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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求婚
生日就这样过去, 人到某个年纪后,就不会再对非整的年龄敏感。
徐稚闻走得着急,他的假期不多。童弋祯醒来的时候, 半边床是空的, 她伸手摸摸已经凉了。床边放了一瓶水, 还有一套折叠整齐的裙装, 留下的便签上只写了龙飞凤舞的两个字——赔你。
童弋祯就把头埋进被子里继续睡觉,直到日上三竿被闹铃吵醒,才洗漱整齐退房离开。
张晓因为喝酒的缘故,难得睡了个踏实的好觉:
“这条裙子好漂亮,姐你身材真好,腰太细了吧!”
“你也很漂亮哦。”童弋祯心情不错, 原地甩了甩裙摆:
“怎么样,这位可爱的小姐,有没有迷倒你?”
张晓先是一愣, 没想到童弋祯会和她开玩笑,呲牙一乐:
“迷倒了迷倒了,现在我非你不嫁了。”
两个人笑了一会,张晓眼尖, 看见了童弋祯颈上的红痕,凑过来:
“昨晚我们童老师夜不归宿了哦。”
童弋祯不自然地拢了拢衣领, 轻咳两声有点不太好意思,她明明已经用粉饼遮过一遍,怎么还能被人注意到。
“姐我特别好奇,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我以前还觉得你可能是那种不婚主义呢。”
“是么。”
童弋祯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气场到底是有多瘆人。
“嗯哼,就觉得你特职场, 可能不是吃爱情苦的类型。”
“爱情都得吃苦吗?”
童弋祯问的特别认真,她和徐稚闻发展到现在,除了偶尔拌过几次嘴,相处的很和谐,毕竟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该磨合的也都磨合过了。
“嘶…我怀疑你在凡尔赛……”张晓无语望天:
“我每次恋爱都很扎心啊,现在只有纸片人才能让我心动了,碳基男人让我避之不及。”
童弋祯看着张晓做出搞怪的表情,打心底里觉得她可爱。张晓身上有一种很少见的活人感,即使在环境如此高压的职场依旧会让人觉得很有生命力。她一面收拾回程的行李,一面听张晓说自己大学时的恋爱精力。
有酸有甜,虽然最后结果不一定是好的,却让童弋祯很羡慕,她和徐稚闻没能经历校园恋爱。
当张晓提到毕业后家里人希望她回家乡找个稳定工作相亲安顿下来时,童弋祯想了一下开口:
“晓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说出去啊。”
“什么?”
“我昨天被求婚了。”
一言激起千层浪,张晓惊得差点跳起来,嘴巴张得很夸张:
“这是我能听的吗?你放心我肯定不说出去。”
童弋祯笑着说:
“我们不是朋友吗,应该可以分享秘密吧。我的朋友不多。”
言下之意是张晓算一个好朋友。
昨晚意乱情迷的时候,她听见徐稚闻在她耳边问要不要嫁给她。
很奇妙,她的第一感觉不是欣喜,而是迷茫,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将徐稚闻从哥哥、恋人这样的身份转换为丈夫。
“你答应啦?他是怎样求婚的?是不是特浪漫!”
“也不算浪漫吧。”童弋祯有些不好意思,她总不能什么都说。
“他送花了?”
“没有。”
“那送了戒指?”
童弋祯苦笑着摇摇头。
“啊,什么都没有这有点不太正式吧。”
张晓一边说一边观察童弋祯的表情,她看起来倒不是失望的样子,才稍稍放下心。张晓以为求婚这种事非得有个什么仪式,像她在学校就见过不少毕业在操场摆爱心花束求婚的,要是能赶上在现场吃瓜也是十分快活。
“他不是一个很注重这些的人,他有点忙。”
“哦哦,务实派。”
“你答应啦?”
童弋祯又摇头,眼里的光暗淡下来:“我们俩的关系有点复杂,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和他差距挺大的,我还没想好。”
“弋祯姐,你怎么提起他像变了一个人。”
张晓在童弋祯身边坐下,语气反倒像个知心姐姐。
“有吗?”
