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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秦嵬笑笑。
沈云屏话锋一转:“但有一件事,比起你杀没杀段二,我更关心!”他声音低了下来,却格外清晰,“你和谢堑是什么关系?”
秦嵬放下了酒杯。
屋内安静片刻,沈云屏慢慢道:“当年谢堑背信弃义,害死正盟上任盟主,为正盟所诛,是白道公认的罪人,他妻子带着儿子负隅顽抗,最终也死在火海之中。若他儿子还活着,应当也与你差不多年纪了。”
秦嵬反问道:“你觉得我是谢堑之子?”
“我不知道,”沈云屏看着他,“但谢堑当年是被段贺年所诛,他儿子如果逃出生天,如今报复段贺年也不是不可能。”
秦嵬并不回答,只微微一笑。
这一笑十分耐人寻味,更是意味深长,好像是一种默认,却又令人抓心挠肺。
赶车的好悬没上去摇他脖领子,再给他三个大嘴巴子,好让他吐出个准确答案。
沈云屏并不意外,只点点头:“看来你是不会说了,我并不意外。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原本是想查找自己昏迷那段时间的事情,但现在捉月城附近五六十里都已布满白道眼线,”秦嵬道,“另外我还想找机会看看段若宇的尸体,只有亲眼看到,我才能判断究竟是我真在混沌之际杀了人,还是有不开眼的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沈云屏道:“段若宇的尸首现在除了正盟外,还没人见过,也不知在哪里。”
“连八方楼楼主都不知道?”秦嵬看着他。
沈云屏礼貌微笑:“自从和你穿一条裤子后,楼里各地的暗桩、暗楼被拔除大半,我将仅剩的人手打散,才避免了被一锅端的下场。”
秦嵬幸灾乐祸:“看来沈楼主也被亲近之人捅了一刀。”
否则楼里的隐秘暗桩又怎么会被这么快拔除?
“我虽眼耳受损,但也比你得到消息的渠道多。”沈云屏用折扇敲着掌心,“如今江湖上还有多少可信的人供你依仗?不如听听我的建议。”
秦嵬直起身:“哦?”
“我要往渡风城去,那边儿有个可靠的大百灵鸟在,尚未被拔除,”沈云屏声音和缓许多,“你若没有骗我,不如也去问问,她应该有你想知道的相关消息。”
“我已欠了你那么多债,难道你还肯让我白占便宜?”秦嵬笑问。
沈云屏悠悠道:“作为交换,你要留在我身边,替我解决这一路上的杀手追兵。”
秦嵬叹了一口气儿,脸上显出些做作的惋惜与可惜:“原来你没有看上我的人,而是看上了我的武功。”
“自然是看上了武功,”沈云屏也乐得与他扯这个闲话,“幸好有这样的武功的人,长得也很合我的心意,否则我难道愿意和你废话这么多?”
秦嵬哽了一下。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为这句话骄傲还是尴尬。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没觉得自己的脸长得有多白:“我想沈楼主身边不缺武功不错的高手。”
他看了眼旁边立着的赶车的。
赶车的方才咋咋呼呼,现在表情却平静许多,既不反驳也不同意。
“老范是我在楼里唯一信的人,这一路也已筋疲力竭,”沈云屏坦诚道,“他的命很金贵。”
秦嵬道:“你难道信任我,肯将命交到我手里?”
沈云屏道:“我并不打算将命交给你,若有变故,你我一拍两散,各自逃命。”顿了顿,声音温和道,“当然,你我如今境遇相同,你是我第二信任的人。”
这人说话时看着你的眼睛,声音真诚又温润,好似这世上再没有谎话。
他要是想哄人,秦嵬觉得他可以把铁石心肠的人都拉拢到自个儿身边。
秦嵬的嘴角扬起:“好吧,我总要得些好处吧。”
“你以前从我这儿薅走的东西一笔勾销。”
秦嵬站起身,开始朝门外走。
沈云屏又加了一句:“额外再给你一笔钱。”
秦嵬走的动作慢了许多。
沈云屏最后道:“百灵鸟的消息也不需要你来付款。”
秦嵬掉头回来坐下了。
赶车的无语地看着他。
秦嵬好似感觉不到他的目光:“价格要按人头来算。”
沈云屏:“难道奔着你来的也要我付钱?”
“来杀我的,自然由我收拾。”秦嵬倒还算分得清楚,“沈楼主金尊玉贵,想必不会斤斤计较这些救命钱。”
沈云屏果然并不在意这点银两,随意点头,忍不住笑道:“你真的这么缺钱?”
秦嵬再次起身朝门外走:“钱是永远都不够花的——既已说好,那明早再见。”
这次他还十分讲究地带走了桌上的一盏烛灯。
“你要去哪儿?”叫“老范”的赶车人问道,“连照亮的你都顺手薅一个走!”
“去找找店里还有没有活人,开个客房,烧一盆热水,再给我煮一碗阳春面。”秦嵬还饿着肚子呢。
“你还惦记着吃面,”沈云屏调侃,“难道就不想吃点儿别的?”
秦嵬笑道:“我只是喜欢吃,因为我阿娘只有面做的好吃。”
沈云屏愣了愣。
秦嵬本已走出屋子,手在怀里掏了掏,又掉头回来了:“我那块儿——”
说到一半,目光落在地上掉着的磨刀石上。
那石头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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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跟带毒的飞镖撞了一回,上头竟然被毒液腐蚀得坑坑巴巴,彻底废了。
刚才沈云屏顺手操起甩飞的竟然是他的磨刀石!
秦嵬看看石头,看看沈云屏。
沈云屏咳了一声:“渡风城内必定有打铁铸刀的铺子,既要去,正好能挑个新的磨刀石。”
秦嵬还是看着他。
沈楼主正色道:“自然是我来掏钱,多贵的我都买给你。”
秦嵬的表情略有松动。
沈楼主一锤定音:“渡风城里的看不上,待我脱险,淘换来最好的送你!”
这几乎已算得上是秦嵬近几年听过最动人心弦的话。
世间能打动小刀鬼的除了金银,就只剩下“送你”了。
“沈楼主一定是世上最会哄人的人了。”秦嵬感叹,“再让你说几句,除了我的武功外,我的魂儿都要被你哄走了。”
沈云屏皮笑肉不笑地“哈哈”一声:“不知你的魂儿到底是跟我走,还是跟我的钱走?”
秦嵬故作神秘凑近他道:“都一样,毕竟你在我眼里就像个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
两人的笑里都夹杂摆在明面儿上的“各自牟利”。
旁边儿立着的赶车的臊眉耷眼地心想:我看你俩倒像是都把对方看成肥羊,真别说,你俩在我看来都像狗狗祟祟的混账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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