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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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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手别到姬怜的鬓发处,姬怜脸上的愁容被这鲜花掩去三分,叹道:“常听人说,人比花娇。我这会总算是见识到了。”她敛衽作揖,学那戏子腔调,“敢问美人公子,不知昨夜是何梦中惊扰,竟教你愁容满面?”

姬怜抿嘴淡笑,原本的伤心难过被她带去一大半,撇过头去,细如蚊呐,“就会搞怪。”——

作者有话说:以前的怜怜:走开啊,讨厌你啊

现在的怜怜:呜呜呜,你不要死

——————

这本书周四要上夹子(按照要求,周四的更新调到周四当天晚上11:30更)

为了给刚刚用晋江不熟悉的读者科普一下,就是你们一打开晋江APP,在书架首页的正上方,有个叫“新书千字榜”的榜单(外号夹子),这个是每本入V的书都会自动上的一个榜单。

Over,祝大家看文愉快~

【我是说……我就梦一下……这本书从我连载到结束数据能不能有比上本强一丢丢?】

第34章

谢廷玉安抚人自有一套章法。一枝带着晨露的木槿,配上一句“天大的事也大不过五脏庙”,便让姬怜眉间郁色稍霁,被她哄着用完一整碗雪蛤羹。

待侍奴撤去膳具后,姬怜捧着青瓷茶盏深吸一口气。茶烟袅袅中,他缓缓开口:“我昨夜梦到建康城内,有许多人手持利器闯入百姓的家里。她们残忍屠戮,壕无人性,见人便砍,世家的大门也被其劈作两半……”

谢廷玉也不打断,单手支颐凝望着他,见他手中的茶盏见了底,便为他斟满一盏。

姬怜一道在细述梦中惨状,又因谢廷玉的注视而局促不安,思忖:“我如今这副模样可还入她的眼?方才哭得那般狼狈,眼睑定是肿了。净面后应当好些罢?今日匆忙未及敷粉,昨夜又未睡好,肯定看起来苍白憔悴不已。她老是夸我美人,她肯定很喜欢我的脸,要是不好看了,她还会再愿意多看我一眼吗?”他下意识抚过自己的脸颊。

谢廷玉听得认真,问:“那殿下在梦里有看清楚闯入百姓家中的人都长什么样吗?”

姬怜摇摇头。

“那些人手中所持的利器可看清楚了?”

姬怜回忆:“那些人手持的兵器杂乱无章,

有农家的镰刀、砍柴斧,也有环首刀。”

谢廷玉又揪着其中个别细节,比如那群人从哪里冒出来,她们的行动行径又有哪些云云。

姬怜凝神细思,记得的便细细道来,无任何印象地便摇头。

“嗯,殿下所言极是。我送你回去吧。”谢廷玉站起身,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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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点他眼下,“这里都泛青了。想来殿下昨夜没睡好,待会好好歇息一番。”

姬怜闻言突然双手捂住脸颊,声音闷在掌心里:“你是不是觉得我今日不比以往好看?”

谢廷玉忍俊不禁,故意板着脸,捧起他的脸颊,极其郑重,“哪有。建康郎艳独绝者唯殿下莫属。殿下在我心目中犹如人间仙。”

姬怜又被哄得笑出声。似想起什么,他一把握住谢廷玉的手腕,“你怎么不问问那些围攻你的人如何?你怎么就……就这么信我了。”他声音发紧,“你难道不觉得这荒诞不经?”

