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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疼得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却不敢出声。
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非但没有激起男人的同情心,反倒令他失掉了兴致。他慢慢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就在那一瞬间,孟逐看清了那人的脸。
病弱般惨白的脸色,和那高耸的鹰钩鼻,眼窝深陷如骷髅。
正是谭隐的弟弟,谭洲。
孟逐几乎被雷劈般僵在当场。那日游艇上,她以为Helen与谭洲的亲密不过是段插曲,却没想到这大半年过去了,他们竟一直有联系。
谭洲掸了掸扔在榻上的西装,转身就走。Helen连忙向前爬了几步,抓住他的手腕:“阿洲,我不是要扫兴,只是换个地方……你别走,好不好?”
谭洲乜了她一眼。女人的沙漏型曲线,屁股浑圆挺翘,只可惜她现在趴着的姿态,像只摇尾乞怜的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若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他早就一脚踢开了。
“bb,”他伸手轻抚她凌乱的头发,笑意毛骨悚然,“我之前介绍给你的那位朴先生的户,开好了吗?”
“那,那位朴先生的名字在高风险名单上,可……可能开不下来。”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谭洲的失望夸张得像讥讽,已抬脚要走。
Helen慌了,死死拽住他:“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力的!”
“之前是没尽力?”
潭洲的回头觑她,眸中的狠戾一晃而过。
“不是。”她急着辩解,话都打结,“我们审核要两个签字。下周我上级出差,我就是代理组长。我可以安排下面的人再签一个,这样就能……”
谭洲终于满意,“嗯,还是我的bb有办法。”
“那……那你这个月会陪我吗?”
“不行。”
他拍了拍她的脸,动作看似温柔,实则充满了轻蔑:“毕竟我的未婚妻下个月生日,我得过去为她庆祝。”
Helen的脸瞬间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但是……”谭洲的声调忽然一转,带着蛇一样的诱惑,“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也可以不去。”
Helen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
“好,我下周给你好消息。”
“嗯,乖bb。”
潭洲先行离开后,Helen才从贵妃榻上挣扎着坐起身,颤抖着手整理凌乱的衣裙。就在她低头系扣子时,忽然瞥见地面上一道细长的影子从屏风后蔓延过来。
“谁?!”Helen立刻看向屏风。
脚步声响起,孟逐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Helen看清来人的瞬间,脸上血色尽失,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你……你在那儿多久了?”
孟逐没有回答,用一种审判般的眼神凝视着:“Helen,你疯了吗?竟然要帮谭洲违规操作?”
“这和你没关系。”
Helen眼神躲闪,疾步要走,却在经过孟逐时被她一
把拽住手腕,猛地扯回来。
“你昏头了?!”孟逐满眼都是恨铁不成钢,“帮高风险客户开户,被检查出来你的工作还要不要了?!一旦金管局知道,你执照也会被吊销!这种客户如果涉及洗钱,你就是金融犯罪的共犯!被定罪的话,最高14年监禁!14年啊He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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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en的脸上闪过一丝恍惚和恐惧,但随即她又眯起眼睛,用力甩开孟逐的手。
“我的事你管不着!”她满眼怨毒,“现在开始装好室友关心我了?想去frontoffice的时候你怎么不帮我?!阿洲至少一直在帮我积累客户,我很快就能转职了!我帮他这么多,他不会不管我的!”
“不管你?我看他就想利用你罢了。”孟逐恨不得摇醒她,“你没听见他刚才说什么吗?他有未婚妻!你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可利用的工具!你这是在做什么?当地下情人?当小三?”
这句话如利刃般直插Helen的心脏。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身体抖如糠筛,但旋即爆发出更加恶毒的反击: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也攀上周家公子?装什么清高?我们都一个货色!”
