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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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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雨水 不疼的,很舒服,我轻点。

81

在落地京北之前, 纪颂没想过北方的天空能这么蓝。

铺天盖地的蓝。

绿叶仍在沉睡,赤裸的树枝突兀地将其分裂成陶瓷上的冰纹,辽远而澄澈, 没有一丝云絮, 和赵逐川朋友圈里发过的图一模一样。

现在是二月中旬, 刚过完年。

这20来天, 整个集星都在等待通知下一试的好消息。

纪颂等来了进入三试的绿灯,却还得在京北多待一周等导演系特有的四试,也是终试。

要考那么久?纪仪龄在陪他收拾行李时问, 那上海你还去吗?

纪颂三校都过了, 但没把握哪个学校能拿小圈证, 不敢轻易放弃任何一所, 只得说,要去。

果然如他所算, 纪仪龄给了一万块钱考试资金,其中有两千是春节收的压岁钱,纪颂想省中间来回两趟机票钱, 就直接和纪仪龄摊牌了, 说要在京北待小20来天, 等最终试考完再回。

期间还要去一趟上海。

加上吃饭、缴费、交通出行,满打满算省着点花, 差不多够用。

为了让“集星艺考”这标识多在媒体面前露点面儿,能靠今年的成绩一举成名, 纪颂身上这件新羽绒服还是彭校赞助的。

彭校说你去京北,得天天穿,考试那天也得穿!

这样一来,他就有两件能换洗的羽绒服外套了, 刚好换着穿。

按照京北二月份的天气,一套保暖内衣再加高领薄羊毛衫打底,待到三月中旬结束供暖,足够了。

羽绒服长至膝盖,纪颂穿着不方便,拉开全部拉链,背着包往到达口的行李转盘走去,心跳得竟然有些快。

机场落地窗外另一架客机往前缓缓滑行,纪颂滑开手机解锁。

消息弹出:

【李欲:你放宽心啊,以最轻松的状态去面对就好了。很多时候并非你专业能力不够,而是老师的判断有误差,可能某个监考老师觉得和你聊得来,觉得你这个小孩儿有眼缘,那你的分数才会从基础往上加!】

【宫雪:三试的短片分析相对有难度,但你别留后手,这一关的命题故事就掏你的王牌,先进终试再说。】

【班班金:到了没有?】

纪颂心头一暖,挨个回复消息,顺手伸进羽绒服衣兜找身份证准备核对行李牌,掏出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加油,放轻松~”。

落笔是彭思芮。

彭校么,纪颂想,虽然有时候看人下菜太不遮掩,但对学生有求必应,不管是给咖啡厅配置微波炉还是给化妆间安空调,甚至连每次汇报演出的舞美都是请市里专业团队来做的。

除了交学费之外,她也很少收学生的钱,前几天阿符央戏表演系复试被刷,走不了校考了,彭校还抽了时间专门找阿符聊了聊,说如果选复读,学费给他全免。

培训学校不比的高中单纯,又没有大学那样利益混杂,算是浓缩起来的小社会,纪颂在这里看到了各种各样的人,或成熟、或幼稚,不管如何,最后都得拿成绩说话。

手机震个不停。

他接通电话,是薄炀打来的。

“你终于开机啦?到京北了?我说怎么给你打电话打不通……”

“刚到,有事说事。”纪颂要待这么久,带了个31寸的银色行李箱,“我这马上取托运行李了。”

薄炀听起来活人微死,“我最近愁着呢。”

“我听说你模拟考得很好啊,”纪颂说,“事业爱情双丰收,愁什么?”

“哎,我女朋友她爸妈想送她去香港读大学,以她的成绩,问题不大,但我不可能啊。我爸警察,我妈护士,本科加硕士得读六七年,要供我很困难。”

纪颂看到自己箱子了,歪头夹住电话,“那你想好报哪里了没?”

薄炀:“想报中山大学,离香港近点儿。但是我爸妈希望我能上公大,在京北。”

纪颂叹气:“拉倒,你说这两所学校根本都不是一个类型。第一所你再努努力问题不大,第二所还得体检和政审,以后的路也不一样。你个人什么想法?偷偷告诉你,我妈还希望我上理工呢。”

“家门口那个?”

