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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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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宝媛别过脸,躲避他的视线,话也说得语无伦次,“我们、我们本就不是、当初、当初成婚本就是稀里糊涂,本就是错了……”

错了?

江珂玉顿时一僵,她是说,嫁给他是错了?

他攥紧了手中纸团,面无表情,“错了?”

“是。”宋宝媛头脑混乱,慌张让她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顺着话茬继续往下说,“错了,不就应该改正吗?”

“你当是……”

从未对她说过重话,江珂玉将到嘴边的“过家家”三个字咽回肚里。

六年的时间,甚至有了血脉相连的两个孩子,就拿一句“错了”揭过?

幼稚又可笑,江珂玉此时此刻对眼前的人感到陌生,他的妻子不是一向乖顺懂事吗?怎么说出这样荒唐的话来。

他不可避免想起在曲水山庄那日,那是他第一次感到妻子不对劲,所以那日她究竟碰见了哪个不着调的男人?

他按捺着不满,“你什么时候写的和离书?”

“刚才。”

宋宝媛的余光里,自己写的和离书已经在他捏在手里不成样子。

江珂玉亦背过身,无声长长叹息,“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回去想清楚。”

“我、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宋宝媛的底气忽有忽无,她不能确保自己明天不会动摇,“我就是要和离!”

江珂玉没想到,有一天见识妻子的执拗会是在此事上。

他意图讲道理,尽可能地心平气和,“晚上并不适合做任何重大的决定,你先回去,若是明早……”

他心口堵得慌,“若是明早你还这么想,我自会、自会、如你所愿。”

宋宝媛从他话中听出几分咬牙切齿,可他一句挽留都没有。

所以必然是她的那丁点儿不甘心,让她产生了幻觉。

她转身就跑。

江珂玉回头时,只来得及在拐角处,瞥见她后扬的一抹青色裙摆。

走得那么快,几乎没有犹豫,该不是在怕他反悔吧,他心中生疑。

他将房门关上,转身便将已成纸团的和离书往地上一摔。

一小撮纸,砸地上也没多少声响。

宋宝媛一路小跑回卧房,回来时气喘吁吁。

“怎么了夫人?”

见她跟逃跑似的,等待已久的巧银连忙上前搀扶。

到了光亮处,宋宝媛红彤彤的眼睛一览无余。

她摆了摆手,走进屋内,没有力气去解释,只道:“我累了,先睡了,有什么明天再说。”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她在床上躺了足足半刻钟,心跳也还是快的,思绪乱成麻。

*

第二天一大早,宋宝媛便得知了大理寺有急事,她的丈夫天没亮就出门了的消息。

见她坐在床上失神,眼睛还肿肿的,来送水的巧银小心翼翼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宋宝媛抬手揉了揉眉心,许久没有出声。

他竟然出门了,也好,反正他总会回来的。在这之前,她应当给自己日后做些准备。

“待会儿,你多带些人回老宅一趟,收拾几个房间出来。”

老宅是曾经的宋宅,是宋宝媛长大的地方。

因为成婚后的第一年,她就怀上了江承佑,所以江珂玉为了能在办妥公务的同时照顾到家里,就举家搬到了离大理寺更近的地方,也就是现在的江府。

老宅便渐渐荒废了。

巧银不解,“为何突然收拾老宅?”

“自然是要住。”

“谁住。”

“我。”

巧银愣住,好一会儿才在脑子里转过弯来,“夫人要回老宅住,岂不是和郎君隔得更远了?”

宋宝媛垂眼盯着地面,全无昨日面对那人的紧张,语气淡然道:“昨夜,我已同夫君提出和离。”

一石激起千层浪,外头也不知道在干嘛的巧月和姚嬷嬷一个箭步冲了进来,都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小姐刚刚说什么?”姚嬷嬷愕然问。

“我说,我昨夜已同夫君提出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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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情,小姐为何潦草做了决定?”

姚嬷嬷快步走到床边,满目忧愁,“老奴那日说了那么多,小姐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吗?这般任性和郎君和离,那小少爷和小小姐怎么办?”

