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 25-26 危机即转……(2 / 2)
除了吴霄,涂雪微在艺高没交到什么朋友,高中的时候她和苏弗云同专业不同班,平时老师同学们常常把她们两个拿来对比,她们的名字捆绑得很深,实际上并没有私交,关系极其一般。也就是今年涂雪微回国,因为工作才和苏弗云走得近了。
接触下来,涂雪微发现苏弗云是个极为亲和的人。她逢人便面露笑意,身上似乎带着柔光,靠近她的人会不自觉地被照耀到,连涂雪微这个浑身是刺的人碰到苏弗云也会下意识地收起棱角,以免扎伤她。
有的人天生就会让人怜爱。
画展上,苏弗云主动和涂雪微聊起了这次展出的画,这是她们的专业,谈起来话题不断,各有见解,相谈甚欢。
聊到新锐画家时,苏弗云忽然提起了,遗憾道:“她已经很久没有发表新的画作了,我还挺想收藏一副她的作品的,可惜现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涂雪微想到什么,问道:“你之前不是买到过她的画吗?”
“我吗?”苏弗云摇摇头,“没有啊,我从来没买到过她的画。”
“陆西林家里的那副‘有罪者’不是你送的?”
苏弗云的表情比涂雪微还吃惊:“西林哥收藏了的画?”
涂雪微观察了下苏弗云的表情,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事。
所以,那幅画不是她送的,又是谁送的?
更奇怪的是,陆西林为什么要撒谎,说画是苏弗云送的?
苏弗云看向涂雪微,犹豫了下,还是问道:“你去过西林哥的家?”
涂雪微回神,从容地解释道:“哦,之前有事找他,去过几次。我看他家里挂着一副的画,还以为是你送的。”
苏弗云露出了然的表情,说道:“之前西林哥装修房子,我问过他需不需要我帮忙挑几幅画挂在家里,他说不用,已经挑好了。”
“我问是谁的画,他没有告诉我,只说是他最喜欢的画家。”苏弗云笑道:“原来他喜欢啊,倒是挺意外的。”
何止是意外,简直是费解。
涂雪微一肚子疑问,琢磨了半天还是不明白陆西林的意图,这个男人身上简直疑点丛丛,引人好奇。
参观完画展,涂雪微又在国外呆了几天,收拾好心情后便打道回国。
飞机翻山越海,落地白城时,已经是晚上了。
从机场出来,涂雪微打了辆车,本来是要回酒店,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有阵子没去看望曾玉蓉了,便和司机说了一声,改道去了美院。
到家属楼时,曾玉蓉正在书房作画,看见涂雪微,招了招手让她进来,指着桌上的画问道:“我这幅画怎么样?”
涂雪微走到曾玉蓉的身后,双手搭上她的肩,夸道:“您画的哪有不好的。”
“虚假的赞美,没有诚意。”
“我说的是实话。”涂雪微笑道。
曾玉蓉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挽着自己的衣袖:“你认真点说,这幅画是要送人的,画不好可不行。”
涂雪微好奇:“送人,送谁?”
“小陆啊。”
涂雪微一怔,这才认真去看那幅画,画的是华佗济世,这样的画送给医生的确再合适不过了。
“您怎么突然想送他画了?”涂雪微问。
“也不是突然,之前我就有这个想法。他每次不辞辛苦地来帮我检查身体,我没有什么东西能送给他的,就画了一幅画,聊表心意。”曾玉蓉回道。
涂雪微颔首:“挺好的,他正好有收藏画的习惯。”
说完,她又想起了挂在陆西林家里的那副来路不明的“有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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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玉蓉满意地点点头,说:“晚点这幅画你带走,帮我送给小陆。”
涂雪微沉默下来,曾玉蓉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情绪的波动,搁下笔,转过身问道:“怎么了?你和小陆是不是吵架了?”
“不是吵架,是准备离婚了。”涂雪微语气松泛,似乎在说一个极为寻常的事。
曾玉蓉的脸色却变了,离婚那可比吵架还严重!
“我说前两天他来我这儿,怎么失魂落魄,欲言又止的。”
涂雪微诧异:“他前两天来过?”
