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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苦涩的爱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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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约了人。\"阿绿侧一例头说。

\"不会化你太多时间,五分钟就够了。\"我说。

阿绿摘下眼镜,眺起眼睛。宛如正在眺望一百米以外一间快要倒塌的废屋时的眼神。

\"我不想跟你说话,对不起。\"

戴眼镜的女孩用\"她说她不想跟你说话\"的眼神看我。

我坐在最前排右端的位千听课。一关于田纳西威廉斯戏剧的总论其在美国文学占有的地位一上宗课,我慢慢数二声,然后回头。已经不见阿绿的人影。

一个人度过的四月是个太过寂寞的季节。四月里,周围的人看起来都很幸福。人们脱下大衣,在阳光下聊天。玩投球,谈情说爱。而我完全的孤苦零丁。直子、阿绿、永泽,一个个都离开我所在的地点好远。现在的我连城\"早安\"、\"午安\"的对象也没有。我甚至怀念起\"突击队\"来。我在百无聊赖的孤烛中送走了四月。我曾几汰旧试找阿绿,它的答覆总是一样。她说现在不想跟我讲话,从她的语调可以知悉,她是出自真心的。她通常和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在一起,不然就跟一个高个子短头发的男生在一块。那个男生的腿很长,每次都穿白色的篮球运动鞋。四月结东,五月来临。五月比四月更难过。到了五月,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深春里颤抖和摇动。那种颤动通常在黄昏时刻来临。在木莲花香轻轻飘荡的昏暗中,我的心莫名地被膨胀、颤抖、摇晃和痛楚所刺透。那时我就紧闭双眼,咬紧牙关,等候那种痛楚过去。它在漫长的时间里过去以后,留下隐隐的痛楚。

那时我会写信给直子,我在信中只写美好和愉快的事物。关于草的香味、舒畅的春风、月光、电影、喜欢的歌、感动的书之类。当我重谛那些内容时,我自己也觉得安慰。我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何等美好的世界中啊:于是我写了好几封这样的信。然而直子或玲子都没回信给我。

我在做兼职的餐厅认识一个叫伊东的打工学生。和我同年,我们时常在一起聊天。他在美术大学念油画系,为人老实,沈默寡言,我们认识了一段时间才开始交谈的。我们放工后,到附近的咖啡室喝喝啤酒,天南地北地聊。他喜欢看书听音乐,我们通常都聊这些。伊东长得硕长俊秀,对于当时的美术大学男生来说,他的头发算短了,而且衣著清洁。他说得不多,但有正当嗜好和想法。喜欢法国小说,偏爱乔治巴泰尔和波里斯维安的作品,音乐方面则常听莫札特和拉维尔。他和我一样,正在寻找在这方面烹气相投的朋友。

他曾招待我去他自己的寓所。位于井之头公园后面的别致平房公寓,屋里放满画材和画框。我说我想看看他的画。他说不好意思,画得不好,不想让我看。我们喝看他从他父亲那里伦愉带来的芝华士威士忌,用炭炉烤鱼吃,听卡沙德修斯演奏莫札特的钢琴协奏曲。

他出生于长崎,把情人留在故乡出到东京来念书。每次回去长崎都会跟她上床,不知何故最近相处得不太融洽,他说。

\"你也多少了解女孩子啦。\"他说。\"女孩子到了二十或二十一时。突然开始具体地考虑许多事情,变得非常现实了。以前觉得她很可爱,现在看起来既庸俗又忧郁了。一见到我,通常亲热之后,就会问我大学毕业后怎么打算。\"

\"你打算怎样?\"我也问。

他一边啃鱼一边摇头。\"我能怎样打算?没得打算呀,油画系的学生。如果考虑前途的话,谁也不会念油画了。因为读完油画系出来的人,连饭也没得吃。于是她叫我回长崎当美术老师。她准备当英语教师哪。哀哉!\"

