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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皇后面上带着温婉的笑,看向皇帝,眸中闪过一瞬失落,但看着商媚儿手中绞紧的帕子,她又定下了神。

其实,也不过如此啊。

若是放在从前,她贵为皇后,可能已经不会去理商媚儿了,但如今商媚儿也有儿子傍身,只要没宣布谁是太子,她就一定要将她视作眼中钉。

偏她是皇后,束手束脚,也不能做的太明显,怕惹皇上不喜。

皇后不着痕迹地将眼神放在了新人身上,当真是美人儿,便是不善舞,那柔软无骨的腰肢也能扭得飘逸,似有若无的月光,将她美丽的脸衬出十分,赏心悦目至极。

赵长宁细细打量场中每一个人的反应,皇后是最复杂的,这个女人,不知何时,已经渐渐将重心转移到了儿子身上。

她看向场中一舞已毕的美人,果真是五千人中优中选优出来的,当真容色倾城。

这怕是第一个还未经过选秀就会受宠的妃嫔了。

果然,大年初一,新雪覆盖了旧雪,新人也覆盖了旧人。

赵长宁去坤宁宫给皇后拜年的时候,就看到皇后坐在窗前愣愣的发着呆。

冷风从窗缝里灌入,吹起帷幔,又将皇后簪间的步摇晃动,薄如蝉翼的凤钗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但她身形未动,只看着窗前一片白。

“长宁,皇上要封她为玉美人,这个玉字,倒还挺名副其实的。”

赵长宁走到皇后身边,关切道:“娘娘,您在伤心吗?”

皇后叹了口气,拉着赵长宁坐下,“很奇怪,我以为自己会很伤心,但我也只是有些惆怅,比当年商媚儿入府心情还好些呢。”

赵长宁只能宽慰道:“万般颜色,也比不过您的凤仪万千,宫中从不缺美人,您别伤怀。”

先帝哪怕到老了,也爱美色。

皇后朝她苦笑,“和你说说心里话,舒服多了,这阖宫上下的人,我都不敢开这个口,就算开了口,也不会有人像你这样大胆劝我。”

她声音有些嘶哑,眸光变得温柔,似乎是想到了自己。

“长宁,这懿旨,你去宣读吧,多提点些,小姑娘离家千里进宫侍奉,也不容易。”

赵长宁点头,“娘娘放心。”

她去见了玉美人,承宠后的小姑娘,也依旧怯怯的,到底是民间的姑娘,心里尚未有这么多弯弯绕,见她来了,竟然跪下行礼。

吓得赵长宁托着她起身,“美人快请起,您折煞长宁了。”

玉美人没具体学过宫规,闻言顿时红了脸,“长宁姑姑?皇上昨夜说起您了,让我有什么不懂的便问您。”

赵长宁有些诧异,皇上说她作甚?

她看着玉美人娇小玲珑的模样,不禁柔了声调,“是我,美人这里住的还舒适吗?可有短缺?”

玉美人瓷白的小脸上露出笑意,“特别舒适,长宁姑姑,这比我家里要好多了,温暖又漂亮……”

赵长宁听的很认真,但玉美人似乎有些尴尬,便顿住了。

“玉美人,您虽承宠了,但该有的宫廷礼节不能乱,我会为您指一名女官和几名嬷嬷,她们会教您的。”

玉美人小心点头。

赵长宁又叫来云慧,“这屋子里还是有些空,该美人的东西那就该摆出来,要仔细些,也别逾了规制,知道吗?”

云慧如今也懂事不少,见姑姑重视,便知道皇帝是喜爱玉美人的。

“姑姑,您放心,我待会儿就拿库单比对着摆,不会少东西的。”

玉美人在一旁看着赵长宁四处走走看看,又给她扒拉了不少好东西,很是感激,也有些忐忑。

赵长宁看她拘束,难免有些怜惜,情不自禁想到先帝的话,这样的小姑娘,能在宫里活几时呢?