“对。”

“那你也拉倒,你一开始就想去京北,那就争取能去。”

电话交谈间,纪颂顺手帮身边好几位女士拿了箱子,这终于轮到自己的箱子转来跟前了,伸手轻松一拎,看了眼时间,估摸赵逐川在外面等了快半个多小时了,说:“我不跟你讲了,我室友来接我了,你发等会儿微信给我。”

“你室友?”薄炀只记得那一个。

“之前给你提的那个,我在北京跟他一块儿考试,跟他住一起。”

“那个很帅的?”

纪颂听得心花怒放,手里装得满当当的箱子都像轻了些,唇角上扬,“对啊!就是他!”

那人正在到达口站着,一接过箱子,口罩没取,扣上外套的帽子,隔着面料侧过头轻轻蹭了下纪颂的耳朵,沉声,“和谁打电话?”

“我同学,”纪颂这才挂电话,“你上次送他回家那个。”

赵逐川却说:“有印象。那次我真以为那是你男朋友。”

纪颂:“……”

“我那个时候看起来就不直?”纪颂思考措辞,“我觉得还好吧!”

在赵逐川来之前,不管是高中还是初到集星,没人怀疑过他的性取向啊。

就连纪颂本人也没往那方面想过。

“你自己是不觉得,”赵逐川好笑道,“我第一次在教室转过头看你,你知不知道你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有吗?

现在回想起来,纪颂都仍记得清那天大屏幕上的打斗画面,长河落日,衣袂翩翩,赵逐川自带的光芒扑面而来,那一刻世界都寂静,他不得不被迫望进他的眼睛。

那时是炽热的夏,现在不一样了。

赵逐川新换了件深灰色外套,他像这寒冷空气中唯一的热,吐息落到纪颂耳边,很快染上薄红一片。

有审美?这借口不顶用了。

能记得住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的脸,那不就是一见钟情?

跟随地标指引,纪颂往打网约车的方向走。

赵逐川却扯住他的袖口,抬下巴,示意T3眼前一条宽敞的连廊,“去停车场。”

纪颂一愣:“停车场?”

赵逐川“嗯”一声,“有车来接。”

纪颂扬起脸笑:“我好大牌哦。”

赵逐川看他可爱,往纪颂脸上怼了一副墨镜,“大导演,戴好。”

为什么戴墨镜,纪颂也没多问,只觉得心情好,一路飞奔着推箱子的力气都变大了!

到了停车场,纪颂跟在赵逐川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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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一辆纯黑色LM商务车。

司机和赵逐川一句话都没多交流,开门下车。

赵逐川则轻车熟路地站在车尾等待,再搭把手,一起把行李箱装进车内。他绕到车边拉开门,偏了偏头,“别发呆了,上车吧。”

纪颂坐上车,稍显局促,扫了一圈车内没别人,问:“你家的车?”

“对。”

赵逐川伸手往他脸颊边碰了碰,确定车内温度不会太低,调节显示屏为纪颂放高腿靠,又侧过身从后排拿来一床薄毯铺到纪颂膝盖上,“机场离民宿有一段距离,现在晚高峰,可能得一个多小时,你休息一会儿,晚上还有事。”

薄毯上散落一股淡漠的木质香。

这味道,今天的赵逐川身上也有。

以前纪颂从没在他身上闻到过。

反观今天赵逐川的气场,陌生又熟悉。

相较在集星,他似乎又变回了初次见面时那样,冷静、克制,不愿与周围任何产生联系。

车辆启动,纪颂打开窗户,等风声灌入耳朵,压低嗓问:“什么事?”

“……”赵逐川有点接不上他跳跃的思维。

他偏过头看纪颂,想了想这句话的由头,又闭上眼,没说话。

他伸手把前后排之间的隔板升起来,敲了敲扶手,语气懒散:“一起睡觉,算事吗?”