提到周予白,孟逐脸色微变。
这一变化无异于令Helen更加得意,她笑容扭曲,“被我说中了?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能嫁进豪门吧!我告诉你,阿洲都和我说了,周家早就给小辈早早定下了联姻对象,只等时机成熟就举办婚礼。”
这一句像在耳后炸开一团闷雷。
孟逐感觉胸腔像被人抽走一口气,耳边出现一瞬嗡鸣。
好在她一贯冷静,在心里快速告诫自己,别被她带节奏,周予白不是这样的人。
但情感的堤坝却在这一刻开始松动。
就像一座看似坚固的堡垒,却被一个小石子击中后,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安全感是如此不堪一击。
她那冷静的表情似一块薄冰,下面涌动着的是巨大的恐慌和不安。尽管她拼命想要掩饰,但那一瞬间的失神还是被Helen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找到破绽,似鲨鱼嗅到了血,眼神一下狠了。
孟逐这样一个清高的女人,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刻!
简直大快人心!
怨毒与嫉妒怂恿着她,Helen得意道:“哈哈,你竟然还不知道?看来周生也没多爱你。不过是个偶尔宠宠的玩物罢了,还假清高说我,真是可笑!”
她甩开孟逐的手,高昂着头颅往外走。
“Helen。”
孟逐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如阴森的鬼魅,如影随形。
“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违规的证据。”
Helen身形一晃,回头震惊地看向她。
孟逐与她对视:“迷途知返,还来得及。”
*
孟逐也不知道在长廊里站了多久。她抹了把脸,确认自己的脸色恢复常态后,才往内厅走去。
远远地,她就能听到牌桌那边传来的说话声。几个公子哥依然围坐着,只是身边的女生不知何时都散了,换成一圈年轻男人站在后头观牌,笑声嘈杂。
孟逐放慢脚步,那些零散的谈话声逐渐清晰起来。
“喂,陈生,刚才那个女仔挺可爱的啊,在哪找的?”
陈生吸了口雪茄,被夸得颇为得意:“从林老板的夜店里弄回来的。这妹妹仔土是土了点,但胜在听话,床上也挺骚的。”
随即又说了一些污言秽语,那几个男人立刻爆发出心照不宣的粗俗笑声。
“不过林老板那边生意不行了吧?”其中一个公子哥有些不屑,“他的场子好久没进新人了吧?还有好姑娘吗?”
另一个公子哥看上去更正经些,搭上他的肩,“你都去那种地方,能找什么好姑娘?”
话题越来越下流,他们开始交流各种“寻欢”心得,言辞里都把那些女人当做可以随意亵玩的物品。
有人注意到一直沉默的周予白:“周生,你怎么不说话?对这个话题没兴趣?”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周予白。他正在慢条斯理地拢着手中的牌,那些杂乱的纸牌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翻飞,似花瓣般轻盈落下。
面对众人期待的目光,周予白连头都没抬,淡定开口:
“去那种地方的你们,又算什么好货色?”
孟逐站在不远处,忽然被这句话打了一下。
那句话不算重,甚至语调还很平静,但却像一盆冷水泼在了那些人脸上。几个刚才还在洋洋得意的公子哥都愣住了。
随后,有人干笑起来:“哎呀哎呀,我们当然没有周生这么好命,走到哪里都有靓女主动贴上来。”
另一个人索性破罐子破摔,“对啊,我们就是烂,所以只能主动去找乐子咯。”
“你们自己下.贱,别拉上别人。”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沈嘉树正从二楼的旋转楼梯上优雅地走下来。他换了身深紫色的定制西装,胸前别着一枚水晶胸针,整个人如孔雀般华丽而高傲。
“我的场子,不欢迎垃圾。”他扫了一眼在场众人,目光锐利,“再让我听到这些没素质的话,直接给我打包滚出去。”
刚才还在嬉笑的男人们纷纷闭上了嘴。
谁都知道沈嘉树的脾气不好,他是真的会把人扔出去的。
听见脚步声,周予白似有所感,忽然回过头来。当他看到孟逐的那一刻,刚才淡漠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
孟逐刚刚飘摇的心忽然就这么安定了下来。
Helen的话带来的恐惧和动摇在这一瞬间被抚平。她安慰自己,周予白果然那些物化侮辱人的公子哥不一样,他身边玩得好的人也同样有着正直的三观。
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像潭洲,或者这群纨绔的公子一样的。
她和Helen不一样。
周予白见她走近,干脆揽过她的腰。他此刻坐着,因着身高差,需要仰头看她,那种姿态莫名有些可爱。
“怎么去了这么久?迷路了?”
