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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青衣客
宗正寺中,李婉音望着窗外的落雪,忽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有两个小宫女端着炭火进来,马上又把门关上了。
其中一个宫女刚把手中的炭火放下,便迅速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又从炭火盆的夹层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人皮面具。
“公主与我妹妹身形相仿,请公主速速换上妹妹的装扮随奴婢出去。”
两个宫女手头的活一刻也不敢耽搁,用最快的速度替李婉音换装易容,青萍留在宗正寺中顶替李婉音,青萍马不停蹄地带着李婉音从宗正寺出来,隐匿藏身在东市一家胡人的茶肆中。
直到茶肆的房门关上,李婉音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捂住自己几乎快跳出胸膛的心脏。
“你们是谁的人?是效忠于齐王,还是只效忠于郭氏?”
李婉音大概也知道,李穆手下的人分为两派,一派只听李穆差遣,另一派是看在郭氏旧恩的情分上,才襄助李穆。
要是前一派人倒还好,会无条件地支持齐王讨伐李琅月,可要是后一派人便不好说了。
对后一派而言,郭氏的忠名和荣耀,比李穆能否登临大宝更重要。
“奴婢既不效忠齐王,也不效忠郭氏。奴婢在宗正寺中,是怕有人监听事情败露,这才一直都只敢称娘娘为公主。”
青衣跪地对李婉音道,:奴婢……是野利氏的人,是摄政王的人,奴婢参见太后娘娘。”
李婉音闻言,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趔趄着走向跪在地上的青衣,却几乎站不稳:“你说什么……你是……你是阿律的人?”
“是,这是我们最后一处据点。其他据点被摄政王上交给李琅月用来保娘娘之命,这处据点是摄政王最后的一张底牌。”
青衣泣诉道:“我们本就是大昭人,在大昭宫廷内藏得很深,一直都没有染指两国政事,参与到西戎对大昭的任务中。所以李琅月清查的时候,也没有查到我们的身上。”
“摄政王曾说过,我们这些暗桩,都是只为娘娘活着的人。娘娘安稳,我们终身就是大昭的普通宫人。娘娘若有危险,我们万死也要护娘娘周全!”
“齐王一旦兵败被杀,娘娘必然没有活路。我们这才铤而走险,决定带娘娘走。”
青衣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哽咽着继续道:“此地也不宜久留,崔佑虔沈不寒带走了大昭的大量兵力,李顺懿刚刚生产,李琅月一门心思全扑在朝政和幼帝身上,已是分身乏术,现在是我们逃走的最好时机。”
“还请娘娘准备一下,我们立马动身,到南边乘船往天竺去,摄政王早年在天竺也有经营,足以护娘娘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若是齐王胜了,我们再回来也不迟。”
李婉音急促地呼吸着,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不,孤不能走。”
“为什么?”青衣不解错愕地抬头,“娘娘,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凭什么让孤走!难道要一直逃,惶惶如丧家之犬吗?凭什么!”
“孤才是大昭皇帝的嫡女!谢离算什么东西!一个叛臣之女凭什么做大昭的摄政长公主,李顺祯一个还在吃奶的黄口小儿,又凭什么做大昭的君主!凭什么!”
李婉音积攒许久的怒气,如高山雪崩一样,铺天盖地地喷薄而出,意欲吞噬所有:“野利思律的仇还没有报,孤那未出世的孩子的仇还没有报!孤不能走!不能!”
野利思律至死都在为她谋划,她又凭什么弃他之仇于不顾,只是苟且偷生?
“可是娘娘,我们没有胜算的!”青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摄政王留给娘娘的人已经不多了,我们拼尽全力也只能将娘娘送出去,我们是斗不过李琅月的!”
从李婉音被俘回圣都后,青衣便一直隐匿在宫中为营救李婉音谋划。尤其是顺宁帝驾崩之后,青衣以为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可是李琅月将整个圣都皇宫守得和铁桶一般,直到沈不寒崔佑虔出征,圣都守军人事频繁调动之际,青衣才终于寻了机会。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没有机会?”
十多年前,身边的侍女也是苦苦劝她放弃,认为她不可能逃出西川谢延的魔掌。
可她做到了,她不仅逃出了西川,还成了西戎的王后,进而成了西戎的太后。如果不是谢离,她已是西戎的女王,甚至是大昭的女皇!
