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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碗温面。
沏茶净口后,叶阳辞问:“狄花荡呢?”
秦深直截了当地说:“不配合,我把她下狱了。你那牢房里不是还有个唐时镜的手下?我交代过江典史,就关在他隔壁。”
叶阳辞端着茶杯,斜睨他:“王爷,你毁了下官的待客之道也就罢了,难道不担心他二人串供吗?”
“他们既然同为小鲁王效力,关在一处,互通一下有无也好。”秦深懒洋洋地嚼着一片罗芥茶叶,“我那二哥可不是个坦诚人。”
县衙牢房内,狱卒一个都不在,方越还真的与狄花荡隔着木栅栏说起话来。
“他们说你是‘血铃铛’?原来赫赫有名的响马贼大首领长这样!”方越啧啧称奇地打量狄花荡,收获好几个带杀气的白眼,仍兴致勃勃,“你这是女扮男装呢,还是男扮女装呢?”
镣铐束手,狄花荡烦得要死,恨不得一拳把他满口牙捣碎。
方越把脸挤在栅栏之间看她:“你也被抓啦。不过放心,等我逃出去时,顺道也会把你救走的。”
狄花荡忍无可忍骂:“你脑子有病?”
方越说:“关了有一阵子,每天三张饼子、两瓮水,狱卒把东西一放就走,跟个哑巴似的,老子没病都要憋出病了。好容易来了个自己人,当然兴奋啊。”
狄花荡不屑反问:“谁跟你自己人?闭嘴!”
方越呵呵一笑:“你没见过我,难道也没见过我调教出的传信游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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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花荡怔住,转过头审视他,片刻后问:“你是临清所葛燎手下,还是鲁王府的人?”
方越道:“我一个养鸟的喽啰,哪儿入得了葛千户的眼,更别提小鲁王了。怎比得上狄首领受重视,连飞往你寨中的游隼都是专门调教过的。”
“怎么个专门调教法?”狄花荡问。
方越大约真是快憋疯了,龇牙笑得邪性:“那几只游隼只要听见你们嘴里说出‘秦湍’两个字,就会发狂地把你们的眼珠啄下来。被啄眼的人必然惨叫,而叫声会进一步刺激游隼,使它投火自焚。你可知它的脚环不仅用来传信,更是内置机关火药,一旦置于明火内就会引发爆炸——嘣!方圆两丈内尸骨无存。”
秦湍……如果哪天,我不尊称他为“钜子”而直呼其名,就会被他视为叛变,哪怕在千里之外、在私下场合,也逃不脱监视,那些游隼就是执行处决的刽子手!
狄花荡想起历龙山匪寨,那夜与官兵厮杀时燃烧的屋舍。她也许该庆幸大火没有烧到隼笼,而当时她和手下们已然冲出包围。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狄花荡目光狠厉地瞪视方越。
方越的脸镶嵌在栅栏间,双臂穿过缝隙环抱木柱,夸张地叹口气:“葛千户目中无人,视手下如草芥。但我的头儿很好。就是他那种‘好’吧,唔,估计寻常人消受不了……但对我真的没话说。”
狄花荡皱眉:“牛头不对马嘴,你脑子真有病。”
方越又笑:“我的头儿悄悄来过一次,他说安心,死不了。他还说,叶阳大人真的很有意思。”
狄花荡一双丹凤眼乜斜他,暗自思忖。
没过多久,很有意思的叶阳大人就出现在县衙大牢里,身后跟着个点头哈腰的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