“有点,你在报社时挺雷厉风行的,提起这个人就有点…有点患得患失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张晓观察力很强:
“我觉得吧,谈恋爱和结婚确实是两码事。恋爱呢看对方长得好不好看、身材怎么样、性格怎么样,要提供情绪价值,更得有热恋的感觉。可结婚呢就复杂了,我爸我妈结婚多少年,都是各花各的,钱都不放在一起,还是防着。”
“他倒不是这样。”
“他给你管钱?”
“嗯。”
张晓松口气:
“那还好,有句话不是说男人的钱在哪儿,真心就在哪儿吗。不过你要是真没想好,就再给自己一些时间,可千万不要凑合,毕竟现在要改婚姻法,结容易离就难了!”
回去之后,童弋祯和徐稚闻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那个话题。童弋祯心底居然会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又觉得有些失落。她有点怀疑,那句要不要嫁给他的提问只是某种床笫间的情趣。
童弋祯不想问。
*
休整了两周,工作的节奏步入正轨,只是多了些商务的应酬。童弋祯现在算是社里重点培养的对象,这种饭局她再没法推掉。
今晚的饭局还是谈广告,只是广告主是她之前推掉的骆氏,饭桌上除了新接手的同事再无自己人,好在甲方那边也只派了两个小领导来接洽。
“童记者,吃菜呀。”中年男人笑得过分用力,起身要给童弋祯布菜:
“我听你口音是南方人吧。”
“对,您好耳力。”
童弋祯笑得有点僵硬,一起过来的男同事已经喝了不少酒,前期帮她吸引了很多火力,现在只能靠她自己。
“喝点红酒怎么样,女人喝这个很好的。”
吴总见童弋祯没有拒绝,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在法国庄园品酒的往事,从葡萄的生长环境一直讲到酒窖的发酵温度。
“喝点呀,我们和你们报社这么大的合作,童记者今晚滴酒不沾真的是有点…”
男人的话说一半,却在饭桌上给了她不小的压力。
“我是真不能喝,我们报社有纪律的。”
吴总立刻表演川剧变脸:
“什么纪律不纪律的,你们另一位同事就很。”
说着扬起下巴,点了点已经有点昏睡过去的男人,言下之意是别给脸不要脸,装清高。
“我们不是一个部门的,我是采编,我同事是广告业务部的,其实今天我饭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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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该来,是因为之前有策划交接没做好……”
童弋祯还在耐心解释,桌上其他几个人已经按捺不住烦躁开始强行在她面前的空酒杯里倒酒了,都是有些年头的红酒,对她这种酒量不好的人来说,太容易放倒了。
偏偏对方又披着热情好客的壳子,让童弋祯没办法发作,正不知怎么处理的时候,包厢门被推开,走廊里凉爽的冷风出进来散了很多酒气。
“吴经理,你就是这么谈业务的?”
男人的声音没什么太大的欺负,温润的嗓音给人以无害的假象。
姓吴的经理愣了下,待看清进来的人后吃了一瘪:
“骆少,你怎么来了。我们这确实在谈业务呢,广告合同都在这呢,我们正谈呢呵呵!”
说着拿起身边软凳上的文件袋甩了甩,满脸堆笑,看起来十分憨厚老实。
童弋祯回头,骆望钧站在门口,冷着眉眼,他好像是第一次露出这种严肃的表情,身边还有一个穿着过分潮流的年轻男人,她之前在骆家见过。
是骆望钧的朋友,叫冯峥的。
对方倒是很自来熟,冲她打了个招呼:
“童记者,好久不见了,拍立得还好用吗?最近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新款,我工作室都有,有时间可以来看看。”
“谢谢,挺好用的。”
童弋祯实在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编瞎话的本事,提起那个拍立得她就肉痛啊。
冯峥这人花惯了,又自来熟,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被骆望钧用眼神制止后,才散漫走进包房,一屁股坐在吴经理旁边:
“喝的什么酒啊,给我也倒一杯啊,你重女轻男是吧!”
