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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说就是这个方向啊……”
新人嗫嚅着,偷偷拿眼睛去看蔺红叶的脸,都说红叶公子漂亮,她是最近新来的,实在没见识过世面——
不对,不能耽误正事。她动作不快,是被落在最后面的,今天一看就是重要任务,如果再走错,那没法及时到,就大事不妙了!
“呆成这样,族里真是缺人了。”
蔺红叶不客气地评价,本来他就想诈一下对方下意识的反应,居然这么久了还没反应过来。
其实昨晚织月想继续说的,估计就是禁地的具体事宜。
但他好歹是看过族中藏书的人,对蔺家这块风水宝地的了解,恐怕比织月还要深刻。
毕竟是他生母被关押的地方,还不至于需要一个外人来教他。
第74章 补天
长馥蔺家的主家,说是一族之人所在的庭院,还不如说是一座城市。
城门龙柱矗立,城内依照星曜图的排布,结阵引导星曜能量,洞府错落,系统完善,中心拱卫着最核心的建筑群,也就是蔺红叶现在所处的位置。
禁地在整座城市的东边,在地理上临近香料群岛,也是整片星曜图上微缩为血肉星曜的地方。
那里本来就象征着放逐与危险,作为关押叛徒的所在,除了守卫者,很少有人靠近,也被众人刻意遗忘了。
但今天……蔺红叶抬头望向东方,那血红一片的天象,显然让人无法忽略。
不仅是天空变红了,而且还有淋漓的血雨,雨势现在还不大,却可以听见落雨的声音。
那一片雨云只在禁地上空,就像被设了什么禁制一样。
当初说香杀岭降金雨,虽然灵异,但好歹也与北漠的香魂一致,听起来像是有什么机缘。
可是中原地界上出现象征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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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血肉香魂的血雨,就不是很对劲了。
这也许就是野心的报应。
蔺红叶攥紧自己发麻的手,将视线从远方泛红的天空移回来,盯上身旁的人。
“你不会要继续跟上吧?”
“什……什么意思?”对方一头雾水,只是隐约感觉到事情有点儿不妙。
下一瞬,她就被一道银光掀翻了。
蔺红叶收回手,看来这法器还真挺有用的。
好处是能做到非常恐怖的攻击。
坏处就是,既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
倒是挺适合做屠留的法器。
蔺红叶弯腰将那人身上的佩剑取下,拿在手中。
他跑得不快,也很难借力,只能勉强借用一下这新人的佩剑了。
蔺红叶也用和应对皮皮一样的方法,一板一眼地操作。
乘风而行的感觉还不错。
蔺红叶注意着观察路上的情况,在禁地的边缘便下了佩剑,将其扔在道旁的草丛中。
等旁人来找,看到这东西,也没办法继续追踪他的位置。
顶着头顶血红的天空和接连不断的飘雨,蔺红叶一步一步往前摸索。
依照他的回忆,禁地在这个范围就已经有不得进入的禁制了,今日却不知为何,整个阵法极其微弱,连他也能仗着这佩剑直接突破。
唯一让蔺红叶慢下脚步的,反而是天上落下的雨。
这些冰凉的雨丝居然有腐蚀的作用,掉到地上都会散出一缕青烟。
好在蔺红叶能够初步在身体周围聚起一层护罩,完全是依靠脑中的典籍知识,以及若有若无的香魂能量。
虽然他获得的是炉鼎体质,但为了沟通天地间与飨用者的能量,还是会有一定的稀薄灵力储存在他这个中转站里的。
而且……因为他只有过屠留,所以他现在身周的能量还是柿子的气味,置身其中,蔺红叶很是安心。
他把佩剑丢了,现在身上只剩下盘蛇刺,以及另一只手中紧握着的指环。
那上边还有裂纹,尚未修好。
这片禁地倒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天上流光都数不过来有几道,他必须快一点儿找到躲藏的办法,否则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快,这边石像有破裂!”
……好吧,她们似乎已经自顾不暇了,没什么精力把蔺红叶揪出来。
难怪连快要掉队的新人都要喊上,已经到了如此窘迫的境地了吗?
手心的指环在蔺红叶的掌肉上留下痕迹,他展开来,垂眸打量。
既然屠留先前在这上面留下了自己的香魂能量,那就意味着她与这枚戒指应当还能相互感应。
如果屠留还有一口气的话。
虽然光依靠香契的链接,蔺红叶还无法感知到任何线索,但如果结合这东西,在屠留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说不定呢?