“遇上了个熟人。”
“谁?”
“无关紧要的人,你不认识。”
孟逐没打算讲Helen和谭洲的事,她今天的心绪太过混乱,只想静静。
“我有点想走了,会不会太失礼?”
“当然不会。”周予白毫不犹豫地说,然后转向已经走近的沈嘉树,“生日快乐,寿星,我们要先走了。”
沈嘉树打量了他们俩一眼,竟然也没抱怨什么,挥了挥手:“走吧走吧,反正你这张臭脸我天天看,烦死了。”
周予白起身,经过他身边时顺手把他发型揉乱。
“周予白你他爹的有病吧?!”沈嘉树气得跳脚,“你下次别出现在我家了!”
周予白只是笑着摆了摆手,牵着孟逐的手朝门外走去,留下沈嘉树在那里气急败坏地整理头发。
第54章 沙塔
后来,孟逐没想到会再见到那位Flor。
那晚她和Stell喝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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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很迟。Stell自从搬来港城欧,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是在应酬就是在出差的路上,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单独聚过了。因此那天她主动邀约晚上喝一杯,令孟逐有些意外。
她们聊了一些生活上的琐事,不知喝到第几轮的时候,Stell的眼睛开始有些迷离。
“Judy,”她忽然抓住
孟逐的手臂,力道大得有些疼,“我真羡慕你啊。”
孟逐握着酒杯的手一顿,打趣道:“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工作事业向上、年轻、单身、自由……”
她没公开和周予白的恋情,因此Stell还以为她单身。
她笑着含糊过去:“这有什么。大家更羡慕你吧?婚姻幸福、自己当老板、还经济自由。”
按理说Stell才是“标准人生赢家”。
孟逐本以为她只是喝多了说胡话,手臂上忽然传来一阵湿意。
她哭了。
孟逐愣住了。
她从未见Stell哭过。在她刚进入职场的时候,Stell在她心中的印象一直是个乐天、有些泼辣的职场女性,永远动力满满的,我行我素。
而此刻的她,却在无声地流泪。
孟逐慌了,抽纸拭她的泪珠:“你怎么了?”
“Judy,我好累。”Stell把脸埋在她臂弯里,声音闷闷的,“现在做的事不是我喜欢的,为了我老公的项目,我得去讨好那些我根本看不上的人。以前虽然也要应酬,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低三下四过。”
孟逐轻抚着她的后背,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如果太辛苦,可以考虑请职业经理人啊,或者……”
话还没说完,Stell忽然抬起来头来。
泪水模糊了她精致的妆容,那双往日里总是闪闪发亮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似一具半脚踏入棺材的尸体。
“他出.轨了,Judy。”
孟逐脑中“嗡”了一声,整个人僵住了。
“……确定吗?”她很难想象,大半年前还见Stell和她老公如此恩爱,这才异地多久,怎么就……
“确定。”
桌面的小烛台把她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她空洞的眼睛直视着孟逐:“男人都是一丘之貉,不要想着会有什么例外。”
那声音尖锐似夜枭般阴森,让孟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婚姻与背叛就这样把一个人杀死了吗?
酒精和情绪的双重作用下,Stell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桌上。孟逐只好叫车将她送回家,看着她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她忽然看见街边有个娇小的身影正扛着几个硕大的垃圾袋从一家店里往外走。那强烈的对比让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正巧一辆车经过,远光灯猛地照过来,刺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那人的脸。
圆圆的脸蛋,头发高高扎起,戴着白色橡胶手套,脸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闭上眼睛。
“Flor?”