来了这么一位祖宗,桌上的人老实不少,骆望钧冲童弋祯做了一个仰头的动作,示意她带着东西跟自己走。
童弋祯虽然因为之前的玫瑰对他有一点别扭,可眼下她更讨厌饭桌上几个中年男人,麻溜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走到包厢外又想起来:
“我同事喝醉了,他…”
骆望钧和她隔着一臂的距离,听她这样说忍不住自嘲笑了下:
“你还真是善良。”
童弋祯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觉得尴尬。出门在外,大家都是相互照应的,她不能抛下同伴不管。
“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骆望钧少见地有些烦躁:
“我让冯峥送他,走吧。”
童弋祯放心下来,跟着他一起往饭店外面走,两个人有一段时间都没说话,还是骆望钧先打破僵局:
“怎么不说话,咱们现在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谢谢你今晚帮我解围。”
“不客气,你老是和我说谢谢,我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他看似玩笑的话却让童弋祯更加局促。
见她这样,骆望钧甩甩车钥匙:“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谢谢啊,但是我男朋友会来接我的。”
骆望钧悻悻收回手,不死心:
“我挺好奇你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能见见吗?”
童弋祯不说话,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行,我知道了。那你在楼下大堂等着,别乱跑,外面不安全。如果你不介意,到家可以给我发个短信。”
“好。”她的感谢出自真心,又忍不住追问:“你今天怎么会来?”
骆望钧停住步子,回头看她。童弋祯穿了身妥帖的职业装,大地色的秋装很容易衬得人老气,放在她身上却有种文艺复古的调调。
“路过。”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她知道事实肯定不是这样。从读书时,骆望钧就有着温柔学长的名声在外,他倒真的是个不坏的人,帮了自己很多次。
离开之前,骆望钧问她:
“咱们还能做朋友吗?”
童弋祯本想拒绝,却又觉得那样太过翻脸无情,她不能一边享受着别人的恩惠,一边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深吸一口气后用玩笑的语气调侃:
“当然。不过,你以后别送玫瑰了,好贵,我要没钱还你了。”
第52章 第 52 章 白露
宁船研究所, 徐稚闻刚做完机械测试,从实验室出来就被导师叫走。老头子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路过的陈子敬打招呼都视而不见。
关上办公室的门, 张导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表:
“臭小子翅膀硬了, 背着我临时提申请。这批科考的人员名单上面早就敲定了, 你给我来这一出。”
徐稚闻拿起桌上的体检表, 上面好几项指标不合格:
“我是项目的负责人之一,应当去。”
张导将桌子敲的梆梆响:
“那你也得看看自己的身体情况,那边一去就是一年半载,医疗水平有限,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
见徐稚闻不说话,张导语气缓和下来。他是真心关照学生, 徐稚闻读博前一年查出听神经瘤,好在是早期,及时做了手术, 现在身体恢复的还可以。
“你的情况我已经如实向所里上报了,鉴于你的身体状况还是再等等。你还年轻,极地考察的机会还有很多,不要因为一时一地的得失, 把自己逼得太紧。”
徐稚闻从办公室出来,陈子敬靠在走廊玩手机, 见他黑着一张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脸挂这么长。”
徐稚闻摇头,但眼神里的失望还是漏了出来。
“让我猜猜看,科考名额的事。”
“你的定下来了?”徐稚闻问。
“嗯,十月准备,十一月走, 如果顺利明年能回来。”
“挺好。”
说完下意识从口袋里摸打火机和烟,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有。
“你不是戒烟了?”
“要戒。”
陈子敬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做这行的,哪个不想去南极亲眼看看。他们天天泡在船场,和破冰船打交道,却没去极地看过,怎么不算是遗憾。
“去天台。”
陈子敬掏出自己的烟给徐稚闻分了一支,转移话题:
“你戒烟该不是为女朋友吧?”
