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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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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空中弥漫着一丝干冷的气息。

秋末冬初,一片枯叶被寒风卷起,掠过襄阳城头,跌落垛口,随即被一只长靿靴踏碎,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慕容谒一脚踩在城垛上,眯眼远眺。襄阳城外旷野寂寥,不见人影。

她手中攥着斥候军报,上说大周军队早已开拔,按日程早该兵临城下,此刻却毫无动静。

慕容谒啧了一声,将信纸甩给身旁的文书官:“姑奶奶不识字,你再念一遍!”

文书官急忙展开念道:“大周此次中军,以陈郡谢氏谢廷玉所率北府军为主力,现已朝襄阳进发。望慕容将军谨慎应对,此人于大周朝中新晋崛起,曾以极小伤亡收服一方匪寇,将其七万之众尽数纳于麾下,以此创立北府军。”

“才七万?!”

容谒嗤笑连连,身后的几名将领亦哄笑几声,“区区七万之众,也敢来犯?哈哈哈哈!我北秦此次出征,可是足足六十五万大军!”

文书官一阵汗颜,急忙解释:“将军,是此次中军有七万之众。据来报,此次大周共有三军出列,拢共加起来有三十万左右,除却中军,还有——啊!”

慕容谒一巴掌捂住她的嘴,粗声打断,“啰嗦什么!三十万又如何?如今的大周,早就不堪一击!”

她叉腰望向城外,声如洪钟:“不管来多少人,都给老子守住这座城!这可是咱们北秦南下的第一仗,绝不能失了威风!”

“是!”

“对了——”

慕容谒本欲转身再走,又想起什么,看向文书官,“你方才说的那个中军将军是谁?”

“回将军,叫谢廷玉。”

“那好,本将军就要生擒这小娃娃,哈哈哈哈哈,到时候姑奶奶我就提着她的头颅去领赏。”

距离襄阳城外五十里地的鹿门山山脚下,连绵的军帐依势扎营,如云屯聚。正中立着一面巨大的朱色帅旗,旗面猎猎,绣着一个“周”字。

三名斥候策马疾驰而归,至中军大帐外翻身下马,高声禀报:“启禀将军,属下已探得敌情!”

谢廷玉此次出征,已被姬洵钦封为平虏将军。

帐内传出一声“进”,为首的斥候当即入内,双手将军情密报呈上。

谢廷玉展开迅速览毕,随手将纸递向身旁一人:“这襄阳城中的北秦守将,有哪几个是你旧识?”

宇文玥瞧一眼,手指着这上头的一个名字,“这人我熟,是我的手下败将,当初被我打趴下好几回。”她摩拳擦掌,“主人,要不此次让我打头阵,我定能将她首级给你取下来当球踢。”

谢廷玉扶额,指节敲击着案面,“我是问你此人性情,不是问你打过她几回。”

“——哦。”

宇文玥双手一摊,“此人我记得确实是一名猛将,打赢了还会追在你身后咬,跟只疯狗没什么两样。”

谢廷玉闻言,将舆图展开细看,沉思片刻,扬声道:“去传令,请王兰之,崔元瑛先锋官入前。”

此番出征,随行者有王兰之,崔元瑛为前锋,袁望舒则在疾驰路上与她会合。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外侧传来铠甲叩擊之声,王兰之,崔元瑛二位已立于案前,齐声问:“有何吩咐?”

谢廷玉指于舆图,画了个圈:“你两率两队人马,去截取运往襄城的粮车,务必将粮草劫回为我所用。记得把张燕也一同喊去,由她断后。”

宇文玥见状,颇为不满,“主人,我的身手你也是知道的。别放着好好的一把刀不用啊,要不然这刀可是会生锈的!”

谢廷玉指节敲敲鬓边,“放心,自有用到你之时。”

十日后,又一封关于五辆粮车遭劫的急报被送至慕容谒手中。

她展开扫了一眼,当即将其揉作一团,狠狠踩在脚下,怒气冲冲地登上城墙。极目远眺,只见大周军队阵列严整,却只在城外驻扎,不进攻也不干嘛,就每天派个小兵来城楼下骂人,一射箭就跑,跟个耗子似地逮也逮不住。

更令人头痛的是,通往襄阳的两条粮道皆被大周军队扼断。慕容谒往地上啐了一口,愤然道:“陛下为何只令我死守此城,却不许出城迎战?”她一掌重击在城砖上,“派去护粮的队伍全军覆没,这仗打得当真憋屈!”

