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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她眨眨眼说,“周末我在家里做饭,春坊姐你也带着孩子上我家去。”
于春坊下意识想拒绝。
“春坊姐,你可别拒绝。”程以时故意说,“你要是不想去,那就是看不起我手艺。”
没想到出了这件事,小程还愿意跟她来往,于春坊又有点泪目了,含着眼泪又点了点头。
…
等程以时送走于春坊,重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有几个好八卦的人就凑了上前,打听消息:“小时,那春坊真打了甄可宝啊?她真发了脾气?”
这个问题,还没等程以时回答,李乐仪就先开口了。
“打了,甄可宝今天去干活的时候,听说脸上还围了东西,不过还是能看到半边脸都是红的。”
同事本来只想着是八卦,没想到还真被证实了,一时还有些诧异:“甄可宝那小姑娘可没少被那一家子惯着,小姑娘脾气可大着呢,这回被打了就这么忍了?”
赵一梅听到,忍不住说了句:“你这话什么意思,春坊是甄可宝的嫂子,做嫂子的教训一下做错事的小姑子都不行。”
“不是不行,不是于春坊平时不是忍惯了吗,这猛地这么脾气大让人有点不适应。”同事解释了句。
程以时端着茶杯喝了口茶,施施然开口:“毕竟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更何况人呢,人就算忍也是有个底线的,过了线那就别过了。”
李乐仪闻言,放下了手中的小镜子和口红,别别扭扭地说:“…以时姐这句话倒是还像句话,那甄可宝天天欺负她嫂子,早该被人收拾了。”
同事也就随口一说,这会儿见两人这样的反应,也只好尴尬地陪了陪笑。
“也是,也是。”
李乐仪看这人灰溜溜地回了工位,撇了撇嘴,再一转头,却发现对面的人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眼中像发现了什么稀罕玩意似的,脸色一红,支支吾吾地开口:“看我干什么。”
程以时冲她抛了个眼神:“突然觉得你还挺有意思。”
“……”李乐仪没忍住抖了一下。
“你那口红挺好看的,哪里买的?北城的外贸商店?”程以时又换了个话题,注意力又放到了那根口红上。
李乐仪听她提这个,瞬间来了兴致,眉眼一弯,傲娇地抬起下巴,对她说:“你还挺有眼光的吗!这口红是我对象从北城的外贸商店买的,这个颜色可是北城现在最火的颜色了,要不是我对象家庭条件好,可买不到。”
说完,等她再看对面,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李乐仪火气瞬间变大了,心道:这程以时肯定是听说了她对象的好条件,想到自己的老男人,自卑地跑掉了。
等到周末,她可得好好嘲笑嘲笑程以时的老男人。
…
“阿嚏!”正在切土豆的蒋彦辞突然打了个喷嚏。
客厅里正在听收音机的蒋行舟听到喷嚏声,拿了张卫生纸哒哒哒地跑进了厨房,伸手递给他爸:“爸爸,治病!”
蒋彦辞低头看他一眼。
蒋行舟咧着嘴巴,仰起圆鼓鼓的脑袋,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白藕似的小手还挥舞着那张卫生纸。
“爸爸,擦擦,治病!”小家伙见他不接纸,又巴巴地重复了一遍。
蒋彦辞这会停下来了,放下菜刀,蹲下来从他手里接过了纸,然后对他说:“你已经四岁了,要不去读个书吧?”
读书?
蒋行舟脑袋一歪,想了想二叔家的姐姐读了书后每天都不能在街上玩的事情,非常坚定地摇了摇头,然后甜甜地对他爸爸说:”不读书,不读书。”
这不学无术的模样倒是跟他记忆中的某个人有点像,蒋彦辞心道。
那年在北城的军/区大院中,也有这么一个人,耍着无赖宁愿去做个厨子拎大锅,也不愿意去读书。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母子相像?蒋彦辞不自觉地勾了勾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