“谢离如今还能耀武扬威地对大昭朝政指手画脚,不过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仗着小皇帝在她手中。可如果小皇帝死了呢……”
李婉音的眸色越来越深,如海底的深渊一般。
只要李顺祯一死,满朝文武都没有继续支持谢离的理由,只能转而拥立李穆为帝。只要李穆成了皇帝,谢离、沈不寒、李顺懿……这些人都得死!
杀掉李宣都这么容易,更何况李顺祯这样一个毫无自保之力的婴孩?
尤其现在沈不寒崔佑虔出征,李琅月又要照看小皇帝,又要处理各项朝政,必然分身乏术,总能寻到可乘之机。
“孤的兄长之前在凤翔卫中留了暗桩,虽然人已经被捕,但应该还在凤翔卫中藏了人。你们在宫中应该也有人手,再联系上凤翔卫中的暗桩,我们有很大的机会能趁谢离不备,杀掉李顺祯!”
“可是……可是李琅月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宗正寺中的娘娘是青萍假扮的,她一定会生出警觉的!”
李婉音对青衣道:“你们还是按原先的计划,将一个假的李婉音送往南海,记得在半路制造火灾或坠崖,务必造成李婉音已死的假象,明白吗?”
谢离很快就会追查到她们头上,只有假的李婉音死了,真的李婉音才能一直藏身在圣都。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李婉音就是豁出这条命和谢离斗到底,也绝不会窝窝囊囊地苟且偷生!”
青衣侍奉野利思律为主,李琅月杀了野利思律,她也恨李琅月。但她其实一直有一点想不明白,李婉音为什么对自己的女儿有那么强烈的恨意,甚至不明知几乎没有胜算,也不惜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但她的使命,就是遵从李婉音的一切指令。
“奴婢……听凭太后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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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李琅月听完骆西楼的禀报,唇边露出一丝冷笑。
“她怎么还是那么蠢,就一点不曾怀疑,她能看到的,都是本宫想让她看到的,她能逃出来,只是本宫想让她逃出来吗?”
“她自然是不会怀疑,只是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真的放任她逃到天竺去?”
“她是不会走的。”李琅月道,“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会来一招金蝉脱壳。”
金蝉脱壳这一招,李婉音或许能瞒过别人,可是骗不过她。
她们都是通过这一招死了一次,又再度活过来的人。
“杨迁这些日子怎么样?”
“老样子,终日酗酒,一蹶不振。”骆西楼叹息道。
自从锦珠于狱中自尽后,杨迁就像被抽走了神魂的躯壳,只是在世间如行尸走肉般游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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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珠自尽的手法和沈不寒当年一模一样,也是用饭碗的瓷片自戕。锦珠比沈不寒更决绝,不是割的手腕,而是直接将碎瓷刺入脖颈。虽然杨迁发现得很快,但已经救不活了。
李琅月想到锦珠自戕时,流了满地的鲜血和杨迁声嘶力竭的悲号,仍旧一阵阵地后怕。
还好……她没有失去沈不寒。
“你让顾东林多盯着一点杨迁,别让她做傻事。凤翔卫中的事务,也麻烦你和东林多多操心。”
李琅月深吸一口气道:“卖几个破绽给李婉音……她会上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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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地前线,崔佑虔沈不寒大军一到,没有直接和李穆的军队硬碰硬,而是直接闭门死守,任凭敌军如何谩骂叫阵,也只守不出。
“沈不寒你个没根的阉人,还在为李琅月效命啊?李琅月这个荡.妇,给你戴了绿帽你都不知道吧!把你派出来打战,怕不是自己的宫中拥着男宠逍遥快活吧!”
李穆军队的叫阵极尽羞辱,沈不寒却也只是淡定自若,充耳不闻。
“将军,这能忍?”
沈不寒忍得住,霍鹏和赵思为先忍不住了,抄着武器就想出城和李穆拼命。
“长公主说了,必须耗着李穆,把他耐心耗尽了,再一举拿下。”沈不寒分别递给霍鹏和赵思为一盏清茶,“好好爱惜将士的命,该出手时再出手。”
来来回回数次,沈不寒崔佑虔却始终龟缩不出,李穆的军队骂也骂累了,跑也跑累了,被整的疲惫不堪。
“沈不寒和崔佑虔这是铁了心的,打算一直缩在城里不出来了?”李穆在军帐中暴躁地来回踱步,“难道李琅月真的囤够了粮草军饷,才敢这么拖着?不应该啊……”
大昭自从元德帝末年起便常年国库空虚,就算李琅月从西戎抢了不少银钱,但毕竟顺宁帝在位这几年也不是丰年,还一直轻徭薄赋,朝廷哪来的这么多钱?