她双眼一眯,只见敌军阵中簇拥着一位身披绯色战袍,头戴银盔的将领。

那将领接过长弰弓,肩背倏然发力,将弓弦拉到极致,只听两声锐响,双箭破空而来,将慕容谒身旁的文书官当场射穿。

谢廷玉举起铜制传声筒,“我说,北秦的这位慕容将军,在城中一直当缩头乌龟很没意思啊!难不成你是不敢打?”

慕容谒性情如火,一点就爆,当即怒吼:“放屁!姑奶奶若非军令在身,早出城砍你脑袋当球踢了!”

话音未落,又一支大箭破风直袭面门。她脸色剧变,慌忙矮身闪避。箭矢携千钧之势,深深钉入身后梁柱,箭尾兀自震颤不休。

谢廷玉收弓执缰,再次举筒高喊:“慕容将军,我便再等你五日。五日之后,你我与鹿门坡见真章!”

此乃军中正仪,堂堂正正的约战。

慕容谒眼见谢廷玉调转马头,从容没入军阵,那顶银盔在日光下刺眼至极。她只觉一股邪火直冲脑门,指着那背影破口大骂:“非得出城宰了这厮不可!瞧她那身盔甲,全军簇拥,定是那中军主帅谢廷玉!人家都踩到脸上约战了,姑奶奶岂能当缩头乌龟!”

原本负有监军谏言之责的文书官已被谢廷玉一箭射杀,此刻再无人能劝阻慕容谒。麾下武将多是嗜血好斗之徒,纷纷嚷着出战。

唯有一人面显犹疑:“将军,陛下严令守城,非必要不得出城……”

慕容谒厉声打断:“襄阳城里外都是咱们的人!若是怕她调虎离山,留一半人马守城便是!姑奶奶带精锐去会会她!”

说着又一拳砸在城墙上:“若能斩下她的狗头献给陛下,陛下岂会怪罪?她们大周不是有句老话——什么‘将在外’……”

身旁副将急忙接话:“将军,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慕容谒摆手,“管她啥啥,反正姑奶奶我到时候上了战场,就盯着这厮打。”

是夜,谢廷玉等人齐聚帐中。

崔元瑛道:“粮道已被我军截断,即便城中有存粮,也支撑不了几日。”

王兰之颔首,看向谢廷玉:“观今日城下情形,那北秦守将已被你激得有些失心疯。五日后约战,她必会出城。”

崔元瑛摩拳擦掌:“谢二,快说说此番要如何布阵,才能一举夺回襄阳?”

谢廷玉并未立即作答。她垂眸凝视舆图良久,方道:“诱敌深入。”

指尖在一条狭长的山谷处画了个圈,“白马峪地势险峻,两侧山高林密,最宜设伏。到时候装作败退,引人往此处跑。待敌军入彀,以弓箭火攻封堵峪口,可成瓮中捉鳖之势。只是这诱敌之人,须得慎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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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兰之奋勇道:“我来当这诱饵。”

谢廷玉却摇头,负手于帐中踱步:“诱饵不仅要引敌入彀,更须全身而退。此人须得武艺高强,更要有足够分量,让慕容谒觉得擒住此人,便是此战决胜之机。”

帐内气氛陡然凝重。

谢廷玉抬眸环视众将,“我来当这个诱饵。”

“万万不可!”

崔元瑛出声反对,“你身为军中主帅,怎可以身犯险?”

谢廷玉淡然道:“正因身为主帅,才最能诱其深入。”她抬手指向宇文玥,“届时你率亲卫随行,护我周全。”

王兰之踏前一步:“我亦请命同往!”