眼前的炫光消失,Flor歪着头盯着她,一时没认出来。
孟逐走近几步解释后,Flor才想起前段时间有着一面之缘的靓女。她跟了陈生以后,也参加过几次那些男人的聚会,但从来没见过有女生作为牌局主桌,因此对她有印象。
孟逐看了看周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店啊,刚打烊,在收拾垃圾。”Flor指了指身后,孟逐这才注意到店面上方挂着个手绘的招牌——“芳芳的花”,字体稚嫩却透着一种可爱的认真。
Flor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芳芳是我的真名,我叫洪小芳。Flor是……”她顿了顿,“来港城时候怕被人说土,就改个洋气点的名字。”
她把垃圾袋丢进旁边的大桶,回身推门:“进来坐会儿吧,我给你煮醒酒茶。这个我拿手。以前陈生每次喝多,我都给他做这个。”
店门一合,花朵和枝叶的清新气息扑鼻而来。
“芳芳的花”并不大,门外是几把欧式铁艺椅,地上零散摆着两个狗食盆;里头却像一个小小温室,花材被分门别类地插在清水里,玫瑰、洋甘菊、银叶尤加利。墙上挂着一些手绘的小画,虽然技法稚嫩,但充满了生活的味道。
“哇,好漂亮。”孟逐由衷地赞叹。
“嘿嘿,谢谢!”Flor开心得像个孩子,摘下白手套,扎高的马尾随之晃了一下,“这都是我一点点布置的,花了三个月。我先去换衣服再给你做茶,你喝姜味的吗?有点辣,但醒酒效果最好。”
“都行。”孟逐放松地坐下。
Flor利落地把水壶放上电磁炉,抓了一把姜片和红枣,又加了几枚干桂圆。很快,茶香就在小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你一个人经营这家花店?”
“对呀,这是我的梦想。”Flor边忙活边说,语气里满含自豪,“不过这不只是花店,还是咖啡厅。你看,这条街靠着富人区,好多人喜欢遛狗,我这里宠物友好。而且还卖花,能吸引喜欢拍照的女生。想想看,爱遛狗喝咖啡的人,生活都挺精致的,很可能顺手买束花……”
她分享得毫无章法,却让孟逐震惊于她对客户重叠属性的敏锐分析,有种天然的商业头脑。
“嘿嘿,我没那么聪明,只是想这么干罢了。”Flor腼腆地笑了,“而且……我也想自己努力好好赚钱,这样以后陈生的朋友们就不会瞧不起我。他带我出去也不会丢脸。”
她眼中跳动着希望的光,“嘿嘿,希望有一天我能追上他,和他平等地站在一起。”
那种鲜活的、向上的生命力深深感染了孟逐。
后来孟逐和周予白聊起Flor的花店,还在夸她的想法很好,这个模式说不定真能做起来。
她枕在他腿上,抬头看他,说话时能看见他下颌的线和喉结的起伏,非常性感。
“你是真这么想还是开玩笑?”他顺手捋了捋她的鬓发,觉得她天真得可爱。
“那个模式门槛那么低,别人要想抄袭,轻而易举。要不是陈生放了话,不允许其他人在那条街开咖啡厅,她那小店早就没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只当一个睡前小故事,甚至觉得孟逐竟然真被这种“天真想法”给打动而觉得好笑。
好似一桶冷水兜头而下。
孟逐知道他说的在理,但她在心底想要去相信Flor能成功,何尝不是一种愿望的投射?如果连Flor都能通过努力获得认可,那她是不是也有希望成为能与周予白并肩的人?
