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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二十天里,京城到处龙狮欢腾,火树银花;朝野上下虎视眈眈,暗中奔走。
尤其是吏部,承担了擢拔人才的职责。阁相兼吏部尚书容九淋,以及吏部左、右侍郎的家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
容九淋谨慎得很,这些求晋升的一个都没答应,也一个都没直接拒绝。
剔除掉一部分资历不足、能力有限与人脉浅薄的,剩下的他造册记录,拿去宫中给延徽帝亲阅。
其时,延徽帝正把秦深与叶阳辞传召进宫,就着传家宝一事“说道说道”。
“你就还给他得了!”他单独对秦深说,“你是亲王,要什么宝物没有?眼皮子别这么浅。要不去朕的珍宝阁挑一件,就当给你的压岁钱。”
秦深在他面前不仅憨,在这件事上还倔:“皇上也知道,臣酷爱诗鬼真迹,这是可遇不可求,珍宝阁里未必有。而且他那一万五千两借贷到底还是没有还,大不了就别还了,就当臣一口价买断。”
延徽帝又单独对叶阳辞说:“你就卖给他得了!不就是一幅诗卷吗,眼皮子别这么浅。要不朕赐你一幅宋徽宗的墨宝,比李贺写得好。至于那笔借贷,伏王也说不用你还了,给你台阶你就下。”
叶阳辞伏地不起,神情哀怨:“皇上,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这是臣的传家宝,意义重大。六百年传承若是断在臣手里,臣到了九泉之下,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既然伏王殿下酷爱收藏诗鬼相关,臣的祖先就是‘相关’,传到臣这儿也算是‘相关’,就让他摘了臣的脑袋去收藏吧!”
延徽帝没辙了,烦躁地抱着雪狮子一通乱揉,把猫揉得嗷嗷叫,跳下龙爪逃走了。
于是延徽帝强行把亲王和臣子凑在一起,摁头和解:“秦深,你再掏五千两,要现银,别想着打白条。叶阳辞,你收下这笔尾款,不准再提传家宝,也不准再败坏伏王的名声。这事到此做结,今后别再让朕听到宗室仗势欺人、强迫官员的流言,都清楚了?”
秦深说:“臣遵旨。”
叶阳辞咬着下唇,仍是伏地不起,屈辱的眼泪要掉不掉。
延徽帝头疼地摆摆手:“起来,少给朕作这套忍辱负重的模样,朕这边还有担子要你去挑。户部如今缺人手,你擅理财政收支,对土地户籍与赋税管理也颇有心得。朕有意擢升你为户部右侍郎,正三品,如何?”
从五品到正三品,地方官到京官。延徽帝把这金口玉言一放,就等着叶阳辞感激涕零,发誓肝脑涂地以报君恩。
叶阳辞却在一怔之后,拱手:“请陛下收回成命。”
延徽帝顿时恼怒:“怎么,还嫌不足?想一步登天直接坐上尚书的位置?”
叶阳辞叩首:“臣并非此意,绝不敢造次。京城虽好,但不是臣能为陛下发挥出最大作用的地方。请陛下人尽其用,适材适所。”
“哦?那你觉得什么地方才能让你为朕发挥大作用?”
“臣请仍回山东。”
延徽帝第一次见不做京官,要自请去地方的,大为意外。少顷,他方才道:“六部要职,多少人削尖脑袋都钻不进去,你真的不愿?”
叶阳辞说:“臣并非不愿,而是想以微末之躯,为陛下解决燃眉之急。”
延徽帝问:“解什么急?”
叶阳辞:“钱。”
延徽帝:“……”
叶阳辞:“臣回山东,为陛下牧民征税,增产钱粮。夏津县那般贫困,臣用心经营一年,税后盈余两万。而整个山东有六府二十一州九十七县。”
延徽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