谢廷玉颔首,继而吩咐下去,“待人引入白马山峪中间地带,你们则……”

五日后,两方军队有序列阵于鹿门坡上。

旷野寂寥,风声肃杀。谢廷玉端坐于踏月骓背上,眸光沉静地注视着前方逐渐逼

近的北秦军阵。

北秦素以铁骑称雄,慕容谒此番带来的皆是精锐骑兵。谢廷玉亦亲率北府军中最骁勇的飞骑营前来应战。

她俯身轻抚座下略焦躁喷息的战马,骤然扬声道:“北府军听令!斩敌将首级者,赏千户!临阵怯战后退者,立斩不赦!”

指挥戎车之上,旗手闻声挥动令旗,高声传令:“全军——出击!”

刹那间,两军如赤黑双蛟轰然相撞,绞杀在一处。

嘶吼声、战马哀鸣、兵刃交击之声震耳欲聋,血肉横飞,天地失色。

谢廷玉反手抽出腰间横刀,如一道黑色闪电直刺敌阵,迎面撞上一名北秦副将。她俯身避开数道劈砍,眼见又有几人合围而来,当即旋身挥斩,刀光过处,封喉见血。

趁着这一空挡,谢廷玉手中寒光一闪,横刀斜撩,势如破竹,直接将那名副将的头颅生生斩下。森寒刀刃霎时浸满鲜血,那具无头尸身晃了晃,轰然坠马。

谢廷玉提着那头颅,就往一方向疾驰而去。

王兰之这厢正与慕容谒纠缠在一起。她手持长枪,与这慕容谒的马矟相比,并不逊色,每每击打在一起都能发成铿锵脆响。

慕容谒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怒吼一声,挑准空隙就往王兰之腹部刺去。

电光石火间,一颗血淋淋的物事直扑慕容谒面门。她心头一惊,侧身急闪,王兰之趁势旋枪疾刺,锋刃没入其肩臂,随即勒马后撤数步。

慕容谒定睛一看,居然是她副将的首级。她双眸瞬间赤红如血,猛地瞪向策马而来的谢廷玉。

谢廷玉横刀立马,“慕容将军,看来你们北秦铁骑也不过如此。”

“你不过是收了我一个副将,何以如此大的口气?”

忽见北秦后阵赤旗挥动,霎时间箭雨铺天盖地袭来。谢廷玉急挽缰绳,横刀挥舞几下,格开来箭。

慕容谒趁机高举马矟直刺其心口,谢廷玉腰急仰,矟尖擦面而过。

几名北秦士卒见状齐攻而上,谢廷玉格挡间特意迟滞几息,右臂连中两刀,血染战袍。始终护持在侧的宇文玥眸光一寒,环首刀翻飞如电,瞬间断去数人臂膀。

慕容谒此时看清楚宇文玥的面容,又惊又怒,“宇文玥,十来年不见,你居然投靠了大周。你个叛徒!”

宇文玥吹一声口哨,“谁厉害,我跟谁。”谈笑间又将两骑斩落马下。

谢廷玉扬刀高呼:“敌军有伏箭,全军后撤!”

北府军闻令且战且退。

慕容谒岂能放过,见谢廷玉臂上鲜血淋漓,自觉胜券在握,立即喝令:“全军追击!生擒敌将者重赏!”

马蹄震地,赤色蛟龙紧咬玄甲不放,一路追入狭长山谷。

蓦地,一股阴凉之意顺着尾椎骨一路攀至后颈,慕容谒心头骤然一紧,猛地抬首,只见山谷两侧密密麻麻伏着人影,皆着大周玄甲,手持烈焰箭矢,弯弓待发。

不知是谁厉喝一声“放箭”,夹杂火油的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火光骤起,山谷中霎时血肉横飞,不少紧随而来的北秦骑兵纷纷中箭坠马,惨嚎滚落。

两支箭正中慕容谒胸膛,瞬间炸裂,火花四散。

她眼前一花,尚未来得及稳住身形,便见那原本大臂负伤的谢廷玉骤然调转马头,纵身飞掠至她坐骑之上。

刀光一闪,鲜血迸溅。转瞬之间,她已提着慕容谒的首级立于马上,长声喝道:“你们的主将已亡!速速投降!”

