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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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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金吾卫的牢狱还是老样子。

谢廷玉将马交给狱卒之后,随桓折缨走进去。

牢狱内阴暗潮湿,青石墙上零星插着火把,将人影拉得老长。拐过两道弯,谢廷玉看到那个还没死透的贼人已经被铁链锁在刑架上,手腕上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

在一番盐水泼醒、烙铁伺候后,贼人很快偃旗息鼓,交代了今日偷抢王郎宝物的始末,顺带还暴漏了其她作案同伙的老窝所在,可以说得上是能吐得都给吐的一干二净。

相比之下,谢廷玉的遭遇可以称得上是宾至如归。

谢廷玉就好像是对金吾卫的行事章程分外熟悉。她径直进入刑讯室,施施然坐下来,又给自己添了杯茶,对着桓折缨一抬下颔,“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我这人最是配合。”

……嗯?这不对吧?这到底谁审谁?

在场的众人看着都惊了。她们面面相觑之下,都在思考为何此人像是在自家后院般从容自在。

桓折缨捂嘴轻咳,眼神示意下属前去按例询问。

谢廷玉三言两语就把午后小船内偶遇王栖梧,帮其追回被盗宝物的经过交代清楚,末了还一脸诚恳:“今日是我鲁莽,老百姓们本就是摆摊不易,她们今日各自的损害我都愿意赔偿。”

正埋头疾笔记录的人手动作一停,心里暗自称奇:这些个世家贵女往往都是眼高于顶,视百姓如草芥,突然来了一个如此体恤民间疾苦的,这还是头一遭。随即又想到眼前此人曾少时便云游在外,想必是见惯了民间百态,便也释然。

待询问完之后,金吾卫将纸递过去,“还请娘子在上头盖手印签字。”

谢廷玉执笔,习惯性地写下一个璇字,笔尖忽地一顿。她盯着这个璇字一怔,随即干净利落地将其划去,重新写下谢廷玉三字。

即使是询问完之后,若是没有人作保,谢廷玉仍得候在牢里。

百无聊赖等待之下,谢廷玉一手撑额,不一会便开始打起哈欠。

迷迷糊糊之中,一道修长人影斜斜撒在地上。

谢廷玉勉

强抬起沉重的眼皮,将人的相貌看个大概,嘴里迷糊道:“……王琢璋……”

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她第一次来建康时就蹲大牢的光景。

那一次,她也是抓一个毛贼。那毛贼不长眼,敢下手偷她身上的钱。她直接从城东打到城西,一路上也是掀翻七八个摊子。金吾卫赶到时,正见她领着贼人的后领往水缸里按第三回。因损毁摊位,她也一道被押进牢里。

来捞她的人是王琢璋。

“你不会写字吗?”王琢璋见她迟迟未动笔签字,“可我看你认得不少字。”

她把毛笔往桌上一扔,“武功秘籍是我师傅给的,书上讲解武功招式都是用画的,她老人家可从来没教我过认字。就那么些字,我还是偷偷趴在私塾的窗上学来的。”

王琢璋失笑:“上回在酒楼,我见你倒是能把菜牌念得一字不差,还以为你会识字写字。”又道:“那你也很聪明,靠偷学就能学这么些。怎么不多学点?”

她奇怪地瞥一眼王琢璋:“混江湖的,要那么多学识做什么,能吃饱饭就很不错了。”

王琢璋好奇问:“我倒是听人说,你来建康之后,倒是有那么几位小郎君青睐于你,也给你递过几封手信。你是不是一封都没回过?”

她讪笑:“我都是直接翻墙头进去私会。”

王琢璋闻言,一脸严肃,目光微沉,“璇玑。”

“啊?你这么严肃干嘛?”她不明所以地抬头。

王琢璋将人拉过来:“建康里的郎君可不是什么乡野村夫,你到目前为止勾搭多少个了?”难得一副教育她的模样:“我可是警告你,你若是胆敢坏了人家清白,我怕你到时候连建康都出不去。”

她:“……什么?我只是翻墙进去对饮几杯就溜了。”

王琢璋扫她一眼:“这些郎君出身世家,配的婚姻娘子也只会是王侯贵女。你若是想娶,我看你得争军功。”强调道:“还得是骠骑将军才行。”

她摇头:“娶什么?我就没打算在建康成家。”

王琢璋拿起毛笔,举到她面前,“看清楚我握笔的姿势吗?”