“玉美人也不用太紧张,皇后娘娘仁爱,您日后侍奉皇上,同样也要敬重皇后,莫要生妒……”

她说了不少话,希望玉美人能好好听进去吧。

等宫里的事儿忙活得差不多,已经到了初四,她也迎着冰雪回了水儿巷。

许婆婆看到她,面上十分高兴,搓着双手笑,“我才说到姑娘呢,今年过年就我跟云秋,冷冷清清的,明轩也不能回来,云秋都想哥哥了。”

赵长宁摸摸云秋的脑袋,“哥哥要等述职的时候才能回来,别着急,知道吗?”

云秋认真点头,还懂事的帮赵长宁和云生搬椅子。

许婆婆拿来两封信,连着汤婆子一起递给赵长宁。

赵长宁拿着回了房,抱着汤婆子先拆开周密的信,信里有对开海一事的意见,还言及浙江的情势,还有蠢蠢欲动的海盗和倭寇,他十分担忧,更对那些圈地的厌恶不已。

最后,他也说了,“若有所需,但为驱使。”

赵长宁觉得,他能说这句话,可见对那些贪蠹的痛恨之深了。

明轩的信就厚些,除了提及剿匪一事,也说起了圈地一事。

当初他的确拿了不少证据,但他建议赵长宁不要从圈地一事入手,因为牵扯太大太多,如此做法,只会引来灭顶之灾,更会动摇大庸国本,非不得已,万不可开头。

“都言擒贼先擒王,最大的地主便是高赟高首辅,他在浙江有田产十万亩,更在老家江西有三十万亩之多,别处我已无从得知,其中田地故意少算的亩数,还没有数字,需后续查证,这只是冰山一角,冰山之下隐藏的,是更多百姓的血泪,而高家子嗣性贪婪,为富不仁,高赟还纵容其子与家仆肆意横行……”

明轩建议从此处入手,只要撬动了一处,那随之而来的很可能就是清算,而官场中人向来踩低捧高,届时自有人去对付,如此既揭露他人面目,还能保全自己。

赵长宁看着不禁笑了起来,明轩这人自己不怕,对别人倒是劝得诚恳。

她又将信从头仔仔细细的通读一遍,发觉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尤其是胡狗儿的册子里,的确记录了不少高赟家的事儿。

她一个人很难撬动当朝首辅,但若是能联合其他人,这似乎又没那么难,当然,这肯定比她想的要难很多。

不过,想要联合他人,就得动用些手段了。

信的最后,是一首诗——

“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而今尘尽光生,照破青山万朵。”【1】

落款:明轩。

赵长宁默默念出了声,似乎能感受到明轩心里的痛快和拂去尘土的光芒,甚至能想象他领着兵剿匪的英姿,明珠蒙尘,而今尘尽光生,宝剑出鞘,的确值得高兴。

赵长宁提笔也给他回了一封信,毕竟云秋在她这,人家也会担心妹妹,另外就是要他搜集的证据。

他担心的事儿,她并不太担心。

她去地窖里翻了会儿册子,本想就在地窖里看,但想起明轩的叮嘱,终究还是爬了上去。

胡狗儿留下的册子里记了不少事儿,可见他当年手腕之高,手段之深,人脉之广,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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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梦幻泡影、空中阁楼,他到死也没用得上。

而高首辅家中,他本人极少出面处理琐事,不过他的名头也就够值钱,且他的儿孙们都十分“能干”,虽没有太大出息,但一方为霸也是有的,光是打理家族生意牵涉的人命官司就有许多,更别提欺男霸女这种小事了。

果然,儿孙多了就容易有祸事,周敏家是,高赟家同样是。

都言儿孙多是福,到底是福是祸还真难说。

赵长宁看着册子里记得事儿,有些可惜,都过去这么久了,这里头的事儿怕是已经不可考,说不得证据都被高家给灭杀,得有近期发生的人命官司才行。

不过人命官司也算不得大事,大家族里的人命,多的是理由去掩饰,还是得有隐秘之事牵扯,这种家族外头不好杀,得从内部瓦解。

赵长宁歪着头想了好久,种种办法都不好办,若想一举得之,非得从皇帝那入手。

要怎么开口呢?

