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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庆隆从地上拾了根干掉的细树枝,想着先把那鸟粪挑开再洗,没想到他一挑,里面有几粒像是种子样的东西露出来。他忍住恶心细看了看,感觉有点眼熟。
他记得他小时候经常听他爷爷说鸟都是直肠子,吃完就拉,无意中就会到处散播种子。但他从没见过,没想到是真的。
在把种子丢掉还是收集起来之间纠结了一会儿,于庆隆去摘了一片大杨树叶,把它凹成个圆锥型,再将鸟粪放进里面盛上水轻轻拨弄着投洗。
大哥看他把衣服放一边不管了倒是在那鼓捣鸟粪,疑惑道:“小弟,你这是做啥?”
于庆隆道:“我好像发现了一些咱们家里没有的植物种子,弄干净回家种种看能不能出。”
虽然这个季节种是稍晚了些,但气温高,雨水也足,如果能种成功,应该也能在秋季时采收。
于庆隆又摘了片叶子,把干净种子收好。一共就洗出四粒,但只有三粒是比较完整的。
于庆家笑说:“万一种出个草来你可白洗粪了。”
于庆隆说:“不会的,肯定不是草。”
别的种子他不认识,这个种子他很难认错。
把衣裳重新投洗好之后于庆隆抓紧时间回家。野生鱼生命力顽强得很,到家的时候还时不时的扑腾着。
于庆家把鱼拿去收拾,这会儿父亲和阿爹还有他的妻子都出去干活了没在家,他二弟在后园子里捉虫。远的地方二弟还去不了,但家里的活倒是能干干了。
于庆家问于庆隆:“小弟,你说这鱼要咋吃?”
于庆隆说:“酱炖吧可以吗大哥?再放点青菜和豆腐,这样腥气轻些,我大嫂应该也能吃。”
于庆家说行,见小弟匆匆晾了衣服又去拿出一片白桦皮,问他要做啥,于庆隆还是说自己在弄种子。
就这么三粒,于庆隆宝贝得很,放在白桦皮上打算晒干,以免直接种到地上成功率会变低。他还为了防止鸟虫,在上头盖了片薄棉布,这样放在通风处,一会儿就干了。
于庆家不懂,但看他这么用心,便觉得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事。
于庆隆弄完去提上一条大鱼:“大哥,我去趟师父家把鱼送了再买块豆腐就回来,那种子你千万别让家里人动啊。”
大哥道:“放心,我记着呢。那我这鱼收拾完放一边?”
于庆隆道:“撒上些盐吧,里外都撒一点。天太热了,别直接放着,撒些盐还能提前入个味。等我回来之后若是阿爹他们还没回来,那我就先把鱼炖上,再来试试做锅贴馒头。对了我得先和些面。”
他已经学了好几天了,感觉应该差不太多。他对发酵原理也懂,也亲自帮忙揉面试过手感。大不了失败了就吃硬点的或者软点的馒头,总不至于浪费了。
弄完面团,于庆隆快步跑到师父家门外,师父却似乎没在家。他听到屋里传来莫小宁与一个男人的说话声,由于开了屋门,倒也能听得清楚确实是两个人。莫小宁似乎与对方聊得很开心。
这位师姐可很少笑,于庆隆一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是梁莫的父亲梁汉回来了。
犹豫着还要不要进去——人家小两口小别胜新婚,他这来个大灯泡。
结果莫小宁先出来,招呼他说:“隆哥儿你站那干啥呢?快进来。”
于庆隆进去把鱼递给莫小宁:“我听着好像是师姐夫回来了怕耽误你们俩说话。这鱼下午才捉的,正好师姐你们一起炖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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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汉这时也出来了。这男人又壮又黑,那一双手手掌厚实得很,一看就是特别能吃苦耐劳的人。他接过鱼来笑说:“庆隆兄弟,这段时间麻烦你帮我家挑水干活,我听莫儿他娘说了,你在跟我岳丈学医术呢。”
于庆隆说是,又笑说:“这下师姐夫你回来了,以后我就不来挑水了。”
梁汉说:“成,我来挑,这些日子麻烦你帮衬我家里。我还听莫儿他娘说你家要扩房,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过来知会一声。”
于庆隆说:“那我可真不客气了啊,谢谢师姐夫。”
他爽快道了谢,又闲聊两句才离开。
他一出大门走远,梁汉问妻子:“这庆隆哥儿怎的跟变了个人似的?”