曾玉蓉点头:“来给我检查身体,还送了一些滋补品。”
涂雪微着实意外,陆西林之前说过,他是听沈成渊的话上门来给曾玉蓉检查身体的,现在她和沈成渊都掰成这样了,没想到他还会来美院看望曾玉蓉。
“你和小陆是已经商量好了?”曾玉蓉问。
涂雪微颔首:“嗯。”
“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什么事都这么冲动,当初说结就结,现在说离就离,闹着玩似的。”曾玉蓉饶是再开明,再疼爱涂雪微这个外孙女,还是忍不住数落道:“你啊,还是任性了些。”
曾玉蓉不是陈嘉懿,她的责怪,涂雪微是接受的。
曾玉蓉想到不久前涂雪微带着陆西林上门,虽然那时候两个人看上去不像一对夫妻,但是却另有一种登对感。她还以为会误打误撞结一段良缘,结果这段缘分戛然而止了。
“小陆人挺好的,不过感情的事还是自己的感受最重要,你既然不喜欢他,那就算了。”曾玉蓉叹了一口气道。
涂雪微失笑:“外婆,你怎么不说是陆西林不喜欢我?”
曾玉蓉回道:“我是人老了,但是眼睛还利着呢。小陆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再说了,要是不喜欢你,他大老远的来我这儿献爱心啊?”
“他来是因为——”
因为沈成渊的嘱托,真的是这样吗?
涂雪微忽然间想起了陆西林心虚的表情,心里疑窦丛生。以前那些没去细究的疑点此时一个个浮现上来,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陆西林打来的电话。
……
陆西林这阵子过得极其忙碌,什么活儿都抢着干。科室的人都说他是卷王本人,技术好研究成果多就算了,人还勤奋,简直不给人留活路。
但陆西林没那么上进,他只是不想闲下来,好像这样就能说服自己,他的确是因为忙得没时间,才不联系涂雪微去申请离婚的。
晚上下了班,科室里几个人约好一起去放松一下。以前陆西林不参与这样的聚会,他宁可回家睡大觉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凑热闹。但这段时间他很排斥一个人在家待着,因此在刘政邀他的时候,点头答应了。
刘政本来是例行询问,没指望陆西林会答应,见他破天荒地要跟着去,“呦呵”一声,侃道:“怎么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陆医生也会寻欢作乐了?”
陆西林脱下白大褂,挂进自己的衣柜里,乜了刘政一眼:“不行?”
刘政嘿嘿一笑:“你来我们肯定欢迎啊,我先声明啊,晚上去的是声色场所,你要不要先跟你‘老婆’报备一下?”
刘政的表情贱兮兮的,配上揶揄人的语气,陆西林就知道他在拐着弯儿地打趣自己。自从上次陆西林破罐破摔,告诉刘政涂雪微是他老婆后,刘政就经常这样贴脸耍贱。
以前陆西林不放心上,任由刘政调侃,不过最近他比较敏感,刘政说这话相当于在雷区蹦跶。他拿出外套披上,“咣当”一声关上柜门,绷着脸说:“不用报备,我们要离婚了。”
刘政“扑哧”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抹眼泪:“说的跟真的一样,一会儿结婚一会儿离婚的,嘴上跑马,我信你个邪!”
陆西林哼一声:“爱信不信。”
下了班,医生就是平常人,没什么职业光芒,也会玩乐。以前都是沈成渊喊,陆西林才会去酒吧,他一般不喝酒,就是喝也会克制着不喝多,因为他们中得留一个清醒的。这人指定不能是沈总沈大少爷,只能是他,所以他从来不敢肆意放纵。
但今天晚上,有刘政他们在,陆西林没有后顾之忧,总算是能撒开了喝,换着酒喝,喝个尽兴。
几杯酒下肚,陆西林松弛了下来,人一旦放松,压抑的情绪会像失去桎梏的猛兽,凶狠地反扑,将人吞吃入腹。
陆西林晃着酒杯,盯着杯子里摇来荡去的液体看得出神。
他在想涂雪微。
在回忆他们这段荒谬离奇的婚姻。
这段时光就好像是上帝残忍的施舍,勾起他压抑许久的欲望之后,又要无情地将这个施舍收回去。现在只要一想起涂雪微说的那句“桥归桥路归路”,他的心就跟被刀割了一样。
他的桥,他的路,从来都没和她的分开过。
这几年陆西林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远远地看着,从不打扰,从不越线,但要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别人,他做不到。
陆西林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喝了,脑袋昏沉沉地拿出手机,迷迷糊糊地找出涂雪微的号码,借着酒劲拨了出去。
电话铃声响了三声后,接通了。
涂雪微:“陆西林?”
陆西林垂下眼,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涂雪微,我把戒指弄丢了。”
涂雪微似乎愣了下,过了会儿才平静地回道:“哦,没关系。”
陆西林:“那是婚戒。”
涂雪微:“是道具。”
陆西林缄默片刻,较真道:“对我来说是婚戒。”
涂雪微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问道:“这个戒指对你很重要吗?”
“重要。”
“为什么?”
陆西林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紧紧地握住空酒杯,半晌,才认命似的自嘲一笑,道:“它是你送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
唯一一件,所以很珍贵,哪怕它并不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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