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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叶阳辞面沉如水:“热闹好看吗?”
秦深琢磨了一下他的脸色,反问:“吃梨吗?冬果梨,细脆多汁,酸甜适口。”他从脚下篮筐里摸出一颗梨,递过去。
“哪儿来的梨?”
“离开码头时,在过往的果蔬小舟上买的。这个季节的果蔬可不便宜,吃一个?”
看着秋日贮藏得法后,仍算新鲜的金黄大梨,叶阳辞还真有点饿了。
他接过梨子,拿人手软,脸色也软和多了。他又转头看看萧珩,大发慈悲:“见者有份,也给他一个。”
萧珩不待主人请,弯腰自行拣了个最黄的,笑道:“多谢王爷与大人赏赐。”
秦深嗤了声,倒也没计较。
于是三人围着个篮筐,盘腿坐在甲板,边吃梨,边等待罗摩的水下调查结果。
不到两刻钟,罗摩再次冒出水面,向他们的河船游来。他抓着橹,湿淋淋地爬上甲板,摘下呼吸管,朝叶阳辞连比带划外加做口型,说了不少无声的话。
叶阳辞点点头,也递给他两颗大梨。罗摩高兴地接过来,笑出一口大白牙,躲到船舱后面的甲板上去吃。
用湿帕子擦了擦手上梨汁,叶阳辞说:“罗摩方才检查了船体的水下部分,发现舭部有撞击后形成的一道细小裂痕。他猜测是漕船进出桥闸时,因不慎撞击闸口而受损,船舱逐渐进水以至于沉船。”
萧珩略一思索:“很有可能。这艘漕船向临清钞关方向行驶,中途过魏家湾分关时,正好有一处桥闸,是调节会通河水位高低之用。若是在那里受损,但裂缝不大、渗水速度慢,未引起船工重视,那么继续行个五十里,差不多就该沉在这里。”
叶阳辞又道:“罗摩说,船底木板有刮擦的痕迹,那痕迹几乎绕船身一周,还有几横细长白线,像用笔断断续续画出来的一样,不知是什么。如果也是撞击闸口导致,刮痕该集中在船身某侧才是,为何是一整圈?”
这些痕迹的确蹊跷,萧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罗摩游进了水下船舱,发现舱与舱之间隔板完整,分装银两的大木箱还在,但箱子里空空如也。”叶阳辞皱了皱眉,“五十万两白银,哪怕全船几十名漕军一起把箱子搬上岸,都要搬个半天。那么又是怎么做到在魏家湾分关检视时银子还在,一路行驶五十里并未靠岸,而在此处沉船后,箱中白银不翼而飞的?”
秦深听了也觉得匪夷所思,他提议:“我们上这艘漕船看看。”
船体斜沉,即使一部分甲板与船舱露出水面,寻常人也站不住。但他们三人身负武功,若以内力使行动轻盈,还是可以上船小心行走的。
沉船上没有打斗和强行拖拽的痕迹,也没有明显血迹。这一船漕军和押银太监死得全须全尾、悄无声息。
三人又来到岸边的殓房,见仵作仍在忙忙碌碌地验尸。
询问之下,仵作回答:“这些尸体口唇及四肢发绀,身体衣物上有呕吐物残留,像是中了‘钩吻’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