宋宝媛因这话,眼中再次蓄满泪水,“嬷嬷心疼孩子,便不心疼我了吗?我才是您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这话像钝刀子一样砍在姚嬷嬷心上,让她感受到磨人的疼,“老奴怎么不心疼小姐,只是、只是……”

“事已至此。”宋宝媛屈起食指抹了抹眼角,“多的话嬷嬷都不必再说了。”

巧银大着胆子,在旁拉了拉姚嬷嬷,“那夫人可打算带走小少爷和小小姐?”

宋宝媛此前并未想这么多,可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并不需要考虑。

她不希望,她的女儿日后也要被众人嘲讽,是攀高枝的商户女。

“他们两个自然要留在府上,但暂时不要告诉他们实情。”

巧银挠挠头,“可若夫人总是不在,他们纵然是年纪小,也肯定会发觉的吧。”

宋宝媛不假思索道:“就像曾经他们爹爹忙得好多天不见人影一样,告诉他们娘亲也是如此。”

“那若他们问,夫人您在忙什么呢?”

宋宝媛沉默片刻,像是在思索。

忽而抬头问:“咱们最差的铺子是哪家?”

*

大理寺内堂,江珂玉坐在太师椅上,手里转着笔。他的面前铺满卷宗,但他的目光却丝毫未停留在此,而是投向窗外。

整个人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身为刑部主事的常云柏再次出现在门口,虽然不合理,但已经丝毫不令人意外。

“你怎么又来了?”

常云柏开门见山,“晚上一起去喝一杯?”

江珂玉白了他一眼。

“这回没事瞒你,而且去的只有我。”常云柏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再说了,上回也是情有可原,小四都来求我了,我还能拒绝?你得理解我。”

江珂玉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见他远没有平时开朗,面上生疑,“你怎么了?”

“没怎么,你去不去?”

“喝酒就算了。”江珂玉兴趣缺缺,“干点别的打发时间倒是行。”

他朝门口招了招手,“六安,你回去告诉夫人一声,就说大理寺有要务脱不了身,要忙到很晚,晚饭不必等我。”

“是。”

常云柏眯起了眼,捏起拳头砸向江珂玉的肩膀,“行啊你,心思野了啊,居然找借口不回家?”

“这不是为了你吗?”江珂玉随口转移话题,“你才过分吧,好几天都在外面鬼混,嫂子不找你闹?”

提起家中的夫人,常云柏立刻变了脸,一副头疼的样子,无话可说地摊了摊手。

江珂玉心中了然,“吵架了?”

常云柏仰躺,盯着房梁,“周娘子因病走了,你知道吗?”

江珂玉挑了挑眉,无甚表情。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周娘子,应该是当年书院那个做饭特别好吃的厨娘。

“周娘子走后,荷月被她兄嫂强迫嫁给一个折磨死三个妻子的老东西做填房。她不愿意,想尽办法逃了出来,但无人可依又无处可去,所以来找了我。”

听他诉说的江珂玉将手肘支在椅把上,掌心托着脸,若有所思。

荷月是周娘子的女儿,也在书院的厨房帮忙,模样俊俏,当年被书院里很多人惦记。

“所以呢?”江珂玉像是听故事一样,问着后续。

当年他总觉得,同样是厨房送来分发给学子的糕点,常云柏的就是比他的好吃。

直到他后来无意中撞见这两人在假山幽会,才知晓真相。

常云柏轻哼一声,“哪个体面人家的子弟没有三四个妾侍,五六个通房?我没有那么贪心,只纳荷月一个贵妾,也承诺除了她们二人,此后绝不会再要别的女人,可陆舒然就是不肯。还说什么,我要纳妾可以,但纳荷月不行!”

他说来忿忿,踢了桌腿一脚,“你说她是怎么想的?”

“我哪知道?”江珂玉斜眼瞧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是不会让步的,陆舒然是去找我娘也好,找她娘家也罢,就算是进宫找我姑姑,我也不会让步的。”

江珂玉嗤笑出声,“你疯了吧,把你好好的家整散了,你就高兴了?”

常云柏却一反常态,满脸认真,“当年一句父母之命压在头上,我妥协了。如今她走投无路,我岂能再负她?你觉得我糊涂也无妨,感情本就是不理智的。”

江珂玉怔然。

这副样子,难道夫人也……

“砰!”

手中的笔被他重重掷入笔筒,虽然投中了,但因力度太大,反弹出来,砸在了地上。

常云柏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干嘛?”

