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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吊桥
周予白能听得出来孟逐的拒绝。这几天的相处下来,纵使她再迟钝,也应该能看透他的心思。而且他也能从她偶尔的脸红、躲闪、还有那些不经意的温柔里,确认她心底对自己是有好感的。
正因为如此,周予白根本没想过她会拒绝。
他的眉头渐渐蹙起:“我不明白。”
孟逐没有看他,目光落在远处的梯田上。
周予白向前走了一步,语气中的不解越来越明显,“为什么还没开始就预设结局?你总是把最坏的可能放在最前面考虑,为什么不往好的方向想想?万一呢?”
“因为事实往往如此。喜欢会变,热情会散。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孟逐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你不是也说过自己没什么耐心,你又能担保自己的喜欢能维持多久?”
这句话令周予白下颌倏然绷紧。
她竟然用他自己说过的话来反驳他。而且说得如此直接,毫不留情面。
孟逐看到他脸色的变化,心底也涌起一丝后悔。她不知道挑衅他是不
是个正确的决定,但话已经说出口了,收不回来了。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我即使发誓,你也不会相信。”他答得冷静又冷酷,“只是我没想到,你连开始的勇气都没有。”
孟逐被他的话激得上头,自嘲道:“对,我就是个胆小鬼。胆小鬼懂得趋利避害,我不觉得自己的选择有什么错。”
迎着他寒冷的眸子,她一股脑说了出来:“你们这种人,身边从来不缺选择。今天觉得我有趣,明天可能就腻了。我见过太多了,周予白。与其到时候不欢而散,倒不如别开始。”
话音落下,山间一片死寂。
连风声都似乎停了。
孟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从来没有这样直接地表达过内心的想法,更没有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过自己的脆弱和恐惧。
她偷偷看向周予白,发现他正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慢慢从愤怒变成了别的什么。
过了很久,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凉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嘲讽:“‘你们这种人’。”
他重复着她刚才的话,“听起来你对我的判断已经很明确了。挺好,终于听到你心中我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他的目光太过冰冷,孟逐不禁抠了抠裙摆布料,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得太狠,伤害到了他。
可还没等她开口,他又侧过头来,眼神深得像要看透她。
“不过说实话,我还挺好奇的。你这么确定结果,是不是因为从来没给过自己,也没给过别人证明你错了的机会?”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扎中了孟逐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愣在当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周予白看着她怔愣的反应,心中没有反击的痛快,反而是一种酸软的痛。
他在内心叹了口气,眼中的冷意渐渐消散。
“算了,这个问题没意思。”周予白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山脚下,“回去吧,易唐还在等。”
他的语气轻松,似乎已经放下了刚才沉重的情绪。
孟逐站在原地,看着他已经开始往下走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以为他会坚持,会不依不饶地试图改变她的想法。
但他没有。
他接受了她的拒绝,甚至接受得如此轻易。
下山的路上,周予白走在前面,偶尔回头确认她跟上了,然后继续往前走。他的步伐稳健,神情也自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是孟逐心里却愈发沉闷,像压了一块石头。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里反而更难受了。
*
易唐等在民宿外的入山通道处,远远就看到两人一前一后下山。他们之间没有丝毫的交流,气氛冷得像结了冰。
明明上山前两人还有说有笑,怎么回来时变成这样?
但毕竟是上下级关系,易唐无意刺探过多隐私。他径直上前汇报工作:“钱总那边已经出发了,今晚就能到。”
周予白颔首,说了声“知道了”。
“王总那边也确认了,机器型号没有问题。只是他的厂在外省,过来需要多一两天,不过应该来得及。”易唐看向孟逐,脸上堆起感激的笑容,“真的要感谢孟小姐介绍!”
“应该的。”孟逐摆摆手。
就在这时,周予白忽然开口:“车钥匙呢?”
易唐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来,正要递给他,却听到周予白说:“你带孟小姐去祁镇上转转吧,毕竟是客人。”
易唐下意识抬眼看他。
刚刚不是还说自己要开车陪孟小姐去的吗?
“怎么,有意见?”
“没有没有。”易唐虽然心里腹诽,但脸上不敢多露,只能识趣点头,“我这就安排。”
*
易唐和孟逐走了以后,周予白一人回了房间。
他靠在沙发里,点了根烟,指尖夹着火光,点开了和沈嘉树的视频通话。
“喏,批文给你弄下来了,已经换成了你指定的那家基建公司,程序上没漏洞,你放心。”
“多谢。”
“还谢?少跟我来虚的。”沈嘉树别扭,却还是多解释一句,“祁镇的事,你也别太担心。我家里那位得到消息,上头已经组织好专案组要整治这一带了。那几个土皇帝蹦跶不了几天。”
“要多久?”