“怎么会是荒诞?”谢廷玉仰头望向檐外连绵阴雨,“这阴雨连绵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日。”她指尖扣住下颔,喃喃自语,“天象异则人事乖,说不准确实会有什么发生。”

姬怜将谢廷玉的手指扣得生疼,“你日后定要多带些精锐护卫,入夜后不许独自出行不,索性日落后就别出府门了。”

“好,都听殿下的。”

翌日,连绵多日的雨势终于见缓。

谢廷玉打算今日便将姬怜送回慈恩寺里。

“殿下忧心我的安危,却为何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谢廷玉将之前那柄金错刀塞到姬怜手中,“人最脆弱之处便是双目,若遇歹人,殿下便将这刀刃戳向对方面门,莫要心慈手软。”又道,“若是来不及,便抓一把香灰撒过去,迷了贼子眼睛再逃。”

“什么叫逃,我哪有如此怯弱不堪。”

“是我说错嘴。我想说的是用香灰致其眼盲,拖延时间,待我提刀来与殿下并肩斩敌。”

马车车轮滚滚,两架马车缓缓启程,沿着蜿蜒的山道向上驶去。

姬怜挑起车帘,久久凝望,直至拐过几个弯,谢廷玉的身影在细雨中渐渐模糊,最终化作一个墨点时才放下。

庄子内,谢廷玉斜倚在美人靠上,看着远处的山峦,问:“如何?”

“多亏娘子料事如神,五日前就让我们小心探查。”岑秀俯身,“非是昨日才起的事端。几日前庄子附近便有生面孔晃悠,幸得少主人平日操练府兵有方,那些人才未能在咱们的田垄间作乱。”

“只是在谢家的庄子附近徘徊吗?”

“非也。各个世家的庄子都有,三日前有人见着袁氏的庄子里抬出几具尸体,说是流民毁坏庄子,便直接一刀枭首。”

“不是说袁望舒负责安置这些流民居所吗?怎的还有人不顾大雨冒跑出来?”谢廷玉蹙眉,“袁氏的人如此行事狠辣,只怕会激起流民暴动。”

谢廷玉起身,“走,回建康城内,此事得与母亲说。”

当崔元瑛得知谢廷玉要起身回城,眼见外头的天气雨幕似帘,本不想动,但是谢廷玉说有事暂且不回庄子,只得一同动身前往。

离开前,谢廷玉又派三十余人守在慈恩寺附近。她也不敢派太多人,主要是怕被有心人说谢氏派兵镇守慈恩寺,添油加醋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就变了味。为何你谢氏要派人?这建康城城郊何故变成你谢氏的私兵驻地?

谢廷玉身披一身蓑衣,多带了两百谢氏府兵,与崔元瑛一道骑马奔赴城内。

“何事这么急着回城内啊?”

“崔元瑛。”谢廷玉策马疾驰,雨水顺着她的下颌滴在马鞍上,“眼下我还不知,所以并不能同你说些什么。等到我确认无误,我再与你说。”

“什么啊,能有什么大事。”崔元瑛不满道。

镇守城门的护卫于雨幕中远处黑压压一群人骑着马而来,本来要将其停下盘查时,崔元瑛一亮出她的脸,一晃手里的玉牌,当即放行。

随后,二人兵分两路,谢廷玉马不停蹄地回到乌衣巷。

翻身下马,谢廷玉解开身上的蓑衣,于廊下走着。

“母亲呢?”

“娘子回来得不巧。家主今晨入朝面圣时,被陛下留在凤阁议事了。方才宫中来人传话,说这几日都要宿在宫内,暂不回谢园了。”身后跟着的韦风华躬身回道。

“原来如此。”谢廷玉转身,将湿贴在锁骨上的衣襟扯松,“那便以我的名义给隔壁琅琊王氏递帖子,说我酉时登门拜会。”

几名侍奴立刻提着琉璃灯前引,领着谢廷玉往温泉房去。

待沐浴更衣毕,谢廷玉换上一袭松花姜黄暗纹襦裙,腰间系着蓝金渐变的宫绦,左侧悬羊脂玉葫芦,右侧挂着太师送的阴阳玉珏,颈间一串七宝璎珞。

来迎接谢廷玉的人是王栖梧。

王栖梧手提走马灯,与谢廷玉一同走着。夜风穿廊而过,檐下悬挂的风灯剧烈摇晃,将二人的影子投在朱柱上忽长忽短。

“廷玉姐姐当真是雷厉风行,帖子才刚下,人就来了。”

“倒怕你们嫌我唐突。”