但此刻她知道,不可能了。
Helen的话仿佛从深渊里浮起,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
她没想到这些话带给自己的伤害有这么深,而周予白此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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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更是将她自欺欺人不愿正视的伤口又撕开了。
他们之间的鸿沟,不是靠这种努力就能跨越的。
那些公子哥从来就没把她们当做平等的存在,即使她们在事业上拼尽全力取得成就,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随意说个话,就能轻易做成的事,不值一提。
“怎么了?不开心?”周予白察觉到她的沉默,逗她。
“没什么,”她的声音闷闷的,“我累了。”
“好,那就只亲亲。”
他的吻温柔而缠绵,从眉眼到嘴唇,从耳垂一路向下。孟逐被他撩拨得没有招架之力,明明心情低落得要命,身体却诚实地回应着他的撩拨。周予白太了解她的身体了,仅仅几根手指和几个吻,就让她整个人陷入一阵湿热之中。
裙子堆叠到胸口,周予白将她的月退挂在肩头,头埋了下去。
原来他说的亲,是这种亲法。
孟逐尚未来得及拒绝,他的舌尖已经粗碰到那片温润的布料,热切的鼻息喷在上面,令她脑中顿时空白。
她仰躺在枕头上,弓起背脊,不由溢出一声呜咽。
他将那片薄薄的布料用牙齿衔起,挺翘的鼻尖划过。
强烈的舒爽直冲天灵盖,她用手去推他。可力气太小了,有种欲拒还迎的味道。
周予白很专心。虽然慢,但是有自己的节律,像在阅读一段熟悉的书本,而她的身体就是被他一句句用心标注的文字。
舌尖滑过小珠,轻轻一咬。
孟逐的声音成了一种变调的哽咽,腿难以自制地收紧,将他的头卡在中间。
一汩水流涌了出来。
她闭着眼睛喘息,整个人都在发颤。她柔顺的长发胡乱拍黏在她的脸上,脸上是一种不自然的红,更添了几分诱惑与慾念。
周予白抬起头,唇角还带着她的温度,向下俯视着已经溃败的她。
昏黄的台灯在他的脸上投下半明半暗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那一瞬间,孟逐忽然觉得他就像一个君王,而她不过是
他脚下的臣民。
一股巨大的伤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想起了那片墓地里的无名墓碑,想起了那群公子哥谈论女人时眼中的轻蔑,想起了Helen残忍直白的话……所有的一切都像拼图一样,在这一刻拼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
就像Flor永远不可能真正“追上”陈生一样,她永远无法与他平等。
自尊心在胸腔里疯狂地嘶吼着,告诉她应该起身离开,可是身体却背叛般地沉溺其中,每个细胞都在回味着他刚才给予的欢愉。
她就像一只美丽的鸟儿,以为自己在自由飞翔,却不知何时已经坠入了金丝笼中。那些她以为的温柔和宠爱,不过是笼子上的丝带,美丽却束缚着她的翅膀。
不是飞不动,而是已经无法离开这个精致的囚笼。
*
又过了一个月,春天临近末尾,天气逐渐变得炎热。
最终路演这天,会议室坐满。
会议室里,周予白和王超为代表的周氏团队坐在前两排,Andrew带领的FS投资团队则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这次Andrew团队显然下了不少功夫,比起之前的敷衍态度好了很多。虽然依旧是传统的平衡型策略,但在标的选择和未来三到五年规划上,挑不出什么大错。
周予白后面的分析师们讨论过后,最后决定接受这份提案。
Andrew顿时感觉心中的气都顺了不少。
“那就谢谢周生特意带着团队过来,我们期待最后周氏的最终选择。”
Andrew的发言进入尾声,分析师们开始收拾资料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只手举起。
“等等,还有一份提案还未present。”
不知何时孟逐已经走上讲台,看向在场众人:“我同时也准备了一份B提案。”
Andrew上前,压低声音劝她:“别自找难堪,顾忌一下公司形象。”
孟逐丝毫不理睬,直接点亮了第一页。
那页的内容让所有人都愣住了,Andrew更是直接笑出了声。
孟逐选择的策略极其激进,几乎全部押注在高风险的另类投资上,主要押注前景未明的新兴产业。从氢能源技术到人工智能,在2017年,这些领域的发展前途还充满不确定性。
分析师当即举手之一:“这个风险偏好是不是搞错了?这么高风险,我们周氏不是赌徒。”
孟逐不慌不忙,激光笔点在了资产那一栏:“您看清楚,我的这策略并非针对整个周氏家办的基金,而只是在FS的一个亿美金。”
众人瞬间明白了她的策略巧思。
首先是“小而美”的定位。
她没有贪心地觊觎周氏背后几百上千亿的资金,而是专注于其中一小块——这一亿美金在周氏总资产中占比不到1%。
再者,是她对风险的考量。
传统资产配置讲究平衡,债券股票通常是六四分或二八分,但那是针对全部资产进行的总体规划。孟逐选择从这1%里做文章,做到极致——即使全部亏损,对周氏整体资产影响微乎其微;但如果押中了,回报可能是几倍甚至几百倍。