她点头。

王琢璋另拿一张空白的纸,一笔一画,极慢地在纸上写下“璇玑”二字。

她将王琢璋手中的毛笔拿过来,在签字画押处依葫芦画瓢地写下自己的姓名。即使是第一次写,那字迹歪歪扭扭,倒也有七八分像样。

王琢璋领着人走出牢狱,一道坐上马车,见她无所事事地在小案上敲击手指,忽然道:“我教你笔墨读书如何?”

她将一枚果子塞入口中,口齿不清:“书…我读过啊…那些戏文小说…倒是看过一些。”

王琢璋摇头:“我说的是兵书,史书那些。”

她正要拒绝,王琢璋又道:“你每读完一本,并且在我面前将书中要义说个明白,我便多给你一贯钱作为奖励。”

给我钱,我也不想读。她心里如是想。

王琢璋抬起茶壶倒茶,清泠泠的倒茶声在车内格外清晰,“做我的护卫,不仅要武功高强,还要懂得识时务、明事理。既然你已答应那五年之约,这书想必你是非读不可了。”

她哀嚎一声,咚的一下靠在车壁上,“当你护卫,事可真多。”

王琢璋慢条斯理地整整衣袖,“那是自然。毕竟……”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我要的可不只是一个会挥刀的护卫。”从袖中取出一份清单,“我可是给金吾卫做好保证了,明日你去挨个给这些摊位的小老板送一袋粮食,当面赔礼道歉,这钱就从我给你的月俸里扣。”

她猛地直起身子,“王琢璋,你……”

王琢璋不紧不慢,“百姓摆摊谋生本就不易,你这般横冲直撞,叫她们如何过日子?”一点她的额间,“听我的,多读点史书,总是没错的。”

一个手肘往外滑,谢廷玉失去重心往外倒去,那一刹那脑子突然清醒,手按住案角,硬生生又将身子拽回来。

谢廷玉这回认清身前的人,“是你啊,王兰之。”她站起身,“怎么,你过来给我做担保人?”

王兰之颔首,“你今日救我阿弟一事,我自当铭记。我已和桓都尉签了保书,你随我一道出去吧。”

此时,于烛火摇曳之中,又有两人并肩踏入牢门。

两人互看对方一眼。

左侧那位一身官员行头的人先行发言:“我乃大司徒副史。大司徒心系爱女,特命下官携印前来作保,还望金吾卫行个方便。”

右侧那位也不甘示弱:“我奉帝卿之名,以玉牌为凭,望金吾卫尽快审完结案,将人放出。”

谢廷玉:“…………”

王兰之:“…………”

原来都是来给谢廷玉作担保的。

沉寂许久的金吾卫牢狱在此刻显得有些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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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兰之:“没想到你还挺抢手。”

谢廷玉:“……你别说,你还真的别说。”她都没料到姬怜会派人来给她作保。

桓折缨也是第一次遇到同时三个人给一人作保的情形,甚至还刷新来牢狱不过半个时辰就被放出去的新纪录。她当即亲自引路,将谢廷玉送出牢门。

岑秀牵着踏月骓正等在外面。

那官员对着谢廷玉点头哈腰,“大司徒一听消息,就命下官即刻前往。路上稍微耽搁些,还望娘子赎罪。”

谢廷玉:“不打紧,不打紧。”她转身,喊住另一人,“承蒙帝卿关照,还特地遣人来此处为我作保。我欲当面致谢,不知帝卿殿下如今在何处?”

那人恭敬叉手行礼,“帝卿车架如今正往慈恩寺驶去,约莫清修一个月,恐怕不宜见客。”

“有劳。”谢廷玉一转身,就看着王兰之以一脸难以形容的神色在她和姬怜派来的人之间流转。

王兰之被人抓得猝不及防。她掩饰般地咳嗽几声,坐在马上,从上而下看着谢廷玉,开始没话找话:“你既已出来,我也就放心。今日你那几箭射得不错,我倒是想向你讨教几番。”

谢廷玉翻身上马,手拉着缰绳,和王兰之并辔而行:“讨教可以是可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她侧身,直视王兰之:“只是不知那日,在清凉山庄,你为何会贪杯装睡,又为何在房内偷偷盯着我?”

王兰之再一度被打个措手不及。她惊愕地看着谢廷玉,半晌才找回声音:“……我就想看看那袁望舒要做什么。你居然发现了我。”她眼神飘向远方,又移回谢廷玉的脸上,这才道:“我倒是看见你从那房内出来,没过一会帝卿也从里头出来。今日帝卿也来为你开脱,所以你们两是有什么吗?”

