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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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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热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可这一次却是因为欣喜若狂。

他的爱人把一切都献给了这片玫瑰园,只留下了这么小这么可怜的一点本体。艾深吸收与融合了诸神的力量,用那样强大的爱去爱着整个世界,于是留给自己的就只剩下这么一点点。

可是足够了,他所祈求的只有这些,这个世上他别无所求。

“离开……”

“走吧,不要回头……”

那渺茫的声音再次传来,只是这一次更加清晰,似乎是竭尽全力要他听见,要他去这么做。

谢云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世界树,看到他无风自动的枝叶,仿佛是告别时招摇的臂膀。

离开。

这个词第一次在谢云逐脑海里浮现,立刻生根发芽,在他的脑海里疯长。

对,应该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会让自己哭泣和疯狂的地方,离开这该死的计划和摧毁他的一切。更何况,他虚弱的小玫瑰不能再呆在这里,他的养分会被无情地汲取,这是片不能生长的盐碱地。

那么,他应该带着小小的爱神再去看一看世界,走过他们来时的路,好让他快快长大,他们还会有很多很多个十年。

可是你呢?你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谢云逐望着根系,你由万千个神明的力量融合而成,但你身上还留有艾深的部分吗?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你也会对我不舍吗?还是说因为依然爱着我,所以才要我离开?

谢云逐向前走了几步,试图和以前一样,再摸摸世界树的树干和枝叶。然而根系似乎一下子发了怒,簌簌摇晃起来,银铃震荡,所有的声音都变得尖利,那些七嘴八舌的腔调都变成了同一种:

“走!”

“快走!”

玫瑰们竖起了尖刺,疯狂地朝他的腿扎去,扎出了细密的血痕,谢云逐却好像感觉不到似的,一开始是踉跄着走,后来变成了跑,他一口气跑到了根系身前,用力抱住祂的树干。

“我会回来看你的,一定!”他用尽了全身力量抱着,“我知道,你是属于所有人的根系,不再是独属于我的爱神了。”

“但我还是想要占有你,哪怕只有很小的一部分……”谢云逐仰起头,“我会离开这里,可当我回来的时候,我希望那一点点时间你可以属于我……如果你也答应了,就摇一摇铃。”

“……”

漫长的沉默后,铃声轻轻地响了一下。

谢云逐微笑起来,虔诚地亲吻枝干,亲吻祂流苏一样垂落的美丽枝叶,“我走了……”

“当我走在这个被你爱着的世界,我会一直一直想着你。如果你也想我了,就为我敞开一道门吧,让我在这世上的任何角落,都可以回到你的身边。”

/

谢云逐走啊走啊,一直向前走,直到走到了玫瑰园的边界。那里有一道木栅栏将他拦住,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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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是一片漆黑的空无,好像游戏地图中未被加载的部分。

大脑重又思考起来,看来这一点时间还不至于让它完全锈掉。他可以在脑海里复原出这片地下空间的地图,他还记得那扇应急门的位置,当初研究员们离开的时候对他说过,这扇门是可以从内部打开的,如果他不愿意呆下去了,可以选择离开。

那时候的谢云逐从未想过要走,但这不代表他没记住这个线索。确定方位后,他便沿着栅栏一直向前摸索,果然在现实对应的那个方位,找到了一扇木头做的栅栏门。

此刻再回头,只能看到一片无边的玫瑰海,已经看不到根系的影子了。但谢云逐知道祂就在那个地方,目送着自己离开。

风吹来了玫瑰们的道别,千重浪万重声:“再见、再见……”

他推开门,离开了玫瑰园。

黑暗压了过来,习惯了明亮的眼睛,一下没法适应走廊的光线。其实不能算是昏暗,毕竟应急灯都还开着,幽幽的蓝色照亮了安眠基地的地砖和白墙,游戏画面消失了。

这说明他已经脱离了游戏系统的影响范围,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

循着走廊他找到了楼梯,用最高全限的指纹刷开了一道道门禁,然后一口气回到了地面上。

上面就是A区1号休眠仓,还是再熟悉不过的景象,那密密麻麻的蜂巢结构里,睡满了人。他们睡得那么死,连鼾声都没有,只有浅浅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好像风吹过草叶的声音。