最后,是错位竞争的智慧。
她深知自己无法在传统投资领域与Andrew这样的老手正面竞争,于是剑走偏锋,选择了一个别人不敢碰、但周氏资产组合中又不可或缺的细分赛道。
这就像在一张巨大的画布上,别人都在用大笔刷涂抹主色调,而她选择用最细的笔在角落画出最精致的细节。虽然占比很小,但一旦成功,就会成为整幅画的点睛之笔。
众人议论纷纷,都在审视这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提案。
孟逐心情紧张,不由看向周予白。
他淡定地斜靠在椅背上,修长的腿随意交叠着,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轻抚着下巴。
即使在这种充满质疑声的场合,他依然保持着那种天生的从容不迫,仿佛这些争议与他无关。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在会议室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英俊,眉宇间透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淡然。
当察觉到孟逐的目光时,周予白缓缓转过头来,那双深邃的眸子直视着她。
然后,悄悄地举了个大拇指。
做得好。
孟逐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忐忑的心终于又恢复平静。
最终周氏决定,两个提案一并带回周氏内部评审,交由董事长拍板。
回到周氏大厦,办公室门一关,王超就忍不住:“孟小姐这步棋太敢了,厉害!”
周予白也笑:“她胆子确实大。”
他早已见识过她好几次“胆大”的越界。
“那我们最终提交哪一份?”王超翻阅着资料,“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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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案比较稳妥,但孟小姐的创意确实很独特。董事长一向欣赏有创新思维的人,说不定……”
周予白看了他一眼:“把孟逐那份丢了,只提交A案。”
王超一愣,以为听错。
周予白一字一句复述了一遍。
“为什么?”王超完全不理解,“她的策略虽然激进,但逻辑很清晰,而且风险控制得当。提交上去至少能展现我们团队的思维多样性……”
周予白抬眼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让王超瞬间闭上了嘴。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王超讪讪闭口,只得把B案夹起。临出门前,周予白从抽屉里抽出另一份文件递给他:“把这个交上去。”
“这是什么……”王超低头一看,视线落在署名处,瞳孔微缩。
“明白了吗?”周予白头也不抬地问。
“明白了。”
王超拿着文件走向粉碎机。看着手中孟逐熬夜准备的心血之作,他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能看得出来,她在这份提案上下了不少苦功,只可惜,连被送上去审阅、参与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
“王助,有你的电话。”外头有人喊。
“来了。”
他应了一声,匆忙将最后几页塞进粉碎机的进口,就急忙离开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后,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按停了机器。
第55章 沙塔
不久之后,周予白飞去美国。
周氏北美分公司召开AGM,周淮左钦点他作为家族代表出席,回答投资人和媒体的质询。消息一出,港城媒体立刻解读为:周淮左有意将北美商业版图交给这位次子。
“周淮左!你避着不见我是心虚吗?!”
书房门口起了动静,沉重的脚步声和推搡声传来,书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
“抱歉董事长,我已尽力拦了……”
严特助的西装微皱,领带也有些歪斜,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战斗”。林月兰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眼睛瞪得滚圆,胸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书房里,水声潺潺。紫檀书案上,徽墨未干,沉香在青铜博山炉里缓缓燃烧。周淮左袖口微挽,正研墨、铺宣,目光落在纸心,笔锋悬而未下,仿佛根本没听见刚才的喧闹。
他头也不抬:“让她进。”
严特助侧身退到一旁,林月兰狠狠瞪了他一眼,昂着头走进书房。
这位年过五十的女人保养得极好,身材依然窈窕,脸上不见明显的皱纹痕迹。一袭香奈儿定制的藏蓝色套装将她衬得优雅高贵,但此刻的愤怒却让这份优雅显得有些滑稽。
"老爷,您派那个逆子去美国是什么意思?"林月兰的声音还带着刚才的怒火,"真要把美国分公司交给他?"
