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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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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就这样等死吗?”黑背咬牙道,“明知道仪式会有危险发生,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吗?大佬,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谢云逐顶着他殷切的目光,没有吭声,只是伸出手来,握住了他颤抖的手腕。

黑背一怔,他感受到了那双手的修长和单薄,手心的温度在这大热天里也是偏凉的——这是一双与普通人并无区别的手,他也不过是凡人之躯。

偏偏黑背在那并不算有力的安抚下,真的止住了颤抖。他抬起头来,看向男人那双暮蓝色的眼瞳,那是星辰闪烁的夜晚,如此宁静。

“你遇到问题,只会这样发着抖,然后向别人求救吗?如果下一个副本没有能依靠的人,你怎么办?”

黑背吸了吸鼻子,嘴角扯出个笑来:“我明白你的意思,大佬,我其实没有一开始那么怕了。别看我只是个新人,但我可是带着兔兔闯到了最后一轮,我、不、我们都会活到最后的!”

“好好干。”谢云逐拍拍他的肩膀,率先离开了篝火,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篝火边的众人默默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半晌阿兮才喝了口啤酒:“说实话,虽然这一轮很糟糕,但遇到他真的是最幸运的一件事了……”

大家都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

剩下的几个小时里,众人各自抓紧时间休息,子时一到,他们便自发地走到了大巫跟前,等待最后一项指令。

只见大巫高举方鼎置于面前,血的波纹在她的眼底轻轻摇晃,她口中发出沙哑的祝祷声,回荡在天地之间:

“先祖筚路蓝缕,以启山林,开启了千年的太平盛世,期间能臣志士为信仰捐躯、百死不悔,我从未有听说有怯战而退缩的。”

之前谢云逐就隐隐有感觉,现在就更加确定了,大巫说的应该不是白话,而是一种更古老的语言,只不过被系统转化了过来,所以听起来才会如此古怪。

“如今邪魔外道横行于世,黎民疾苦,奔走呼告而苍天不应。我不得已,将勇猛将士之血奉予神君,祈求您看见我们无尽的恭敬和虔诚。”

原来这耗费了他们足足两条生命的血,不过是为了表达对神的崇敬。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照亮了他们脸上的愤愤不平。

“呜呼!青冥杳渺、白日浩荡,神君何在?”大巫声音哀切,像是嘶吼又像是哭嚎,连大地都开始震颤,“不得已,我将尝试至高无上的血祀,来祈求神君降下恩泽。”

她说了两次“不得已”,好像还有点无可奈何似的,可她望向众人的时候,那声音里却不带任何怜悯:“今日子时之前,你们须集齐七颗头颅,悬于祭台之上。”

唰啦——火焰冲天而起,此刻所有人的心中,那高高悬着的另一只靴子终于落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长矛汇聚。七根长矛上,已经挂着四颗头颅,分别属于梁越、徐宁诺、黄博涛和宋自明。

还有三根长矛是空着的,在炽盛的目光下闪着森森的寒光。

前一天还同心协力,互相关照的清理者们,此刻都后退了一步,警惕地打量着自己的同伴。压抑的沉默之中,只有黑背傻傻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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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啊,我们收集三颗异教徒的头不就完事儿……喂,你们、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如果异教徒的头有用的话,”阿兮抿了抿嘴唇,好心地回答了他,“我们杀死几十个肠教徒的那天,大巫就不会只取走梁越和徐宁诺的头了。”

谢云逐没作声,只是握紧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武器,另一只手悄悄伸进背包里,捏了毛球一把。毛球立刻反握住他的手,小声道:“我准备好了。”

在看到七根长矛的那一刻,他心中就有所预料,对这场残杀早有预见,哪怕立刻开启混战,他也有自信站到最后。

但显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自信的,那个名叫侯飞的老手激动道:“前六关我们都齐心协力,再艰难的困境都一起度过了!这一关肯定也有办法,大家不要被副本迷惑、自相残杀!”

