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南苑秋獮六(2 / 2)
所以当务之急,应该先扔掉包袱,就是小儿子曾令荣。这个小儿子真是让曾达头疼。为了顺利扔掉他,曾达已经下令仆人早膳中给他下了泻药。
果然,当三支队伍收拢的时候,曾令荣脸色发白地跟他说:「父亲,儿子不行了,儿子腹痛难忍,恐是早晨吃坏了!儿子想回去。」
「混帐!」曾达面上盛怒!「我看你就是怕苦嫌累!」
「父亲,儿子已经颠得四肢发虚,再不让儿子回去,儿子要死在这里了。母亲要哭死了!」
「你!」曾达举起马鞭,抽向曾令荣,抽在他挡脸的右臂上,盔甲挡住了部分,但是鞭梢划过去小臂部分的丝帛,仍了划破衣服,在手臂上留下了两道鞭痕。
这样就比较像一点,曾达心想。「滚!」
曾达点了五个甲士护送,头也不回得,往前追赶。
两个哥哥看了一眼曾令荣,一语不发就跟随父亲走了。留着龇牙咧嘴丶腹痛难忍的曾令荣,吆五喝六地指挥甲士,往晾鹰台回。曾令荣也不敢快骑马,怕自己憋不住,只是缓缓走着。
没走出五十米,便迎来了襄城伯府的队伍,马背上的杨翊骅和杨翊骝都不作声,杨钺铮则一脸古怪,只有十五岁的杨钺锟,实在忍不住大笑。两队飞驰而过。
曾令荣被吃了一嘴土,恨恨地吐着唾沫,一阵腹痛而来,他四顾而望,再往来处走,还不知道又会遇到谁,遭谁耻笑。于是他想,不能在大路上走,便找一条小道,实在不行,就在道边僻静处先行解决一下。
正想着,忽看到西南方向虎苑高高的旗杆,「便说,先去那里,找个茅房!」
曾令荣拉着五个甲士赶往去虎苑找茅厕的路上,忽听到虎苑传来一声巨大的虎啸,惊得曾令荣胯下马匹前脚抬起,他本是一个纨絝,不擅骑射,直接被马弄翻在地。还好甲士上前,有的控马,有的拖拽,才让他免于马蹄之下。
正拖着,甲士闻到一阵恶臭,地上拖出一道黄色的痕迹,他拉了。
「混帐!混帐!混帐!」
曾令荣愤怒不已,今天从早晨起来就没有一点点顺利的事情!他愤怒地挥着鞭子,抽打拖曳他的甲士。那边两名甲士根本控制不住惊马。马匹挣脱了缰绳,便向晾鹰台飞奔。
马匹向曾令荣飞驰过来时,他都觉得自己今天命休矣,只会抱着头,把脸都埋在地上。直到马匹从他头顶掠过,马蹄声都远去后,他庆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整个人浑身放松。
「噗!」一放松,他又拉了。
曾令荣撑不到虎苑了,「你们五个过来」,曾令荣指挥着五个甲士,帮他面对大路一字排开挡住。他忍着恶心,脱掉了腰上的围挡甲裙,扔到了一边,再脱掉了后腰上的鹘尾。
然后他一拉到底,把外裤丶中裤丶犊鼻褌一气脱下,蹲在地上,一通泄。他捏着鼻子,看着褌里的屎,一阵恶心。然后推了站在中间那个甲士一下。
「你,把裤子脱给我。还有你,也脱下来。」
两个甲士只好把外裤脱了。「你继续脱」,曾令荣有让其中一人继续脱,直到全部脱光。
曾令荣蹲着挪了一下位置,到旁边乾净一点的草堆,脱掉了鞋子。然后翻找自己外裤找乾净的地方,往屁股和腿部擦了擦。拿起一人的犊鼻褌,穿上。再穿上中裤,拿起另外一个人的外裤穿上。
这时曾令荣才觉得自己稍微有点人样,于是把外裤递给那个什麽都没有的甲士说,「你穿上,本公子也不是穷凶极恶的人。」
刚讲完,肚子里面又一阵翻滚。
不行,还得去虎苑。曾令荣也不管地上的裤子和盔甲,抱着肚子,又往虎苑跑。五个甲士只好跟着他继续跑。
跑了几百米,曾令荣还是忍不住。又让五人挡在他面前,这次他直接脱到底,就开始拉。
一通噼里啪啦,曾令荣舒服多了。他翻检这身边的草叶子,找大一点,搭了好几张,一边搭,一边还在哼哼小曲,然后慢慢悠悠地伸到后面抹着。
突然,他前面有两个甲士转过了身,他站起身提着裤子大声呵斥,「你们干什麽?」
却看到这两人的眼睛中满是惊恐。
曾令荣只感觉身后一阵震颤的低吼慢慢而来,他不敢回头,因为这两人的眼睛已经告诉他背后是什麽了。突然这两个甲士转身而跑,另外三个也跟着跑了起来。
曾令荣也想跑,裤子还没提上,没等他迈步,就感觉后腰被一个巨大的虎掌拍来,他整个人被向前拍到,后腰如撕裂一般的疼痛,「我命当丧虎口矣!」
他昏死了过去,昏死前还剩最后一丝眼皮的时候,他看到一只巨大的猛虎越过他,向前追赶正在逃跑的甲士。
而他就这样光着屁股,面朝下地倒在哪里,腰背处留下一个巨大的爪痕,爪痕下方,屎尿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