\"你已经不那么爱她了,是不?\"

\"大概是吧。\"伊东承认了。\"何况我根本不想当什么美术老师:我不想像猴子般教那些吵吵闹闹又没教养的中学生昼昼,然后这样终了一生。\"

\"为了双方看想。是不是跟地分手比较好?\"我说。

\"我也这样想,可是说不出口呀。我觉得对不起她。因为她认定要跟我结婚。如果对她说我们分手吧,我已经不受你了之类的话,实在说不出来。\"

我们不加冰块,干喝芝华士威士忌。吃完烤鱼,就把黄瓜和西芹菜切细,沾味当来吃。吃黄瓜时发出删删声,令我想起阿绿的父亲。接看想到失去阿绿,我的生活变得何等无味可厌,不由难过起来,不知不觉间,原来她的存在已在我心中逐渐膨胀。

\"你有没有情人?\"伊东问。

我作个深呼吸才答说:\"有是有的,但有一些隐情,她现在离我很远。\"

\"可是心灵相通,是不?\"

\"但愿如此。若不这样想就没得救了。\"我半开玩笑地说。伊东很平静地说起莫札特的长处。就如乡下人熟知山路一样,他也熟知莫札特音乐的精华所在。他说他父亲很喜欢莫札特,所以他从二岁起就听了。我对古典音乐所知并不详细,但是一边听他解释\"这个部分\"、\"怎样?这里\"之类,一边倾听莫札特的协奏曲时,的确觉得心平气和起来。这是很久已没有的感觉。我们望看俘在井之头公园上空的上弦月,喝完最后一滴芝华士威士忌。美味无比的酒。

伊东叫我留下来过夜,我以有事婉拒了他。谢谢他的威士忌之后,九点以前离开他的公寓,回家的路上打电话给阿绿。稀罕地,阿绿亲自接电话。

\"对不起。现在不想跟你讲话。\"阿绿说。

\"我知道,因为听过好多次了。可是,我不想就这样结束我和你的关系,你真的是我少数的朋友之一,不能见你真的好难受。我几时才能跟你说话?至少应该告诉我这个吧!\"

\"到了适当时候。我会主动找你的。\"

\"你好吗?\"我问。

\"还好。\"她说,然后挂断电话。

五月中旬,玲子寄来一封信。

\"谢谢你定时来信。直子欢欢喜喜地读了,我也借来看了。我看你的信,不介意吧。抱歉好久没写信给你了。老实说,我也有疲倦的倾向,而且没什么好消息可说的。直子的情形不太好。前些时候,直子的母亲从神户来,和我、直子、专科医生四个人一起交谈了许多,最后达成协议,暂时把她转去专科医院进行集中治疗,看看结果再回来这里。直子也希望留在这里治病,我也舍不得和地分开,而且担心她。可是坦白地说,在这里逐渐不容易控制她了。平时没什么事,但她经常情绪很不稳定,那种时候我们不能离开她半步,因为不晓得会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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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直子有严重的幻听,她把一切关闭起来,钻入自己的牛角尖。

因此我也认为直子暂时进去适当的医院接受治疗是最好的事。虽然遗憾,但没办法。就如以前告诉过你的,耐心等待最要紧。不要放弃希望,把纠缠的线团逐一解开。不管事态看起来如何绝望,一定可以找到线头的。周围纵然黑暗,只好静观其变,等候眼睛适应那种黑暗了。

当你收到这封信时,直子应该移送到那间医院去了。联络得太迟,我也觉得抱歉,可是许多事情都是匆匆忙忙之间定下的。新医院是一家有定评的医院,条件很好,也有高明的医生。地址写在下面,请往那边写信。我这边也会得到直子的情况,届时再告诉你,但愿有好消息可写。想必你很难过,但不要灰心。直子不在以后,仍希望能给我写信来--即使不经常也好。再见。