“当然算。”

纪颂猛地拿薄毯盖住半边脸,耳朵泛红,深吸了一口气,那味道钻入鼻腔,像赵逐川正把他搂进怀里。

一小时后,商务车在小区门口停下。

赵逐川没让司机帮忙把行李送进去,直接下了车,二人无过多交谈。

纪颂很奇怪,这到底是熟还是不熟?

不容他细想。

赵逐川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拉着纪颂快步进了这栋老式居民楼。

小区附近环境嘈杂,和纪颂十多年前在报纸上看到过的西单菜市场差不多,楼房土棕色外观相对破旧,单元门入口狭窄,约摸是千禧年间的房子了。

民宿内部重新装修过,配置不齐全,但胜在干净,每天晚上回来住一住不算为难。

这里是西直门。

房子是纪颂订的,套一,45平方,不算大,但在京北这个寸土寸金的地界,两个人挤一挤住二十来天差不多也够了。

因为不确定最后一试到底多久开考,二十来天也不好喊价,纪颂没精力和老板算账谈价,直接在软件上定了连住,期间不需要保洁来打扫。

“一万块钱,”纪颂按照指引输密码开门,“你真的能住?”

赵逐川揉了揉纪颂的后脑勺,“能住。”

对于外出住宿,纪颂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进门先检查了所有角落,再把可能有摄像头的地方都遮了个遍,检查床品,最后才把行李箱和赵逐川一同推进门,反锁,拿起手机晃了晃:“给你点了很多一次性用品,这段时间换着用吧?”

进了房间,赵逐川才取下口罩,把鸭舌帽往纪颂头上一扣。

左手放到纪颂脸颊边,轻轻按了按,低头去蹭纪颂脸。

赵逐川鬓角的头发刮得脸疼,纪颂瓮声瓮气地:“怎么不说话?”

“有点累。”赵逐川忽然不动了。

纪颂也没敢动,反手抱住他,还以为他是被三校备考折腾得没力气,从他肩背一直揉到臂膀,小声碎碎念:“练疼了?你那个老师,肯定很严格……”

那可是秦俐啊!

纪颂看过她在剧院带演员的录像,钟离遥和她的苛刻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不是。”赵逐川闭着眼,赖在纪颂颈窝里不想抬头,人又重,弄得纪颂往后退了几步,他才抓过纪颂的手往胸膛上按,察觉到纪颂要抽回手,他按得更狠了,“不要躲我。”

纪颂真的没动了,当赵逐川在撒娇。

赵逐川害怕要曝光的这个事情在外已经有了风吹草动。

不确定有没有记者在蹲他。

但赵添青不是吃素的,不至于让人蹲到这个地步,这段时间她和靳霄出双入对,再怎么避嫌也会留下痕迹,不知道被拍了多少照片,舆论仍没有半点风声。

也许留给他们的时间只有这十来天了。

这是最后的宁静。

等表演系三试时间一公布,倒计时就会来临。

赵逐川想珍惜这段时间的相处,又不愿意纪颂被打扰……

毕竟他接男同学的机,送男同学回住所,都无伤大雅,但和男同学同居过夜,性质不一样了。

道理他都懂。

可他实在舍不得纪颂一个人在这里住着。

卧室里有一张大床,飘窗空无一物,能放点东西,除此之外只有能下脚的地儿和一张书桌。

认真打扫了一下房间,两人几乎拿湿纸巾把目光所及之处都擦了个遍,简陋点儿不要紧,重要的是必须干净。

纪颂当时刚拆了一包纸巾,一转头,赵逐川正在扫地,干得火热,外套已经脱下,在凳子上叠得整整齐齐,手表也放好了。

赵逐川时不时抬起手背擦汗。

从纪颂的角度,能看到顶灯灯光洒在他眼睫上、鼻梁上,举手投足都和这样一个略显逼仄的背景格格不入,但赵逐川没有一句抱怨。

说实话两个人都没过过苦日子,可只要在一起,哪里都是好的。

白天两人在这里待不住,得去彭校提前帮忙联系好的形体教室。

彭校帮忙联系的那个形体练习室离这边有一段距离车程大概得半个多小时,每天两人都得抓紧时间打车去打车回,还不止他们,集星的其他学生也会一起过来。

但不能练太晚,等晚上八九点,就得往住处走,找一间自习室,看书看到十一点左右再回,最迟一点之前必须上床睡觉。

第一天,租借来的教室中暂时就他们两人。

先是各练各的,没多久,又对了会儿戏。

最后纪颂闹不过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蹬了几下腿,困了,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里像集星,又不是集星。