啊,他们应该都在美梦里呢……这所有人的美梦,又共同组成了所谓的“现实世界”。有时候谢云逐也会好奇,那个梦中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呢?可惜他没有躺在休眠仓里,所以恐怕永远也无法知晓那个梦境的真相了。

对了,兔子已经成为了至高神之一,谢云逐忽然想起来,正是祂的力量,为这所有人编织了梦境。如今兔子在哪里呢?

兔子也承受着所有的力量,掌管着那么多人的梦,恐怕不会比爱神好受太多——可祂身边甚至连一个陪伴的人都没有。

谢云逐不知道祂本体所在的方位,但有了去看看祂的心思。

当然,不是现在,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再次用指纹刷开大门,迎面吹来的寒风让他打了个喷嚏,一个大雪纷飞、银装素裹的世界,照得他的眼瞳一片银亮的光辉。

哦,原来已经是冬天了……

谢云逐禁不住想笑,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而笑,三两步走出去,他赤脚踩在了雪地上,身上只有一件单衣,寒风如刀一样划过他的皮肤,带来一种痛疼的快意。他望着银蓝色的天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肃爽的空气,只觉得那阵寒流冲进身体,置换了所有的浊气,让他的心胸再次如雪原般明朗开阔。

“哈哈哈……”他笑起来,像个没见过雪的傻子,在雪地里奔跑、转圈,又握住一捧雪,贴近自己敞开的胸口,任冰雪被高热的体温捂化,沾湿了衣襟。

砰、砰、砰……心脏热烈地跳动着,泵出滚烫的血流,叫他连寒冷都不惧怕。

“小毛球,这是雪,”谢云逐试图重新教会他,“这样像你头发一样雪白的、摸起来冰冰凉凉的东西,就是雪……”

砰——砰——

心脏沉重而有力地跳动了两下,仿佛在回应他的喜悦,一根细小的、淡到几乎透明的触手慢悠悠地伸了出来,碰了下从天飘落的雪花,似乎被冰了一下,触手又咻地缩了回去,躲回了他的心脏里。

“哈哈哈,是不是很冷?”谢云逐揉了揉自己的心口,“没关系,里面很暖和,我保护你……”

“你不能离开基地,请立刻返回。”

忽然,一道冰冷的女声止住了谢云逐的脚步,她的语调平稳单调,有种AI合成的味道。

谢云逐一下子像是掉进了冰窟里,猛地转过头,在漫天大雪中,他并没有看到任何女人的身影。

相反,他看到了一只眼睛,一只巨大的、抽象的眼睛符号,浮动在半空中,以某种频率微微闪烁着,像一个不稳定的信号。

疑问脱口而出:“你是谁?”

“秩序。”

眼睛这样告诉他。

谢云逐见过“秩序”的本体,知道祂并不长这副模样,可祂身上传来的强烈威慑力,却叫人无法质疑祂的身份。

为什么祂从那些抽象无序的字符,变成一个眼睛的符号?其实并不难猜,因为那天他替老师转交的信物,正是一颗眼珠。

“秩序”以此作为了自己的锚点,形成了新的秩序。听说祂是沈君乔的伴生契神,他们结契的时间有半个世纪之久,彼此间的羁绊可见一斑。

自从爱神取代祂成为了“根系”后,“秩序”依旧和梦神、伏羲一起担当至高神的角色,负责维持游戏系统的运转。“根系”在汇集了所有神明的力量后,就会持续供养这三位至高神,所以严格来说,祂们之间还存在一个上下级的关系。

“我不明白,”谢云逐直视祂的眼睛,“为什么我不能离开?”