莫小宁说了于庆隆被王家退婚的事,感叹道:“大概是真被逼急了。人要是遇上的事多了总会有些变化。”
梁汉想想自己的家乡遭了灾,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打那之后便不大爱说话了。幸而他命好,遇上了妻子一家才逐渐缓过来,不但让他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还有了孩子,还让孩子随了他的姓。
“那我去把这鱼收拾了,正好父亲与莫儿去买豆腐,回来咱便把它一起炖上。”
“成。我去摘些菜来。”
赶巧得很,于庆隆也是这个想法。村子里有一家卖豆腐的,卖临近的几个村子,一块要四文钱。这是在农村除了蛋类以外最重要的蛋白质来源,但四文钱也不少,平时不会经常买。一般来说都是上午卖,他这个时间去也不知道有没有了。
正琢磨没有就回家把蘑菇泡上再放点蘑菇炖,就听见有人喊他:“于庆隆,你干啥呢?”
于庆隆说:“你管我干啥?”
他说完瞅瞅对面的院子……好像是这家,又好像不是这家……这也没立个牌。
合着全村就他不认路是吧?这他也没来过,以往都是大嫂或者阿爹来买。
胡波道:“你是想买豆腐吧?”
于庆隆手里端个盆。
在乡下就这样,买东西经常都得是自己带容器。
他道:“咋?”
胡波说:“你走反了,卖豆腐的在那头。”
于庆隆:“……”
胡波无语道:“一共就指甲盖这么点个村子你还找不明白,你都不如梁莫跟窗儿。”
于庆隆“嘶”一声:“你个孽障,又把你能着了是吧?我腿长我多溜达两圈不行?”
说完换个方向,又回过头问:“窗儿伤咋样了?”
胡波不大自在道:“好了。”
于庆隆便没再多问,快几步走过去,闻着豆腐的味道了,一股恼扎进去买一块出来。出来后他没看见胡波。但他也怕自己走错,便先找到了白家,然后再从白家走,这样他就知道该怎么走了。
胡波在暗处出来,看他屁长点路折腾好几回才找准了正确方位,嘴里喷了一句:“还说我傻,你才傻!”
偏于庆隆耳朵灵,他听见了!
还好今天发现的种子足够他原谅这个旧社会三天,包括这个社会上的人。于是他指着胡波道:“你在那叽咕什么呢?当心夜里我把你嘴缝了!”