追入谷中的北秦残军尽数覆灭。

与此同时,崔元瑛、张燕率奇兵突袭襄阳,里应外合,一举夺回失陷的城池。

襄阳失而复得的捷报,与谢廷玉大臂负伤的消息一同送入谢园。

谢清宴自染风寒后,凡是议事皆在园中正院。此刻,她方才批阅完军报,与凤阁等人商议数事,几名高卿鱼贯而出。

然而,甫一踏出廊庑,众人便见廊柱阴影下立着一位修长的蒙面郎君。那人静静伫立,目光清幽。

众卿虽然内心很好奇,但没人敢问这谢园里的男子是谁。仿若装作看不见似的,各自敛袖匆匆而去。

姬怜见众人散尽,这才缓步入内,朝谢清宴一礼,“大司徒。”

谢清宴正端盏饮茶,手指微顿,随即从案几上一堆文书中挑出一卷含有谢廷玉受伤的消息,推至他跟前,“你想看的,都在这里。”

她佯装垂眸品茶,实则悄然打量着姬怜的神色,见他果然眼泛泪光、眼尾微红,心中对这未来女婿更添几分认可,轻咳两声道:“若是思念她,可修书一封,自有人为你送至军中。”

姬怜低头轻声道:“多谢大司徒。”——

作者有话说:希望三章之内写完战争我比你们谁都更想让小情侣见面

写到42w字终于明白自己这本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写第一本就存在了只是我没有去解决它写完这本要休息3个月至少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第122章

营帐门帘被人猛地掀开,一抹刺目日光直照在谢廷玉脸上,她下意识抬手遮挡。

朦胧之中,谢廷玉睁开双眸,就看到一熟悉的面容。

袁望舒寒着脸斥道:“堂堂一军主将,竟然敢拿自己的性命当诱饵。”说着一把掀开她身上的厚褥,见到大臂层层缠绕的绷带,脸色更沉,“你竟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这般儿戏……”声音忽地压低,“就不怕你家里那位知道了,要哭湿几条帕子?”

谢廷玉用未受伤的左臂撑起身,慢慢饮了半杯热水,这才道:“望舒娘,你终于来了啊。”

袁望舒自离建康北上巡边,短短数月间,边塞风沙已将她的肤色染深几分。一接到谢廷玉军中信报,她便即刻点齐青鸾军,日夜兼程直赴襄阳。

此刻,有亲卫手持信笺于营帐门处高喊,“谢将军,有您的信。”

袁望舒转身取来信件,塞进谢廷玉手中:“这才几日,信就追来了。看来你家里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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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心急如焚。”

谢廷玉将信笺仔细收入枕下,盘膝坐于行军床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瞧,我们仅以数千精兵,便吞下数万秦军。区区臂伤,何足挂齿。”

袁望舒抱臂挑眉:“是是是,谢大将军深谋远虑,说得在理。只要有谢大将军出手,就没有砍不下的敌军头颅。”

谢廷玉讶然,“你如今这么看得起我?”又道,“望舒,取舆图来,再把她们几个喊进帐。”

待诸将齐聚时,谢廷玉已整装端立,外袍齐整,立于沙盘前。

“如今我们已经将襄城夺回,此时我军士气大增,应当乘胜追击。”

她指尖掠过图上关隘,“北秦此前扫荡襄阳外围时,已占据南阳、新野诸城。此刻,该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

谢廷玉有条不紊地部署下去,攻打南阳要走那条路,带哪个营的兵力前去等等,桩桩件件皆都交代清楚。

王兰之等人点头离去。

谢廷玉从枕下翻出那封信笺,里头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

【玉娘亲启。】

谢廷玉的眸光在玉娘上缠绵不去,不知为何,突感妻主二字会比玉娘更加顺口。

想到此,她叹息一声,王琢璋啊王琢璋,你果然说得没错,当招惹上建康城里最尊贵的皇室子,确实是得做到将军位份才有可能将人娶回家。

【闻你襄阳大捷,喜不自胜。然得知你手臂负伤,忧思难眠,料你饮食起居皆需人照料,只恨身无双翼,不能飞至你身边。自悔平生只习琴棋书画这些无用技艺,若早年修得岐黄之术,此刻便可随军相伴。】