“对啊!”黑背也跟着激动大叫,“大不了再去一趟医院,医院里肯定有停尸间嘛!我们也砍几个异教徒的头试试,万一有用呢!”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保持着一种古怪的寂静。侯飞像找到知音似的,感激地看了黑背一眼,“对了,周兰大姐的头不是被丢在了屠宰场吗?我现在就去把她的头捡回来,这样我们再找两颗头就行了!”

他说走就走,几乎像是逃命似的,想要离开祭台。

谢云逐站在距离人群最远的地方,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就见侯飞脚步飞快,路过阿兮时,手却悄悄地探进了口袋里,一瞬间他那焦急的表情变作了狰狞,猛地抽出一把匕首就朝阿兮刺去!

“砰——”

消音器之下的枪响,仿佛死神低低的嘲笑,掠过每个人紧绷的神经。

谁都没有看清傅幽是何时出手的,只能看见侯飞戏剧性地朝后倒去,心口鲜血飞溅,手里的匕首也跟着落了地。

一枪毙命。

原来宋自明的枪,是被他捡走了。

而阿兮站在原地,似乎毫不意外,只是对站在身侧的傅幽点了点头——他们不知何时已经定下了互惠的盟约。

杀死了侯飞,傅幽并没有放下枪,目光看向所有人,脸上浮现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说起来……还差一颗头,对吧?”

傅幽悠哉悠哉地移动着冒烟的枪口,从晓兔和黑背的头上划过,在鑫磊头上绕了个圈,最后对准了谢云逐的眉心。

谢云逐不为所动,甚至有点想笑。

他身后的背包打开,里面缓缓飘起一本黑色的书,书页无风自动,散发出腥臭的血气。毛球严肃的脸跟着出现在了谢云逐肩膀上,《撒旦圣经》里记载的咒语他已经念诵到了一半。

“哈哈,兄弟,开玩笑的,别当真……”傅幽脸上划过一滴巨大的冷汗,忙不迭地移开了枪口。召唤撒旦就和使用猴爪一样,想必会付出相应的代价,但傅幽相信谢云逐完全干得出来鱼死网破的事。

“玩笑?是挺好笑的。”谢云逐也跟着呵呵一笑,却没有立刻叫毛球把书合上。

傅幽的枪口依然在移动和挑选,只是不敢再指着他。每个人都已经握住了武器,在巨大的压力下屏住呼吸。

“数量不够啊,还差一颗人头,”傅幽啧啧道,“有没有主动献身的朋友?”

“傅哥……”黑背早在枪响时就傻眼了,不敢相信这么靠谱又友善的前辈,能如此冷酷无情地对同伴开枪,好像他的枪口对准的不是一条条人命,而是一个个十环的靶心。

“别怕,兔兔,我来保护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吧!”黑背鼓起勇气,挡在了女朋友身前,晓兔害怕得瑟瑟发抖,从背后抱住了他。

这一刻黑背感到自己身姿伟大,仿佛一个骑士,子弹也无法穿透他英勇的铠甲。而举着枪的傅幽似乎都被他的精神所感动,用一种敬佩而怜惜的目光看着他。

黑背心中燃起希望,热血上头地试图感化他:“傅哥,放下枪吧,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咯——”

这句话没能说完,他的喉咙里便发出了奇异的咯血声。他的目光难以置信地下移,就看到一片鲜血从喉咙里飞溅而出,好像在空气中唰地展开了一把血扇子。

他的女朋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脖子,熟练地用小刀割开了他的喉管。

说是熟练,因为她甚至没有用眼睛看,凭着从背后环抱的姿势,就深深地割开了他的颈动脉。从他震惊地回头到飙血死去,也就十几秒钟。

晓兔利落地擦掉了脸上的血,她退了一步,失去支撑的黑背的尸体便倒在了地上,那沉闷的声响好像一麻袋无生命的肉。

“操!”在场剩下的人里,只有鑫磊发出了震惊的一声吼叫,“你们都他妈是一群疯子!”

