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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削了指挥使闵大人的面子。”
平山卫指挥使闵仙鲤听闻他女儿入了候选名单,明里暗里提醒过几次,要牢牢把握机会。他女儿若是有幸中选,便算是与皇家攀了亲戚,将来年祭大典或可随夫入京,进宫觐见长公主甚至皇帝陛下,可不得提携娘家飞黄腾达。
燕怀成知道上官这是要卖知遇提携的恩情,当下也只能做感激状,说些“苟富贵无忘本”“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类的讨好话。
这要是知道他女儿抗命而逃,因此得罪鲁王一脉,闵指挥使日后还不得天天给他小鞋穿!
燕怀成唉声叹气,对叶阳辞说:“我这女儿生来是讨债的,这下要被她连累死。”
叶阳辞将松皮折扇掩了口鼻,垂目思索,忽然抬眼看向燕怀成:“燕大人,令爱是不愿中选,还是连去都不愿去?”
“啊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若只是不愿中选,届时打扮俗气些,举止鲁莽些,自然就能落选了,虽说粗鄙名声传出去不太好听,不过令爱若是已有情定之人,倒也无伤大雅。亦或者用些修容之物、抑制之药,一样能因病体羸弱而落选。”
燕怀成听了觉得是个好办法,正要赞同,后舱隔门打开,燕脂一身男装长衫,长发随意挽髻插根筷子,走了出来。
她先是朝叶阳辞拜了拜:“多谢恩公相救。我虽自投水,也是因为被逼无奈,若是能从心而活,谁又想寻死呢?”缓了口气,她又说,“恩公方才所问,我的回答是——连去都不愿去!”
“哦,燕小姐何以如此决绝?”叶阳辞拢扇,扇头抵着下颌,琢磨般端详她。
燕脂纵心有所系,触目之下仍惊艳起来,移开眼说:“不去,才能十成十落选;去了,谁知道又会生出什么变故。这是其一。
“其二,我若去了,便是坐实燕家有悔婚别嫁之意,平白在裴郎心里横了一根刺,即使故意落选,别人也是说我德容不配,而非坚贞不屈。
“其三,就算我事后解释清楚,裴郎愿意信我,他家里人未必都心无芥蒂,我为何要在婆家给自己埋雷?”
“你怕别人误会,怕以后在婆家日子不好过,就不顾你老父与燕家前途了吗?”燕怀成含怨捶着竹席,“白养你到十八岁,掌上珠似的宠着,人还没嫁出去,心已经飞走了!”
燕脂含泪对他说:“女儿不孝,未能遂父亲心意。但父亲一开始就不该打琵琶别抱的主意。女儿的确是为自己多考虑了几分,求父亲体谅垂怜。”
燕怀成严不能严到狠心,宠不能宠到兜底,不上不下地养出了个刚烈、精明又死心眼的女儿,只能老血内呕,自恨不已。
叶阳辞看这对父女左右为难的局面,在心里盘算着燕怀成、闵仙鲤与秦湍之间的联系,以及其中的可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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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脂穿着他的新长衫,恍惚有种男女错乱之感。一点朦胧而离谱的念头浮出叶阳辞的脑海,他有点被自己惊到,又有点想笑。
再离谱的想法,能达成实际效果就是好想法。叶阳辞折扇轻敲了一下掌心,凝神说道:“既如此,那就来个移花接木如何?”
移花接木?燕怀成与燕脂露出不解与期待之色,舱内其他人也都注视着他。
“人还是要送去的,以免小鲁王与指挥使怪罪,但燕家暗中告知裴公子半路来劫,在轿中就把燕小姐替换掉。如此裴家对燕家的看法就是富贵不淫,而非攀龙附凤,把燕小姐娶进门后也会高看几分。今后夫妻和睦,这事儿便是共守的秘密,若欺负了燕小姐——”
燕脂若有所思:“那就是同罪的把柄。可裴郎若是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