“算是。”
徐稚闻看着烟头明灭,就想起之前在车上童弋祯的唠叨,那时候他们俩关系还没破冰。
“行,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其实也能理解,老爷子是为你好,才做手术没几年,得考虑恢复期。”
陈子敬说得克制,当年要不是院里统一体检发现早,怕是要拖成大事。
徐稚闻没说话,他有些不甘。自己在这条路上走了那么远,吃了那么多苦,最后却没能去看看南极的冰原,不能亲自收集破冰船的下水数据,每次极地科考竞争非常激烈,这次是他离选中最近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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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唠叨。”
“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一支烟毕,陈子敬问:
“周末院里几个朋友聚聚,这次之后得有小半年见不到,你要不带家属来,让大家见见。”
徐稚闻应下,他已经准备好将童弋祯完完全全地带入自己的生活。
*
“徐工,这边。”
陈子敬他们找了家广府菜馆子,环境不错,就是有种扑面而来的商务气息。
“嫂子好。”
有人这么叫了一句,包厢里其他几个人也都跟着叫起来,童弋祯是真的不好意思,点头致意的时候耳尖有些发烫。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路上有点堵车,我叫童弋祯,在《新报》工作。”
“嫂子好,之前见过的。”
这一桌子人有生面孔有熟面孔,熟的是之前去宁船采访时候见过几个,但那时候陈子敬在外面出差,这两个人倒是第一次见。
童弋祯穿着暖白色针织开衫,配一条深色弧形裤,头发简单盘起,只带了一副银质耳坠再无多余装饰,像只毛茸茸的小羊,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恬静美好的秋日气息。
徐稚闻这小子眼太刁了 !陈子敬想。
桌上有几个人窃窃私语:还说为什么当初徐工会答应采访呢,原是为了钓老婆。有人就笑起来。
陈子敬热情地将人引到位置上,眼神有些跳脱,心里憋着事。他碰碰徐稚闻的胳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这是不是那…”
话还没说完,徐稚闻就给了他一个半含警告的眼神。陈子敬才悻悻闭上嘴,转头招呼童弋祯。
“嫂子爱吃什么,今天女同志点菜,别客气。我和稚闻多年的朋友了,打上大学就一个宿舍的,今天这里全是自己人,都是朋友不用拘谨。一会咱们都加个微信,以后有什么事能帮忙的直接说。”
“谢谢。”童弋祯笑:“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没关系。”
“那行,既然嫂子发话了,咱们都叫嫂子名字哈。”
陈子敬转头大声在餐桌上说,周围几个人没表示什么异议。童弋祯被她这么一说,才缓和些的脸又染上绯色,她本意是为了让别人少说两句嫂子,现在这个词反而被陈子敬在一句话里说了两遍。
“点菜吧,陈子敬性格是这样,别介意。”
徐稚闻接过菜单问:“你们有什么忌口吗?”
他这样一问,餐桌上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摇头,都来吃广味了还忌讳什么?又不是江西四川云贵那边的菜,个性鲜明,挑人。
广府菜口味平衡,清淡中不乏滋味。
徐稚闻低头对她细声道:“你看着点,他们不挑。”
“好。”
童弋祯不再推脱,那样会显得过分疏离。她点了糯米鸡、蜜汁叉烧、清蒸鳜鱼、白灼虾几个荤菜,搭配上耗油生菜、冬瓜盅和靓汤,一桌菜荤素平衡。
“如果不够大家可以再点。”
她将菜单递出去,桌上有人笑道:
“童记者可以啊,这些菜都挺有名的,之前去过广州?”
