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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猜测的称呼,却让裴度立刻想到从前他对沈啾啾的推测。
不论溪年如何,这个世界如何,但过往是存在的,生活是自己一步步走的,其他又有什么重要?
更何况……
裴度轻轻落下一枚白子,阻挡住黑子对白子的侵蚀包抄之势。
……溪年改了子明的命,不是吗?
那就证明,天命,有可违。
裴度手指微曲,指节分明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忽然,他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牵了牵。
那笑意极淡,眼角眉梢泄出一丝近乎悲悯的了然。
——多有趣。
窗边摆放的棋案之上,纤巧文雅的文竹生得极好,随风轻颤。
一枚又一枚的棋子被调整摆放位置,重新估量。
良久过后,裴度手拈棋子,抬眸看向不远处桌案旁边的那张小书桌。
今日的书房很安静。
少了小鸟啪啪啪啪踢算盘的声音,骤然回到从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寂然。
裴度注视着那张小书桌,晃神一瞬后,站在桌面上蹦蹦跳跳踢算盘的小鸟被满面认真,倔强抿唇的少年替代,一边打算盘,口中还在念念有词吐槽裴府的账目是真的很难算。
裴度笑了下。
手指触碰到唇边的勾起,裴度微愣,一点点收起笑意。
……
在难得安静的府中静静度过一日,裴度的神情始终淡淡,看的一旁的忠伯都有些欲言又止。
直到那只托着长尾巴的毛团子径直从门外冲进来,砸到裴度的胸口。
忠伯看着裴度一下子就舒展开的眉梢,又看看裴度怀里撒娇啾啾的小鸟团子,笑呵呵地出去准备晚膳了。
那场惊变之后,自家大人便有喜欢将影响自己的人与事推远的毛病,饶是子明少爷,当初也是死缠烂打在府上赖着不走,大喊表哥你不管我我就要死翘翘啦的话,才硬是在大人心中留下了位置。
而现在,大人的心里眼里,恐怕已经被一只鸟团子全然占据,很是神气地叉腰宣告了。
沈啾啾才不管裴度是不是动作迟疑,是不是表情微妙呢,小鸟直接叼着裴度的袖口,将人往门外拽。
裴度顺着沈啾啾的力道走出房门,抬眼便和院中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高头大马四目相对。
“咴——”
这是匹看上去并没有多特殊的枣红色马匹,不过毛色的确不错,从眼神来看,性情也算温和。
裴度下意识从沈啾啾的角度评估这匹马。
沈啾啾才不知道这会儿恩公心里已经评判上了,小鸟将恩公拉到最佳观赏位,然后迫不及待地展翅飞过去,动作很是优雅地落在马鞍上。
沈啾啾抬起翅膀,十分帅气地一挥。
“啾啾,啾啾啾!”
枣红色的大马应声而动,迈开马蹄。
胡闹!
马匹无缰束缚,若是失控掉下来,便是有翅膀也难保不被踩踏受伤!
裴度面色一变,当即就要上前让沈啾啾下来。
然而……
裴度看着看着,表情逐渐古怪。
不远处的各个角落也传出暗卫们和隋子明终于忍不住的低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