这年春天我着实写了好多信。每周给直子写一封,给玲子也写,还给阿绿写了几封。在大学教室里写,在家把\&quot;海鸥\&quot;放在膝头俯着桌子写,间歇时伏在意大利饭店的餐桌写。简直就像通过写信来把我几欲分崩离析的生活好歹维系在一起。

\&quot;由于不能同你说话,我送走了十分凄楚而寂寞的四月和五月。\&quot;我在给阿绿的信中写道。\&quot;如此凄楚寂寞的春天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早知这样,让2月连续重复三次有多好。现在对你说这话我想为时已晚--那新发型的确对你非常合适,非常可爱。眼下我在一家意大利饭店打工。从厨师那里学会了做极细的面条,十分好吃,很想几天内请你品尝一次。\&quot;

我每天去学校,每周在意大利饭店做两三次工,同伊东谈论书和音乐,从他手里借来几本巴雷斯看,写信,同\&quot;海鸥\&quot;玩,做细面条,侍弄庭园,边想直子边取乐,一场接一场看电影。

阿绿向我搭话是6月快过完一半的时候。两人足有两个月没开口了。上完课,阿绿来我邻座坐下,手拄下巴,半天没有吭声。窗外雨下个不停。这是梅雨时节特有的雨,没有一丝风,雨帘垂直落下,一切都被淋得湿漉漉的。其他同学全部离开教室后,阿绿也还是以那副姿势默然不动,一会儿,从棉布上衣袋里掏出万宝路街在嘴上,把火柴递给我。我擦燃一根给她点上。阿绿圆圆地噘起嘴唇,把烟缓缓地喷在我脸上。

\&quot;喜欢我的发型?\&quot;

\&quot;好得不得了。\&quot;

\&quot;如何好法?\&quot;

\&quot;好得全世界森林里的树统统倒在地上。\&quot;

\&quot;真那样想?\&quot;

\&quot;真那样想。\&quot;

她注视着我的脸,良久,把右手伸出。我握住它。看上去她比我还要如释重负。阿绿把烟灰抖落在地板上,倏地起身立起。

\&quot;吃饭去吧,肚子贴在一起了。\&quot;阿绿说。

\&quot;去哪儿?\&quot;

\&quot;日本桥高岛屋商店的食堂。\&quot;

\&quot;干吗故意去那种地方?\&quot;

\&quot;隔些日子我就想去一次那里。\&quot;

于是我们乘地铁来到日本桥。也许从早上就开始下雨的关系,商店里空空荡荡,没有几个人影。整个店内充溢着雨气味,店员也因无所事事显出无聊的神情。我们走到设在地下室的食堂。细细看了一遍陈列的样品,两人都决定吃盒饭。虽是午饭时间,但食堂里人并不挤。

\&quot;在商店的食堂吃饭,这可是相隔好久的事了。\&quot;我一边说一边端起几乎惟独商店食堂才能见到的光溜溜的白茶杯,喝了一口。

\&quot;我喜欢这样。\&quot;阿绿说,\&quot;觉得好像做了一件特殊事情。这大概同小时的记忆有关,小时很少很少由大人领着逛商店。\&quot;

\&quot;我倒好像常逛,我妈喜欢逛商店的。\&quot;

\&quot;真好。\&quot;

\&quot;也谈不上好不好,我本来不乐意去什么商店。\&quot;

\&quot;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好是指在大人关怀下长大。\&quot;

\&quot;嗅,独生子嘛!\&quot;我说。

\&quot;小时候我就想好了,长大后一定一个人来商店食堂饱饱吃上一顿。\&quot;阿绿说,\&quot;不过也够无聊的,独自在这种地方毛毛草草吃顿饭,哪里能有什么意思。既不是特别好吃的东西,又乱哄哄地让人心烦意乱,空气又糟,光是地方宽敞。但我还是时常想来这里。\&quot;

