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4(2 / 2)
他骂得难听,萧珩心中自有盘算,不怒反笑:“陛下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未卜先知一样。说我将勾结之举栽赃给叶阳,那不是因为你对他从未有过真正的信任?你若真用人不疑,我又如何嫁祸得了?”
延徽帝一时语塞。
萧珩又道:“再说,臣请陛下即刻立储,对陛下有百利而无一害。眼下叛军势炽,万一攻破皇城,要与陛下清算旧账,陛下在劫难逃,叫群臣们如何自处?若能立下名正言顺的储君,群臣至少还能护着小主君避一避锋芒,待到将来拨乱反正、重开天日,也算师出有名。”
延徽帝气得面色忽青忽白:“你这是做好了朕殒命贼手的准备,打算挟太子以令群臣,与叛贼秦深争正统呐!朕绝不会如你所愿,做梦去吧!”
萧珩朗声大笑:“既然陛下不愿立储,那更好办——直接退位让贤吧。自古国难当头时,退位避祸,将担子甩给儿子的帝王不在少数,陛下此举也不至于独独留下青史骂名,如何?臣这便为陛下铺帛、研墨,还请陛下御笔亲书退位诏书,盖玉玺。”
延徽帝抽出佩剑向他挥砍而去,盛怒之下,威力不凡。
萧珩急退,周围奉宸卫当即抢步上前,以鸣鸿刀结阵,架住攻势,将延徽帝困在刀阵之中。
延徽帝叱道:“都想造反?不怕诛九族?你们可是天子亲卫,享受御赐的荣禄,何以叛主?”
其中一名奉宸卫促狭地回应:“我们的确是天子亲卫,可天子未必只能是陛下您呀。一朝天子一朝臣,三朝元老站得稳嘛。”
延徽帝将剑锋重击在刀阵上,厉喝:“都给朕去死——”
刀阵散裂,四溢的劲气将一众奉宸卫掀翻在地。
在延徽帝旧势已老、新势未生之际,萧珩闪身近前,一刀划向他左臂毒伤剜肉之处,趁着对方运气迟滞的瞬间,刀锋破开护体内力,血光飞溅。
延徽帝臂侧的筋脉被挑断,血染龙袍。他踉跄后退几步,手捂伤臂,惊怒交加。
萧珩持刀步步逼近,如兽攫食:“陛下何以敬酒不吃,吃罚酒?认命写下退位诏书,此后风雨都由他人承担,有何不好?若秦深事败,新君尊你为太上皇,依然享受荣华富贵;若叫那厮侥幸得手,你已然是退居归隐的长辈,他杀之不武,为堵天下悠悠之口,也当放你一条生路。如此左右逢生,不好吗?陛下不写诏书,就非要臣以死相逼?”
“你以死相逼?你是要逼朕去死!”延徽帝胸膛剧烈起伏,喘了口气,“哼,就算刀架颈侧,朕也不会如你所愿!退位诏书你尽可以自己提笔写,自己盖印玺,看满朝文武认不认账!”
这死老头顽固起来,还颇有些棘手。萧珩心道,他当然可以自己写,但与御笔亲书显然不是一个分量,朝臣们与皇室宗亲未必认可,天下士林怕是也会将之作为得位不正的证明,对他日后的摄政之举口诛笔伐。
他正转念思索突破点,忽然听见殿门外传来一道熟悉而清彻的声音:“萧楚白,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延徽帝眼底一亮——是叶阳辞!莫非他察觉萧珩的狼子野心,暗中率人来护驾了?
萧珩面色微变,转身望向殿门。下一刻殿门被踹开,一群女兵气势汹汹地涌进来。
……是编入禁军的女骑!延徽帝先是松口气,继而又皱了皱眉:纵然娥眉三千,真能敌得过训练有素的五千奉宸卫?
谁料这群女