“看我干什么,人头已经齐了。”晓兔迎着众人复杂的目光,无所谓地狞笑了一下,“你们应该感谢我,主动把血包献出来。”

那样努力地想要保护她的黑背,在她口中只是一个“血包”。

自从不刻意夹着之后,她的嗓音是有些嘶哑低沉的,那被抹花了的妆容下,是一张有些上了岁数的脸。而那种阴狠果决的表情,在这群出生入死的老玩家身上,都极难见到。

“是啊,人头齐了。”傅幽放下枪别进裤腰带里,呵呵笑道,“最后一轮挺快的哈。”

晓兔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显然没忘记被他用枪指着的仇恨。只见她在武器堆里找了把厚重的砍刀,拖在地上朝黑背的尸体走去。

她是要去砍下他的头。

第23章 蓝眼睛的疯子 他已经没有未来了,他不……

谢云逐转过身, 倒不是他不敢看,而是毛球被吓坏了。

当然,毛球并不是怕见血腥, 他并不具备那种人类的感情。让他不解和恐惧的是这种人类爱情的形态,简直快把他这个爱神给吓傻了!

“为什么啊?”他趴在谢云逐怀里, 不解地问道,“他们不是一对情侣吗?他们应该彼此相爱呀!”

“晓兔是老玩家,而且是高玩,她经历的副本不会比宋自明少。”谢云逐早就洞悉一切。

“那她为什么要装成新手?”

“每个清理者都有不同的生存策略,她的身体条件没有优势,所以她靠伪装和依附存活。”在副本里有一切的人性恶, 谢云逐早已见怪不怪, “在进游戏前,她会先物色好‘对象’,往往是黑背那种身强体壮又没脑子的年轻男人, 然后再尽情地利用他们。”

而晓兔的确是个不错的演员,她自身应该至少有30岁了, 但扮起年轻甜美的女孩来, 还是活灵活现。谢云逐也是到第三四天左右, 才从她身上一些违和细节, 发现了一些端倪。而像黑背这样的傻大个,只要被她利用到死的份。

可怜他生重病的母亲,就这么失去了想要救她的儿子。

“好复杂啊, 人类的感情……”毛球感慨道, “我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谢云逐刚想说你从这些事里能学个毛线,忽然听到背后“哐”的一声钝响,那是大刀砍断骨头的声音。

肮脏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等他再转过身时,长矛上已经挂上了两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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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瞑目的头颅。晓兔浑身是血地拎着那把大砍刀,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嗯嗯,这下只差周兰的头在屠宰场……”傅幽摸了摸下巴。

“我去拿。”鑫磊环顾了一圈,“我自己去。”

说着,他拎起了自己所有的家当和装备,甚至包括遮阳的帐篷,像是避瘟神似的,朝西北方走去。

剩下的四个瘟神,也就是晓兔、阿兮、傅幽和谢云逐,互相打量了一会儿。傅幽笑叹了一声:“罢了,都最后一天了,再讲团结友爱就太虚伪了。大家估计也不想抱团行动,最后一天就各走各的吧,记得子时来祭台会和就行。”

不用他说,能活到最后一轮的几人自然有各自的打算。晓兔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坐下,把染血的刀搁在自己身边,“我就呆在这里,劝你们别靠我太近,我的刀可不长眼睛。”

“我还想去神骸看看,”阿兮拿着一叠资料当扇子给自己扇风,“最后一天了,永昼的秘密还是没解开,时间不等人,我先走一步啦。”

说着,她背上背包,走向了东北角。

傅幽插着口袋看向谢云逐——也没人逼他,面前也没吊着胡萝卜,这回居然也在收拾东西,似乎准备进废墟一趟,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看什么看?!”毛球怒睁金瞳,使劲瞪他,把书页翻得哗啦哗啦响。

“误会,误会,别冲动……”傅幽立刻别开眼,溜达着朝废墟里走了。

/

谢云逐一个人往废墟里走,寻找他要用到的材料。仿佛又回到了第一天进入游戏的时候,他也是孤身一人进行探索,然而比起那个时候,又有了太多太多的不同。

即使是他,也感到这个副本有些太“超过”了——不是说之前所经历的,而是有强烈预感那即将要到来的——那个太阳。

为了应对这场极有可能的劫难,他正在做某种准备。一整天他都在烈日下行走着,收集各种材料,并在废墟的各个地方绘制某种符号。毛球坐在他的肩膀上,在他头顶上撑开一把破伞。

自从他开始把《撒旦圣经》等物收集起来,那些普通的异教徒已经不太敢出来袭击他了。不过临近傍晚的时候,还是发生了一场小意外。

“喂,前面那个loser,你给我站住!”