“根系目前正处在融合力量的不稳定时期,随时可能被混沌趁虚而入。”“秩序”答道,“你是根系的伴侣,有义务帮助祂维持稳定……”

“祂不会被污染,”谢云逐冷冷地打断祂,“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祂会替代你成为‘根系’吗?”

“即使被污染的可能性很小,但不为0。”“秩序”答道,“除此以外,根系需要源源不断地生产‘爱’,这样才更有利于祂的稳定,这就要求你必须守护在祂身边。”

听听,“生产”“稳定”,好像祂只是一只家畜,一个工具,一种手段,唯独不是一个有感情的生命体。

可是他甚至没法和“秩序”解释清楚,为什么爱神不一样,为什么他会离开。在所有情感淡漠的神明中,“秩序”都算得上最人机的一个,祂有着一丝不苟的运转逻辑,却无法解析人的感情。

“祂已经付出了一切,做出了一个神明所能做出的最大的牺牲……”谢云逐很缓慢、很吃力地说出这些话,因为几乎无法抑制心中涌出的难过和愤怒,他按着自己的心脏,将那小小的一团取出来给“秩序”看。

那团近乎透明的能量体,躲在他的手心里瑟瑟发抖,像一片羽毛那么轻。没有意识、没有记忆、没有力量,比出生时更加微弱,仿佛冬天过去就会消融的一片雪花。

“祂把所有都献给了这个世界,只留给了我这一点……”谢云逐的手颤抖着,手心向上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像是在祈求一般,“这是我唯一剩下的东西了,可是只要再给我一个机会,我还可以把他养大,我还想带他出去看一看,不会走太远,我会回来的……”

那只眼睛沉默地注视着他,没有任何情感波动,也不存在任何对幼神的怜悯。祂只是在等他把话讲完,然后输出一个早就注定的结论。

谢云逐后退一步,清楚只剩下了逃亡这一条路——可是他能逃到哪里去?

在他能想到任何主意之前,那只巨大的眼睛眨动了一下,他便忽然一动不能动了,僵硬的眼珠分明看到自己的脚背爬上来了一个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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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第195章 掠夺 现在是肉食系兔子。

很快第二个字——谢云逐甚至都没法看清那是什么——爬上了他的背, 像是有千钧重,压得他往下沉。脊梁被一寸寸压弯了,腿也无法站直, 他是一个被折叠的工具,要被放回能发挥他作用的位置上, 发光发热发疯……

第三个字,谢云逐看清了,那是一个“回”字,准确无误地朝着他的门面飞来,要钻进他的脑子里去。谢云逐动弹不得,连发出声音都做不到, 只能沉沉地闭上双眼。

——然后他看见了星空。

一片浓黑之中闪烁着万千星辰, 不,那不是星空,而是一双眼睛……墨菲因!

谢云逐猛地睁开眼, 依旧是玻璃般的天空和纷飞的大雪,“回”字并没有贴在自己身上, 而是落到了一双修长的手中, 来者轻轻合掌, 那个字便很快腐蚀并消融殆尽。

那个长身玉立的男人, 有着一头漫长及地的黑发,周身笼罩着铅灰色的云雾,有如墨染的游龙。他脸上未见一丝波澜, 但那弥漫的云气与他眼中深藏的寒意, 却昭示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愠怒。

“秩序”凝视着祂,竟然没有继续发动攻击,而是选择了谈判:“墨菲因, 你没有阻止我的立场。”

“我没有立场,但我有感情啊——一个你不太能理解的东西。”墨菲因讥诮地答道,一步不让地挡在谢云逐身前,与“秩序”形成对峙之势,“你走吧,这个人我要了。”

“秩序”道:“你必须保持理性,我们之间不应当发生争执,系统的稳定性将会受到极大的破坏。”

“如果我非要争执呢?”墨菲因完全不吃祂那一套,挑起了眉毛,“如果我说,为了留下谢云逐,我会和你斗个你死我活,哪怕颠覆整个游戏也无所谓,你会怎么做?‘秩序’,该理性一点的是你。”

