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9(1 / 2)
勃堇亦有意这笔买卖,可否引荐我夫君结识?”似是觉得这个要求有些唐突,他朝乌榷微微一笑,“我也听说了,渤海未必待见岳国。但我们经商之人不重国籍,五湖四海皆兄弟,多个朋友就多条路子。”
乌榷在这丝细微笑意中,从后脑勺酥麻到脚跟。再一想,让叶云去见大戚掠,这不是送上门的羊入虎口?于是张口应下:“待我向勃堇禀明后,便派人来带叶老板入宫觐见。”
乌榷走后,秦深与叶阳辞被下人领着进入厢房。之前被拦在大厅外的於菟,这下终于找到机会紧跟上去。
把门一关,检查屋内四壁没有藏人与密道后,叶阳辞道:“我看这个乌榷佛口蛇心,就算带你去见大戚掠,也是布好了鸿门宴。”
秦深说:“何止是鸿门宴,我看他恨不得将我骗上案板剁成肉泥,好方便打你的主意。”
叶阳辞失笑:“谁为刀俎,谁为鱼肉,走着瞧吧。可惜你有伤在身,不能动武,否则何须我这边打配合,你只需接近大戚掠五百步之内,就能把他的脑袋射下来。”
秦深说:“就算带伤,一箭之力还是有的。”
叶阳辞敛笑,正色道:“若你为了个上不了台面的野狸子,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我可要生气了。”
秦深抬手轻抚他淡扫胭脂的微凉脸颊,指尖又移到鼻梁与唇上,故意逗弄:“好,我顾惜自己,都听夫人的。还请夫人部署作战计划,为夫奉命行事。”
叶阳辞作势去咬他的手指,秦深眼疾手快地撇开,调笑道:“咬不着,嘿。”
忽觉小腿上微痛,低头看,发现於菟也有样学样地咬他,隔着靴子没咬穿,但也留了几个牙印。他骂道:“逆子,敢咬你爹!”
叶阳辞弯腰揉了一把猞猁的皮毛,手感极好:“乖宝,替你爷出气了。”
秦深纠正:“我是它爹,你是它娘。”
叶阳辞戏谑:“你是它爹,我是它大爷。”
秦深暗中磨牙,扯出一丝坏笑,指着於菟骂:“我操你大爷。过去操,眼下不急着操,往后天天操。”
叶阳辞颇感意外:“行伍数月,混迹军营,成这般粗汉子了?”
秦深:“不止粗汉,还是硬汉,好容易见面了又受伤,憋着一肚子野火呢,等着瞧。”又在於菟脑门弹了个暴栗,“还有你这个见娘忘爹的小崽子,也给我等着瞧。”
莫名其妙挨骂又挨弹的於菟:“嗷……嗷嗷?嗷呜?”
叶阳辞一把将於菟搂过来:“可怜的宝。来,给你肉干,边上吃去。”
於菟叼住大块鹿肉干,跳到窗前的坐榻上吃。
叶阳辞将沾了猞猁毛的手用帕子擦干净,见浮起的轻微红疹在可忍受范围内,方才说道:“此行我只带了七十名护卫,若是随你入宫,恐被禁军拦防于门外,得借乌榷之手,把大戚掠引出来。另外,老赵见信后,应是会调整战术,袭击笔架山港口的渤海运粮船,好把乌桓的水师舰队引过去。我们要抓住这个空隙,一举拿下大戚掠。”
秦深颔首:“那就拿我身上的伤做文章。如乌榷所言,我是个贵客,若是他的府上意外受伤,入不得宫了,大戚掠无论是想做成这笔买卖,还是想趁我病要我命,都会忍不住前来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