“你有病!”

常云柏:“?”

*

东桥街,江府的马车匀速向前,却突然停了。

带着一双儿女出门的宋宝媛掀开车帘,不明所以,“是到了吗?”

“还没,夫人。”坐在外面的巧月回答道,“是有人挡路了。”

宋宝媛看向马车前,衣衫褴褛的人脚步虚浮,其人被一块脏兮兮的破布包着脑袋,看不出性别。只是他身形佝偻,又拄着拐,另一只手拿着破碗,多半是个乞讨的老者。

江承佑和江岁穗从娘亲左右两侧探出小脑袋。

宋宝媛顺嘴问道:“承承知道,遇到这种事情,我们要怎么做吗?”

江承佑点了点头,随后跳下马车,跑向老者,前去搀扶,还体贴道:“爷爷你慢点。”

老者一言不发,走得颤颤巍巍。

江岁穗见哥哥表现,不甘示弱,缠着娘亲把她抱下马车,然后摸出自己身上的糖果,分一半放进老者的破碗里。

“爷爷,请你吃糖!吃完糖就有力气走得快了!”

宋宝媛摸了摸女儿的脸,不吝啬夸奖,“岁穗真棒。”

巧月走过来,指着前面道:“夫人,那就是咱们的茶楼了。”

宋宝媛的嫁妆里,最差的铺子,就是东桥街这间茶楼。

“只剩这么点距离,走过去好了。”

宋宝媛抱着女儿往前走,巧月带着扶完老者的江承佑跟上。

“承承,岁穗,你们看!这就是娘亲以后要花时间经营的铺子,所以娘亲之后可能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来陪你们了。”

待他们走远,已经走到角落里的老者蓦然直起了腰,盯着她们母子三人的背影。

这是一双年轻的眼睛,甚至说得上漂亮,只是充满寒意。

在他袖口,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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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

三更半夜,江珂玉终于到家,江府的大门也彻底关上。

他扫视一眼寂静的院落,问道:“夫人他们睡了吗?”

看门的小厮哪知道,只估摸着说:“应该睡了。”

江珂玉点点头,直接去了书房。

他灯都懒得点,好像做贼一般轻手轻脚。

“砰砰。”

江珂玉刚褪去外衣,外面就毫无预兆地响起敲门声,惹得他心头一颤。

“谁?”

“是我。”

和昨晚几乎一模一样的对话。

江珂玉不自觉拧起眉峰,不得不转身,把门打开来。

宋宝媛提着灯站在门口,一副乖巧无害的样子。

彼此对来意心知肚明,就这么隔着门槛对站了好一阵儿,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晚间的风总是带着凉意,匆忙而来的宋宝媛未着外衣,抖动的肩膀像是感受到了冷。

江珂玉看在眼里,只好让她进来,“你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

“睡不着。”宋宝媛如实道。

江珂玉走向案桌,敷衍地左右翻找,“今日临时有事,耽搁时间也就罢了,东西多得添乱。昨晚那东西,都不知道去哪了。”

“没关系。”宋宝媛轻声道,“昨日那封和离书确实是我一时意气,写得潦草。”

江珂玉抬眸,停下手下动作。

这是想通了,改变主意了?

“所以我今日写了新的。”

江珂玉:“……”

宋宝媛从袖口取出卷轴,摊开在案桌。

这份和离书,纸张、字迹、内容等等,显然都比昨日那张皱皱的纸正式和认真。

江珂玉一时无言。

整个屋里,又寂静了好一阵了。

躲不掉了,江珂玉只觉心口翻涌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真的想清楚了?”

宋宝媛低头,一如往常,是一副乖顺的样子。

“嗯。”

“不后悔?”

“嗯。”

见她如此,江珂玉心中亦负气,提起了笔。

“当真不后悔?”

“嗯。”

“这不是儿戏。”

宋宝媛将双手背在身后,掐着虎口,面上仍装出一副毫无波澜的样子,平静地说:“我知道。”

“呵。”江珂玉嘴边勾起嘲讽的弧度,“好。”

他点点头,在和离书的末尾,一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刹那间,似乎卸下了很沉重的担子,宋宝媛眼睛酸酸的,但肩上轻轻的。

在江珂玉的注视下,她拿起卷轴,将其卷起,收回袖中,转身就走。

察觉到她走得是如此干脆,江珂玉突然心慌得不能自已,下意识想要叫住她,可张开了嘴,却被一声称呼难住。

就在刚刚,这已经不是他的夫人,他该叫什么?