“嗯,出差的时候去过几次……”
徐稚闻安静听着童弋祯和朋友聊广州的风土人情,她果然是天生干记者的材料,和谁都能有话题聊下去,桌上气氛很热闹。
分餐具的时候,他接过童弋祯的那份,帮她用热水细细烫过再摆回去,垂目敛眉的样子十分贤内助让一旁的陈子敬啧啧称奇。
“很贤惠啊老徐,我本来还担心你不开窍,这辈子要打光棍了。”
他的声音很小,恰好两人能听到。
徐稚闻给了他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丝毫没有影响手底下烫洗餐具的动作。
“哎,嫂子是不是当年你钱包里那张照片上的女孩啊?我看着很像。”
大学时,有次徐稚闻和舍友在后街喝酒,结账时钱包夹层里掉出一张被塑封过的照片。
上面的女孩还穿着高中的校服,笑容灿烂,让陈子敬一下就记住了。当时徐稚闻看到他拿那张照片时还特别激动,眼神像要吃人,恶狠狠从他手里把照片拿走。后面任他们几个再怎么打探也问不出什么。
徐稚闻只说他是看错了,自己从来没有什么女孩照片。
一桌菜大家吃得尽性,偶尔聊聊生活中的琐事。童弋祯和这些人年龄差得不多,还算是有些共同话题。
让她感到舒服的地方在于,桌上没有酒。
陈子敬说是纪律,不能喝酒,一桌子人老老实实喝清茶,陈子敬要了可乐,他说自己算半个肥宅,吃饭没有碳酸饮料快乐少一半。童弋祯不喜欢茶的苦味,跟着点了地方特色的橙汁汽水,酸甜清爽非常不错。
“童记者是怎么和徐工认识的,他之前可是个工作狂,我们导师特别担心他个人问题,怕他没人要。”
“行了行了,少装,到底是导儿担心还是你们上心啊。”
陈子敬一边喝汤一边调侃。
“都上心还不行?我就说怎么之前童记者一来采访,徐工就不见人影跑食堂去了。”
听着桌上的调侃,童弋祯只是笑,偶尔搭腔应对一下,她看得出徐稚闻的朋友们并不排斥她。
原本听他说要带自己来私人聚会的时候,童弋祯还有些担心。她和那些研究所里的教授研究员们不一样,怕自己和他们没有太多共同语言会尴尬,现在看来,人在去掉社会赋予的职业后也就是个平凡的人,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正笑着,桌下,一只手被牵住。童弋祯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徐稚闻的指腹有一层薄茧,每次摩挲到她时,会有些微微的刺。
“还习惯吗?要是觉得闹我们可以先走。”
“没事,大家都挺好的。”
不喝酒就没有失态的借口,因为有女士在场,也无人在包厢里抽烟,大家就是纯粹地聊天,从天南海北聊到家长里短,让人觉得是切实地活在人间。
期间,有人提起去南极的准备,童弋祯才反应过来,算算科考船交付的时间,第一次下水使用或许就在今年。
“你也会去南极科考站吗?”
徐稚闻没说话,童弋祯就不再问,她担心问太多会泄密,毕竟徐稚闻的工作性质不一样,她可以理解。
却也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让她的心里有些震荡,南极很远很远,小时候徐稚闻曾说过自己的愿望是去南极科考,现在他真的要做到了。为他感到开心之余又有点担心,科学考察少则数月多则一年,她们才刚刚重逢不久就要再次分开,她真是有一点舍不得。
童弋祯开始重新思考结婚的议题。
她是一个很怕被什么东西束缚的人,就像张晓说的那样,现在结婚容易离婚难,或许未来有一天徐稚闻会变心,成为她特别讨厌的那种男人,将她所有的喜欢都碾成生活的柴米油盐,那时候她就很难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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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另一个不太理智的声音又一遍一遍地问她:
难道你从不曾真正渴望过家庭的温暖吗?
在这个诺大的城市里,有一盏灯火是为她留下的。她们会一起相互扶持,一起慢慢变老。
童弋祯终于知道自己这些天在忐忑什么,她在恐惧那个非常不正式的求婚,她们之间不能永远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懂得尊重自己,虽无需用制度来保证这段关系的延续性,却需要更持久庄重的承诺来安抚她惶恐的心——
作者有话说:明天会补上肥更~(晚安呦[垂耳兔头])
第53章 第 53 章 想听
十一小长假, 哪哪都是人,童弋祯原本计划和徐稚闻去一次西北,如果时间安排得当还能顺路带他去自己的母校看看, 结果因为临时增加的专题稿件耽误了抢票时间, 只得作罢。
看着童弋祯无精打采窝在沙发上刷西北环线的攻略, 徐稚闻将切好的水果放在桌上:
“抢不到也没关系, 我们可以回坊镇看看。”
“是哦!”