他一翻身,看见已经黑沉沉下来的天,窗外标志性的建筑大厦灯火通明,夜风呼啸着掀起窗帘一角。

赵逐川走过来,随手拎了外套搭在他背上。

趁机在地上偷懒的人趴着没动。

赵逐川蹲下,弯着腰,眉宇间没什么神色,手却潜进外套里,用指腹按住纪颂的腰,再捋开衣摆……

纪颂呼吸一顿,腰腹骤然紧缩,蜷缩在地上像一只虾米,不敢动,裹着外套翻过身,很轻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又很娇气地哼哼:“别摸,有点痒……”

赵逐川抬眼:“只是痒?”

“这里是教室,”纪颂没忍住低喘一声,看赵逐川表面上依旧冷冰冰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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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大了,挑衅道,“难道我还敢说我很爽啊……”

“明天有老师要来。”赵逐川哑声说。

“我又不考形体了,”纪颂翻个身装死,“你又找借口!”

赵逐川“啧”了一声,往纪颂腰上颇为结实的肌肉捏了一把,咬牙:“你就仗着现在是在外面……”

纪颂抬腿往他膝盖上踢了一脚,“回去你也不敢让我……”

“嘘。”赵逐川捂住他嘴,“有监控。”

纪颂想翻白眼。

这时候你知道有监控了?

昨天晚上,两人睡觉的第一晚,他抱着赵逐川亲了那么久,手刚抬起来就被按下去,刚要往脖子上搂又被捋开。

理由是明天还要走戏,要练形体。

那哪天不练形体?

不就是屁股遭殃吗,躺一天就好了!

纪颂还捧住赵逐川的脸蹭了蹭,一股子邪火没地方发,又确实困得不想睁眼睛。

京北的暖气太足了,根本坐不起身子……

昨晚纪颂专心致志地亲赵逐川的耳朵,小声地哄,说,不疼的,很舒服,我轻点。

赵逐川沉默了几秒。

他任纪颂胡乱一通亲,喉结滚了滚,你怎么知道不疼?

我上网查过了啊。纪颂低声,神神秘秘。

赵逐川点头,你说的。

纪颂笃定,我说的!

“不过这里真的有监控?”他翻身艰难坐起,四处乱瞄。

赵逐川转移他注意力,“手机响了。”

两所院校的三试榜单还没公布,但沪戏表演专业的榜单出了,集星只进了赵逐川、宋微澜,还有表二班的两位女生。

纪颂很高兴。

当天晚餐的减脂餐都变香了,非要用筷子夹一根萝卜丝,立起来,假装是蜡烛,让赵逐川闭着眼许愿。

“希望过几天能在京北和大家见面。”赵逐川说,“希望纪颂能考好。”

纪颂微怔。

他知道赵逐川说的“大家”是谁,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因为过几天三试就要放榜了。

赵逐川向来都是帮他完成愿望的那个人,从来信奉求人不如求己,现在却在为了他在向神明祈祷。

纪颂问:“你不保佑保佑自己?”

“不出意外,我能进,”赵逐川口吻很淡,“但我不想你难过。”

纪颂相对更感性,各方面情绪容易被影响。

赵逐川怕他想多,伸手捏了下纪颂的脸,认真道:“今晚就不去自习室了,行么?”