上面的痕迹,也许他可以尝试现在修补。
蔺红叶走到一处相对有遮蔽的树荫底下,不去抬头看天上的战况。
血雨沾湿了整块苍穹,根本没有给人干干净净站着的余地。
他可不想和先前去血池里捞人那样,出来之后浑身腥气,都想把自己的皮给剥了。
还是躲着点儿好。
和屠留教给他方法一样,尝试聚集能量,然后引到手中的东西上。
蔺红叶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小玩意儿,却没来得及防备另一边的盘蛇刺,狠狠地扎了他一下。
好疼。
手中的戒指一下子滑落在地,甚至还不知道为什么越滚越快,蔺红叶只能去追。
如果此时他能看得更仔细,就能发现上面昨天出现的裂痕正在弥合,隐隐有亮光在其中牵线搭桥。
他的能量确实能够把原本损坏的戒指修复,而且,与此同时,蔺红叶身体内的香契也有反应。
香契只有双方都运作能量且贴身不远的时候,才会有强烈的存在感,难道屠留真的在这里?
蔺红叶抱着满腔希望,一步不落跟在那转动的圆环之后,连身旁此起彼伏的其他族人的动静都没管。
他就快要找到她了。
蔺红叶不知道的是,屠留也知道,他快找到她了。
“那是……?”领头的弟子是清,她在尝试排查问题之余,终于发现了此地有一个本来不应该出现的人。
“红叶公子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这天上降下的雨,一点一滴都足够他被弄烂容貌,居然还一动不动,没有发出声音?
“不可能吧,应该是你看岔了。”旁边有人反驳清,“虽然禁地的禁制减弱,但也不是他一介男子能进入的地方。”
“就是,况且这雨势如此,就是红叶公子,也要变成枯叶公子吧。”
这抖机灵的话一出,周围人倒是放松神经哄笑起来,连蔺红叶都听见了。
不过清对此种插科打诨没有好感,扭头就是一记眼刀。
“有你想这话的功夫,都知道要下去查探一遍,眼见为实了。”
现在幸好是蔺溪等人不在,否则若听到这样编排本家的公子,恐怕她要三年拿不到新功法,到时候就知道这笑的代价有多大了。
“噢噢——”对方话说出口后便有悔意,这会儿灰溜溜地应下,被清打发去地面上巡逻检查。
糟了!
蔺红叶一个劲儿地往前追,他本来已经抓住指环,后方却同时出现了族中弟子的身影,不得不避让。
下一个瞬间,整个禁地上空传来巨大的碎裂声。
千万张琉璃瓦同时被打破,也不过如此,让人怀疑是有什么禁制被打破了。
“结阵!”清无暇再去理会蔺红叶这边的情况,因为这碎裂声的来源,明显是在头顶的苍穹。
就连刚刚靠近蔺红叶的弟子,也重新返回了上空,不再挡着他的路。
难道天破了个口子倾倒血水还不够,接下来再破,还不知道会倒出来些什么东西呢!
蔺红叶在这声音之下,却不知道害怕,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屠留的香契感应越来越强烈了,尤其是在那不知何处的屏障破裂之后。
她会在哪里呢?
蔺红叶抬眼,斑驳的石碑撞入他的眼帘。
“补、天?”石碑上的字不是现在通用的文字,蔺红叶半是猜,半是依靠自己曾经读过的古籍推断,猜能念出来。
为什么在地上放个石碑说补天?
蔺红叶想到天上瓢泼的雨。
或许,天真的漏了也说不一定。
他又往其他方向走了几步,只有那块石碑,给他的香契感应是最强烈的。
蔺红叶重新上前,将手放在那两个字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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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血水,同样从字的缝隙中渗出来,沾满了蔺红叶的整只手。
他快要把牙咬碎了,手指之间冒出和地上的青烟如出一辙的烟气。
蔺红叶很清楚,自己的手正在被消解,再不拿开,有可能终身无法恢复。
但他不甘心,屠留到底在不在这后边……
如果在的话,为什么不往他这儿走一步呢?