回到宫里,看滴漏已经是午后了。

天色阴沉,北风呼啸,带着丝丝冷香穿堂而过,听闻皇帝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作息,午睡后,此时正在勤政殿里习字作画。

云慧帮着赵长宁脱下氅衣,“姑姑,皇上还问了你呢,让你回来后就去。”

赵长宁点头应是,回去换了身衣裳,回转的时候,正好瞧见勤政殿前的腊梅开得正盛,红如烈火,便去折了几枝。

皇帝听到动静,手上未停,抬眸看了她一眼,便道:“怎的没穿新衣?内宫监那些狗东西克扣了?”

赵长宁低头扫了自己一圈,是一件竹青色绣着祥云纹的袄子,白狐毛滚边,的确是旧衣。

“如今谁还敢扣我这女书令的东西,每个月收的孝敬都用不完,皇上,我对穿着不甚在意。”

她找来瓷瓶,想将花插好。

皇帝却摇头,“你就这么拿着,站好莫动。”

他重新研磨,调了颜料,“正好托梅为朕寻了些难得的新颜料,我试试颜色。”

赵长宁察觉他心情似是不错,便笑道:“蒲柳之姿,何以入画?不如长宁去请玉美人来?佳人入画,方为美事。”

“你自有你的姿仪和风骨,何以就成了蒲柳之姿?”皇帝笑着摇头,“我瞧见她那殿里的摆设似乎换了不少,她说是你帮忙换的?”

赵长宁执着花丝毫不动,“难得有入皇上眼的美人,怎好屈就?长宁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儿,皇上,玉美人还满意吗?”

“她哪里懂什么摆设,只知道好看。”皇帝抬眸看着赵长宁,示意她往窗边站,“怎么?你似乎喜欢她?”

赵长宁挪了两步,重新站定,“美人总是占便宜的,看着便觉心情好,怎会不喜?”

不知何时天边金光乍破,太阳冲透层层乌云,投射了丝丝缕缕的暖光,恰好一束落在槅窗,透过牡丹雕花,就这么照在赵长宁的脸上。

光影交错,长睫复又投下根根阴影,将她的脸映衬得深邃而又朦胧,尤其那双眼睛,当真吸人神魂般的乌黑,加上手中如血红艳的腊梅,恍惚从她冷静清丽的白皙脸上,看出一分肃杀之意。

皇帝手中的笔顿住,望过去的眸子微眯,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赵长宁见皇帝一直看着她,以为自己没站好,想挪一挪。

“别动。”皇帝重新动笔,温声道:“莫要动,就这么站好。”

他笔下不停,又问道:“这次出宫可有什么收获?”

赵长宁心头一跳,不知皇帝是想问什么,更不知皇帝到底知道她多少,也不知皇帝是试探还是单纯的问问题。

但此时隐瞒没有意义,也会引起皇帝没必要的猜测,她打算坦然面对,正好她还想和皇帝讨些旨意。

她没动,只眨了眨眼,“刚得了些关于高首辅一家子的证据,皇上,高首辅圈地的事儿,您知道吗?”

皇帝点头,不知为何,像是不满意笔下的画,竟然重新换了张画纸。

“知道,不过并不知具体的事儿,圈地向来有之,大家做得十分隐秘,不过听你的意思,是有了证据?”

