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秒空的订单，懵比的友商？愣神的集美们！（2 / 2）

林建国站在起点线旁，亲手为女儿系好安全带。他低声说：“记住，不是你要证明给谁看。你是为自己活着。”

小雨点头，按下启动键。引擎轻鸣，车门缓缓闭合。

车队驶入沙漠，身后黄沙翻涌，如同历史的浪潮。第一天顺利推进八十公里。第二天遭遇十二级沙尘暴，五辆车被迫原地驻守，另五辆依靠卫星定位与地形预判成功穿越风口。第三天清晨，直播画面突然中断。

二十四小时杳无音讯。

全球焦虑蔓延。社交媒体刷屏：“求更新！”“请告诉我们他们还活着！”WHO紧急联络中国卫健委，请求启动跨国救援预案。

第七十二小时，信号恢复。

画面中，小雨满脸尘土，声音嘶哑却坚定：“我们……还在前进。两名队友出现脱水症状，已启用应急净水模块；一辆车陷沙坑，靠集体协作完成牵引。过去三天，我们轮流讲述自己的故事，在黑暗中唱歌，在绝望时拥抱。我想说……科技确实重要，但比它更重要的，是我们彼此相信。”

镜头扫过车内，其他选手围坐一圈，有人用手语表达“坚持”，有人用电子合成音念诗，还有一个男孩举起写着“我没哭”的纸板，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流。

那一刻，全世界安静了。

三天后，车队抵达终点。十面旗帜插上沙丘之巅，迎风猎猎。他们平均耗时一百零七小时，行驶一千二百六十三公里，创造了重度残疾群体首次横穿塔克拉玛干的纪录。

回国当日，机场万人空巷。人们举着标语迎接英雄归来：

“你们才是真正的征服者！”

“请让我也成为远行者。”

“谢谢你们让我相信，我也能被世界接纳。”

林建国没有出现在欢迎队伍中。他在办公室召开了闭门会议，参会者包括公安部网安局、国家市场监管总局、中科院伦理委员会代表。

“我决定，永久关闭‘情绪预测商业接口’。”他说，“即日起，所有涉及心理状态识别的技术仅限公益用途：抑郁症筛查、老年认知衰退预警、校园霸凌早期干预。若有违反，管理层负刑事责任。”

会议持续六小时。最终达成共识：建能将成为国内首家签署《人工智能人文底线公约》的企业，接受政府与公众双重审计。

七月末，中央电视台播出纪录片《车轮上的中国》。其中一集聚焦启明系列如何改变普通人命运：贵州苗寨的老妇人通过车载电商把手工银饰卖到巴黎；新疆牧民用风能充电站维持牛群追踪系统；东北空巢老人与远方子女每日“虚拟共餐”……

节目结尾，主持人站在戈壁滩上说道：“我们常以为进步是高楼大厦、是火箭升空。可真正的文明，或许就藏在一辆愿意为弱者弯腰的车里。”

建能市值突破万亿，却依旧拒绝上市。林建国在接受《人民日报》专访时说：“我不是企业家，我只是个修车的。只不过，我现在修的不是零件，是人心。”

秋天来临之际，“千村守护计划”完成首批三百村覆盖。运维小组培训上岗率高达97%，村民不仅能维修车辆，还学会了数据分析基础技能。有些村庄甚至自发组织“启明夜校”，教老人使用语音助手、让孩子接触编程启蒙课。

云南那位傈僳族女教师再次来信，附上一段视频：孩子们围着新安装的光伏充电桩跳舞，背景音乐是他们自己编写的童谣：“小车亮晶晶，驮着星星行。不怕山高陡，载梦向北京。”

林建国把视频设为办公室屏保。

冬至那天，他独自回到老厂房。示波器仍在跳动，绿光映照着他斑白的双鬓。他打开笔记本最后一页，写下一则备忘录：

“如果有一天，启明不再属于建能，

请确保它的灵魂不变：

永远优先响应哭泣的孩子、迷路的老人、

和所有不敢做梦的人。

因为它从来不只是交通工具，

而是这个时代的良心。”

雪落无声。

次年春分，新一代启明6号正式发布。发布会上，十位远行者共同按下启动按钮。新车取消传统方向盘，采用全脑机协同控制系统，可通过微表情、呼吸节奏、神经电信号实现意念辅助驾驶。发布会最后一分钟，大屏忽然切换画面：南极科考站外，一辆启明极地版正拖曳物资前行，车顶五星红旗迎风招展。

画外音响起小雨的声音：“你说世界冰冷？

我们就来做一颗移动的太阳。

不耀眼，不喧哗，

只是静静地，

把光送到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全场静默数秒，随即掌声如雷。

林建国站在后台，望着台前绽放的笑容，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知道，这场旅程还很远。

但他也知道，只要车轮转动，希望就不会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