“啊?今天第一天,不需要有个好开头吗?金姐和明哥才说最好每晚都去打卡的,要巩固记忆。”纪颂收拾饭盒,揉了揉酸疼的脚踝。

赵逐川摇头,“我们早点回去休息。”

吃完饭,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赵逐川领着纪颂去附近的路口站了会儿,那天来接机的司机送来一床洗过的新被褥,又什么都没说,开车就走了。

赵逐川说是看纪颂身上有点过敏,小腹那一块挠得通红,就打电话让家里送了一床新的来。

“他还有事,”赵逐川解释,“我们打车回去。”

两人拎着一大袋床品上了网约车,床品瞬间将后排座位中央堵得水泄不通。

纪颂突然觉得这场面有点好笑,又完全抽不出手可以拿摄像机。

他按下窗户,闭着眼迎面感受京北夜里的寒风,压低音量喊:“回家了——”

赵逐川没忍住笑了下,“你好疯。”

“压力大了就得疯!”纪颂看窗外,吹得眼泪花乱飞,“进三试——”

赵逐川那边的车窗也放下了。

他模仿纪颂的口吻:“不要走——”

额发被风吹得凌乱,纪颂笑弯了一双眼,整个人都快贴到车门上,“走哪儿啊?”

“留下来,”赵逐川说,“不要走。”

下车后,两个人抱着极重的床品,走一会儿歇一会儿。

不是力气不够,是纪颂总想笑,就使不出力气,赵逐川走一路停一路,总在等他。

周围居民楼窗户如星星点点。

赵逐川抱着一团不知道哪儿薅来的被子站在原地,身形挺阔,笑意总是藏在眼底,目光焦距却是对着自己的。

他身上穿集星的衣服,和纪颂一起吃20块钱一份的减脂餐,打底衫能和纪颂换着穿,再贵的车、房,似乎都和他没关系。

这个人,很近,又很远。

纪颂眯起眼,刚才在车上被风吹出的潮气又涌上来一些,他想起某次宫雪上课说的,故事核心是人的延伸。

两个人一起攻克困难的题材有很多,比如升级打怪,比如利益共同体……比如行囊羞涩都无恨,难得夫妻是少年①。

最后,他们推开民宿的门。

不知道为什么,上一秒,两人明明都还在笑,下一秒,谁都没有去开灯,只在黑暗中对视一眼,双唇裹挟冬夜的冰冷,吻得一塌糊涂。

纪颂用手腕抵着赵逐川的肩,险些一屁股坐在扔在旁边的床品上,不断接吻,不断用手往后去触摸看不见的障碍物——

直到赵逐川吻至脖颈,拉开羽绒服拉链,把羽绒服脱下来垫在房间内唯一的凳子上。

纪颂身下一凉,胸前有重力袭来,被推得直直坐下,“你干什么……”

一回家就让坐下,有事要谈?

谈事情为什么脱我的夹棉防风裤!

赵逐川却蹲下来了。

纪颂一抖,没好意思直说冻屁股,只眼巴巴道:“有点……冷。”

赵逐川喉咙里闷闷地“嗯”了声,提议:“那你把脚放我衣服里。”

纪颂:“?”

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漏了小区内路灯的光,纪颂借着夜色,还没等他看清赵逐川的脸,赵逐川伸手握在他右边脚踝上,往上一举!

纪颂一声惊喘,脚跟被迫踩上了凳子。

赵逐川另一只手绕到身前,扶住纪颂的后腰。

他脖颈修长,埋头的时候,脑袋低低伏着,纪颂看见他后脖颈凸出的一小块骨头,心底忽地有些痒痒,还没明白赵逐川要做什么。

另一只左脚顺着赵逐川大敞开的毛衣领口,钻了进去。

十八岁的年纪,所及之处火热滚烫,纪颂不知道是自己太冷还是赵逐川疑似发烧。

他刚想伸手去试对方额头的温度。

赵逐川却说:“别动。”

头一次居高临下地俯视赵逐川,纪颂脑子还有些混乱:“赵……”

赵逐川似乎没有了要解释的耐心。

他模仿纪颂刚才在教室的语气,抬起眼看人,“我帮你试试,是不是和你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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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说:①①出自民国诗人吴芳吉的七言绝句《将自永宁归家先寄内》,形容夫妻之间年少相伴的情谊最为珍贵,这种纯真的情感和共同成长的经历,比物质财富更为重要-

虽迟但到,希望这章能完美存活QAQ-

【反早恋观察团】

野子:靠你俩提前去京北培训是去谈恋爱去了啊[问号]????