“是,不过也只是一部分,想拿到全部,实在太难了。”赵长宁犹豫着试探道:“皇上,若您不想我继续查下去,那我会停手。”

皇帝猛地抬头,眸中清清冷冷,“不必停手。”

他看向赵长宁的眼里多了丝欣赏和探究,随即笑着低头继续作画,口中的语调带着明显的笑意。

“长宁,你也不用试探朕,这么些时日,朕知你,如同你知朕,朕信任你,可你不信任朕。”——

作者有话说:[摸头][摸头]

第82章

他的语调太过轻松,让赵长宁心头狂跳不止,心跳如雷,不知该怎么回应。

其实也好说,不过是编造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但她此刻撒谎,一旦揭穿,无异于在向皇帝证明,她对他有异心,这种不对等的信任,谁都知道薄如蝉翼。

她的所有,皆系在皇帝一身,她赌不起。

而皇帝年轻聪慧,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或许他早已看破她的野心,知道内阁也同样压在她的头顶,两人是站在同一阵线的同盟,应该互相信任,所以才会说这么一番话,来与她拉近关系。

多说多错,赵长宁沉默着,但依旧没有动。

皇帝心思敏锐,知道身份有隔,似是看透了她,并没有责怪她沉默的态度,也不再说话,而是认真作画。

须臾,乌云重新遮住了太阳,那抹光消失,室内的烛火重新明亮,随之消失的,是赵长宁面上吸人神魂的一抹肃杀。

他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可惜道:“画不出神韵,朕如今这手也退步不少。”

赵长宁缓缓吁了口气,动了动僵直的脖颈和手臂,将花插好后,又去整理皇帝的御案。

她看着那幅未完成点睛的画,一时也愣住了,虽未点睛,但也过于好看了,尤其是上了颜料后,乌发红唇,一点没有灰扑扑的样子。

“不看眼睛,如何?”皇帝将画拿起,吹吹干。

赵长宁抿唇,“皇上的画,自然极好,可长宁不通丹青,也未曾作过画,不敢擅加点评。”

皇帝摇摇头,温声道:“长宁,朕方才那番话,不是为了让你害怕朕……”

他顿了顿,也知道自己这话苍白无力,摆了摆手,“罢了,你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赵长宁知道这一遭总会来,也不拖沓,便将自己查到的情况一一说明。

“……若直接揭露圈地一事,以高赟如此高的威望,朝堂难免动荡,但若是只钻研高家,就不会那么难了……”

皇帝倚在槅窗边,细细看赵长宁收拾,眸光似氤氲雾气,看不出情绪。

“……高首辅的门生不少,其中闹过矛盾的也有,不过,这种只能算是预备,但有一种人,咱们或许可以拉过来。”赵长宁朝皇帝轻笑,“爱财,爱色,只要将人拉过来,高家的事儿,未必不能从里面突破,等有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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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的风向,自然会有饿狼来拼命撕扯,一旦成势……”

她细细地分析着,这么做有很多好处,可以将她和皇帝藏起来,也可以避免朝堂动荡,更重要的是,将来皇上若想改变圈地的状况,也有了出师之名。

所以,选高赟真是个万全之策。

皇帝听的很仔细,不时点头,他笑望着赵长宁冷静理智的模样,一时出神,当年父皇只让她做个小小的宫女,当真屈才了。

难怪后来父皇力排众议,指明要她来批折子,可见非是一般地信任。

他端起白瓷茶碗,啜饮一口,目光湛湛,戴着玉扳指的大拇指不自觉地在碗沿上来回摩挲,神情似笑非笑,整个人很放松。

赵长宁见他没了动静,连忙垂首,“皇上,长宁话多了。”

“不,你说的很好。”皇帝放下瓷碗,朝她走去,声调轻松道:“鉴于你方才不留私,勉强算信任,那朕也姑且信你了,朕已有了一个人选,此人好财好色,拉拢应该不难。”

赵长宁猛地抬头,一下子撞进了皇帝那双雾沉沉的眸子里,四目相对,她便很快扭头。

不知皇帝到底筹谋了多久,但至少能看出,比她要早得多,这是在向她表明态度?

赵长宁并未被皇帝所谓的信任冲昏头脑,虽然不意外,但她心里还是发寒,看着皇帝略带笑意和温和的眼睛,只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在他尚未登基前,高赟等人虽说是为先太子筹谋,但与还是十四皇子的皇帝关系也算不错,可到底是什么时候,皇帝就彻底下定决心了呢?