回到六年前,唤她——宝媛妹妹?

不可能的,时间是不可能倒流的。

第24章 茶楼

眼看她的身影即将从视野中消失,江珂玉的右手扶在了门框上,用力到青筋凸起。

“阿媛!”

这对宋宝媛而言,无疑是个陌生的称呼,此前从未有人这样唤过她,但她还是停下了脚步。

江珂玉没由来的松了口气,迈出房门,脚步从容地朝她的背影走去,“那之后呢?你要做什么。”

“我、今晚就会搬回老宅去。”宋宝媛的声音低低的。

“今晚?”江珂玉不解其意,“即便、即便我们不是……我也还是你哥哥,我在的地方也还是你的家,你根本没有离开的必要。”

宋宝媛收紧手心,深吸一口气,“总归是要和从前有些不一样的,明早承承和岁穗醒了,我就不方便走了。你放心,我只带巧月和巧银走。姚嬷嬷和其他人都留在府上,嬷嬷会统管后宅之事,让你在外依旧没有后顾之忧。只是,我不在,承承和岁穗,就要你这个爹爹多费心了。”

“不行。”

他一口否决,宋宝媛怔了片刻,“他们、他们怎么说也是你亲生的孩子,就不值得你多花些心思和时间吗?”

“我不是说这个。”江珂玉侧身,“你要搬回老宅,这件事不行。我答应过爹娘会照顾好你,我现在既要任职大理寺,又要看管岁穗和江承佑,你再离我这么远,我如何兼顾得到?”

“我不需要你照顾!”

“那你需要谁?”

双双愣住。

江珂玉忽然庆幸她没有回头看自己。

宋宝媛思绪混乱,决意不再回答,迈开步子,抽身逃离。

三更半夜,府门关了又开,这还是第一回。

马车停在台阶下,巧月和巧银早已等候多时。

“两位姐姐,这么晚不睡觉,这是还要去哪啊。”看门的小厮扶着腰,打着哈欠问。

巧银和巧月的神情各有各的凝重,盯着门口,都不出声。

直到瞧见熟悉的人影跑向她们,她们才有所反应,快步上前相迎,“夫人!”

宋宝媛听不见外界的杂音,一路小跑,“风尘仆仆”地钻入马车后,人还是懵的。

“夫人,你没事吧。”巧银关切问。

宋宝媛目光呆滞,半晌才摇摇头。

她的手轻颤,从袖口摸出和离书,摊开来,怔怔看向末尾那人一笔勾勒的名字。

“夫人,当真要走吗?”巧银心中不安。

宋宝媛垂下眼睫,好像刚刚一路奔来已经耗光她所有力气,所以现在说话的声音疲惫又沙哑,“走,叫车夫启程吧。”

仔细去听,还能听出哽咽。

厚重府门的影子将江珂玉的身影遮掩,他静静望着马车开始移动,久久没有出声。

站在他身侧的六安眼神飘忽,挠了挠头。见马车真动了,大着胆子打破死寂,“郎君,不留夫人吗?”

“留过了。”江珂玉的眼中逐渐失去焦点,“她就是要走。”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焦急找来的侍女大声地喊:“郎君!小姐睡着睡着突然醒了大哭,奶娘怎么都哄不好,又找不着夫人,只能请您过去一趟!”

江珂玉回过神,转身朝内院赶去。

马车里,巧月目露担忧,小心翼翼扯上宋宝媛的衣角,“夫……不,小姐,您若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

巧银已然红了眼睛,“是啊,小姐,您憋在心里,奴婢也跟着难受。您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宋宝媛眉目黯然,用指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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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摩挲过和离书上的名字。

听她们相劝,却勾起嘴角,扯出笑容,“纠正了错误,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要哭呢。”

巧月瞬间绷不住了,眼泪簌簌往下掉,“小姐……你别这样,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吗?你喜欢郎君喜欢了这么久,怎么该是这样的结局……郎君、郎君他怎么还真签啊!他怎么这样……”