“你!”胡波气得跺脚。
于庆隆嘴欠完快步往家走,琢磨着怎么炖鱼怎么贴锅贴馒头。
到了家之后发现父亲和阿爹还没回来。大嫂已经回来了,但是大嫂一闻到鱼腥味就想吐,吓得见鱼就躲。于庆隆就没有让她弄。他有不会的中间会问问大嫂。二哥帮忙烧火,他就在外面的土灶上炖鱼。
锅一烧热,他放了些荤油进去。这东西还是之前接聘礼的时候为了请送聘礼的人吃饭而准备的,当时拿来炒菜用,没用完,还剩下一小碗,便就放在阴凉处。
他放油,看到奶白色的油块在锅中快速融化,便把两条鱼小心放进里头。滋啦一声,锅里很快冒出香气来。他将一些白芷片和良姜片放在鱼旁边的小油洼里,还放了几片掰碎的小块陈皮。这些可都是宝贝东西,他师姐给他炖肉吃的。
等把鱼两面煎熟之后他便浇足了水开始炖。期间准备酱汁。
一大勺黄豆酱,两勺酱油,再来点酒。
他脑子里闪过的是小时候看奶奶做菜时的情景。但奶奶后面放的那几样东西他这都没有,他便可着这里有的放。
盐、糖,还有淋一点酒。
一会儿把这酱汁放进去,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
二哥道:“小弟你这做起菜来还像模像样的,看来最近跟阿爹和大嫂没少学。”
于庆隆说:“也可能就是看着像那么回事,可实际没那么好吃呢。”
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只不过有些记忆在脑子里会比较深刻些,凭着感觉来好像也还对劲。
有几道他特别喜欢吃的菜,奶奶都会经常做给他吃。就这几样他确实会。虽然没有正经操作过,但奶奶做菜的时候他就在门口站着看。那时除了爷爷奶奶之外没有人照顾他。他还小,爷爷还在检察院没退休,多数时候是奶奶带着他。奶奶就会像讲故事一样把做菜的步骤说给他听。只可惜他小时有些挑食,只把自己最喜欢吃的那几样给记清楚了。
二哥说:“反正我闻着是很香。要不你尝尝汤?我看阿爹和大嫂都是这样做的。”
于庆隆说:“等一会儿水开了我再好好尝尝,这还生水呢,里头又有生鱼,不能尝生汤。”
大嫂离得远远的:“小弟,这馒头一会儿也是你来贴吧?”
“可以啊,嫂子你现在闻着味道还是很腥吗?”
大嫂稍稍闻了闻说:“比之前强了些,可还是有腥味。”
于庆隆道:“那一会儿我把酱料放进里面炖熟了你再闻闻看。如果实在是闻不得,那我就再给你弄别样菜。”
大嫂笑说:“不用这么麻烦。我一会儿吃些蘸酱菜便成。你不是买了块豆腐?少给我留出一小块吧。”
于庆隆说行,没再急着接别的话。
锅里的汤烧开了,他把酱料倒进去,碗里的余料也刮干净。不一会儿酱香气便混合着果香和鱼肉的香气扑面而来。
二哥咕嘟咽了一口口水:“这再贴点馒头还不香死个人?”
他们平时不总能吃上馒头和饼这种实实在在的主食。通常不是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来客人,还是喝菜粥喝菜糊糊时多。那也能管饱,但是饿得快。
能吃回馒头吃回饼也是很美的事了,更别说还有炖鱼。
于庆隆怕弄不好再浪费了,还是去问了问大嫂他弄得对不对劲。大嫂弄面食是把好手,帮着看了看他和的面,告诉他可以。
天热,面发得确实很快,出去之前他和的那团面如今已经发得很旺了。他揪起来重新揉揉排个气,再把一个个面团弄成馒头型。
做得不太好看,大的大,小的小,但勉强还都是个馒头样。他放在盆里盖上帘子静置一会儿,待二次醒发之后便都贴到了大锅里。
中间还掉进去一个,沾上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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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他用救命的速度把馒头救上来重新贴在上面,结果它又滑了下去!
这个犟种!
管不了了!好言难劝想在汤海里游泳的馒头。于庆隆把大锅盖一扣,由着它们自行发挥去。
大约过了一刻钟,父亲和阿爹一起回来。阿爹把布袋子交给大哥,里面是虫子,大哥都倒出来喂鸡吃。
阿爹还带回来一小篮子树莓。
水果在这里可是稀罕物。当地已经有种植西瓜的,可还没到成熟期。平时能吃到的也就是一些山里应季出的野果,像是树莓,还有山梨子,山杏,山楂。有人家里会有海棠果树。再不然就是李子树。可这些果子目前都没熟。
这树莓果红彤彤,中心空,有点像用果肉做的小红帽。篮子里的都倒出来,差不多能有一碗半。
周月华闻着大锅里的香气:“这是炖鱼了?”