“秩序”的确变得理性了,在墨菲因鱼死网破的威胁下权衡利弊。对祂来说,留下谢云逐本就是为了“稳定”,如果这件事会引发一个更加不稳定的后果,那么显然是弊大于利的。

“明白了,我会放弃。”“秩序”缓缓闭上了那只洞悉一切的眼睛,“但是我会继续监督你,墨菲因,回到你的门中去,你本不该在这里。”

当抽象的眼睛符号眯成了一条线,“秩序”一下子便了无踪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连那种叫周围空气都扭曲的压迫感也消失了。

“呼……”谢云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长期的精神压力早就让他疲惫不堪,好在还有一个朋友站在他的身旁,他几乎是欣喜地叫了祂:“兔子!”

他捧着小小的爱神,迫不及待地想给兔子看一看,这或许是世上唯一一个他还能够分享喜怒哀乐的人……

墨菲因转过头来,依旧是那张出现在万千少女春梦中的完美脸颊,然而那眼神却叫谢云逐分外陌生,脸上浮现一半的笑容也僵住了,舌头不自觉地就换了一个称呼:“墨菲因?”

墨菲因凝视着他的脸,将他的消瘦和凄惨都看在眼里,“你受了很多苦啊。”

谢云逐的确受了很多苦,但他却不习惯被兔子这样安慰——况且那语气听起来也不像是安慰。过去习惯的相处方式似乎发生了变化,兔子成了那个审视的、玩味的、高高在上的神。

哦,对了,祂现在是至高神了嘛,掌管着几千万人的梦境呢。

“我没事,”谢云逐轻声问,“你呢?你过得还好吗?”

墨菲因不答,可是从那异常的沉默里,谢云逐已经感到了什么。对,兔子的确是自愿的,可他和艾深也是自愿的,他们只是不知道将会面对什么后果罢了,是充满勇气的他们射出了子弹,精准命中了现在的自己。

谢云逐知道自己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可他至少还有玫瑰,还有渺茫的希望。可是兔子有什么呢?他只有他自己,以及一个凡人给出的、虚无缥缈的承诺。又是什么样的痛苦,把祂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墨菲因依旧用那陌生的眼神凝视着他,半晌才道:“谢云逐,你答应过我一件事。”

“什么……”谢云逐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墨菲因向自己伸出了手,头脑里忽然涌现出一阵强烈的困意,让他在一瞬间陷入了睡梦之中。

墨菲因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了他,他穿得那样单薄,身体摸起来像是块冰。

“你答应过我的,如果我感到痛苦,会陪我回兰因——我现在正好非常、非常痛苦,大概有两千万人的噩梦那么多。”墨菲因收紧手臂,将他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我知道,爱神已经变成了‘根系’,你只有我了,我也只有你了。”

他低下头,心尖发颤,却不敢真正吻下去,最后也只是用嘴唇轻轻蹭了蹭男人的额头。

祂不确定这是否出于喜欢,也许更多的是耳濡目染,下意识觉得这样的亲近能带来快乐。

亦或者是出于嫉妒,毕竟祂堂堂梦神,还从未拥有过一位契者呢。

墨菲因感觉自己有点疯了,可如果不变得疯狂,他或许连成为至高神的第一天都捱不过去。况且他已经预见了未来无穷无尽的痛苦岁月,所以他必须未雨绸缪,为自己谋得一点“希望”。

“没关系,我们回兰因,只要回到兰因,一切都会变好的对不对?”墨菲因低低地笑了一声,“我会给你一个很长、很好的梦,你不会再有任何痛苦了。”

祂抱着谢云逐正欲离开,忽然感到脚踝有点痒,低头一看,才看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小玩意儿,那是一个刚刚诞生的自然神,冻得邦邦硬,像是一只冰霜史莱姆。