要是行得通,屠留早就动了。
可惜她现在没有腿脚,寸步难行。
她也在看雨,和外界禁地里一样的雨,淅淅沥沥落在亭上飞檐,敲出有节奏的乐章。
还不算多么大的雨势。
要不是眼前的石像已经不能再回答问题,屠留还想再问问她,这里的天气都是怎么分布的呢。
万一一年到头都是降雨……那还挺适合蜗居安眠的。
屠留眯了眯眼,懒懒地唤魂体领域中的众秽香。
“怎么样,观星镜不会全毁了吧?”
“还……还有一个。”荆娘小声回答。
血池一战对屠留的损伤太大,连魂体领域都受到冲击,原本用于将星曜能量集中的观星镜也是十不存一。
“老大,你想干嘛啊?”柳盖原以为她们要在这里和屠留同年同日死了,明显是没有任何生路的境况,屠留怎么突然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开始想办法了?
柳盖还记得,屠留在问老人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可是万念俱灰,什么也不想再理的模样。
“她说得没错,确实越来越近了。”屠留的回答听起来牛头不对马嘴。
蔺红叶就在禁地的另一边,现在已经近到连她都能感应到香契了。
是被抓回来关在禁地了……还是在乱跑呢?
如果蔺红叶是误入的这块地方,那她还是再帮一次好了。
没准一个人待在外面会遇到什么危险呢。
屠留直视着天上的破洞,硬生生凭借意念将雷击木剑重新召唤起来,直直对着那道缝隙劈了下去。
先试试手。
她确认自己能够往此处的苍穹下手,这才提醒众秽香。
“帮个忙。”
借助星曜图的力量……这时候,她还能在此地感受到七杀星曜的躁动。
这里是与渡外沼泽的交界处,或许真有些血肉星曜可以点亮。
主星有对副星的吸引力,就像香契两头有连接一样。
“好好好,来了!”
头顶破洞正在快速扩大。
屠留操纵雷击木剑尖,为这破坏推波助澜。
“哇啊啊啊——”
与破军星曜一同砸向她的,是某个大喊大叫的家伙。
屠留闭了闭眼,有点儿后悔。
听起来活蹦乱跳的,她是不是过分操心了。
第75章 碎石
蔺红叶居然真的像屠留想象中的鱼一样,从天而降。
屠留将雷击木剑的剑尖调转,紧急调整方向,用剑背接住掉下来的人。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儿掉下来的,高度不低,冲击力不小。
屠留差点没稳住雷击木剑的控制,咳了一声。
受力有点超过她现在能承受的范围,好险没把人直接扔出去喂鱼。
蔺红叶明显是听见了,也能感受到身下的就是她的剑。
他连翻身都不翻,仰天躺着,安安静静地,等待屠留将剑接至地面。
刚一落地,他立时弹跳起来,着急忙慌的,语调居然还很欢快:
“你为什么不来——”
后边半句话,随着蔺红叶的视线完完整整落到屠留身上,戛然而止。
“我不来哪里?”屠留见他动作也停下了,担心此人不敢认自己的死活,遂出声。
回答她的,是踉踉跄跄扑过来的身影。
蔺红叶顾不上将自己带来的两件法器收好,紧紧握在手中。
他不敢把盘蛇刺放出来,怕一个不小心碰到,屠留就不见了。
一双漂亮的碧色瞳仁里只映出她的样子。
屠留现在连最初在监狱里见到的还不如,手脚尽断,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又做什么了?”他拧紧眉头,语气不善。
屠留没回答。
她眼看着蔺红叶确实是手脚敏捷,炉鼎传承带来的部分香魂控制能力,让他能够短暂从红雨中穿过而不受伤。
这种体质……不知道是该担心呢,还是该放心。
其实她不太想再次见到蔺红叶,无奈人家偏从天上来。
“从蔺家禁地来的?”
“你知道……?”蔺红叶的声音弱下来。
“蔺家造出来的血池,你也确实该来去自如。”
屠留笑了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帮你找出去的路。”屠留转移他的问题,“香契也是。现在我没有多余的手,麻烦你拿剑斩了。”
蔺红叶当然能听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他本想反驳,话到嘴边,反而又咽了下去。
他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可以劝她。
蔺家与她是仇人,屠留手中的短木剑没有把他劈成两半,也许已经算是手下留情。
但是……
“香契现在不能解开。”
屠留抬眼看他。
虽然大体上看不出伤势,行动也不受阻碍,但细看之下,这人却比上次血池分别之时憔悴许多。
眼睛红红的。
蔺家不给他喂饱饭吗?