\&quot;这两个月好难熬啊广我说。

\&quot;从你信上知道了。\&quot;阿绿面无表情地应道,\&quot;反正先吃饭吧,除此以外我现在考虑不了别的。\&quot;

我们把半圆形饭盒里的东西一扫而光,喝了汤,饮了茶。阿绿吸了支烟。吸罢,一言不发地迅速立起,拿伞在手。我也随之欠身,拿起伞。

\&quot;这回去哪里?\&quot;我问。

\&quot;来商店吃完饭,往下当然是去天台喽!\&quot;阿绿说。

雨中的天台一个人也没有。爱畜用品柜台看不见售货员。小卖店和乘用物售票处也都落着卷闸门。我们撑着伞,在湿漉漉的木马。花木架、摊床之间散步。东京的闹市区中心居然有此等荒凉的场所,我有些意外。阿绿说要看望远镜,我投进一枚硬币,她看的时候为她撑伞。

天台角有一小块带凉棚的娱乐场,摆着几台儿童游戏机。我和阿绿在里边一条歇脚凳样的矮台上坐下,观望丽景。

\&quot;说点什么呀!\&quot;阿绿说,\&quot;总该有话说吧,你?\&quot;

\&quot;我并不想为自己辩护,不过上次我确实心绪很糟,头脑本木的,对好多事都心不在焉。\&quot;我说,\&quot;但见不到你后我才深深意识到--只因有你,我才得以好歹坚持到现在。而失去你之后,我着实孤独得好苦。\&quot;

\&quot;可你不知道吧,渡边君?由于不得见你,这两个月我是多么寂寞,度日如年。\&quot;

\&quot;不知道,没想到。\&quot;我惊讶地说,\&quot;我以为你生我的气,所以才不想见我。\&quot;

\&quot;你这人脑袋怎么这么简单?我肯定想见你的嘛!我不是说过喜欢你的吗?我并不会随随便便喜欢上一个人,或轻而易举抛弃一个人。这点你还看不出来?\&quot;

\&quot;那当然是那样………\&quot;

\&quot;不错,我是生你气来着,恨不得狠狠踢你一百八十脚。还不是,好久才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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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你却呆愣愣地只顾想别的女人,看都不愿看我一眼,我就是生这个气。不过另一方面我一直在想,恐怕还是同你分开一段时间为好,即使为了把事情弄清楚。\&quot;

\&quot;事情?\&quot;

\&quot;就是我同你的关系。具体说来,我已经渐渐觉得同你在一起更有意思,较之同他相处。你不认为这无论如何都不合情理都有欠稳妥?当然我是喜欢他。虽然他多少有点固执、偏激,有点法西斯,但优点也多的是。而且一开始我也是经认真考虑才喜欢他的。但是,对我来说,你这人总像有些与众不同。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再称心如意不过。我信赖你,喜爱你,不愿放弃你。一句话,自己对自己都逐渐没了主意。这样,我就去他那里开诚布公地商量,看如何是好。他叫我别再找你,说如果再找你就得同他一刀两断。\&quot;

\&quot;那怎么办了?\&quot;

\&quot;和他断交了,利利索索的。\&quot;说着,阿绿把一支\&quot;万宝路\&quot;衔在嘴上,用手找着划火柴点燃,猛猛吸了一口。

\&quot;为什么?\&quot;

\&quot;为什么?\&quot;阿绿吼道,\&quot;你脑袋是不是不正常?又懂英语假定形。又能解数例,又会读马克思,这一点为什么就不明白?为什么还要问?为什么非得叫女孩子吐口?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超过喜欢他么?我本来也很想爱上一个更英俊的男孩儿,但没办法,就是相中了你。\&quot;

我想说句什么,但喉头似乎有什么东酉堵着,一时未能出口。

阿绿把烟扔进水注:\&quot;喂喂,别阴沉着脸,叫我看着难受。你放心,知道你另有心上人,我什么都不指望。不过抱一抱我总可以吧?这两个月我也真熬得够呛!\&quot;-。