第122章 花影乱
“不行,不能再和他们这么耗了,给本王强攻,狠狠攻!斩沈不寒首级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沈不寒高居城楼之上,晃动着手中的茶盏,看着齐王李穆下令发狠攻城,平卢的军队像发狂的野兽一样,毫无章法的一拥而上。
沈不寒轻蔑一笑,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手下士兵见状,立刻递上临行前长公主殿下亲赠给镇海大将军的弓箭。
沈不寒长臂张开,弯弓搭箭,手挽雕弓如满月,一箭射断李穆军中的大纛旗。
李穆军营后方,崔佑虔悄悄率军包抄,一把烧了李穆的粮草。
“给我杀!”
崔佑虔一声令下,李穆空虚的后方立刻被崔佑虔冲得四散奔逃。李穆一看后方粮仓燃起熊熊大火,大惊失色。
“不好,中计了!”
李穆急忙带军回撤,沈不寒从城楼上的躺椅上缓缓站起,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对手下下令道:
“给我追,务必杀得李穆,片甲不留——”
******
李穆军队丢盔弃甲之时,一辆马车从圣都而出,一路朝南疾驰,后面追兵不断,这辆马车竟然直接向百丈悬崖的方向行驶。
马车从高崖坠下,追兵绕路到山崖的谷底时,马车不仅已摔得粉身碎骨,还燃起了熊熊大火。好不容易将火扑灭,却只剩下残存散落在榛林草莽间,难以拼凑的焦骨。
士兵无奈,只能将剩余的焦骨拾掇一番带回圣都复命。
“属下办事不力,请公主责罚。”
李琅月盯着匣子里的焦骨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就在元德帝为嘉柔公主建造的坟茔上,将嘉柔公主葬了吧。”
这是嘉柔公主李婉音第二次入葬,死因是从圣都出逃路上坠崖纵火而亡。
这一次的入葬的嘉柔公主,没有元德帝在位时的风光葬礼,只是将骸骨收敛入一口新的棺椁中,和原先的棺椁一并葬了。
对于嘉柔公主的身亡,朝臣也没有太多的议论,反倒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嘉柔公主是自己出逃途中坠崖死的也好,如果是李琅月下令派人杀了的话,有违人伦天道,一国摄政公主如此,又如何在臣民中再行圣人忠孝节义之教化?
嘉柔公主李婉音的死,在朝中无风无浪,没有激起什么波澜,朝政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帝国和往常一样运转着。
******
值得高兴的是,前线连战连捷,朝廷并未损耗多少兵马,齐地的百姓和生产也未曾受到多少伤害,就将李穆的老巢齐州、兖州一并端了。
李穆一路逃到淄州和青州去,却没过多久,淄州和青州也被沈不寒和崔佑虔在两面夹击下端了,李穆只能步步退守至莱州和登州。
“退退退!再退还能退到哪里去!再退就只有海了!”
靳桧也是万万没想到,他们能败得那么快。按理来说,齐王这些年也是养精蓄锐,兵精粮足,怎么就这样一溃千里了呢?