“我没办法保证缺失香契之后还能运用部分香魂。”
蔺红叶扁了扁嘴,一字一句把自己的理由陈述完。
说到香契,蔺红叶移开落在屠留手脚连接处的目光,专心去看她的眼睛,才发现原本的绿瞳已经褪去一半,显得出后一层的血红。
屠留叹了口气。
原本落在蔺红叶身后的木剑,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线,剑柄直往他手里撞。
蔺红叶不接。
他手里还有指环,拿不得其他东西。
可是屠留现在也没有手,只好还是按在他掌心。
还有盘蛇刺,也是一样,根本没法儿攀在屠留身上。
“要是找到了,我们就一起走,你不能留在这里。”蔺红叶强调道,“天上都下红雨了,你怎么能一直待在这里?”
屠留将木剑收回身边。
出去倒是能出去,方才她不就把天撕破了一个口子吗?
现在的问题是,蔺红叶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她跃出此界,会对蔺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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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不知道是她一路上表现得太过善良了呢,还是他急得什么都忘了。
……或者是,傻到连她和蔺家有仇这个结论都推不出来。
“你看看身后的石像。”
屠留不打算保护脆弱不堪的窗户纸,“她告诉我说,蔺家当初只因为怀疑血池有叛变,就放火烧干了所有的东西,付之一炬。”
蔺红叶僵着身子,依旧保持着怀抱屠留的姿势,不敢转身去看。
“我带你出去。”
“这么热心,是外面比这里更安全呢,还是你要完成族里的要求?”
屠留挑眉看他。
禁地、溜进来一个蔺红叶。
就算外面不和里面同一种天气,那也够呛。
说不准出门就被抓起来抽筋挖骨了。
虽然屠留没有特别想活着,但这么窝囊,还是婉拒了。
蔺红叶不说话了,他难得听了屠留上一句的邀请,终于有时间去看那座石像。
屠留的注意力却在他滑落的长发。
当初刚见面时短了好一截的发尾,现在已经越过肩头。
重要的是,他来这里前没有梳理头发,但又不是毛躁脏污的,而是十分干净柔顺。
临时从屋里跑出来的?
如果准备充足,不应该连头发都不扎起来呀。
还是说方才天上的狂风太大了,让他束发的物件掉了?
屠留还没在这两个可能性中间选出个所以然,蔺红叶向后退了几步,撞上屠留,差点给她送上西天。
……还以为蔺红叶舍不得她呢,看来很有可能就是来直接谋杀她的。
屠留努力地在方寸之地移动自己的身体,顺着蔺红叶的目光,望向那石像。
亭子外的雨飘了几丝进来,落在石像的面上,上边的石塑痕迹淡去,露出的也不是屠留见过的老人形象。
看起来返老还童了。
蔺红叶抬手把身后的屠留护住——虽然本来也没多大地方可让他保护的——警惕着突然出现的生面孔。
“红叶?”石胎连着新出现的人脸,暂时无法脱离地面,有种被石头困住的迹象,却不知能维持多久。
“你认识我?”蔺红叶很疑惑,对方的形象他有些熟悉,但实在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
“当然。”石中的女子笑了一声。
屠留很确定,这语调和音色,完全就是回答过她问题的老者……不过,是年轻一点儿的。
“这么想救她,法器都带来了,为什么不给她看呢?”
老者点出蔺红叶衣袖下藏着的盘蛇刺。
“前辈,您是蔺家的人?”
蔺红叶直直对上对方的目光,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您能帮帮我们吗,她现在这个样子,去不了别的地方……我带来的法器,也没办法用。”
“好孩子。”
那老者似乎很感慨似的,幅度很轻微地摇了摇头,带着脚下的石桩也在晃动,扬起不小的一阵尘埃。
屠留眯起眼,免得进沙子。
“我只有一个条件,出去之后,你不能伤他,带着他远离蔺家。”
屠留在心底估摸着蔺红叶究竟是她什么人,手脚周围已经吹来风声。
是亭外的雨,夹杂着石像原有的能量,将屠留手脚的位置包围。
“怎么不回答,答应不?”