大颗的眼泪像珍珠,无声从宋宝媛的眼中垂落,打湿和离书。

在江府的后院,江珂玉抱着女儿在庭院中踱步,他的掌心安抚地拍打在女儿的背上,嘴里低喃着“岁穗不怕,岁穗不哭,爹爹在这。”

一遍又一遍地哄着。

*

回到老宅的第一夜,宋宝媛睁眼挨到了天明。尽管很疲惫,却无法安睡。

熬到第二天晌午终于撑不住了,昏昏沉沉地入睡,谁知醒来时,已经又是新的一天早上了。

晨光微煦,宋宝媛站在窗边,仰视天际。

耳边没有孩子的吵闹,格外安宁。

“小姐你醒啦!”巧银拎着扫把跑来,“出来晒太阳吧!”

巧月抱着木盆从一个方向探头,“或者出去逛逛也行!反正别闷在屋子里。”

宋宝媛左右看一眼,知道她们是怕自己继续难过。找点正经事情做,来转移注意力的确是个转换心情的好办法。

她想了想,叉起腰,“咱们不是要经营茶楼吗?”

巧银诧异,“那不是说辞吗?小姐真要自己开茶楼?”

“不好吗?”宋宝媛轻笑,“闲着也是闲着,开茶楼,听着也挺有意思的。”

“好!”巧月高声附和,还冲巧银眨眼睛。

“好好好!”巧银会意,忙表示赞同。

简单吃过早饭,宋宝媛便带着两个侍女再去东桥街的茶楼。

虽说宋家是酿酒发家,但有了根基后,还拓展了些其他生意,这间茶楼便是其一。

但或许是因为茶楼和酒楼的经营不能一概而论,所以这间茶楼一直生意惨淡。

宋宝媛上次来,主要是为了哄两个孩子,没怎么注意茶楼现状。

这回再去,可以发现,茶楼的位置很好,在闹市区,前面又是官渡河,景色宜人。

刚开始投入不小,所以茶楼本身也很大,共有三层。

巧银道:“小姐,茶楼里原来的人都遣去别的铺子了,只留下一个不愿意走的账房先生。”

宋宝媛第二次来,便是这位账房先生相迎。

“账房先生?”宋宝媛见到其人时微微惊讶,对方很年轻,眉清目秀,还是书生打扮。

“在下姓许,许评笙,见过东家。”

宋宝媛接过对方递来的账本,翻看的同时问道:“你是个秀才?怎么不读书,在这做账房。”

许评笙笑了笑,“在下有自知之明,考上秀才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那你为何还这副打扮?”巧银好奇问。

“家中母亲指望我读书,我得做做表面功夫瞒过去,不然八十老母被气着,后果不堪设想。”

巧银和巧月都被他这番话逗笑。

宋宝媛点了点头,手中这帐做得很好,又清晰又准确。

“这茶楼从前生意不好,给不了你多少工钱。你有这做账的本事,去别家不是更有前途,怎么还不愿意走?”

“还是因为家中老母。”许评笙诚实道,“我家就住茶楼后头的巷子里,这里离家近。家中只有八十老母和不足七岁的侄儿,若是有什么事儿,我也能及时赶回去。”

“原来如此。”宋宝媛放下账本,环顾一圈,视线最终还是落在许评笙身上。

此人气质谦和,言词有度,给人的印象很好。

“那你就继续留下吧,日后请多指教。”

“不敢当。”许评笙躬身行礼,“东家愿意留下我,评笙感激不尽。”

宋宝媛背过身,继续打量茶楼布局,摆了摆手,“不用拘谨,之后我要亲自做掌柜,你也不必叫我东家,就叫我……宋娘子吧。”

“是,听凭宋娘子吩咐。”

楼上楼下走了一趟,宋宝媛心中很快有了决断,“我刚瞧你字写得不错,接下来我说,你写。多写几张,写完贴外边,准备招工。”

“好。”

*

晌午过后,在大理寺内堂,江珂玉手里拿着六安偷偷揭回来的招工告示,眉头紧锁。

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他将告示盖在桌上,抬头看去,“你怎么又来了?”