“哪会?”王栖梧嬉笑两声,“你来得很是凑巧呢,我阿姐也正好从城郊赶回来,眼下正在房里换衣。”

“那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谢廷玉余光环视四周,瞥见院中一颇有些老旧的箭靶,箭靶上还插.这几只箭矢,脚步一顿。

王栖梧也随之一停,随之看去,“这是我前几日练习射箭呢。快看,我是不是很厉害,全都中靶心呢。”

“很厉害。”

王栖梧领着谢廷玉来到专供客人休憩饮茶的茶室。一同坐到软榻上,王栖梧挽袖,露出纤细腕骨,将茶叶顺着茶荷拨入紫砂壶,又拿起汤瓶,滚滚热水如注般冲入壶中,不多时一盏茶便泡好了。

王兰之浑身上还冒着刚沐浴完的热气,头发微湿披在肩头,着一宝石蓝大袖圆领袍,腰间以一蹀躞带束紧,胸前的前襟扯开,颇显得放荡不羁。

她从屏风绕过来,斜坐在软榻上,接过王栖梧递来的茶盏,“今日倒是你第一次来我家拜访。”抓起茶盏一饮而尽,“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这事委实是要你帮忙,不过不是为我,是为你自己。”

“哦?”王兰之一笑,俯身过来,特地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王栖梧笑着把她按回去。

谢廷玉当即就把谢氏庄子附近流民聚集,捣乱的现象道出,又点出袁氏庄子里头的事。

“安置流民这事我也有所耳闻。”王兰之口吻严肃,“说是建康城郊如今聚集了大批的流民。本是袁大司农主理,交予袁望舒督办。按理说,虽不能完全根治,倒是能容得下三千流民。”

王兰之想起昨日递来的报文,神色凝重,“但近日安置流民的坊市频频死人。说是北方与南方饮食差异,这群流民自北方而来,水土不服,染病而亡。”她看向窗外的细雨,“这段时日暴雨频发,有几处搭建的房屋坍塌,埋了些许人。”

“这些不幸身死的流民,无钱银看病,亦无钱银下葬。”谢廷玉指尖轻叩案几,“那袁氏的人是怎么做的?”

喝茶的动作一停,王兰之也注意到不对劲,“那报文上未说。廷玉,你怎么看?”

“端看那负责之人有无良心了。”谢廷玉神色骤冷,“一则封锁流民居所,令患病之人自生自灭,二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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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医师诊治,给药施救。”

她倏然起身,“如果令其自生自灭,尸首无处掩埋,随意弃置。这盛夏湿热,不出三日便会腐臭生瘟。”

王兰之倒吸一口凉气,“若是流民心生怨怼,难保不会有人逃出坊市。而这些亡命之徒中说不准就有染上瘟疫而不知之人。”

两人对视一眼,谢廷玉又道:“再者,无定所之人,便会四处游荡,跑到各家庄子里闹事。”

“亦或是聚众闹到建康城内也未可知啊!”王兰之站起身,磨拳擦掌,“我要去打袁望舒一顿了。”

坐着的王栖梧急忙一拉王兰之的衣袖,“阿姐,如今也只是一番猜测,你若是真的上门打人,到时候闹到御前,又要让祖母替你摆平风波了。”

谢廷玉颔首,“我觉得,此事当先要报以桓将军和桓折缨都尉,万事防患于未然。”

王兰之略一思忖便点头应允,二人当即商定明日同赴城郊,以便查探流民动向——

作者有话说:怜怜:TT

怜怜:^^

怜怜:o.O

—————————

下一本接档文《一胎三宝,但龙傲天生》

文案如下:

【女师男徒】

bking型满级大佬女主/吐槽型女主/女主满嘴跑火车/不论是感情,还是打架,女主都占据主导地位/BG

我叫褚之皎,我是天下第一剑修。

某一天,我捡到个男人。是个肤白貌美,长腿翘臀,宽肩腰窄的嫩男。

他受了很严重的伤。他就这么仰着头,清凌凌的眼神看着我,用一种超低气泡音说,“是你救了我吗?”