谢廷玉:“那不是,那没有。”她笑出声,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即使是嗔怒,也很漂亮的脸,“他挺讨厌我的。上次宫里出点事,我帮个忙,他还我人情。”

王兰之问:“你怎么就发现我了?”她低声,带着几分不甘,“我隐藏得挺好。”

谢廷玉“啊”一声,“我不知道呀。”她促狭眨眼,“我只是诈一下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招了。”

“你这……”

王兰之回想起那日,她故意以身入局,就是为了看看袁望舒打得什么鬼主意,没想到隐在暗处时会看到谢廷玉。

尽管当时误以为谢廷玉与袁望舒是一伙,她却怎么也对谢廷玉讨厌不起来。

王兰之垂首看到踏月骓上的箭囊,想起清凉山庄那最惊艳一箭,又想起今日捕贼使那行云流水的箭术。再一次不由真心赞叹:“你今日那几箭射的不错,倒是很像我自小认识的王姨母。”

见谢廷玉一脸困惑,王兰之解释道:“我说的王姨母叫王璇玑。你不认识她吗?”

谢廷玉又是“啊”一声,“没见过这个人,但好像听过这个名字……谁啊?”

王兰之很是奇怪地看她一眼,“我们两家园子就隔着一道墙,你当真没见过?”她眉飞色舞地比划起来:“我王姨母是很厉害的人,她最拿手的就是百里穿杨。百步

之外,她能一箭射中黄羊的双目。”

地上拖出两人交错的剪影。远远地,还能听见有人道:“璇玑姨母当时在建康很出名的……你听我说……”——

作者有话说:这一次的榜单还是1w5,隔日更,有4章,刚好够1w5

按照现在的说辞,王琢璋算女主的天使投资人吧。

第24章

车架沿着青溪河岸边行驶,最终停在一个颇为雅致的园子面前。

袁望舒忐忑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明明从门口到正厅只是一小段路,但是一想到待会要面对母亲的责问,她恨不得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才好。心里这么想着,步伐却没有放缓。

廊下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的女子立那里,神情淡漠地逗着金丝笼中的黄雀,旁边立着几个垂首静候的妇人。

此人着一身宽袖湖蓝色外袍,里面衬着一件翠绿色的织金襦裙,交领处绣着红色牡丹花样。发髻高高盘起,耳垂坠着金镶翡翠的耳珰,发髻正上方簪着一柄翡翠为骨、珊瑚作珠的玉梳。

袁望舒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叉手行礼,恭敬道:“母亲。”

袁照蕴依旧逗着鸟,并未分去一个眼神,声音冷淡:“来了?”又喂食几粒谷子后,她这才看向袁望舒,“你随我来。”

袁望舒双手攥在袖子里,垂首跟过去,心里算盘起来母亲待会如何训她。

袁照蕴顺着廊下缓步而行,衣袂纹丝不动,径直坐在一雕花椅上,拿起旁边的《世要论》翻着,不急不慢:“听底下人的说皇帝将祈禳使一职给那个刚刚回来的谢……”旁边有人凑过去耳语几句,“……谢廷玉。”

“……嗯……这件事本不是什么大事,如今的皇帝并不信方士那一套,那官职给了就给了吧。”袁照蕴翻页的动作不停,指腹摩挲着书页边缘。

袁望舒抬头看向母亲的神情,那张常年不苟言笑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神色,叫人捉摸不透。

她的母亲袁照蕴,曾统领袁氏青鸾军参加当年的北伐鲜卑之战,即使现已许久未上战场,担任朝中要职大司农多年,身上的杀法之气淡了很多,但是当年统领军中的凌厉气势尚存。

袁望舒心下松一口气,“是。”

袁照蕴轻呷一口茶,“今年天时不利,北方那边旱灾频发,庄家颗粒无收,有许多流民不得不南下。我和谢清宴刚从那头回来,尽管我们开仓放粮,设卡疏导,但还是有大批流民突破防线,如今皆都聚集在建康城郊。”她将茶盏搁在小几上,“缚雪可回来了?”