颂:怎么样还同居咯[加油]!

小赵又准备将其拖走但是发现形体教室的地板都要被纪颂拖干净了,干脆拎着男朋友两条腿开始拖地,反正都爱演尸体。

小赵拖完一圈:你还不起来?

颂还趴着:今天演洗地机[爆哭]。

小赵:我演人?

颂想起来民宿没有洗衣机:你回家演洗衣机。

小赵:……

第82章 雨水 京北的冬天好热啊。

82

那天纪颂才知道, 原来双腿交叉,能刚好圈住一个人的脑袋。

冬季,开放暖气的室内干燥无比, 他身上却一片潮湿, 湿意由内向外慢慢充盈, 很快将他最里面那件打底衫吃了个透彻。

纪颂哼道:“我还没……”

赵逐川神情专注, 时不时掀起眼皮看他,也不嫌脏。

入夜后的居民区安静无比。

枝桠的影子拓在近处的灰墙上,玻璃凝起白雾, 纪颂盯着那团雾气, 突然很想幼稚无比地画个爱心。

人一旦陷入该死的爱情, 吃个甜甜圈都恨不得是桃心的。

纪颂有些懊恼, 进门应该开灯的,这样才能看清楚赵逐川的脸。

那就是双重刺激了。

“等等, 等等……”

没人回应他。

回应他的是别的声音。

他不得不将脚踩在赵逐川肩膀上,后跟抵在锁骨上,硌得不疼, 反倒刚好有个窝, 大小适中, 天生就该给他放。

脚踝被赵逐川一只手的虎口扣拢得轻松,很快留下一圈红痕。

纪颂疼了, 又伸手按在赵逐川头上,也有点不分轻重。

赵逐川发顶有两个旋, 老人家常说“一旋善,二旋横,三旋恶”。

以前在纪颂心里,赵逐川和手段硬、强悍挂不上钩, 大多是神情淡漠,像融不化的冰那样伫立着,全靠气场压人,现在——

还靠嘴。

纪颂靠在椅背上,整个上半身没有着力点,几乎快缩进赵逐川给他铺开的羽绒服里,接触背心的那一块全被汗水浸湿了。

他捏住羽绒服空荡荡的袖管,在最后的失焦中差点控制不住力气,差点一脚把赵逐川蹬开。

“嘶。”

赵逐川吸一口气,还说不出话。

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抬起头,看见纪颂已经泛起泪光的眼,明亮又勾人,下唇咬得很红,现下本是冬夜,愣是躁动出了一身的汗,汗水挂在下颌处摇摇欲坠,一缕一缕地往大敞开的衣领流淌……

这是纪颂。

不管是在集星教学区里,还是202寝室内,他从来都没舍得下过重手的纪颂。

纪颂望向他的眼神总是带笑的,天生就会使用少年人特有的天真。

就像现在,明明应该躺着喘气就行,还非要伸舌头舔一圈嘴唇,再侧身去扯一张卫生纸递来。

纪颂给他擦唇角的动作有些慌乱,“酸不酸?”

赵逐川还是说不了话。

“你快去卫生间……”纪颂用脚推了推他的肩膀,没什么力气。

赵逐川只能发单音节:“嗯。”

正当赵逐川以为他享受完进入了不应期,准备洗漱休息,结果纪颂把上衣一脱,露出精壮白净的整个身体,直接往床上坐,发号施令:“快去!”

卫生间内传来马桶冲水的声响。

赵逐川弯腰,在洗手池接了一抔水,扑到脸上迫使自己冷静、降温,再接了一抔水含进嘴里,漱口,吐掉。

他再抬头,镜子旧痕斑驳,倒映出他眉梢棱角挂着水珠的脸孔。

纪颂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两只过分冷白的手臂从后绕至身前,按上腹部,他听见纪颂说:“你还要考试,我就用,嗯,帮你……”

知道他不好意思说,赵逐川故意重复:“用什么?”