这谁忍得住?于是我把他睡了。

被睡了之后,我们以师徒相称,我是师父他是徒弟。

再后来,我不小心犯了大错,被整个修仙界下通缉令追杀,徒弟为了保护我,死了。

他死后的第二天,时间回到了我捡到他的第一天。

他就这么仰着头,用一双清凌凌的眼神看着我,依然还是那种超低气泡音,“是你救了我吗?”

我:?

好熟悉的剧情。

于是我又把他睡了。

为了印证我的猜测,我亲自把他捅死。

时间再度回到了我捡到他的第一天。

我的个老天,人型时间回溯神器啊!

在由于我不停出事,不得不杀他来重新回档的第五次时,他握住我的剑,“别杀了。每杀我一次前,还得睡我一次,你还是人吗?”

我:“不是,你原来有记忆啊!那你还次次装第一次遇见我。不好意思,这一次还得杀你。”

他:“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这还忍心下得去手?”

我:?

第35章

一连十余日的滂沱大雨,使得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潮湿霉味。

专设的流民坊市不断传来屋舍坍塌的噩耗,无家可归的流民四处游荡,而无人收殓的尸首则被随意弃置于野。

袁望舒看着手头里呈上来的文书,颇为头疼,好在底下的人已经默不作声地压下去。

她双指按压眉心,内心只叹,要是没有这场该死的雨就好了。

此刻不过酉时三刻,难得雨势暂歇,只飘着细微雨丝。天光未暗,反倒透着一层不祥的青灰色。不知为何只觉得今夜怕是会有些不太平。

有名随从立在屏风处,“娘子,三公子来信了。”

袁望舒即刻抬首,“拿过来。”展开一看,起身穿上披风,“因这下雨天,这信来得格外晚些。缚雪十日前发出的信,竟被这鬼天气耽搁至今。”

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算着日子就是今夜。走,随我去城郊接人。来人!快去备好马车。”

两盏昏黄的灯笼在雨中摇曳,将马车两侧的雨丝照成金色的细线。为照亮林间小道,车厢左右各悬着一盏琉璃风灯,昏黄的光晕勉强为车妇映出前路。

偏遇上连日暴雨,车马被迫在驿站耽搁多日。今日本想趁着雨歇赶路,官道却因山体坍塌而堵塞。幸而驾车的老妪熟知地形,苍老的手稳稳握着缰绳,转入这条隐蔽的林间小道。

车外还有一人曲膝靠坐在一侧,此人腰间挎着一把刀,一身护卫打扮,头上顶着个蓑帽。

车内平整宽敞,铺着锦垫,小案几上垫着一烛灯,一郎君正垂眸看着书页上的字,下眼帘上撒下扇形阴影。

冷不丁听闻车外一声“公子”,车壁拉开。一只莹白,指骨分明的手扣在车门上,声音清冷,“何事?”

盈盈月光下,露出一张姑射神人般的面容。一双清凌凌的眸子似浸着寒潭水,望人时带着几分疏离的凉意。如瀑青丝长发仅用一根素白发带挽起。

老妪忙低下头,手一指前方的黑影,“前头怕是雨势太大,树倒了,需要绕道,可能再晚个两刻钟进城。”

袁缚雪瞥一眼,道了一声无事,再一度拉上车门。

那护卫看一眼前方,身体倏然坐直,腰间横刀已然出鞘三寸。她双目如鹰隼般锁住前方幽暗处。

老妪浑然不觉,正抖着缰绳欲绕开横卧的断树。忽听林间“咔嚓”数声脆响,七八个手持环首刀的悍妇从灌木中暴起。为首者额角一道刀疤在月光下泛着青紫,手中柴刀直劈马首!

“救——”

老妪的惊呼戛然而止。暗处突然探出一只布满裂痕的手,大力扣住她脚踝猛拽。老妪重重摔在泥泞中,她最后看到的,是护卫冷漠挥刀割断缰绳的背影。

“驾!”