她口中的缚雪指的是府内的小公子,行三,袁缚雪。其师从宫内医师王叔和,如今还在外头采药未归。

袁照蕴如今膝下一共三个孩子。大公子早年就入宫内,贵为凤君,只可惜难产早逝。袁望舒行二,是如今府中最年长的孩子。

袁望舒摇头:“三弟尚未归家。不过,按照行程,大抵还需半个月有多,届时我会派人去城外官道接应,母亲可对此放心。”

袁照蕴颔首:“你有心了。这件事我想交给你去做,正好你也可以趁此机会在皇帝跟前露脸。流民一事,终归是要好好安置,要不然会出岔子。我便派你,同司造坊的袁姣她们一起,为其搭建房屋,建造粥棚。”

略一沉吟,又道:“正巧你的园子建设在即,马上就要迎娶范阳卢氏的长子为正夫,好好做,也好让卢家看看我们袁氏的担当。届时,朝堂上有卢氏为你讲话,你入凤阁便多了几分把握。”

袁望舒见母亲只是对祈禳使一事只是轻轻揭过不谈,内心暗自窃喜,又为母亲给她这么一项好差事,更加心花怒放。她喜滋滋地谢过母亲,脚步轻快地退出庭院。

这确实是个肥差。

正巧袁望舒私下在东市买了些奇珍异石装饰园子,尤其那和田玉椅冬暖夏凉,她很喜欢。后院养了娇郎君和名驹,花了不少钱。

如今有这么一个赈济流民的差事,她想,从中克扣个两三成便可将这个窟窿给补上。横竖母亲给批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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赈灾银钱充足,少这么些也无人在意。

“只是挪些银钱罢了。”袁望舒抬脚上马车,并不把此当做一回事。

袁望舒漫不经心地想,“不过区区贱民而已,能够得到施舍便是天大的恩典,难道还敢挑剔多少不成。”

——————

谢氏主园。

翌日下午,四个人推着两辆牛车从侧门摸出。牛车上整整齐齐摆着二十余袋粮食,车辕上还挂着三个装得鼓鼓囊囊的钱袋,里头装的并不是什么金叶子金锭子,而是一贯贯用红绳串好的铜钱。每串正好够一个小摊贩半月的生活用度。

谢廷玉牵着皎雪骢跟在后头。

自从谢廷玉开始正式上手整治和掌管府兵以来,她每日都是一身窄袖骑服。今日穿的是玄武色织锦骑装,前襟上用金线绣着青鸟纹样,搭配着暗红色的领口,腰间蹀躞带勾勒出她的劲痩腰肢,一枚莲花状样的银冠高束着马尾。

整个人利落提拔,显得格外英俊飒爽。已经不是刚回府时那会的灰扑扑暗沉道士样了。

谢廷玉今日出门,正是为了补偿昨日平白无故受害的老百姓们。她骑着马,从侧门沿着白墙青瓦的巷弄慢行,待走到琅琊王氏的西南角墙时,听到墙内传来卡嚓卡嚓的树枝摇晃声,夹杂着衣物摩擦树皮的窸窣响动。

谢廷玉勒马驻足,隔墙细听片刻。她一拉缰绳靠近墙根,一蹬,整个人身姿轻盈如飞燕般就上了墙。手抵在与墙只有咫尺之隔的老槐树上,她饶有兴致地低头看着那位正抱着树干,笨拙往上攀爬的郎君。

“你怎么今日爬墙不走正门?”

王栖梧身上的淡青锦袍因爬树而沾满树皮碎屑,衣摆被树枝勾破了一道口子,发间还夹着几片槐树叶。冷不丁听到这句话,他抬头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谢姐姐,我正想找你呢。”

谢廷玉非常自然地将手伸下去,“找我做什么?我是去给人赔罪,你也要和我一起吗?”

相比于昨日的犹豫,今日的王栖梧则是爽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谢廷玉大臂一用力,就跟拎小狗崽似地,瞬息之间就把王栖梧提上了墙头。两人都是跨坐在青砖墙檐上,面对面不过尺许距离。

王栖梧将腰上的香囊解下,展出里头的金叶子:“昨日你是为我捉拿贼人,我当然要与你一同去给人赔罪。”他从里头抓出一把,摊在掌心,“我带了好多呢。”他颇为不好意思道:“我因昨日的事被爹爹关禁闭,不让我出门,我这是偷偷跑出来的。”

谢廷玉失笑,将王栖梧的手重新按回香囊处,“你的心是好的,但施惠无度,反招其怨。这些寻常百姓,一年所用不过十数贯钱,你这一把金叶子,反倒要叫她们寝食难安了。”

她从袖中取出一串一贯钱,“这才是正理。济人须济急时无,既够她们重整摊位,又不至惹来祸端。”

谢廷玉双脚一蹬墙面,翩然落下,又朝上伸手,“你下来,我接住你。你既然有心,那我们便一同去。”

王栖梧看看装满粮食的牛车,又看看皎雪骢,呆呆道:“谢姐姐,这只有一匹马,我……我怎么好和你共同骑一匹呢?”