屠留隔着雨幕和对方遥遥相望。
近在咫尺的香魂能量依旧强劲,看不出是个石头能打出来的。
屠留微微偏了偏头,那老者的话不能说是打商量,而是一种威胁。
既然香魂能量都到她身边了,那么是修复还是破坏——
人家转念之间的事。
“我答应。”屠留平静道,这就像是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问她要不要把蔺红叶带回家一样,强买强卖,不要太明显了。
会有这种语气的……听起来像是蔺红叶的亲人,还是很亲近,但蔺红叶又不认识的。
屠留思索之中,耳边听见的是石块被崩飞的巨大声响。
——以及手脚衔接处的能量运转之音。
她下意识伸手去接蔺红叶,居然能直接站立起身,手一勾,就挽住了他的肩膀。
蔺红叶在发抖。
屠留的动作更快了些,她意识到什么,三两步退出这钓鱼亭子,滞留在空中。
蔺红叶无意识地抓住她,瞪大双眼,俯视着雨中亭台的飞檐。
这画面只定格了一瞬间。
那尊石像应该就是稳固亭台的根本,是一处幻阵的阵眼——石像毁去炸灭之时,整座湖心亭也一并付之一炬。
火舌和地动的震荡同时在那片浑浊的水域之上产生。
“原来这座亭子本来也不存在。”
屠留对此也算是意料之中,毕竟和几处凶险之地链接的中转站,能有这么岁月静好的观景台,本来也不太合适嘛。
“她……”蔺红叶仿佛才刚刚找到自己的发声方式,“她是不是我的娘亲……?”
在触碰那块写着“补天”的石碑之前,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生母在这处禁地当中,却从来都无缘得见她的容貌。
所以方才,连屠留都在怀疑老者是否与他有血缘关系的时候,蔺红叶也同时在回忆,不过一无所获。
除了素未谋面的娘亲……还有谁会拜托屠留将他好好地带出这片土地,永远不要回来?
如果只是其他憎恨蔺家的本族之人,又怎么会为了他把这一块地盘搞成这幅模样。
屠留伸手拦住天上雨珠,防止蔺红叶淋到蜕了皮。
“既然都说了,那你可得抓紧了。”
蔺红叶如梦方醒,将手中的戒指和盘蛇刺一股脑地往她身上放。
屠留只觉得自己的指尖好像被蝎子蛰了一下。
很尖锐的疼痛。
屠留转了转眼珠,和蔺红叶惊惶的眼神对上。
“不是的,这个是沉阶的法器,它有器灵,你……你适应适应就好了。”
那湖心亭四散纷飞,屠留选中了其中一块碎片,足尖轻点,一跃而起。
而后她短暂地展开右臂,让盘蛇刺更加吻合自己的肌理走势。
“我没说这个。”
屠留轻轻提了提他伤处的衣料,整个掀开来。
“一直遮着,粘住之后可别哭。”
她已经在湖面看见新的一个旋涡,正是那老者给她指的路。
禁地究竟有哪一个角落,能方便她从蔺家逃出去,带着蔺红叶远走高飞啊?——
作者有话说:哎哟,写得浑身痛。
第76章 夜雨
昏暗山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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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雨声淅淅沥沥。
屠留将手悬停在蔺红叶那可怜兮兮的手臂上方,为他修补原有的狰狞伤口。
石像通过自毁传给她的能量多得很,不仅能让她四肢健全,还剩了不少多余的,正在她体内乱窜。
一时半会儿,屠留没办法将所有的能量都好好控制住。
“喂,你轻一点儿。”
这也就导致了蔺红叶现在扯着她另外半边衣袖,皱眉呼痛。
屠留的香魂东一下西一下,如同波动的浪潮。
蔺红叶被裹挟在其中,浑身都被烤得发烫。
“身上这伤,除了法器的刺,还有什么原因吗?”
屠留想要快点把眼前人身上的伤痕抹平。
虽然她的动作是有点粗暴,不过……除了短暂地觉得痛之外,蔺红叶作为一个能承载能量转化的炉鼎,即使经受过分的补充,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所以,屠留决定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伺机速战速决。
“没有别的原因,全是因为它。”
蔺红叶对现下安安分分的盘蛇刺指指点点,颇为不忿。
这狗东西在屠留这儿,居然就这样乖。
先前不管是对莫连,还是对他,都毫不收敛,明显是欺软怕硬!
如果里面的器灵有凝成实体的形象,一定是个无赖模样。
“哦。你也算是回了一趟蔺家,还想再出门吗?”