马车猛然加速,惨叫声在后头此起彼伏。车厢剧烈颠簸间,袁缚雪单身扶住案几,眼中闪过几丝茫然。

“怎么了?”袁缚雪正欲打开车门,只见其门外已被护卫大力按住。

“公子别出来!”护卫的声音混着风声呼啸,“此处怕是有早有埋伏。”

袁缚雪外出采药时,有护卫保驾,一直以来并未出现过什么危机。这算是头一遭,几丝恐慌浮上心头。

他整个人紧贴车壁,强行稳住自己的身形。

马车疾驰过几个急弯后,只见前方亮起一圈跳动的火光。

数十支火把将林间照得如同白昼,那群人的面容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狰狞。

为首的女子下颔一道蜈蚣般的刀疤,嗓音沙哑,“这可是袁氏的马车?叫里头的人滚下来。”

袁缚雪一听袁氏,心下漏跳三拍,这些人绝非寻常劫匪。她们大多出身穷山恶水,为亡命之徒,怕不只是要索取钱财那么简单。

他垂首在车壁上暗扣几下,从最角落处拿出一个珐琅盒,打开,里头是一颗红色药丸。此丸吃下便即刻暴命。

他一介男儿郎,待落入这群人之手,后果岂可想,倒不如自行了断性命。

袁缚雪将药丸紧攥掌心,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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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手腕微微发抖。

车外传来利刃入肉的闷响、躯体撞上车壁的钝响,夹杂着凄厉的哀嚎,各种声音如潮水般灌入耳中,像是有一只手大力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哗啦一声。

车门被人暴力的打开。

瞬间,一具鲜血淋漓的尸首迎面倒来。护卫怒睁的双眸还凝着最后一刻的凶光,咽喉处赫然一个血窟窿。

刀疤脸的身影逆光而立,靴底碾过护卫的尸身,染血的手径直朝车内探来,犹如一只鬼爪。

恰在此时,林间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另一辆马车疾驰而至,车帘被猛地掀起,见到此情此景,袁望舒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显得狰狞:“住手!住手!你们这群贱民,想对我三弟作甚!”

几只雕翎箭破空而来,直中那刀疤脸后心。她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直直往后倒去。最近处的悍妇仍不死心,拿着火把直往车内捅去。

袁缚雪抓起烛台奋力掷出,火星四溅间,一根粗绳缠上他手腕,将他狠狠拽向车外。

“啪——!”

一条马鞭凌空抽来,在那悍妇背上撕开一道血痕。紧接着又是一箭穿喉而过。那人又是一甩马鞭,马鞭顺势缠住袁缚雪的腰,轻轻一带,便将他稳稳揽到马背上。

袁缚雪惊魂未定,双手下意识环住身前人的腰。那人侧首回眸,月光下露出一张芙蓉面,朱唇轻启:“这些都是暴徒。”眸中含着冷冽之光,“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四周火把突然剧烈晃动,只见林间冲出十余骑,马上之人皆着玄甲,刀光如雪,顷刻间便将剩余暴民尽数包围。

刀光闪过,不过几个呼吸间,那些歹人便已尽数伏诛。

一场惊心动魄的危机,在此刻被轻易化解。

回过神来,袁缚雪这才惊觉搂着此人的腰,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踌躇间,一架马车已然到跟前。

“三弟!”袁望舒几乎是跌出车厢,她神色惶遽地看向袁缚雪。待看清驭马之人,她瞳孔骤缩,神色间皆是不可置信:“谢廷玉?你怎会在此?”

谢廷玉轻抚胯-下踏月骓的鬃毛,缓辔上前,“我从城郊

的演武场回城,远远望见这有火光,心下觉得不对才来的。”

她忽然转头,正对上袁缚雪一双略显慌张的双眸。

袁缚雪呼吸一滞。靠得好近,这还是第一次与外女如今近距离相看。

“公子可有事?”