女子与男子怎可同骑在一匹马上,太……太暧昧了!

谢廷玉:“你先下来。这匹皎雪骢给你骑。”

待将王栖梧接住放下,谢廷玉双手拢在唇边,吹出一串清越的哨音。不多时,一匹通体乌黑,四蹄雪白的踏月骓自巷尾疾驰而来。

两人各骑一匹马,沿着昨日捉贼的线返回。

凡是被无端掀翻摊位的商贩,都能得到一袋粮食并一贯钱的补偿。

刘大娘还在为昨日掉在地上的几个花团蒸糕心疼不已,一脸愁眉不展。见有人送来一贯钱和一袋上等粳米,顿时喜得嘴角咧到耳根,眼睛都笑成了两条缝。她搓着手,一边道“娘子真的是大善人呐……哎……我真不好意思”,一边将钱和粮食都接过来。

谢廷玉并没

有想要传播美名的念头,但跟着她一道出来的四位仆妇可是受到韦风华的授意,在递送粮食的时候有意地提醒“这是我们陈郡谢氏的二娘子”,“这是我们家娘子,谢廷玉,是谢大司徒的爱女”,“昨日捕贼的英气女郎就是我们家娘子”之类云云。

王栖梧也在一旁帮忙分发钱粮。耳边突闻一阵吆喝声,他扭头看去,正巧看到一位十七八岁的女郎牵着个总角小儿站在蒸糕摊前。

那小贩掀开竹蒸笼,氤氲的白雾中,露出十几个小巧可爱的水晶糕。

回忆就像潮水一样,猝不及防,将王栖梧吞没。

“璇玑姐姐,我要这个水晶糕,还要那个红糖糕。”

“嘘……我给你买,你可不许给你母亲讲,我又偷偷带你出来买这些吃了。”

“嘻嘻,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稚嫩的童言犹在耳畔,那人的音容笑貌却已模糊,当时只道是寻常。斯人已逝,许多的旧日欢愉早就像枯败的花朵,零落成泥,再难寻得半分痕迹。

兀自沉浸于回忆中,忽有一股甜香从身侧传来。

王栖梧怔怔抬头,看见谢廷玉递来一个油纸包,里头躺着几个刚出炉的花团蒸糕。

谢廷玉:“我看这几个糕点成色不错,你尝尝,说不定合你口味。”

她说这话的神情竟与记忆中的璇玑姐姐有那么几丝微妙地重合。

王栖梧垂首,眼睫微颤,接过油纸包,拿起花团蒸糕咬上一口,几滴清泪猝不及防地滴落在糕点上。

谢廷玉诧异,面上带着几分不理解:“……难不成这糕点好吃到你流泪?”

王栖梧喉结艰难地滚动,将满口甜腻连同旧日记忆一并咽下。他点点头,又勉强吃了几口,才仔细包好剩余的糕点,“多谢姐姐。糕点很好吃,只是…”他强扯出个笑,“只是我终究不像以前那般嗜甜如命。这些东西吃多了不消化,亦会发胖,我还是少吃点吧。”

他没有说出口的真正原因是,当母亲的棺椁从北境运回来时,小小的他跪在灵堂哭哑了嗓子。他日日盼着母亲,和璇玑归家,等来的却是母亲战死,和璇玑尸骨无存的噩耗。

从早到晚,他睹物思人,泪止不住地流。

看见街边蒸糕摊,就想起璇玑偷偷带着他溜出府买零嘴。看见弓箭、箭靶,就想起母亲在一旁看着璇玑练习箭艺。看见路上并肩而行的两位女郎,就想起母亲和璇玑在府内一同走的场景。

吃着最爱的糕点时,会哭。眺望街上巡逻的金吾卫时,会哭。梦里见着璇玑和母亲,还会哭。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如此日夜以泪洗面十余日,王栖梧圆润的脸颊迅速消瘦下去。后来年岁渐长,他主动求祖母延请武师,开始学习骑射,与一些基本武功。如此,便彻底从珠圆玉润的孩童长成如今清矍修长的郎君。

谢廷玉看到王栖梧发红的眼尾,一甩马鞭,“我带你去逛一会?”