常云柏满头问号,“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哦。”江珂玉面不改色,“忘了。”

常云柏:“……”

他正欲咒骂,却见高洛书抱着江岁穗走了进来。

江岁穗奶声奶气地打招呼,“常伯伯!”

“诶!”常云柏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夹着嗓子问:“岁穗怎么在这里呀!”

看向高洛书又饱含嫌弃,“你怎么也在这?”

高洛书翻了个白眼,“也是江珂玉叫我来的,而且我比你早来三个时辰。”

他歪着脑袋,看向江珂玉,“我说,你不会专门找我来给你带孩子的吧。”

“给你机会发挥用处。”江珂玉理所当然道,“不好吗?”

高洛书:“……”

常云柏绕着江珂玉走了一圈,目含审视,“我发现了,你最近脾气很差啊江少卿,尤其对你的好兄弟态度极其恶劣。”

“有吗?”

“有!”高洛书用语气抗议。

江珂玉不以为然,走到门口,把六安叫进来,让他抱走江岁穗。

“你刚还没回答我呢,怎么把岁穗带到大理寺来了。”

“她不习惯她娘不在,老是哭,下人搞不定,我就只能把她带在身边。”

常云柏诧异,“她娘去哪了?”

“我们和离了。”

“哦。”

等反应过来,常云柏瞪大了双眼,“什么?”

高洛书亦错愕地看了过来,下一刻,义愤填膺,“你是人吗你?你不是允诺过人家爹娘,此生唯她一人吗?这才过去多久,你就背信弃义,始乱终弃,也不怕天打雷劈啊!”

被他劈头盖脸一顿指责,江珂玉出奇地没有反击,而是淡淡道:“她主动跟我提的和离。”

常云柏的双眼瞪得更夸张了。

高洛书一愣,抱不平的怒火霎时全消,“真的?”

“你笑什么?”常云柏扭头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颇觉诡异,“幸灾乐祸啊。”

江珂玉面无表情,“既然她想,那便由她,也不算我违背诺言。但有爹娘养育之恩,她还是我妹妹,我还得关照她。”

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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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挑眉,“你关照她,叫我们来干什么?”

“你跟我去趟东桥街。”江珂玉把桌面的告示翻了过来,“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跑东桥街去亲自开茶楼了。她从前没怎么出过门,不擅与人交际,人又单纯,性子还软,不给人欺负吗?”

常云柏眯起了眼。

高洛书颇有兴致,主动问道:“那我呢?我也去!”

“你帮我看会儿岁穗,别让她知道我和她娘和离的事情。”江珂玉将案桌上的一袋银两丢给他,“我去去就回。”

高洛书:“……”

常云柏双手抱臂,嗤笑一声,“人家本来就是商户家的女儿,耳濡目染生意经,开间茶楼而已,用得着你操心?”

“爹娘从来只宠着她,哪跟她讲过什么生意?”江珂玉敲了敲桌面的招工告示,“她根本就是胡闹!别人招跑堂,要手脚麻利、能说会道的,她呢?招模样好看的!”

常云柏狐疑,从他面前拿起告示一观。

还真是。

江珂玉忧心忡忡,“这字迹不是她的,指不定已经给谁忽悠了。”

第25章 厨娘

少时,宋宝媛的母亲亲自教过她烹茶、点茶。

可现在再拿起茶具,已经有些生疏了。

她临窗而坐,本欲大展身手,但拿起茶叶,却忘了下一步该做什么。

幸好巧月跑了过来,喊道:“小姐,有姑娘家拿着咱们的招工告示来了。”

宋宝媛理所当然地将所有茶具推向一边,清清嗓子,“叫进来吧。”

她扭头唤道:“许秀才,麻烦你拿纸笔来,坐我边上,做个记录。”

“是。”许评笙欣然而至。

巧月将人领进来,是个年轻的姑娘,小家碧玉,穿着干干净净的,模样甚是俊俏。

“这就是我们掌柜,宋娘子。”

小姑娘低头行了一礼,肉眼可见紧张,“见过宋娘子,我见你们招工,可以提供住所,所以想来问问,你们是否需要厨娘?”

宋宝媛笑笑,语气温柔,“倒是需要会做糕点的。”

“我最擅长的就是做糕点!”小姑娘眼前一亮,“我娘教我的。”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荷月,今年十九。”

一旁的许评笙在纸上记了记。

“十九,可嫁人了?”