“无事。”

谢廷玉翻身下马,向袁缚雪伸手。

这本是世家贵女对郎君们再寻常不过的礼节,可袁望舒盯着那交叠的双手,只觉得刺眼得很。

她不言不语地看着面前这两人。

袁缚雪借力下马后,朝谢廷玉抬手一礼,“多谢。”声音清冷如霜。礼毕便径直退到袁望舒身后。

袁望舒看着谢廷玉这张脸就心中不忿,胸口剧烈起伏。

她至今记得蹴鞠穿杨那日被谢廷玉当众击败的耻辱,可眼下三弟又确实承了人家的救命之恩,若是没有谢廷玉,她简直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般复杂情绪,让袁望舒连句道谢都哽在喉间。

“谢……”袁望舒终于僵硬地拱了拱手,“多谢你今日……”

话未说完,谢廷玉不知往城内方向看到什么,脸上神色大变,飞身上马,扬鞭喝道:“所有人听令!全速回城!”

此时此刻,建康城内一片火光冲天,最繁华的朱雀桥上惨叫震天。秦淮河上,百余暴徒从画舫、小舟中蜂拥而出,刀光映着血色,见人就砍。

原本笙歌曼舞的河岸,转眼成了人间修罗场。

城门处仍有暴民不断涌入,街边摊贩的货物被掀翻践踏,连打更人用来避雨的草棚都被点燃,火舌舔舐着夜空。

袁望舒怔愣地望着那片血色火光,胸口如压巨石一般喘不过气来。

那不详的预感终究成了真。她猛地攥住袁缚雪的手腕,下达命令:“你们几个,拼死护送三公子去清凉山庄。若是公子敢掉一根头发,提头来见!”

“小的遵命。”

“二姐,这是怎么一回事?”袁缚雪也一同望向建康城,一脸错愕。

袁望舒并未作答,又下达一令,“传令!调庄子二百府兵,随我驰援建康!”语罢,她将袁缚雪塞进马车,重重阖上车门。

同一时刻,谢府内。

谢主君自梦中惊醒,听到外头金戈之声,匆忙披了件素色外袍便冲出寝殿。

外头灯火通明,庭院中府兵早已列阵完毕,身上的铁甲映着火光森然肃立。

岑秀立于阶前,厉声喝道:“少主人早有预言,今夜恐生变故。”倏然拔出腰间刀,刀刃在月色下划出一道银弧,“尔等誓死守卫谢园,若主君有半分差池——”刀锋猛地插入青石砖缝,“便如此砖!”

火光重重间,众人振奋不已,高声回应:“誓死保卫谢园,誓死保护主君!”

夜空中,陡然一条银龙现身,轰隆一声巨响,霎那间,电光将整座城池照亮得如同白昼,也照亮了巷陌间流淌的血河。

月黑风高夜,刀光映血时。

今夜的暴动开始了。

第36章

电闪雷鸣之下,金吾卫身上的甲胄映出一道冷冽的光。

苍穹之上,浓墨般的乌云沉沉压下,顷刻吞噬了最后一缕月华。

桓折缨身穿锁子甲,手中环首刀在冷电映照下划出一道凌厉弧光。她侧身避过袭来的刀锋,反手一挥,一颗暴徒的头颅便滚落在地。

雨水混着血水从刀尖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暗红的花。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虎口处传来阵阵钝痛。杀得太多,连手臂都开始发麻。

自接到秦淮河畔的急报起,她便一直死守此地。暴徒却如潮水般涌来,从河岸,从城门,从每一条暗巷……

有些世家大族的朱门早已被踏破。上峰连下数道严令,却只说要严守世家严禁要地。

那百姓呢?那些在雨中哭嚎的平民,就该被弃如草芥吗?

“你们守在此处……”桓折缨握紧手中的环首刀,“我带人去救百姓。”

“都尉大人!你且放心去吧,这里有我们!”