一把粗鲁的嗓音叫住了他,然而谢云逐完全不理会,只是拖着脚步往前走。那人就气冲冲地追了上来,“哈,这世界就快要完蛋了,你还跑个什么劲!”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异教徒,他似乎没有自己的房子,是一个流浪汉。他戴着一顶破旧的牛仔鸭舌帽,一脸脏兮兮的蓬松大胡子,谢云逐很艰难才从中找到了他的眼睛——

一双和自己一样的、深蓝色的眼睛。

“白天在路上我遇见了一个异教徒,有着和你一样的蓝眼睛……”阿兮说过的话在他耳边一闪而过,没想到这么巧自己也遇上了……不,这真的是巧合吗?

流浪汉自然也看到了他的瞳色,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顿时睁得溜圆:“哈!你和我一样,你从哪来的……没希望了!可怜、可怜、又一个倒霉蛋!”

果然如阿兮所说,前言不搭后语,完全是个疯子。

“你才是倒霉蛋!”毛球气不过地骂了回去,流浪汉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纳罕道:“哎哟,毛巾说话了?!”

“你才是毛巾,不,你是抹布,你全家都是抹布!”

“好了,”谢云逐拍了拍毛球,顺着流浪汉的思路问道,“为什么说我可怜?”

他曾问过每一个蓝眼睛的疯子这个问题,没有一次得到过答案。

果然,流浪汉挠挠胡子,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你的铃呢?”

“铃?”

“哈,你连铃都丢了!啊啊,算了,有什么用,都失败了,古神也斗不过让我们来有什么用……”流浪汉伸进自己褴褛的衣衫,却见里面有一个用细密的针脚缝起来的内袋,他很小心地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东西。

那是一个核桃形的雕花鎏金铜铃,上面系着红绳,下面吊着穗儿。

“看,我的铃还在,我宝贝着呢!”

谢云逐还不待发声,那流浪汉就勾着那个铃铛,在他面前极快地晃了晃。

“叮——”

铜铃发出一声脆响,谢云逐立刻感到了一阵剧烈的头痛!

他开始头晕目眩,完全站立不稳,眼前阵阵发黑,流浪汉那张癫狂的脸很快扭曲并消失,更多杂乱无章、快要把他大脑撑爆的画面在那一瞬间涌现:

他看到了蓝眼睛,更多更多的蓝眼睛,看起来足足有一百多个。他们都站在那里,脸上都带着深沉的悲哀,他们中的一些在悲伤哭泣,一些在懊悔和咒骂,也有一些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叮——”铃声在继续,似乎永无止境,谢云逐意识到他自己也在这场幻觉中,占据着某个位置。

他正站在这一百多人的对面,他的身边空无一人。

那些痛苦到流泪的眼睛,都在凝视着自己。

他们在说:“你是对的,你是唯一的、最后的……正确……”

“而我们是错误。”

“错误必须消失!”

“错误必须立刻销毁!”

谢云逐的心突地一跳,他一定曾经历过这一幕所以本能地有所预感,紧接着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幕叫他撕心裂肺地痛起来——那些人拿出了刀,刺进自己的肚子;用嘴巴含着枪管,扣下了扳机……

一个呼吸间,那些人集体自杀,如同镰刀下的麦子一样倒下,鲜血浸透了死不瞑目的蓝眼睛,那么多人死在了自己面前……千百道铃声共振,谢云逐捂住了耳朵,痛苦地蜷缩城一团。

不对……等等、这是什么……为什么?……

“阿逐!阿逐!”毛球的声音穿破重重迷障,像冰锥一般刺入了他沸腾的脑海。

“呼……呼……”谢云逐的胸膛剧烈起伏,抓住救命稻草般将他抱紧了怀里,“叫、叫我的名字……”

“谢云逐!”毛球用尽全力地大喊,“快醒醒,求你了!”