再细论,高赟可是教过皇帝读书的。

不过,结果总归和她一样,为权为名为利而已。

有那么一瞬间,赵长宁觉得,两人何其相像,警惕、收敛,冷漠,却又时时试探,为此好话坏话什么话都能说,只要达到目的。

赵长宁当然不知道皇帝何时下定决心,只站的更端正了,态度也越发的恭谨。

“皇上既有人选,也免得我费劲去找了。”她沉声道:“皇上,那我这就准备起来?”

皇帝点头,“高赟的证据,你是从哪儿来的?”

赵长宁浑身一僵,眨了眨眼,笑道:“皇上,您的女书令,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啊,您可别跟那些老大人一样,小瞧我。”

皇帝看她难得露出娇俏样儿,笑着摇头,但好歹也没再继续追究。

出了勤政殿,赵长宁不自禁的将身上的鹤氅紧了紧。

一边的安义看见,“姑姑,是不是冷了?这都是旧年的氅衣,不暖和了,你这身份可不是从前了,我跟小顺说一声,给你新做一件吧?”

赵长宁低头看着干净的氅衣,想起皇帝问的那句话,不由微微点头。

“做吧,多做几件,新年是该穿新衣裳,迎接新气象。”

俗话都说了,人靠衣裳马靠鞍,她从前不在意,现在就得在意了。

她踩着雪地踉跄走去,心里的寒意,随着行走渐渐驱散,温暖从□□发散,一直穿到早就濡湿的后背。

等浑身暖和了,方才的惧意早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即将唾手可得的权力而带来的振奋感。

哪怕只是到了这一步,区区没有实职的五品,她已然能感受到权力带给她的变化,在悄悄滋养着她的每一处,让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一直到初六,云生才不知从哪儿回来了,年味儿还未散,他倒是像没过年似的瘦了。

他有些颓废,见到姑姑,情绪也不像之前那么高昂。

赵长宁觉得好笑,“怎么?打听出什么了吗?”

云生叹了口气,“那些下人跟锯嘴葫芦似的,怎么都不愿意开口,一说到主子家里的事儿,不是这有事就是那有事的,银子还搭进去不少。”

“哦?”赵长宁也有些讶异,“他家中的下人,竟然这般有素?一点都没透露?”

云生仰着头仔细想了半晌,“除去后宅那些说不清道不明、乱七八糟的杂事,倒是有一件,姑姑还记得高家的小公子吗?”

赵长宁想起那个漂亮的小公子,红衣猎猎,不由点头,“他怎么了?”

云生见姑姑有兴趣,连忙清了清嗓子,“那小公子其实不是首辅家两个儿子生的。”

“啊?”赵长宁拧眉,“这不太可能吧?”大户人家的血脉也不能这么胡诌啊,可能是外室子呢。

云生知道姑姑想岔了,赶紧解释。

“也不能这么说,是高首辅老家江西新喻县有个亲兄弟,一生无子,高首辅便过继了自己的一个儿子过去,后来那儿子就在老家娶妻纳妾,一大把年纪才有了这个小公子,可惜小公子的娘命薄,早早去世,小公子的爹又再娶再生子了,可能高首辅心疼过继的儿子吧,又心疼亲孙子,怕被后娘磋磨,就给接到了玉京来,这都好多年前的事儿了。”

赵长宁想想高首辅的年纪,确实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至少她不知道小公子的来历,还以为是高家哪房的儿孙。

“看来高家的事儿,也挺乱的。”她想了想,“给明秋她们去封信吧,看看高首辅那个过继的儿子,有没有什么事儿可以做文章。”

云生转转眼珠子,“姑姑,让我去江西吧,我想去查查,寄信多不安全啊。”

赵长宁见他期待的眼神,倒也没有拒绝,“行,不过明秋那儿你也得打个招呼,人多好办事,只有一样,不许泄露任何消息,有人问你,你就说奉命去审查制瓷一事。”