桓折缨刚带人冲出几步,河岸处又窜出一伙暴徒。这些人有的穿着抢来的残甲,有的粗布麻衣,挥舞着砍刀直扑而来。

她不得不停下支援的脚步,咬牙转身迎敌。环首刀在雨中划出寒光,带着凌厉的杀气劈向最先冲来的暴徒。

此时此刻,马踏青砖声回响在耳旁,桓折缨心头一凛,思索这群今夜暴动的人是何来头,竟然还能飞骑这等精锐,抱着必死的决心下,手起刀落又斩下一人,飞溅的鲜血混着雨水糊住了视线。

为首的那人逆光而来,看不清面容。马上之人挽弓如满月,箭镞寒光直指桓折缨的咽喉。

前后皆是狰狞的暴徒,退路已绝。桓折缨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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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地看着那支雕翎箭破空而来,快若惊雷。

“嗖”的一声,利箭擦过她的鬓发,径直贯穿身后高举斧头的暴徒。一朵血花在那人胸口轰然炸开,斧头当啷落地。

那人又是三箭连发,在暴徒举刀的刹那飞身下马。长发翻飞间,身后数名精锐随她杀入战局,刀光如雪,转眼便清出一片血路。这队人马身着锁子甲,领队身手凌厉,一眼看去便是一支随时可上战场的飞骑精英部队。

一旁作战的金吾卫等也都看呆了,其中有几人甚至认出为首之人,面面相觑之下皆瞳孔骤缩,喉间惊呼声几欲脱口。

桓折缨战得脱力,手中环首刀刃抵地,单膝跪在血水横流的青石板上。她喘息着抬头,先看见月光下那柄缠着红绸的横刀,顺着刀柄往上,终于看清此人的面容。

“咳咳……”

谢廷玉一手拉起桓折缨,看着她沾满血污的面容,“都尉,可有事?”

桓折缨手扶在谢廷玉肩膀上,“世家……老百姓们……”

谢廷玉安抚道:“都尉放心。我与王兰之早有发现端倪,我们二人早已提前去百姓居所清剿一番。”

桓折缨长舒一口气,接着听谢廷玉讲,“崔元瑛也早已得到我的报信,如今也应当前往百姓市肆。”

“崔元瑛……她?”桓折缨猛地一愣,语带质疑。

“是。”

“她不应该是躲在家中不出来吗?此等随时可能掉脑袋的事她舍身做?”

谢廷玉唇角微扬,“说明我这个老师教得好。”

说曹操曹操到。

另一桥头上突然传来整齐的踏步声。两队府兵踏着血水而来,每个人脸上、铠甲上都溅满血迹,显然刚从恶战中杀出。

“谢二!”

队伍中央突然冲出一人,提着障刀快步奔来。桓折缨定睛一看,顿时瞠目结舌。

崔元瑛背着角弓,手中障刀还在滴血。她眉宇间的戾气未散,却在对上谢廷玉目光时,下意识挺直了背脊,像个等待夸赞的学生。

“做得不错。”谢廷玉颔首。

崔元瑛心满意足,再朝桓折缨看去,语带骄傲,“记得和姨母说,我今夜有出息得很。”她扬起下巴,“可别抢我功劳啊!我可是从长干里,一路杀到这儿来的。”

桓折缨这会从震惊中终于回神,冷笑一声,“谁要抢你功劳?”她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对二人正色道:“如此,二位请随我一道肃清乌衣巷,青溪河畔,以及长宁坊的世家府园。”

“乌衣巷不必去了。”崔元瑛甩了甩障刀上的血珠,“王谢两家的府兵早把巷口堵成了铁桶。方才我还看见袁望舒领着两

百多号人往袁氏府邸去了。”

“那好。”桓折缨正欲重新分配,忽见城郊夜空炸开一道流星弹。

谢廷玉见状,脸色大变,“那是慈恩寺的方向。”

桓折缨先是一脸困惑,“怎么了,”后恍然大悟,“那是帝卿正在清修的寺庙。”

谢廷玉死死盯着慈恩寺方向,沉声道:“为防流民生乱,我早派人在寺庙附近看守,若遇险情便发流星弹示警。”

“这群暴徒实在是可恶至极,竟然连这等清修之地都不放过。”桓折缨愤愤不已。

她身为金吾卫都尉,身上肩有保护皇城,以及皇亲国戚之责。她厉声喝道,“金吾卫听令,速整一队人马,随我——”

“桓都尉。”

桓折缨循声看去,谢廷玉已然飞身上马,手上紧握缰绳,只听她冷言道,“都尉身兼数项职责,恐怕分身乏术,不如由我代劳。”

谢廷玉居高临下看着桓折缨,“可否借我一队金吾卫人马?”