“最快这个月就会有动作。”沈嘉树顿了顿,眯着眼看他,“要不要我派几个人过去盯着?省得你一个人在那儿,被人阴了。”
沈嘉树是大院子弟,沈家和四九城的那一圈的关系都不错,他口中的“调人”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犯不着。”周予白勾唇,笑里全是凉意,“几只土鸡瓦狗,成不了什么气候。”
沈嘉树撇嘴:“就是因为是地头蛇,没什么可输的,干起事来才毫无底线。何况你这手段还这么阴,到时候让他们发现被你摆了一道,说不定就真狗急跳墙了。”
周予白的指尖弹了下烟灰,态度不置可否。
沈嘉树见他这样,也没坚持:“那就这样,既然你心里有数就行。反正有需要随时吱声,哥几个不能眼看着你在外头吃亏。”
他的话里故意带上点京腔,之前一直冷着脸的周予白终于弯了唇。
沈嘉树注意到了:“今儿个怎么了?看你从一开始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犹豫了许久,周予白忽然开口:“老三,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你会不会觉得,我……”
周予白少有的不知该如何措辞,沈嘉树听他“我你他”了半晌,脑子终于转过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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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不会是你看上哪个姑娘,人家没看上你吧?我的天,这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
沈嘉树在对面笑得前仰后合,直到被周予白威胁要挂视频才强忍着收声:“别别别,别挂。爷,您这脸皮什么时候变这么薄了?”
周予白脸色很冷:“没话说我还有正事要忙。刚才就是随口一问。”
“行行行,我正经说。”沈嘉树竖了竖手掌,强忍住笑意,“我要是个姑娘,我也不会信你。”
周予白危险地眯了下眼。
沈嘉树解释道:“你想想,你那点破名声。港媒整天拍你出入夜店,身边姑娘换了一个又一个。你说你没碰?谁信啊?就算是真的,哪个女人会信你能长久?”
“可我从来没认过谁是女朋友。”
“我当然知道你那套是做给家里那位后妈看的,可外人哪知道内情?再说了,你这种身份地位,别人只会觉得你就是玩玩而已,压根不会考虑认真,更别说结婚了。”沈嘉树摊手,“换我是女的,我也没安全感,哪敢信你这种花花公子的话。”
屏幕这头,周予白沉着脸,半晌没说话。
沈嘉树见状,挑眉一笑:“看吧,报应来了吧。坏名声欠的债,总有人要收。要不干脆算了?换个目标?你这种条件,还愁找不到?”
“我没想玩。”周予白打断他,眉间蹙起,“这种事有什么好玩的。”
沈嘉树一愣,随即盯着他:“不是吧,你是认真的?”
见他神情没变,语气不由也收了几分玩笑,“我劝你趁早收手。你想想,你们能有什么结果?你们家里能让你娶她?别自欺欺人了。”
周予白眼皮抬也没抬,吐出最后一口烟,敷衍嗯了一声:“知道了。”
说罢就挂了视频,没再给沈嘉树继续念叨的机会。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余下窗外的风声。
他靠进沙发,长腿伸开,指尖摩挲着烟盒,目光落在窗外的远山。白昼明亮,山色却冷,眼里一点光都没有。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周予白低头一瞥,是易唐发来的消息。
照片里,孟逐站在镇上的手工制糖店外。小小的招牌下,她正俯身挑选伴手礼,神色耐心。和店家说话时,眼睛里有笑,轻浅而明亮。
周予白心口却忽然像堵了一块湿棉。
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轻松又自在。上午的一切,好像从来没在她心里留下痕迹。
他盯着屏幕,目光暗了几分,甩手把手机丢到一边。
可没过半晌,他伸手又把手机捞回来,给易唐发了条消息:【我饿了
,要去镇上吃饭。】
*
易唐把手机收回内袋,转头对孟逐说:“我得回民宿一趟,接周生。”
“好,那我在镇上逛完后自己回去。”
易唐本来答应了,可没走几步又折回来。
“要不,您还是跟我一起走吧。”
见孟逐满脸疑惑,他又解释:“放您一个女生在镇上,周生知道肯定会说我。而且他正好也要来镇上吃饭,您陪我一起回去?”