【沙场征战,万望珍重。知你武艺超群,常身先士卒。然军中既设先锋官之职,若你屡次亲冒矢石,她人何来建功之机?为将者当运筹帷幄,非逞匹妇之勇。】

【前日偶经主院,见亭边翠竹成列。其姿挺拔坚韧,风骨凛然,恰似玉娘风仪。遂擅作主张,在长好院中也移栽数丛。不论你中意与否,既已种下,归来时也只能由着它们伴你晨昏了。】

【此去征途漫漫,不似之前,归期未卜。我当在竹影深处静候你归。若你偶有牵念,切莫吝啬笔墨,盼常寄书信。】

指腹摩挲着,忽觉纸质略厚,原来下还衬着一页。

【我住长江头,卿住长江尾。日日思卿不见卿,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卿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谢廷玉将信笺收好,置于心胸口,不由低声喃喃,“只愿卿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从前与姬怜同榻而眠时尚未察觉,如今相隔万里,仅凭书信传情,倒让她恍然生出一种与姬怜已相守半生的缠绵情致。

想来,成婚倒也真的没什么不好,她

确实贪恋这般被人时时惦念的滋味。

“那句诗是怎么说来着?哦,原来是——”她又低声哼起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那另一句诗呢?哎呀,谢廷玉啊谢廷玉,当初被王琢璋按头背诗时嫌烦,如今倒真想不起来了。你是文盲吗你是?若不以诗词回信,怜怜只怕要说你心里另有郎君,所以才懒得费心写诗。”

帐外守卫的亲兵听到里头声,不由探头往里看去,就见着谢大将军跟个无头苍蝇似地原地转圈圈。

亲兵甲挠挠头,疑惑道:“将军何时有了郎君,不是一直都是光棍一条吗?”

亲兵乙瞪眼,“你怎么比男人还管得多,闭上你的嘴巴。将军帐中不论出现什么声音,都不得外传。”

谢廷玉仍然于帐中自言自语道,“哦,我记起来了,是——”

她即刻提笔研磨,于纸上笔走流云写下。

【怜怜,见信如唔。】

【池苑清阴欲就。还傍送春时候。眼中人去难欢偶。谁共一杯芳酒。朱阑碧砌皆如旧。记携手。有情不管别离久。情在相逢终有。】

不过才写完,心里就有一道强烈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别等了,别等了,回去就成婚吧!

于是,她毫不犹豫起笔,就着未干的墨痕,在信末紧接写道。

【怜怜,待你我重逢之时,便是我们成婚之日。】

尤绝不够,她又拿出一张纸。

【仍记上次在望舒娘婚宴担任女傧相时,席间金齑玉脍甚是可口。不若你我婚宴也备上百盘?只是那日喜糖过甜,枣泥馅尤不合口,不如交由城东大徐市坊制些清甜不腻的。】

【至于合卺酒器倒不必讲究,再好的玉杯或是银器,也比不上用怜怜锁骨盛酒来得醉人。】

【又或许是怜怜你用嘴叼着那酒盏来喂我也是极好的。】

亲兵甲耳边突闻脚步声,就见着谢大将军手里拿着信笺,脸上笑眯眯道:“这信需得速速送回,万分不得延误。”