自然神这种东西,每时每刻都在大自然中孕育,比如这场大雪下下来,可能就会诞生一个雪神什么的。但是自然神同样非常容易消散,除非生在了什么灵气汇聚之地,遇到什么机缘,或者被人类捡走培育……

这样弱的东西,自然也看不出拥有什么权能,可是他竟然拖着冻僵的身子努力凑过来,完成了一个大概能叫作“跳起来打你脚踝”的壮举,实在让墨菲因有些意外。

“在太阳落山前,你就会消散。”因为得到了想要的人,墨菲因那颗饱受折磨的心,此刻也变得异常柔软,他从手掌里抖落了一片乌云,包裹住了那个小东西,“靠这个活到下个月吧,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

小东西实在太轻了,被乌云裹着飘起来,被呼呼的北风一吹,一下子就被吹到不知哪里去了,他似乎还努力地发出了“叽叽”之类的叫声,也一并消散在了风中。

墨菲因没有在意这段小插曲,随手在空间中建立起一扇门,把谢云逐带回了兰因。

代表“他者”的白兔子一跃跳进了黑发男人的怀中,梦神墨菲因赐予了谢云逐一个梦。

一个非常非常完美的、好得不得了的美梦。

首先,要给他一个最好的出生,总之绝对不是被父母丢弃在孤儿院的天崩开局。综合在梦境里接触到的那些,墨菲因精心挑选配平,母亲是商人,父亲是学者,两人非常相爱,保证孩子从物质到精神到情感上都十分富足。

紧接着,要给他很好的童年,良好的出生加上谢云逐本就优越的外貌和头脑,不用过多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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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人类的大脑自发就开始补全剧情:几岁上树掏鸟,几岁考年级第一,几岁在图书馆窗纱下看书被传为校园男神,全都安排得清清楚楚。

如此种种,等一切都安排妥帖了,墨菲因才想起来,他还没有给自己安排位置。

既然谢云逐和爱神的契约已经断裂,他有想过自己占据那个位置。可是谢云逐即使变成了一无所知的普通人,他们之间也无法缔结契约,似乎是从他的□□到心灵,都在无意识地排斥另一个神明的存在。

墨菲因只好悻悻作罢,恰好在谢云逐捏造出来的人生中,存在这么一个邻家哥哥的角色。墨菲因于是欣然将他取而代之,从此成为了谢云逐的“安眠哥哥”。

在那些痛苦到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刻,他就会回到兰因,见一见谢云逐。人被他养得很好,因为吃好喝好,身体也变得健康了,整日里无忧无虑,连性格都变得开朗起来。

周末,他们会一起出去骑车、吃饭、看电影;晚上,他们会一起看电视,喝啤酒,天南海北地聊天。毕竟只是些生活琐事,所以很快聊天便流于陈词滥调。

这一个谢云逐不再闪闪发光了,也不再时刻牵动着他的呼吸和心跳,然而墨菲因依然觉得,哪怕是这种“无聊”,也是平凡幸福的一部分,是被囚禁于玫瑰园中那个无所不能的根系,一刻都祈求不来的岁月静好。

不再有混沌,不再有末日,不再有牺牲,与休眠仓里的其他两千万人一样,谢云逐也做着春秋大梦。然而与众不同的是,他独享着梦神的眷顾,是梦神放在最高的橱窗上欣赏着的、闪闪发光的战利品。

第196章 赐他以自由 根系与梦神的博弈。……

当墨菲因以为一切都会如常运转的时候, 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根系”醒了。

当然,这不是说祂之前是昏迷着的,而是说, 之前的祂并不具备清醒的意识和可以思考的理性。因为融合了太多神明的力量,祂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内部都是四分五裂的状态, 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根系融合得越好越好了,墨菲因第三次来到玫瑰园的时候,甚至可以听清楚祂的表达——尽管仍然是有千万种不同的声线,但是竟然可以拟合成大致相同的含义。

这使得根系有了上谈判桌的资格,祂不再是供养人类的血包, 也不愿成为三位至高神操控的对象——要知道, 祂可是那位爱神,或者说,曾经是。

墨菲因早就有预感这一天会到来, 但祂并不准备妥协。想要走谢云逐?祂不允许,人在祂那里被照顾得很好, 如果有人要夺走他, 他会立刻翻脸。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看谁斗得过谁!