我们在娱乐场后头撑伞抱在一起。身体紧紧贴住,嘴唇急切切地合拢。她的头发。她的牛仔布茄克的领口都发出一股而气味。我不由想:少女的身体是何等柔软何等温暖!隔着一层茄克衫,我胸口明显感到了她的乳房,觉得自己确实好久都未曾接触如此充满生机的肉体\&quot;

\&quot;上次和你见面那天夜里,我就跟他讲了,就此各奔东西。\&quot;阿绿说。

\&quot;我非常喜欢你。\&quot;我说,\&quot;打心眼里喜欢,不想再撒手。问题是现在毫无办法,进退两难。

\&quot;因为那个人?\&quot;

我点点头。

\&quot;嗯,告诉我,和她睡过?\&quot;

\&quot;只一次、一年前。\&quot;

\&quot;那以后再没见面?\&quot;

\&quot;见了两次,但没干。\&quot;我说。

\&quot;那又为什么?她不是喜欢你么?\&quot;

\&quot;无可相告。\&quot;我说,\&quot;情况极为复杂,千头万绪,而且由于天长日久,实情都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不论对我还是对她,我所知道的,只是一种责任,作为某种人的责任,并且我不能放弃这种责任。起码现在我是这样感觉的,纵使她并不爱我。\&quot;

\&quot;我可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女孩儿,\&quot;阿绿把脸颊擦在我脖颈上说,\&quot;而且现在就在你的怀抱里表白说喜欢你。只要你一声令下,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虽然我多少存蛮不讲理的地方,但心地善良正直,勤快能干,脸蛋也相当俊俏,乳房形状也够好看,饭菜做得又好,父亲的遗产也办了信托存款,还不以为这是大拍卖?你要是不买,我不久就到别处去。\&quot;

\&quot;需要时间。\&quot;我说,\&quot;需要思考、归纳、判断的时间。我也觉得对不起你,但现在只能说到这里。\&quot;

\&quot;但你是喜欢我,是不想再撒手吧?\&quot;

\&quot;那当然是的。\&quot;

阿绿离开身子,动情地一笑,看着我的脸。\&quot;那好,我等你,因为我相信你。\&quot;她说,\&quot;只是,要我时就只要我,抱我时就得只想我。明白我说的意思?\&quot;

\&quot;明明白白。\&quot;

\&quot;还有,你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千万别做伤感情的事。在过去的生活里我已经被伤害得够厉害了,不想再受下去,我要活得快活些。\&quot;

我搂过阿绿,吻着她。

\&quot;还不快把那破伞放下,拿两只胳膊紧紧抱住广她说。

\&quot;放下伞不淋成落汤鸡了?\&quot;

\&quot;管它什么落汤鸡!求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只管死死抱住我。我都整整忍耐两个月了。\&quot;

我把伞放在脚下,顶着雨把阿绿紧紧搂在怀中。惟有车轮碾过高速公路的沉闷回响仿佛缥缈的雾霭笼罩着我们。雨无声无息、执着地下个不停,我们的头发已被彻底淋透,雨滴如同泪珠一般顺颊而下,她的牛仔布茄克和我的黄色尼龙风衣全被染成了深色。

\&quot;到能避雨的地方去吧?\&quot;我说。

\&quot;去我家!家里谁也不在。这样非伤风不可。\&quot;

\&quot;百分之百。

\&quot;瞧,咱俩活像从河里游过来的。\&quot;阿绿边笑边说,\&quot;痛快!\&quot;

我们在毛巾柜台买了条大号毛巾,轮流进洗手间擦干头发。之后乘地铁来到她在茗荷谷的公寓。阿绿马上让我淋浴,然后她才进去。我穿上她借给我的浴衣,等待衣服干好。她自己换上马球衫和裙子。两人在厨房餐桌上喝咖啡。