毛茸茸的触感忽然贴得很近,嘴唇和脸颊都痒痒的,还有热乎乎的气流吹来。

谢云逐猝然睁开了双眼,没有自杀死去的人群,也没有了铃声。他看到了一双烈日般耀眼的金瞳,如果那触感没有错的话,自己这是……又被他亲了一口?

“太好了,真的有效果啊!”毛球见他醒了,大喜过望,激动得来回蹭他的脸颊。

谢云逐却没理会他,茫然地坐起来,短时间内几乎没法思考。他听到毛球心有余悸地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那个坏家伙摇了铃后就疯疯癫癫地跑掉了,我看你突然昏倒,都吓死了,没顾得上追他,阿逐你怎么了你感觉还好吗?”

谢云逐缓缓舒了一口气:“我没事。”

从眼前的角度来看,他的确没事,他的头已经不痛了,也没受到任何伤害。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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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里看到的画面,似乎预示着蓝眼睛的人都属于同一个族群或者组织,每一个成员手中都有属于自己的形式各异的铃。他们似乎在争论某个东西的对错,对的能活下去,而错的就该死。

那一百多人都死了,而自己目前还活着,他们说自己是正确的——然而他们所争论的问题是什么?为什么它重要到可以决定人的生死?

还有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这段记忆到底是流浪汉强加给他的,还是真的曾在自己身上发生过?

谢云逐更倾向于后者,因为那种撕心裂肺的感情太真实了,他的心到现在还在为此钝痛着。

可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过,那到底发生在什么时候呢?他的记忆从来都是连贯的,也没有莫名其妙地少过哪几天。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如果这段不存在的记忆是真实的,那他目前所拥有的记忆是虚假的?或者说他曾经失去过、或被人篡改过某些记忆?

他那可爱又可敬的父亲母亲,他优渥又快乐的童年,他野蛮生长的青年时代,读过的书与走过的路……那些都不过是草叶上的露水,在太阳升起后就会湮灭无踪?

谢云逐的心里掠过一丝茫然的恐惧,他想自己应该马上追上那个流浪汉,抢走他的铃铛,逼问出答案。然而他很快便按下了这个想法。

他已经没有未来了,他不想连过去都没有。

他给了自己15分钟的时间,随意地席地而坐,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叼在嘴上。这是系统商城里售卖的唯一一种烟,里面含有大量的薄荷,抽一口凉到能叫脑袋结冰,具备提神醒脑的功效。

沉默地抽了两口,沉重的思绪被强行阻断,他软弱的方式就是自闭地坐在那儿什么都不想。

毛球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不知所措地绕着他打转,说了许多笨拙的安慰的话,但都没什么效果。

“阿逐,你看,你看!”过了一会儿,毛球又用触手拽拽他,“毛茸海星!”

谢云逐低头一看,就见本来圆滚滚的毛球努力将身体突出了五个角,还真挺像一颗毛茸茸的白色海星,更别提那双卡通大眼睛还是布灵布灵放闪……

见他的目光落下来,毛球更加卖力,拱着身体在地上打了个滚,“啪叽”一声脸朝地,“锵锵,毛茸海星翻身!”