童弋祯鲤鱼打挺翻起来,将苹果咬得嘎吱响。她有太久没回去过,不知道小院怎么样了:
“老房子还能住人吗?我们要不要订酒店啊。”
“可以住,我每年都回去打理。”徐稚闻顿了一下:“不过明年应该就不行了,那片征地要拆了。”
时代发展日新月异,现在的坊镇搞起了定制化旅游, 原生态的渔港风情很受短途游的旅客欢迎,徐家那块地位置不错,早就有开发商看重, 只是在审批上卡了几年。
出发去坊镇之前,童弋祯去疗养院看赵丽华。她几乎两周来一次,有时候和徐稚闻一起,不过那样赵丽华容易受刺激精神状态会差一点, 慢慢地童弋祯也就不强求要母子两人见面了。
这两个人从小关系不算有多亲密,儿子被寄予厚望的, 母亲孤立无援,疾病只是撕掉了那层亲情的伪装。
赵丽华的状态比之前更差,已经很难认出童弋祯,稍稍说一些从前的事她就会头痛欲裂,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所以童弋祯也只是陪她安静坐一会,帮她团团毛线球, 疗养院的老师教会她做钩织。
童弋祯看到她钩的多是些可爱的卡通娃娃,心里就越发地难过。
临走时却在大厅遇到赵爱仪,她拎着一袋彩色的毛线。童弋祯原本不想和她打招呼,对方却主动凑上来,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挑衅。
“童弋祯,现在你见到我都不装了。”
童弋祯懒得理,她觉得赵爱仪是小短剧看多了,随时随地大小演,只顾着往外走。她漠视的动作刺激到了赵爱仪,居然追上来攥住童弋祯的手腕,压着声音威胁:
“你当年在香港被人拍了视频吧,你就不害怕我把这些事都告诉我哥,到时候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你吗。”
一瞬间,童弋祯浑身的血液都冷下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赵爱仪,惊诧于她居然会变得如此面目可憎。那个地方似乎和她相冲,每次去都只留下了惨淡的记忆。
“你的那条视频可是非常非常地…不堪入目。”
赵爱仪看着童弋祯僵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打中了她的七寸。
“我没有!”
“呵,还不承认。那条视频当年可是传得沸沸扬扬,说不定现在国外的一些网站里还能找得到呢。”
那条艳情视频当年在圈子里闹得很难看,算是邵家的家丑,说起来童弋祯是真的可怜,连自己的亲奶奶都不帮她,反而替始作俑者遮掩。
童弋祯想说些什么,胃里却翻涌起呕意,她不愿回忆从前,那些过往对她来说太过残忍,她只有欺骗自己忘记那些才有往下走的勇气。当年爆出视频后,网上讽意满满的评论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不是她太*骚,怎么会被发这种视频。
许多人并不关心真相,受害者还是施暴者随时随地都可以在媒体的场域里反转。可能上一秒大家还在同情一个被艳情视频换脸的女孩,下一秒大家就会反思是不是这个女孩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引来这种“整蛊”。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的残忍,它们太清楚如何让一个女性社会性死亡,不需她杀人放火,只要她有什么艳情的过往就足以赤裸裸地被抛在大庭广众之下供人审视评价,并且终身要被钉在耻辱柱上无法洗刷。
*
坊镇这些年的变化很大,街市修了齐整的柏油路,随处可见蹬着小三轮的游客观光。
徐稚闻是开车来的,银贝在童弋祯怀里很不安分,猫天性对大自然很好奇,只是童弋祯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的,这几天她的状态一直不好。
“如果太累,下午先不出去,你在家休息一下。”
“没事,可能是有点晕车。”
这几天她心里总想着赵爱仪的话,从理智上她很清楚当年的事并不是自己的错,却又无可避免地会感到羞耻。她好像又回到了刚从香港回来的时候,每天要靠药物镇定,才能让自己像其他同学那样正常生活。
徐稚闻果然没有说谎,他将这里的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童弋祯多年后再次踏足故地,只觉得这里的格局几乎没有什么改变,只是院子里少了些植物,那侧隔开徐家和童家的矮墙也还是老样子,被树木生长掀翻的窟窿依旧没有被填补,转头上长了一层薄薄地苔藓。
“要晒晒太阳吗?”