屠留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固定住蔺红叶还想乱动的手,强行让他接受香魂能量的冲刷。
“唔唔——”
蔺红叶回答不了她的问题。
其实屠留早就知道他的答案。
如果他能好好在蔺家待着,如果他能接受回去和裴萦思喜结良缘,就不会出现在禁地里了。
“好了。”
屠留松开抓着他的手,试图站起身。
她一路从那诡异的结界中冲出,又带着蔺红叶找到这处避难所。
直到危险暂时退却,屠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僵了,经脉中本来不属于她的能量四处乱撞,久久不能平息。
唉,这就是突然大补之后的下场。
屠留向后一靠,整个人躺倒在黑暗的洞穴之中。
蔺红叶下一刻就学着她的动作,不知轻重地压在屠留身上。
好像他被安了什么磁石一样,生来就是要被铁吸附的。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屠留缓了半天,开口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就在刚刚,她让蔺红叶身上唯一的伤口完全愈合,现在人家手脚灵活得很。
他不语,只是抱住屠留不撒手。
“没有啊——”他闷闷地发声,“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但你看起来好像是要谋杀妻主。”
屠留被他按得动弹不得,双手没有一只是能自由活动的。
蔺红叶对此拒不承认,而是转移话题。
“你说,外面的人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们?”
“那要看你们族人的本事了。”屠留垂下眼帘。
“至少明天之前,不会。”
因为她在来这里的路上,并没见到几个人,她们全被血雨拦住了。
在蔺家那几个长老布置好出山之前,她们并没有深入的能力。
何况还有一个织月在,估计还得给她们增添不少的麻烦。
指东打西也是有可能的。
蔺红叶闭口不言,还是方才的姿势,额头紧紧贴在屠留的颈间。
她依旧没有什么活人的温度,也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
但是他感到安心。
族中的那间屋子不是他的家,走在路上反而是他喜欢的归宿。
她们还要继续走,去香杀岭……
当初听闻那香杀岭的机缘,真能让屠留活过来吗?
蔺红叶越过她们眼下的矛盾和血仇不去想,一心只念着更远些的希望。
好像越过去,就不存在了一样。
山洞里没有照明的工具,黑暗在她们两人身外覆了一层被子。
外边潇潇夜雨,听起来似乎是岁月静好,实际上草木都被腐蚀,千里生灵绝踪,迈出去一步都够呛。
蔺红叶抓了一把屠留的发尾,仔细检查,看上边滴落的雨珠是否已经被甩干。
要是不弄干净些,恐怕不到明日,屠留的头发就会从尾部遭受腐蚀而断。
后果么,其实也不会有多么严重。
只是回到最初结契的时候那种齐耳的发尾长度而已。
他就是不知道和屠留说些什么好了,所以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蔺红叶思绪正在乱飘之际,他游移的手被屠留按住。
“答应把你带出来,这任务已经完成了。”
周围实在是太过昏暗,蔺红叶看不清屠留的脸,只能凭借她的声音来推断大致的情绪。
她好像不太满意,声线冷冷的。
蔺红叶不再动,他等着屠留的下一句话。
“从血雨中出来,力气用光了,还要欺负我动不了。”
屠留淡淡地复述他的行为,乍一听像是控诉。
“这不是夫郎该做的事,红叶。”
蔺红叶用了点力气,想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桎梏中抽离出来。
……他挣扎的力道从五分加到十足十,还是一动不能动。
徒劳无功。
只要她想,他都能直接选中这块地方,作为自己的长眠之处。
只不过是被迫的。
蔺红叶终于舍得从她身上起来,想要往后退,和屠留保持距离。
“在害怕什么?”
屠留用空着的手探了探他颈边脉搏,陶制的指环冰凉凉地搭在蔺红叶的命脉上。
从那接触的一点扩散开来,奇异的感觉自蔺红叶的脖子流向全身。
他大概还是在雨中受寒了,才会在她怀里发抖。
“你怎么了……”
蔺红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觉得好像一会儿身处烈焰之中,一会儿又如坠冰窟,忽冷忽热,不像在人间。
他又在做梦不成?
可是眼前的屠留却是一万个逼真,她扼住蔺红叶的脖颈,幽幽问道:“这样,不是你求我的?”
他愕然之间,身旁如同擦亮了一团鬼火,“噌”的一下,幽蓝色的火光在阴暗的洞穴里闪动。
蔺红叶艰难地转动眼珠,除了屠留还是屠留,没有旁人。
是屠留在用雷击木照明?
“把魂体领域里那几个看戏的先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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