于庆业说:“是啊阿爹,还是小弟炖的呢。我现在馋得都想舔锅盖。”
于大有道:“咱家隆哥儿越来越能干了。”
于庆隆把树莓拿去洗了放到桌上:“好不好吃还不好说的父亲。万一不好吃您可得多吃点,要不我下回可再不敢再做了。”
“哈哈哈哈哈,不好吃多吃点,那好吃可咋办啊?”于庆业笑得不行,“好吃我可以多吃点。”
“这样就太不孝了,好吃的话父亲和阿爹多吃点,不好吃的话二哥你多吃点。”于庆隆说,“你是我哥,你得照顾弟弟的心情。”
“那我今天不给你当哥了。”
“晚了,你已经是我哥了,亲兄弟不兴不认账的。”
于庆隆打开锅盖,一看馒头虽然都丑得让人心酸,但是看起来很轩软。他赶紧加了一把大嫂摘的蔬菜,再把豆腐切块放进去。而那个犟种馒头看起来已经吸饱了汤汁,软软的依偎在鱼头旁边。
这味道,简直要香迷糊了!
于庆隆舀了小半勺汤让周月华尝尝:“行吗阿爹?”
周月华颇为惊喜道:“很好吃,比阿爹做的好吃多了。这怎么做的?”
于庆隆大概说了说,自己也尝了一口,发现味道真的不错。大铁锅里炖出来的,浓浓的鱼汤把豆腐裹成了鲜亮的浅酱色,蔬菜也熟了,一看就入了味。就是稍微有点口重。
就连大嫂都过来了:“感觉好香啊,我好像又可以吃了。”
她已经闻不到多少鱼腥味了,感觉还有一点但是不影响她的胃口。
于庆隆拿个大碗把其中一条鱼中间截断,盛上,再来些豆腐和青菜,再往上淋上两勺汤汁。
大嫂这时端个藤编的簸箕把馒头装到里面。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一起吃这一大碗菜。
于庆隆感觉鱼被他炖得除了有点口重之外还有点老,但整体属于超常发挥,家里人都很喜欢。
期间大哥提到方戍跟武胜来地里帮忙捉虫除草还有一起打柴的事:“我看守城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赶紧与小弟成亲呢。小弟说自己重,守城说回家就去扛大米锻炼。”
“噗!咳咳咳……”于庆业扭头就喷了,“哈哈哈哈哈,他这会儿知道急了?”
“急着些也没什么不好。”周月华说,“当家的,明儿是不是能拉木头了?”
“能。瞅着明儿天好。”
要扩建房子,需得有木料、泥料、还有麦杆跟稻草等等,这些都得提前拉到家里才能动工。
听起来扩间小屋也不是多大工程,但是在这个时代的乡下,那要做的事不是一般多。
于庆隆咬着馒头瞅瞅家里的土房。
刚来的时候他睡在这里都倍感煎熬,夜里根本就睡不着,总觉得一动起来耳边就是稻草芯被子唰啦响的声音,还有那屋顶像是时刻要塌下来似的。
现在倒勉强是住惯了。
但不能细想,不然整个人都会觉得很焦躁。
他已经开始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但上一世的居住环境实在是太安全了。在生命安全保障方面,这里还差得太多,两头一比他就心中难静下来。
他想要带家人离开这。起码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不必再为狂风暴雨和吃饱穿暖而发愁。
一家人原本说说笑笑,却眼瞅着于庆隆安静下来。二哥问道:“小弟,你咋了?”
于庆隆说:“没事,刚有点吃急了。”
他原本还多少有些犹豫嫁方戍的事,可如今再不会犹豫了。
他现在只希望方戍也能积极点。
第二天一早,于庆隆醒来就拿着三粒种子去菜园子里。他专门找了一块地方种这三粒宝贝,同时再三跟家里人说明这东西对他的重要性。
之后他才吃了早饭去师父那学习。
而与此同时,方戍也早早地醒来。
原本他醒来也是在屋里读书。但今天不是。他道:“娘,今儿开始我替您去给长工们送饭。”
方吴氏转头,再次为这逆子发言感到头疼:“你说啥?”