“秩序”和“存续”也受邀来到了玫瑰园, 墨菲因心里冷哼,想着根系是给祂上压力来了。祂们四者的关系相当微妙,既互相依存、福祸相倚, 又彼此忌惮、互相提防。

总的来说, 祂们有着相同的大目标,所以祂们还能相安无事地坐在这里,面上云淡风轻, 心中暗怀鬼胎。

然而墨菲因没有想到,根系的确是找祂们来说谢云逐的事,然而祂并不是想要他回来,而是想给他“自由”。

墨菲因眯起了眼睛,“你说的‘自由’是什么意思?”

根系的万千道声音凝成了一束:“所谓‘自由’,就是他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受到任何干预和束缚。”

“哦?你是想要我把记忆还给他,然后让他‘自由’地选择回你这儿?”墨菲因嗤笑道,祂一下就看穿了根系的诡计,祂当然要说“自由”,谢云逐可不就是向着祂么,哪怕祂身上已经没有半点艾深的影子,祂现在就是棵没脸没皮的树!

“不,我不会要求你那么做,你也不会答应。我无意于掀起我们之间的战争。”根系的回答很克制。

“那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那就是什么都不要做。”根系温和地答道,“他现在一无所知,不是任何神明的契者,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他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活。如果他想永远留在兰因,我不能强迫或诱导他;但是如果有一天他想要离开兰因,你也不能阻拦。”

“同样的,”根系对其他两位默然不语的至高神说道,“无论他到了你们任何一位的辖区,游戏世界或是乐土,我都希望他能拥有不受到任何干预的自由。”

“这是自然。”伏羲是最无所谓的一个,无聊地拨弄着颈上的骨片项链,很快开口答应。

“可以。”“秩序”也没有意见,看到根系能自行恢复稳定,在祂眼中谢云逐已经不再那么有价值了。

墨菲因抱着胳膊,皱着眉头不说话,祂的实力的确变得很强,但不代表祂的智商跟着有所增长。根系的提议其实比祂预想的更公平,不至于引起冲突,也可以断了祂的后顾之忧——然而祂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呢?

根系见他不语,忽然开玩笑般地喊了祂一声:“兔子?”

墨菲因一怔,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祂了。的确,“根系”不是艾深,但是那一声真的很像……像到祂有了一瞬的恍惚,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祂还潜伏在小狗波比的梦里,试图阻止两人离开兰因。

那个时候,艾深就坐在自己身旁,和祂说了很多很多屁话……他说他爱谢云逐,所以永远不会阻挡他前行的路,他想做托举他翱翔的风,想看他站在最高处,与夕阳和霞光,组成那永恒美丽的一部分。

因为那一刻的回忆,墨菲因的心莫名触动,竟不假思索地开口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必须遵守承诺,别试图耍什么小花招,我一根树枝都不会让你伸进兰因的。”