孟逐想了想,也理解他作为下属的为难,便点头答应。
车很快抵达了民宿。
周予白从门里走出来,边拉后车门边随口问:“孟逐呢?她人在……”
话还没说完,就见半张脸转过来,正好和他对视。
周予白顿时无话了,跨步钻了进去。人还没坐下,就见孟逐将刚买的伴手礼从座椅上拿下来,一袋袋整齐地摆在脚边,正好拦出了一道篱笆般的矮墙。
防谁呢?
他觑了她一眼,孟逐已偏过头,像是压根没注意到。
车子启动,驶往镇上。
一路上安静得出奇,孟逐低头划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周予白闲来无事,扫了眼地上的礼袋。才去镇上多久,就能买成这样?零食、小摆件、糖饼……五花八门。
扫到其中一个包装袋,周予白点评道:“你买的这家糖饼不地道,都是机器做的,不是祁镇特产。”
孟逐从手机屏幕上抬眼,不知道他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开始管起这种小事。
那个礼盒她本就是看中包装精致,适合送客户和上级。至于“味道地不地道”,回了港城谁会在意?
“哦,知道了。”她答得敷衍。
谁知这句敷衍,反而让周予白来了兴致,将她买的东西一个个评价过去。而孟逐全程“嗯、好、知道了”地应付。
直到他看见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古法所制的香片,碧绿如玉,模样别致。
他觉得有趣,正准备拿起端详,便听见孟逐随口道:“这是给敬臣的,我上次见他有在烟里加香条的习惯。”
周予白的动作瞬间停住,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他缓缓收回手,整个人向后靠在座椅上,目光从地上的礼品袋转到孟逐的脸上。
好啊。同事有份,朋友有份,连商敬臣也有。
谁都记得,唯独没有他。
孟逐察觉到他许久不出声,偷偷抬眸,正撞上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一脸怨怼,明晃晃的,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孟逐:?
又是谁惹着这位祖宗了?
第42章 吊桥
他们去了祁镇上的一家火锅店,孟逐和周予白都不怎么吃辣,便点了虫草鸡汤锅底,三人围坐在一起吃。
火锅店不大,但装修得颇有当地特色,原木做的桌椅配上木质碗筷,倒也雅致。虫草鸡汤在小火上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香味四溢。
按理说,这样的环境最容易让人放松下来,聊天说笑,但此刻的气氛却诡异得很。
孟逐和周予白坐在圆桌的两端,中间隔着大半张桌子的距离,仿佛中间有一道无形的楚河汉界。两人都专心致志地对付着自己面前的食物,谁也不看谁,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易唐坐在中间,左看看右瞧瞧,感觉自己像个夹在两军阵营中的无辜路人。他试图活跃一下气氛:“这汤底味道真不错,很鲜甜……”
“嗯。”周予白应了一声。
“是挺好的。”孟逐也礼貌地附和了一句。
然后又是沉默。
易唐:他还是闭嘴比较好。
孟逐正要夹一片看起来煮得正好的牛肉,筷子刚伸过去,另一双筷子也同时夹住了这片肉。
两双筷子相交,似两把剑于空中相碰。
周予白率先松开筷子,孟逐见状也立刻松手,那片牛肉扑通一声掉回锅里,滚烫的汤汁飞溅,溅到他的手背。
“嘶——”
周予白倒吸一口凉气。
“周生!”易唐吓得赶紧起身去拿冰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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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逐也慌了,连忙抽了纸巾去擦。她拽过他的手,一边忙乱地擦干净,一边低声急切:“烫到了吗?给我看看……”
周予白的手被她握在掌心,她低着头,专注地检查着他的手背。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她的睫毛轻颤,眉眼间全是明明白白的担心。
纸巾摩挲过肌肤,被热汤烫过的地方确实在隐隐作痛,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那里。
“疼吗?要不要去医院?”孟逐抬起头询问,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得过分。
她能看清他眼中的每一丝情绪,能感受到他轻浅的呼吸。
周予白静静盯着她,眸光深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火锅的咕嘟声变得遥远,周围的嘈杂也像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毛巾来了!”