她多叮嘱了一句,“若有人问你奉谁的命,你莫要说清楚,让他们自己猜。”

云生立刻点头,“姑姑放心,我省的,最好让他们以为是皇上派的。”

赵长宁笑着摇头,这小子确实聪明了。

承安四年,正月十五过完,休沐的日子也就结束了,只是雪未融,天仍寒,这时节也不容易。

过年也没什么大事发生,除了陕西甘肃有少量灾民,云南有小股叛乱,但消息传回玉京的时候,就已经被平叛了,至于什么天灾人祸的事儿,都在稳定进行处理。

难得稍稍平和无乱子的一年。

皇帝也没有偷懒,但有奏报,便快速的处理了,比臣子还勤快。

赵长宁精神抖擞,没有站在朝堂上,而是随侍在皇帝身边。

因为第一天朝会,都挺没精神,况且殿内也冷,站一会手脚就要冻僵了,所以皇帝就早早就让大家回去了,十分体恤。

是以,只留了一些人准备小朝会。

赵长宁如同从前一样,亲自为几位老大人端来椅子,紫檀的椅子上还放了烤得热烘烘的软垫,里面塞满了鹅绒,特别柔软。

“多谢女书令。”

“多谢女书令。”

大家都道谢了,还带着笑。

赵长宁勾唇,权力怎会不好呢?毕竟从前她做这些,别说会有感激之言,便是一个眼神都没有。

“老大人们快请坐。”

唯有周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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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谢,反而离赵长宁远远的,看着她走开,才小心翼翼的过去坐下。

赵长宁看的心里直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惹谁不好惹她?

皇帝和大家寒暄了会儿,又议论了会儿朝政,状似无意的说起,“朕记得,苏松兵备副使缺了些日子了?”

孙之道瓮声瓮气的道:“皇上,是缺了,不过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暂时是由苏松巡抚胡存志兼任。”

皇帝低低的嗯了声,“此事不应含糊,还是就让兵部尽快派人去上任吧。”

孙之道一愣,但还是站起身,“皇上可是有了人选?”

自从那几件事后,内阁跟皇帝就达成了诡异的平衡,任用官吏,就算是定下了,再小也要在皇上这边过一道。

皇帝沉吟片刻,“那就让孙尧去吧,他是个肯干的,你们不也推荐他吗?”

孙之道不解地看向高赟,孙尧是他的孙子,皇上不一直喊着派官要他来点,这是要干什么?

高赟老神在在地坐在那,一动不动,浑浊老眼像是阖上了。

皇帝又道:“女书令曾和我说过,南昌府知府是个不错的,他今年调任去了浙江,南昌府那边便依照首辅提的,让赵钊去吧,都尽快上任。”

赵长宁倒茶的间隙,看向高赟,见他依旧没什么反应,便略略挑眉。

倒真是镇定。

这个赵钊的确贪财好色,十分好拉拢,不过这种人就是墙头草,事事依靠肯定不行,就连他的话也不能全信,但偶尔这种人能出奇效,勉强也能算作一环。

由此可见皇帝手腕,为了今日,不知隐忍算计多久,才能这般不落痕迹地完成自己想要的局面。

当然,这里面少不了她,也只能是她。

赵长宁这般想,又觉得可笑,她自己就是这般,甚至更甚,百般钻营,何以去笑他人?

但也因此,她与皇帝又多了分默契。

正月过完,她才收到明轩寄来的信,说是让她带着云秋回他自家一趟,里面有些东西她可以看看。

言辞模糊,意有所指,赵长宁敏锐的想到,或许就是他以前收集的证据。

不过,这东西现在不着急,放在那比在她这要安全些。

而另一边的那个赵钊,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说了不少高家的事儿。

高家的儿子都没有特别出色的,唯有一个“出色”的,就是那个过继到老家的儿子。

“听闻老家那边十分溺爱,把高展养的天不怕地不怕,加上有高阁老罩着,格外疼惜,是以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无恶不作……”