“哈……”谢云逐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被这种拙劣的把戏逗笑了一声,一开始不过是扬起嘴角,到后来变成了前仰后合的大笑,笑得泪花都出来了。

“嘿嘿嘿嘿……”见他笑了,毛球也开心起来了,坐在地上露出沾满黑灰的脸,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人类并不只有在开心的时候才会笑,然而毛球的心智还很弱小,并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单纯地见到谢云逐笑就开心,哪怕那笑意并没有弥漫到眼睛里,深蓝色的眼瞳依旧是一片孤寂的冷清。

“走了。”烟只抽了一半,谢云逐在地上捻灭了烟头,拾起毛球站了起来。小小的温热的分量依偎在他的臂弯里,安慰聊胜于无,但总比没有好。

/

能站到最后的五人,无一不是清理者中的佼佼者,尽管各自分头行动,但是晚上的时候,每一个都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谢云逐的背包鼓鼓囊囊的,里面塞满了东西,连毛球都没被放过,也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小包。

而傅幽和阿兮,仿佛与他心有灵犀似的,回来后背包都鼓囊了不少。

鑫磊如约去了一趟屠宰场的垃圾堆,找到了周兰的头带回来。这颗头的脸颊肉已经被猪人当作珍馐挖走了,骨头上就包着一层微微腐烂的肉,看起来格外血腥狰狞。

他垫着箱子站高了,将这颗脑袋穿在最后一根长矛上,其他四人都默默地仰头看着。

七根长矛,七颗队友的头颅,或惊恐、或痛苦、或狰狞,或因为毁坏而已经无法辨认表情。风呜呜地吹拂过他们,仿佛来自地狱的轻声呜咽。

子时已到,大巫检视了所有的头颅,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终于,仪式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明天要上夹子,所以更新时间会在晚上23:00~

第24章 崩坏 谢云逐也打算召唤点什么。

首先响起的, 是祭祀的乐声。每一样乐器都发出清越的鸣响,奏起古朴的曲调。长矛上的七颗人头开始上下颠动,他们僵死的面部肌肉活泛起来, 都表现出无尽的喜悦和欢欣,齐齐开口唱响那古老的颂歌:

“暾将出兮东方, 照吾槛兮扶桑。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驾龙辀兮乘雷,载云旗兮委蛇……”

鲜花上焚起烈火,无论是真的或假的花,都燃出浓烈的馨香,芬芳的烟雾在祭台弥漫。而大巫就在这火与火之间, 跳起了古老的巫舞。她身形的每一次曲折, 都超出了人类能理解的极限,好像也化作了一团风中摇曳的火焰。

方鼎之中的血跟着徐徐上升,一同在空中飞旋狂舞, 组成了一个个玄妙晦涩的符号,时而像是山川大地的象形文字, 时而又像是麟凤龟龙的古老图腾。

那璀璨的光明越来越炽盛, 叫人几乎无法睁开双眼, 即使躲在墨镜后, 谢云逐也感到自己在直视太阳。万丈光芒破开了浓烈的馨香与烟雾,在他眼前展开一片海市蜃楼般的幻景:

东君,那至高无上的太阳神, 驾着六龙拉的日车, 自东方的扶桑之地来。他所经之地彩云舒卷、雷声轰鸣,皎皎的明月隐去了光辉,黎明跟随着他降临世间!

宏大的乐章渐渐低缓, 歌声变得柔婉低徊:“长太息兮将上,心低徊兮顾怀。羌声色兮娱人,观者憺兮忘归……”

大巫的舞步也跟着迟滞,那极尽诡异的姿势竟也显得摇曳多姿。一切都在伴随着火与烟徐徐上升,天地重又联结在一起,融成了浑然一体的光明海。

在那幻境之中,东君仿佛也被人世间的美妙歌舞所吸引,久久徘徊不舍离去。众神似乎都被这盛事吸引,遮天蔽日地列于云间。

“太阳!”毛球的喊声在谢云逐耳边响起,“太阳落下来了!”

谢云逐立刻戴上墨镜抬头看,只见那轮白日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如此硕大,并直直地向着人间下坠!

阿兮人都傻了,“啊这,怎么没人告诉我是物理降临啊?”

“跑,必须跑……”鑫磊呆滞地张大嘴,说要跑,却不知道能跑哪里去。这东西再靠近一点,别说废墟,就是地球都要被它砸个窟窿吧?