王栖梧难掩眼中的失落,讷讷点头。

两人骑马沿着秦淮河畔并行。

夕阳西下,河面上水波粼粼,倒映着两岸灯火,水面上招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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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展的画舫上丝竹声声。伶人婉转的唱词随风飘来。那些船只多是风月场所,谢廷玉刻意避开热闹处,只带着王栖梧在僻静的河岸散步。

不一会,有数盏河灯顺着水流而下。

在这边,总有小贩会兜售各色河灯,其中讲究颇多。比如,素白的莲花灯是专为祭奠逝者而制。常听人说,若将思念寄托于灯,待河灯顺流远去,天上之人便能收到这份心意。

谢廷玉眼见着王栖梧买了两盏白色莲花灯,几番到嘴边的话终究是忍不住吐出来,“这种灯是给已故之人用的。”

王栖梧拿起毛笔,在其中一盏上写着,赠母亲王琢璋,“我知道。”他又拿起另一盏,缓缓写上赠挚爱王璇玑,“我买给我母亲和……我的心上人。”

谢廷玉五分诧异五分不解,暗自思忖:之前在王氏园子里待时,也没听人说给王栖梧定了一门娃娃亲呀。王栖梧不过才十六七岁,这……这怎么……就突然多了个……已故的意中人?这王家人怎么不管呀?

王栖梧小心地捧着莲花灯,伏身将灯放入河中。两人立在河畔边,无声地望着两盏莲花灯随河流渐漂渐远。

母亲与璇玑于建安十六年秋出征,十七年初冬传回死讯。十一年过去,故人笑貌犹在眼前,却只能以莲灯寄托哀思。

王栖梧擦着泪眼,声音低哑,“廷玉姐姐,我们回去吧。”——

作者有话说: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声声慢》李清照

王兰之:我管了,没管住。

第25章

窗外一轮明月挂上树梢,房内烛火还点着。

谢廷玉盘腿坐在软榻上,擦拭着一把锃亮的横刀。这把刀是她方才陪王栖梧从河岸回来时,特意饶道去铁匠铺打的。

冷冽的刀刃上映着谢廷玉的双眸,她垂首盯了好一会,按着往日的习惯,取出一段红绸,在刀柄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娘子。”门上映着一道身影。

“何事?”

推开门,来人是韦风华。他双手奉上一张帖子。帖面正中用瘦金体写着谢廷玉亲启五个大字。

谢廷玉接过来,将其一展,扫几眼便将帖子往榻上一丢,埋头继续擦拭刀身,“袁望舒约我三日后去城郊的演武场,说那里会有场比试,全建康懂骑射的娘子都会去。”

她站起身,将刀挂在墙上的乌木刀架上,“明日给我准备几套衣服,骑服,寝衣,常服等。我正好住到城郊的庄子里头。这段时日我就先不回城内了。”

