来,走了进去,一米九的个子猛地站起来,又沉着一张脸,压迫感十足,刚坐下的男人愣了一下,赶紧站了起来,吐了一口烟,发现自己还真是没有对方高。
他娘的,这人怎么长得?
谢燃不知道后面的腹诽,按下门把手,进去,连窗户都没有的审讯室压抑十足,只有一个不算是很凉的灯泡,最中心是锁位,宋羌手脚都被锁住,腰间也有一道链子,但是此时此刻,链子被打开了,只有手脚还是锁住的。
搞定了一半的意思就是,这人愿意说了,但是还差点手段。
所有人都默认这个机会留给了谢燃,谢燃也没有丝毫想要掩饰的意思。
走上前,看着宋羌狼狈的脸,他脸上没有多少脏污,干净不已,倒是那双手,脏的不可思议。
看着宋羌瞪大的双眸,但是他的嘴里被塞了袜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谢燃缓缓把他的两只手拉起来,手铐撞动,轻响,举到头顶的位置,看着这双手,他瞬间想到了自己妻子脖子上的掐痕。
就是这双手——
他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掌心下的手指几乎要青紫,宋羌只能无助呜咽,眼角落泪,像是痛极了。
但是不够……
这一点东西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谢燃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用力,这一次,两只手的手腕已一个奇怪的角度落下,朝下看,那张脸丑陋到令人发呕,袜子塞得很严实,没有什么声音漏出,但是口水却孜孜不倦从嘴角流出。
很恶心。
他垂下头,看向宋羌,“你,凭什么对她做这种事情。”
话音落下,他直接伸出手掐在他的脖子处,一模一样的位置,好不心软,直接把人提了起来。
角色的互换让宋羌猛烈挣扎起来,但是瞬间的缺氧和窒息感,他全身都是剧痛,怎么可能逃过震怒中的谢燃的手。
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宋羌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自己就跟一件衣物一样,直接丢在了墙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
闷哼一声,这一次,是鲜血溢出。
门外,方才出去的军人刚抽完一支烟,他慢条斯理丢下烟头,皮鞋碾了碾,看着烟头被陷入泥里再抽了一支烟出来,火柴重新点燃。
门是有点小巧思的,有个小小的铁框子,装了栏杆,可以很轻松看见里面。
他就这么看着里面,判断着宋羌的状态,一边看,一边吐出烟圈,慢条斯理的,反正只要不弄死就成。
这个谢团长,还是有点分寸的。
里面,谢燃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怒意,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无需多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最后的审判自有军区决定,他也无需多问,只需要把自己心里的怒意全部发泄出来。
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唇角溢出的暗红鲜血越来越多,谢燃还是没有停下手,腿,小腹,后背,哪怕是脑袋,爱人和孩子身上的每一份伤,他都加倍的还回去。
最后,是外面的那个军人抽完两根烟才推开门走了进来,“行了谢团长,再打下去话都说不了,到时候还得浪费资源给他休养。”
是这句话,让谢燃停下了手。
微微气喘,他双目通红,发丝凌乱,看着宋羌狼狈到泥地里的样子,缓缓直起身子,看向对方,“宋羌,你这辈子,烂到泥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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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谢燃留给宋羌最后的一句话,前面除了濒死死亡之外,都没有意思挣扎的他,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开始疯狂挣扎起来,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
这一切,被留下的男人尽收眼底,“没用的,人家已经走了。”
他凉凉说道,走上前,拿火钳夹出了宋羌嘴里的袜子,很用力,丝毫没有小心的意思,还磕到了宋羌的嘴唇还有脸,顿时鲜血横流。
但是即便是如此,宋羌这个人也还是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在反驳谢燃,“放屁!放你娘的狗屁!你这个破落户吃垃圾——啊————”
火钳夹住了他的头发,狠狠一揪,巨大的尖叫声响起,响到谢燃都能够听见。
他出去了之后就用最快的速度跑起来,想要尽快回到温声身边,高大冷峻的男人板着一张脸,显得格外的吓人,路上就连认识的下属,都不敢打招呼,远远看着自家团长疾风一般略过。
回到卫生院,还是那么安静,站在病房门口,他还没靠近,就能听到里面传来哭声还有轻哄的声音,这些声音让他冷静了下来,深呼吸一口气看向房门,他努力控制住自己身上的戾气,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才走了进去。
“我回来了。”轻松的语气,他快步走到温声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眼,确定她比自己走之前,要舒服太多的样子,终于松了口气,感激的眼神看向杨娴,和她怀里的孩子。
谢卓云一直止不住哭闹,但是温声的手实在是没有办法抱起这么重的一个孩子,何况谢卓云的胸口处也有厚厚一层绷带,若是不小心,温声怕弄裂了他的伤口。
所以只能由杨娴小心翼翼抱起来,靠近温声,母子两对视一眼,谢卓云才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然后柳烟赶紧打开饭盒,喂着谢卓云慢慢吃点。
可是谢燃一进来,谢卓云一对上那双眼眸,就忍不住哭出了声音,嘤嘤呜呜的,听了就心疼,谢燃的注意力被儿子吸引过去,看着孩子动弹不得的身子,赶紧伸出手安抚。
温声也是如此,场面可怜又带着点好笑,王姐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把手上的饭盒递给谢燃,“阿燃啊,你来喂你媳妇儿吃吃吧,我喂她吃还不好意思呢。”
谢燃接过饭盒,看向温声,苍白的脸色现在已经多了一抹血色,他用勺子轻轻盛了一勺鸡汤放在温声面前,“喝吧?”