易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打破了这个微妙的时刻。
孟逐如梦初醒,立刻松开了周予白的手,迅速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易唐拿着湿毛巾走过来,里面包裹着冰块:“周生,您先冰敷一下,应该不会起泡。”
周予白接过毛巾,目光却还停留在孟逐身上。她把纸巾揉得皱巴巴攥在手心,眼神落在桌面上,却又忍不住悄悄觑他的手。
“没事,只是溅到了一点。”周予白淡淡地说着,声音比刚才温和了许多,“不疼的。”
见他确实不像说假话,孟逐和易唐也算放下心。
短暂的小插曲过后,几人继续吃着。只是和刚才的沉默相比,气氛松弛了不少。
“咚——”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如同平地惊雷。孟逐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往周予白的方向靠了靠。
“什么声音?!”易唐立刻警觉,朝窗外望去。
街边围着一群人,中间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正守着一个黑乎乎的铁罐。几个小孩子捂着耳朵在旁边蹦蹦跳跳,笑得格外开心。
“原来是爆苞米的。”易唐恍然大悟,“这种土法子挺久没见了,没想到祁镇上还有人在做。”
孟逐也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小时候也挺喜欢吃这个的,就是那动静实在吓人。”
周予白侧目,目光掠过她方才下意识靠近的动作,忽然放下筷子,径直起身出门。
“周生,你去哪?”易唐朝他背影喊。
他没答,几分钟后便回来了,手里拎着两袋热腾腾的苞米。
易唐疑惑地接过:“您这是……”
周予白神色自若地坐下,把袋子放到桌上:“没什么,只是买了刚才那个老人家的苞米,让他早点收摊回去休息。毕竟……”
眸光漫不经心地落在孟逐身上。
“我们这桌有个胆小鬼,听到那声音会怕。”
孟逐立刻明白“胆小鬼”指的是自己,脸颊一热,小声嘟囔着:“……也没有很害怕好不好。”
周予白瞥了她一眼,唇角勾出极淡的弧度,没拆穿。
*
回程的路上,周予白将那两袋苞米塞给孟逐,“给你的。”
袋子还带着温热的温度,里面的苞米花白白胖胖的,散发着香甜。
孟逐:?
没等她明白什么意思,就见他从地上的礼袋里抽出那个装着香片的小盒子,随手捻在指尖把玩。
“我要这个。”他说得理所当然。
“这是我买个商敬臣的。”
“我用那个换。”周予白朝她怀里的苞米点了点下巴,“苞米多特别啊,商敬臣肯定没吃过这么地道的小吃。”
“……”
她还未反驳,周予白已经把香片盒子塞进了自己口袋,笑得活像只狡黠得逞的狐狸。
“周生,不好了。”
忽然,易唐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切断了轻松的氛围。
周予白的笑意敛去:“钱总那边出事了?”
“嗯。那几个土老板好像发现了,派了车队堵路。工地入口现在全被拦住,钱总的团队进不去。”
周予白的脸色沉下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看了孟逐一
眼,吩咐道:“你先送孟逐回去,然后我们去工地。”
“不,”孟逐打断他,“钱总那边肯定着急,别耽搁了。我们一起去。”
周予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见孟逐眼神坚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那就去工地。”
*
车子驶到工地时,天色已暗,远远就能听见喧嚷声。
入口被红白色的塑料路障围成了铁桶阵,七八辆车歪歪斜斜地停在道路两边,将原本就不宽的乡间小路堵得严严实实。几十个工人聚集在门口,将钱总团队的车辆和工人死死拦在外面。
现场几个大老爷们正扯着嗓子互相叫骂,话语粗鄙难听,气氛剑拔弩张。
钱总派来的领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叫阿钟,额头上全是汗。
“周先生,情况很糟糕。”阿钟一边擦汗一边汇报,“这些人把路都堵死了。他们也很聪明,手里虽然拿着木棒铁管,但就是不动手,只是围堵。我们要是主动起冲突,反而会被他们反咬一口。”
孟逐透过车窗向四周看去,果然发现围堵人群的边缘站着几个人,手里举着手机,显然在录像。
“那怎么办?真让他们堵着,机器进不去,还怎么动工?”易唐急得直搓手,“项目已经拖不起了。”
易唐眉头紧锁,忍不住看向周予白。
周予白沉思片刻,冷静命令道:“易唐,你立刻联系沈嘉树,让他派人过来,他会知道该怎么处理。”
又转向阿钟:“你让工人全部上车坐好待命,接下来我去交涉。如果他们有松动,你们直接开进去。”
“可他们看起来穷凶极恶,万一真不管不顾动手了……”
“他们动手才好,”周予白冷笑,眼神危险,“正愁没把柄抓他们呢。违规拦路,再加上主动施暴,够他们蹲几年大牢了。”
说完,他推开车门下车。
周予白一出现,那群围堵的工人立刻注意到了他。那张带着混血特征的俊美面孔在一群粗糙的脸庞中格外显眼,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就是那个港城来的?”“长得挺漂亮,还真敢亲自来。”
孟逐透过车窗看去,一眼就认出领头的正是那晚的几个土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