方戍说:“我去送饭。您早点做,我提着送去,这样能锻炼锻炼身体。”
方吴氏道:“那饭菜洒了可咋整?几十个人的饭你当好提呐?再说你的时间可宝贵得紧,可不能这么用。”
方戍道:“那您给我找个人,我今天跟着一起打柴去。我扛着柴背书不耽误,这总可以吧?娘?我得快些让自个儿结实起来,这样成亲的时候才能背得动隆哥儿。”
方吴氏服,瞪道:“瞅瞅你这不值钱的样儿!那一会儿你跟方山一块儿去吧。”
方戍说行,赶紧吃了早饭之后找方山去了。
方山是他家长工,从小没了父母,恰好同姓,他父亲看着孩子可怜,便一直接济到大。二十八岁的大爷们儿已经娶妻生子了,却一直十分懂得感恩,把他父亲母亲当作恩人和亲生父母一样孝顺。
方戍也把他当半个兄弟。去了之后两人一起进山拾柴。
书带了一本,但是根本没念。
方戍抓紧时间拾柴,让自己身上的负重多点,接着便往上溪村跑。
上午一趟,下午一趟。
出门时什么样,回来时还什么样,顶多就是晒黑了点,汗多点。
方吴氏问他:“儿啊,你打的柴呢?”
方戍理所当然道:“都送隆哥儿家去了啊,咱家不有吗?”
方吴氏、方丁满:“……”——
作者有话说:方戍:隆哥儿,成亲前你家的柴都由我来送,你尽管烧[让我康康]
庆隆:不是说扛大米[问号]
方戍:大米不是我种的,柴是我打的[害羞]
庆隆:[捂脸笑哭]
方戍:每日打柴需要力气,求姨姨们赏些营养液和评论助我一日打十捆![求你了]
第34章 第 34 章 三家同办婚礼也……
起先有些心思阴暗的人不是没想过, 于庆隆能跟方戍定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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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但很快大伙就明白了。这不是于庆隆使了什么手段。就算有人使手段,那也一定是方家。
能养出秀才的人家果然不一般,就是诡计多端。
听说方家就是看重了于庆隆长得高高大大, 一看就身体结实很能生娃的模样, 这才与于大家结亲。
而方戍则是看重了于庆隆是莫大夫的徒弟。这以后就是个准大夫啊, 又能生娃, 又能治病,还认得些许字,还有力气, 可以像书童一样帮忙背书, 还能干活, 这难道还不够好吗?有几人能一下满足这许多条件?
至于说长相, 嗨,各草入各眼, 兴许人家秀才眼里于庆隆真就是顶顶好看呢?要不然能跟蝴蝶扑花一样成天到于大家门口转悠么?这要是尾巴上安几根翎子,他都能跳起舞来了!
今天送柴,明天送柴, 后天还送柴, 每天至少三大捆, 大夏天的谁家天天总这么烧火?这亏了于大家要扩建屋子呢,得给工人做顿晌午饭。不然就这么个送法, 于家整个院子都能变成柴房。
于庆隆倒是很高兴。方戍这家伙有时候虽然一根筋,但他总能感受到满满的诚意。
不光有诚意, 还很用心。
这日,他正在家后院帮忙铡稻草,以供和泥,就听到他阿爹在前院叫他:“隆哥儿, 守城来了!”
二哥笑说:“我这未来弟夫可真是雷打不动。你快去吧。”
于庆隆往裤子上擦擦手,到前院一看,果然,方戍又背着柴来了,只不过这一次的柴捆比之前又粗了些,并且这人手里还拿了一束野花。
方戍把柴放到门口,野花就放在木栅栏上面。是野兰花,有绿色和淡紫色,静静地在栅栏上释放着馥郁的香气,风一吹动兰花叶便如蝴蝶翅膀翩然扇动。
于庆隆拿了碗水过来:“这几天太热,你要不打完柴直接回家,还能好好歇歇。”
方戍可不想。他一口把水喝净了说:“夜里歇便可以,白日里还是要多锻炼锻炼。这几日我感觉身上气力都足了许多。”
头几天可把他累的,晚上倒在炕上啥都不知道了。可坚持下来之后发现他整个人精气神都足起来。搬东西有劲了,便是读书时精力也觉比以往好不少。
于庆隆说:“可你总这么往我这跑,方叔和方婶能高兴么?”