\&quot;讲讲你的事。\&quot;阿绿说。

\&quot;我的什么事?\&quot;

\&quot;呃……你讨厌什么?\&quot;

\&quot;讨厌鸡肉、性病和饶舌的理发匠。\&quot;

\&quot;此外?\&quot;

\&quot;4月孤独的夜晚和镶花边的电话机罩。\&quot;

\&quot;此外?\&quot;

我摇摇头:\&quot;再想不起特别的。\&quot;

\&quot;我的他--以前那个他--讨厌的东西多得很。例如我穿超短裙啦,吸烟啦,每喝必醉啦,口出脏话啦,讲他朋友不好啦……所以,如果在我身上有你讨厌的,尽管提出。能改的我改就是。\&quot;

\&quot;没有什么。\&quot;我想了一会说,\&quot;什么也没有。\&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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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真的?\&quot;

\&quot;你穿的我都喜欢,你做的说的,你的走路姿势,你的醉态我统统喜欢。\&quot;

\&quot;这样下去真的可以?\&quot;

\&quot;也不知道让你怎么改好,索性就这样好了。\&quot;

嘻欢我喜欢到什么程度?\&quot;阿绿问。

\&quot;整个世界森林里的老虎全都溶化成黄油。\&quot;

\&quot;嗯--\&quot;阿绿略显满足,\&quot;能再抱我一次?\&quot;

我和阿绿在她房间的床上相抱而卧。我们边听雨滴声边在被窝里亲嘴。接着从世界的构成一直谈到煮鸡蛋的软硬度,简直无所不谈。

\&quot;下雨天蚂蚁到底干什么呢?\&quot;阿绿问。

\&quot;不知道,\&quot;我说,\&quot;估计是打扫洞穴或整理贮藏物什么的吧。蚂蚁很勤快。\&quot;

\&quot;那么勤快为什么还不进化,为什么从古至今一直是蚂蚁?\&quot;

\&quot;说不清。大概身体结构不适合进化--同猿猴相比。\&quot;

\&quot;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多一问三不知。\&quot;阿绿说,\&quot;我还以为渡边其人大凡世事无所不通咧!\&quot;

\&quot;世界大无边。\&quot;

\&quot;山高海又深。\&quot;说罢,阿绿把手从我的浴衣下摆伸进去,屏息道,\&quot;喂,渡边,可别见怪,老实说真的不成。这么大!\&quot;

\&quot;开玩笑吧!\&quot;我叹息一声。

\&quot;是玩笑。\&quot;阿绿哧哧笑着,\&quot;不要紧,放心好了。\&quot;

阿绿缩进被里,摆弄了好半天。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她同直子手的动作相当不同。两者都充满温存,妙不可言,然而总有的地方相异,使我觉得是在经受迥然有别的另一种体验。

\&quot;喂,渡边君,又在想别的女人吧?\&quot;

\&quot;没想。\&quot;我撒谎道。

\&quot;真的?\&quot;

\&quot;真的。\&quot;

\&quot;这种时候可不许你想别的女人。\&quot;

\&quot;想不成的。\&quot;我说。

傍晚时分,阿绿去附近买东西,做了晚饭。我们坐在厨房餐桌旁,喝啤酒吃炸虾,最后是吃青豆饭。

\&quot;吃得饱饱的,造得多多的。\&quot;阿绿说,\&quot;我替你好好排放出去。\&quot;

\&quot;多谢。\&quot;

\&quot;我嘛,知道好多好多方法。开书店时从妇女杂志上学来的。跟你说,妇女怀孕时干不成那事,为了使丈夫那期间里不在外头胡搞,就搜集各种各样的处理办法。也确实有很多方式。感兴趣?\&quot;