尽管谢廷玉臂伤未愈,每逢攻城仍亲自策马阵前。将士们望见将军银甲映日,神采飞扬,无不士气大振。

出征半年,谢廷玉率军连战连捷,不仅收复襄阳全境,更将北秦所占荆州北部诸城尽数夺回。

军中无一不赞叹谢廷玉的筹谋,士兵们对她皆有敬佩仰慕之心。甚至是已经达到了一种神化的地步,认为此战只要有谢廷玉坐镇,那就必赢无疑。

谢廷玉对此感到很无奈。

北秦铁骑每破一城,将领便强纳民夫,纵容士卒当街劫掠儿郎,更焚毁民居,夺人钱财,形同匪寇。虽北秦可汗屡颁禁令,然收效甚微,百姓如陷水火,苦不堪言。

待大周王师收复失地,谢廷玉非但严明军纪,更开仓赈粮。军中令行禁止,秋毫无犯,抚恤孤弱,百姓感其仁政,无不交口称赞。

这场战争犹如你来我往,又很激烈的回合战。城池屡番易主。北秦此番铆足了劲欲在大周防线上撕裂缺口,非但未退,反愈战愈凶。

然而北秦原本的速攻之策,却在谢廷玉层层阻截下屡屡受挫。战至此时,北秦六十五万大军折损过半,仅余不足三十万兵马。

自此拖成了长达两年的拉锯苦战。

如此算来,亦可以说成,自谢廷玉率军离开建康,已整整两载未归。

这年十一月寒夜,宇文玥、张燕与王兰之奉谢廷玉之命,率五千北府精骑突袭洛涧。本欲暗渡洛水奇袭三万北秦军,不料敌军早有防备,严阵以待。

宇文玥与张燕见状,当即变计,将偷袭转为强攻。铁骑强行渡涧,直冲敌阵。

其中,宇文玥一马当先,挽弓搭箭,竟将敌将自战船射落,随即挥动长刀杀入敌群,如入无人之境。

王兰之依先前与谢廷玉所定之策,率部侧翼迂回,猛攻敌军肋部。北秦阵型大乱,约万余士卒在混乱中跌落淮河,溺毙者不计其数。

鏖战至破晓,大周再获全胜,缴获粮草军械无数。

如此,谢廷玉再度率军前进,直逼淝水。

滔滔不绝的河流两岸,一边是身着赤色军服的北秦,一边则是黑色玄甲的大周军士。两军如今已对望约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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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已逾十日,大周欲渡江痛击北秦,而北秦则按兵不动,死守河防,誓不容敌越雷池半步。

相比于大周,北秦内部已然吵得不可开交。如今她们已退无可退,只能死守此处,且在这两年出征中,不少将军被大周的各类悍将斩下马,砍下的头颅数甚至都能都她们踢个蹴鞠好几场了。

更何况,北秦出征日久,女真、羌等部族士兵早已疲惫抗战。而大周又步步紧逼,几乎不曾留下一丝喘息余地。

议事堂内,众将面露颓色,于座上坐着一言不发,即使小案前有各类美馔,亦是食之无味。

赫连嫉脸上郁色难消,自眼尾至颈侧一道深深刀疤狰狞蜿蜒。那是去年一场鏖战中,她策悍马奋勇当先,迎敌之时,猛然冲出一员大将,手执红绸横刀,猎风翻舞。

二人交锋数个回合,赫连嫉竟被对方一刀劈中面门。若非亲兵拼死掩护,险些命丧当场。后来才知那人正是大周主帅谢廷玉。此人的勇猛不亚于当年的王璇玑。

赫连嫉今日召众人前来此处,本是为商议之后的战局部署等,谁曾想一个一个脑袋耷拢着,根本不复见当时出征的雌心壮志。

可她们明明都还没败,为何有如此颓靡之相呢?

恰在此时,一人前来禀告,“陛下,敌军遣来使者,正在堂外候见。”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此乃古今通例。

赫连嫉沉声道:“传。”

但见沈妤广袖宽袍,一身文士打扮,虽不谙武艺,却敢独舟渡江,孤身入敌营,眉目间不见半分惧色。

她振袖拱手:“赫连将军,我家主帅素闻北秦乳酪醇厚,奶酒甘烈,心向往之。特请将军设宴做东,她当渡江前来,与将军共品珍味,也正好与您共议此战事。”

赫连嫉眸光骤凝:“只她一人前来?”

沈妤从容摇首:“不过随行亲卫数人罢了。”

这些北秦武将虽不识字,但听意传意,还是能听出几分意思。

她们一个个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方才所闻。

大周主帅竟只带寥寥亲卫,便要敌军设宴相迎?这是疯了,还是傻了?

不——此人分明是狂妄到了极致!

静默片刻,赫连嫉断声回道:“那便定在明夜设宴。”

“谨遵钧命。”

沈妤施施然一礼,从容离去——

作者有话说:2500个收藏了!!!!(此时的我就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对着2500这个数字泪流满面

快看,woc,是真的不容易。

——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卜算子》李之仪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鹊桥仙纤云弄巧》秦观

池苑清阴欲就。还傍送春时候。眼中人去难欢偶。谁共一杯芳酒。朱阑碧砌皆如旧。记携手。有情不管别离久。情在相逢终有——《秋蕊香池苑清阴欲就》晏几道

第123章

“陛下!此獠狂妄自大,既然她敢孤身赴会,我们便该当场格杀!没了谢廷玉,此战必胜!”