别再到时候都怪到他头上,看他哪哪不顺眼,这可麻烦了。
方戍说:“不会。他们看我身子骨结实了也高兴。”
主要是说了也没用,这老两口子都懒得说了。现在他们另有了打算。
第二日,天色已经暗了,工人们都回去了,莫大夫上于家来。
这会儿全家人都坐在外面乘凉呢,只有于庆隆坐在屋里头点个小豆灯记笔记。
于大有看到莫大夫,赶紧起身相迎:“莫大夫您慢点,您怎么过来了?隆哥儿,你师父他老人家来了!”
莫大夫笑说:“不用叫他,我找你们两口子说点事。”
于庆隆出来一听,不是找他,便道:“师父,那我继续回屋记医理去了。”
莫大夫说:“去吧。”
说罢他往凳子上缓缓坐下来,问道:“庆业娶白家哥儿的日子可定下来了?”
“定下来了。”于大有说,“七月十二日是个好日子,诸事皆宜,都说尤宜嫁娶。白家也觉得这日子合适,便定了这日。”
“是不错。我今儿来倒也不是旁的事,晌午过后方戍他父亲过来了,想着让我来帮忙问问,庆业娶白家哥儿那日,能不能让隆哥儿也出门。原就定得急匆匆的,他实在不好意思再来多生麻烦,只是这方戍整日里子心思都飞走了学也学不进去,他便央我来朝你们打听打听。”
“同一日嫁娶?”周月华道,“莫大夫,您的意思是我家庆业娶秋哥儿那天让方戍也把隆哥儿接过门去?”
“是这么个意思。要不还得等半个月后再办一次。这同日嫁娶这事,听着是稀罕,咱们这头是比较少见些,但县里有这般的,我倒也见着过一回。方戍他父亲也说了,这事是急,所以他就是让我过来帮着问问。你们若是同意,那便几家一起办。若是不同意,便还是按原来的日子,七月二十六那日办。”
“这……”周月华看向于大有,“当家的,你咋看?”
“可先办谁的后办谁的呢?这万一再乱了套……”
“嗨,自是要遵守顺序。庆业是大的,叫他先把白哥儿迎进门,再让方戍来把隆哥儿接走。”
“可这样一来就等于是三家的客人一起招待啊。”按他们这里的习俗,来接亲的人也是要吃些酒水。虽只是简单喝些,但总要有地方不是?周月华道,“莫大夫,这,我们家院子里一次怕是搁不下这么多人。”
“这算点啥事。咱村子这么大个地方,你们跟邻里关系又好,借一两个院子也没啥难办。只是这般办起来需得更多人手,方戍他父亲倒也说了,到时会找几个人过来一起帮忙,所以这一点上你们倒也不用愁。不过这事也确实需得仔细商量商量,白家那边也得问一问。兴许他们不同意,那也办不成。”
“是这个理。再者说三家一起办,那我和我当家的也分不开身,到时万一再委屈了隆哥儿,我舍不得。”
“是这么回事。所以我就这么一传话。你们两口子斟酌看行与不行,白家那边能不能同意。回有了结果,让隆哥儿告诉我一声就成,我也好回方家。”
“那依您看呢,这事能不能办?”于大有问。
“依我看,倒也没啥不能办。你们主要还是迎亲。隆哥儿是要嫁出去的,他在家里待不多久,接走了之后方家那边办,他是要去那头,这边其实不妨事。”
周月华听着却觉得这样不大妥,面上倒是没显。他笑说:“那回头我们与白家商量过之后再答复您。”
莫大夫道:“好。这原也就是差半个月的事,成与不成都不打紧。”他起身道:“那就先这么着,我也回去,你们也问问隆哥儿的意思。”
周月华说:“您再坐会儿呢。”
莫大夫摆摆手说晚了,得回去了。周月华便朝屋喊:“隆哥儿,师父要回去了,你来送送。”
于庆隆“欸”一声出来,莫大夫却道:“送啥送?我自个儿回去就成。”
于大有把于庆家叫来,让于庆家送了一趟。
虽然是在村子里,但小儿子毕竟是个哥儿,他也不放心。
待莫大夫回去,于大有便问道:“隆哥儿你在屋里可听见你师父方才说的话了?你咋想的?”