赵长宁说到这儿,顿了顿,磨墨的手也停下了。

“我已经派人前去细查,不过其中有桩事儿,是赵钊亲自前去处理的,说是高展有一爱妾,比他还残暴,打死婢女也是常事,至于有多少婢女被她打死,也无从得知,据他说曾经有一个婢女不堪受辱,偷偷跑去告官,不过这事儿也被压了下去。”

皇帝听的面色淡淡,“治家不严,高首辅实在疏忽啊。”

赵长宁垂眸,“是啊,如此行事,终有败露的一天,不过既然过继了,怕是很难和高首辅有牵扯。”

皇帝轻笑,“长宁,人命有轻有重,但只要牵涉利益,便重如泰山,自会有人站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比心][比心]

第83章

赵长宁觉得皇帝对她似乎确实多了丝信任,从前有些事说得模模糊糊,但如今开口就直接很多。

她心中难掩忐忑,也不知这是好是坏。

二月底,玉京尚且冷寒的时候,玉美人便升为了玉昭仪,皇帝倒也没有厚此薄彼,从皇子府一起带进宫的女人都升了一等。

不过,这个玉昭仪也实在惹眼的很,锋芒毕露,听闻永和宫最近都避其锋芒,消停不少,后宫还真风平浪静了。

终于到了三月,这一批秀女也该选拔了。

因着没有太后,是以事宜都是皇后在张罗,早早就提前通知了赵长宁,赵长宁又和皇帝商议好具体时间,便前往坤宁宫挑选。

最终经过皇帝和皇后的挑选,也只留下了十七个,个个容貌上乘,体态匀称,婀娜多姿。

可惜皇城花朵多娇艳欲滴,这些女子进入,也不过是河流汇入大海,不甚显眼。

至于剩下的落选秀女,皇帝有的赐婚给皇家子弟,还有的赐婚给一些亮眼的新科学子。

其中有四个,被皇后娘娘单独留下来了,说是诗书通达,性子柔和且聪慧,很适合女官一事。

这几个自然也给了九品的女官职位,家中免除徭役,也算光宗耀祖了。

剩下的二十来个,都给了银子打发回家,自行婚嫁,每人一百两,归家还有官府发放的二十斤肉,二十斤蛋和十匹布等等赏赐,也算不白来一趟。

清明才过,市舶司的方文海就来了,红光满面的。

他没想见皇帝,只求见了赵长宁。

赵长宁早就已经接到消息,说是这次出海准备充足,瓷器也上佳,更有龙缸出海,一举带回了九百万两白银。

“女书令,能不能跟皇上说说,再批几艘船给市舶司?”

赵长宁温声道:“你也知道兵部跟工部防我们防贼似的,户部更是小气,一年就拨那么些钱,皇上也难为啊。”

方文海在市舶司多年,最清楚其中的各种猫腻,很是可惜。

“南洋虽好,但我们这么短时间大批倾销,肯定后继无力,而且南洋的那些商人,也会将咱们的瓷器销往更远的海外,以此牟利,可既然咱们有船,何必苦苦守着近海这些小国呢?”

他小声嘀咕道:“现在浙江那边也有货过来,货只会越来越多,咱们不能只看着眼前,女书令,战船不是商船,海上航行要占便宜的多,便是海盗倭寇看到了,也要心里嘀咕一下的。”

赵长宁沉吟,“你说得很是,可咱们的船还有市舶司,都经得起长航线吗?”

听闻海上的战争也极骇人,那些海盗匪徒层出不穷,若死伤太多,难免会遭人攻讦。

方文海意气风发的,“女书令,我听闻福建正和浙江一起大力剿匪剿倭寇呢,我看将来这福建的港口也会撑起来,到时候又能省一大笔脚力费,还有那浙江,若是都能联合起来,让市舶司派人去驻守,将来何止瓷器啊,女书令,这才是大赚特赚的买卖啊。”

赵长宁从不是不愿听取意见的人。

“这样,你先回去,我找时间跟皇上提一提,若能在小朝会上商议出结果,会立刻通知你的。”