“手!”纪颂耳朵通红,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刚刚,对不起啊,嗓子疼不疼?”

赵逐川失笑:“不至于。”

“不至于是什么意思?嗯?”纪颂自以为掌握住了别人的命脉,还说,“虽然说礼尚往来,我就不了吧,我明天还要练声乐……”

赵逐川知道他这是怂了,逗他,“你又不是表演生,练什么声乐?”

“我,我还要练朗诵。”

“那你又不考形体了,”赵逐川空出手掐他腰部往下,“可以用屁股。”

“……”

“怕了?”

赵逐川偏过头,眼睛紧盯着镜子里纪颂潮红又青涩的脸,张嘴咬住纪颂的下唇,松开,才说:“是谁昨天晚上大言不惭,说不疼,很舒服的,说反正我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你又是谁?”纪颂吃痛,另一只手勒住赵逐川的脖子,张口就喊,“快从我高冷克制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男朋友身上下来!!!”

闹来闹去还是闹回了床上。

赵逐川躺着,纪颂上手,纪颂是掌握节奏的那一方,却不停地从鼻腔哼哼出乱七八糟的音调,眼角刺激得全是泪,在月光下泛着光,看上去更是享受。

窗外,全世界扑进怀里的风都是凉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是热的。

一通闹腾结束,纪颂顶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又滚了一圈,裹成蚕蛹,只露出一个脑袋:“你家被子真舒服!”

“现在是我们家了。”赵逐川单膝跪上床沿,扯他,“快起来洗澡睡觉。”

“我们家的被子为什么是白色的?”纪颂改口飞快,滚开,躲人手,“好像酒店的。”

赵逐川答:“方便换洗。”

他捋起袖口,无奈,“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扛去洗澡。”

纪颂想起那些被皇帝翻牌的明清妃子,掐嗓子,尖声尖气地学道:“赵逐川演古装剧啦。”

赵逐川:“……”

男朋友太兴奋,肾上腺素飙升了还没降下来,一晚上话都多。

一直到两个人洗完澡上床,纪颂关了灯,无意间扫到书桌上原封不动的文化课试卷。

玩物丧志啊。

七情六欲里面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的是什么?领教了。

他叹了一口气,心想明天绝对不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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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意外,偶尔偷偷懒没关系吧?

纪颂一向很会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缩进被窝,“赵逐川。”

赵逐川平躺着,“怎么了?”

两人肩并着肩,腿贴着腿,从纪颂的角度看过去,能瞄到赵逐川的喉结攒了攒,眼睫紧闭着,冷静、自持,像刚才的一切没发生过。

破坏欲上升,纪颂想打破这种表面的沉静。

他转身把脸埋进赵逐川颈窝里,使坏往前拱两下,拱得赵逐川不得不拍拍他的背。

纪颂说:“京北的冬天好热,和夏天一样。”

赵逐川已经困了,闭着眼答了句:“是啊。”

纪颂还没睡意,自己接话:“也许夏天就没结束?蝉不只能活一个夏天吧。”

“也有可能。”

“等上了大学,我们是在外面租房子住好呢,还是每周见一次比较好?”

赵逐川还是应他:“住一起吧。”

黑暗中,纪颂跳跃的思维变得更发散,“都说导演系三试看实力,四试看命。我真能过?”

赵逐川拍拍他的手,嗓音柔下来:“问题不大。”

纪颂翻过身,“在你眼里我有缺点吗?”

“太颜控了。”几乎是秒回。

听着耳旁很沉的低笑,纪颂也不恼,老老实实认了,说:“那我也最多就看看……其他人都没你好看。我又不是对谁都这样!”

赵逐川一条腿搭上纪颂的,“你最好是。”

纪颂任他压着,又喊个没完了:“赵逐川。”

“嗯?”听声音像快睡着了。

“你的回答都是四个字的。”

“我改。”

“为什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什么你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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