眼下人手捉襟见肘,竟还有人主动请缨!这分明是雪中送炭之举,哪里会拒绝。

“谢二如此英勇有心,怎可不借。”桓折缨转头对众金吾卫道,“你们皆需听从谢廷玉调遣,不得有误。”

谢廷玉马鞭一抽,马嘶人立,运用肺腑中的气,高声喝道:“金吾卫何在!”

这一声喝如惊雷炸响,众金吾卫为之一震。想到方才谢廷玉杀敌的英姿,金吾卫无不对其信服,齐声应道,“属下在!”

“谢氏亲兵何在!”

“属下在!”这一声应答更加激昂高扬,隐隐有压下金吾卫的气势。

谢廷玉反手收刀如鞘,寒声道:“全军急行,驰援慈恩寺!”她眼中一片肃然,“凡持械暴民,格杀勿论!”

桓折缨怔怔望着谢廷玉率军远去的背影,心中震动不已。方才竟鬼使神差觉得谢二比她更能胜任金吾卫都尉之职,这念头刚起便被她自己掐灭。她神色一凛,与崔元瑛迅速整队,朝长宁坊疾驰而去。

————

姬怜被人轻轻摇醒。他迷蒙睁眼,正对上绛珠焦急的面容,“何事?”

“出事了。”绛珠将衣桁上的外袍拿下,手脚麻利地伺候姬怜穿衣,“慈恩寺外聚集了大批暴民,正要闯进来。”

暴民二字犹如冰水浇头,姬怜睡意顿消,寒意从脊背窜上。他伸手从枕下摸出金错刀藏入袖中,随绛珠从寮房后门悄声离开。

“寺里的沙弥们,主持和香客现在如何?”姬怜压低声音问。

“后山小路因连日暴雨,已被落石堵死。”绛珠面色凝重,“如今大家都被困在宝殿内。”

姬怜脚步一顿。如此说来,他们已是瓮中之鳖。他强自定神,握紧袖中短刀,“人定胜天,莫怕。”

二人疾步来到一扇紧闭的侧门前。绛珠抬手在门板上叩出三长两短的暗号,门后立即传来铁链滑动的声响。木门先是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半张警惕的脸,待看清来人后,才缓缓洞开。

一个小沙弥双手合十,朝姬怜深深行礼,“帝卿殿下,快请进。”

姬怜快步踏入殿内,只见宝殿中烛火摇曳,映得观音像金身煌煌。主持端坐莲台之上,双目微阖,手中佛珠轻转,左右各列五位沙弥,诵经声如潮水般在殿中回荡。

“南无阿弥陀佛”

低沉的诵经声中,隐约夹杂着小儿压抑的啜泣。烛影晃动间,姬怜看见每个人脸上都映着惊惶的阴影。

姬怜悄然隐入人群,盘腿而坐。他双手合十,眼帘轻阖的瞬间,隐隐昏暗中,那人的面容便不由分说地浮现在眼前。

再度睁眼时,姬怜矮身靠近香炉,拾起一把香灰,藏在广袖之中。

门外不断传来各种惨叫声,铁器劈砍声,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噗呲。一蓬鲜血直直地洒在窗柩上,最靠近那处的香客不由惊叫出声,惊慌无措地看着一张双目暴突七窍出血的脸砸在窗棂格栅上,脑浆混着血沫从木缝间滴落,尸身轰然倒地。

咚。

咚咚。

几声接连不断的砸门声震得烛火摇曳。这几声犹如砸在人们的心尖上。

众人不断往莲台瑟缩躲去。

“咔嚓”一声,殿门被劈开裂缝,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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