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莲的小理想(2 / 2)
说着,她便动起手来。
一手握住衣储莲的手腕,一手去拆纱布。
“别——”衣储莲慌乱道,努力紧缩着手指拒绝。
可他还是没能阻止沈玉峨的动作,纱布一圈一圈散开,衣储莲的眼神也越来越惊恐。
白天面对咄咄逼人的孟鸿雪时,他都没有如此的惶恐惊怯过,害怕到连身子都在颤抖。
终于,最后一圈纱布解开。
衣储莲深深低下头,浓黑卷曲的长发像一团浓郁的黑雾散下来,遮住他苍白的脸,一滴晶莹的泪,像断了线的玻璃珠砸在地上。
“玉娘别看、丑......”他声线颤抖无助。
纱布完全掉落,衣储莲的十指完完整整地展现在沈玉峨面前。
修长细白的手指,如磋如磨,与沈玉峨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但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指甲。
因为孟鸿雪当时,是用银针贴着衣储莲的指甲缝里扎进去的。
导致衣储莲的指肉与指甲硬生生被戳烂分离,鲜血溢出,却又得不到及时的处理,淤血就堆积在甲床里,乌黑的颜色,透过他薄而透明的指甲透出来。
因此,衣储莲的指甲颜色看起来不同于普通人那样是淡淡的粉白色,而是黑得阴郁发浓,细看起来有些瘆人。
怪不得衣储莲要一直用纱布缠住指甲,并非因为伤口没有愈合,而是为了遮丑。
是了,没有哪个男人会接受自己有一双如此恐怖的指甲。
“玉娘,别看了,求您了......”衣储莲的声音孱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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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悲鸣一般,垂散在他身上的浓黑深长的卷发,像一场潮冷昏暗的大雨,将他单薄的身子冲刷得深深地弯了下去。
这一刻,他仿佛一个蜷缩在雨夜巷尾里,仅仅因为她的一个眼神,而恐惧羞惭得不知所措的怪物,脆弱小声地呜咽着。
“储莲哥哥,看着我、”沈玉峨忽然轻声道,柔软的声音里含着淡淡的笑。
她抬手,白皙的指尖穿过他柔滑如水的卷曲长发,如一尾白鱼,穿过交横湿滑的水草,挑起他弧度精致的下巴。
衣储莲被迫抬起头,苍白憔悴的脸展露出来。
因为恐惧,他纤长的丹凤眼里湿气弥漫,上挑的眼尾泛起一抹阴丽的胭脂晕,被薄泪模糊了的琥珀色眼眸颤汪汪地凝望着她,带着一抹令人怜惜的绝望凄怆。
沈玉峨笑了笑,轻轻捏了捏的手指,像把玩一件爱不释手的奇珍,道:“这颜色,好像染了黑色的凤仙花汁,还挺好看的。”
衣储莲掩藏在面纱下的薄唇微张,苍白近乎病态的脸上划过震惊的错愕。
“......真的?”他不可置信。
“当然是真的,君无戏言。”沈玉峨冲着他眨了眨单眼,郑重其事道。
沈玉峨确实没有骗衣储莲。
在她的记忆中,衣储莲向来是洁净无瑕的,容貌洁净,性格洁净,就连衣裳都是洁净的白衣,就像一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白莲花,美到了极致。
如今这指尖的伤,非但没有损伤他的完美,反而给他的洁净之中添了一抹诡谲蓬勃的妖气。
“很漂亮,我很喜欢,所以,别因此而难过了,好不好?”沈玉峨捏着他柔软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衣储莲紧咬着嘴唇,咬得血肉绽开,鲜血渗出。
他的手不住的哆嗦着,心中突然涌出一种旷大的悲凉与委屈。
明明早就已经消化好的情绪,紧紧因为沈玉峨的这一句话,突然就汹涌地爆发了出来。
“......好、”他的喉咙哽咽了良久,哽得心尖发疼,才终于艰难地发出一丝颤声,拼命点头。
这一刻,他几乎想要扑在沈玉峨的怀里嚎啕大哭,将经年累月的酸楚都发泄出来。
可那些痛苦的吟声,涌到他喉咙边,即将爆发泛滥时,他突然硬生生地止住。
五年了,他已面目全非,腐烂破败,玉娘却还是和从前一样。
毫无形象地倾吐苦水委屈,只会让他变得像个怨夫,他不能再让本就丑陋的面容,变得更加庸俗可憎。
他强忍着喉咙阵阵撕扯得发疼的哽咽,将所有的苦水都吞咽了回去,任由这些苦水如排山倒海,将他的心脏慢慢浸透、煮沸、熬透、
......如果可以,他真想就这样,把心脏熬成一碗汤,喂她喝下,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衣储莲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虔诚又卑微地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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