荷月迟疑片刻后,摇了摇头,“我没嫁人,母亲前阵去世了,我只剩自己一个人。”

宋宝媛点点头,“那这样吧,你现在去后厨做一份你擅长的糕点,让我们尝尝。我们现在有四个人在这,若是有三个人满意,你就可以留下。”

“好!”

“巧月,你带她去后厨。”

“是。”

巧月刚带着荷月往里边走,巧银又领着两个人从前门进。

“小姐,外头人多,我按照您的要求,粗略筛了两个进来。”

宋宝媛扭头,通过窗户看向外边,果真有不少人正围着贴在门口的告示看。

巧银带进来的,是两个模样相对周正的年轻男子。

左边看着年岁长些,穿着粗布麻衣,笑得眉眼弯弯。右边是个脸部轮廓锋利些的少年郎,有双漂亮的眼睛,此刻面无表情。

这两人还没走到宋宝媛面前,就又有人跨过了茶楼的门槛。

巧银连忙去阻拦,“都说了,没有允许不能自己进……”

看清来人,她将不满和没说完的话统统都咽了回去,神情顿时一僵,“郎君?您怎么来了。”

宋宝媛蓦地一惊,抬头看向门口。

突然到来的江珂玉半只脚还在门外,反问:“我不能进来?”

巧银连忙让开路来。

宋宝媛反应慢了半拍,好一会儿才起身相迎,“你怎么来了。”

“我在附近查案,顺道过来瞧瞧。”

江珂玉后头,常云柏跟了进来。

江珂玉环顾一圈,自然地扫视过屋内三个陌生的男人,多看了一眼笑得最灿烂的,最后还是看向宋宝媛,“怎么突然亲自开茶楼,还不与我说。”

他虽语气平和,但好像在兴师问罪,宋宝媛虽不明白为何,却还是紧张,“一时兴起,左右无事。”

见他们关系不一般,许评笙在旁问道:“宋娘子,这位是?”

“他是……”宋宝媛顿了顿,“我的、兄长。”

许评笙行了一礼,有眼力见地退到边缘。

“这位是我的账房先生。”宋宝媛转身介绍道,“这两个,是我招工招来的,还没来得及问。”

江珂玉眉头轻蹙,“你若想好玩,开这茶楼也就罢了。可缺人手,与我说便是,怎敢轻易将底细不清的人放在身边。”

宋宝媛愣了愣,被他这话唬得没有底气,“没这么严重吧。”

见她眼中饱含不知世事的天真,江珂玉愈发忧心,视线横扫,瞥过桌面摊开的纸张,认出了上面的笔记。

“这外面的告示是你写的?”

许评笙的眼皮跳了跳,垂首应道:“是。”

“跑堂专要模样好的,倒是稀奇。”

宋宝媛抿了抿嘴,往侧目走了一步,挡在许评笙面前,“是我让他这么写的。”

江珂玉怔然,“为何?”

“因为、茶楼不是茶摊,比起解渴,更重要的品茶之风雅。”宋宝媛认真解释道,“所以,任何布置和安排都不能脱离雅的氛围,要出现在客人面前的跑堂,自然也该模样好些。”

“有道理。”常云柏冷不丁出声,被江珂玉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

宋宝媛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我的事情,就不劳兄长费心了。兄长……还是去忙更重要的事情吧。”

她从前并不如此唤他,明明都是叫哥哥的,江珂玉听到“兄长”二字,总觉得疏离,“你当真要亲自开这茶楼?”

宋宝媛微微迟疑,“不可以吗?”

江珂玉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这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抛头露面,且不说辛苦,你都不知道会遇上些什么人,碰到多少麻烦。你之前在常府连那些贵妇人都应付不了,又如何面对得了这些。”

宋宝媛怔怔望向他,那日无数的议论声猝不及防在耳边炸开。

他是在责怪她懦弱吗?

“我、不用你管!”

她忽然觉得委屈,背过身去。

“你……”江珂玉别过脸,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执拗。

可见她如此,只能让步,“罢了,这茶楼你要开就开吧。”

宋宝媛根本高兴不起来。

“招工就算了,你缺什么人,我明日让六安送些知根知底的来。”

“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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