童弋祯摇头,抱着猫走进阁楼,屋里的家具细心蒙上了防尘布,一切都没变还是她当年离开时的样子。
徐稚闻先将二楼她的房间收拾出来,让童弋祯去休息,自己继续清理剩下的卫生。
银贝对这个房间很好奇,东嗅嗅西闻闻,已经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地盘占领。童弋祯没有限制小家伙的天性,她很疲惫,吃了药后整个人像个木偶,窝在被子里沉沉睡去。
童弋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先是梦见霓虹璀璨的港岛。那时候她刚到不久,每天就是根据邵家给的食谱吃了睡、睡了吃。她心里很清楚,她所谓的家人只是拿她当作一个适配的供体,她们真正在意的是叔父家的小女儿。
那个瘦弱的女孩在病床上也是高傲骄纵的样子。
童弋祯觉得心口发酸,又忍着不想掉下眼泪。她安慰自己只是拿钱办事,她收了邵家很大一笔钱用作支付赵丽华的医药费,却是以慈善医疗基金的名义。
偶尔,邵颂明会带回坊镇的只言片语,她听到那些熟悉的名字一点点变好,就能生出勇气吃下不喜欢的药膳,配合打升白针。
那段日子太过煎熬,连梦境都是颠簸的,大脑昏昏沉沉将她带到一个木质装修的小客厅。
穿着百褶裙的小姑娘有些笨拙地拉着一把小提琴,有个男人穿着灰色的针织衫坐在沙发上冲她点头,她想看清男人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最后她放下琴,想要向男人讨要一个拥抱,梦境却再次开始坍塌。
她浑身是水,湿漉漉躺在岸边。周围有红蓝的警笛闪烁,她侧过头看见一个长发覆面的女人,只露出半只眼睛幽幽地看她。童弋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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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她分不清那只眼睛里藏着的是怨恨还是可怜。
“祯祯,祯祯,醒醒。”
睁开眼,徐稚闻单膝跪在床边,手掌缓缓揉着她的头发,银贝在旁边急得喵喵叫又跳来跳去被他捞下床才老实。
“做恶梦了。”
他用指腹碾过童弋祯的眼角,神情里都是担忧。他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童弋祯从前并不常做噩梦,只有小时候刚刚丧母搬来徐家的时候,晚上会惊厥难以入眠。
赵丽华去镇上讨了一张符纸,在院子里用火烧后化成水给童弋祯喝了,只是没什么效果,反倒害小姑娘闹了两天肚子。后来赵丽华发现她特别喜欢黏着家里的猫,就给金贝洗了个澡,让胖橘陪着她一起睡。
可这样一分配徐稚闻又不乐意了,童弋祯来之前,金贝都和他比较亲。小孩子不像大人那样假客套,喜欢就会争取,徐稚闻争取的结果就是让金贝轮流上岗,后来干脆弄了个高低床。
直到后面徐爸在二楼给童弋祯弄了单独的房间,她才搬出去。
“梦到什么?”
“忘了。”童弋祯说着将脸埋在徐稚闻怀里,屋内光线昏暗:
“我睡过头了。”
“没事,正好起来吃饭。我没洗澡,身上都是灰,脏。”
徐稚闻想扶着她躺回去,怀里的人却不撒手。她有些贪婪地吮吸他身上的气味,熟悉的,安宁的。
“我就抱一会,等会再洗。”
徐稚闻没了脾气,索性坐起来将人整个揽在怀里,一点一点替她打理缠在一起的头发。
“明天我定了一艘船,我们可以海钓,很安全。后天去吃海鲜,可以吃到以前家里煮的味道。”
徐稚闻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将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带着一种松弛又成熟的气质,和从前那个调皮捣蛋的男孩判若两人。
童弋祯撑着手支起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借着屋内昏暗的灯火,她觉得自由可能是有一点起床气,也可能是有一点醉意。
伸出手慢慢勾勒男人的五官,从立体的眉骨摸下去,抚过冷薄的唇,在下颌上重重碾过。
徐稚闻不敢动,他只觉得童弋祯和平时不太一样,有一种半酣半醒的骄态。
她昂起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关上窗帘。”
“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