————

袁望舒邀请谢廷玉参加的比试叫做蹴鞠穿杨。

话说回大周建国之初,皇帝高祖虽以水战见长,却尤为重视骑射之术,当年更是统领三千玄甲精骑,决胜于秦淮河口,一举奠定开国根基。

高祖手中有一巨型长弓,更特地命工匠研制出一种尾部有四根雕翎的箭矢,这便是名震天下的四羽大箭。

这种四羽大箭,相比于寻常双羽箭,破风之时所受气阻更小,飞行轨迹稳若磐石,然开弓所需臂力非寻常武士能及。

当年,高祖皇帝御驾亲征时,曾单骑突入敌阵,连发三箭,箭箭穿喉,将敌军三名先锋大将钉落马下,猛涨我方士气。

如今,这四羽大箭和那长弓都被完好无损地封存在皇宫里,每年祭祀时都要拿出来,供子孙后代瞻仰,也是告诫后世莫忘立国之本。

可以说,大周是以骑射立国,而世家女郎们则以弓马娴熟为荣。

且,高祖皇帝不仅善骑射,更痴迷打马球。

底下人为讨好天子,便投其所好,将马球与骑射合二为一,创出所谓“蹴鞠穿杨”的新玩法。

这一提议深得高祖赏识,不仅将此法纳入军中骑射操练,更定为选拔世家贵女入司戎府、参军骑兵营的重要考校之制。

三日后,天高气爽,演武场上猎风阵阵,插在草地上的彩色旗帜迎风招展,待谢廷玉策马赶到时,场边早已聚集了不少锦衣骑服的娘子们。

谢廷玉方才勒马远眺,只觉得今日这场面,可比上回在清凉山庄热闹多了。

毕竟,今日可有司戎府都护桓斩月亲临观赛。这位便是前些日子金吾卫都尉桓折缨的母亲,更是当年北伐鲜卑时,被先帝亲封为定远将军的名将。

在场的娘子们,都很想在这位将军面前露一手骑射功夫。

谢廷玉今早前来时,听岑秀说这么一嘴,只感慨,想当年她还当面笑话过桓斩月箭术粗疏,如今倒要靠人家赏识。

真真是应了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演武场中央设着一方宽阔的草地,东西两侧各立一座彩漆鞠门,此门正中间镂空雕着圆月般的孔洞。门楣上方还架着

木悬台,各挂一面悬空箭靶。

贵女们在策马击球入门之后,得基础分,进球后挽弓射悬靶,可得额外加分。

且说这比赛最精彩的,莫过于中途放入的木鸢环节。但见机关木鸢往空中一抛,那鸢鸟便展翅盘旋而上,正是考察娘子们仰射功夫的活靶子。

打马球是一种刺激又有危险的比赛,既考验娘子们的驭马之术、腰腹力道,如今又与射箭结合,更可试出回身疾射,仰鞍飞射等真功夫,实为一举两得之策。

比赛分为上下半场,每半场为半个时辰,每三人为一个小队,由抽签决定队友。

谢廷玉拿起签筒一摇,摇出个拾叁。

裁判一看,高声唱道:“陈郡谢氏谢廷玉,与琅琊王氏王兰之,为一骑。”

谢廷玉颔首,旋即拨转马头向王兰之驰去。

王兰之早已勒马等候,见状展颜一笑:“还真的是巧。与你一队,简直是如虎添翼,想必此次比赛头彩非我们这一骑莫属了。”她上下打量一番谢廷玉,“你今日穿得倒是挺精神。可惜没有儿郎在一旁观赛,若是有的话,否则赛后怕是要收香囊收到手软。”

谢廷玉今日穿得是一身月白色骑服,银线绣的流云纹在袖口衣领处若隐若现,往日披散的青丝今日尽数盘起,露出光洁的脖颈。

王兰之仍然是一身绛红色骑服,以一玉扣束着高马尾。

两人一素一艳,处在一起恰似雪里红梅并立。

谢廷玉颇感意外看到王兰之,“你不是早已入司戎府,还来桓斩月…咳咳…我说桓将军面前露脸做什么?”

王兰之露齿一笑:“闲着无聊,来玩玩也不是不可以。”

话音未落,王兰之不知是看到什么,脸色一变,脱口而出一声“小心!”

谢廷玉只感到后颈汗毛倒竖,耳畔簌簌风声传来,似有什么硬物撕破空气,朝她后方袭来。

电光火石间,谢廷玉脸色不变,连头都未回,只是头身微微一侧,那裹着劲风的马球便擦着肩头而过。

王兰之这才暗舒一口气,脸色寒冷地看向谢廷玉身后那人,冷声道:“袁望舒!”

谢廷玉一拉缰绳,踏月骓当即会意,回旋转身,正对着款款而来的袁望舒。那人手持月杖,嘴角噙着笑,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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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斯理地踱马近前。

袁望舒浑似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不是没伤到,王兰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说是吧,谢二?你那日市肆的骑射功夫我可是历历在目,不过与你开个小小玩笑,你应该不介意吧?”

谢廷玉微微一笑,“确实不介意。”

袁望舒感叹一声,“谢二骑射如此好,想必待会定能在桓将军前独照鳌头,吾等望尘莫及呀。”她又看向王兰之,“谢二如此俊俏英姿,也不意外王郎对你青眼有加。”

王兰之依旧板着一张脸,不回话。

谢廷玉道:“建康内擅长骑射的娘子多如过江之卿,我也未必就能拔得头筹。不过,至于王郎,还请袁娘子慎言。儿郎家的清誉要紧,我与他不过是君子之交。”

袁望舒抚掌而笑,“说得也对。”她倾身过来,“自那日谢二被押去金吾卫牢狱之后,我时常过意不去。不若今日添个彩头,若你这骑赢了,我便送你五个美貌儿郎,都是会吟诗作画,体贴人心的妙人儿。男子嘛,当个玩意儿添趣也是好的。”

语罢,袁望舒又自来熟地胳膊肘碰碰谢廷玉,“听闻谢二自小在上清观苦闷修行,想必这五个美人的伺候会让你犹如身处仙境,别有一番味道。”