于庆隆说:“父亲,我倒是没啥意见。若是白家同意,我觉着还挺好的,一日便能忙完,就可着一天累,第二天休息休息也好。”
周月华说:“可这一辈子就这一回,若是大伙一起办,总有顾不上的地方,阿爹担心到时你心里委屈。再说就这十几天,方家也太心急了。”
于庆隆心说虽然再提前十几天是有点意外,但如果能合办,那他可真是求之不得!
有件事他没法说,但在心里苦恼好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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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里隔音并不好,他的耳朵却很灵。有时候夜里听到大哥大嫂行夫妻间的事,真的是……怎么说呢,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挺闹心。
这如果再在家里待半个月,那他二哥跟白晚秋就住他隔壁——扩盖的屋子不可能盖了就马上住进去,所以家里先是把柴房收拾出来了,准备让他二哥跟白晚秋成了亲先住在他们现在住的这间屋子。然后他,还有他父亲和阿爹,搬到柴房去住一段时间。
这倒无所谓,反正是夏季,不冷。而且柴房只是放了柴,但也不比屋子差了哪,少个炕而已,铺点稻草打个地铺都行。
但问题是隔音。他二哥是伤了腿,并且基本都好差不多了,可不是伤了腰。两个年轻人刚成亲,能不做点亲密的事么?
他都可以想见,到时候肯定会听到些声音。然后只有他一个人跟父亲和阿爹住在一起,想想都觉得要炸了。
“阿爹,虽说一辈子就一回,可重要的还是成亲之后过得好不好,所以若是白家不反对,那一起办也成。这样不是还能省出来一天,还能收拾收拾家里。二哥你咋想的?”
“我都成。”快做新郎官了,身体也基本恢复了,于庆业心情美得很,笑道,“只要能把秋哥儿娶来,旁的我都没意见。”
“那我明儿便去白家问问?”周月华说,“真的要这样啊?”他问于庆隆。
“真的阿爹,真的真的。要不然方守城天天这么送柴,咱家都快没地儿住人了。”
周月华“噗嗤”一乐:“这孩子是个有趣的孩子,以往可没听说他这样。”
于庆隆想想是挺有趣,还知道给他送花。
他有时候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早年穿过来然后把过去遗忘了,就留下了一些旧的潜意识习惯,不然哪里会有古人这样?便是住在京都的人也未必有他那样的襟怀和情趣吧?
于庆隆去把自己的笔记整理好。
他将方戍送给他的花夹起来了。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收到这种东西。哪怕是在现代也是没有过的,感觉又新奇又熨帖。
只可惜他还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书本,没办法夹进书本里头。也不知能不能像夹书里那样成为漂亮的干花。
周月华注意到小儿子的举动,想想还是决定去白家。他想着,或许小儿子没有表现出来,但兴许也是担心婚事又出什么意外。早成早安心,也不是没好处!
于是听得一声鸡鸣响,他跟于大有便起来了,告诉大儿媳妇儿做些早饭,便去了白家。
倒不担心别的,就怕白家两口子早早去了地上,他们去后再见不着人。
这时白立山两口子也刚醒来正在准备早饭,见周月华跟于大有这一大早来,以为发生了啥大事,心里咯噔一声,互望一眼。白立山问:“大有兄弟,你们两口子这是?”