四位神明的承诺,很快缔结为一个牢固的契约,彼此监督牵制。根系第一次召集祂们开会,就是为了达成这一个小小的目的——给一个普通人以自由。

墨菲因很快发现,自己中计了。

尽管祂到最后也没有想明白,根系是怎么做到的。

祂的确连一根树枝也没有伸进兰因,更勿论在谢云逐耳边说什么蛊惑的话。非要说祂做了什么手脚的话,那就是祂曾给谢家别墅三楼的走廊尽头,安了一扇带锁的门。

那是根系与梦神建立联系的最初,就设立的一条捷径,可以快速从兰因前往玫瑰园。之前墨菲因去开会的时候,走的就是这里。

之所以要装一把锁,那自然是为了让谢云逐不要随意打开。事实上墨菲因也开不了,得先敲门,根系允许了祂才能过去。

因此祂压根没怎么在意那扇门,反正是锁的,谢云逐也过不去。根系同样受到自由契约的束缚,祂也无法主动给谢云逐开门。

所以那扇上锁的门,始终只是存在于那里而已。

要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四年之后,谢云逐重返兰因,再次目睹他对那扇门的执念,梦神才恍然意识到,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根系的确什么都没有做,祂只是设置了一扇打不开的门。

而只要有这扇打不开的门存在,谢云逐就一定会被吸引,一定会踏上旅程。因为他有好奇心,有探索欲,他不会满足于一成不变的无聊生活,他一定要征服所有挑战和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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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系,不,应该说是爱神,远比自己要了解他。他们之间的默契根本不用契约来维系,只要飞鸟展开羽翼,风就知道怎样托举他飞上高空。

/

平平无奇富二代的日子已经够无聊的了,刚刚谢云逐处理掉了一辆懒得开的跑车,便宜卖给了朋友。他的朋友自然也是土豪一类,200万唰地到账,账户末尾跳动的几个数字,也没让他的眼皮掀动一下。

谢云逐打了个哈欠,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准备随便找个慈善基金会捐出去。

可惜就连烧钱听个响的慈善事业,也只能带来暂时的满足。他的心底好像有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始终叫嚣着什么更宏大的东西来填满。

好在,最近谢云逐给自己找到了一点乐子。他遇到了一个自称“清理者”的家伙,帮她解决了一些麻烦。作为回报,那个清理者告诉了他进入游戏的办法。

她还说,如果你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在游戏里赚取的赏金都可以帮你实现。

这可太棒了,因为谢云逐正巧非常非常好奇,他家一扇打不开的门背后,究竟藏着什么。

“墨菲因。”

谢云逐躺在黑暗的房间里,就像那个奇怪的清理者告诉他的那样,默念这个名字。他感觉意识一下子沉了下去,好像沉入了一个黑暗的泥沼里。

这是第一声。

那纯然的黑暗中,仿佛亮起了许多星星,就像童年的夏夜才能见到的银河,异常美丽。黑暗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就一定要走吗?就一定要离开我?”

离开你?谢云逐迷迷糊糊地想,你是谁?

他虽然活得悠游自在,但也够空虚无聊的,除了父母外,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挂念的人。没有什么能成为他的牵绊,他也不打算为任何人停留。

他的嘴唇阖动,念出了第二声“墨菲因”。

那个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气急败坏,“如果你走了,我会把你的一切都抹去!你就算求着我,我也不会允许你回来!”

“而且,我必须警告你,你连‘现实世界’都回不去!你人不在休眠仓,根本就接入不了梦网!你这辈子都只能在副本里徘徊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谢云逐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都有点无语了,这个破防男到底哪儿来的?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意识越来越昏沉了,趁还有最后一丝清明,谢云逐赶紧念出了第三声:“墨菲因。”

“哈哈,好,你要走是吧,我的确没法阻止你,但是你一定会后悔的!”那个声音里满是浓烈的爱憎,仿佛他是什么渣男负心汉,“谢云逐,你就是个说话不算话的骗子、人渣,你说过的话全都不算数,你——”

谢云逐记不清了,因为他的意识很快断片了,并且在醒来后,也很快忘记了那个古怪的梦——他完全沉浸在眼前的震撼里,眼睛都睁得圆圆的。

他都看见了什么啊……那是无尽的宇宙星河,巨大的发光大树,如果实般缀满枝头的副本世界,以及那遥遥相对的、明暗光环般的两扇门。

他被包裹在一个圆形的空间内,沉浮在宇宙中,仿佛一只新生的雏鸟,正要发出第一声欣喜的啼鸣。

那个怪人说的是真的!真的存在这样一个游戏世界,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么宏伟、壮观、不可思议!谢云逐的心情激荡,眼睛里闪烁着光,未来也会有无数的冒险、奇遇在等待着他,当然,他最好先找一个简单的副本练练手,赚到了赏金,就可以试试能不能打开家里那扇门……