谢廷玉看着她道:“啊……那也好,若是你赢了,我就……”

“要不然就把你胯-下的这匹马送给我如何?”袁望舒一拉缰绳,绕着谢廷玉一周,打量着踏月骓,“你这马四蹄踏雪,凤臆龙鬐,难得一见的西域良驹,我很是喜欢。”

按照如今的行情来看,这匹马少说也要上千两金,怎么算,都是比送五个美人要贵重多了。

谢廷玉轻抚踏月骓的鬃毛,“你也是真敢要。那要不然,你输了的话,当着我的面还得学几声狗叫,我也不是不能送踏月骓给你。”抬眸,微微一笑,“你敢应下吗?”

袁望舒一听狗叫二字,神情铁青,咬着后槽牙,“自然敢应。那就待会场上见真章了。”

王兰之看着袁望舒渐行渐远的背影,提醒道:“此人面上淑女,内里属实小人,待会上场时你可得小心注意一点。”

谢廷玉:“知道。”她一扯背上的角弓,“没关系,水来土掩,兵至将迎。到时候我见招拆招,自有分寸。”

两人交谈之际,忽闻有人道“桓斩月将军来了”,一同循声望去。

只见一架朴素的马车上,一身形较为魁梧,着劲装的人从车里探出半个身来。十来年过去,面貌较以前没有变化太大,只是平添多几分威严。

桓斩月跟拎小鸡仔似地提着个女郎的后领跃下车辕。

崔元瑛忍不住求饶:“姨母姨母,给我留点面子,让我走下来吧。”

桓斩月的正夫和崔元瑛的亲爹是同胞兄弟,按照这个姻亲关系,桓斩月算得上是崔元瑛的姨母。

“没用的东西。”桓斩月手一松,面上不虞,“你也该有点出息了。若不是你爹喊我去教坊司里捉你,你指不定现在还睡在哪个伎子的身上。”

崔元瑛垮着一张脸,“哪敢啊,姨母。”她揉着后颈讪笑,“我实在是前几日吹了点风,染了风寒,怕今日丢人就不来了。”

桓斩月一巴掌拍到崔元瑛的背上,“你要是敢今日临阵逃脱,那才叫丢人。”她往场上望去,若有所思道:“折缨前日还说,市肆闹贼时,有个陈郡谢氏的小娘子,自小在外修道,却能手擒贼人。你看看人家做个道士的都能如此,再看看你,自小就有名师授你一身骑射功夫,啧啧,真的是不成器。”

“姨母,你说谁,陈郡谢氏,你说的莫不是那个谢廷玉?”

崔元瑛冷不丁又听到谢廷玉的名字,头一撇,正好和远处那道最为显眼的月白色身影四目相对。

还未等崔元瑛反应过来,桓斩月又一把扣住她后颈,直接将人拖着走。崔元瑛毫无招架之力,草地上拖曳出两道长长的痕迹——

作者有话说:“高祖手中有一巨型长弓,更特地命工匠研制出一种尾部有四根雕翎的箭矢,这便是名震天下的四羽大箭。”,这个非原创,灵感是来自历史上唐太宗。

第26章

崔元瑛是一路被拖到签筒处的。她哀叹一声,双手拿起签筒,摇晃几下,一根长签从里头掉出,捡起一看——拾叁。

裁判见状,亮声道:“清河崔氏崔元瑛,与陈郡谢氏谢廷玉,琅琊王氏王兰之为一骑。”

崔元瑛垂首看看签子,又扭头看看并辔而来的谢廷玉,王兰之,一时间觉得尴尬,又觉得很有安全感。

尴尬是因为上次和谢廷玉叫板,被她亲自一手送到湖里,她单方面觉得和谢廷玉闹得有些不愉快。

很有安全感是能和王兰之,谢廷玉一队,那此次比赛很有可能就被这两位金大腿直接带躺到第一。

心里天人交战之际,不想挨桓斩月骂的求生欲最终占了上风。崔元瑛一咬牙翻身上马,背起弓箭,抄起月杖,往谢廷玉的方向疾驰而去。

崔元瑛厚着脸皮,朝那二人拱手示意,笑得格外讨好,“这次我们三人一队,二位多担待些。”又对谢廷玉道,“上次的事情过去,便过去吧。你说呢?”

谢廷玉一脸随和,无波无澜,看到崔元瑛也只是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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