方文海连连点头,“女书令,一切都靠您了。”

他出门后,新上任的副提举顿时笑了,“大人,看您这笑模样,女书令答应了?这么快,我还以为要费不少口舌呢。”

方文海还特地朝他展示了下袖口,得意洋洋,“我就说了,这银票用不上的,女书令不是别人,她是真办事儿的人。”

副提举也很是意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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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书令不像那些人口里说的啊。”

想到那些人说的难听话,他不由撇嘴。

方文海与他并肩而行,朗声道:“当然不是,若不是女书令,咱们市舶司至今还缩着脖子被人拿捏呢,哪有什么船啊,那些人说的话,你可别听,让女书令知道,岂不难过?”

副提举想了想,“虽说咱们不用送银票,但东西总要送的,也不能让女书令寒心啊。”

方文海闻言,也沉思起来,“你说得不错,咱们市舶司的兄弟们都吃饱喝足了,没道理让女书令饿肚子,咱们得好好挑些东西,送到女书令家里。”

市舶司这次带回来的银两,又一次充盈了国帑和户部。

皇帝毫不犹豫将兵仗局提拔了起来,火药和火器都是需要大钱投入的,而户部也终于得以将早年的亏空稍稍补上,一时间朝堂中其乐融融。

宋环却十分鄙夷。

“这些钱本应用在正道,哪怕是给百姓修水利修路呢,可那些人却把这钱当做大风刮来似的,真是恬不知耻。”

赵长宁笑道:“可不就像是大风刮来的,期盼将来能好好为百姓做事吧。”

她对这些事也只是听听,初时也会生气,毕竟是自己辛苦寻的路,可渐渐地,她也不太在意了。

贪蠹太多,她知道对抗不了,便认清现实,迎难而上也要挑时候。

不过,若能在往上爬的路上拉下一些人,这个事儿,她还是能做的。

虽说近期没有大事发生,但赵长宁能感受到暴风雨前的宁静,甚至皇帝都多了些燥意,频频往兵仗局跑。

很快,玉京便有零星的声音,说起了高首辅家中的事儿,言及其老家人用着首辅的名头,在地方横行霸道,因着是首辅家,这种茶余饭后的谈资,瞬间便传遍了。

流传很广,影响很大。

都察院的御史自然不是吃素的,但其中关系也很复杂,虽蠢蠢欲动,但真的开口提及的人,暂时还没有。

好在,许家闻是地方升上来的,不是任何人的门生,直接就狠狠参了高赟一笔。

这一笔,带给朝堂的是轩然大波。

高首辅如今年迈,两朝老臣,先帝遗言托付之人,门生之多之广,不可斗量。

自然,许家闻也被那些人喷了个狗血淋头。

朝堂暗潮涌动,不少人都在观望,但也有人开始深挖这里头的事儿,皇帝说得对,利益相关,自然会有人站出来。

但也都是些小打小闹,连圈地的事儿都无人敢提。

直到这天,宋宗恒参高展之子杀母一事,彻底将这件事给点燃。

“高首辅过继儿子给老家的兄弟,此子名高展,高展有妾生子高深,娶妻文氏,夫妻二人性凶恶,打死婢女无数,对嫡母不尊,高深视人命如彘,文氏更是对婆母不敬,高深纵容其妻杀生母,妄图以母丧躲避偏僻之地的差事,若不是高家女婢不堪欺辱,偷偷前往官府报案,此弑母一事差点被掩盖,高家在当地恶贯满盈,向来以首辅的名义压人,周边百姓苦不堪言……”

寥寥数语,一句废话没有,将事情原委道出,一说就说最大最狠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可不是当初明轩无奈匿丧一事,这是杀母,弑母之罪,在世人眼里,再没有比这更重的罪了。

大庸向来重孝道,此事若为真,怕是千夫所指。

赵长宁列队其中,听着周围的人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则是悄悄勾了勾唇。

她看着前方高赟定定而立的苍老身影,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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