\&quot;感兴趣?\&quot;我说。

离开阿绿后,我乘上电车回家。车中我打开从车站买的一份晚报。但我还沉浸在思虑中,一行也读不下去,读了也不知所云。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报纸莫名其妙的版面,继续思索以后自己将何去何从,我周围的环境将出现何种变化。我不时感到世界的脉搏在我身旁突突悸动不已。我喟然长叹,旋即合上双目。对于今天一整天的所作所为,我丝毫不觉后悔;倘若能再过一次今天,我深信也必然故伎重演--仍在雨中天台上拥抱阿绿,仍被浇成落汤鸡,仍在她床上被其手指疏导出去。对此我不存任何疑问。我喜欢阿绿。她肯重新投人我的怀抱,使我感到乐不可支。若同她结为伴侣,想必能相安无事。而且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是个有血有肉的女孩儿,那热乎乎的身体就在自己的怀中。作为我,何尝不想把阿绿剥得精光,分开下肢进到其温暖的缝隙中去--为克制住这种强烈的冲动我不知做了多大努力。当她握住我的手指缓缓移动的时候,我实在不能加以制止。我渴求她,她也渴求我,我们已经在相爱。有谁能制止得住呢?是的,我是爱阿绿。这点恐怕更早些时候就已了然于心,只不过自己长期回避做出结论而已。

问题在于我无法很好地向直子解释这种局面的发展。若其他时期倒也罢了,而对眼下的直子,我根本不可能说我已喜欢上了别的少女。更何况我仍在爱着直子。尽管爱的方式在某一过程中被扭曲一难以思议,但我对直子的爱却是毋庸置疑的,我在自己心田中为直于保留了相当一片未曾染指的园地。

我所能做的,就是向玲子写一封毫无保留的信。我回到住处,坐在檐廊里,眼望夜幕笼罩下的雨中庭园,头脑中推出几排词句。于是我开始情案直书:\&quot;我不能不向您写这封信--这封对我来说万般痛苦的信。\&quot;写罢开头,我大致叙述了我同阿绿迄今为止的关系,以及今天两人间发生的事。

我爱过直子,如今仍同样爱她。但我同阿绿之间存在的东西带有某种决定性,在其面前我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并且恍惚觉得自己势必随波逐流,被迅速冲往遥远的前方。在直子身上,我感到的是娴静典雅而澄澈莹洁的爱,而阿绿方面则截然相反--它是立体的,在行走在呼吸在 跳动,在摇撼我的身心。我心乱如麻,不知所措。这绝非自我开脱,我自以为生来至今始终以诚为本,对任何人也未曾文过饰非,时刻小心不误伤任何人。然而到头来自己反被抛入这迷宫般的境地,我全然不知何以如此。我到底应怎么办呢?这点我只能同您商量,此外别无他人。我贴上速递邮票,当天夜里把信投进了邮筒。玲子信的到来是此后第六天。

恕不客套。

首先报告好消息。

直子好转得听说比预想的快。我和她通过一次电话,听起来她说话已清楚多了。很可能短期内返回这里。

其次是关于你的。

依我之见,你大可不必把许多事情想得那么严重,爱上.一个人是难得的好事,倘若那爱情是真诚的,谁也不至于被抛入迷宫,要有自信。

我的建议非常简单。第一,如果你被叫阿绿的那个人所强烈吸引,你同她坠入情网便是理所当然的。这或许一帆风顺,也可能一波三折。所谓恋爱本来就是这么回事。。一旦坠入情网,一切听之任之或许不失为自燃之举。我是这样想的,这也是真诚的一种表现形式。

第二,至于你是否同阿绿发生性关系,这纯属你自身的问题,我不便表态。最好同阿绿畅所欲言,以得出可以接受的结论。

第三,此事请瞒着直子。如果到了非对她挑明不可的地步,届时再由你我两人考虑万全之策。所以你暂时不要透露给那孩子,交给我处理好了。

第四,过去你在很大程度上是直子的精神支柱。即使你不再对她怀有作为恋人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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