周淮左提起毛笔,蘸了蘸墨:“怎么不继续喊我大名了?”
这句话轻描淡写,却让林月兰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她白了脸色:“我刚才只是……太着急了。老爷,我们在美国砸了那么多钱,烨儿也花了那么多心血在那边……”
结果却被周予白摘了桃子。这后半句,她没敢说出口。
“美国分公司工会在罢工。”他落下第一笔,锋利开纸,“你知道吗。”
她脸色一僵。
“过度压榨工人,环
保排污不达标,甚至有高管向当地官员行贿被媒体拍到……”他每说一条,笔锋折一次,“你儿子把国内那套原封不动搬到海外,完全不考虑当地法规和文化。现在工人罢工,反对党借题发挥,半导体厂停工一个月,订单违约金已经超过三亿美金。”
最后一点墨锋收住,他抬笔,看向她。
“予白是去灭你儿子放的火。”
那双眼睛深不见底,仿佛能看穿人心。仅仅一个眼神,就让林月兰感受到巨大的威压。
“烨儿他……他毕竟是第一次处理海外业务,犯些错误也是难免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可那个逆子就一定能处理好吗?从零到一有多难,而他不过是去补一个小小窟窿,难道就能抵掉烨儿过去三年的辛苦吗?我看您就是偏心这个小z……”
周淮左一个眼风扫过来,林月兰自觉失言,瞬时噤声。
他将狼毫入清水盏,指腹一拂,笔归笔架。
宣纸上,四个大字苍劲有力——困兽犹斗。
不知这困兽,究竟是何人?
门外传来几声极轻的叩门。严特助进来,立在门边:“董事长,人到了,在小厅候着。”
“谁?”林月兰忙问。
周淮左:“家办的未来经理。”
林月兰怔住:“人选……定了?是谁的人?”
周淮左整理了下袖口,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居高临下地看向林月兰:
“不管是谁,都是我的人。”
那眼神如帝王般漠然。
*
小厅走的是洛可可风:浅金线条勾着奶油色的墙,穹顶是法式灰泥浮雕,天使与月桂缠绕成圈。墙上挂着几幅重彩旧油画,皆是有名的圣经故事——关于各种圣人在传道时受的苦难与折磨,在死亡中得道。每一幅都在诉说牺牲的主题。
孟逐有些忐忑。
当她收到那封邮件时,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看错了,甚至以为是什么钓鱼诈骗。
直到她看见楼下那辆劳斯莱斯,直到看见来接她的人,是那位她在新闻里见过无数次跟着周淮左的秘书,她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份电邮,是一份offer,聘请她成为周氏家办的经理人。
她收到的当下就给周予白打了个电话,却无人接听。她想起昨天她还送周予白去了机场,算了算时间,他的飞机正跨越太平洋,人正睡着倒时差。
既然联系不上,她便先上了车,前往周宅。
车子一路驶向半山豪宅区,孟逐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周宅。然而她还未来得及仔细打量,就被引入这间小厅等候。秘书退下时什么也没说,只留她一人面对满墙的圣像。
不知等了多久,她甚至开始觉得困倦,眼皮打架。忽然,门把手传来轻微的响动。
孟逐倏然清醒。
门被徐徐推开,先是一位穿着条纹西装的年轻男士出现,随即侧身让路。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步入她的视野。
周淮左。
花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身着一袭深色的中式立领衫,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威严。那是历经商海沉浮数十年沉淀下来的气场,无需言语,便能让人感受到来自骨子里的压迫。
孟逐觉得他非常眼熟,转念一想,周淮左的模样她在新闻里见过多次,或许是因此而觉得熟悉。
“周先生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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