虽然靳桧想不明白,但眼下形势焦灼,还是得尽快想一个解决之策。靳桧思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大王,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和东夷联盟,或许才有些微的胜算。”靳桧向李穆进言道,“大王可向东夷借兵,从海上侵扰淮西、镇海两藩镇,让沈不寒崔佑虔分神,我们再组织反攻。可许诺东夷,一旦大王荣登大宝,渤海一带,都是他们的。”
李穆沉吟许久,虽然也舍不得渤海一带的富庶,但确如靳桧所言,与东夷结盟,是他们现下最好的脱困之法。
“派使者带上本王私藏的珍宝,前往东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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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李顺懿的女儿崔念芍迎来了她的百日宴,李琅月将在这一天代皇帝李顺祯宣布,册封崔念芍为吉安郡主。
为庆贺前线战事连连告捷,崔念芍的百日宴举办得相当隆重。宫内处处张灯结彩,只因吉安郡主崔念芍的名字中带一个“芍”字,李琅月便命人将全圣都最名贵的芍药花全部买下,摆满了整个皇宫。
“姐姐,这是不是太铺排了,这前线战事还没结束呢。”
崔佑虔出征后,李顺懿始终忧心惴惴,崔佑虔一日不还朝,李顺懿便一日没有多余的心思。因是女儿的百日宴,才勉强打起一些精神。
“不铺排,正正好。”
李琅月一手抱着李顺祯,一手轻轻戳着崔念芍粉雕玉琢的小脸蛋,满心满眼都是欢喜。
“你我出生时,都未曾有过这样的待遇,就总想着把最好的给我们的后辈,盼着他们能过得比我们更加称心如意一些。我们的吉安小宝贝值得这样的待遇。”
李琅月让侍女打开放着百日礼的匣子,匣子中装着上好的赤金累丝嵌东珠九凤璎珞,是李琅月专门请工匠为崔念芍打造的。
李琅月取出璎珞,交到李顺祯的手上:“阿祯,快给你的小外甥女戴上。”
李顺祯也还是一个懵懂的孩童,但被周围喜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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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感染,举着肉嘟嘟的小手,满心欢喜地将璎珞戴在了崔念芍的颈间。戴完之后,李顺祯又紧紧搂住李琅月的脖子,咯咯得笑。
“这些日子,姐姐辛苦了,阿祯一直都是姐姐在悉心照顾,是我……我没有能力为姐姐分担,还一直让姐姐分神照顾我……”
李顺懿对李琅月常常感到愧疚。她不仅在朝政上无力为李琅月分忧,就连照顾李顺祯她都无力分担,她甚至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
父皇母后接连病逝,丈夫远征,对李顺懿是接二连三地打击,再加上怀着崔念芍,李顺懿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与抑郁的情绪中。
她终日都觉得世界是灰色的,没有一点阳光,吃不下睡不着,只是一味地躁郁着,面对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女儿,她甚至害怕她的哭声。
“说的什么话,你只是因为怀了孩子,心绪才受到影响了。等这一阵过去,小侯爷回来了,阿芍也不哭闹了,自然而然就好了。”
李琅月握着李顺祯的小手掂了掂,笑着对李顺懿道:“看看阿祯,刚出生的时候也是哭闹不止,现在长大了不也乖乖巧巧不哭不闹的了吗?”
李琅月将李顺祯交到奶娘的手里:“我现在也放心多了,可以将他交给宫女太监照看,不像以前那样时刻得守着,倒也清闲了不少。”
“我看得出来,姐姐是很喜欢阿祯是阿芍的,姐姐真的……不会觉得遗憾吗……”
“不会。”李琅月否决得很干脆,“他对我来说,比孩子更重要。而且我亲眼见证了生育给你和宁姐姐带来的伤害,我认为我自身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我无法忍受我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可以被敌人拿来利用和攻击。”
“姐姐,你……你想沈不寒吗?”
“想啊,非常想,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他。”李琅月将李顺懿的发稍稍拢到耳后,“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李琅月和李顺懿正在交谈之际,骆西楼来报:“回两位公主的话,百官群臣和诰命夫人都到了,公主要不要现在过去?”
“好。”李琅月点头,“那我们就先过去吧。”
吉安公主的百日宴上,众人觥筹交错,花香的芬芳与酒香的浓郁交错在一起,沁透着迷人的陶醉。
李琅月似是因为前线战事的告捷而十分欢喜,在酒宴上打着圈的喝了一杯又一杯。
“公主,公主,您……您喝醉了……”骆西楼扶着脚步踉跄的李琅月,不停地低声提醒道。
“没……没醉,哪里……哪里醉了?本宫……本宫还能接着……接着喝……”
李琅月双颊酡红,说话的声音已是含糊不清,每一脚都像踩在云端上,却仍旧一手握着酒瓶不撒手,一手搭在骆西楼的肩上,同朝中的勋贵攀谈道:“本宫……本宫和你们说……李穆算什么东西……就凭他……乱……乱臣贼子……”
隔着重重叠叠的细碎花影,穿着宫女服饰,易了妆容的李婉音,看到了宴席间大放厥词的李琅月,唇边浮上刀刻般的冷笑。
关羽失荆州,骄兵必败,李琅月且就在得意这么一会儿吧。
“娘娘,奴婢……要不还是奴婢去做吧,您就在外面等着奴婢便好。”青衣最后一次尝试全族劝阻李婉音亲自刺杀李顺祯。
“不行,我必须自己杀了李顺祯!”