很低的声音,但是在所有的人都看过来的情况,温声还是决定害臊,可是偏偏自己的一双手脱臼被打了石膏,另一只手的手指也动弹不得,她也不可能靠着自己的掌心来拿勺子吧。
温声不想张开这个嘴巴,但是偏偏谢燃的手越来越靠近,勺子都紧贴着嘴唇了,她没有办法,只好瞪了他一眼,张开嘴唇吞下腹中。
原本想哭闹的谢卓云看着面前的爹娘,也不吭声了,双眼好奇看向温声还有谢燃。
母子两就这么乖乖被喂了十来分钟,直到彻底吃不下了,温声才摇着头拒绝,剩下的还有很多,谢燃都不需要伯母多说,自己就往自己嘴里塞。
王姐还得忙活家里的一大滩事情,拿到空空的饭盒就往家里走去,杨娴也小心翼翼放下孩子,看着虚弱的孩子,心疼摸了摸他的眉眼,扯着谢燃走出了病房。
“之前电话里面也没有说清楚,这孩子媳妇儿到底咋了?一天没见就变成这样!”
谢燃顿住,苦笑一声,看向伯母,“就是跟外面说得一样,那个宋羌记恨上了我们家,因着孩子这件事,阿声带着孩子跑的时候,被打了一顿。”
这个说辞也是朝着外面所有人的说辞。
杨娴满脸不可置信看向谢燃,然后就是怒气,“这,这,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军区里头!真是丧了良心了!以前好歹也帮他照顾过孩子!”
想到这里,杨娴心里更是怄气,看着也是有点文化的人,但是怎么能干出来这种事呢!
真是臭不要脸了!
杨娴直接呸出了声,想到宋羌这个人,现在就是一阵一阵的恶心返过来,看向谢燃憔悴的模样,安抚拍了拍,“行了,你也别想太多了,好好照顾媳妇儿孩子就成。”
谢燃垂眸,低低应了一声,只是脸色明显还是有些沉沉,杨娴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沉沉叹了口气,“行了,你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我和小烟在这照顾着,你明天再来。”
杨娴低声说道,实在是谢燃憔悴的脸色让她忍不住担心起来。
可是她的提议还是让谢燃给坚定拒绝了,“不用了伯母,就算是让我回家睡觉我也睡不着,就让我照顾吧。”
说完,看向杨娴满是担忧的脸色,勉强勾起唇角,“辛苦您了,明天我上班还要辛苦您过来一趟。”
“这算什么,那你们这段时间都别做饭了,我让王姐做好了之后送过来,”杨娴低声说道。
谢燃听见,也没有拒绝,他确实没有办法在顾及孩子爱人的情况下还去做饭。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对着杨娴再次露出感谢地面容。
但是感谢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杨娴赶紧拍了两下,“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可不能和伯母客气,亲家回去了,我这个当伯母的自然要多照顾!”
说完,她知道以谢燃的犟种性子,说出口的话怎么着都是会做到的,所以最后还是跟着柳烟先回去了,回去前,柳烟看着温声,还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点也不惊讶。
病房里再次安静了下来,谢燃走到温声身边坐着,看着昏昏欲睡的人,“还痛吗?”