理智告诉他们,这不可能是真正的太阳,否则这种距离下地面的一切都会被焚成焦土。然而那种本能的巨物恐惧根本无法克服,这么个宇宙级的大杀器正高速落下来,而他们手里握着的武器就是把工兵铲。

谢云逐紧盯着太阳,然而即使有墨镜,他的眼球仍在发烫,刺痛的泪水早就盈满了眼眶,只好痛苦地闭上了眼,继续看下去或许会导致失明。

然而这时,两根柔软冰凉的东西探进了他的墨镜里,捂在了他的眼球上,毛球在他耳边大喊道:“你继续看,阿逐,太阳上有东西!”

这毛球的透明触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竟然有效地阻挡了那些光与热,谢云逐得以重新睁开眼,把太阳看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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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这一清楚不得了,直接把他看懵了三秒,嘴里只发出了一个无意义的音节:“操!”

最开始他看清的是太阳凹凸不平的外表,那甚至不是一个很圆的圆形,而是有大大小小的凸起与凹陷。下一刻,他发现在那层耀眼的白光之下,太阳本身的颜色也很驳杂,就好像……就好像是无数乱七八糟的碎块揉在了一起。

而随着太阳的高速坠落,他看得越来越清楚了,原来离得最近的那块凸起,是一段弯折扭曲的脊柱,两条细长苍白的手臂就在脊柱下面晃荡——当然,这个“细长”是以谢云逐的观察距离而言,这个胳膊的实际长度,应当超过二十米。

紧接着,谢云逐看清了,那条脊柱上缠绕着的青黑色“围脖”,其实是一条背生双翼的龙。这条龙像蟒蛇一样紧紧地缠死了脊柱的主人,直接导致了祂的死亡。

然而不幸的是,这条龙的身子也只剩下半扇,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扯断了。祂们的身边,还有更多的、无穷无尽的断肢残臂,有的呈现出各种神话形态,有的则能看出人形,放在以前都是被供奉在神庙宫殿里的护佑一方的神明,现在却互相撕扯着裹成了一团肉。

这个所谓的太阳,居然是个把无数的神明碎尸揉在一起的大肉丸子。当它散发着万丈光芒从天空下落后,天空就渐渐露出了永夜的本色,一片昏黑的天幕上闪烁点点星光。

好消息,肉球太阳的真身并没有真实的太阳那么大,掉下来估计填不满废墟;坏消息,这所有纠缠在一起的神明尸块,全部都还在颤抖和蠕动——祂们都还活着,以这种丑陋的方式。

“祂们都醒了!”

“这个副本已经失控了!快跑!”

“小心太阳,躲起来,躲到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去……”

这一刻,谢云逐脑海里闪现的,是神骸上那段疯狂的文字。他终于明白那些被唤醒的邪神都到哪里去了——祂们互相争斗不休,将对方撕咬成无数碎片,互相吞噬纠缠直至融合在一起,变成了这样一个扭曲的怪物。

可太阳神在哪里?祂也参与了这场混战吗?祂也成为了肉球太阳的一部分吗?谢云逐眯起眼睛,试图在碎尸块间寻找看起来像太阳神的肉块。

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没法睁开眼,陷入了一种茫然的慌乱。于是谢云逐好心地给他们形容了一下太阳的情况,成功让所有人的脸色更菜了几分。

“你是说……这颗太阳不是太阳神,而是一锅邪神乱炖,现在这锅乱炖正在朝我们头上扣下来?”傅幽凄凉地碎碎念道,“谢谢你,下次这种消息就不用告诉我了,我宁可相信自己是被太阳砸死的。”

“大佬,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难道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等死吗?”阿兮捂着快被亮瞎的狗眼,苦兮兮地在他身边转圈,“我还没有把这一切记下来,我还不能死啊!”

“大巫!”晓兔狂怒地吼道,“别跳了,操.你爹的全要完蛋了!”

大巫置若罔闻,继续跳着癫狂的巫舞,只是她越来越虚弱,摇摇晃晃好似醉酒一般。而肉球太阳居然也跟随着她不停摇晃,开始剧烈颤抖,喷发着剧烈的光与热,好像内部有岩浆将要爆发!