于大有开门见山,言简意赅地说明来意:“方家想着提前些,让莫大夫来帮着问问,我们也不好当作没这回事,所以想过来听听你们两口子的看法。若是成,咱们三家就一起办,若是不成,就按原来说好的。”
白立山两口子一时没出声。
这事确实有些少见,他们也只是听说过却从未见过。
于大有和周月华来的时候就想着,多半不能成。
“要不要先问问秋哥儿是咋想的呢?”周月华道,“兴许他不想这样。”
“他个小辈问他做啥?”白立山说,“一起办便一起办!”
“当家的,你说真的?”
“一口唾沫一个钉,就按大有兄弟说的办。”
周月华道:“那我们回去可就按这准备起来了。”
白立山说行。
这实在是过于顺利。但于大有跟周月华不约而同想到,顺也没什么不好。
而他们走后,白吴氏便小声问:“当家的你咋就应了呢?这方家是啥家底,他于家啥家底?到时候瞧着还不得让咱们秋儿显着嫁的不好?”
“话可不是这么说。庆隆哥儿都被退了好几回婚了,这万一又被退,那可真真是嫁不出去了。再说这万一被退了,那彩礼钱不也得跟着退?那你说咱家冬儿咋办?依我说,提前也好,庆隆哥儿早嫁出去早安生。”
“那到时候是先让庆隆哥儿出门子还是先让咱秋儿去他于大家?”
“那自然是咱秋儿先去于大家。庆业是大的,总不能大的让小的。”
“这还差不多。”
白晚秋起先看于家那么一早来人,心里惴惴不安的,就怕婚事又有了什么变动。可一听只是合办,便狠狠松口气。他可不管合办不合办,只要能让他跟他庆业哥在一起,咋的都行。
事情便彻底敲定下来。于庆隆去学习的时候把消息带给莫大夫。莫大夫笑道:“我猜着你也得同意。”
于庆隆问:“为啥啊师父?”
莫大夫说:“哪个爱学习的孩子不想多个好老师?方戍那里书多,又可教你许多我都教不了的学问,我猜着你想早些成亲。”
今天梁莫没在,被他爹娘带出去一起上山了。于庆隆想着反正没别人,大方应道:“师父您猜对了。我可馋他书了。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少书,只是猜着应该有不少。”
秀才可不是那么好考的,更何况是十几岁考上秀才,他不是不好奇方戍那里的布置和摆设。
不知会不会有书架,若没有的话,他或许可以找二哥帮忙打一个。
莫大夫说:“晌午过后方家许会来人,届时我与他们说一声。”
于庆隆说:“多谢师父。”
莫大夫摆了摆手:“昨日我与你讲过‘何为药’,你可还记得?”
“记得,”于庆隆说:“天地万地皆可为药。”
“怎么讲?”
“万物秉天地之气而生,却因所秉之气不同而各有其偏。人乃万物之灵,其秉承之气与天地丝毫不爽。病之生皆因有其偏。或偏阳偏阴,或偏寒偏热,用万物物性之偏救其偏,故为药【1】。”
“好。往后你且记住,与人相处之道便如以物性之偏治其偏,需懂得治偏之理方可长久。”
“我明白了,多谢师父。”
下午,于庆隆回去之后没多久,方丁满就来找莫大夫。他们方家人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三天两头的往莫大夫家跑,他觉着他这脸皮都已经练出来了。
他将两坛子酒放在桌上擦擦汗:“不瞒您老说,我养了方戍这么个孩子,都快被他闹得没得脾气了。只不知我大有兄弟家咋说?”
莫大夫道:“他们同意了,白家也同意了。你们就按着三家一起办来准备就成。可我说句讨嫌的话,这样一办,两个哥儿同日出嫁,乡亲们看在眼里心中难免有个对比,所以还是要尽量多花些心思才好少生嫌隙。”
方丁满道:“您老说的是。我与戍儿他娘也合计过,这样一办,大有兄弟家必得忙活不开。所以我们想着多雇几个人来帮忙,多带些酒菜来,到时让大有兄弟家迎亲迎得体面些,我家戍儿来接亲时他和隆哥儿也不至落了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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