彼时的他,听不见命运的钟声敲响,看不见遥远未来的激荡,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对他投来凝望,却又赐予他无上的自由。

【清理者谢云逐,欢迎进入《混沌天途》游戏,新手帮助模式已开启。现在,我将带您了解副本、赏金、商城等模块……】

【副本加载完毕,游戏正式开始。清理者们,请竭尽一切努力,向人类的永恒未来迈进!】——

作者有话说:回忆杀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篇章啦,希望没有我忘记填的坑[狗头]

第197章 最后的对谈 永远不要后悔射出的那颗子……

铃铃的震荡终于淡去, 漫长的回忆即将结束。谢云逐本以为会回到玫瑰园,然而在短短的眨眼一瞬间后,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根巨大的发光树枝上, 周围是一片黑暗的虚空。

这是世界树,但不是玫瑰园里那一棵缩小版, 而是根系在游戏大厅里的那棵本体。仅仅只是一根横斜的树枝,便宽敞到可以供两人并肩通行。

“根系?”

在知晓了一切前因之后,再唤出这个名字,谢云逐的喉咙都有些发烫,好像有一声哽咽像玻璃渣一样划过舌尖,从喉咙里滚进去, 一直落到了心里。他甚至有了种不真实感, 怀疑那些彷徨在玫瑰丛中、躺在祂的树荫下的时光,是真的存在过吗?

他走近了些,用手掌轻轻地抚摸大树的枝干, 然后将额头也贴了上去:“艾深?是你吗……你把我带到了哪里?”

“很高兴还能从你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根系温润平和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正在我的领域里, 我从浮生中偷得了一瞬, 好让我们在一起, 还可以说说话。”

这是“偷来”的时间, 所以注定不会长久,可谢云逐有那么多问题想问,那么多的情感想要宣泄。他的喉结耸动了一下, 终于问出了心中最迫切的问题:“艾深真的还存在吗?那一天我带走的灵体, 究竟是什么?”

那朵小小的玫瑰,为何会开在园中?为何根系会催促他离去?为何祂只是存在,便叫人如此怀念?

“艾深是我得以存在的基础, 但并不是我的全部。”比起他的急切,根系的声音更加平缓,祂始终只是娓娓道来,“你可以把爱神想象成木柴,把诸神的力量想象为空气中的氧气,而我,就是木柴上点燃的一团火焰。”

祂曾有千万道声音,但如今只剩这一条优雅平稳的声线,融合不是在进行,而是已经结束。祂成为了至高无上的存在,人类赖以生存的世界树之根。

“除了爱神的那部分,我还拥有诸神的情感、思想和记忆,就好像水滴汇聚成了大海。但是阿逐,我始终记得所有的事,也从未忘记过你,我一直把我们的过去,当作海中的一颗珍珠来珍藏。”

是珍珠,而不是万千水滴,所以是美丽的、珍贵的东西,然而谢云逐不甘心当珍珠,他本该是爱神的全部!比起浩瀚的大海它太渺小了,会被随意一朵浪花吞没,会陷入泥沙海底。

“我没同意过,”谢云逐的嘴角牵起一缕凄惨的笑,他当然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不同意的资格,“也没有人告诉过我会这样!如果当初……”

如果早知如此,他会阻止艾深成为根系吗?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即使是现在历经坎坷的自己,也无法否认当初决定献身的那一刻,他们胸怀中激荡的勇气、热忱与决心。

永远不要后悔射出的那颗子弹,即使它将击中你的眉心。

“对不起,我试过阻止,然而无能为力。”根系的声音低了些许,仿佛也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在成为‘根系’的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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