他摸了摸她的后脑勺,看着温声缓缓摇头,才放下心来,再次伸出手,缓缓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下午的摸上去还有点肿胀的后脑勺现在已经几乎消散。
还好只是轻轻磕碰到,不然谢燃下午也不会如此收敛。
温声看着谢燃,挪了挪自己的身子,懂得很是艰难,谢燃被他的动作吓到,赶紧要伸出手去搀扶,被温声躲过,“好了,我没事,你上来睡。”
看见伯母和柳烟回去,她就知道谢燃肯定是要在这里照顾自己和孩子,温声知道他不会妥协,也没有劝,所以还不如让他休息好点。
谢燃想要拒绝,但是温声看过去,他就妥协了,只是看着自己身上,他犹豫了下,“我身上脏。”
“那就脱掉上来。”
温声低声说道,谢燃犹豫再三,看向温声,最终还是妥协了,脱掉外套僵硬躺着,好不容易挨到爱人睡着,他立刻坐起来,小心翼翼下了床,来到另一张病床上,把手放在孩子的额头上。
确定是正常的温度,谢燃才放下高高提起的心脏,整个人松了口气。
小小的然乖乖睡着,谢燃凑过去,学着温声的样子在他的眉间留下亲亲一吻,“好儿子,争气。”
另一边,温声歪着头躺着,唇角忍不住勾起来,挪了挪身子,把自己整个人陷进被子里,熟睡过去。
第74章
次日温声醒来的时候还是很迷糊,恍惚看着天花板,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意识到这里是哪里。
身边没有身影,刚睡醒的剧痛感很强很强,她浑身难受,想要坐起来,但是刚睡醒僵硬到手臂都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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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冷气,这会儿比起昨天,好像更痛的才来,起码昨天身体并不怎么酸痛,现在则是全身都在隐隐作痛。
她下意识痛吟出声,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床边的架子,绷带护住的伤口被蹭到,立刻痛到眼泪都下来。
当然,疼痛的也不只是她一个人,温声耳朵已经隐隐约约听到了哭声,熟悉的可怕。
“谢燃……”
她低低喊出声,喉咙一阵干涩,脖颈间一阵疼痛,声音也发不出来。
喊了两声,大概是因为外面的哭声太大,谢燃一直没有进来,温声就知道对方现在根本脱不开身了,努力让自己坐起来,靠着墙,光是坐起来的动作,就难得让她整个人止不住的抽气。
她穿着宽松的棉麻长裤还有长衣,都是夏日里头穿的衣服,宽松好套进去,但是这会儿窗户开着,从被子里头出来就忍不住觉得冷,不过,好在有这些绷带在身上。
起码也稍微御寒了点了,她自得其乐想着。
左腿大部分都被绷带给紧紧包裹住了,温声伸出手,用掌心感受了一下,都是厚厚的绷带,她忍不住按了按,痛感很强烈,但是稍微有点止痒。
还是挺舒服的。
深深呼吸着,看着自己一条腿,也不知道划成了什么样子,会不会留疤……
要是留疤,那得多丑?
脑海里这么想着,她又缓缓把掌心伸到小腿的地方,用力按了按,痛感再次袭来,但是感觉不痒痒了。
深呼吸一口气,温声整个人都觉得舒服了一点,但是做完了这些动作,又忍不住心虚,瞥向病房门口,确定没有人在看,她才松了口气,要是被看见,自己真是丢脸死了。
昨天还信誓坦坦不让儿子碰,现在反倒是自己忍不住了。
身体动了动,大概是因为之前动过了,现在好像没有这么痛了,温声小心翼翼下了床,膝盖一弯,大概是撕裂了,她差点惊叫出声。
忍住从喉间出来的痛意,她光着脚猜在地上,但是红肿的脚后跟一碰到地板,她差点又叫出来。
老天爷!
这种满身都是伤的感觉,真是不好受,痛苦闭上双眼,把即将要飚出的眼泪硬生生吞回去,温声努力让自己站稳,找到在一旁放着的宽大毛线拖鞋,小心翼翼伸进去。
因为腰上也擦伤了一片,温声现在就连走路都显得格外的艰难,一步一步挪到门口,用掌心按下门把手,露出一道缝隙,这下孩子的哭声就格外明显了。
温声打开门都被这震天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赶紧走出去,但是有这个心,实在是没有这个力气,她小步小步挪出去,在走廊看了看都没有看到人,四处转了一圈,才在拐角的地方看到谢燃。
除了谢燃还有几个女护士,围着谢燃怀里的孩子,看起来都是在哄孩子。
看着这个情况,温声心里也有些无奈,忍不住勾起唇角,扬起声音,喊了一句,“谢燃——”
谢燃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看向温声,眼睛瞬间就亮了,他怀里的孩子用被褥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巨大一个被他小心翼翼抱在怀里,脸都哭红了,温声见他哭到都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赶紧又喊了一声。
“谢卓云!”