“陛下,此计可行啊陛下!”

帐中多数将领皆主张既设鸿门宴,便该当机立断。

然而亦有持异议者。

拓跋攸素来方正,笃信堂堂正正决胜之道。她慨然道:“陛下!若我们行此卑劣之举,便是背信弃义。纵使得胜,亦将遭天下人耻笑。我北秦既要赢,何不光明正大一决高下,何必行此宵小手段!”

此言一出,立即有人拍案驳斥:“拓跋!我知你为人刚正,可你瞧瞧外头那些士兵!如今军心涣

散,前日竟有人试图夜遁。那些女真、匈奴部众早已军心动摇!若非我亲自斩了逃兵首级悬营示众,怕是要跑掉大半!”

拓跋攸怒目圆睁:“我北秦虎狼之师,岂能用此等卑劣手段取胜?你是要陛下即便赢了此战,也落得个千古骂名吗?!”

众部下哄堂吵闹,纠纷不止。

赫连嫉阴鸷的眸底骤然翻涌起浓墨般的暗潮。

她身为一国之主,岂会不愿取胜?

但她更想要的,是以胜利者之姿青史留名。届时她将是第一个入主中原的外族君王,是鲜卑子民世代供奉的传奇。

“诸位——”

众人顿时噤声,纷纷望向赫连嫉。

“此等鸿门宴宵小行径,不必再提。”

拓跋攸闻言目光骤亮,却听赫连嫉声调陡转:“待明夜宴罢,再议进军之策。”

宴会当日,申时。落日熔金,在淝水河面铺开粼粼橘纹,一叶轻舟载着不过十人,从这一岸飘到另一岸。

赫连嫉率众早已候在岸边。只见甲胄锃亮的护卫们手按环首刀,神色警惕地让开通道,从中踏岸而出一人。

此人身着对襟直领广袖襦裙,腰束帛带,并未佩戴任何武器。

她这一身打扮,分明就是大周世家娘子赴宴的姿态。哪里还能看出十五日前在沙场上,那柄横刀自腰腹将敌将劈作两段的修罗模样?

跟在赫连嫉身后的将士睁大一双铜铃眼,纷纷不断扫视谢廷玉全身,最终眸光死死地锁在她发髻上的一根青玉簪。

不由纷纷小声交头接耳。

“你说那玉簪能杀人不成?”

“我看不行,顶多把人眼睛给捅瞎。”

“你个眼睛有毛病的,那簪子若斜刺入脖子,不照样取人性命!”

谢廷玉抬眸,目光缓缓掠过岸边这些腰背挺直,以长戟拄地的北秦将士,浅笑道:“方才在彼岸远观不甚真切,如今近看,方知北秦虎狼之师确非虚名。”

那群将士闻言,又开始嘀咕起来。

“她干嘛?上战场说我们纸老虎,如今又夸我们虎狼之师。”

“你不懂,她们那边的人都这样,虚伪得很。”

“听说大周那些读书娘子骂人能不带脏字,把你祖宗十八代骂遍了你还听不出一个音!”

赫连嫉亦假笑几声应和,赞了几句大周军容雌壮,便引谢廷玉赴宴。

谢廷玉此行所带亲卫,除张燕、宇文玥两员悍将外,还不得不捎上袁望舒。若非如此,她怕是真来不成这场宴会。

当初谢廷玉提出赴宴之议,除沈妤外众人皆极力反对,尤以袁望舒最为激烈,认定她此去必是羊入虎口,有命去,没命回。

谢廷玉只是说:“北秦死守淝水北岸,僵持不下令人头疼。不如引蛇出洞,逼其主动出击。”

众人问:“如何引?”

谢廷玉一拍胸脯,“以我为饵。”

众人极力劝阻无法,最终只得精选数名猛将随行护驾。

甫一落座,丝竹声起,几名坦胸赤足的郎君翩跹入内起舞。较之大周的含蓄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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