只有她亲自杀了李顺祯,然后拿着小皇帝的项上人头宣布自己嘉柔公主的身份才能服众,还可以借机声称自己坠毁山崖的假死,都是李琅月弑母陷害。
李琅月已是烂醉,只要李顺祯一死,李琅月便再无号令朝臣的筹码,届时整个大昭朝堂都握在她的手上。
青衣不理解李婉音为何如何偏执,这种偏执甚至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但每一个潜伏在大昭的死士,都曾在摄政王跟前发誓,誓死效忠野利思音。
她已经调动了野利思律留下的所有暗线,真的是所有。此次倾巢而出,只有两个结局,要么功成名就,要么死无全尸。
就算是死,那也是他们的命。
“娘娘,奴婢的人会为您引开李顺祯身边的守卫,您趁机入殿,务必一击必中。若不能得手,便立刻退出来,我们就是拼死也一定会带您杀出重围!”
李婉音和青衣消失在花影之后。
“公主,您真的醉了,可以回屋歇息了。”骆西楼附在李琅月耳畔低语道。
“那……那大伙儿继续喝……不醉不归……”——
作者有话说:李顺懿的那种状态倾向于产后抑郁。李琅月的心理不只是单纯的生育恐惧。因为李琅月沈不寒诛谢延、杀李铭、定河西、灭西戎、乱北狄、清乱党等一系列的举措导致他们树敌很多,所以李琅月一直处在一个随时随地准备战斗的状态,即使已经身居高位,李琅月依旧相信只有把力量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我之前看过很多小说,要给非常强大的女主制造困难,一般都会设置反派在女主怀孕和生产之际动手,因为那是她们最脆弱的时刻。李琅月不能容忍自己有脆弱的时刻,所以从头到尾,她就是一个不育主义者,从来不是因为沈不寒的身体状况而做出的无奈妥协,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对于上述女主怀孕困境这一类型的小说,绝对没有拉踩的意思(强调!)因为那些女主真的非常非常厉害!作为一个每次痛经都会死去活来的小女孩,真的很佩服那些钢铁长城般的大女人。并且生育是属于女性自己的权利,不管愿不愿意,这个权利都是握在女性自己的手里。所以对于李婉音不愿意生下自己这件事,李琅月小时候有过疑惑,但长大后的她对此没有怨恨,李琅月和李婉音的主要仇怨,是由李婉音要求大昭派公主和亲、苏贽舆之死、野利思律之死等桩桩件件后续事件组成的结果。
第123章 恨黄泉
宫宴还在进行,小皇帝睡得早,已经由乳娘抱回寝殿歇息了。
青衣联通锦珠埋在凤翔卫中的暗桩,更换了李顺祯身边的侍卫,又用西戎特制的迷烟迷晕了守在李顺祯身边的宫人。
一切都很顺利,可当李婉音掏出匕首,手起刀落扎在襁褓中时,却发现襁褓中流出不是鲜血,只是一团团的棉絮。
棉絮在李婉音震惊的眼神中扬起,被风一吹,缓缓地萎落在地。
“不好,快撤!”
李婉音吩咐青衣正准备迅速撤离之际,那些倒在地上的宫女守卫纷纷站起,雪刃寒光伴着烛影呼啸而出,将李婉音和青衣安排的人全部砍瓜切菜一般地斩杀在地,随后将李婉音重重包围在中心。
血溅三尺,与这个花好月圆之日格格不入。
李婉音朝门外望去,李琅月站在门外,单手持剑,悠闲地挽着剑花。
李琅月的脸尽数藏在阴影里,李婉音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想象到她此刻居高临下,玩弄笼中猎物般戏谑的目光。
李琅月一抬手,一枚飞镖正中青衣的眉心。青衣温热的血直接溅在李婉音的脸上,李婉音的视线中瞬间是一片殷红的模糊。
李琅月挥挥手,示意在场的其他人全部退下。
“德昭……”
骆西楼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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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留下,李琅月却只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