那一瞬间,乐曲奏到了激昂的最高潮,琴弦齐齐绷断,所有人都蒙受了某种感召,不顾刺痛齐刷刷地抬起头,睁大了眼睛。

“要来了……太阳神要出现了……”他们着了魔一般,心脏飞跳起来,额头上的神光大盛,脑海中涌现一股澎湃的激情——快了!真正的太阳就要破开一切迷瘴,施展祂真正的伟力!

“哕——!!!”

下一瞬,巨大的肉球太阳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响,不是一道,而是成百上千道,那肉球上所有的缝隙,都开始喷出发金色的熔岩!

那些金色的液体如万千条瀑布直坠人间,将整个废墟的东南区域都化作了一片金色的岩浆海!

而那些飞溅的火星就如骤雨般坠落,落在哪里,就滋啦啦地烧出一个大洞,整个人间天灾蔓延,有如启示录中记载的末日图景。

地上的五人一怔,后知后觉地开始跑,勉强躲到了建筑废墟下,听到楼上的屋顶被砸得砰砰直响,紧接着就是滋啦滋啦融化的声音。

如此盛大的开场,却不见太阳神破球而出,倒是那喷射的力道渐渐小了,金色的液体稀稀拉拉地落下来。

五个人躲在屋子里,费解地望着这一幕。阿兮目瞪口呆地问道:“我没看错吧?刚才太阳是在呕吐?”

那种一耸一耸,连哕带吐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吐啊……

“我怎么觉得更像是拉稀,黄金大喷射。”傅幽不甘落后,立刻给出了一个更加恶心的比喻。

当然,这个比喻有其形象之处,因为太阳拉出来的并不完全是金色岩浆,里面还混杂着一些难以形容的固态物。

“呃,快别说了,我都快要吐了……”晓兔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你们难道是想说太阳神吃多了,所以给我们来了场上吐下泻?”

她刚才太过紧张,根本没把谢云逐的描述听进去,或者说听进去了也根本无法理解,还以为那肉球太阳就是太阳神本尊。

“不是,不是太阳神吃多了,而是祂被吃了。”谢云逐看到这里,心里已经全明白了,因此话音里都带着股心如死灰的平静,“那些邪神融合成了一个比太阳神更强大的怪物,将祂吞了下去,你看到的那些金色液体,就是太阳神的血和未被消化的残渣。”

“不是、为什么……等等!你说太阳神已经被吃了?!”鑫磊也才反应过来,无法接受地大叫道,“那大巫在准备什么?我们这几天的拼命是为了什么?”

“为了证明太阳神已经死了。”谢云逐轻叹一声,“恐怕从一开始,大巫就已经发现不对——无论是作为巫还是王,她都无法再与神君联系了。还记得演奏乐器那天吗?大巫也曾跳过巫舞,然后就和我们一样茫然地望着天。”

“可是我们不是一直被太阳神祝福着吗!”鑫磊指着自己的额头,“这个神光总不可能是假的!”

“我们额上得到的神光,消耗的一直都是大巫的力量。”傅幽也跟着想明白了,幽幽叹了口气,“你也看见了,篝火一天比一天暗淡,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嘛。”

阿兮补充道:“没错,我在进入前其实对‘永夜之墟’这个副本有一些了解,正常来说它的混沌值应该在40%左右,尽管每一轮的任务都不同,但清理者普遍反应不太困难,而且从来没出现过强制减员的关卡。我们这次,前面的几轮还好,到后面的武器、鲜血、人头,恐怕是大巫决定孤注一掷后,主线就跟着升级到了地狱难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巫的仪式的确成功了——成功引起了消化不良,让这个肉球太阳把没消化完的太阳神给吐了出来。”谢云逐点头。

“那我们怎么办?”鑫磊捂着头,汗水像雨一样沿着他滚烫的面皮淌下,“太阳神都被吃了,那我们还能怎么办?!”

太阳神的尸液都被吐出来了,完成任务的系统消息却迟迟未来,说明在系统的判定中,他们没有完成任务——并且也永远完成不了任务了。

所有惊慌失措的眼睛都看了过来,谢云逐耸耸肩,“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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