温声又喊了一句,带着哑的声音在走廊里面响起,谢卓云第一下还没有认出来,后面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温声的,顿时哭得更大声。
谢燃周边的护士都让开了地方,谢燃也赶紧抱着孩子走上前去去,“还是吵醒你了吗?”
憔悴着脸看向温声,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眠。
温声摇了摇头,僵硬伸出手,用掌心去碰了碰他的脸,看着孩子眼下的青黑,忍不住心疼,“他哭了一夜了吗?”
“后半夜开始哭的,疼。”谢燃低声说道,满心的心疼,特别是看到孩子都哭得虚弱了,还是痛到忍不住哭,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受。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温声轻轻把脸贴近谢卓云,“云云好了,我们是大男子汉,不哭了——”
她低低说道,因为喉咙的伤口,她的声音现在有点不像是自己的声音,但是声音里面独一份的温柔,还是让谢卓云停下了哭泣。
声音逐渐变低,乖巧的模样让温声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我们现在受了这份苦,以后都是好日子了。”温声忍不住说道,眼里满是坚定,看着红肿眼睛的孩子,掌心怜惜摸了摸,“以后都会是好日子的。”
这句话她说的很轻很轻,但是还是被谢燃给捕捉到了,看着温声,他默默不语,看着孩子默默收起眼泪,他哄了半夜都哄不好的孩子,被爱人轻松搞定。
那边,两个小护士也稀奇看向温声,走了过去,“温同志,还是你厉害,我们说给糖吃都止不住哭呢。”
温声看向两位面熟的小同志,无奈笑起来,“他现在嘴巴正是苦的时候,哪里能够吃得下糖果。”
这么一说,她们也就懂了,看着委屈的孩子,心软成一片,见到孩子不哭了,自己也派不上用场,也不敢继续打扰,朝着谢卓云挥了挥手,和温声谢燃打了个招呼赶紧走了。
谢燃看向温声,扶着她的手臂让她亲亲坐下,“慢点。”
“好。”温声笑着点头,好像没事人一样,看着谢燃怀里的孩子,“孩子早上吃了吗?”
“王姐送了粥过来,但是他不肯吃,你跟他一起吃点吧?嗯?”
温声看向谢燃,突然感觉自己被坑了一道,微微抿唇,轻咳医生,掩盖住自己的心虚,“那个,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吃
“他看见你吃肯定也愿意吃。”
就这么一句话,温声所有的拒绝都被顶了回去,谢燃炙热的眼神看向温声,温声顿时默了,不敢说话。
最后就是变成一大一小坐在病床上,谢卓云还能靠着温声,母子两看着谢燃端起饭盒,先是给温声来了一勺,温声视死如归下肚,再换个饭盒,给谢卓云来一勺。
两母子就跟雏鸟一般,等待着谢燃这个鸟爸爸喂食,温声是真的吃不下,嘴巴里泛着苦味,她甚至还没有洗漱,就喝了两口水,但是看着蔫吧吧的儿子,她硬生生咽下所有的苦涩。
有了温声这个对比,谢卓云吃的比昨晚多得多,母子两靠在一起,苦着一张脸看着谢燃的时候,就像是两根小苦瓜一样,谢燃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勾起唇角来。
母子两一人一个饭盒的粥,一人剩下一半,也跟着一个早上没有吃早饭的谢燃谁也不嫌弃,快速吃掉了剩下的粥,收好饭盒,“我去叫护士换药。”
这不换药还好,换药又是痛苦,温声曲起腿,紧紧闭着眼任由护士在自己腿上动作,药粉撒上去的时候,剧痛让她直接落泪,那边的谢卓云更是再次嚎哭出声。
声音又响亮又刺耳,温声觉得自己更痛了。
一条腿换完了,温声以为已经结束了,却没想到还有另一条腿,两条腿换完了,还有腰。
她已经痛到没有力气挣扎,那边谢卓云的哭声还是很猛烈。
温声都忍不住佩服自己儿子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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